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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子邹了邹眉头。显然对曹占新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朝文化,博大精深,文人雅士却对“琴棋书画”四艺,独有独钟。
琴棋书画,奥妙无穷,悟得其妙,四艺对人的整体素质,有着全面培养的重要作用。
琴,泛指音律,由听觉器官感知事物的能力,把外界的存在与人的内在感知联系在一起的有效方式,着重培养人的抽象的、潜意识的思维能力。
棋,举子布局,审时度势,意图深藏,步骤严谨,则是高度凝练的逻辑思维修养。它,宏观到宇宙势态的认知,微小到一粒粒黑白棋子的着落。
书,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读书,二是写书。有对前人知识积淀的承接,有自身阅历感悟的总结。
画,则是培养对事物精确的观察能力,提炼升华后的艺术再表现,练就人的形象思维能力。”上官夫子,
“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这就是为何我院要开六艺。”
孔子认为,君子没有什么可争的事情。如果有所争,一定是射箭!相互作揖然后登堂;走下堂来,然后喝酒。那一种竞赛是很有礼貌的。
作为一个君子不但应有健康的心态,而且又当有健康的体魄,可以培养君子风度。
第九十一章 竟然睡着了()
上官倩儿扫视一周,人字甲班士子再无反对的声音,开口道:“下面开始授业,今日我们讲《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由于书院的改革,士子们无法专心听讲,
在重文轻武的时代增开这样的科目实属有些骇人听闻了些,
但好在大文才子学的是圣人之道,君子之行,先生授业,弟子是则,
在这个封建的人文社会能想到增开体能方面的科目,看来这个书院的院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张白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
东升中书院中的一座名唤歇仙亭的亭子中,
两位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手谈,旁边站着一位美貌的女子两眼盯着棋盘,
微胖的老者拿起一枚黑子,放在“目”位上,缕着胡须,得意的看着对面的儒袍老者,
儒袍老者邹着眉头死盯着棋盘寻找破解之局,
微胖老者也不催他,端起一杯香茗品了起来,
“二叔,你又输了呢!”旁边女子笑道,
儒袍老者颓废的将棋子丢在棋盘上,摆手道,“又是这招,不下了不下了,”
“青眉,你也不帮着你二叔,”儒袍老者埋怨道,
“我的女儿,干嘛帮着你,”微胖老者笑道,
儒袍老者一缕袖子,道,“青眉在书院可一直都是由我照顾的,自然要向着我,”
“你看你,哪里还有一点为人师长的样子,这要传出去,还不让你的学生们笑掉大牙,”微胖老者嘲笑道,
“怕什么,哪个士子敢笑话于我,我就把他赶出书院,”
“你这般治学,书院的士子早晚被你全都赶了出去,”
“父亲,二叔,请用茶,”女子将两个茶杯轻轻斟满了茶水,
“书院的改革进行的如何了?”叶东行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书院的那几个老东西迂腐不化,顽固不堪,说什么有违圣人之道,当真可笑,”叶东升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道:“不过都已经解决了,身为一院之长,自然要动用一些手段,”
叶东行是叶青眉的父亲,也是杭州知府,
叶东升是东升中书院的创办人,
二人前些日从叶青眉口中听了张白易的那一番分析和理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于是叶东行便连夜写了份奏折,只是三日已经过去了,奏折如同石牛陈海,沙入大荒,一点音信也没有,于是便来书院看看书院的改革进行的如何。
“这几日正在招收一些会骑马射箭的夫子,另外书院从外面买了一些马匹,和无头箭矢,就等着夫子一到开课了,”
人字甲班,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这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人字甲班传出上官夫子授业的声音,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阳光明媚、花红柳绿、春天固然是慢慢寒冬之后欢呼雀跃的季节,暖暖的天气也会让人昏昏欲睡,
张大少爷听的昏昏欲睡,虽然此时身在讲堂却早已神游九霄云外,
终于张白易再无力张开沉重的眼皮,倒趴在坐席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呼噜~呼噜~”
人字甲班的一个角落里忽然响起了浓睡的鼾声,
上官倩儿放下手中的书卷,寻声看去,只见一位士子正趴在坐席上睡的正酣,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夫子不讲课,讲室里顿时清静,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显得特别刺耳,
“张白易,”上前倩儿眼中射出杀意,一声暴喝,
张大少爷睡的太过深沉,上官夫子的暴喝声竟没有把他叫醒,
处在张白易身后的王彦召推了一下张白易,道:“老四,快醒醒,”
张白易舒服的翻个身,并未醒来,垫在下面的宣纸上留了一叹明晃晃的水渍,
王彦召见没有叫醒张白易,又用力推了一下,
“嗯~”张白易坐起身子,睡眼朦胧道,“下学了吗?”
“老四,夫子叫你,”王彦召小声提醒道,
“夫子?哪个夫子?”张白易此刻还未清醒,下意识的说道,
“张白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子授业时睡觉,”上官倩儿又是一声怒喝,
张大少爷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看着台上正用杀人的眼光瞪着自己的上官倩儿,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睡着了,
睡便睡了,又不是把你睡了,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想归想,但张白易可不敢说出来,忙起身施礼辩解道:“夫子授业太过精彩,学生听的如沐春风,但学生才疏学浅。听到深奥处又觉晦涩难懂,于是便苦思冥想其中奥义,以至于太过专心,未听到夫子唤我名字,还请夫子原谅则个,”
听得太过专心,明明是睡觉,也亏你能找出这么个理由,
众士子暗暗鄙夷,
张白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睡便睡了,你还能把我吃了,
张大少爷抬起头看着上官倩儿的眼睛,尽量表出真诚,
心中默默祈祷,啊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保佑,夫子好歹我也夸奖你一番,你可别太过为难于我啊,
上官倩儿好像天生自带马屁过滤器,
两只眼睛盯着张白易快要喷出火来,
教书育人多年,还从未碰到过想张白易这样脸皮如此厚的人,
明明是在睡觉,还偏偏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认真听课,刚才的呼噜声怎么解释,还有宣纸上残留的口水如何解释,
上官倩儿盯了张白易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认错悔改的意思,心中更怒,咬牙道:“好,既然你说你在认真听,我便提问你一二,如若答不出,抄书三百遍。”
三百遍,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
张白易心中一惊,
这女人真狠啊,
不等张白易是否答应,上官倩儿提问道:“定公问曰:“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夫子是如何回答?”
这女人来真的,
张白易心中一急,正想说不会的时候,脑袋中突然闪现一句话: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貌似刚好对上这句话,
张白易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第九十二章 得罪夫子()
上官倩儿一愣,没想到他竟然答上来了,
“哼!”冷冷的一哼,上官倩儿便又开始继续发问。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如何回答?”
和刚才一样,好像这些都已经记在自己脑袋里一样,
张白易不假思索道;“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上官倩儿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张白易便“有惊无险”的回答了七八个。
渐渐的,上官倩儿的脸色就难看了。
她神色越来越冷,内心也越来越窝火。
众士子也很疑惑,难倒刚才他真的在认真听讲,
“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勤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这一句出自哪一卷?”
这一次脑袋中并没有前几个问题那样有答案闪现,就在张白易疑惑自己脑袋是不是出现问题的时候,
“夫子,这一句还未讲到,”曹占新起身提醒道,
上官倩儿狠狠瞪了曹占新一眼,
曹占新忙低下头,畏惧的坐了下去,
没学脑袋里没有答案,难倒只有学过的脑袋里才会出现,张白易心中一喜,前世就听闻过一些过目不忘睡觉也能学习的神童,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张白易强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张白易,你为何不回答,”上官倩儿看到张白易独自站在那里傻乐,心中更气,怒喝道,
妈的,没学就提问,当老子圣人啊,
张白易神色平静,不紧不慢道:“学生才疏学浅,对夫子未讲到的内容还未有涉及,恳请夫子指教,”
他的这句话回答的极有水准,你没讲我自然不会,
我要是对你没教授的课业都会还要你做什么,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踢场子的,
上官琪儿自知此题超出了范围,也不好发火,
狠狠的盯着张白易,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说道:“这题待以后再说,我在问你一题,”
看到上官倩儿的表情,张白易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还问等他反应,上官倩儿的提问便到了耳边,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你将这句话释义一下,”
释义,刚才没有讲释义啊,
刚才有了曹占新的例子,这次没有人敢在当那出头鸟了,
张白易道:“孔子说:学习的快乐在于实践,在于运用,有同道中人即使在远方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君子要做到即使别人不了解你,而做出很多伤害你,诋毁你的事,你也不应该因此而心存怨恨。”
“这就是你的释义?”上官倩儿冷冷道,
呃,不对吗?
这次张白易疑惑了,
张白易拱手道:道:“弟子驽钝,恳请夫子指教。”
上官倩儿秀眉一挑,道:“难不成你治经典,对此言何意都不知?”
怎能不知,我释义了,看你这意思好像不满意啊,
“付正军,你来释义,”
对于此句的理解,新入学的士子大部分都不理解,只有往年留级的老生知道,付正军就是八位老生中的一个,自然对此言是了如指掌,
当即起身道:“回夫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说:“学习并且不断温习,不是件高兴的事吗?有朋友从远方来,不是件愉快的事?别人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君子吗?”
上官倩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你坐下吧,”
听完付正军的释义张白易皱起了眉头,
“张白易,你还有何话说,”上官倩儿的态度立马转冷道,
妈的,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白易又拱手道:“回夫子,我不认同付同砚的释义。”
“哗~”
张白易语出惊人,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释义连夫子都点头了,你却不认同,”
“你这是质疑圣贤,”
“你这狂生,不要以为会念两句诗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了,”
张白易不理会众人的指责,自信的看着上官倩儿,大声道:“《论语》是一篇阐明道理的书,而不是一部孔圣人及其弟子门人自说自话的书。”
众人停止了指着认真的看着他,看他如何狡辩,
“所以将“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翻译成“经常学习,不是很快乐吗?”就有点儿自说自话了,就成了孔子认为学习时一件很快乐的事,你们大家还不赶快学啊!“学习的快乐在于实践”,这才是孔圣人要阐述的道理,学习的是知识,知识是来指导实践的,只有实践才能创造价值,创造了价值才能体现个人价值。通过学习指导实践,创造了价值,从而体现了个人价值,这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众人细细品味,竟无从反驳,张白易的话说的有些道理,
张白易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继续道,“而第二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使用粗浅的理解就是“远方来了朋友,不也快乐吗?””
粗浅的理解?
上官倩儿眉头一拧,正要开口说话,却忍不住心中一沉。
她隐隐感觉,张白易似乎是话里有话。
“这样翻译初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精读就发现了这句话有没有阐述一丝道理?
换一种说法,赚钱不亦乐乎;吃饱饭,不亦乐乎;无病灾,不亦乐乎?
朋友来了肯定很高兴,孔圣人这样说有何意思。
《论语》阐述的是道理,而不是孔子的废话集!”
张白易的每字每句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他们的内心,
“由此看来,讲的应该是一种境界,是一种即使远在天涯,
我们也会因为有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而感到快乐的境界。
孔圣人的时代与我们的时代不同,读书人原本就很少,而且都是官学,
在孔圣人的同时代也就道家的创始人李耳的学问还可以。
但明显的是孔圣人把李耳当夫子了,而不是朋友。
所以,我个人猜测,这是孔子感叹没有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或者说,今天我们应该感叹吾道不孤,因此而感到快乐。”
上官倩儿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白易,手心微微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白易继续道,“至于最后的一句,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句一般翻译为“得不到理解而不怨恨,不也是君子吗?”
对于这句理解,不是不正确,而是没有阐明《论语》所要阐述的道理,感觉就像废话集一样。
人家不理解我,我却不因此而怨恨,这就是君子了???
君子的标准就这么低?
别人不理解我说的,我就怨恨别人,这固然不是君子;
那别人不理解我说的话,我不怨恨别人就是君子了?
关键点不是理解不理解,而是这种不理解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甚至是打击报复。”
全场雅雀无声。
从来没有敢质疑夫子,更没有人敢将圣人经典说成一本废话集,张白易这句话简直是振聋发聩啊。
四书五经是圣人经典,圣人所言也都没有错,只是你们读岔了而已。
这等观念对张白易这个现代学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观念。
可是对从小接受封建教育的士子来说,他们却是绝对不会有这等观念的。
包括上官倩儿都硬是当场给震慑住了……
全场雅雀无声,上官倩儿脸色阴晴不定。
看到上官倩儿的表情,张白易一脸得意,
忽然计上心来,眼中坏笑一闪而过,继续道:“如果上官夫子,对士子要求特别严格,导致士子特别反感,于是在你晚上入厕的时候,一个士子用麻袋蒙住你的头,狠狠地打了一顿,踹了两脚,你却能做到不怨恨那个学生,你就算得上君了。”
你这是做什么,威胁夫子吗,
人字甲班的士子全都惊呆了嘴巴,他们没想到张白易竟然大胆到拿夫子举例子,
上官倩儿双目含煞的盯着张白易,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张白易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看着上官倩儿生气的模样,张白易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让你为难老子,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君子都能做到原谅别人伤害自己,
我就在你授课的时候睡了一觉而已,你不会打击报复我吧,
上官倩儿气的浑身发抖,粉拳捏的嘎嘣响,
张白易心中哀叹一声,
完了,被这小妞记恨上了,
第九十三章 选修书法()
上官倩儿本来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些许桃红,并不是因为尴尬和羞愧,而是因为内心燃气了熊熊的斗志。om
她上官倩儿的才学笑傲杭州,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而今天,她终于遭遇了张白易。
张白易的观念让她大为震惊,同时又不得不服。
同样是治经典,往日讲经她虽然激情昂扬,可是一直觉得很无趣,只是因为和她辩经的对手太弱了。
可是张白易这一言,却让她大受刺激,甚至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似乎都稳固了很多。
接下来,上官倩儿又开始发问了!
“噹噹噹”
下学铃被敲响,
传到人字甲班士子的耳中,如同听到了天籁,
张白易紧绷的内心也松了口气,
上官倩儿内心却有些失望,
“今日经学讲解结束,明日卯时末刻开始继续讲经”
上官夫子朗声道,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而其他的士子也是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张白易埋头在坐席上收拾起笔墨纸砚,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