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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从选择。
已经到了最后的选择。
领袖命令，收回装甲部队，全员准备大撤退，武器生产线、物资仓库、油料罐埋设炸药……
但在全面撤退，放弃京城，放弃这片大陆上人类抗击丧尸最大的希望之前，堡垒还有最后的孤注一击。
疯狂的最后一击。
这一攻击理论经过了堡垒专家最严谨的推理和反复试验，运载工具刚刚驶下生产线，“核心”也已经安装完毕，但是，启用这件武器，却遇上了堡垒内部最激烈的争论，即使以领袖的权威，也无法压制强烈的反对声。
事实上，领袖自己也举棋不定。使用这件武器，就是放出了一个恶魔，虽然它造成的后遗症在可控范围之内，可是一应数据都是试验室产物，而战争中，却是有种种突发状况，绝不存在百分之一百保险的可能。这件武器万一失控，那自己就成了全民族的罪人。
放不放出这只魔鬼，一直沉甸甸压在领袖胸口，但是现在，一切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京城的智尸们必须死！
智尸们的觉醒太快了，它们的智商几乎是以几何级速度倍增，这次紫禁城和堡垒对战，智尸们打得有声有色，前期的战略隐蔽、故意示弱消耗堡垒弹药，以及战争爆发后制造假目标引诱精英部队掉落陷阱，这桩桩件件，都证明智尸的成长完全超出了堡垒原先的预计。
自打末世降临以来，领袖第一次在内心质疑自己做出的决定：自己还是太小看智尸们了啊，早知道它们居然能恢复绝大部分的智商，那当初自己哪怕承担最大的牺牲，也要将刚刚觉醒的智尸都消灭，可现在，智商越来越高的智尸们已经成了气候，甚至把堡垒都逼到了墙角边。
所以，智尸们必须去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能让它们活着。
“启用‘核心’！”堡垒内，领袖发布了最后的攻击令。
是的，攻击，进攻——防御、逃跑，从来就不该是堡垒的选择项，离开京城，就绝对没有机会再卷土重来，就算像有些人提议的能找到船只入海，寻大岛谋生，可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幸存者和人类文明，将全面陷入黑暗中。
那就进攻吧，最后的进攻。
如果智尸也会发疯的话，那现在在王璐眼里，徐杰就是“疯”了，他的脑电波变得异常杂乱，失控，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完了？堡垒真的完了？没错，他们完蛋了！死定了！没有弹药，他们就是没牙的纸老虎！噢，对了，还有墙。呸，这墙有个屁用，我们给堡垒的装甲部队准备的一些小礼物还没送上呢，我倒不信你这墙能比山还硬，只要炸开几个缺口，选民们很快就能一拥而入，至于街垒战——哈，那本就是我们选民们的强项。”
“不，等等，堡垒还有装甲集群没有动用？他们想干什么？我知道了，这帮杂种想逃跑！没错，一定是这样！他们要夹着尾巴逃了！”
“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们可还等着砸碎堡垒的乌龟壳后举行一场盛大的晚餐呢，没了你们这些主菜可不成样子。”
“进攻！进攻！让武装选民们带技术兵器突进去，上最前线，调派部分活人守卫协助技术兵器的应用，用最快的速度把这该死可笑的墙给我砸开，绝不能让堡垒里的人逃喽。”
“等等，控制住选民们的攻击速度，突破城墙后别给老子逢人乱咬，要是被这些白痴抢先下了嘴，我们还吃什么啊，老子可没吃选民口水沾过的残羹冷饭的爱好。”
王璐站在一边，在心中大摇其头，徐杰真是糊涂了，这可真是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丧尸的武器就是一张嘴，徐杰不让它们咬人，那还进攻个屁啊。
只不过，王璐连战场指挥权都被徐杰剥夺了，他也懒得发表自己的意见，老老实实当个酱油众，反正堡垒的攻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非对方小宇宙爆炸，刷几只奥特曼出来。
徐杰正在忙着通过脑电波和其他的智尸们联系，商讨着是不是调集所有的武装丧尸和技术兵器，集中强攻一处，以最短时间内突破城墙，但也有智尸认为，只进攻一点存在重大弊端，堡垒如果派一支断后部队顽强防守，其他人员寻机从反方向逃跑，很难将堡垒里的活人一网打尽，还是多点进攻的好。
王璐无聊地遥望着堡垒的城墙，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拜托，哪怕是古代冷兵器战争守城，也该准备些滚石檑木吧？不好玩，太不好玩了。原本还想着看丧尸们怎么在城墙上和堡垒的战士们互掐呢，没想到堡垒居然这样快就熄菜了。
围城的丧尸们因为一时没有得到依然在争论的智尸们的指挥，老老实实拥挤在城墙边，无所事事地傻站着，包括那些携带着现代兵器的武装丧尸们，也挤在丧尸群中，如大个体形的稻草人，一动不动。王璐气不打一处来，这群白痴丧尸，真是属算盘珠子的，你不拨拉，它就不动，那些武装丧尸但凡有点头脑，就该带着兵器运动到城墙角落下，埋伏在堡垒火力打击的死角，寻找大门、水道等薄弱处，等待智尸们的破城命令下达后，第一时间发起攻击。可现在它们居然一动不动傻站着，如果堡垒在城墙上安排一些狙击手，这样近的距离，轻易就能对武装丧尸造成重大打击。
而徐杰和京城的智尸们也一样蠢，还真以为自己是战术天才了，什么单点突破多点进攻，这争个屁啊，现在是抢时间，堡垒就是想逃跑也需要时间准备——在敌人全线进攻时撤退，这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个高难度的战术动作，非需要充足的准备不可，要不然，就不是撤退而是追击加屠杀了，这个时候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城墙，打乱堡垒的从容布置……
王璐正站在窗前无聊地左脚换右脚张望着前线，突然咦了一声：“徐杰，堡垒里开出辆车。”
徐杰终于说服其他智尸采用单点突破的方式攻城，这时正忙着通过脑电波对多路武装丧尸发出集结令，将它们统一调配到自己的战区集中使用，又唤过自己的活人枪手小队长，让他带领一队人员协助武装丧尸使用一些高技术兵器——徐杰可不想看到等会儿出现武装丧尸倒拎着RPG发射筒象抡大锤一下砸钢筋水泥的城墙的荒唐一幕。
听到王璐的呼唤，徐杰赶紧向前线张望，果然，堡垒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一辆车缓缓开了出来，徐杰嚷道：“我靠，这些杂种这样快就开溜了？也好，省得我破城墙了……”
王璐突然插嘴道：“不对，有问题，堡垒如果要逃跑，肯定会派出高防护高火力输出的装甲集群打头阵，以掩护后面的运输车队，可、可现在这辆开出来的车，虽然经过了改装，看起来防护比较强，可并没有装备任何武器，就是一辆普通的运输车。”
徐杰这时也看清了，果然，从堡垒大门里缓缓开出来的，是一辆厢式货运车，当然车辆经过了改装，车头加固了，窗户外也装上了金属百叶格，就连轮胎外，也装了防护罩，整个车辆，看起来就像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子。
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古怪的车辆，只开出了一辆，堡垒的大门又隆隆关上了。
这搞什么名堂啊？
王璐提醒道：“会不会是自杀式炸弹车？”
徐杰想了想：“就算这一整车全是炸药，又有什么用？”这话在理，只要不伤及后方指挥的智尸们，堡垒就是炸死前线再多的丧尸，也只是无用功。
那辆厢式货车正在缓缓前行，但除了沿路压死几只正挡在车轮前的丧尸外，并无任何出格之处。
徐杰飞快地用脑电波联系了一下其他战区的智尸，他皱了皱眉：“这倒奇了，堡垒就只派出了这一辆车，别处战区都没异常，连个活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王璐百思不得其解地道：“堡垒究竟想干什么？逃又不逃，战又不战，难道说这车上载着使者，他们想投降？”
徐杰哼了一声：“想这样多做什么？干掉这辆车就是了。”
说着，他当即指挥在那古怪车辆的最近旁的一只武装丧尸——干掉它。
武装丧尸笨拙地取下了肩上背的大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筒子”，然后，在徐杰远距离的微操作下，开始摆弄这件武器：拆掉火箭弹弹头上的塑料包装帽，按顺时针方向将发动机发射药管拧接到在发动机上，拧紧发动机和发射药管拧接处的一个弹簧垫片，打开十字螺栓式保险，将火箭弹旋转着推入发射管，拉掉火箭弹前端保险帽上的带子，将保险帽卸下，拇指向下施压，扳起击锤，向左推出十字保险栓销。然后，瞄准，扣住扳机。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果是个普通人来做，只要稍加训练就能轻松操作，可对于丧尸而言，徐杰必须非常小心地将每个动作分解到极致，分解到不存在误操作的单一肢体动作，然后用最简单清晰的命令下达给丧尸，如果其中有一项出错，这枚火箭榴弹就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
第六百三十九章 没有胜利者的战争
徐杰通过脑电波对武装丧尸记忆的感应，确认缓缓前进的厢式卡车已经纳入了RPG的瞄准镜内，他知道，因为记忆的延迟现象，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实时影像。但没关系，厢式卡车足够大，行进又迟疑，这一发，总能击中它。
“扣扳机。”徐杰下达了命令。
呼，一股烈焰从武装丧尸肩扛的RPG尾部猛地窜了出来，喷在傻乎乎围在武装丧尸四周的丧尸们身上，将其中一个正巧站在尾部喷焰口的倒霉蛋的整张脸烤成了焦炭，连眼珠子都烧熔了。与此同时，头部粗壮的榴弹喷着尾烟旋转着飞射而出，尾烟在丧尸们头顶拉出一条弧线，一头，撞在了厢式卡车上。
火箭榴弹的压力引信立刻爆炸，引爆了底部破甲弹装药，高温高压又熔解了铜制的药型罩，变为高速的金属流从最前方的端口急射而出，将挡在它面前的一切金属构件如热刀切黄油一样熔解、切割。
徐杰原本瞄准的是厢式车的车头发动机位置，但因为记忆延迟的原因，最后射中的却是车头与车厢之间的连接部位。
武装丧尸手持的是一款老式的RPG—7，聚能装药的破甲厚度是300mm，一般的厢式货车，挨了这样一发，早就被打穿了，然而，这辆货车经改装后，车厢厚度却极惊人，虽然有破损，却没被击穿。厢式货车，依然在稳稳前进。
徐杰和王璐齐齐一惊，不对，有鬼！为什么一辆普通的厢式货车的车厢厚度连RGP都击不穿？RGP7的老式装药虽然打不穿梅卡瓦这样的新式坦克，却号称能打穿从老毛子原型翻版过来的59式坦克正面装甲，为什么堡垒要把一辆厢式货车的车身打造得比坦克还坚固？！
这要是其中没猫腻才见他妈的大头鬼了！
干掉它！
必须在第一时间干掉这辆古怪的厢式货车！
徐杰再次命令武装丧尸装弹射击，然而，因为他太过慌乱，指挥的动作变形，这发榴弹擦过厢式货车的尾部，在丧尸群中爆炸了。
该死！徐杰再次指挥武装丧尸——就在这时，徐杰突然发现自己的脑电波联系不上武装丧尸了——不，不是联系不上，而是武装丧尸的控制权突然被别人抢走了，被另外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丧尸，徐杰下意识地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王璐。
王璐冲他点点头：“让我来，没时间了。”
徐杰看到，在自己指挥下笨拙的武装丧尸在王璐抢过指挥权后，立刻如同换了一个人，装弹、开保险，瞄准一气呵成，一点迟滞的感觉都没有。
徐杰不知道，这是王璐再一次应用了合体的能力，他并没有强力压制那只武装丧尸，他只是通过脑电波向武装丧尸发现“请求”——危险来临，请让我们一起合作抵抗危险。武装丧尸，接纳了王璐。
合体的武装丧尸其灵活度完全与常人无疑，如果不是王璐不熟悉RPG的操作方式，他—它的行动还能快上几分，但即使这样，也比徐杰的指挥快速流畅了不知多少倍，王璐稍一瞄准，就扣下了扳机。
火箭榴弹准准地砸在厢式卡车的车头，然而，制造这辆特殊卡车的技术人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情景，所以，他们在发动机罩外部装上了格栅，在格栅的阻挡下，榴弹喷射出的金属射流只是毁坏了部分格栅，还没接触到发动机罩，就已经冷却了。
肩扛发射筒的武装丧尸反手向背后装榴弹头的袋子摸去，却摸了把空，它仰头大吼一声——王璐在大楼里，冲着徐杰嚷道：“榴弹，我需要榴弹，快把那些带着多余榴弹的武装丧尸召唤过来。”
徐杰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了王璐的命令，召唤其他几只还在远处的武装丧尸紧急向厢式货车方向运动。
就在这时，一直坚定缓缓向前直驶，离开堡垒的大门已经快行驶了500米的那辆古怪的厢式货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厚重的后车厢，在一阵液压结构的响动声中，缓缓打开了，露出了中心一个圆形物体。
王璐通过武装丧尸的眼睛一眼看到，那圆形物体的外壳上，刷着一个熟悉的三叶形的黄黑相间的图案。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王璐突然失去了和武装丧尸的联系。不，这和爸爸丧尸的主动“踢下线”不同，武装丧尸并没有拒绝王璐的合体，而是就在一瞬间，王璐和武装丧尸之间的联系被硬生生切断了。哪怕王璐再次探出脑电波感应武装丧尸，也毫无结果。事实上，王璐已经发现，不仅仅是武装丧尸，在厢式货车周边500米范围内，所有的丧尸，都和自己失联了。
从王璐和徐杰所在的大楼用望远镜望过去，只见厢式货车周边的丧尸们全都一动不动，犹如石化了一般，有的残疾丧尸立足不稳失去平衡，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王璐一次次增加自己的脑电波频率，将脑波增幅器上的电流开关也开到了最大，然而，脑电波感应到的是一片死寂。
厢式卡车周边的丧尸们，全都死了。
它们的肉体依然存在，但脑电波，却是一片死寂。
王璐转身看到徐杰目瞪口呆的样子，王璐知道，两人肯定想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恶魔——在生化病毒现世前，它一直是笼罩在全人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从科学家到平民，都曾想像过无数次在它的阴影下，全球毁灭的可能性。
核弹！
徐杰尖叫道：“疯了！堡垒的人疯了！他们居然把核弹扔了出来！他们是想同归于尽吗？”
王璐多少冷静点，他冲着徐杰吼道：“冷静！那不是核弹！如果是核弹被引爆，半个京城都该变成尘土了！那个玩意儿应该是核辐射装置，丧尸们之所以变得这样古怪，肯定是核辐射将它们的脑子都搞坏了。”
徐杰气急败坏地道：“堡垒的人都不要命了？！这核辐射一样能杀死他们自己！他们居然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王璐试着用脑电波感应了一下厢式货车500米范围外的丧尸，发现虽然有些干扰，但依然能指挥得动它们，他松了口气道：“不，堡垒并不想和我们一起死，那辆厢式货车经过严密的改装，核辐射的泄露量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我看大概在方圆500米范围内，超过这个距离，暂时是安全的。”
徐杰总算平静了点，他喃喃道：“500米？还好，还有搏一下的机会，我要招集更多的武装丧尸，对了，还有活人枪手冲上去，干掉这辆可怕的车子。没错，干掉它！我手里还藏着几门炮，这时候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这就让使者们亲自去操炮，把这辆车轰成渣！”
王璐终于忍不住，一把握住徐杰那只还完好的胳膊：“徐杰！冷静一下！你怎么还不明白？堡垒开出这辆核辐射车辆，就是向我们警告，警告我们如果逼得太紧，他们不惜与我们同归于尽。所谓核辐射500米安全范围，只是那辆特殊的车辆有意控制而为，如果我们继续进攻，他们自然也有的是办法将辐射范围扩大，600米、700米甚至1000米都没问题。徐杰，收手吧，除非你愿意去死。”
徐杰语无伦次地道：“我怎么会死？不，我是智尸，不对，我是使者，我是永生不死的，就算是核辐射，核大战，死的也是该死的人类，我们智尸是永远永远不会死的！”
王璐苦笑道：“也许你的肉体在核辐射的污染下依然能生存，可你看看那些丧尸，它们的脑电波已经是一片混沌，自主意识连一片三叶虫都不如，这不是死亡是什么？醒醒吧，撤退吧，徐杰，这次战争我们已经失败了，不，这场战争没有一个胜利者，无论是人类还是我们，都是输家。人类的核辐射车虽然强大，但对这片土地造成的辐射也是致命的，也许数百年内，受过辐射的这片地区都不适合生命的生存了，堡垒，他们是在拿未来几代人的命运和我们对战啊。”
这时，核辐射车突然又动了，它缓缓开始前进，无形的辐射圈也波及了更多外围的丧尸们，丧尸们无声无息地“石化”了，陷入了永久性的停滞。
王璐使劲拉扯着徐杰：“快走，如果那辆该死的车开过来，我们两个也会死的。”
徐杰突然道：“不，我不会死的，相反，王璐，死的会是你。”
王璐一怔，只见徐杰高声命令旁边的武装丧尸和活人枪手：“我命令你们，杀了王璐！”
王璐一怔，猛地扯过徐杰的身体，将他挡在自己面前：“别动！徐杰，你想干什么？！”
这时活人枪手已经毫不迟疑地举起枪瞄准了王璐，但武装丧尸的行动却有些迟缓，它们天然对智尸有服从感，虽然受到徐杰的严令，却还是不愿意去伤害同样是主人的另一只智尸。
徐杰因为只有一只完好的手，无法从王璐控制中挣脱出来，但他并不着急：“他妈的，果然让武装丧尸杀智尸不管用啊，幸好老子早就想到了这一茬，早早预备下了活人守卫——守卫们，听好了，为了你们家人的安全，为了更幸福的明天，杀死王璐智尸，虽然他也是智尸，但我赦免你们无罪，他只是个外来的乡巴佬……”
就在这时，一直迟疑着的武装丧尸突然动了，其中一只武装丧尸灵活地举起了枪冲着活人枪手的背后就是一阵扫射。活人枪手们都全神贯注盯着王璐，混没想到背后的武装丧尸会开枪，而且枪法如此精准，纷纷被击中，扭曲着身子重重摔倒在地。
活人毕竟是活人，这一阵扫射，如果打在武装丧尸身上，那根本就是挠痒痒一样，但对活人守卫来说，却是致命的，虽然他们穿着防弹衣，但在近距离钢芯步枪子弹的直射下，全身还是被打得筛子一样，累累弹孔冒着血，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