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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功夫,这些马匹就冲破了大营栅栏,冲到了中军深处。
火势宛如瘟疫,瞬间传播开来。
加上他们事先并无防备,一下就使得他们损失不少兵马将士。
袁庆仰天大笑,高呼不断,“杀。。。。”
“杀啊。。。。”
在他麾下的三百骑兵趁着对方阵地大乱,纵马狂奔,四散开来,化整为零,冲击两翼。
平原之地,乃是骑兵为王。步兵只能短兵相见,无法阻挡骑兵冲势。现在这三百骑兵借助对方大乱之际,倒是一阵好杀。
后方韩光,张崖,孙博仁三大百户统领见得情况,大手一挥,那早以埋伏下来的弓箭手立即射出飞箭。
咻。。。。
哗哧,呼啦。。。。
千百道利箭宛如蝗虫过境,划破天际,密密麻麻朝着敌方中军两翼之地乱射而去。
一霎间,那两翼步兵就死伤不少。
“杀啊。。。。”
乱箭射杀了一阵子后,韩光等将领率领麾下将士壮丁掩杀过去。
与此同时,项眴和王莽见得袁庆得势,也都纷纷率领所部兵马倾巢出动掩杀出去。
这些壮丁早已不耐,现在见得机会来了,有望立功,大喜过望。持着扁担锄头长矛大刀,和对方散乱兵马短兵相见,生死搏杀起来。
在斜阳谷方向,夏侯敦率领的三千兵马被困在山谷狭道当中,进退两难。
冲杀了一阵子,正要赶到后方出口。
这时,陈崇老早埋伏下来的弓弩手也把这个出口挡住,只是一味射出火箭。
在此之间,那山谷上方,数百壮丁依旧源源不断抛下巨石和干柴,猛砸夏侯敦兵马,大火烧山。
大火烧了半个多时辰,夏侯敦所部兵马已经折损了将近两千多人。
就在他们即将要全军覆灭的关头,李忠派来的援军及时赶到,冲开了出口。大呼道:“夏侯将军切勿惊慌,李大人令我等前来助阵破敌。”
夏侯敦率领剩余之人一口气冲出了封困,惊魂未定,暗道侥幸,差点就被烧死在这里。
他心里颇有怒气,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李义,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杀了此人出口恶气。
李义此刻也知自己罪果,面目通红,羞愧难当。
夏侯敦冷冷喝道:“李义,若不是你,我岂会折损两千精兵?此事等稍后我自要禀告李大人公断。现在陈崇之奸计伏兵全出,我们当速速围山杀回,取下陈崇头颅,你可借此立下功劳。”
“是,大人!”李义吃了一个大亏,这下倒是不敢再次乱来。
夏侯敦稳定下来,喘了几口粗气后,正要领兵重新杀回斜阳谷阵地。忽然,他见得自己中军大营方向有火势冲起,略微一想,顿时惊骇。
“不好,此乃调虎离山之计!诸位将军,陈崇此人只不过是个诱饵,我等速速赶回中军大营。”夏侯敦急道。
“此话何解?”赶来助阵的李元、李广两人有些疑惑,“夏侯大人,我两人在来时并未发现我中军有何不妥。且中军以及两翼有李大人亲自坐镇,对方岂能奈何?并且整个颍川也不过三千不到兵马,他们又如何能够分兵两地?”
夏侯敦正欲解释,这时,在他正前方丛林暗处,有一道人影闪烁一下。
随后,一道白光乍现,直冲夏侯敦眉心。
夏侯敦躲闪不急,被白光正中眉心。
就这一下,夏侯敦立马身死,尸体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杀了夏侯敦,这道人影双手又连挥数下,许多飞刀飞剑冲出,全都射向了这些将领。
“不好,有奸贼刺客!”
夏侯敦是文官,身体反应能力相对较弱。
但是李义、李元、李广等人是武将,警觉性甚高。
现在他们见得凌厉光芒冲来,看到夏侯敦身死,立马警觉起来,知道这是暗中有高手用暗器要袭杀自己。
于是立即翻身下马,在毫厘之间躲过了一劫。
当然,最高统领夏侯敦身死,李义等人也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那白影见得这些主要武将都躲过了自己的暗杀,只有那些副将死了几个,于是也不再下杀手,免得自己被官兵围住,自言自语道:“我那混账小叔子虽然可恨,但母亲终究念着他。若是他在此地受到威胁,只怕母亲也难以安心。我和他之恩怨,只能等到来日再去讨回了。”
话音一落,她就消失不见,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后方的陈崇不知这个情况,他见得对方援兵到来,不惊反喜。
料定在祁阳山正面方向,王莽正和李忠杀的难解难分,于是率领张根李胜等残余人马一起冲出,杀向了李义等人,拖住他们的手脚。
李义一方统领身死,部下将士军心大乱,毫无战意。不听指挥,纷纷四面溃散,乱作一团。
大将韩德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大势已失,军心涣散,因此哪怕是敌方不堪一击,但依旧可以给自己带来威胁。
“诸位,此地不可久留。想来对方定然有精通战阵之人,现在夏侯将军身死,军心不稳,我等当速回大营,重新整顿军马,日后再战。”
众将听得言语,纷纷觉得有理。然后凭借自身威望,重新组织人马,朝着大本营方向急速逃窜过去。
陈崇在后方紧追不舍,乱箭齐发。当随后看到夏侯敦尸首后,大吃一惊,不知此人怎的就死在了这里。
遂让人割了首级,装在木匣当中。
韩德逃窜之间心中窝火,很想停下来大战一场,但又恐中军之地会有危险,郁闷之极。
想着本来胜券在握,但却遭到一个不入流的奸计,导致损兵折将,这令得他恼怒万分。
“驾,驾,驾!”韩德等将蒙头狂奔,不去理会陈崇叫阵破骂。
张根见得李义后背对着自己,破绽极大,冷冷一笑。拿起一只弓箭,拉成满月,对准李义后背心,一箭射杀过去。
扑哧!
李义躲闪不急,遭到冷箭加身,倒地不起。
正当他紧咬牙关要重新爬起逃跑之际,立即就有几个小兵冲将而上,将他抓住,五花大绑起来,拖到张根马前邀功。
张根大喜,同样取了头颅,装在匣子当中,充当战利品。而后又让部下之壮丁拾捡地上兵器盔甲,汇聚那些被丢弃的战马,捆绑俘虏,扩充自己大军实力。
正所谓主将一死,万事皆休!
至此,夏侯敦率领的三千兵马,加上前来助阵的李元李广两千兵马损兵折将溃不成军,大败而回。
本章完
第70章 、兵民选其一,李忠遇困局()
在祁阳山后方,秋桐无所是事,便有心向王静烟询问上官凝萱情况。
王静烟也没多想,只言上官凝萱暂时离开了这里,也不好说出具体离开缘由。
加之她实为担忧王莽,也没功夫闲扯太多。三番五次都要离开,想去前线看看情况,但都被王家小厮劝住。
秋桐乃是皇后卫紫瑶特地派来袭杀上官凝萱,抓捕王莽的人物。自身手段厉害不说,头脑也极为聪慧。
现在她听得王静烟言语颇有闪烁,料定上官凝萱离开,其中定然有隐情。
本着才刚刚投奔过来,也不好深问缘由,于是也就把险恶心思继续隐藏起来。
此刻,她见得王静烟心情不佳,就让自己带来的那个孩童逗笑王静烟。
这个孩童名叫秋韩,今年刚满八岁,的确是秋桐之侄儿。为人早熟,不似普通孩儿。
王静烟得到此子打趣,倒也微微放宽了一些心。
“静烟姐姐,王大人忧国忧民,得天庇佑,断然无事,姐姐可不必忧虑。”秋桐浅笑道。
“战场之上,乱军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王静烟苦笑道:“若不是他非要如此,我宁愿和他永远隐居世外,求个安宁。”
说了一两句,王静烟见得秋韩小手有些冰冷,取了一件棉袄替他裹着,淡笑道:“现今入冬,容易生寒,你可得多穿些,以免着凉。”
秋桐看到王静烟对秋韩颇为照顾,不似虚假做势,心里也不禁有一些好感之念升腾起来,暗暗寻思道:“这个王静烟倒也是个心善之人。若是日后我杀了王莽,她却是要受苦了。”
两女在此闲聊,王莽在前线却是杀的兴起。
李忠虽然及时传了军令撤军,但说到底还是未免有些迟了。
中军溃败之下,两翼也遭到重大打击,损伤两千余人,被俘也将近一千。
直至他率残部逃到了数十里开外后,王莽才停止了追赶,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
在李忠撤离之际,韩德等人也率军来到此间。当他们见到大营阵地被夺,心中冰凉,不敢久留,绕道而行,合兵李忠。
一晃,七八个时辰也以过去。
李忠重新调整好了状态,整顿好了军马,安营扎寨稳定了下来。召集众将,商议大事。
当下,在大帐当中,李忠端坐帅位,脸色阴沉如水。
在其下方有大将韩德、李元、李广、张顺,高恙、骑兵都统萧元,谋士公孙策、孙计蒙。
此八人加上已经身死之夏侯敦,共计九人,皆是李忠之心腹,各有长出,善于治兵。
此番遭到大败,却也是平生头一遭,反应不及。
韩德率先跪在地上,一脸羞愤:“大人,末将统兵不力,损兵折将两千余人,夏侯将军也身死斜阳谷,李义将军被擒,还请大人降罪。”
李忠摇头道:“韩德,你且起来。此事与你无关,全是我之弟李义贸然进兵才引得我军大败。”
“多谢大人!”韩德站起身,但却没有回到座位,反而抱拳道:“大人,我愿再引兵一千,杀入敌营,生擒陈崇,保准成事。若有不怠,末将甘愿领死。”
“此事稍后再议,你且说说夏侯敦为何会身死?他处在万军之中,即便是当时情况危机,但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敌军杀害啊。”
李忠极为痛惜夏侯敦,心中窝火。
夏侯敦乃是他部下第二号人物,谋略甚多,时常有妙计。要不然他也不会派遣此人统兵前往斜阳谷。
无奈此次他被李义连累,一身才华未曾发挥出来,便出师未捷身先死,大为可惜。
韩德回道:“启禀大人,在当时李元李广两位将军引兵来救之时,夏侯将军见得我军中营起火,正要领兵绕道杀回,结成合围之势。不料在那丛林暗中,有一刺客突然出现,以暗器杀了夏侯将军。
这个刺客身法了得,暗器无双,令人防不胜防。她杀了夏侯将军后,末将正要擒拿,她却已然消失。当时我方军心以乱,陈崇等人也引兵杀来,因此我等也不好封山搜索刺客。”
“你可知她是何人?”李忠又问道。
“不知姓名,甚至末将都没看清楚她的面容,只知她是一个女子。”韩德回道。
“女子?暗器?难道果真是她?他们来到了颍川?”李忠赫然一惊,回想起了上次李义袭杀陈崇,但却被上官凝萱阻止之事。
李忠思量片刻道:“诸位,此次我们小视对方,布阵有缺,使得中军溃败,两翼折损颇多,此乃我之过失。
刚刚哨马已经探明,那颍川城已然是座空城,其中百姓皆都离开。由此可见,对方在祁阳山布阵拦截,实为替那些百姓谋求退路。此事诸位有何看法?”
韩德、李元、李广、张顺,高恙、等武将皆都言道:“大人,此次一战,虽说我军溃败,折损兵将甚多,但是他方也已暴露全部实力。因此属下认为,只要我们一鼓作气,凭借剩余人马,完全可以将他们一举覆灭,吞并颍川。”
李忠不言,轻轻敲击案桌,思量其中脉络。
谋士公孙策进言道:“大人,那陈崇领兵守在祁阳山,为的就是要拖延时日,保那些百姓离去。想来他军当中,定然有人施展了蛊惑之计,诱拐百姓,赢得民心。想要以这些百姓为根据,而后慢慢扩大自身影响力,竖立贤德之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因此此计也可以说是釜底抽薪之计。若是运用得当,不亚于今后得一雄兵,天下百姓归心。
现陈崇一方百姓因受到蛊惑,民心齐聚,士气高涨,战意昂然。我军与之硬拼,虽然有可能战胜他们,但我军依旧要折损太多,甚至有可能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然而,若是我们损失如此之多兵将拿下颍川,那么禹州其他城池守将又会如何看待?
他们定然会说大人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也要奋力反抗,导致我们更会损失颇大,甚至还会失去军心。
因此我的看法是,其一,我们一口气杀过去,拼了折损兵将,彻底斩断祸根,灭杀那些百姓。其二,若是我们不想损兵折将,则可以慢慢图谋,放任百姓离去,只安心围困陈崇大军。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若是要围困他们,还是完全能够做到。然后大人您可修书宛城,让宛城之兵前来相助,形成合围之势。
现在局势十分明朗,那些离去百姓和拦截将士,我们只能杀其一,暂时无法全部屠之。大人,此事还请您速速决断。”
“不错,属下也是这么认为。”另外一个谋士孙计蒙也出言道:“大人,若是我们在此地损失重大,那么对于我们今后之事,怕是也有不利。韩德将军因还未想到这个层面,因此才要进言出兵。大人您可给予一个决断,究竟是要杀兵,还是要杀民。”
本章完
第71章 、力排众议,仁道治军()
“我若率军强攻,冲破祁阳山防线。拿下颍川,屠杀数万百姓,斩断祸根。此举虽为一劳永逸,但日后未必没有疑难。且以我军目前实力,也不见得可以彻底突破祁阳山守军阵地。”
李忠寻思道:“民为立国之根,兵为振国之本。日后紫极帝微明君横空出世,依旧要以民为依托。此刻我若杀民,来日明君何以服天下?我又何以立身明君帐下?”
想了片刻,心中有了定计,沉声道:“韩德、公孙策。颍川离去百姓之事我们暂且放下,你们二人明早可引兵两千,再去祁阳山叫阵。务必要拖住陈崇,不可使其逃离。等我传令宛城,让宛城之兵前来合围,如此方可稳操胜券一举灭之。”
“是,大人!”韩德双拳紧握,恨不得立马就到了明日,前往祁阳山叫阵陈崇。
却说王莽首战大捷而归,帐下将领士卒皆都满脸喜色,相互道喜,一派祥和。
特别是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壮丁,此番经过战火洗礼,整个人也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加之首战歼敌不少,缴获良多,他们更是将心中惧意全部消除,战意高昂。
王莽高坐军帐大营,其下有城主陈崇、大将张根、李胜、袁庆、项眴以及千户高铭、谋士何进、王寻。
在大帐中间,放有两个木匣,匣子当中放有两颗头颅。
赫然一看,正是那夏侯敦和李义人头。
众将虽然满脸喜色,但王莽却无丝毫欢喜,反而挂着许些忧伤。
在王莽旁边,有王静烟和秋桐就坐。
虽说大军议事之地,不宜有女眷。
但眼下众将也都全当没看见,不以为然。
毕竟王莽乃是突然领着家小来到颍川,并非真正统帅。
若是王莽一开始就是军中统帅,他自然不会带着女眷来到大帐。
王静烟深知王莽秉性,知道王莽烦心何事。
她却也不言不语,只是双目含情脉脉看着王莽。
沉默了半响,陈崇言道:“王大人,此战首捷,我军大获全胜。斩敌数千,虏敌数百。众将士皆都请命,要趁势一举攻破李忠大营,不知大人有何安排?”
王莽摇头回道:“此事稍后再议。陈大人,我军虽然获胜,但死伤也是不小,颇为惨烈。你可曾统计出死伤人数?身死将士又是何人?家小情况可都有登记?”
一旁袁庆起身道:“王大人,正所谓血战沙场马革裹尸。万军冲杀之间,难免有死伤,大人不必哀伤。若众将士在天有灵,想必他们也定会欣慰。因为他们皆是为了保卫妻儿家小身死,值得敬仰。”
陈崇接口道:“王大人,经过统计。我军将士死伤七百五十六人,壮丁死伤一千八百四十二人。早在数个时辰之前,我已将死者情况核查清楚。其中有三百零四人并无家小,乃是独身一人。其余之人,家人姓名皆都登记在册。”
“嗯,统计出来了就好!”王莽点头道:“陈崇,等战事了结。那有家属之死者,必要优先抚恤。善待其家人,不可使其寒心。
那无家小之死者,你可探听清楚他们在军中有何至交好友,然后将抚恤银两交给这些人。若是没有,那么可将抚恤银两用于援助苦难百姓。并且等回到豫州,要替他们竖立碑文,建造英雄墓。必要让其受香火供奉,众将膜拜。
在我军当中,凡是战死之人,都得要一一查清,不可遗漏。存活之将士将领,谁也不得亵渎其亡魂,违令者斩。
还有便是,不可虐待俘虏。你可命人好生询问,若是他们愿意加入我军,可收编进来,依旧询问清楚各自家小情况。若是不愿加入我军,同样等到战事了结,放其回家。当然,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俘虏,企图生事,可依军令处决。”
“这。。。。。。”
大将张根起身道:“王大人,此举有些不妥吧?若是放其回家,难保他们日后不会继续投靠逆贼,与我们为难。要不我们将他们关押起来,等带到豫州后,命其为我们建设军营,开垦荒地,赎其过失。”
“此举不可!”王莽沉声道:“普通将士只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与我们为难而已,又不是其本意。我们要杀之人,乃是那些主将和兵痞。
张根,你要记住,普通百姓将士,没有一个是愿意发动战争,都希望能够安定。我们虽然可以击杀俘虏,甚至可以奴役他们。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必定会心生怨恨。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等他们明白谁是正义,谁是反贼之时,他们自然会心向正义。并且我们释放俘虏,传播贤德,还可赢得更多民心。
两军交战之时,你杀我,我杀你,这是被逼无奈。战事了结之后,自然无需厮杀。大家皆是有父有母有妻儿之人,他们若是身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