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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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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哪到哪儿啊,如果说,前期他是追随英主而起势,那自此时起,才是他自己独力立功的时候!”韩金镛说道,“光绪十年,聂士成抗击过打过法兰西的外蕃,渡海援台湾,随后主管新军,参与旅顺要塞建设,是北洋水师的重要力量,后被调回直隶海防,拱卫京畿。随后又统帅淮练军中的武毅军,重点操练新军。被人称为‘淮军三名将’之一。光绪十九年到二十年,他还游历关外地区及韩俄交界,行程两万三千余里,把国境线上每一寸土地、每一寸地形都装进脑袋里,堪称是对此执掌。正是因为如此,在高丽爆发东学党起义后,聂士成才率领他的武毅军各部先期入朝,招抚起义军!”

    “等等……”刘呈祥撩着眼皮自顾自算着,突然间感觉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如此说来,这聂士成也参加过对倭寇的那一战?”

    “当然,不假!为什么我格外敬重他,原因便在这里,他是一等一的英雄!”韩金镛说道,“光绪二十年,倭人偷袭我们的‘高升号’云冰川,同时从韩城出动兵士,陆路进攻牙山。聂士成作为副将,客观分析了敌众己寡、地形不利防守等因素,建议那主将叶志超主动退兵,与自己成掎角之势,利用有利地形伏击倭寇,屡立战功。随后,他又参加了鸭绿江江防之战,坚守虎山,打响摩天岭防御战,每一战都是指挥得当、极端精彩,他利用山高路险,设疑兵不断袭扰,雪夜奇袭连山关,继而又收复了分水岭,杀敌甚多、毙敌无数,击毙了不少有名望的倭寇将官。在那场朝廷与倭寇的战争中,取得了为数不多的几场胜利,这才被授予了直隶提督,命其由摩天岭入关回防津沽,作为游击,主持天津沿海防务。”

    “绕了一大圈,他聂士成也算是天津卫的父母官啊,既然是父母官,他又怎能任由天津卫的洋人猖狂,对其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如此一来,老百姓的冤情又要向谁去说、向谁去诉?”刘呈祥问道。

    “谁说他对洋人置若罔闻了?”韩金镛说道,“要说打洋人,聂士成确实是把好手,要不然我也不会仰望他。只可惜,他打洋人,却也打义和拳。我之所以对他有所忌惮,盖是因为,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破拳先锋’,面对如此有手腕、有机谋的人,我们不得不防啊!”

    “唉……”听到这里,刘呈祥微微叹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监牢的大门被“吱呀呀”的推开。

    缕缕行行,有人的脚步声响起。

    韩金镛倒吸一口气,心里有些犹豫:“难不成,这是有人要来取我们的性命?是我们的大限将至?”

第262章 闹市枪决() 
脚步声嘈杂,果真如韩金镛所料,一行人停在了自己三人监牢的门口。

    刘呈祥眯着眼睛往门外瞧,却什么也瞧不清。

    本来就是,为了便于狱卒观察犯人的行事,这监牢的设计,有个光线的明暗之分。一般说来,牢内明亮,而甬道晦暗,从里往外看,什么也看不见,从外往里看,却听得清清楚楚。

    “没脑子、没城府,你们干的好事!”虽然看不清楚,但与这行人相距不远,他们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却听得斟斟酌酌。韩金镛对这声音挺熟悉,却一时想不起,究竟是谁的声音。

    曹福地听到这声音,面露喜悦之色,几乎是本能的喊了一句,“哟,我道是谁,你是马玉昆吧!还不快放我们出去?或者,你进来!”

    “嘟!”狱卒听曹福地说话无礼,高声呵斥着:“提督大人千金贵体,怎么能跟你们一帮一伙的为伍?他这是体恤你们这群犯人,故而下来一看。”

    “是……是……”韩金镛看不清马玉昆的表情,但从马玉昆说这话的语气语调来看,想必马玉昆是对这狱卒笑言相对,他只说,“罪犯我也看过了,没别的念头了,我去找我聂老弟喝酒去!”

    “提督大人您移步,这边走,路不平,您小心……”这狱卒格外殷勤。

    马玉昆不知道是从何处听到了风声,竟然连夜到聂士成的大营来。来了聂士成的大营,却只看了曹福地、韩金镛和刘呈祥一眼,没有提治罪的事情,也没提营救的事情,看了一眼便走。

    这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韩金镛苦思而不得解。

    “少侠客,马玉昆应该不会害我们吧?”刘呈祥向韩金镛问道。

    “谁知道呢!”韩金镛有些无奈,他实在是摸不到头绪,只能有些丧气的说道,“你我都是贱命一条,难道你还怕死么?”

    “不怕!”刘呈祥答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马玉昆会到这里来,他既然来了,为什么来而又去,为什么不营救我们。他可不是杀义和拳的人啊!”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韩金镛只说道,“我不知道马玉昆会不会救我们,却知道,义和拳到了聂士成手中,定然是九死一生!”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曹福地不解,问,“他娘的他为什么这么恨咱。要知道,纵然他杀了我这么多手下,可听你刚刚提起他的战功,我却对他一点怨恨也没有。”

    “一个人,所处的平台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同。”韩金镛拍了拍曹福地的肩膀,说道,“聂士成是个好人,是个忠臣良将。正是因此,他唯恐朝廷受到威胁。外夷来犯,他征战疆场,以花甲之年,摸双手的铁锈,也要把外敌赶走。可是,如果内部出现动荡,有人胆敢造反,想必他也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平叛。之前他对捻军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如今,这捻军已平,对朝廷而言,内部的最大威胁,只剩下他们眼中的‘流民’组成的义和拳了!”

    “这话从何处说起?咱可不是要灭了朝廷!”曹福地说道,“咱只为了把洋人赶出去!”

    “赶?这话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如何难?这其中的苦头,你没吃过么?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赶走洋人,而是把每个中国人都组织起来。可组织的起来么?”韩金镛说道,“实际上,聂士成在洋人身上吃过亏,在倭寇身上吃过亏,可这亏吃的,他权且能接受。据我所知,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在自己人身上吃的亏!”

    “自己人,在自己人身上还能吃了亏?”曹福地问。

    “非但会吃亏,还会吃大亏!聂士成这亏吃的,前年是一劫,今年是一劫!”韩金镛答道,“据我所知,前年初夏,聂士成赴京朝觐,光绪皇帝广有封赏。同年九月,他便奉旨,出山海关,剿灭热河地区的马贼。这剿匪的差事,原本是最好办,但因为他的属下大多有个‘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念头,所以,尽管人数数倍于马贼,可没少在马贼身上吃亏。正是因此,聂士成剿灭了这伙儿贼人后,向朝廷请旨,让他把主要注意力放在抗击外辱上。朝廷也还算精明,给他下了命令,他这才奉命总统直隶淮练各军。”

    “听不懂,听不明白!”曹福地的脸上,显现出诸多的不解,仿佛聂士成这差事办的,真的把他唬了过去。

    “这有什么不解的!现在看来,他自从总统直隶淮练各军后,军费兵马都有了保障,训练出了一支颇为得力的部队,这部队不是传统的弓马骑射的旗人部队建制,却是和国际接轨的,按照最先进的火器兵马、统领战术设计的部队。可这部队打的第一场仗,依旧不是对洋人。”韩金镛指了指曹福地,说道,“依我看,十有八九那第一场仗就是打的你们!”

    “不能够吧!”曹福地说道。

    “杨村、廊坊一线,多是洋人修筑的铁路。战报所传,是时,有义和拳的拳民,趁着月黑风高,前去撬铁路搞破坏,他聂士成是得到了内幕消息,这才去‘剿匪’。”韩金镛说道,“那一战,聂士成的战绩颇高,战获颇丰,可他自己也因此折了百十人马。这百十人马,都是他手把手调教出来的精兵强将,原本是为了对付洋人而设计的。折在了义和拳手中,聂士成想必是颇为不忿,这才从那时起,动了剿杀义和拳的念头。如果说,山东、直隶两省内,谁杀义和拳最多,那聂士成敢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这不是因为聂士成愤恨义和拳,而是因为他要用最小的代价,保存自己的有生实力,假以时日,把这些力量投入到最急需的地方,投入到对抗洋人的战线!”

    ——为了对抗洋人,而不得不剿杀义和拳,韩金镛这说词,令曹福地和刘呈祥竟然无言以对,片刻之间,牢狱内陷入沉寂。

    远处的炭盆内,木炭燃烧发出“噼啪”声,羸羸弱弱的有些火光。

    三人兀自都不再说话。

    刘呈祥依旧蹲下身,窝在墙角保暖。曹福地从韩金镛手中抢回酒囊,咕咚咕咚的喝着酒。

    韩金镛踱步,回到监牢的窗前,双目在月光下炯炯有神,却不知透过铁窗向外看着什么。

    这一夜无书,直到次日天明。

    早早的,便有狱卒前来送饭。送来的饭食有肉馅的饺子,有打卤的面条。

    曹福地喝了整夜酒后,沉沉睡去,原本就腹内饥饿。被前来送饭的狱卒吵醒,他见了这吃食,顾不得没洗脸没漱口,蹲在地上抓起来便吃。这呼噜呼噜吃东西的声音吵醒了刘呈祥,刘呈祥让了让韩金镛,见韩金镛没有凑过来吃的意图,他自己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两人,吃了三人份的饭,这才算用浑圆的肚囊驱走了冬夜的寒冷。

    “我说,小军师,你真的就一口也不吃?”曹福地抹了抹油乎乎的嘴,问道。

    “你们俩,吃饱了么?”韩金镛问道。

    刘呈祥这才发现,一口早餐也没有给韩金镛留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

    “少侠客,实在是不好意思,没给您剩下些什么!”刘呈祥说。

    “不打紧,甭管是饿死鬼,还是饱死鬼,这黄泉上,我们终归还是作伴的。”韩金镛苦笑,摇摇头说道。

    “一顿饭不列,怎么看出来聂士成是要杀我们?”刘呈祥说道,“更何况他昨晚有意无意流露出自己的心思,他并不想要杀我们!”

    “我的兄弟,聂士成纵然是个英雄,可你也忒看重他了!他不过是个提督,官阶虽然不小,在天津卫算是一号人物,但朝廷里,比他官阶大的人比比皆是,有时候,军令的下达,人命的取舍,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韩金镛说道,“昨夜晚,那送我们进来的狱卒还说,这牢饭只是米饭和熬白菜,今天一早却换成了肉饺子、打卤面,这摆明了是送我们上路的饭菜。你看不穿这一层,是你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倒也正常。”

    “他娘的,敢取老子的性命,老子这就打出去!”曹福地听了韩金镛的话,哇呀呀暴叫,可他这暴躁的情绪、暴躁的身躯、急切的精神,只持续了少时,突然间便瘫软下去,曹福地表情惊恐的看着韩金镛说道,“小军师,不好,这饺子和面条里有毒!”

    “放心吧,聂士成不是下作的人,他不会真的毒死我们!”韩金镛说道,“我估计,他只是要把我们毒至无力反抗的状况。”

    “那……那你还不赶快救咱们出去!”这饭菜,曹福地吃的最多,这阵子,他突然间便毒发,突然间便有气无力,只得瘫软着身子堆在一边,说道,“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再等等看吧,不知道这聂士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想跟他在堂上见一两面!”韩金镛说罢此话,只也如同戏子一般,身子往旁边一堆,瘫软在一旁。

    有狱卒走进,在他们身边看了一眼,见三人皆是无力的状态,放心大胆的推开了牢门。

    这狱卒,走到切近,重新给韩金镛、曹福地和刘呈祥的身子上绑,然后用黑布兜,套在了他们的脑袋上。

    “三位英雄,别做无谓抵抗,听话、认命!”这狱卒说道,“如果我家聂大人真想要你们的命,就命我们下剧毒了。大人知道你们身上的能耐俊,所以只下了极少的蒙汗药,让你们使不出力量来。”

    “他娘的,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们……”曹福地纵然浑身无力,仍旧高声咒骂道。

    “您要是喊叫,那可就得罪了!”这狱卒脸上带出些讨好的笑容,从怀中掏出块干净的手帕,堵在了曹福地的嘴里,然后,把目光对准韩金镛,说道,“您叫么?您要是叫嚷,我这里还有手帕!”

    “这位大哥,我不叫,我认了!”韩金镛装作无力的状态,说道。

    “那就好,您配合,我们也省事儿,咱都不给彼此添麻烦,这样最好!”这狱卒微微点头算是行礼,绑住韩金镛的绳子,就没有勒到最紧。

    韩金镛、曹福地、刘呈祥三人,被狱卒、兵丁绑牢后,推推搡搡的带到中军帐。

    黑布袋套头,看不清路,这一路磕磕绊绊,韩金镛走得格外不畅。

    待得被人一脚踢在膝盖后方,一下子跪倒在地,被人摘去头上的布袋,韩金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中军帐,曹福地和刘呈祥也都跪倒在地,脸上的黑布袋同样被摘去。

    聂士成、马玉昆并排坐在主将的位置,身边却站定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你看清了,杀你们毛子兵的,是这三人吗?”不等聂士成出声,马玉昆径直问道。

    “没错,就是他们仨!”这毛子兵趾高气昂的答复。

    “那就好办了!”马玉昆脸上微微露出些杀意,只命令道,“左右,来啊,把他们三人,打囚车、装木笼,带到天津卫南门外,在闹市枪决!”

第263章 死里逃生() 
韩金镛没想到,自己真的一语成谶,那顿饺子、面条的牢饭,真的是给他们三人的“上路饭”。

    马玉昆脸上露出杀意,向众兵丁下达死刑的命令后。如狼似虎的兵丁立刻猛扑上前。

    韩金镛没想到,下达枪决命令的,竟然是马玉昆。在他的脑海中,马玉昆应该是能和义和拳和平相处的,但现下显然已经成为诛杀自己的刽子手。

    曹福地听到这“枪决”的命令,真想这就挣脱绳索逃脱开来。

    可是,一把把冰冷的火枪,一杆杆冰冷的枪口,现在就怼在了他的后心。拉动枪栓的“噼噼啪啪”声,是指向死亡的警告,令曹福地再不敢造次。

    “打囚车,装木笼,把他们押赴南门外,在闹市枪决!”马玉昆再次吆五喝六,对兵丁们喊道,“你们他妈的还在等什么?难道要违犯我的将令吗?”

    “大帅……”就在黑布再次罩在韩金镛、曹福地和刘呈祥的脑袋上时,一个人高声叫嚷,快步跑进大帐,这人走起路来,“嗵嗵嗵嗵”的脚步声,一下子跪倒在马玉昆的面前,直说,“大帅,若论军功,您和聂大人,这两家提督名下,找不出像我一样第二个来。我用我的一身戎装,用我的一世功名,换他们仨的活命行么?只要不杀了他们,怎么打、怎么罚,我认了!”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韩金镛、曹福地、刘呈祥三人纵然被黑布罩住了头颅,仍然知道,说话之人正是马玉昆手下的“巴图鲁”英吉尔。昨日,他还和曹福地、韩金镛在教军场上拼命,今日却来主动要卸掉一身戎装,替他们仨人求情,这份知己的劲头,让韩金镛和曹福地格外感动。

    “你跟着捣什么乱?你知道他们闯下什么大祸了吗?”马玉昆高声的呵斥着,对英吉尔喊道,“这事儿你替他们扛,你扛的了吗?我调教你多时,让你摒弃这一身的江湖气,以国家、大局为重,现在你却没有丝毫的长进,要为这几个死刑犯求情?来啊,众左右,将这不懂朝廷王法,目无尊长的浑人乱棒打出!”

    “嗻……”众兵丁当然知道英吉尔的厉害,但马玉昆的将令如山倒,又无法不遵从,只得单腿搭腔,跪在地上唱喏,然后起身,走到英吉尔的身边,说道,“将军,大人也是有苦衷,这仨人,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要是他们杀的是寻常作奸犯科的人,那他们犯了人命,也就犯了。但这一次,他们宰的是洋人。他们若不死,那毛子兵兴许就要借题发挥,和咱开战。到时候,平民百姓流离失所、咱营内的官兵战死沙场,到时候,为了他们三个人,兴许要死上成千上万个人。孰轻孰重、孰大孰小,这笔账将军您一定心里明白得很。依我看,您还是不要难为咱们众家兄弟了,我们得了提督的将领,也不敢以下犯上,真把您乱棒打出,您还是自己个儿识个抬举吧……”

    劝解英吉尔的这番话,有理有据有节,英吉尔真的听进去了。英吉尔简单的思索了一下,也知道这其中有这一层意思。

    对站在马玉昆、聂士成身边的毛子兵怒目而视了片刻,英吉尔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唉……”他高喊了一声,“嗵嗵嗵嗵”又跑出了大帐。

    “还等什么!开赴刑场!”马玉昆高喊一声,转过身来对那毛子兵说道,“走吧,咱随后跟着,一起去观刑!”

    天津卫的历史传记中,少有记载这一次行刑。但在民间艺人的快板书、评书和时调里,有关义和拳剿杀洋人,失手被擒后,为清廷所杀的故事,却广为流传。

    冬日清晨,阳光正盛。头上罩着黑布,时间不长就吸收了阳光中的热量。

    可韩金镛、曹福地和刘呈祥身上,却冰一般的寒冷。

    为了防止他们滋事,他们三人被装在三辆囚车中。为了防止他们沿途叫嚷,他们口中被塞了厚实的破布。

    此刻,虽看不清周遭所处,但耳听得西北风呼啸声渐弱,而人声叫卖声渐起,韩金镛知道,自己现在距离南门外的闹市越来越近,距离刑场越来越近,距离死亡越来越近。

    “吱呀”一声,囚车停驻。

    想必,已经是到了行刑之所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天津卫人士韩某、曹某、刘某,于光绪二十五年冬,当街闹事、拘捕殴差,误伤俄邦友人三位,按律当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圣上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免去凌迟之苦,罪不及家人,特恩典他们今日枪决。行刑文件昨夜今晨快马送来,望观刑之人以此为戒,再有藐视王法者,法不容情!钦此!”

    马玉昆不知从哪里,真找来了个声音细腻的“老半半”(老太监),把这圣旨一念。

    围拢在一起,准备观刑的天津卫父老乡亲,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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