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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记忆,有的孩子强于计算,有的孩子强于推理,有的孩子强于创造,因材施教也就是了。而教人习武,同样的道理,有的徒弟胳膊有劲儿,有的徒弟双腿能跑,有的徒弟眼神好,有的徒弟跳得高,因材施教也就是了。如此一说,我能教给你的功夫,你能学的功夫,实在是还有不少。只是,还是刚刚那番话,我愿意教你,你愿意学么?或者说,你能不能吃苦?”
“我愿意吃苦,我愿意学!”袁克定点头。
“袁克定啊袁克定,我知你家资甚厚,纵然不习武,在直隶一带自也有你自己的影响。人言你是有名的少爷,却没想到你还要找我习武。”韩慕侠说道,“有前一次你替我解围,又有今一回你帮我脱险。两次都对我韩慕侠有恩,我要因此说不收你,那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收下你,你就是我徒弟了,我不管你家里有甚背景,更不管你有多大的势力,我对你都是一视同仁,只把你当做是我的徒弟,而不会对你特别对待,你明白么?”
“这自然是明白!”袁克定点点头,“那从今日起,我就拜您为师了!”
“拜师讲究引、保、代,纵然是我韩慕侠不讲究,可这也是个大事。”韩慕侠只琢磨了琢磨,说道,“依我看,这样吧,你先算我个记名的徒弟,这样跟我练武、跟我练功便有了名分。至于拜师之事,我们从长计议,该有的绝计都还有!”
“既然如此,我伺候师父喝酒!”袁克定这就上前,要给韩慕侠的酒杯斟酒。
韩慕侠一把拦住了他。
“克定,你我虽是师徒了,可你却还依旧是天津卫有名的少爷。”韩慕侠一把拉住了袁克定的手,说道,“若要你伺候我的起居,传将出去,都要说我韩慕侠太讲排场,而且,你的身份,也确实不便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咱就这样,定好了日子,往后你每天来找我习武,对我执弟子礼也就是了。”
“好!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袁克定点头,侍立一旁。
“那今日就也便如此了,你先走吧。想你刚刚一番话,巡捕房不会再来生事。”韩慕侠说道。
“成!那我回头找个脑子聪明的腿脚利索的伺候您,您有何吩咐,直接和他讲,他自会替您办到。我回来再在您家装上电话,方便咱师徒联系!”袁克定说罢这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这一幕,直看得、听得张寿春和严范孙目瞪口呆。
“慕侠,我的韩老师,你知道这袁克定是什么身份么?”张寿春问。
“当然知道!”韩慕侠点点头,回答道,“他是袁克定,号称京城四大公子之一。他爹是袁世凯,过去在朝廷是红人,现在民国,依旧是当权者。而袁克定是他的大儿子。”
“天津卫的巡捕房,就是在八国联军退出天津卫时,他老子袁世凯接管创建的。说实话,前些年运作的比洋人还好,这几年,却实有不少的问题与不足。”
“嗯!”韩慕侠点点头,“但如若不是袁克定,我已经两次蒙受不白之冤了。就冲这一点,我不收他,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
“你收了他,却还有更多要注意的!”严范孙说道,“你还真惦记让他吃苦,让他练能耐?我跟你说,他能坚持半年,这赌便算我输了。”
“循序渐进吧!”韩慕侠说道,“不是人人都有习武之心,也不是人人都有习武的天分,更不是人人都有习武的毅力。可是,但凡有人尝试了,总在说明这国术仍旧有吸引力。我们作为传承者,总要继往开来发扬光大啊!”
“嗬哈哈哈,慕侠公甚是高义,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恳切,我们倒没有理由横加阻拦啊!”张寿春只如是一眼,与严范孙相视一笑,二人的目光,却又瞧向了韩慕侠,张寿春说道,“此一回请慕侠公出山,来南开学校授课,而授课只几次便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南开学校,我张寿春和严范孙二人,都有愧与您啊!”
“哪儿的话,作为南开学校的教员,我能痛击日本武士,为国扬名,为武扬名,实在是我的造化,感谢南开学校还来不及!”韩慕侠说至此处,却话锋一转,“我素知南开学校校规甚严,只提一点,还要多加甄别,像赵小四那样的不学无术之徒,往后还是莫要再招收了!”
“那自然是,我们定然加强!”严范孙说道。
“还有,我还有个想法,不知两位校长能否答应?”韩慕侠问。
“慕侠公但讲无妨!”张寿春问。
“在学校里授柔术课,确实是在开启学子的智慧,强健他们体魄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我也在其中发现了些好苗子,有向着文武全才发展的可能。但在学校授课,受到的牵制甚多,而习武又是起大早、练五更的硬功夫。”韩慕侠说道,“所以我想,学校授课之余,我开一座义务的武馆,为少数好苗子‘下小灶’。”
“慕侠公高义,提出如此的建议,实在是这些孩子之福啊。”张寿春点头,“我们没有权利打消您这念头,只能加以资助。”
“不用不用不用,慕侠自开武馆,自有收支,却不能再给学校增添额外的负担。”韩慕侠连忙摆手,说,“南开学子随我习武,一律义务免费,我韩慕侠分文不取!”
说至此处,三人皆又痛饮几杯。冷局难成,热局难散。他们又多吃了几杯酒,直至心足意满,这才作罢。
搁下私立南开学校师生,皆为韩慕侠痛击东乡平三郎的之事振奋不已不表。
单说傍晚擦黑之际,韩慕侠背着冰泉抢、挎着僧王刀回到家,只推开院门,却见母亲韩王氏端坐在院内。身旁站定的,却是张秀茹和另一不认识的小伙子。
“娘,傍晚擦黑,寒气甚重,您老怎么还在院子里坐着啊?”韩慕侠见韩王氏表情甚为凝重,便知母亲定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外出比武之事,主动转移话题,“秀茹,还不帮我扶母亲回屋?”
“好小子,你行啊!”韩王氏却不以为然,她瞅了一眼自己的儿媳,知道儿媳和自己是一个想法,只冷冷对韩慕侠一笑,说道,“你给我跪下!”
韩慕侠知道,母亲一般不生气,此一回定然是对自己额外的愤怒。侍母至孝,韩慕侠就算在外面多有本事,多有能耐,回到家依旧是个孝子。他只把刀枪撂下,毕恭毕敬的跪在了母亲的膝前。
“你去跟倭寇比武,那是你给中国人争光,给江湖增色,我这当娘的,如若说出一个不字来,算我没材料!”韩王氏的身体气力都大不如前,但说至此处,气不打一处来,手掌排在椅子扶手上,声声作响。
“可是,韩慕侠,我问你,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有多大的能耐?轻身前往,甚至没有告诉你师父、师伯、师哥,身边竟然一个可以给你帮上忙的也没有!这一回你可能遇上怂的了,你赢了,下一次,你要遇上强的,你怂了,人家只出手把你打伤,那是你的造化,人家要是把你打死,你怎么办?你身边没有帮手,没有退路,你要真死了,我们娘儿俩怎么办?”
于情于理,韩王氏说的都甚是,韩慕侠这阵子跪在当场,只有听的份儿,没有还口的余地。
“尤其是,你和秀茹成家多年。没有个一儿半女,我不怪你们。可是,你韩慕侠没有给韩家留下一个后,就去跟人拼命,我又焉能不管!”韩王氏说道。
“娘,孩子知错了!”韩慕侠只抬起头,借着傍晚有限的光线,朝韩王氏看去,却未见韩王氏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缓和。
“没别的,你韩慕侠心中没有韩家,没有为娘我,我这当娘的,心里却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韩家!”韩王氏只对韩慕侠说道,“我得主持,额外给你再定一门亲!”
“娘,慕侠心中只有秀茹,不想再纳妾!”韩慕侠连忙摇头,说道。
“我呸!你还想再娶?秀茹犹是我亲闺女一般,就算你动了这心,我都不会答应!”韩王氏只倍加职责道。
倒是张秀茹,听了韩慕侠之言,站在韩王氏身后,噗嗤一笑。
婆媳相视一笑。
韩王氏这才对韩慕侠说道:“行了,你起来吧,站起来跟我说话!”
韩慕侠战战兢兢,这才起身。
“我要给你定一门亲,却不是要给你找媳妇,而是给你找儿子!”韩王氏颤巍巍起身,走到韩慕侠身边,回头却一瞧那年轻小伙子,问,“慕侠,这小伙子,你认识么?”
“不认识!”韩慕侠一摇头,有一说一。
“也难怪,当年你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儿,如今相隔十余年,他却已然成人了!”韩王氏说道,“振武,还不过来,给你舅舅磕头!”
“哦!”韩慕侠这才恍然大悟,“这是车振武?这是我外甥?”
“嗯!”韩王氏点头,答道,“过去,车振武是你外甥。我做主了,往后,车振武是你义子!”
“娘?”韩慕侠不解。
“车振武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我看在眼里,娘我看人不会错!”韩王氏说道,“当年,你这些师父是怎么栽培你的,往后,你怎么栽培振武。从今往后,车振武是你的徒弟,更是你的义子。你是习武之人,他日倘若真有不测,你这一身能耐,总要找个好徒弟。我们婆媳万一真不能得你的继了,也能有个养老送终之人!”
“娘……这……”韩慕侠苦笑,无奈观瞧。
却见车振武一团精神足满,眉宇间倒也有几分英气,他径直跪倒在韩慕侠面前,只高喊一声:“舅舅!”
“傻孩子,还喊舅舅啊?”韩王氏假意责备。
“义父在上,请受义子三拜!”车振武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一日未过,却连续俩孩子要拜我了!”韩慕侠只自言自语。
“怎么,今日你还收徒弟了?”韩王氏问。
“娘,我正要跟您老商量!咱们搬到这新家,一来是这新家离南开学校也更近,二来,也是因为新家条件更好。”韩慕侠说道,“这新家要是同时成为我的义务授武堂,您意下如何?”
“那是你的打算,我不参合……”韩王氏说罢此话,微微一笑。
她答应了。
第408章 恩收翔宇()
争得了家人的同意,宇纬路宝兴里这套四合院,除了是韩慕侠的日常居所,更成为韩慕侠日常教武授徒的场子。他只为这场子起了个直白简单的名字,四个字,谓之曰“武术专馆”。
开业伊始,人并不多。只有义子车振武随韩慕侠习武。好在外甥继承了舅舅的天赋,虽然文辞歌赋差些意思,但若论身体筋骨,却是练武的好苗子。一套启蒙的谭腿,不消得七天,车振武便练的有模有样。见车振武的天分确实是好,韩慕侠索性在武术专馆,仿照当年广华山上的布局,立下两根木桩子,权当是那当年的两棵大树。每日只要求车振武按照自己当年的学法,围着木桩走步。
却说,这日子就在这一对师徒义父子见慢慢过去。武术专馆略显沉寂了一些。
好在,授课之余,韩慕侠还在南开学校授柔术课。学生们颇有长进,一些学生在筋骨坚韧起来后,已经开始展现出对习练国术产生的弄弄兴致。当然,这些学生虽然热情高,但天分大多一般。韩慕侠对此倒也不介意,只想如何把孩子们的能力提起来。
这一日,在南开学校授课已毕,韩慕侠回家,之间车振武在场内“绕大树”步法已经颇为轻快。正要上前叫住他,穿他一手单换掌的能耐。
武术专馆的大门,却被人敲响。
车振武停下脚步,前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腼腆的学生。
“这位小哥,你来找谁?”车振武问。
“请问,这里是韩府么?”这年轻的学生,操着一口略带有绍兴口音的天津话问道,“我要找的是韩公慕侠先生!”
“我这就去请义父出屋,却不知您怎么称呼?”车振武虽然自己不识得几个大字,但对读书人,却颇有几分敬畏之心,他毕恭毕敬的问道。
“自忖不敢被称‘您’,这位大哥您客气了!”这年轻人脸一红,微一笑,只说道,“学生我姓周,在私立南开学校,就是慕侠先生的柔术课学生。慕侠先生说了,倘若想在武学上继续深造,可以来武术专馆找他,我这就来了!”
“哦哦哦!”车振武听闻年轻人话说至此,便知这年轻人满肚子装的都是墨水,连忙做了一个揖,请他进屋,同时高声喊道,“义父,有学生来看您来了!”
韩慕侠听了这话,原本计划脱掉的大褂,又重新穿在了身上。他只系好了扣子,穿好鞋子,走出房门,却见面前站定一个年轻人。
“小伙子,我认识你!”韩慕侠见面前这年轻人,点了点头,“当时和东乡平三郎动手的时候,带着大家给我鼓劲儿的学生里,就有你吧?你还是那个领头的?”
“先生好脑力!”这年轻学子说道,“那一日正是我号召大伙儿来的。”
“唔!”韩慕侠点点头,“我认识你,你姓周?”
“我叫周翔宇!”这年轻人点点头,说,“我祖籍在绍兴,生于淮安,这些年在天津卫求学!”
“嗯!”韩慕侠只点点头,问,“你今日来找我,却为何故?”
“我想与先生习武!”周翔宇意志坚定的说。
“这样!嗯……”韩慕侠点点头,他上下打量面前这年轻小伙儿,发现他身材不甚高、筋骨不甚奇,端详起来,并非是习武的奇才。
“先生如此沉吟,是不准备收我么?”周翔宇问。
“这……倒也不是……”韩慕侠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既然开起了武术专馆,提出了要义务授人武功的说法,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我知道你周翔宇在学校里,是个成绩甚优的学生。为何不顾学业,却要来找我习武呢?”
“先生!翔宇不远到天津求学,目标只有南开,为何,因为南开授的是新学。学不论古今,精无问东西,南开学校是真教人好学问的地方,我也能从南开这扇窗,博古通今,不仅知道中国的传统,更习得西方的文化。”周翔宇听了这话,只垂手站在原地,但双眼却闪烁出掩饰不住的光芒,他说道,“然而,身为中国人,习得西方的文化,以更加开放、开明的姿态学习西方的科技与制度,固然是主要。但除了要习得西方的文化、文明,更要习得西方的野蛮。翔宇觉得,这所谓的‘野蛮’,即我们中华的尚武精神。过去,我们一直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纵然是一场场的败仗吃下来、一次次的亏吃进肚子里,翔宇却觉得,在兴教育的同时,更要兴‘有兵的文化’,翔宇不才,愿以身试之。”
周翔宇一席话,突然之间说得韩慕侠通体舒畅,血脉贲张,他只一拍身边的带手桌,“啪”的一声,惊得车振武吓一跳,周翔宇却依旧面带浅笑站在原地。
“好小子,好一个‘有兵的文化’!”韩慕侠只点点头,说,“我收你了,但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这个……慕侠先生,有句话,我却要说在前面!”周翔宇这阵子,却又有些吞吞吐吐。
“唔?”韩慕侠问,“你还有甚么要提前告诉我的么?”
周翔宇身穿一袭长衫,阵阵夏风吹过,只吹得这长衫下摆随风飘动。
“先生,您瞧!”周翔宇只掀起自己长衫下摆,周全的长衫内力,满是补丁,再往裤上瞧,亦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布料,他一掏口袋,口袋中空空如也,“实不相瞒,慕侠先生,家中为供我求学,几乎用尽了银钱,我实在掏不出跟您习武的束脩银钱了!”
“嗨,我当是什么要紧事儿,银钱的事情,不打紧!”韩慕侠只摇摇头,又点点头,问周翔宇道,“你有没有基础?你打算几日一练啊?”
“翔宇无甚习武的基础,之前总是跟您习学了一阵柔术,却练就了硬中软、软中硬的身体。”周翔宇说道,“如蒙先生不弃,翔宇愿天天上学前、放课后来此,在您身边用功!”
“好!好!好!”韩慕侠点点头,“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真的?”周翔宇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就要撩长袍下跪拜师。
“唉!唉!唉!”韩慕侠却急忙上前一步,双手一扶周翔宇的双肘,说,“你在我这里是习武,而非拜师。所以,你向我却不必执弟子礼,只行师生礼便可!”
“那好,先生,翔宇记下了!”周翔宇听闻韩慕侠话说至此,只双臂夹紧,紧贴裤线,身体站得笔直,然后规规矩矩向韩慕侠深深鞠了一躬,问道,“那,敢问韩老师,今日翔宇却要练些什么呢?”
“今日啊……”韩慕侠正忖度,接下来该让周翔宇如何热身。
就在这阵子,门帘却被掀起,只见张秀茹脸色苍白,脚步蹒跚,如同踩在棉花套子上一版,只捂着肚子上前,一边走一边说:“慕侠,我不舒服……”
说罢此话,张秀茹一时乏力,竟然径直向前跌倒。
韩慕侠是何许人,岂容自己的妻子跌倒摔伤?他只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爱妻,微微下蹲把爱妻护在怀中。
“秀茹,你怎的了?”韩慕侠见张秀茹脸色苍白,额头鬓间一层冷汗,便知张秀茹或是受了风寒,一摸她的额头,果然冰冷。
“振武,快去请郎中!”韩慕侠对车振武言罢,目光却不再离开张秀茹身边。
“慕侠先生,这是师母吧?”周翔宇只站在韩慕侠身边,关切的望着张秀茹,问道,“师母身体贵恙?”
“我也不晓得怎的了,正做着活计,突然间就感觉身体发冷、视线发花、耳朵里嗡嗡乱响。”张秀茹说道,“我怕这样子去找娘,惊了怹老人家,这才来找你!”
“吃早饭了么?怎生如此?”韩慕侠焦急的问。
“吃了,却只浅浅吃了一口。”张秀茹言道,“一吃就恶心,我唯恐是这些日子活儿干的有些累了,有些中了暑热,正熬了泻火的凉茶,准备一会儿喝上一碗。”
“万万不可,不可喝凉茶!”未等韩慕侠开口,周翔宇却连忙喊了一声。
“怎么,你会瞧病?”韩慕侠回头,只向周翔宇问。
“不敢说会瞧,但学校里中西医方面的书,也看过一些!”周翔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