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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从来只是把你看成自己的朋友。”
“朋友?”凌薇看上去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字,她诧异地抬起被泪水噙满的双瞳,痛苦地说道,“从小我们俩就在一起,就算之间分开过一段时间,但我相信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对于你来说就是那个最特殊的人!可是你居然说我是你的朋友,你真的好可恶!”
凌薇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北冥的视野里,这一切令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好混乱。谁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办?各种情绪与回忆交错在被酒精侵蚀的脑海中,一时间眼前天旋地转。
“砰”,北冥觉得头一重,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就在他失去意识时,隐约觉得一个影子如鬼魅又似幻梦地走来,无法看得真切。
(银星草原边界——科晤诺镇)
诺儿轻轻睁开双眼,双眼一时无法分辨清楚。只觉得前方漂浮着各色的幻光,感觉好迷离。。。
她挪了挪自己的头,觉察到一股松软。待其抬起头,明箫的脸便近距离地出现。诺儿身体像弹簧般跳了起来,脸被红晕占满。
“噗。”诺儿耳尖地听到前面的某人轻微的笑声,她仔细一看,原来明箫只是在假寐而已。
“你还好意思笑?”诺儿上前兴师问罪。但始作俑者只是懒懒地睁开那深蓝的双瞳,用无辜的笑容对着诺儿。
由于几近黎明,银星草上的银蕊被风岚之湖的水气温柔托起,一阵薄薄的含着萤火虫光斑的雾气环绕着湖边森林。“夜阑珊”和“荧光芝兰”的亮度正渐渐褪去,留下模糊的光晕。隔着这迷幻的雾,靠在树边的明箫变得有些不真切,似乎就像一幅只属于夜的画,会被晨光带走。
诺儿心里一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心像被打住一道死结,不安开始在她的心里蔓延。
明箫见诺儿脸色变得异样,于是急忙起身跑向诺儿。当他来到诺儿不到一尺的距离时,诺儿一下展开双臂抱住明箫。好像明箫就快消失,如那些暗去的花火。
“你怎么了?”明箫下意识地问道,并且也不由自主地用双臂揽住诺儿。诺儿发丝间的清香扑入明箫的鼻尖,令他感到心安。
“明箫,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吗?”诺儿靠在明箫的胸前,眼神无光地问道。
明箫被这个问题弄得不知所云,但他在一瞬的迟疑后回答:“不会。”说完,他手臂的力量又有些加紧。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对我那么好?”诺儿小声说。
“这需要理由吗?”明箫松开放在她身上的手臂,转而让她看向自己。
“我,想知道。”诺儿觉得这样问有些不妥,可心里有股声音在诱惑自己这样做。
“嘛,其实,我也不知道。。。”诺儿像触电般一颤,抬起头疑惑地对望着他。心底不禁失望,可自己又奢望什么样的答案呢?
“因为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像被牵系住一般,感觉就像断线的气球又重新回到主人身边。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没有缺失。可能我比喻地不恰当,可之后就无法使自己不注意你,不关心你。好像我天生的职责就是。。。守护你。”明箫的声音没有一丝尴尬,他说完后,打量诺儿的面部表情。他猜想自己可能说的太过于夸张。
但自己的感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诺儿听完后最开始显得有些吃惊,却随即开怀地笑起来。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了吗?但是在此之前她还是想。。。。。。
第一缕霞光从远处的东方苏醒,昭示着破晓的开始。接而,沉睡之神离开了静谧的大地,给更多的阳光让出通道。
一轮新生的红日在遥远的山头把天际染红,轻柔的光辉披在诺儿纯洁秀美的脸上,如春的女神,用自己最开心的笑容触动了明箫内心的最深处。在明箫眼里,此时的诺儿便是世界的一切,最美的一切。
“明箫,我要回去看看。”
“回去,你要去哪?”明箫听后一个激灵。
“回西奈,回到我的故乡。”诺儿说完背向明箫,向东北方看去。
“我和你一起去!”明箫则急忙拉住她,眼神里尽是慌忙与疑惑。
诺儿只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事,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我只是回去看看,做特快飞船最多十几天就能回来。而且你有这样的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开什么玩笑!”明箫忽而霸道地说道,“我会跟你一起去,不会在让你一个人远离我!”
“!”诺儿顿时心里暖暖的,于是点头默认道。
“那,你现在先跟我回韩府,我稍微处理些事就出发。”明箫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诺儿。。。”但他最终败在诺儿的眼神下,只好召唤出几头召唤兽留下来保护诺儿。随即离开。
诺儿凝视一会明箫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自己是不是太依赖他了?”
第十五章 十字相错之刻(2)
2.
(北冥房中)
北冥痛苦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从窗户中侵入,扰乱了他的视野。晃眼之间,自己竟看见一个怎么也不会想到的身影。依旧是在床边,依旧是那个白色空灵的身影。。。
(视角:北冥星辰)
(两年前——帝都城东)
“轰”地一声,我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刺入两道冰箭。剧烈的疼痛感促使自己完全失去抵抗的能力,我不甘心地倒下,憎恶地看着前面两脸戏谑的嘴脸。
“哼,区区一个平民就敢对贵族不敬?若你现在跪着给我们俩磕几头,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一名个子较高的黑发少年阴险地说道。
“不。。。可能,啊!”一种惊心的深寒开始蔓延全身,自己脸上更像是被灼伤般痛苦。
“我看他现在巴不得给我们跪下,只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右边的人说完便恶毒地笑起来。
“看他这般可怜,我们就送他一程,如何?”个高的人玩味地问道。
“我正有——”
“住手,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风铃般的声音愤怒地喊道。
“是你,哼,你管得了我们吗?不就是一个挂名的平民——”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一名金色长发,身着雪白祭司衣的少女闪到我的面前,背对着我。同时“啪”地一声在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人的脸上留下一道掌印。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们!”一个似天鹅般温和,却听上去却冷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随即,两声惨叫结束了一切的嘈杂。
我现在根本动弹不得,知觉渐渐出四肢流走。
“。。。你把他们杀了干嘛?。。。”、“。。。我知道处。。。”
这是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看样子那个少女正和一名男子争论什么。
闭眼的一刹那,有张模糊的脸贴近我,一双碧绿的双眼正焦虑地看着我。
而后在黑暗之中不知呆了多久,我的四肢渐渐开始苏醒,沉重的眼皮仍然死死遮住我的双目。浑浑噩噩中,我终于吃力地破除最后的障碍,但强烈的阳光狠狠地刺伤我的眼睛。待我适应之后重新睁开时,眼前出现的是。。。。。。
(现在)
(帝都城南——月府)
影枫从月府的后院的密道中走出,来到了几乎被荒废的后庭庭院。他藏在后院的树影中,待确认附近没有人时。便熟练地用一种特殊的步法来到了月府的后宅面前。
他双脚一蹬,轻松地跳进正对他的一个窗户并来到处有些许陈旧的走廊上,长廊的两边还放置着略有灰尘的装饰雕像。整个走廊的光线很暗,看似长久无人,这完全不符合一个贵族府邸富丽堂皇的摆设。
影枫孤单的影子躺在唯一的那道光线上,他不禁叹气,明明这里算是自己的家,可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来。
他寂寥地转向右边,朝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走去。
“阿姨,原来还有这么好笑的事。”尽头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个欢快的声音,影枫全身立刻警觉,房间里面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声音发出的,难道。。。。。。
影枫不敢想下去,急冲冲地跑到那伫立在黑暗中的木门。他不假思索地打开,眼睛一时只见因为不适应强烈的光,下意识地闭上。待他再度睁开时,出现的居然是。。。。。。
(视角:北冥星辰)
(两年前)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简朴的房间,淡蓝色天花板,雪一样洁白的墙壁边放着竹制的家具,缕缕清香回荡在房中。我发觉这个房间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感觉,没有任何魔法仪器,没有帝都整日嘈杂的声音。我开始变得好奇,想知道是谁救了我,是那两个人吗?
门发出“吱呀”一声,从中走出来拿着小箱子的少女,一个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水灵的碧绿双眼、小巧挺立的鼻子,淡淡红润的嘴唇被精巧地放置在洁白肌肤上,看上去光滑的皮肤中透露着健康的微红,金色微卷的长发如瀑布趟在她的双肩上。这样的形象却并没给人以妖媚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与典雅之美,如出淤泥的荷花,远观而不可近焉。
“你醒了?”那个少女对我说道,眼神却始终是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我刚想张口,却觉得自己的咽喉像是被捏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难道我不能说话了?
那个少女似乎看出了我眼神里的慌乱,于是细声解释道:“不用担心,你是因为体内‘陌寒音’的毒素没有完全排除所致,大约过些时日就会好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从中拿出一瓶紫色的溶液,看上去十分恶心。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拿着瓶子向我走来。
天生的警觉让我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无奈身体完全无力。我顿时感到自己就像被随时屠宰的小羊。
少女看到我的表现后先是疑惑地打量我,随后则用一脸无语的表情说:
“怎么,担心我对你不利?。。。。。。呃,看来是这样。真是个呆瓜,我要害你那还救你干嘛?还害的我被那臭小子白眼。”当她说道最后一句话时,脸上流露出抱怨的表情。可是这却不同于之前的陌生感,如之前可以将她描述成远离尘烟,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刚才的那一刻却变得真实,不再显得空灵,而是一种只属于平凡少女的神情。
但这毕竟只有刹那,转眼她便恢复那种微笑的面具,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隐藏起来。
她坐在我的床榻边,如玉般的纤手轻轻地却也不带任何感情地把我脸上缠着的东西解下。我从她的眼中只读出一种距离感,无论她的沾着药水的手扶在脸上或者对我进行检查时,她始终是淡淡的笑容。
“好了,你现在饿吗?”她问道。
我听到后却是把头撇向一边,我不想被当成累赘。
“真是个倔脾气,罢了。我等下回来。”她如风般轻盈地离开,就在她走到门口时,不知是无意还是为了报复我的不敬,她满不在乎地说:
“千万别把脸上的绷带解开哦,否则你以后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了~”
话音一落,我的心浮起一阵不安。
(现在)
(帝都城南——月府)
月影枫一推开门,便看到一黑发的少年。那名少年穿着白色的长衫,长衫外搭上一件紫黑格子的背心,下身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深蓝色的眼睛因为影枫的进入而与他的双眼交汇。
“你。。。是你,当时和馨瑶。。。”影枫想起这是两个月前见到的那个陪馨瑶走到教室的祭司,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声音。。。是影枫吗?”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背面向影枫的沙发后传来。他听到这个声音后霎时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不可能是。。。
影枫像一只木偶,僵硬地走到沙发背后。
那一秒,他扑到沙发前,激动地抓住在沙发上的人——那是一个面色略微苍白,脸上被岁月留下浅浅痕迹的妇女。
“妈。。。”影枫激动地语无伦次,只是不停地打量自己母亲,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影枫,让我好好看看你。。。”妇女慢慢抬起自己消瘦的手,朝他的脸庞伸来。
就在那双手快接触到影枫的脸时,却如枯叶般无力垂下。
“妈!”
“看不出你居然也是如此重情之人,真令我大开眼界。”一个淡然的声音打断了影枫的惊慌,使他立刻转回头。
“韩明箫!”影枫无法相信之前还是一张陌生脸庞的人怎么就变成一头金发的韩明箫。接着,他用闪电般的速度站起来,灵力爆发集中在手臂上指着韩明箫怒问道:
“说!我母亲,。。。是不是你的把戏?”
韩明箫只是看戏般地看着影枫,却忽而开口说道:“看来阿姨您也累了,还是快到床上休息吧。”
影枫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觉得一个事物从身后移动,转头一看,他的母亲竟然走到了床边睡下。
“看到了吗?还不把你无谓的东西放下!”韩明箫根本不管影枫有什么反应,直接与他檫肩而过,做到了刚才的沙发上。
“我母亲。。。她不是得了‘觉蒂和’症?一生只生活在幻觉中,而且四肢几乎等于瘫痪,你是怎么。。。”
“我现在不想闲谈你的家事,”韩明箫冷冷地打断影枫的话,“我只是问你,你想不想救你的母亲于水火中,想不想在月家取得应有的地位?”
月影枫被韩明箫的话说的大脑发懵,自己早就想让母亲摆脱这种病了,但是自己的身份却从未考虑过。
韩明箫手臂一用力便离开沙发,直面影枫犹豫的脸色。
“唉,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的母亲会得‘觉蒂和’症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承认?”明箫的话指引着影枫的思绪,一个想法如流星般闪过脑海。
“你是想说这是月府的人所为吧。。。。。。但是我是隐藏者,是整个家族用来以备不测的时候——”
“哼,可笑,若是隐藏者根本不会让你做卧底这般危险的事。”韩明箫走到被金色阳光包围的窗前,背向影枫说道,“你与我相比,对上层贵族的了解远远不够。”
“我凭什么相信你!难道我该相信你这个外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随意戏弄别人情感的人!”影枫怒斥道。
明箫只是淡淡一笑,转回头说道:“那又怎样?月影枫,我今日可是好心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现在死在我的手上再让你的母亲孤独死去,还是跟我合作?”
窗外的部分阳光被明箫的身体挡住,把一道莫名的阴影留在影枫的身上。
(两年前)
(视角:北冥星辰)
在那次不友好的见面后的几天,我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从最初连吃饭都要让她照顾到现在可以自如下床走动。
现在终于可以再次依靠自己了,只是——
“你起来啦,看来这些日子恢复地不错。”那个夜莺似的声音让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你前几天不是到中午才来吗?”我冷冷地口气说道,并缓慢走回床上躺下。
“还是一样地令人讨厌。”我发觉她今天的神色有些恍惚,没有了之前的距离感和优雅,倒是徒添几分神伤。
她一身淡紫色的短袖衫套在水蓝色的背心上,白色的中裙随着她前行的动作摇摆着。胸前一条蓝色项链正苍白地反射着窗外射进的阳光。
以前轻盈的身体,今天却沉重地做到我的床边。
“你怎么了?”我发觉她的不正常,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我的归属之地吗?”
我被她的这一问题弄得无语已对,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可我瞧见她那对没有光彩的双目,无法使自己忽视掉。这时我想起了那个人的话。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可我坚信我可以为自己创造一个归属之地。”
她听完后一震,不可思议地对视着我,像是发现一个令她惊诧不已的事。我倒被这一举动弄得十分尴尬,转回头说道: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过了良久,一句轻轻的“没有”才传入我的耳朵。
“好了,是时候给你换药了。”她的音声变得有些奇怪,但我也没有点出。
而就在她将我脸上的绷带拿下时,我晃眼间从一处的镜子隐约地看见一张像枯树般的面容,这是。。。。。。
(现在)
(帝都城南——石府)
“君离,我现在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利用明箫来对付夕明?”石落池一身整齐的灰色正装,双手并拢放在嘴前,目光有些愠怒地对视着君离。
“子爵,我想您也知道夕明的来路不明,而且他背后似乎牵涉到一个神秘组织,要是不尽早把他清除,恐怕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破坏。”君离不卑不亢地回答。
“但你觉得光凭明箫的实力能顺利解决掉他吗?”石落池玩弄起手中的魔石,双眸深沉
“韩子爵的实力我虽不清,但夕明也不过是明级之巅。我想也。。。”
“明级之巅?”石落池冷笑着打断君离的话,“你觉得一个在‘赫司’事件中的当事人才明级之巅?”
“什么!居然是他,那么。。。”君离听见这句话后感到恶寒,“赫司”事件,难怪韩明箫才说会好好回敬他,原来是这样。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今后好自为之。”落池转过身,不在管君离的表情。
“是。。。”
(两年前)
(视角:北冥星辰)
“怎么啦?谁叫你要把绷带摘下来看的,这叫自作自受。”可我这时根本就听不进她的嘲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实话,我并非因为我现在面目全非的容貌而烦愁,只是心里浮起一种不安,像一种很奇怪的暗示。
“不会还真的被自己吓到了吧?”她故意瞪大眼睛凑到我面前。
“我倒是被你给吓到了。”我冷冷地回敬道。可转念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毕竟她也是好心,但这十天来我想她或许也习惯我的说话方式了。
倒是她,自从几日前的那次奇怪的问题后变得有些健谈。不过每天都向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许多时候基本是自问自答。
只是那些话语中包含着深沉的无奈。而我就像一个听众,却觉得茫然。
“走吧。”我的手被她猛地拉起来,身体也被连带着拉起来。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我接着反映过来她用了法术,不过这至于吗?不过她并没理会我的问题。
我被她带着在小屋外的树林中穿行。午后的阳光稀疏地落下自己的脚印,四周略微稀疏的参天大树给一些灌木流出舒展胫骨的空间。
她在一个空地停下,随即放开我的手而也把我脸上的绷带解开。
我胸中一下燃起些许怒火,我虽不在意自己的脸,可也不容的别人随意揭我的伤疤!可我也奇怪她带我到这里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