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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值非常,当用非常之法。”到了这一刻,朱慈煊已经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了,甚至带有某种命令的性质,“历朝历代东吁君主都是由天朝大皇帝册封,对于‘南狩’于此的大皇帝陛下来说,保持这一地区的稳定安宁才是最关键的事,其他的可以慢慢解决,既然缅王还留有血脉,那由她暂时监国是目前为止最有效的办法,也是大皇帝陛下希望看到的。”
朱慈煊一口一个“大皇帝陛下”,说的他自己也腰杆硬了起来,夷夏尊卑,天然有别,那可是几百年的时间沉积下来的共识,也是最强实力的体现,天朝上邦的意志要强加在了这些蕞尔小邦的头上,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缅王生死不明,莽白余孽犹在,东吁国已经够乱了,是该歇歇了。”朱慈煊站起身来,最后一遍说道:“公主监国,势在必行,二位大臣应该鼎力支持,莽达也好,莽白也罢,其他与之不相干的事,孤自会替你们二人处理,切记,莫让天朝大皇帝陛下失望。”
最后一句话说完,底下二人猛然抬起了头,望着朱慈煊徐徐走出房间的背影,细细咀嚼刚才的话,皆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
从秘密关押点出来,朱慈煊也深深透了一口气,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自己都差点有成为阴谋家的潜质。
正所谓阴谋家,便是一手萝卜,一手大棒,威逼利诱,恐吓再三,然后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
当然,在这其中,戒赤乌功不可没,通过他,朱慈煊已经把东吁的政局摸得一清二楚。
缅王虽然一家独尊,但真正把控话语权却是那些世家贵族,很大程度上,他们的影响力可以左右东吁的政局,类似于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掌握着东吁的上层结构,只要确保他们的利益不变,缅王是谁都无所谓。
当然,没有天朝皇帝的册封,东吁国君没有合法地位,这也是朱慈煊可以掌控的手段之一。
在拥有连根拔起的自信之前,朱慈煊的打算是,笼络,威吓,合作,然后伺机除之。
“主子,咱们去哪?”
周凛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朱慈煊的沉思,他这才发现,一行人闷着头已经不知不觉走了好远。
“去。。。”
一抬头,却是一处熟悉之所,这地方朱慈煊昨夜刚刚来过,还无意中撞上了一幕香艳场景。
“去瞧瞧那位缅甸公主。。。”
既然有了扶她当东吁女王的打算,朱慈煊就不得不厚着脸皮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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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稍晚~这章比较长,0……
第三十七章 失落的王女()
小轩窗,正梳妆,少女坐在临窗的毯子上,四五个人拉扯着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用梳子轻轻梳理,然后挽成一缕一缕的发辫,上面用金丝做扣,精心打结,这是东吁上层的贵族发髻,同样也是身份的象征,所着的服饰也是贵族打扮,上身是大红梅领察尔瓦,里面配有细绸窄坎加香囊软底,下身则是红白蓝紫四色相间的筒裙,也叫“百褶裙”,看起来五彩斑斓,脚上的秀萝靴密密麻麻贴着银叶子,小风一吹,玲玲作响,悦耳动听之余,又觉得极具异域风采。
在这些老嬷嬷的眼中,公主的美丽一如她的缅名起的那般——德林瑞歌,意思为丝绸。
眼下“丝绸”却被“囚禁”在了殿阁里,她们也不知道公主还能保全多久,一想到昨天的事就觉得后怕万分,那位突然闯进的异族少年,估摸着是王子将领一类的,定然是觊觎公主的美貌,趁其入浴时动了邪念心思,也难怪当时她们那么如临大敌,说什么也要拼死阻拦,好在最后,公主没被玷污了清白身,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
一次还好,若是下一次。。。。。
这么想,委实冤枉了朱慈煊,都怪当时的语言不通,再加上情况又混乱,没及时弄清楚情况,这才摆出了一道乌龙阵,不过,知晓对方身份后,朱慈煊忙着将功补过,短短半天不到,殿阁里已经变了模样,扑上软厚的绒毛地毯,四周也多了些摆设,整体水平上了几个档次,前后又添了十几个人服侍,朱慈煊还特意嘱咐把守的锦衣亲兵,对公主和身边的扈从,务必要客客气气的。
即便如此,朱慈煊再来的时候,那些嬷嬷们仍然前前后后把公主包围起来,密不透风,生怕对方再起什么淫邪心思,举止粗野蛮横,好像防着什么色郎色鬼一般盯着朱慈煊,这让他有些苦闷。
隔着人群,朱慈煊望了一眼那位东吁公主,看起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失魂模样。
“孤这次来是有要事和公主商量。”朱慈煊这次带了通译,应该不存在什么语言隔阂之类的吧。
哪知开门见山之后,对方并没有理睬,也没有主动说话,像个木偶人,纯礼仪性质的坐着,目光望着正前。
朱慈煊顿时有些尴尬。
“我是中原国度的太子,这次来是帮助缅王平定叛乱,除此之外,并无他意。”朱慈煊换了一个方式,然后继续问道:“多谢公主当初指认莽白,他可是东吁内乱的主谋,呵呵说到这,孤也有些疏忽,当时没及时认出公主的身份,让公主受了几天的苦了。”
对方依旧没说话,目光呆呆望着,看的地方分明什么人也没有。
朱慈煊一阵脸黑,周凛实在看不下去,将欲发作,被太子殿下拦下了。
“公主身体好些了吧?”
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位东吁公主才有了点反应,却不是什么善意的举动,她狠狠绷着嘴,白了朱慈煊一眼,好像在微微的嘲讽:身体,怎么?你还没看够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慈煊自是没发现刚刚这句话,让人联想到了昨天的事,这确实是不小的禁忌,也难怪对方理会错了意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对方准又把自己当成了罪大恶极的“登徒子”。
看着那位东吁公主满脸寒霜的模样,朱慈煊也觉得自讨没趣,心道算了算了,十三四岁,怕也问不出什么,即便存了扶她上位的决心,估计对方也分不清什么是轻重缓急,还是和那些大臣们商量着办吧。
“公主保重,孤先告辞了。”朱慈煊起身欲退。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汉话,紧接着就是连串的缅语,通译赶忙翻译道:“你。。找到我父王了吗?”
朱慈煊微一定身,只得摇摇头,“抱歉,还没有。”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又传来了声响。
“宫相在哪?你说过的,会让他来见我”
朱慈煊这次转过身来,道:“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要见他?”
总算是一次成功的沟通,对方点了点头,道:“是,我要见他。”
“好,来人,把那位老者小心抬来。”
朱慈煊让周凛亲自去办,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抬着担架走上殿来,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爬起来。
起初他还有些谨慎,但一看到大殿中央的东吁公主,那位老阉人顿时浑身颤抖起来,然后发疯了一般跑上前去,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痛哭流涕,隔了一会儿,老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在地上猛磕,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普婆罗熙普婆罗熙。。。(还活着!还活着!)”
两行清泪从那位东吁公主的眼中流淌而出,原本冷冰冰的面孔似乎一下子冰消瓦解,眼睛肿的红红的,她摸着老阉人干枯的手掌,缓缓贴在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皱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唯一的真实和温度,这一幕,看得人颇不是滋味。
“也多,普婆科熙。。。(是啊,还活着。。)”
一天之内,父亲被叛军杀死,几位兄弟具被屠戮,自己九死一生躲过追杀,这种记忆恐怕毕生难忘,那位常年侍奉东吁王室的老阉人,恐怕是她唯一的亲人。
“身似浮萍,是浮是沉,一念之间。”
朱慈煊叹了一声,转身离去,这样场合委实不适合他。
。。。。。
几天时间内,财物分发已经基本完毕,戒赤乌这个城守当得还算称职,中途没出什么岔子,虽然离恢复到以前的秩序还尚需时日,但最底层隐患却是消除了,鉴于这种形势,朱慈煊接着向上一层攀去。
在自己的临时宫殿里,阿瓦城内乱幸存下来的十五个千夫长和三十三个百夫长齐聚一堂,换作平时,他们是没资格到王宫里来的,戒赤乌则站在一旁,冷冷注视,然后向朱慈煊附耳解说。
这些人虽然是军职,但已经几十年不打仗了,属于赋闲在家的“领主”,个个身体丰满,走起路来都有些费劲,也难怪当晚被杀的人群主要是他们这伙儿,朱慈煊重申了一遍天朝军队的来意,再次宣布明军无意久占阿瓦,待缅王复位,他们随即撤出,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该吃吃,该喝喝,管好手下的民众,大家各安其事。
一听这话,这些人顿时舒坦了下来。
当然,朱慈煊的用意不会这么简单,说到一半,他话音一转,痛斥莽白犯上谋逆,屠杀劫掠阿瓦百姓,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不诛不快,同时他再一次强调,所有莽白余孽,他会一查到底,如果投案自首倒可宽大处理,这些人听后,顿时又心神不定起来。
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天朝小主!
众人惶恐不安,哆哆嗦嗦,朱慈煊赶了半天,他们才作鸟兽散。
“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朱慈煊清楚,东吁国内,势力众多,彼此之间盘根错节,这些“小领主”充其量只是配菜,关键是那些世家大族。
大僚长和内藏使自然首当其冲。
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们的支持,经过昨天的接触,朱慈煊已经看到了希望。
第三十八章 “善后处理”()
房间的门窗始终闭着,外面还有成批成批的看守士兵,一股压抑之感在不大的房间里盘亘不灭,沉闷的空气让人的胸口都微微发闷起来,特别是对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大僚长阿克木和内藏使铁哲此刻如坐针毡,半天没有说话,尽管内外音讯全无,城里的族人甚至不知道他们被囚禁在缅宫好几日,但这已经不是他们考虑的首要问题了,明朝太子昨日来访,条件清晰明确,为了平稳东吁动荡的政局,须由缅王的唯一幸存子嗣,现年十四岁的公主代君监国。
诚然,这是一个不甚恰当的办法,此消息一出,必然会遭到多方抵制,特别是那些王室宗族,一定会借口“女辈不当国”来暗加阻拦,但,如果硬要如此也无可厚非,他们在缅甸上层有足够的话语权,可以用“权宜之计”来堵住那些人的嘴,再说,东吁说到底是一个军事立国的国家,两人的势力遍布朝野,军队中不例外,再加上明朝太子的数万兵马,足可力保此事成功。
真正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莽白。
今天便是明朝太子提审莽白的日子,一旦从后者嘴里撬出点什么,他的态度会不会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变,勾结叛军,篡上谋逆,这可是百死莫生的大罪,全族人都要跟着他遭殃,就算当晚是被莽白胁迫,并非出自本意,但仅凭这一点,被定一个“莽白余孽”的罪名也无话可说,按照东吁刑律,这可是要被当街拉杀!
想着想着,两人便越惴惴不安起来。
“内藏使”阿克木看了一眼铁哲,终于先张开了口,往日的关系虽不是多么亲密,在朝中也属于截然不同的派系,但此刻只好握手言和,谁叫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按照东吁宗制,公主是否可以监国?”阿克木颤颤巍巍的问道。
“东吁本没有这样的传统”铁哲自然清楚阿克木的用意,一上来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心里却冷笑了一声,以对方的身份,怎会不知道这点常识?分明就是在试探他的态度,就道:“王上生死不明,为了东吁大局,让公主监国倒不是不可以。。。”
铁哲的理由冠名堂皇,阿克木也没必要接着隐瞒,眼下已经不是考虑是或否的阶段,而是如何做,以及如何做好,他想了想,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公主监国,可平复人心。”事实上,这也由不得他们,明朝太子已经“带”了天朝大皇帝的旨意,更有几万兵马在侧,他们不得不低头。
不答应,又能怎样?
看阿克木始终心神不定,铁哲低声道:“大僚长是在担心莽白吧?”
这句话同时戳到了二人的痛处。
“内藏使不也一样吗?”阿克木反问了一句,不再掩饰脸上的担忧之色,然后小心翼翼的靠到门板,倾听了一会儿后,回来说道:“一旦莽白,或者任何一个叛将松口,你,我还有身后的族人都得。。。”说到这,阿克木看了看铁哲,这两个平日威风凛凛的东吁重臣都相继颤抖起来。
结果二人心知肚明,事情败露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位明朝小主子有的是问话的手段,到时候就看他的脸色了,如果他将此事告知缅王,又或者,直接将罪责昭告天下,直接杀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出格事。
长久的沉默,让两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极为扭曲。
“大僚长还记的明朝太子最后的话吗?”
阿克木当然记得,特别是那句“莽达也好,莽白也罢,其他与之不相干的事,孤自会替你们二人处理。”着实耐人寻味,昨夜他一直辗转反侧,拉拢还是试探?所有的可能又能说得通,而每一种可能都关系到家族的命运,值此关键时刻,这两只老狐狸竟然犹犹豫豫起来,若是理会错了意思,可就不仅仅是自作多情的后果了,身后那庞大族群也要跟着一损俱损。
苦思无果,阿克木和铁哲摇了摇头,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有随行的盔甲声,不待他们细细分辨,“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位明朝武官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上前来,二人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他们认出来了,这位长相魁梧的武官是明朝太子身边第一扈从。
“殿下有请”周凛看了看两人,冷淡吩咐,委实不像“请”的口吻。
“马车已经备好。”说完,也不等二人回过神,转身已经走在前头。
二人对视一眼,眉头深深皱起,半天后,只能互叹一声,起身“赴请”,颤颤巍巍的坐进车厢,马车随即开动,不一会儿,就出了宫门。
周凛坐在他们身旁,手里竖着刀,两人吓得哪也不敢看,双手不安的揣在袖子里,静静坐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车声辘辘,阿克木和铁哲心里不断打着鼓,周凛倒不在乎,他只是照太子的意思办事。
下车时,他们两人才发觉,眼前是一处十分凶戾的地方,阿瓦城的禁牢,百姓闻风丧胆,旁人唯恐不及。
“上师在这里?”阿克木哆哆嗦嗦问了一句。
周凛没有回话,催促着他们往前走,越走光线越暗,甬道上的壁灯也照不清前方的路,巨大影子在墙壁上一缩一放,他们清楚这是通向地下的方向,里面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牢,一股寒气从地表下渗透上来,脚底板都跟着发凉,走了不知多久,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幽暗的牢房,很大,很暗,渗的人心里发慌。
明朝太子就在坐在那里。
“上师!上师!”见到朱慈煊,阿克木,铁哲二人顿如久旱逢甘雨,赶忙大喊。
朱慈煊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周凛上前在他耳旁低语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
“下午有人汇报,说莽白在狱中畏罪自杀,提审还没有开始,怎么会突然出这个乱子?”朱慈煊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几乎是叙述性的口吻,“孤也是刚刚赶到。”
“畏罪自杀?”
顺着大明太子的目光望去,阿克木,铁哲这才注意到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他身上的衣服裁成一条一条的,套着脖子悬在壁灯的凸起上,整个人耷拉着半空中,脸上青了一片,舌头伸得老长,一动不动,显然死透了。
“可惜了,还有不少的莽白余孽。。。”朱慈煊幽幽地叹道,命人把尸体敛好。
“莽白。。。自缢了。。。。”
两人呆望着墙壁上尸体,一点点被降下来,眼睛睁的浑圆,几乎不敢相信,但下一刻,心中便勃然升起了一抹狂喜。
死了。。。死的。。。好!
他这一死,便是死无对证,所有的秘密都会跟着莽白的尸体烟消云散,他们。。。再也不用战战兢兢!
若不是顾忌旁人,二人定然大笑而出,回头望了望明朝太子,突然,再次猛吓了一跳,只见明朝太子的脸上没有任何沮丧神情,甚至没看那尸体一样,近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然后冲他们二人道:“莽白死了,孤能否在阿瓦城内立足,以后多多仰仗大僚长和内藏使。”
“这。。。。”
此刻,即便再无头脑之人也能猜到前因后果,更别说这两个东吁官场的老油条了,“莽白畏罪自缢”,就在提审之前,这。。。太巧了,蹊跷之极,让人不惊怀疑是人力所为。
这就是所谓的“善后处理”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家性命,家族的荣誉利益,乃至于几十年拼来的无上地位,因为他这一死,都能通通保全。
朱慈煊的意思,二人心知肚明,当下,也不再细细考虑了。
“我等定然尽心竭力!”
“好!”朱慈煊点点头,保证道:“公主监国之日,便是诸位归家之时,孤决不食言。”
“多谢上师!”
二人躬下了身子,三道影子一下子纠缠在一起,朱慈煊笑了笑,摆摆手,命他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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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国的程序并不繁琐,却好歹也是一件大事,需要一级一级的传下,至少要晓谕阿瓦周边几座城池,这样算来又要多等几日,朱慈煊默默数着日子。
一天,两天,三。。。。
日子还没定下,这时,倒有人找上了门。
内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马吉翔,锦衣卫指挥使任子信,这二人算得上明朝一等一掌权大臣,他们的到来自然代表了皇帝的意思,朱慈煊不得不做足样子,在缅宫一处大殿隆重招待,白文选,李嗣兴等人也都出席。
“听闻太子殿下在阿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