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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谢谢王璐你呢。”
王璐一怔，不知道徐杰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他举了举手里的血袋子：“呵，别说什么谢不谢的，能喝到这样美味的血，已经是承蒙各位厚爱了。我一个外来不久的使者，对紫禁城又没什么功劳，喝这样的珍藏，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徐杰摆了摆手：“言重了，这血存在的意义本就是给我们喝的。我倒很喜欢你这一点，不象有些人假惺惺鼓吹什么不喝血，这简直和以前那些在高速公路上拦狗拦猫的狗粉猫粉一样可笑。算了，不说这个。对了，王璐，这次战争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没？”
“打算？”王璐愣了愣：“嗯，还没想好。如果能找到我妻子亲人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也许到各地走走吧，以前没什么时间到处旅游，现在不需要收门票了，正好可以到处看看风景。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也随便整点吃的开开胃。谁知道呢，也许碰巧了，找到个把基因和我妻子相近的，也能提升我的觉醒。”
徐杰不知可否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就没想过在京城留下来？”
王璐摊了摊手：“留在京城？为什么？”
徐杰将喝光了的血袋往角落里一甩，坐在办公桌后的高靠背椅上，跷着腿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留下来呢？消灭了堡垒后，我们拥有了这片陆地上最强大的力量。”
“北上广三地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人口聚集区，这其中，京城的地位又非同一般，武装力量、工业规模以及高科技人才，都比后两个城市要多。而这些力量，一旦我们攻克堡垒后，就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最大的收获毫无疑问就是堡垒里的活人了，除了战士，里面可还有不少普通人，呵呵，就算是大伙儿放开胃口大吃，也会剩下不少活人用来长期供血，有了这批活的血库，我们紫禁城的使者们进化速度肯定比别处的使者更快。”
“喔，对了，还有那些军人。是的，是的，那些该死的军人，骨头和脾气都象石头一样硬的家伙们。紫禁城最缺的就是懂军事的人才，如今的活人枪手都是半吊子，也就是勉强一用，如果我们能控制一批真正的军队为我们所用的话——天啊，那简单不敢令人想像，所谓的席卷天下也只在弹指之间。”
“想想吧，堡垒里的军人知道那些巨大的弹药库所在地，只是因为被我们围困，所以无法掌控在手，可对我们来说，只要那些军人将这个秘密招供出来，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就是我们手里的玩具。到时候我们想灭谁就灭谁，什么幸存者、定居点，就连再遇上堡垒这样的据点，只要来上几发导弹，他们也一样完蛋。我可真是期待这一天啊，想想看，我们只要穿着干干净净的服装，举着水晶杯，喝着甜美的鲜血，轻轻动一下手指头，轰，千里外的敌人就灰飞烟灭了。”
“这是多么优雅的战争啊。相比之下，我俩现在趴在这脏兮兮的大楼里，冒着堡垒炮击的风险，用脑电波指挥那些白痴丧尸，实在是太没风度了。”
“我并不担心能不能控制军队，军人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妻子、儿女、朋友、父母……他们爱的越多，弱点也就越多，只要有一个军人投降，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现在的活人护卫，就是这样诞生的。而且，就算他们真的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也大不了将他们变成丧尸，我们一样能挖掘出他们脑中的秘密。虽然这样的记忆碎片化很严重，但有总比没有好。”
徐杰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所以，你看，王璐，留在京城可是大有可为啊。”
王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有趣，是很有趣。不过，我又不是京城的人，我想对紫禁城的各位来说，我王璐只是个过客罢了。在下跟着各位打破堡垒，分吃点汤汤水水没什么，不过什么席卷天下这种伟业，紫禁城里有的是高瞻远瞩的前辈高人，在下一个外来户实在是插不上嘴。”
徐杰盯着王璐，王璐都能感受到他的脑电波象草丛中潜伏的蛇一样蠢蠢欲动：“真的？王璐你太谦虚了。你知道吗？紫禁城里不少伙伴对你的印象不错啊。就连姓闻的老家伙都说，虽然你的圣餐理论根本是胡说八道，但这最起码说明你在对我们使者存在的意义进行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当使者开始思考自身存在的意义时，说明我们已经不再是个只知道进食的依赖本能生存的低等生物。你的理论虽然可笑无厘头，可是文艺复兴时，那些思想大家刚刚萌发的思想也不见得高明多少，就象如今连小学生也知道日心说是错误的一样，但毫无疑问，在当时，日心说是人类对宇宙认识的伟大进步。”
王璐的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妈的，老子刚才还以为自己是开启民智的革命先烈，现在居然成了被火烤人干的邪说异端，他脸上不动声色地耸了耸肩：“其实，我只是个演员，没错，我就是个演员，以前在舞台上的记忆太深刻了，可以说是烙印在骨子里了，只不过，我们演员唱念做打的得再感人落泪，戏就是戏，戏一结束，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我的那些理论也只是自己胡诌着玩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真是承蒙紫禁城各位错爱了。”
徐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错爱吗？这可不见得，黄银凤对你可是真的不错。她躲在四合院里，谁也不见，只有你的奴才沐原陪着她，也只有你才能见到她的面，这可不是什么错爱。”
王璐叫苦连天，该死，这不应该是严肃的科幻剧本嘛，怎么突然改成三流的琼瑶婆婆豪门恩怨加三角恋爱了。天地良心，自己是和黄银凤说得来，可两人认识才多久啊，不至于这样快就天雷勾地火吧？再说了，你妹的徐杰，你喜欢黄银凤就自己挑明了当面说啊，玩这生死暗恋算什么啊？你是智尸啊，智尸啊，别学小资的调调好不好！你要是真心喜欢黄银凤，现在就拿着皮鞭蜡烛跑到四合院去，用你的脑电波强令黄银凤把衣服脱光光，然后抽鞭子滴蜡随你老喜欢，当然圈圈叉叉估计你和老哥我一样是力不从心。可问题就在这儿，我们俩个都是活太监，一对哥俩好，你这吃得是哪门子醋啊？两个死太监，抢一个丑娘们，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徐杰似乎想到了王璐内心的想法，他摇了摇头，突然道：“你觉得黄银凤怎么样？”
“啊，嗯，那个，还行。”王璐支支吾吾道，这个问题，可实在不好回答啊。
徐杰又摇了摇头：“还行？还行什么？黄银凤的智商觉醒在紫禁城的伙伴中并不是最高的，人也长得不漂亮——最近更是毁了容，论到脑电波的强度，象我这样稳稳超过她的，京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以王璐你的机灵劲儿，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大伙儿对黄银凤都比较——嗯，该怎么说，对，应该说都比较宠着她，让着她。你知道是为什么？别的不说，当时堡垒的人体炸弹爆炸时，你知道我的第一个动作并不是保护自己，而是向黄银凤扑过去，想将她推开吗？”
王璐闭着嘴没哼声，其实他也隐隐发现了这微妙之处。
徐杰缓缓道：“你当然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我们紫禁城的伙伴们经常不定期检查自己的身体，更不知道，黄银凤虽然觉醒程度不如别人，可她的身体——更确切的说，子宫却是最完美的。不、不、不、你不要误会，黄银凤的子宫并没有任何生育能力，她连月经也没有恢复，但在所有京城的女性使者中，她的生育器官是保存最完好的。所有人都认为，只要给予她足够的时间持续恢复，终有一天，她将重获生育的能力。”
王璐突然明白，徐杰为什么隐隐对自己存在敌视了——那源自于最原始的本能，生育的本能，两只雄性争夺一只发情期雌性的本能。
他妈的，看起来因为自己无意中和黄银凤走得近，不小心得罪了紫禁城的不少使者，徐杰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无妄之灾，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啊。自己连性功能都没恢复，又怎么会打黄银凤的主意。
再说了，讲到觉醒的完美性，自己见过的冯臻臻那才叫完美呢，老子就算是要圈圈叉叉，也是找冯臻臻而不是黄银凤。
他妈的，这些京城里的二货，个个以为自己住在皇城根下就是天生的贵族，其实眼界儿也就针尖大，怎么知道这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冯臻臻还有自己见过的模特儿茅丽，觉醒程度都比黄银凤高，姿色更是一个赛一个漂亮，也就是这些二B把黄银凤当宝。
井底之蛙！
徐杰一直在关注王璐——用脑电波关注着，到目前为止，王璐的表现还让他满意，他突然道：“这么说，你离开京城后想到处旅游？旅游好啊，祖国河山壮丽，怎么看也看不够啊，以前是有钱没时间，有时间却没钱，现在你可是无牵无挂，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靠，这是明着赶老子走啊，你妹的，老子本来就不想淌这混水。
王璐淡然道：“是啊，不管这次对堡垒的战争是胜是败，我在京城呆得时间也够久了，是该离开了。”
王璐和徐杰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人似乎混忘了，王璐千里迢迢到京城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圣餐，以进一步觉醒的。
所谓黄银凤，只是徐杰找的一个半真半假的借口，以此来挤兑王璐，让他离开京城而已。
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比争夺京城使者最高统治权打出狗脑子来，要更浪漫一点。
徐杰听出了王璐话里的退让之意，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堡垒战争的胜利，那是确定无疑的——看，陷沟已经被我们填平了。”
陷沟，已经填平了，逆王水再强悍，化学反应终有中止之时，越到后来，腐蚀的效果越差，有的丧尸被溶解了下半身后，上半身居然保留了下来，丧尸随身携带的大量砖石，更是加快了这一填埋的过程。
巨大的，如地面上丑陋伤疤的陷沟，终于被填平了。
丧尸大军，再一次面对着堡垒的装甲集群，不知何时，人类的异能者也退了回去，因为面对这样的军团式冲锋，异能就如同个人的勇武，基本已经无能为力。接下来，就是肉身和钢铁的碰撞。
徐杰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线，他似乎看到了滚滚带着血腥味的风云在战场上空翻卷——打到现在，紫禁城终于和堡垒的钢铁军队面对面撞上了，堡垒再不能躲在他们的乌龟壳里了，是的，面对坦克、战车，丧尸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伤亡，不过，紫禁城也一样给堡垒准备了不少礼物。紫禁城长期搜集武器的行动还是有不少收获的，只不过是以前不舍得添油战术一样的小批量使用，以往的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今天的全力一击。那些同样来自军队的高科技战术武器，会让堡垒好好的喝一壶，只是可惜，更先进的武器大伙儿没有一人会摆弄，只能留待以后再说了。
徐杰在前锋丧尸大军的掩护下，已经调集了一批携带着特殊装备的武装丧尸潜伏了起来，一等接近堡垒的装甲集群，就将爆起突击。他似乎已经看到99式坦克的相对脆弱的尾部被多发RPG击中，油箱最先被燃爆，接着是内部的弹药殉爆，巨大的钢铁怪兽的头颅——炮塔被高高炸飞到空中，重重摔落下来，挥洒死亡的炮管扭曲变形，而里面的战斗组乘员，早就变成了焦炭。
真是，太美了。
前期的多次试验可不是儿戏，消耗了众多宝贵的弹药，牺牲了那样多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武装丧尸，终于证明了在最够近的距离内，笨拙的武装丧尸还是能击中大型目标的，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虽然RPG和红箭9导弹不是一个层次的武器，可胜在操作简便，连黑叔叔都能上手，更不要说丧尸了。
徐杰露出了白色的牙齿——上啊上啊，干掉堡垒的杂种们！天下，是我们的！
就在这时，前线形势突然一变，一直默默和丧尸大军对峙的堡垒装甲军团突然动了，但是，它们并没有向前冲锋，而是，而是向后倒退回去！
堡垒的军队，居然在临阵一击之既，退缩了，当了逃兵了！
这一幕，就连站在旁边看白戏的王璐都无法理解。
堡垒的指挥官是个疯子吗？他难道以为光凭一堵墙就能挡住丧尸大军？就连冷兵器战争的指挥官都知道，在依托城墙守卫时，要在城墙外择地利处安营扎寨，互为攻守崎角。把所有的机动兵力都收缩回城墙内困守，是最愚蠢呆板的战术。一旦城池被四面围困，里面的市民断粮断水，往往会发生易子而食的惨剧。除非是城外的围困者比城内的守卫者粮食还要缺乏，不得不主动撤退——只是，现在堡垒遇上的可是丧尸大军啊，这些白痴又不要吃饭，围困上一年两年都没问题。堡垒难道能用有限的飞艇和直升机架起一条如柏林危机中的空中走廊不成？
堡垒的指挥官，绝对疯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 弹尽和最后的进攻
徐杰在呆怔了半晌后，猛地大叫起来：“没弹药了！堡垒这些杂种没弹药了！他妈的，你们也有今天！啊哈，没了弹药，你们的大炮和坦克就是烧火棍和铁疙瘩！你们死定了！”
堡垒没弹药了。
现代战争，打的就是后勤，为了保证火力输出密度，后勤的运量是个天文数字。而且为了对抗丧尸这种变态的不死生物，同样的压制火力，堡垒需要维持的火力密度是以往的三至四倍以上。
弹药，成了制约堡垒发展的一道锁链。
堡垒的弹药有多个来源：末世爆发初期，各机动部队自身携带的弹药，但这一块弹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在与丧尸的战斗中基本消耗殆尽；在末世战争的末期，京城守卫部队尽最大能力和牺牲调运来了一批弹药，这批弹药也成了堡垒得以建立的基础，此后，大规模从外地弹药库调运弹药就成了噩梦，道路的大面积断绝，丧尸横行，特别是智尸的觉醒后，连铁路也被截断，在损失了几批好不容易维修好的老式内燃机车头和车皮后，堡垒只得放弃了从外地调运弹药的行动；最后的弹药来源，就是堡垒自造。虽然生产线需要的机床依托京城的大量高科技企业不成问题，金属材料也较充足，但发射药和引信雷汞却是制约产量的一大瓶颈。
在初期，堡垒的日子并不好过，面对匪夷所思的生化病毒，以及前期因为不熟悉丧尸的特性大量战士的伤亡，让士气变得非常低落。残存的部队来自各个军种，互相间难以统合。缺少弹药、饮水、粮食、药品。对被丧尸咬伤的战士完全束手无策，不断有受伤的战士自杀，这更进一步削弱的部队的战斗力。被部队拯救的平民成了一个大包袱，不但对作战毫无益处，而且还占用了大量的粮食，末世丑陋的人性又平添了不少治安事件。
总之，勉强立足的堡垒处于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分崩离析的状态，如果当时有一波次大规模的丧尸在智尸指挥下，对堡垒发起攻击，还在萌芽中的堡垒立刻就会崩溃。
但幸运的是，京城的丧尸再多，也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白痴，当时智尸还没有诞生，丧尸说难听点，就是一群盲流，只会凭本能漫无目的地在京城游荡，总体数量虽众，却分隔在各个不同区域，又因为避光的特性，转移入了地下铁系统生活。
而对堡垒来说，更大的幸运是，他们的领袖是位意志坚定的铁腕人物，虽然他的军衔在幸存下来的军官中并不高，但他手里却掌握着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战斗部队，而且也是他最早提议建立堡垒，更是浴血拼杀拯救出了大量平民，无论是在战士中还是平民中，威望极高。
领袖在被兵民一致推举选为最高指挥官后，立刻施行了一连串铁腕政策：堡垒实施全面军事化管制，一切物资向一线作战部队倾斜，所有男性平民组成准军事后备部队，任何不服从命令的平民立刻驱逐出堡垒，老弱妇儿则在技术人员带领下全力生产弹药。
面对京城无穷无尽的丧尸，领袖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就两字：进攻。
进攻！进攻！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没弹药，进攻。没有粮食，进攻。战友受伤，进攻。
进攻，进攻，不断的进攻。
通过迅猛的不间断的打击，在堡垒外建立起一片无人——无尸地带，硬生生隔绝开了丧尸和堡垒的接触，使堡垒成了一片丧尸潮中的安全岛。
丧尸缺少自主性的缺点在堡垒的主动进攻下，被无限放大，经常是堡垒以优势兵力围歼一群丧尸，隔着一条街外的丧尸，却被几只猫狗血淋淋的新鲜尸体吸引，在那儿开派对。随着无尸区的扩大，丧尸潮渐渐和堡垒脱离了直接的接触，京城太大了，可寻找食物的地方也多得是，在堡垒刻意的坚壁清野下，丧尸们在堡垒周边根本找不到食物，出于本能，它们自然而然离堡垒越来越远，除了偶尔乱逛的小群丧尸，丧尸潮围城的现象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趋势，直到智尸的出现才得以扭转。
但到了这时，堡垒也已经站稳了脚跟，堡垒的环形城墙建立起来了，完整的自动化程度极高的弹药生产线落成，产量一直在稳步增长，和周边农村地区的幸存者建立起了松散的同盟，粮食问题得到了缓解，一批针对丧尸行动特点的技术兵器和防御方案得到了研发……
紫禁城和堡垒陷入了全面僵持状态，智尸丧尸们没法一口吞掉堡垒，但堡垒因为面对持续不断的智尸指挥丧尸进攻的压力，也无法一步发展势力，甚至不得不派出有限的力量在京城周边战备要点阻隔外来智尸丧尸力量的进一步增援京城。
但糟糕的是，堡垒进攻性防御虽然成效显著，但对弹药的消耗也同样很大，特别是为了保持对越来越聪明的智尸们的威慑力，堡垒加大了对胆敢从地下露头的智尸和丧尸的打击力度，从表面上看，紫禁城不得不转入地下生存，可堡垒也一样是麻秆打狼两头怕——弹药的库存量一直勉强维持在最低警戒线上。
所以，当面对徐杰为首的智尸强硬派，不顾丧尸们的惨重伤亡发起炮灰式的集团冲锋后，钢铁，第一次向肉体垂下了头。
如今，在堡垒内部，弹药已经近底，可外面的丧尸依然无穷无尽，这些弹药是最后保命的手段——一旦环形城墙被突破，堡垒需要这批弹药突出京城。
已经无从选择。
已经到了最后的选择。
领袖命令，收回装甲部队，全员准备大撤退，武器生产线、物资仓库、油料罐埋设炸药……
但在全面撤退，放弃京城，放弃这片大陆上人类抗击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