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直愕了一下,继而暗喜,不过嘴上却连忙道:“罪民不敢!”
夏言皱眉斥道:“总督大人让你坐便坐吧。”
王直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是小半边屁股沾着椅子,这叫虚坐,以表示恭谨慎的态度。
徐晋神色和颜悦色地道:“王直,你既然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以后大家便是同僚了,不必拘谨。本官现在任命你为定海卫指挥使,所属部下依旧归你管辖,即日起协助官军扑灭嵊四列岛的贼寇。”
王直不由大喜过望,立即站起来拱手道:“属下领命,定不负总督大人所托。”
话说那天扑灭了徐元亮造反后,王直马上便着手准备投降了,带着手下骨干冒雪进入宁波府负荆请罪。尽管早就做好会被解除武装的准备,但是王直心中多少有点不甘和担心,此时听闻徐晋不仅没解除自己的武装,反而任命自己为指挥使,继续统率所属参与官兵的军事行动,自然是又惊又喜,此时,他终于相信徐晋是诚心招安他了。
其实,徐晋之所以有此举,一来是为了安抚王直及他手下的骨干,二来是因为王直麾下的海盗大部份还滞留在金塘岛上,如果操之过急,解除他们的武装,估计会适得其反。
所以徐晋便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让王直率所属围剿徐海的根据地嵊泗列岛,一来稳定人心,二来算是一种投名状,待人心稳定后再慢慢分化瓦解掉王直的武装。
接下来,徐晋又陆续接见了王直手下的骨干,分别作出了任命,又从绍兴卫和昌国卫中抽调十人,安插到王直的麾下担任千户和副千户等。
王直对此自然不敢有意见,反而更加放心了,若是徐晋一个人都不安插,王直反而担心事后会被兔死狗烹。
嘉靖二年十月二十日,由江西军、绍兴卫、昌国卫、定海卫(王直部)组成的联合水师,浩浩荡荡地杀向嵊泗列岛,亦即是徐海、织信美子和细川武殊等人的海上基地。
王直显然十分清楚徐晋让他攻打徐海老巢的意思,无非是交上了一份投名状罢了,所以王直丝毫不敢怠慢,他命养子毛海峰为前锋,就连他自己也亲自上阵督战,对嵊泗列岛发动猛攻。
在官兵和王直部的猛烈攻势之下,嵊泗列岛五日告破,倭寇头目辛五郎和助五郎被击杀,此战共斩杀倭贼两千余人次,俘虏八百多人,缴获大小船只五百多艏,还有金银财货不计其数。
正在嘉兴府平湖县苦苦支撑的徐海,得闻老巢竟然被王直带着官兵给端了,当场气得吐血三口,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徐海部倭贼在连遭惨败后,士气本来就低落到冰点,而当一众倭贼听闻连嵊泗列岛的老巢也被官兵端掉时,更是连半点斗志都湮灭了。两日后,平湖县城便被狼兵和五百营攻陷。
徐海穷途末路之下,只带着数百亲兵仓皇逃往松江府,投奔细川武殊和织信美子,试图抱团取暖,负隅顽抗。
从九月到十月这两个月时间,各路明军可谓是八面开花,捷报频传,截止到十月底,王直和徐海这两伙最大的海盗算是基本解决了,而福建那边,俞大猷正杀得邓文俊、林碧川、沈门这三伙海盗哭爹喊娘,广东水师也密锣紧鼓地反击侵占沿海岛屿的西洋人。
可以说,如今大明万里海疆的紧急警报已经解除,局势稳中向好,肃清所有入寇的贼人只是时间问题了。
沿海的捷报像雪片般飞回京城,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小皇帝朱厚熜乐得天天合不拢嘴,要不是内阁死死地按住,这小子估计已经给徐晋封个国公当了。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来炼,好布哪惧磨来碾。仗打到如今这份上,当初质疑徐晋的声音已经销声匿迹了,就连与徐晋极不对付的礼部尚书毛澄在提起沿海战事的时候,都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想当初群寇来袭,大明万里海疆战火齐燃,举国上下惶惶不安,仅仅半年时间,徐晋便控制了局势,基本荡平了贼寇,估计就算王守仁来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第721章 断桥残雪()
王直投降,徐海败退,浙江沿海的海盗和倭寇在官兵的扫荡之下已经基本肃清,如今主战场已经转移到南直隶的松江府今上海一带。另外,福建和广东两省的战事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嘉靖二年十月二十八日,直浙总督徐晋启程离开宁波府城,在亲兵和锦衣卫的护送之下返回浙江省治所在——杭州城。
杭州位于长江以南,雪期历来比较短暂,不过冬月初一这天,一场罕见的暴风雪却突然袭来,短短一夜之间,积雪三尺,江南江北皆是一片银装素裹。
冬月初三,大雪初晴,厚厚的积雪开始消融,杭州城头上的冰棱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华光,仿似万刃指天。
正所谓: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西湖就是杭州的金漆招牌,到杭州不游西湖,如同身入宝山空手而回。
徐晋前世每次到杭州都必游西湖,诗人有云: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一年中的每一个季节,每一个月份,甚至是一天中的不同时辰,西湖的风光亦不尽相同,让人百看不厌。正如诗词大家苏东坡所说:欲把西湖比西子,谈妆浓抹总相宜。美好的事物无论如何去点缀,展现出来的都是美好,美女无论怎么打扮都不会难看。
穿越了五百多年的时空,徐晋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欣赏西湖雪景的绝佳机会,之前一直忙于战事,根本无暇顾及,此时终于有时间可以“放纵”一把了。
冬月初三一早,徐晋便携着王翠翘和初春初夏这两名俏婢,分乘两辆马车,兴致勃勃地往西湖边上而去,随行护卫的亲兵和锦衣卫皆换上了便衣。
西湖就在杭州城西南数里,马车行驶了短短十几分钟便到了著名的白沙堤。五百多年前的白沙堤跟现在的白堤完全是两个样,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土堤,约莫一公里长左右,路面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细沙,走在上面还算洁净,堤坝的两侧分植桃树和柳树,不过眼下树上都被冰雪覆盖了,正是玉树琼苞千堆雪,美不胜收。
在白沙堤上乘马车无疑大煞风景,也容易招人白眼,所以徐晋等人下了马车步行上堤。诸女的游兴显然都很高,初春初夏这对俏婢穿得厚厚的,两张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动人脸蛋,在毛茸茸的雪羽披肩映衬下更显得皮肤欺霜赛雪,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咬她们口。
王翠翘今日穿了一身鹅湖绿色的襦裙,外罩黑色的貂皮大麾,头戴一顶白色的幂篱,遮住了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尽管如此,她那窈窕的身段和出尘的气质依旧引得不少路人驻足窥视。
眼下虽然天气严寒,但恰逢雪后初晴,专门出城欣赏西湖雪景,到孤山踏雪寻梅的游客着实不少,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又或者有钱有闲的地方士绅。
光是初春和初夏这两名绝色俏婢就够吸睛的,再加上风姿绰约的王翠翘,徐晋一行人自己成为了焦点,才走出十几米,便有数名不开眼的书生企图近前搭讪,不过都被身着便衣的锦衣卫驱走了,如此一来,四周的游客均明白徐晋一行的来头不小,倒是没人敢再贸然上前打扰了。
徐晋与诸女一边欣赏白堤两岸的西湖雪景,一边有说有笑地行了一段路,便见远处有一座石板桥横亘于湖面上。
大雪初霁,此时阳光已经把石板桥中段的部份冰雪消融了,露出了斑驳的桥面和栏杆,但是,石板桥两端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之下,依稀可辨的桥身若隐若现,而涵洞中的积雪煜煜生光,与桥面的灰褐形成强烈的反差,远远望去,竟是似断非断。
徐晋不由心中一动,这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断桥了,果然,众人走近一看,只见桥头处竖了一块大理石碑,上书“断桥残雪”四个古体字。
初夏这小蹄子立即惊喜地道:“老爷,这里就是断桥,白娘子和许仙相会的地方啊。”
王翠翘这时也禁不住撩起了幂篱的轻纱,露出那张顷城绝色的俏脸,用充满灵气的美眸打量着那块石碑,又脉脉地睇了徐晋一眼。
徐晋不由暗汗,《白蛇传》出自明末,盛行于清初,这一部经典的民间爱情故事曲折跌宕,其中的经曲桥段蓬船借伞、断桥相会、水漫金山、**塔等等,情节浪漫而凄美,不知感动了多少闺阁女子,同时也让西湖断桥名声大噪。
而就在不久前,徐大总督又当了一次文抄公,把《白蛇传》提前搬出来讲给诸女听,诸女听得着了迷,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王翠翘还细心地整理誊写下来了。
此时,只听王翠翘轻启丹唇吟道:“望湖亭外半青山,跨水修梁影亦寒。待伴痕旁分草绿,鹤惊碎玉啄阑干。”
这一首诗就叫《断桥残雪》,出自南宋一个叫王洧人诗人之手,这家伙名气只是一般般,写诗的水平也一般般,不过这家伙懂得“蹭热度”,一共写了十首关于西湖的诗,称之为西湖十景,于是便借着西湖名留后世了。除了《断桥残雪》,他还分别写了《苏堤春晓》、《三潭印月》、《曲院风荷》、《平湖秋月》、《南屏晚钟》《柳浪闻莺》、《两峰插云》、《雷峰夕照》、《花港观渔》。
这时,王翠翘吟完王洧的《断桥残雪》后便美目流盼地望向徐晋,徐晋不由暗暗叫苦,来了,女文青一准又是让自己作诗填词。
果然,王翠翘恬然浅笑道:“原先只以为徐大人诗词无双,未曾想作话本的本事也是相当了得,如今咱们就在断桥上,徐大人不如也赋诗一首,为许仙与白娘子断桥相会增色一番?”
“好啊,好啊!”初春和初夏两名俏婢眼前一亮,唯恐天下不乱地鼓起掌来。
徐总督不由头大了,但在三女的炙炙美眸注视之下又岂能坠了自己诗词无双的威名,可是搜尽枯肠也找不出一首应景的佳作来,忽然灵机一动,微笑道:“诗词写腻了,作曲一首如何?”
王翠翘果然喜道:“更妙!”
初春初夏两名俏婢自是没意见,不管是诗词还歌曲,只要是老爷作的,她们都超喜欢。
于是乎,徐老爷清了清嗓子便唱道:“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江南月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不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溶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许嵩这首《断桥残雪》歌词凄美动人,旋律带着淡淡的忧伤,形造出一幅唯美的画面,王翠翘一听便沉浸在其中,就连经过的游客都纷纷驻足聆听。
一曲唱罢,徐总督在王大家脉脉的美眸,还有两名俏婢满是小星星的目光注视下,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不过当他发现四周竟围了不少游客,不少女眷同样秋波暗送时,不由暗汗,连忙带着三女逃也似的过了断桥,继续前往孤山探梅去。
第722章 孤山寺外波斯人()
孤山是西湖中最大的岛屿,位于北里湖和外湖之间,历来便是文人墨客踏雪寻梅的好去处,此地还是宋代诗人林和靖隐居的地方,此人素有梅妻鹤子之称,其所作的咏梅名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乃当之无愧的咏梅第一佳句,至今无出其右者。
孤山上遍植梅花,大雪初霁,各种梅花傲寒怒放,满山遍野的檀香梅、宫粉梅、朱砂梅、腊梅、绿萼梅争芳吐芯,美不胜收,幽幽的梅香扑鼻而来。
徐晋和诸女拾级而行,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寒梅映雪的美景,由于道路湿滑,徐晋很自然便牵上了王翠翘的柔荑,后者刚开始还是有些忸怩的,不过渐渐便习惯了,任由徐晋牵着小手前行,内心有种甜丝丝的欣喜。
眼下的孤山上游人如织,非常热闹,但跟现代的游客忙于自拍合影不同,大明朝的游客可要高雅多了,人家确实是在赏梅,三五友人围着一株梅花品头论足,兴致来还摇头晃脑地赋诗一首,风雅得很。
当然,也不排除部份人是在故意“孔雀开屏”,企图吸引游客中的小娘子注意,譬如徐晋一行人经过的地方,总有个别书生作玉树临风状,大声吟诵自己的得意诗作,可惜无论是王翠翘,还是两名孪生俏婢的注意力都在梅花和徐晋身上,对那些开屏的“孔雀”们视若无睹,着实让人颇为受伤。
孤山并不高,海拨不足四十米,一路搭级而上便至广化寺外,广化寺以前叫孤山寺,北宋年间才改的名,不过孤山寺的名气显然更加响亮,因为唐朝诗人白易居有诗云: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孤山寺历来香火鼎盛,今日虽然天气寒冷,但由于大雪初霁,所以游客络绎不绝。正所谓进屋喊人,入庙拜神,游客们既然都来到寺外了,大多都会顺道进庙烧香拜佛,顺便歇脚用些斋饭。
所以,此时的孤山寺上空香烟缭绕,寺外的空地上亦是热闹非凡,特别上那棵挂满了红布的许愿树下,围满了善男信女,几名负责接待的寺僧忙得不可开交,当然,收铜钱都收到手抽筋,那只功德箱沉甸甸的,黄澄澄的铜钱都快溢出了。
“小姐,许愿树啊,听说广化诗的许愿树很灵验的,咱们也许个愿吧!”秋雁雀跃地道。
王翠翘隔着幂篱盈盈望向徐晋,后者微笑道:“去吧!”
初春笑揶揄地道:“那老爷还不放开人家翠翘姑娘的手?”
徐晋暗汗,连忙松开了王翠翘的柔荑,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暖洋洋的,而且皮肤嫩滑,手感极好,徐老爷都有点握上瘾了。
王翠翘赧然地轻嗔地徐晋一眼,与初春初夏等人向着许愿树下款款行去。徐晋历来对许愿树和许愿池之类都不感冒,所以便站在原地待候。
叮叮当当……
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吸引了徐晋的注意,于是遁声望去,只见远处正有一名身穿奇装异服的家伙,肩上扛着一只十分夸张的大木锤,估计有二三十斤重,而旁一名身段妖娆的女子则在使劲的摇铃铛。
“大家快来看,快来瞧啦,大力神钟,钟声一响黄金万两,钟声二响国泰民昌,只需五文钱一次,敲响即获名贵礼物一牛,童叟无欺,快来看,快来瞧喽!”
一名同样穿着奇装异服的大胡子扯开喉咙,用纯正的汉语在那高声吆喝,瞬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咦,波斯人?”徐晋不禁讶然地脱口而出,因为那些人分明穿着中亚地区的白色长袍,头戴白色的头巾,而且深目高鼻,金发碧眼。
其实在早唐宋时期就有波斯商人通过丝绸之路来到华夏做生意了,但一般都在陕西一带活动,跑到杭州的波斯商人倒是罕见。
徐晋不由来了兴趣,于是便行了过去凑热闹,宋大眼连忙跟了上来贴身保护,其他亲兵和锦衣卫则默默散开在四周。
只见场中竖起了两根近三米高的木杆,木杆的顶部挂着一只铜钟,而木杆的底部则做了一个利用杠杆原理的装置,只要用木锤敲击那个装备,杆上的滑铁就会顺杆弹起来,只要高度足够,就能敲响杆顶的铜钟。
徐晋神色怪怪的,因为这种敲钟游戏他前世也玩过,这种玩意全靠力气大,而且庄家可以随时调节杠杆的强弱,所以能成功响钟的人并不多,只赚不赔。
“哎,那大胡子的外番人,你这大力神钟怎么弄啊?”此时一名看热闹的书生禁不住问。
那名大胡子波斯人笑容可掬地道:“这个很简单,巴布尔,你来给诸位示范一下。”
巴布尔就是那名扛着大木锤的家伙,此人约莫二十许岁,身材挺拔,蓝眼高鼻,生得相当英俊,有点像印度那个著名影星阿米汗,在场围观的女子都禁不住多看一眼。
这时,只见那巴布尔潇洒地笑了笑,扛着木锤行到杆下,轻松地一锤砸在杠杆上,杆上的滑铁立即嗖的弹起,升高到杆顶位置,重重地敲在铜钟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响。
“切,在下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物,只不过是考究蛮力的玩意,这种游戏还是愚弄那些赳赳武夫去吧!”书生不屑地摇摇了头,便欲转身离去。
那名大胡子波斯人连忙道:“公子且慢,只要能敲响钟声,将获得我们送出的名贵礼物哦,公子不妨瞧瞧,这些东西你们大明可没有,物以稀为贵啊!”
大胡子说完掀开板车上盖着的那块布幔,瞬时五光十色,晃得人眼花缭乱,四周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惊叹,那名书生亦眼都直了。
只见板车上摆放着的东西无不色彩艳丽,有五颜六色的琉璃饰物、有各类稀奇的挂件、珍珠玛瑙奇石等等,还有制作精美的匕首、梳妆品等等,琳琅满目。
徐晋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柄套在鲨鱼皮鞘中的弯刀上,那名大胡子波斯商人眼睛挺毒的,显然瞧出徐晋的身份不简单,伸手拿起那柄弯刀抽出鞘,顿时寒光凛然,锐利的刀锋让人见之胆寒。
徐晋不由脱口而出:“大马士革刀!”
那名大胡子波斯人不由愕了一下,继而竖起大拇指赞美道:“公子好眼力,这柄的确是咱们波斯的大马士革宝刀,可吹毛断发。”
“大胡子,别不是吹牛吧,这把刀看着花里胡哨的,估计跟咱们大明的腰刀砍两下就断了!”一名围观者不屑地道。
大胡子也不生气,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鄙人可当场展示,是不是吹牛,一目了然。扎娜,你来给诸位展示一下。”
那名身段妖娆的波斯女子上前接过弯刀,从自己那一头金发上拨下来数根,然后对着弯刀的刀刃一吹,那几根金发当场断掉飘落。
一众亲兵和锦衣卫均是骇然相顾,徐晋禁不住赞道:“果然好宝刀!”
大胡子收刀归鞘,得意洋洋地道:“我库伦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这车上都是些难得的好东西,只要有人敲响杆上的铜铃,可以任意挑选车上的一件东西带走,包括这柄大马士革宝刀。”
“我来!”刚才表示不屑那名书生竟然第一个行了出来,撸起衣袖便想开干。
“公子,承惠五文钱!”波斯女子用生硬的汉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