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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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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紫云又震惊又心碎的是疯子的最后表态:

    “梓樟追随宋公多年。视如再生父母,势不能因私害公,因色忘义,辜负宋公奖掖栽培。贱内紫云,知情不举,皆因妇人之仁,不知利害,不明大局,其罪虽彰。其情可原,愿宋公念梓樟之忠勤,开恩赦之。若宋公以为罪在不赦,必绳之以法,则梓樟虽痛,法大于情,断不因失一妇人而慢所职、恨有司也。”

    她一遍遍念最后这句话,眼泪汩汩地流到脸上,咸咸地流到嘴里。

    昨夜刚和她**几度的男人。声称担心连累他的男人,提起裤子出了门,就要把她交到“有司”手上,听凭他的“再生父母”宋公发落。

    突然觉得自己不但愚蠢眼瞎。而且歹毒凶残。陈嵩放走姚灭豹,对我有什么损伤吗?陈嵩娶了姚秦的宫女,我会因此死掉吗?紫云啊紫云。你啥时候自私到为了丈夫的前程就可以去残害一个姐妹的程度?她告诉疯子的这些事一旦上告,不但陈嵩和薛梅儿身家性命堪忧。就是郭旭和小俏也难逃干系,还有斛律征、徐之浩。想到小俏对自己的好。想到郭旭的厚道善良,再想到薛梅儿吃了那么多苦,嫁给陈嵩后,终于要安生下来,现在却要因为自己的自私,迎来灭顶之灾,忍不住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

    此刻,看疯子低头不说话,再次无声流泪。

    她内心幻想疯子会改变想法,为了自己的妻子而放弃告发。

    但疯子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抬起头来,努力微笑着说你还是把草稿给我吧,你看了草稿,也知道我为你说话了。

    紫云流着眼泪,突然冷笑起来:

    “你是说‘妇人之仁,不知利害,不明大局,其罪虽彰,其情可原’么?我要为你的‘其情可原’感恩戴德么?”

    疯子咬牙不吭声。

    紫云伸手抹了眼泪,声音变得很冷很硬:

    “既然‘法大于情,断不因失一妇人而慢所职、恨有司也。’你不如直接把我交出去,皮鞭加身,大义灭亲,我自会如实招来,何必绞尽脑汁写什么密状?”

    疯子见她满嘴讥讽,知道已经到了恩断义绝的边缘,不耐烦地站起身,说你到底给还是不给,下意识地伸手握紧了剑柄,继而迅速撤手了。

    他也被自己暗暗升起的杀机吓了一跳。

    紫云却把脖子一昂:

    “冯幢主果然要大义灭亲了,不过你杀了我,也就没有了人证,人家会以为你挟私报复,陷害兄弟!告诉你,那张纸我已经烧了,纸灰还在火盆里,你要是心疼,可以去吊唁一番!”

    疯子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心碎的女人会多么毒舌,自筹不能再缠斗下去,乃站起身来,要去书房重写,走到门口,实在气不过,回身给了紫云一个狠狠的耳光,把她连人带胡床打翻在地。后者倒在地上,不哭也不动。

    他在书房里笔走龙蛇,把女人点燃的无名火都倾泻在纸上,居然写得极为顺手。写到多一半时,听见大门响了一声,继而又响了一声。他正写在兴头上,不想动,但侧耳听了听,似乎卧房没有动静。起身到那边一看,空的。紫云放衣服首饰的两个箱子开着,显见是有些东西打包带走了,而疯子送她的大金镯子却留下了。

    疯子冷笑一声。长安城就这么大,看你能跑到哪去?老子只要派人去找,一顿饭功夫就能把你从任何角落里提溜出来。再说了,老子想不想找你回来还另说呢!长安城内,佳丽如云,想找个睡觉的还不容易吗?

    回到书房接着写,写到薛梅儿名字的时候,突然一惊:

    紫云会不会去向薛梅儿通风报信?

    倘若这个女人逃脱了,没有了人证,岂不就正如紫云所说,从为国除奸变成公报私仇了?

    立刻跳起来,穿上皮袍出门去。使女在院子里焦急地打转转,看见他出来。正要上前说话,看见他满脸凶巴巴、急吼吼的样子。低头闪到一边去了。疯子顾不上牵马,徒步追出院子。紫云已经不见人。紫云有两个去向,一个是直接去给薛梅儿报信,一个是回郭旭家见小俏,无论去哪家,都得出巷口向左转。

    刚刚过了十七,月亮虽有缺,也还是很圆,月光水一样泼洒在长安街市上。他追了几步,看到紫云的身影。她夹着一个包袱。低头快步往前赶。

    疯子超过去,一把抓住紫云,险些把她拖倒在地:

    “跟我回去!”

    紫云不吭声,拼命地挣扎,疯子一手不松,另一手抬起来又是一个耳光,这一把打得非常重,饶是被疯子抓着,紫云还是摔倒在地。包袱甩了出去。

    疯子把她扯起来往回拉,紫云挣扎不开,突然低头狠狠地咬住疯子的手,疯子惨叫一声松开手。紫云拔腿就跑。

    疯子怒喝一声,拔出佩剑追上去,翻转剑身。躲过剑刃,用剑脊在紫云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紫云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发髻一下子散了。簪子摇摇欲坠。

    疯子扑上去,骑在紫云肚子上,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十几个耳光,打得紫云鼻血飞溅,一边打一边骂:

    “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贱货!老子今天就给你去毛病,看你能不能学会服服帖帖听男人的!”

    紫云连声喊救命。

    空空的街市上无人响应。不远处的一闪窗户开了一下,又赶紧关上了。

    紫云惨叫着,一手挡着疯子雨点般落下的巴掌,一手在头顶上摸索簪子。

    她摸到了。

    冬天到了,没办法修剪花草,这把簪子,连同里面藏着的小刀,一直在首饰箱子里睡觉。今天出门,她想起当初和小俏买簪子时老板说的话,再看看夜色,觉得有必要带着防身,就直接别在了头上。

    只是没有料到会用来防自己的丈夫。

    疯子像真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骂着、打着,要把这些天来心里淤积的阴暗都发泄到这个试图挡他道的女人脸上。

    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一种尖锐的东西从侧面插进了他的脖子,带来一种他在战场上从未体验过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挥手的力量。

    他伸手去摸,发现手指黏糊糊的。

    而后他的视线模糊了。

    紫云在月光下看见有一股东西从疯子的脖子上冒了出来,她挺起上身,惊叫着向后退,刚好躲过疯子倒下来的身体。

    许久,疯子一动不动。

    她全身发抖,嘴里不由自主地喊着疯子的名字。

    疯子毫无反应。

    她手和膝盖并用,爬到疯子身边,把他扳过来。疯子的眼睛像是在看他,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她伸手去试探疯子的鼻息。

    空荡荡的。

    她大叫一声疯子的名字,把他搂在怀里,连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扎你不该扎你不该扎你不该扎你……

    这个男人,昨夜还在和她温存,今夜就要死在她手上了。

    她抱着疯子渐渐冰冷的身子嚎啕大哭。

    老天爷啊,你到底要哪样呀!

    远处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一个声音从紫云心底升起:

    赶紧走,巡夜的士兵一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爬过去,把包袱挪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盖在疯子脸上,又用包袱给他当枕头,好像这样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轻轻地在疯子嘴上亲了一下:

    “疯子,你走慢点,等我做完该做的,我回来追上你!”

    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起身往前跑几步,拐进另一条街,这样她会和巡逻兵隔着房屋擦肩而过,绕道去陈嵩府上。

    月光如水,洒在疯子身上,洗掉人间一切孽债。他不再是刺史府门下督,不再是幢主,也不再是弟兄们感到失望和困惑的一个政治暴发户。他就是那个读过一点书,善于行酒令,有点爱面子充文士的疯子,那个和弟兄们在黄河上躲过生死劫,又和郭旭双骑闯长安的疯子。

    有一种力量把他从活着的弟兄们身边拖走,现在又把他还给了已经死去的弟兄,比如菜虫和绿豆。

    无论他死前一刻在打着何种算盘,此刻他都无罪了。

    月光如水,柔柔地洗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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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三十章 闯府() 
乱世七书之却月;下卷三十章 闯府

    ps:天意不欺人

    梅虹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陈嵩回来了,顾不上叫使女,自己在睡袍上披了件短袄,趿拉着鞋子,拎着灯笼,满面春风地跑去开门。濠奿榛尚

    开门瞬间差点吓死过去。

    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脸色煞白地扑进来,恍如女鬼临门。梅红手一软,差点把灯笼扔了,但几乎同时认出来者是紫云。后者挟着冷风,跌跌撞撞,不等梅虹动手,自己先转身拴好门,急急拉着梅虹往屋里走。

    到灯下梅虹才看清楚:紫云衣服上、手都是土,到处都是血!

    她只剩下直勾勾地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紫云脸上挤出一丝惨笑,说姐姐你别光顾着看,给我打盆水洗洗呀。

    这时梅虹听到使女房中悉悉索索穿衣服点灯的声音,应该是小丫头听到响动想起来看看。赶紧走过去说你接着睡吧,有个姊妹来借宿,马上也都睡了。使女应了一声躺下了。

    紫云洗干净手脸,换上了梅虹拿来的干净衣服,喝了一碗热茶,看上去气色稍稍好了一些。

    梅虹这才敢问:

    “妹妹,你怎么了?”

    紫云却不回答,抓着梅虹的手:

    “姐姐,我对不住你!”

    说完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

    梅虹根本不往别处拐,立刻想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自打在郭旭家看到紫云,这就一直是她的心病。虽然见面第一夜就已经反复叮嘱紫云要守口如瓶,但她并不指望后者能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只盼她能尽量多捂一会儿。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女人家长了嘴,就是要说的,不说给闺蜜,就是说给相好的,或者说给父母。如果心里有事居然无人可诉,那是要憋出病来的。紫云和她虽然有同宫事君的缘分,但那时其实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后来在郭旭家中,也算在一口锅里搅过勺子,不过她更多地是和小俏情投意合,跟紫云算不得什么情深意切的姐妹。她不能要求人家非得担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此刻听到一句“对不住”,心瞬间坠到了肚子里,不由自主地往小长安酣睡的卧室看了一眼,想到这个小生命即将迎来灭顶之灾,再想到她的爱人陈嵩即将因真相浮出而蒙受耻辱。满心酸楚潮水般涌上鼻头,溃堤般流出双眼。

    紫云想抓住梅虹的手,后者轻柔但坚定地躲开了,这个动作让紫云恨不得立刻碰死在桌角上。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在内心痛骂了自己无数遍:

    你恼怒的不是疯子要害人,而是他要背弃你!

    如果不是你说出隐情,就不会有这样手刃亲夫的人伦惨剧!

    你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祸水!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

    老天爷看透了你的心,也看透了疯子的心,所以借你自己的手杀了他。这是坏人杀坏人!

    你是自己害了自己!

    到最后她坦然了:我造的孽,我来还!

    人如果愿意,可以还清一切债。

    即便一贫如洗或者一无所长,也还有上苍赋予的最后一笔本钱。

    看看梅虹凄然的表情,想到疯子一死,陈嵩夫妇和郭旭两口子最凶险的危机已经过去。小长安和小西都还可以在襁褓中继续安睡,不由暗暗感谢这一切无声消泯。即便代价是上苍拿她来堵住了溃口:

    “姐姐你放心,知道你秘密的人。我已经把他杀了!”

    话说的很轻,但在梅虹听来,却恍如霹雳。她转过脸来,愕然地看着紫云。刚才看到紫云衣服上的血,她做了种种猜想,就是不敢想这个柔弱的女子会杀人:

    “你杀了谁?”

    紫云终于撑不住,扑在梅虹怀里:

    “疯子,是疯子,我把疯子杀了!”

    她的第一声非常大,梅虹深恐她嚎啕大哭会惊醒使女,更怕使女不是走出来而是贴着门偷听,急忙伸手捂住紫云的嘴。与此同时,被这个消息震得魂飞魄散、头发倒竖。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下意识地将紫云搂在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连声说不怕不怕,紫云不怕,姐姐在呢。

    紫云哭得全身发抖,嘴巴埋在梅虹胸前,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梅红不能全部听清楚,但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紫云其实是祸端,一时又恨又怜又怕又惊,最后由不得地推开紫云,呆呆地坐在胡床上,任由紫云瘫在地上。

    紫云哭了一场,别在心里的话都说了,感到心里轻快了很多。疯子死了,除了她和郭旭家的青玉,没人能向梅虹射暗箭了,而她是决计不给自己留一点这样作恶的机会了。在一切了结之前,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说出来:

    “姐姐,我知道你憎恶我,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把我淹死在粪坑里,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我害了姐妹,杀了丈夫,死有余辜。不过你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陈嵩大哥和郭旭大哥前几天被抓回来,现在就关在刺史府里。小俏姐姐在刘义真面前能说上话,你赶紧让她想办法,我怕再拖下去会夜长梦多。”

    这一个惊雷,差点把梅虹击倒。

    这一个月,她日夜想念陈嵩。每天晚上会在临睡前写一封短信给陈嵩,都不寄出,而是精心地藏在一个匣子里。她要等他回来后,躺在他怀里一封封地念给他听。在第一封信里,她隐隐地告诉他:我的心早就给了你,现在我的身子也准备好了。这一个多月,她每天都竖起耳朵听着大门外的响动,等着有马蹄声,有战靴踏上台阶的声音,有门环清脆叩击的声音。她会时不时地在心里暗暗地骂陈嵩:狠心的死东西,能有多忙呢?能有多远呢?就不能偷出一两天功夫,快马加鞭回来看我一眼么?而后又会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不懂事的死女人。男人在外面闯天下,岂是可以拖后腿的?你男人是大将军,你要祈祷他旗开得胜,不要总是用小心思牵绊他。给小长安喂奶或者哄他睡觉时,她会想到下一个孩子是她和陈嵩的。到这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小长安已经可以跑来跑去了;到了弟弟跑来跑去的时候,小长安就可以带他玩了。想着想着,她会笑出来。

    一个多月很漫长,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等多久,听人家说到了冬天。汉人不舒展,匈奴人却很恣肆,就怕是战端一开,要持续到来年春夏时节才能休兵,自己的相思之苦、空房之恨。看来且长着呢。

    她万万没料到陈嵩就在长安,就在离自己三里之遥的地方,更没想到他已经是阶下囚。联想到囚犯可能会遭遇的种种折磨虐待,再臆测陈郭二人凶险莫测的生死前景,不寒而栗、泪如雨下。

    紫云也不安慰,站起来走到门口:

    “姐姐,你不要这样,现在没人能帮你。只有靠你自己了。天快亮了,你要赶紧去找小俏姐姐!”

    梅虹立刻收住声音,怔怔地看着紫云推开房门。一只脚跨过门槛:

    “你要去哪里?”

    紫云就保持着那种一脚在外一脚在内的样子:

    “还能去哪?我要回家,疯子在家等我一起上路呢。”

    这声音让梅虹毛骨悚然。她木愣愣地跟到门口,看着紫云轻飘飘地穿过月光飘洒的院子,梦游般地打开院门。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紫云临出门前的回眸一笑。这一笑,好像瞬间化解了她和梅虹的恩怨,也瞬间把她还原为初次相见时那个了无心机的小丫头。

    梅虹枯坐了一阵。突然意识到此刻正是长街上最空旷的时候,紫云孤身一人回去。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赶紧起身到门口,想把紫云追回来。可到了院外一看,街上空空荡荡,已经看不见紫云的影子,她没有去过疯子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也不敢只身去追,在寒风中犹豫了一阵,退回到院子里。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升起,给小长安把了尿,喂了奶,找到小棉被严严实实裹起来,自己匆匆吃了两口,吩咐使女去街上叫一辆车来,留下她看家,自己带着孩子单车去找小俏。她在路上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心向小俏表明身份,否则这一团带血的乱麻如何理得清?

    所以她见到小俏的第一句话就是:

    “孙姑娘,很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我其实不姓梅,我叫薛梅儿,是大秦皇帝姚泓的宫女,这个孩子,是他的亲骨肉!”

    小俏如听志怪神话。她本想说不要耍我了,你若果真是姚泓的女人,怎么会和陈嵩混在一起,他和郭旭可都是断送了姚泓的人。可一看梅虹的神情,听他的语气,再瞧瞧这种大清早突然上门的情势,觉得不像在说笑。

    可是这种巧合也太残忍吧!

    陈嵩,北府兵一流战将,以先锋之任,在峣关力战破敌,打垮姚泓的亲征之师;而郭旭则背水而战,在渭桥一战吞掉长安守军,让姚泓孤家寡人、单骑回宫。这样两个姚秦的克星,一个收留了姚泓的女人,一个娶了这个女人,他们辛辛苦苦灭掉一个敌国,似乎就是为了攒足机缘来抚养敌国皇帝的骨血,在他断头之后延续他的存在。

    梅虹无视她的震惊,说现在有比这更要紧的事情,你需要赶紧到刺史府去见刘义真,否则你的男人和我的男人都可能保不住。

    完整地听完梅虹转述紫云,小俏先惊后怒再悲而急,最后反倒平静下来。她以为嫁给郭旭,自己的厄运就算到头了,孰料好日子才过了一年,丈夫就有此一劫,而且很可能因此万劫不复。

    她的命是郭旭给的,她的幸福也是郭旭给的,现在需要她去报答他了,尽管夫妻之间本无所谓报答。

    一言不发,立刻拜托梅虹一并照顾小西都。告诉她,若到天黑还不回来,那就是再也回不来了,届时请梅虹和青玉带上两个孩子。找地方躲起来等最后的消息。梅虹欲哭无泪,想跟着去,又生恐多出枝节,反倒害了陈嵩,只能和小俏默默告别。目送后者身着成亲那天穿的隆重礼服,俨然登上一辆青玉叫来的华贵马车,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直奔刺史府。

    刺史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巡逻队在街头发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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