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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真是可笑,居然还叫天灵大将军!”林铭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李国珍摆了摆手,他知道朱当年从山东带来的一批老军,不少人就被封为各种称号的大将军,这个韩存谷估计就是其中一人。
“我再问你,这一千守军可是汉中军的精锐?还有城中粮草如何?”
那队正忽然露出羞惭之色,他深深地低下头道:“精锐之军都被朱带走了,城中也没什么粮草,他规定每户人家养一名士兵,军士就吃住在民宅里。”
李国珍听懂了他地意思。他站了起来,凝视着远方黑黝黝的褒城县,沉吟片刻便道:“你去诈开城门。若成功,我记你首功!”
褒城县建造在一片低缓的丘陵之上,褒水从西面三里外绕城而过。城池周围都是农田,西面是连绵不断的牛头山,褒城是南郑地北大门,故而城池高厚,以高临下、易守难攻,城内约有居民千户,由于汉中人口大量逃亡,朱遂将住在城外百姓也悉数迁入城内严加控管,此时汉中主力均被朱带走东征,剩下士兵零星驻扎在各郡。象褒城有一千驻军,已经算是多地了。
夜色中,二十几名士兵押着两名俘虏远远走来,靠近了城门。城上也没有半点反应,也看不见一个巡逻的人影。
“都寻乐子去了,王爷一走,谁还有心守城?”
队正苦笑了一声。“有没有人肯过来开城门还是一回事呢!”
城门是用铁皮所包,没有护城河,只挖了一条深深的壕沟,约三丈宽,里面布满了鹿角、尖桩,林铭探头看了看壕沟,便道:“你喊几声试试看!”
“喂——!城上还有喘气地没有?给老子出来两个。”
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哑了。才见一人懒洋洋地走上城头,探身望了一下便骂道:“他***。你嚎个死啊!”
“我是孙仁喜,抓到两个斥候,有要事禀报大将军。”
“你走西门吧!这里只有我一人,摇不动城门。”城上之不耐烦地嘟囔一句,他打了个哈欠,便要离开。
“你想找死吗?张焕的大军就要到了,老子要到大将军那里告你一状!”城下地队正吼骂起来。
或许是听说张焕大军要到了,城上守军一下子被吓得有了精神,“你等着,我找人帮忙去。”
约在两里外,五千骑兵藏身在一片树林中,李国珍站在一块大石上,全身贯注地盯着城门,忽然,他看见吊桥缓缓开始放下了。
“全军准备!”李国珍短促地发出了命令,五千骑兵立刻整队,战刀开始出鞘,树林里杀气沛然而起。
李国珍紧张地盯着城门处,只见城门慢慢地开了,猛然间,远远地数声惨叫声惊碎了寂静的夜晚。
“出兵!”
他大吼一声,“一个时辰内占领县城,抵抗地敌军一律杀无赦!”
五千骑兵策马奔出,他们仿佛一片黑色的浪潮,激起漫天杀气,汹涌澎湃地向二里外的县城扑击而去。
黑色的洪流冲进了县城,褒城县沸腾了,喊杀声、哭叫声、求饶声响彻天际
第三天中午,张焕亲率八万大军穿过褒谷道抵达了褒城县,次日,驻防在阳平关的三万西凉军也赶到了褒城与主帅会合。
从褒城县顺着褒水再往南走约二十里,便是汉中第一大城南郑,汉水从城南流过,褒水就是在这里注入汉水,两河交汇,冲积出大片平原,物产丰富、良田众多,使得南郑自古便为汉中最富庶之地。
这里也是朱的老巢,此刻朱已经东征,南郑城尚有守军一万余人,由其族弟朱若喜率领。
这天清晨,当第一抹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南郑城头时,城头上南郑守军都仿佛掉入寒冷地冰洞之中。
只见三里外,一眼望不见边际军队密密麻麻,旌旗铺天盖地,遮蔽了天空,鼓声阵阵,高亢的号角不断吹响,远方,依然有大队骑兵滚滚而来,不断汇入黑色的海洋之中。
张焕立马在一杆黑色大旗之下,大旗上绣了一个斗大的白色地张字,他冷冷地望着城头,等待着进攻的时机,对付朱留下的老弱残军,他并不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
“都督!已准备完毕!”
张焕轻轻一挥手,“开始吧!”
呜!低沉而刺耳地号角声骤然响起,旌旗仿佛拨云见日。霎时间向两边收拢,露出了三具庞大无比的攻城,它们面目狰狞。仿佛是来自阴曹地府地恶鬼。
在攻城两边,近百架巨石昂首挺立,这些攻城利器都安装有木轮。在数十匹马的拖拽下极缓慢地向前移动。
南郑城头上是死一般的寂静,士兵们地眼中,个个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大多都是新兵,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在落差巨大的实力对比面前,在死亡地威胁下,不少人两腿瑟瑟发抖,不等朱若喜安排防御,巨石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射了。
嘭!嘭!磨盘大地巨石和熊熊燃烧着的火球呼啸而来。砸在城墙上,碎石乱飞、尘土飞扬,整个城墙都在晃动;砸在城头上,无数人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砸成肉饼,火球砸下,裂成数十团小火球向四面迸开,凄惨地哭喊声四起。不少身上被点燃大火,舞动手臂坠下城头。
“轰隆!”正北面的城楼被几块大石击中,在摇摇欲坠中轰然倒塌,随即燃起冲天大火。
城上也开始有床弩向下发射,但射程远远比不上西凉军的巨石,偶然射到石旁已是强弩之末。
巨石忽然停止了射击,但只沉寂了片刻。第二轮攻击便开始了。这一次射出来的并不是巨石,而是一排黑黝黝的铁罐。上面疯狂地冒着青烟,密集地向城头扑来。
“霹雳弹!”
有听闻一点传说的,都骇得狂喊起来,三年前,在对付吐蕃的战争中,西凉军使用了一种秘密武器,威力无比,事后无论是裴家的河北军还是楚家地淮南军,都企图揭开这种武器的秘密,但火药武器一直是西凉军的最高机密,从不泄露半点,有人猜到这可能是火药,也有人认为西域盛产火油,这可能是火油武器,还有不少人相信了西凉军的宣传,它是埋藏在祁连山地一种天然物质,为祁连山独有。
在各种猜测中,各军都始终无法确认真正的谜底,火药的改良更是无从谈起,它突然出现在南郑城头,有一点耳闻的,都已吓得脸色尽变,扑到在地上瑟瑟发抖。
火药罐惊天动地爆炸了,赤红的亮光夺天地为之变色,火焰飞窜空中,隆隆声响彻云霄,待黑烟散尽,整个城头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
火药罐里没有放置特别的东西,它的杀伤力或许还比不上一只火球,但它所显示的震撼效果,却是任何一种武器都无法比拟。
慢慢地,开始有人从地上爬起,他们面如土色,眼睛里充满了极度恐惧,一些纸片纷纷扬扬还在天空飘荡。
“投降者,家人可成为军户,得十亩地,免税三年;不降者,家人充军西域为奴。”
有人动摇,有人悄悄地放下了武器,偷偷解开了军服的扣子,在靠近北内城地守军大半都已不见了踪影。
一轮火药攻击后,巨石开始向后撤退,一匹战马飞驰而来,他张弓一箭,将一封信射城头,“请转交你们主帅,半个时辰后不降,南郑将成为一片白地!”
城头上依然死一般地寂静,约一刻钟后,南郑城的北大门缓缓地开了,吊桥放下,守将朱若喜赤裸着上身,率领数十名文武官员走出城门,跪倒在地,官印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宣仁七年一月,张焕亲率十万大军进军汉中,一月二十二日南郑投降,这就意味着汉中已经落入张焕地手中,朱的老巢被连根拔起,而此时,襄阳城已经被崔庆功部团团包围,朱军在永清县虎视眈眈。
那么,张焕会止步于汉中吗?
卷三 纵横宦海——卷七 入朝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两支奇军(上)
宣仁七年一月,由朔方李正己叛乱引发了大唐全面危机,回纥的大军压境、李正己叛乱使右相裴俊疲于应对,而他对崔庆功的暧昧态度又使荆襄的危机雪上加霜,一月下旬,崔庆功主力在襄阳北击败山南节度副使王瑁率领的五万军,败军退至襄阳,崔庆功大军衔尾而来,十五万大军将襄阳城围得如铁桶一般。
与此同时,朱军已攻占房陵,止步于永清县,崔庆功向他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若敢进入襄阳半步,他将不惜一战。
永清县,朱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望着一片灰蒙蒙的原野,天快亮了,天边显出的鱼肚白,有几颗星星在天边闪烁,远方,一抹群山朦胧地耸立在灰色的天边。
他叹了一口气,汉中的崇山峻岭他已经看腻了,他喜欢的是平原,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富庶的荆襄大地水网纵横,鱼米肥美。
“王爷可是在憧憬未来?”不知几时他的军师齐禄出现在了身后,一撮山羊胡更加焦黄,三角眼里闪烁着狡猾的目光。
他见朱凝望着东南方向,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现在崔庆功已围困襄阳,大军难以分身,所以才声色俱厉地恐吓王爷,他就生怕王爷南下夺了荆州,他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我也是这样所想,只要崔庆功部署一旦完成,我们立刻便挥师南下。”
齐禄点了点头,他沉吟一下便道:“有件事我想和王爷商量一下。”
“什么事?”朱肥胖的身躯慢慢调转,身影俨如一座大山将瘦小的齐禄完全罩住,他见齐禄欲言又止,便冷冷道:“不会是又要我爱惜民力那一套吧!”
齐禄见他眼中充满了不屑。心中暗暗一叹,今回又要白讲了,可不讲,他的心却不甘,一咬牙便道:“王爷想过没有,王爷为何在蜀中呆不下去,为何在汉中又无兵无粮,百姓闻将军来纷纷逃不及,王爷一有动静天下人便视为造反。这些过失。难道王爷没有静下心想过吗?”
“过失!”朱忽然暴怒起来,他一伸手掐住齐禄细小的脖子,恶狠狠道:“我有什么过失?若不是张焕那浑蛋趁人之危,夺了我蜀中基业,又屡屡相逼,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天下人视我为造反,那是我曾败了他们几大世家的数十万大军。当权者怀恨于心,如何能容我?若拿下荆襄,我立刻就将汉中人口悉数迁来,老子就是要称帝给他们看一看。”
齐禄被他掐得白眼直翻,拼命拉扯他地胳膊,好容易他的手略略一松,一口气才缓了过来。他捂着脖子,弯下腰连连喘气。
朱心中怒气未消,见他那般狼狈模样,心中却是一阵厌恶。转身便走了,过了一会儿,齐禄终于缓过气来,一抬头,却见朱已经走远,他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深深的羞恶感,恨恨道:“猪就是猪。永远也变不成龙!”
这时。他忽然看见两匹快马疾驰而来,靠近城池。骑士脸上的惊惶流露无遗,不等对方进城门,他立刻探身出城垛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上骑兵抬头见是军师,便惊惶地喊道:“军师,不得了,张焕大军已经占领了汉中,上庸也被其先锋拿下,敌军正向这边杀来。”
“什么!”齐禄仿佛雷击电掣一般,呆住了,半晌,他终于仰天长叹,“去矣!去矣!大势已去,我投主不智,当被天下人耻笑。”
叹罢!他哈哈大笑,疯疯癫癫而去。
宣仁七年一月下旬,张焕拿下汉中,他马不停蹄,继续挥戈东进,西路先锋刘帅夺下安康后,又受命拿下上庸,五千轻骑倍道疾驰,两天后抵达上庸,上庸守将见大势已去,遂投降西凉军,一月二十二日,张焕大军进入了房陵郡,消息传到长安,朝野震动。
富水郡,这里曾是战国时楚国的都城郢所在,北面就是襄阳郡,西面是江陵郡、东面则是汉阳郡,汉水由北至南横穿而过,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此刻,在富水郡北部的长寿县汉水码头周围,逃难而来的百姓已是人山人海,数十万从襄阳、唐城、隋县、荆门逃来的百姓云集此地,喧闹震天,从高空望去,仿佛到了人的海洋之中。
汉水中,近千条大船千帆并举,岸上百姓如蚁群般纷纷上船,很快,一艘艘满载难民地大船缓缓离岸,向南、向岳阳方向而去。
岸上充满了急切地叫喊声,人人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一艘大船靠岸,人群便争先恐后向前拥去,船边数百名士兵在拼命拉扯推拥,防止人被挤下江去。
“大家不要慌,追兵还远,江中有数千条大船,足够将大家运送走。”不时有士兵大声叫喊,稳定着百姓的情绪。
“大件物品都原地丢弃,每人只能带十斤物品,尽量带粮食,大家保命要紧。”
一队队士兵在百姓中穿行,他们手臂扎着红巾,负责维持秩序,分发食物和水,并将病倒之人及时抬走,防止疫病蔓延。
这支军队自然是从长沙赶来的蔺九寒部,按照原计划,他们的任务是抢在李希烈军之前占领江夏,狙击李希烈部,但就在他们即将出发之时,张焕的紧急命令飞鸽送来,改变原计划,他命蔺九寒征集一切可以用的船只,奔赴富水郡营救难民。
蔺九寒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在难民营中查看情况,很明显,有了军队地帮助,难民极度恐慌的心开始渐渐平静下来,已经二天了,上千艘大船已将二十几万难走,但得到消息的难民仍然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赶来。
“将军,少说还有三十几万人,属下担心船只恐怕不够。”一名都尉忧心忡忡道。
“江中还有多少船只?”蔺九寒问道。
“还有大约千艘,最多还能运走二十余万人。”
蔺九寒沉思片刻,他又抬头看了看正在卸载物品的马车,毅然下令道:“让士兵给百姓讲清楚情况,所有青壮男子一律不准上船,尽量利用马车走陆路,从江陵过江。”
“遵命!”几名亲兵分头下去传令,约半个时辰后,家人分别的哭声四起,开始有一批批青壮男子洒泪告别家人,或步行、或坐上马车,走陆路向南而去。
就在太阳渐渐移到头顶之时,数骑斥候从北方飞驰而来,他们带来了一个极为不利的消息,朱的前锋约一万人已经抵达百里之外地乐乡县,乐乡县已是一片火海。
蔺九寒的瞳孔渐渐收缩成一线,百里路程,在平原上一天便可赶到,他立刻翻身上马对副将道:“我带兵前去拦截敌军,你要加快速度运民上船,所有物品一律丢弃!”
“遵命!”
传闻朱魔王的兵即将追来,码头上恐慌的气氛开始蔓延,一万士兵分成两百队,开始帮助民众上船,速度明显加快了。
很快,蔺九寒率二万军队向北投去。
夜幕渐渐降临了,在乐乡县与长寿县之间官道上一队队骑兵向南奔驰而来,几乎每一个骑兵地身后都挂着大大小小包袱,有的马上还绑着年轻的女人,他们目光热切望着南方尽头,三十里外便是长寿县,据说所有的难民都集中在那里。
在他们眼中,那不是什么难民,而是一只只待宰的肥羊,尤其从襄阳逃来之人,他们身上有数不尽的财富,还有无数年轻漂亮的大家闺秀。
这支先锋军是朱地精锐,也就是传闻中以人肉干为粮食地恶魔,在去年冬天军粮不继时
三千军妇成为了他们腹中之食。
他们从永清出发,一路势如破竹,各地零星守军望风而逃,他们奸淫烧杀一路,在火烧乐乡县后,一路的村庄他们不再有兴趣,数十万难民才是他们地目标。
王家的军队已经全部集中在襄阳,李希烈的军队还在千里外的江夏,这里就是他们为王,所有的人都必须匍匐在他们脚下,任凭他们蹂躏。
甚至连斥候都不需要,一万骑兵象一把滴血的长刀,直向长寿县劈去。
率领这支先锋军的大将叫朱雪仁,官号天鹰大将军,是朱最小的一个族弟,只有二十出头,年纪虽轻,行事却最为残暴,动辄杀人,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汉中军人人都惧他三分,送他外号朱血人,他受朱的派遣夺取江陵,同时要掠夺青壮为兵,以对付和崔庆功即将到来的大战。
一切由弟自处!
这是朱在他临走前给他的权限,朱雪仁就象没有了束缚的恶魔,他随心所欲地发泄身体里的兽性,三天时间里,仅被他奸杀的女人已不下二十人。
“弟兄们加把劲!追上难民,我们放假两天。”
朱雪仁象狼一般地嗷叫一声,他打手帘向远方望去,雾霭笼罩在苍茫的天地间,在数里外的南方,在渐渐消融的落日余光下,呈现出一抹浓影:那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边缘。
卷三 纵横宦海——卷七 入朝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两支奇军(下)
弩箭密如暴雨,强劲而无情地向官道上的骑兵射去,突然的袭击没有半点征兆,处在极度兴奋中的朱军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地狱的泥潭,中箭的惨叫声、战马的悲嘶,队伍大乱,顷刻之间便有近二千骑兵中箭倒地。
“后撤!后撤!”慌乱中,朱雪仁一边狂叫,一边取盾牌抵挡,右臂忽然一阵剧痛,一支流箭射中了他的胳膊,他惨叫一声,身边数十名亲卫立即一涌而上,用盾牌组成一道防御墙,护卫着他向后撤退。
他一咬牙,将胳膊上的箭拔出,箭有倒钩,钩子上挂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剧烈疼痛几乎使朱雪仁晕厥过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箭杆上刻着蔺九寒三个字。
朱雪仁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里怎么会有张焕的军队?
“后撤!”他再一次狂喊一声,一掉马头,自己先行逃走,不料刚跑了不到百步,一名后卫将军仓惶冲上前禀报,“大将军,后路已被截断,敌人约有一千
他话还没说万,忽然人头飞起,脖腔里的血冲出一丈高,朱雪仁暴怒地一脚将他身子踹翻下马,恶狠狠地骂道:“一千人就把你吓破胆了吗?”
“冲出去整队再杀回来!”他大声咆哮,挥舞着长刀向北疾驰而去。
冲出二里之外,已经到了队伍的最后,朱雪仁愣住了,只见满地都是尸体,自己的骑兵象疯了一般向外冲击,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不是什么一千人。至少有五六千军队截住了退路,他忽然发现其中有一支诡异的军队,确实只有一千人,说他们怪异是因为他都是步兵,个个身高臂长,身上穿着重铠甲,排成一排,仿佛一堵墙一般,尤其他们的兵器是他从未见过。长约两丈。双刃奇长,他们并不向前冲,只站立不动,靠腰部用力挥舞着长刃,自己的骑兵一旦靠近,立刻被连人带马劈成碎片,这支军队简直就是骑兵地噩梦。
自己的骑兵之所以冲不出去。正是这一千人的存在,在他们身边,堆满了人和马的尸块,血流成了河、令人惨不忍睹。
“陌刀军!”旁边一名年纪略大的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