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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上个五年才能醒来，这期间记得好好照顾别让他饿死了呀。”
徐哲把叶枫晚的身体抱过来，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一夕之间居然感到茫然。
（复活了……然后要干什么？）
系统微笑，看似亲切实为冷漠，对着徐哲诱惑道：“如果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话，就来找我吧。毁灭世界之门的工作你做的很不错，我不介意多你一个同事。”
徐哲摇了摇头，握住叶枫晚泛着温凉的手指，一如往日仿佛只要注视着叶枫晚就会觉得安宁与平静。
“等他醒来。”
系统耸耸肩，拉开时空裂缝就走了。
徐哲犹犹豫豫的摸了摸叶枫晚的脸，又好似触电一般迅速的收回。黑亮黑亮的眼睛看着叶枫晚，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又小心翼翼的轻轻握住叶枫晚的手指，蜷缩在叶枫晚的怀里，安心的沉睡过去。
第一年，叶枫晚可以稍微的眨眨眼，做一些僵硬的动作，一切全靠本能。
【徐哲看了看厨房里第八百七十五次用力过猛破了洞的锅，失落的走到叶枫晚面前，挤进他的怀里，握着叶枫晚的手指，头上的呆毛一翘一翘的，消沉的垂下来弹上去，又垂下来又翘上去。两个同样呆的人对视。一个是灵魂还没修养好，一个是几千年了早已变成了重度自闭天然呆。徐哲在叶枫晚还带点微凉的怀里滚来滚去，呆呆地做着能让自己感觉到心情舒适的动作。叶枫晚也就这么捧着闹腾的徐哲，不知不觉的揉了揉徐哲柔顺的黑发。徐哲蹭了蹭叶枫晚的手掌，抱住一根手指，吸允。不知不觉染上的习惯，叶枫晚没察觉到不对，徐哲早已忘记了这个有什么不对，于是心情愉快的同居生活还在继续。】
第二年，叶枫晚可以走来走去，做一些刻印在骨子里的动作，还可以对着徐哲微笑。
【飘飘扬扬的雪花慢悠悠的落下，亲【】口勿上徐哲白里透红的小脸，徐哲小小的打了个喷嚏，看着叶枫晚呆呆的走过来，注视着他，最后僵硬的伸出手抱住了徐哲，按在怀里，半响没动。徐哲抬头，红彤彤的小脸贴上叶枫晚赤果的脖颈，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暖橙色的围巾围在叶枫晚的脖子上，小眼神亮晶晶的，叶枫晚也僵硬的低下头，揉了揉徐哲的黑发，弯出一个略带扭曲的微笑。
徐哲——项圈！我的！叶枫晚！暖暖的！不生病！
叶枫晚——徐哲徐哲徐哲徐哲徐哲徐哲】
第三年，叶枫晚稍微的恢复了神志，可以做出一些连贯的动作，有些三岁小孩的常识。
【叶枫晚拿着剑，乒乒乓乓的不小心把家里玻璃制品全砸了，剑法僵硬毫无灵气，但叶枫晚仍然乐此不疲。
徐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叶枫晚练剑，小脸微微泛红，看着叶枫晚拿着剑乱甩也不生气，转而抱住叶枫晚的大腿，拉过叶枫晚空着的手的手指，张口，咬～
叶枫晚果断扔了剑，抱着徐哲，在一边坐下，突然注意到徐哲红扑扑的小脸，专注的啃着他的手指，莫名的一口咬上了徐哲的脸，两个人灰常和谐的互啃。
系统来的时候看见了这副场景，吓得差点没把自己的眼镜碎了。
徐哲——舔舔舔，咬咬咬，坚持磨牙做个好孩纸（心）
叶枫晚——香香滑滑，要小心不能咬破，好棒！】
第四年，叶枫晚已经可以流畅的行动了，专注的守在徐哲身边，保护，注视着徐哲，记忆虽然没有回来但常识全回来了。
【叶枫晚给徐哲买了新衣服，把那件破破烂烂的黑袍给徐哲换了，黑袍该漏的漏了不该漏的也漏了，真心是不能穿出去的。
叶枫晚面不改色的月兑掉了徐哲的袍子，看着徐哲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眼眸的颜色蓦然深沉，浑身上下的气压沉的让人呼吸不过来，他fu摸着徐哲心口处层层覆盖的疤痕，愤怒几乎要焚烧了他的理智。徐哲呆呆地看着叶枫晚的手指流连在他的心口，淡定的扯过叶枫晚的另一个手——咬！叶枫晚被徐哲拉回了思绪，抬手拍了拍徐哲的头，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徐哲呆呆地眨了眨眼，一派无辜自然。
徐哲——咬咬咬咬，好像有哪里不对？唔……应该没有。
叶枫晚——伤了徐哲的家伙都给我去狗带！碎尸万段！！】
第五年，叶枫晚恢复了。
【叶枫晚看着徐哲目前的状况，回想起这五年的经历，忍不住柔和了眼眸——“对不起，擅自就抛下你，很累了吧……我会保护你的。”】
徐哲摇了摇头，看了看叶枫晚，来到了系统身前。
“决定好了吗？”
“嗯，我加入。”
“欢迎，徐哲。”
“嗯。”
“下一个世界是有你认识的人，黄药师。”
“嗯。”
“我希望你亲手杀了他。”
“哦。”
系统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几声，看着怔愣的叶枫晚挑衅的笑了。
叶枫晚急忙挡在徐哲前面，低吼：“徐哲！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徐哲歪了歪头，说“杀了黄药师，毁灭世界之门啊。”
“他是你的师傅！你不是很在意他吗？”
“……太久了不记得了，有吗？”
“不可以啊徐哲！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后悔？”
“你……”
现在一旁旁观的系统笑了，朗声道：“哎呀呀，有人要妨碍你呢，怎么办啊？”
“怎么办？”徐哲疑惑的看向系统。
“既然复活了，也就没用了，杀了他吧。”
“……复活……没用……”徐哲疑惑的看了看叶枫晚，无视掉心里的憋闷，一剑穿透了叶枫晚的心脏。
叶枫晚吐了口血，瞪视着系统，恨不得活剐了他，却因为心口的剑动弹不得——停下啊，徐哲，不要听他的，他会逼死你的……求你了……快停下……徐哲……
徐哲松开了剑，跟着系统走出了门外，无视了逐渐流淌出来的血液渗出了门缝，以及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人。
……
徐哲又一次毁灭了世界之门，正当他放花时，突兀的想起了叶枫晚的话。
（很在意……黄药师？）
他手指略带停顿，从空间袋里又拿出一束黄花用布条捆绑亲自写上了赠黄药师，单独放到一边。
系统站在他的背后，轻笑：“该毁灭的都毁灭完了，你的这份工作也算是做完了，也该把你落在我这里的东西拿走了。”
“什么？”徐哲疑惑的转头，突然听见系统打了一个响指，脑内似乎多了些什么。
“啊？……啊啊啊——”徐哲凄厉的惨叫出来。
对花满楼的感激，歉疚；对黄药师的濡慕，敬爱；对其他人的……以及对叶枫晚那yinhui的爱慕，依赖……
徐哲眼眶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虚空的地面上，浑身发软无力，通红的眼眸仇恨的看着系统。
怪不得，自己看到自己的记忆就好似看别人的一样毫无感触，怪不得自己就好似天真稚儿一样陪伴着叶枫晚，怪不得自己明明恨不得把系统碎尸万段还打算积攒力量复仇却突然没有对系统的恨意……难怪难怪……
徐哲仰天长啸，喉间即使有血腥味也没有停下。
系统踩着特殊的韵律的步伐站到他的面前，轻佻的笑着，说着最后的道别。
“多亏了你，我的计划才得以成功，所以，看在是最后一次的份上，就送你最后一程，给你个痛快吧。”
尖锐的刀刃穿透了徐哲的心脏，同样染着叶枫晚的血液的剑也染上了徐哲的血液。
疼痛没多久就被身体接受，却因为早已受伤过千万遍，比这更剧烈的疼痛都已经历过，但是却因为染着那个人的血反而变得格外难以忍受。
徐哲狼狈的倒下，看着血液渐渐汇聚成一滩，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眸。
人常言：血液交融，就缔结了永生永世的契约，彼此追逐着灵魂，融合在一起的液体，连接在一起的命运，共同分享——
【只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见到这个先后害死了他两次的家伙。】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
徐哲颇为无奈的想到，熟悉的冰冷而窒息的感觉流淌过周身，他曾无数次临近这种感觉。
（果然，无论多少次，都喜欢不上这种感觉。）
第134章 神教圣子21（（）
东方巨巨感受了下，先不说他如今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更是被那什么软筋散弄得丹田空乏，四肢酥麻，简直是想抬抬手臂都抖个不停的程度。
所以说，目前当真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一：直接坦白了吧。
二：等着小教主自己去搜消息，自己发现吧。
东方巨巨想随意说说话拖点时间，但小教主却不是个笨人，肯定不会犯傻的留下来跟他说个不停，瞧，这小娃娃只道让自己在这里呆上一会，却连这药效具体多久方可过去，都没有告诉他。
东方不败垂下眸，他注视着自己藏蓝色的衣摆，便宛如透过了这衣摆，看到了那仍然与自己紧密连在一起的……………………蛋蛋。
他突然感到一股难言的疲惫与无力。
徐哲这时道：“叔叔，我不会告诉你这药效具体会持续多久，但总之让我将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这点，还是没问题的，若叔叔现在想说点什么，我可以给叔叔一盏茶的时间，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东方不败不闲不淡道：“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徐哲对此冷笑道：“若是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我的东方左使自然是有这样的能力，若是叔叔现在对我说，还是让我自己去找，或者一盏茶的时间不够，我也就没有在此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东方不败沉思片刻，抬眸道：“教主，容属下思考片刻。”
徐哲道：“叔叔需要思考多久？”
东方不败道：“一炷香便够。”
徐哲却不给这个男人多余的时间，分外冷酷道：“一炷香，便是去了半盏茶的功夫。”
这话便是明摆着拒绝了。
东方不败冷下声音，问道：“那你，能给我多久？”
徐哲早已遥遥退到门边，不敢离得东方不败太近，他展开五指，左右晃了晃，说道：“从十数到一，我只给叔叔你这么久的时间，至于怎么选择，那就是东方左使你自己的事情了。”
说罢，不待东方不败再言，那张小小的嘴，便缓缓开合的计数道。
“十……”
“九……”
“八……”
……
…………
………………
“三……”
“二……”
区区十秒，哪里是好心让人思考了！
东方不败的眸底怒火闪动，呵斥道：“任哲哲！”
这声怒吼，在徐哲的耳中，便宛如风吹云过一般。
徐哲慢条斯理道：“………一。看来，叔叔是选择让我自己去找了，如此也好，叔叔就暂且安分的待在这里吧。”
说罢，徐哲带上门走了。
“——等一下！”
那声“等一下”出的太过急促，徐哲带门之后，本就只是装样子跺脚两下，并未走开，如今也就顺势的又踏了进来。
东方不败的神色复杂，他看着再次踏门而入的小娃娃，宛如从不曾认识徐哲一般。
既然事无可避，与其让那孩子自己发现，用着一张震惊复杂的脸来面对自己，还不如……
……他东方不败，什么时候成了如此输不起的人了。
…输？
这个字方才轻轻滑过东方不败的心间，便被这个男人转瞬否定掉了。
不，他哪里输了，日月神教在他的手中，任我行的子女对他尊敬亲厚，又修有绝顶秘籍《葵花宝典》，如今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不知不觉，教主也长的这么大了。”
徐哲不近人情道：“叙旧何需趁此？若叔叔想说的只有这个，就恕我不奉陪了。”
东方不败闭上了眼，就等于合上了整个世界，他什么也看不到了，唯有一片宁静的漆黑。
他低声道：“没错，老教主在逝世前的两个月，就已经将《葵花宝典》给了我，我也的确就是练了这《葵花宝典》。”
徐哲的呼吸乱了一拍，皱眉道：“……叔叔，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东方不败嗤笑道：“是，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是《葵花宝典》对我有什么危害，而不是这本秘籍在哪里，它又有多么厉害。”
话音方落，徐哲尚未再度开口，东方不败便忽的问了一个问题。
“——哲哲，若叔叔将这《葵花宝典》给你，你会练吗？”
……噫！当然不要！
自宫的经验有一次就足够了！完全够了！
徐哲在心里抖了一抖，总感觉下身有些凉，面子上，却是义正言辞的摇头道：“不会，父亲说了，他不会害我，不让我练这秘籍，而且观叔叔如今这般……………我肯定不练。”
闻言，东方不败突的爆出一阵高昂的大笑，笑声中冷意浓浓，他眯眼注视着徐哲，一字一字道：“好，好，好！你说老教主不会害你——”
……不，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是——
“…那老教主将这《葵花宝典》给了我，哲哲，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的用心？”
徐哲的瞳孔一缩，显然是也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在这种时刻说出了这种话！
徐哲的心跳有片刻的失控，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不然这会关系绝对要糟！
气氛似乎倏地就凝结成了冰块。
东方不败的目光宛如毒蛇狼虎，牢牢的盯死了他，徐哲张了张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叔……叔…？”徐哲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声。
东方不败似是被这声低喃倏地唤回了神智，他的面色有转瞬而逝的微愕，又随之转为阴冷，他将目光收了回来，嘴角的笑意却是莫测模糊的越来越浓。
哈，小教主当然是聪明孩子，从刚才那句话，怀疑起他与任我行的关系并不融洽，进而知道他与任我行之“死”其实脱不开关系，也是——
“…………所以，父亲其实是早都预料到，他会身遭不测了吗。”
——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哦？
东方不败将错愕之色迅速掩下，抬眸望向站在对面的小教主。
只见小教主满目震惊，脸色发白，随即竟然急忙看向了他，眼神中是浓浓的…………歉疚痛惜怜悯之色………………………哦？
……慢着，歉疚？小教主对他歉疚个什么？
徐哲痛心疾首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我就说以叔叔之才之武，怎会去修炼一本明知有害的武功秘籍！原来是父亲早都自知或许会身遭不测，又及《吸星*》唯有教主可以修行，因此才将两本镇教秘宝的另一本《葵花宝典》给了最最信任的先生，好叫先生提高实力，以防不料之险！”
心中茫然的东方不败：…………咦，似乎也完全说得通唉！
徐哲的眼中涌出泪光，他深深的看着东方不败，声腔带上了几分沙哑：“叔叔不可能不知其秘籍危害，明明可以选择不练，却终究是因父亲的知遇之恩，而选择了冒险，父亲之后果然意外身死，当年，叔叔以武力镇压全教，辅我上位，明明以叔叔的武功阅历、人脉才智，哪怕当时杀了我与盈盈，自己称王称雄，教内也绝无人可说半句二话。”
听入神的东方不败：…………心情好像有点复杂。
真相近在眼前，徐哲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浑身的颤抖，语速越说越快：“叔叔明明可以自立为王，但是没有，叔叔没有，叔叔并没有这样做！两年以来，叔叔担起大任保护我、教导我，如今，我在教中的威严与两年前亦是截然不同，我知道，教中之人，有些已经真的服了我，有些却仍然没有，但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哪怕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与武功上，也绝对不敢反抗于我………”
东方巨巨：虽然这番话说的全是真的，但是……但是……但是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哦？
见东方不败侧身支额，以掌覆住了脸，徐哲想，他这多半是说对了，他将东方不败多年隐藏在心底的抱负与秘密都给说了出来，叔叔此时的心情，必然是极为复杂的。
他想，这大半年来，叔叔该是有多么的难受啊，昔日的一代高手，今日却到了这般地步。
徐哲感觉，他的心脏都一抽一抽的生疼了起来：“若……若是叔叔当年不修这邪门功法，当日便肯定没有那种镇压全教的武功，但是叔叔修了这邪门的功法，哪怕两年前的武艺高强，如今却竟然……竟然……”徐哲抖着声音，目光痛惜，“竟然……伤了自己的身体，落到这种地步……”
“叔叔……”徐哲复杂悲痛的在嘴中咀嚼这个称呼，一步一步走到东方不败面前，张开短短的双臂，深深抱住了这个男人。
时隔两年，他在东方不败的怀中再次流下了泪水。
“叔叔，你怎么这么傻，是我日月神教对不起你，是我任家对不起你…………是我与盈盈都对不起叔叔，是哲哲对不起你啊…………”
这还是小教主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自称哲哲。
这本是一件应该感到高兴的事情，但东方巨巨此刻的心中唯有“………………”
一串省略号。
东方左使表示：小教主口中的这个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为了日月神教公而忘私的人是谁……啊？
…………好像是他哦？
幸好小教主把头埋在了他的肩上，看不到他此刻表情，不然必能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东方不败此刻悲痛憎恨的情绪全没了，这会真是想有点什么情绪波动，都感觉浑身无力了。
他哭笑不得的颤着手臂，缓缓摸上徐哲的背，轻轻拍了几下。
东方不败是什么好人吗？
当然不是。
于是东方巨巨疲惫满满的说：“不怪你……不怪你哲哲，老教主对我好，我如今对你好，这都是我自愿的……”
趴在东方巨巨怀中的任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