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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锦鲤来入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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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投茗全身的力量在渐渐流逝,四肢越来越僵硬。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仿佛随着自己的下坠,时间被越拉越长。知觉正在被蚕食,生命的烛火即将随着光一同渐渐黯淡下去。

    肖投茗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涣散。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小手轻轻托住了他。

    锦鲤并未化身成鱼的样子,而是保持着人的体态。只不过她不再是小书童那般粗糙的形象,而是恢复了自己最初的装扮——绯红色的裙子在江水中绽放,洁白的水袖随着水流鼓荡,乌黑的发丝轻盈地在她背后飘扬。

    她全身皮肤都散发出白色的微光,这让她多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

    她一面托着肖投茗向上向岸边游,一边低垂眼眸,焦急地盯着怀中的肖投茗。她清楚地感应到,再不得到有效控制,他就快要溺死了。

    她催动水灵力,提炼出一个气泡,然后将气泡送至肖投茗鼻端。

    气泡里面包裹着肖投茗急需的氧气。可是此刻肖投茗毫无意识,软软地瘫在锦鲤怀里,根本无法主动吸气。

    她灵机一动,想起嘴和鼻子是相通的,于是又将气泡移至肖投茗嘴边。试了几次,娇弱的气泡刚一碰到肖投茗的嘴唇就碎了。

    情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了,锦鲤再次提炼出一个气泡,然后张口自己吞下。气泡在她口中破裂,留下一口氧气。

    锦鲤含着氧气,缓缓低头,试图将气渡给肖投茗。娇艳的唇瓣缓缓靠近肖投茗的嘴唇,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就在这时候,她们下方的水流突然产生巨大变化。一个漩涡由下至上绽放开,一条帆船那么大的乌黑大鱼从漩涡中心钻出来,霸气地横在锦鲤面前。

第二十四章 也有想看看世界的女人() 
黑色大鱼摇头摆尾地绕着锦鲤和肖投茗游了一圈,最后回到锦鲤面前,用一只眼睛打量他们。

    此时江水慢慢静下来,周围不再有任何漂浮物,江水清澈晶莹,他们仿佛全都悬浮在碧绿色的空中。

    “他快死了。”黑色大鱼淡淡地对锦鲤说。它的声音听上去是个饱经沧桑的女人。

    锦鲤急着带肖投茗浮出水面,无暇理它。她自顾自地继续托着肖投茗向上浮。

    黑色大鱼一摆尾,嗖地一下向前一蹿,再次挡住锦鲤去路。

    锦鲤冲它怒目而视。然而黑色大鱼神奇自若,仿佛打定了注意要拦住她。

    她迅速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然后遗憾的发现,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可以形容为云泥之别。黑色大鱼的修为要比她高得多。如果黑色大鱼存心为难,她根本没有胜算。可肖投茗正处于生死关头,耽误不起,她不能因为实力不敌就放弃。

    锦鲤做好硬闯的准备,正待发作,只见黑色大鱼甩了甩尾巴,挥出一道光芒。锦鲤躲闪不及,光芒直直射在肖投茗身上。

    她急忙低头观察。只见肖投茗抽搐了一下,原本僵硬的四肢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就像一个睡着的人一样,显得安详多了。

    “现在他不会死了,你也不用着急啦。陪我说说话呗。”黑色大鱼柔声说。

    其实黑色大鱼没什么恶意,它只是感到好奇。“你不是这片水域的。”它盯着锦鲤:“小妹妹,你从哪儿来呀?”

    锦鲤确定肖投茗安然无恙,放松下来,回答道:“我从宫洞山脉西边的流徽潭来。”

    “流徽潭。”黑色大鱼默念了几遍,疑惑地问:“那是什么地方?”

    锦鲤解释道:“流徽潭是个小水塘,并不大,只有我和柳树伯伯住在那里,我们都鲜少与外界往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嗯……沙河镇你知道吧?沙河镇往西几十里差不多就到了。”

    黑色大鱼有点吃惊:“那可距离这里上千里路呢!你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是要做什么呀?”

    锦鲤到底是小姑娘,见别人因为自己而惊讶,稍微有点得意:“这算什么呀,现在才走了一半路呢。我的计划是要上京城去哩!”

    黑色大鱼看看肖投茗苍白的脸庞,又看看锦鲤:“为什么要去京城,为了他吗?你们是恋人?”

    锦鲤刚刚修得人形,初涉人世。一直以来,她想做什么、喜欢什么都是单纯的一时兴起,还未曾有过复杂的情感,理解不了黑色大鱼的思维逻辑。黑色大鱼这话问得有点突兀。她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黑色大鱼于是换了个问法:“你爱他吗?”

    锦鲤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锦鲤正待再说,黑色大鱼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也是雌性,还不明白吗。哎,男人的选择往往是征服世界,而女人的选择却总是围绕着某个男人。”

    只听锦鲤圆润的声音回答:“也有想去看看世界的女人。”

    黑色大鱼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小妹妹,你现在还没什么体会和感触……”它讲到这里,仰头向上看,仿佛透过重重江水望向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锦鲤听不大明白它的话,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解释道:“我同他结伴,是因为我不认识去京城的路。我要去京城,不是为任何人,只是为了吃个够,玩个够!”

    黑色大鱼摇了摇头,又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心意坚决,不管别人怎么劝说,都不会动摇的。可是,以你微薄的灵力,如何能保持长时间呆在地面上?”

    这话戳到了锦鲤的痛处,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难题。她需要不断补充水,才能保持人形。若是在水域周围,她不会很明显,但若是在没有水域的地面,就会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她不由叹了口气,等到了京城,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黑色大鱼却笑了:“既然如此,不如我来帮你一把。”

    它闭目凝神片刻,不知道从哪儿唤出一枚鸡蛋大的亮晶晶的石头,推送到锦鲤面前。

    锦鲤双手托着肖投茗,腾不出手来。她只是瞟了一眼那亮晶晶的石头,问:“这是什么?”

    黑色大鱼笑道:“这是我飞云江底的千年寒玉,含有极大的水性。你贴身带着它,它温润的水性就会滋养你,保你维持人形不费力。不过呢,它也只有这么个用处。你在地面上若是要运用水灵力,还是得靠自己的灵力储备,它是帮不上忙的。”随着她的话音,亮晶晶的石头径自沿着锦鲤的袖口钻进水袖里。

    锦鲤连连道谢:“太感谢了。这可帮了我大忙啦!”

    黑色大鱼淡淡地道:“不用谢我。我也是想看看,当你走的路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选择会是看世界还是男人。”

    江水幽幽,银波泛泛。锦鲤向黑色大鱼道谢告辞,然后绯红色的身影翩翩然浮上去,托着肖投茗游向距离最近的浅滩。

第二十五章 通过科举之前,我什么都不是() 
肖投茗浑身轻飘飘的,眼前像是弥漫着一片大雾,但周身的事物又似触手可及一般。

    幼时的自己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袖,含泪苦苦哀求:“父亲,您就放我出去吧。我跟巷子里的几个孩子都约好了,我再失约他们就都不理我了。就一个时辰!回来之后我一定好好背书!”

    娘亲的眼神似嗔怪似怜爱:“你爹他也是望子成龙心切。他满腹诗书经纶,却花了半辈子窝在这小地方,他希望你以后可以走出去,重新站在辉煌中。”

    转眼到了自家小院子里。桂花飘香,一个四方小桌摆在院子中央,桌上摆了好几盘菜,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中。今日是中秋节,家家户户阖家团圆。他家里,一家人都穿着黑衣,气氛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爷爷满面倦容,病怏怏地端着酒杯,泫然欲泣。

    爷爷,父亲,娘亲,你们为什么总是郁郁寡欢呢?我知道,你们想回京城。可爷爷和父亲却不得不在自家的小院里深居简出。全家人的委屈和不甘我都记住了,我苦读功课,会有一天让你们感到欣慰。

    父亲和娘亲牵着自己“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爷爷病榻前,爷爷费力地喘息着,瞠目怒视着空气中的某处,干枯的手指伸过来,紧紧抓住幼儿肖投茗的小手:“投茗,你记住,我梅家二十九口,更名改姓,沦落天涯,这都是因为……都是因为……”

    爷爷目眦尽裂,含恨而终。肖投茗伸出手,想将爷爷的眼睑阖上。

    一阵风吹来,爷爷、父亲、娘亲,连同自己家的房子都渐渐褪色,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肖投茗心里生出一股哀怨和悲愤,自己一定要把属于梅氏的都拿回来!

    此念一起,下一个瞬间,他仿佛被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全身上下无不疼痛。特别是鼻腔和肺部,像是在燃烧。

    “小透明!”耳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快醒醒!”

    肖投茗只觉得胸口又痛又闷,脑袋昏昏沉沉,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渐渐感到迷糊,似乎又要坠回迷雾中。就在这时,一双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大力一压。

    他胸腔又是一阵剧痛,一股水流从口中喷出来,呼吸顿时就通畅了。

    肖投茗动了动嘴唇,缓缓睁开眼睛。迷雾和烈焰都散去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可总算是醒了。”锦鲤吁了一口气。

    肖投茗看了看她,将视线转移到平静的江面上,慢慢记起了船上发生的一幕幕:锦鲤酒醉之下,一掌震裂了船舱。船翻了,随着船沉没,他差点被淹死,但同时,他也发现了帆船的秘密——水里并没有水鬼,而是船上的木料有鬼!

    甲板和船舱里的那些木料里面全都藏有黄金!

    难怪这帆船行得飞快,昼夜不停。定是赶着将这批“木料”运会京城好做打算。压着这一批沉重的黄金行了上千里,这艘单薄的帆船只怕早就吃不消了,才这么容易沉。如今船沉了,金子也统统沉入河底,京城那边等着收金子的人不知会作何反应?

    肖投茗张望了一下,自己和锦鲤身处山间,河道两旁是石子滩,他们在一页巨大而又平整的石头上。江面平静,看不出事故发生的痕迹。

    一阵风拂过,波光中泛起一片金色。水声、风声、林间的鸟鸣都在诉说山谷的清幽,这其中没有一丝人声。

    肖投茗有些奇怪,问锦鲤:“我昏过去多久了?”

    锦鲤想了想:“两个时辰吧。”

    肖投茗点点头:“李老大等人只怕早就带着抢救出来残存的那点金子逃之夭夭了。”

    “什么金子?”锦鲤不解地问。

    “没什么。”肖投茗淡淡地转移话题:“我昏过去这样久,刚才差点就死了吧?谢谢你救了我。”

    锦鲤面上一红,她心里知道,若不是同黑色大鱼在水里耗了一段时间,肖投茗只怕也不会昏过去这么长时间。但她故意说:“说好了你带我去京城,这一路我保护你的嘛,现在看出来我的重要性了吧?”

    肖投茗心说,要不是你一掌将船舱拍裂,哪里会闹出这么大的危险?但他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不给锦鲤喝酒,也就不会引出这些事端。

    况且,破坏了这船,也破坏掉一桩贪赃枉法的事情,只怕京城里要有一位吸民膏刮民脂的蛀虫高官痛心了,这也是好事一桩。这样想来,也算是功过相抵。

    既然动用到整整一船价值连城的金子,这必然是一件大事情。肖投茗隐约感觉到,自己若是顺利进入官场,日后早晚会跟这件事情有更多联系。于是他闭上双眼,再将诸事想了一遍,然后睁开眼,摸了摸胸前内兜。摸到那几锭硬硬的银子后,他又爬向放在一旁的竹筐。

    “你要找什么呀?”锦鲤跟着蹲在他旁边。

    肖投茗一样一样将竹筐里的东西掏出来,确认赶考的笔墨等物什都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他再次仰面躺倒,苦笑一声:“考试用的笔和墨可比命都重要。在通过科举之前,我可什么都不是。”

第二十六章 我们是同伴() 
锦鲤轻轻拾起自己送给肖投茗的神奇毛笔,在手中把玩。她轻声对他说:“你会成功的。”

    肖投茗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没有说话。

    默默躺了一会儿,肖投茗又爬起来,将东西统统装好:“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没有船了,怎么办?”锦鲤问道。

    肖投茗绞了绞长衫下摆的水,将竹筐背在背上,顺着飞云江水的流向一指:“我们沿着河走,就不会迷路。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渐渐西下,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他们为了不迷路,一路都沿着河道走。河道边石子嶙峋,脚步常常踏不稳。

    锦鲤一面跟着肖投茗的步伐,一面暗暗催动灵力,将肖投茗衣服里的水分抽出来。

    在肖投茗浑然不觉间,衣服慢慢就干了。

    锦鲤欣慰地一笑,却没留神脚下。她一不小心左脚踏空,踩进两块石头之间的缝隙里。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哎呦!”一声尖叫,摔倒在地。

    肖投茗急忙返身回来,扶她坐正,然后半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左脚,问她哪里痛。

    可锦鲤只知道嚷痛,说不清楚具体情况。

    肖投茗权衡了一下,低低道了声:“失礼了。”然后抬起锦鲤的左脚,架在自己怀里。他飞快地脱掉锦鲤左脚鞋袜,一只手托着锦鲤光洁的小脚丫,另一只手的虎口握住锦鲤脚踝,拇指和食指按在她脚踝两侧轻轻施力。

    锦鲤痛呼:“快停下!好疼!”无奈脚却被肖投茗牢牢握着,挣脱不得。

    “你别紧张。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伤到筋骨。好在没伤到骨头,可能是扭到了。我帮你揉一下就好了。”肖投茗头也不抬,眼眸专注地盯着锦鲤脚踝,目光那般澄净,那般温柔。

    锦鲤一时有些愣怔,手也不知道该摆在哪儿,张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下一秒,肖投茗却说:“要不然,你还是变成鱼,到旁边的江里游吧。”

    他是出于水里其实更好走,也更符合锦鲤的天性,才这么说的。却不知道触动了她哪根神经。

    锦鲤立时气得胸中气血翻涌,右脚抬起来,顿了顿,最后又落回原地。她不顾疼痛,狠狠将左脚从肖投茗怀里抽出来,自己飞快地穿上鞋袜,气愤地瞪着肖投茗:“你怎么总是想着让我从你身边走开?”

    肖投茗摸不着头脑:“我哪有这个意思啊?”

    “你从一开始就犹犹豫豫,不愿带我走。好不容易答应了我,第二天早上却又反悔。我一时没忍住坩埚里跑出来,但我也没闯祸啊!你却又威胁我,说不想带我了。再后来船要沉了,你催我变成鱼。现在我脚崴了,你又要我变成鱼!”锦鲤的小脸气得红扑扑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她说:“你打从心里只是把我当成一条鱼,从未把我当成同伴!是,我是鱼。但我自己花费漫长时间修出灵知灵觉,修出人形,我就是想要像人一样感受人间,路有多不平坦我都愿意走,这有错么?用不着反复提醒我是鱼,跟我划清界限!”

    肖投茗愣住了,呆呆地听着。他没想到锦鲤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把一言一行都记着呢,心里想得并不少。或许他一开始的拒绝给她造成和一种感觉,那就是他总在让她离开。

    其实肖投茗并没有赶锦鲤走的意思。他承认,最开始他是有些嫌麻烦,但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一路上有锦鲤陪伴。有些话他是出于替锦鲤考虑,才那么说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背对锦鲤。

    锦鲤轻轻“啊”了一声,眼睛里有慌乱。她以为他要抛下自己,转身离开。可是他没有。

    肖投茗只是将竹筐轻轻卸下来,勾在胳膊上,然后蹲下身子,将平坦的背部在锦鲤面前展开,两条胳膊向后伸着,似乎要拱护着她。肖投茗背对着她,轻声说:“上来吧,同伴。”

    锦鲤忍不住乐了。她其实很想立即蹿到他背上去,体验一下。

    但她却没有动弹。

    她越过肖投茗望着前方的路,石子滩蜿蜒出去,看不到尽头,不知道有多少里长。这条路上遍布着或大或小,或尖锐或光滑的石块,又硌脚又难走。一个人通过尚且勉强,更何况还要背着别人。

    肖投茗等候了一会儿,不见锦鲤动弹,于是转过身,用眼神询问她。

    锦鲤转眼又恢复了平时那个古灵精怪、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冲他笑着摇摇头:“石子路不好走,还是走水路吧。”

    肖投茗心里一松,这姑娘总算是想通了,愿意化作鱼通过这段路了吗?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牢牢守住嘴,顾及锦鲤的避讳,没有多说什么。

    锦鲤像是看出来他心里的话,狡黠地一笑:“不只是我,还有你。你同我一道走水路。”

第二十七章 水天落日,白鹭齐飞() 
锦鲤弯腰捡了块趁手的石头,手上催动灵力,将自己的气息留在上面,然后朝着飞云江面正中央投掷出去。

    石头“咕咚”一声入水,在水中一路闪着白色的微光,像是有意识一般,下沉得飞快。

    肖投茗纳闷地望着她,不知她这是要做什么。

    不消片刻,一串泡泡从石头坠入水中的地方升上来,然后水面兀地凹陷下去,一个漩涡慢慢形成,水面洪波汹涌。一只渔船那么大的黑色大鱼从漩涡中间升上来,稳稳地停在水面上。

    肖投茗一把牵起锦鲤的手,拉着她往后撤,尽量远离水边。

    锦鲤拽住他,捏捏他掌心:“别怕,这是,呃,这是我朋友。”

    肖投茗僵住了。

    锦鲤扭头冲大鱼笑了笑:“不好意思,又打扰您了。可我的脚崴了,您愿不愿意送我们一程啊?”

    大鱼瞟了眼肖投茗,然后用一只眼睛定定地盯着锦鲤,问她:“你为什么认定我会帮你?”

    锦鲤笑了:“柳树伯伯教我的,当一个人帮了你一次,他还会帮你第二次的。”

    黑色大鱼忍俊不禁:“可我不是人,我是鱼啊。”

    锦鲤吐吐舌头,冲它撒娇:“拜托您好不好!您不也希望我走下去吗?”

    黑色大鱼沉默片刻,最后说:“从这里出去差不多还要二三百里,你们确实走不出去。若要我驮着你们,将你们护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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