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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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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还在前行。

“哒哒哒。”一阵枪声。面包车车前溅起一股股烟尘!

警告射击!

然而,面包车却并没有停,还在缓缓继续前进。

一声令下,自动步枪、机枪、高射机枪雨点一般射过去。

几乎是分秒之间,面包车就被打成了一堆烂铁皮,车头冒着烟,停了下来。

我半张站着嘴,气都喘不上来。

他们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无论面包车里有多少人,他们现在全都死了!死定了!车身上被射得像蜂窝一样,那高热的子弹撕开车体就像热刀捅黄油一样轻易,而里面的人被高机射到,不会比牙签结实多少。

一车人,就这样死了。

就在这时,匪夷所思的一幕在我面前发生了——面包车里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几个人从破碎的车窗户里爬了出来。

他们——是怎么的人啊?!

其中一个腹部受了伤,一大串的肠子拖了出来,在爬出车窗时,一截肠子挂在了车窗上,他却混不在意,落地后笨手笨脚爬了起来,肠子一直从车窗挂到了地上,可他还是在前进,似乎自己脚下落着的不是肠子,而是一条裤腰带。

还有一个女人脸上有道大大的伤口——可那伤口,明显不是子弹造成的,倒像是被什么动物啃过的,她的一只脚没有了,那是高射机枪子弹造成的,断口处露出了骨头的白茬子,可她依然在一步步往前走,那断骨戳在地面上,似乎根本与自己无关。

更多的人影从破铁皮盒一样的面包车里钻出来,他们个个身上带伤——绝对是足以致命的伤害,但他们却依然在前行。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刚才部队的那番射击,我一定会认为这是电影在拍特技镜头。

没有人会受了那样严重的伤而不死。

除非,他们不是人!

又是声令下,枪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连发,而是几声点射。

我清晰无比的看到,那个断腿女人的胸口肩膀爆起几朵标志着子弹击中的血花,然而她只是晃动了几下身体,继续一拐一拐前进,只到一颗子弹将她爆头。她才倒下。

收费站的守卫部队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活了,几个优秀射手逐一将剩下的人爆头。

最后一声枪声响过后,收费站前再一次平静下来,只有面包车还在噼啪燃烧着。

我不知道全师有多少弟兄看到了这一幕,但当我钻回车内时,看到同样脸色铁青的车长和驾驶员,只憋出了一句话四个字:“生化丧尸!”

我们师进入京城后,不断有命令下达,各个作战单位被分别派至不同的地段,正像师长所说,京城里还有别的部队,我们不时能听到05自行炮的射击声,还看到了一两架直十在低空飞过。

我的战车,和连里的10多辆坦克一起,被命令在一所京郊的立交桥上坚守,命令很简单——不许任何车辆行人从立交桥通过。

如果有任何人硬闯,那就开枪。

开枪。

是的,开枪。

就象收费站我们看到的那一幕一样,开枪。

就像我们入城后听到的处处枪炮声一样,开枪。

我知道,我会开枪的。甚至有必要还会开炮。

不但我会,车长、驾驶员,都会。

因为我们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都看过《生化危机》这部系列电影,没人比我们更了解,生化丧尸是什么玩意儿。

10多辆坦克排在立交桥上,现在,并没有车辆甚至行人出现,想来在市中心,还有更多的卡口,用枪炮封锁一切。

工兵正在立交桥下忙碌,他们在布置炸药,如果守不住,那就炸桥。

我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炸桥对丧尸可没用。

只有爆头。

当然,最好是在变异前爆头,变异成丧尸后,风险太大了。

我瞄了眼车长,他身上配备的自卫武器是把92式。

而我和驾驶员的95式,则放在坦克内壁的枪架上。

在坦克内使用95式,远不如92式方便。

一直盯着数据显示屏的车长突然道:“你小子炮打得不错,轻武器射击就太烂了,当兵这样多年,就没拿过一个优秀。”

我一惊,正想条件反射地去抓枪架上的95式,车长已经抬起了头,他的鼻孔里,流着血——黑色的血。

他笑了笑,笑容是如此惨淡:“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最好是快点,等我变异了,就来不及了。”

我的手僵在当场,嘴里冒出了句很蠢的话:“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车子吸了吸鼻子:“老子又不是白痴,摆明了,昨晚咬我的那个集卡司机,就是丧尸,我已经中招了。”他扭过头,对驾驶员道:“你小子也中招了吧?还在发烧吗?”

驾驶员惨白着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把你们两个吃了。”

车长看向我:“快去向班长报告吧,我们两个都不行了。趁我们没变异前,给我们一个痛快的。”

我突然把已经握在手里的95式扔到了地板上,歇斯底里狂笑起来:“我操,我们三个怎么就这样倒霉呢?”

我卷起了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一处牙痕,那处牙痕,正在渗出黑色的液体:“这是那个集卡司机咬的。”

我、车长、驾驶员,齐齐在车里狂笑着。

停住了毫无意义的笑后,我问车长:“怎么办?要不要报告师长?”

车长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了,我后来又接到了几条命令,命令所有感冒发烧人员全部集中,战斗中如果有被咬伤的人员,第一时间采取管制措施后,也统一集中处理——领导们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我们部队里发生了什么。”

驾驶员喃喃道:“你们说,我们师里有多少人发病了?”

车长抱着头道:“不知道——少说也有四分之一,甚至更多。”

我苦笑着道:“不过像我们这样子一车战斗人员全中招的,估计极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不是我偷偷去查看那辆集卡车,你不会感染的。”我对车长道。

车长摆了摆手:“其实,我今天早上起来时也有些咳嗽。”

车里一时沉寂下来,半晌,我叹了口气:“好霸道的生化病毒。”

车长突然站起身,关上了两个舱盖,取过一把钣手,一阵猛砸,将门把锁给砸坏了。

咣当,他将钣手一扔:“就让我们死在这辆坦克里吧,就是死了,也不能出去害人。”

驾驶员喃喃道:“我们现在就要自杀吗?”

车长看看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感到鼻孔湿湿的,手一抹,摊手一看,是黑乎乎的液体。“老子现在还不想死,死之前,总要干掉些丧尸才不亏本。”

车长把手里的92式往地板上一放:“谁要是变异了,另外两个人就杀了他。最后变异的人,自己觉得不对劲了,就自杀。”

“中!”我和驾驶员都点了点头。

我们将榴弹入膛——高射机枪因为封闭了舱盖,已经不能用了——而面对丧尸,穿甲弹恐怕更不合用,榴弹最起码能撕裂丧尸的身体,就算不爆头,也能严重影响它们的活动。

我们处在市区外围,听着市区里紧一阵松一阵的枪炮声,不时有队伍从别处开进来,然而成建制的不多,最大的一支车队,也只是营级规模的。他们的车辆明显不够,有些战士就坐在坦克和装甲车顶,握着枪,沉默地注视着我们的坦克,擦肩而过。

我能够猜得出原因——并不是京城周边的部队正好都在实弹训练中的,生化病毒爆发时,营房里密集的战士们互相感染率就更高了,在一团忙乱中,能够带出队伍,整理好装备,在缺少后勤的情况下,一路把队伍带到京城,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更可悲的是,天知道队伍里多少战士已经被感染了,只是现在还没表现出症状而已。

谁都不知道这生化病毒是如何出现的,我都怀疑这空气中到处是生化病毒的病原体,要不然,怎么解释这样凶猛的感染率。

算了,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们唯一剩下能干的,就是战斗。

突然,我发觉市区传来的枪炮声消失不见了。

我侧耳细听——枪炮声还在,只是,我们当面一块区域的枪炮声突然停顿了。

我咽了口唾沫——失守了吗?

前面所有的防线都已经完蛋了吗?

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一直盯着周视瞄准镜的车长突然道:“来了!”

我扑到下反稳像式瞄准镜前——果然,远远的,立交桥通向市区的延伸段处,冒出了一些黑点。

125毫米高膛压滑膛坦克炮在我操作下缓缓转动,我冷静地报告曾经在训练中报告了无数次的词:“目标已进入瞄准线。”

“等候射击命令。”车长道。

负责指挥这处立交桥阵地的是二连的连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连长没有负责指挥,唯一的解释是,在昨晚收容高烧病人的行动中,很可能连长就是收容对象之一。

瞄准镜里的目标越来越清晰了。

是一支车队,带头的,是几辆ZSL92式轮式步兵战车,而后面,却是黑压压的社会车辆。

我问车长:“要不要换穿甲弹?榴弹对92式可不怎么行。”

车长还没回话,电台突然呼叫起来,是明语。

“我是第38集团军第113师副参谋长杨旭,正带着我防区内的群众撤离。前面的是那支部队?请你们让一下路。”他的声音中满是疲惫。

是人,不是丧尸。

38军——京城的卫戍部队。

想来生化病毒爆发后,他们一直战斗在京城的最前线,最核心,可现在,这支王牌军也顶不住了。

带着防区内的群众撤离,说明他们已经完全失守了。

电台里传来二连连长的命令:“请你方均速通过。”

113师副参谋长杨旭带领的车队继续前进,我的瞄准镜里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社会车辆里的老百姓的身影,一个驾驶着银色伊兰特的男人,一边开车,一边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脸上滴落;一辆SUV里,天窗被打开了,一个女的像疯子一样探身出车窗,大喊大叫着什么,因为距离远,我听不清,但光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已经完全击倒了她。

更多的人脸上,都是一脸死灰。他们只比丧尸多口气而已。

我突然忍不住,一把抢过了电台:“杨参谋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京城里,到底怎么样了?!”

“他已经死了。”杨旭并没有任何隐瞒,他报了个名字。

那是家喻户晓的国家领导人。

但这还没有完。

“他们也死了。”

又是一串名字,都是天天上新闻联播的大人物。

杨旭最后道:“我的兵都打光了,昨天在救护老百姓时,许多战士被咬了,那时候我们还不能确定这是生化病毒,于是又有更多战士在睡梦中,被自己床边变异的战友袭击。没有弹药,没有后勤,到处都是丧尸,打死一只丧尸,就有更多丧尸冒出来,一处防线被突破,那儿的战士就也变成了丧尸。我们的战士越来越少,而对面的丧尸却越来越多,甚至前一刻还在和你并肩战斗的战友,也变成丧尸向你扑来。”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我们救出来的老百姓,转移到安全地段。”他苦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

这支逃亡的车队经过了我们的防线,杨参谋长在和我们告别时突然道:“你们也走吧,京城,守不住的。市区中心已经全部沦陷了,你们这样一条单薄的防线,又能坚持多久?走吧,走吧,这已经不是我们理解的战争了,以前的所有作战训练,在这场战争上毫无用处。撤退,撤到安全处,找出新的和丧尸作战的方法,再回来战斗。”

不得不说,他的话很有道理。

然而二连连长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上级没有命令。

没有命令,擅自撤退,就是逃兵。

我们绝不会当逃兵,哪怕面对丧尸。

逃亡的车队离去后,二连连长下达了一连串作战命令。

干吧!就算是死,也要多杀死几只丧尸。

车长突然道:“师作战指挥部已经有段时间没和我们联系了。”

他那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看起来,师部也凶多吉少了。

空荡荡的立交桥上,热浪让光线变线,看过去,路面都在扭曲、抖动。

瞄准镜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影子晃动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那,是个小女孩。

7、8岁大。

穿着一条印着四叶幸运草的背带花格小裙子。

小女孩光着两只脚,鞋子不知何时跑丢了。

她张着胳膊,摇摇晃晃向防线跑来。

车长突然骂了声:“该死,孩子,快跑!快跑啊!”

我从瞄准镜里看到,在孩子数百米远的身后,冒出了一批黑压压的身影——是丧尸,是很多很多丧尸。

丧尸群,正追逐着小女孩的身影,向我们防线扑来。

我的手指按在了发射按钮上:“要不要开炮?”

车长断然反对:“不行!太近了!弹片有可能误伤那个孩子!”

就在这时,我从瞄准镜里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从隔壁一辆99式坦克里爬了出来,撒腿向那个小女孩子跑去——是二连连长。

第五百四十二章 焦土和末日

二连连长要抢在丧尸前将小女孩救回来。

“快!快!快!”我默默给二连连长加着油,车长下令:“瞄准后方丧尸,准备射击。”

二连连长跑得很快,看到有军人来救她,小女孩子也加快了速度。

我看到,二连连长魁梧的身影迎上了女孩子,他一俯身,双臂一张,抱起了女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转身就往防线跑。

我刚欢呼了半声,立刻尖叫起来:“不!她是丧尸!”

她是丧尸,那个小女孩是丧尸!

二连连长抱着她转身向防线跑来时,我们都看到了,那个小女孩背上有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哪怕是个成人,背上有这样一个洞,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二连连长面对着小女孩抱着她——不,是它——根本没看到那个洞。

电台里一片杂乱的吼声:“连长!放下它放下它,它是丧尸!”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小女孩丧尸靠在二连连长怀里,就像女儿依在父亲的怀里,它张开小小的嘴,一口,咬在二连连长的脖子上。

二连连长一把将怀里的小女孩扔在地上,小女孩满脸是血,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再度向二连连长扑来。二连连长拔出了92式手枪,呯一枪,击中了小女孩子的脑门。

二连连长捂着脖子上不断喷血的伤口,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一个转身,向后面黑压压扑来的丧尸群冲了过去。

呯、呯、呯,92式手枪的射击声单调地响着,有丧尸倒下了,然而,那只是一块石头掉落到海里,连浪花都溅不起来,二连连长的子弹很快射光了,他一扬手,将手枪向迎面的一只丧尸砸去,手枪砸在丧尸脸上,又弹落在地,被击中的丧尸没有一丝停顿,它只是一跃就扑到了二连连长身上,二连连长摔倒在地,更多丧尸扑了上来,几乎是一瞬间,二连连长的军装就消失在丧尸们的身影下。

嗵,我按下了射击按钮。

一朵金属和气浪之花在二连连长倒下的地方炸开。

99式坦克,炮弹40发,炮射导弹1发,并列机枪7。62毫米弹3000发,高射机枪12。7毫米弹500发。

弹药充足。

然而,这些人类大工业制造出来的杀人利器,在丧尸面前,却是显得如此无力。

一个小屁孩冲着蚂蚁群撒尿,威力也比99式坦克的枪炮打在丧尸群里强。

榴弹在丧尸群中炸开,炙热的金属碎片将成片的丧尸击倒,残肢碎肉漫天飞舞,然而,除了被弹片击中头部的丧尸,其余的丧尸挪动着,又继续前进。

钨合金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特种合金穿甲弹原本设计来是对付重型目标的,对散兵的杀伤效果远远不如榴弹。

相比之下,12。7毫米的高射机枪平射效果最好,在一阵阵哒哒声中,儿臂粗的弹头甚至能将前几排丧尸象牙签一样扫断。

然而,弹药还是太少了,就算弹无虚发,一辆99式坦克也就能打死几千只丧尸,可是,我们面前的丧尸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瞄准镜里黑压压的全都是丧尸。

几万?十几万?还是几十万?

99式,这个钢铁骑士投掷出的弹药,就象扔进沼泽地里的小石子,溅起一点泥浆,然后,就消失无踪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杨旭参谋长在经过我们防线时,脸上曾古怪的一笑,当时我还无法理解那笑容的含意,可现在我知道,那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说的没错,我们的一切战争手段,在丧尸面前毫无用处。

突然,电台里传来一阵尖叫:“后面!后面!它们从后面上来了!”

丧尸将整座立交桥都包围了,它们从我们身后包围了上来,有战友调转高射机枪枪口扫射,然而丧尸们靠得太近了,战友们虽然忙乱地换用上了95式自动步枪,但杀伤力就更弱了。

战友们纷纷钻进了坦克内,盖上了舱盖。

利用并列机枪扫射正在努力攀爬的丧尸们。

我很快发现,丧尸们很笨拙,它们徒劳地想爬上坦克,可根本爬不上来。

战友们也发觉了这一点,他们再次打开舱盖,用高射机枪、95式、92式,轮番向车体周边的丧尸们射击。

因为距离近,这一轮的射击效果甚至比炮弹还好。

但也只是还好而已,我们的防线前方,黑压压的丧尸象行军蚁一样密集,一眼根本看不到头,“我们没弹药了!”有战友呼叫。“我们也没有了!”“只剩下炮射导弹了!”“我呼叫过弹药补给,但是没有回应!”

终于有人提出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干啥?你想当逃兵?”

“放屁,老子只是不想干坐着等死!”

“用坦克压它们,把它们压死!”

“油用完了怎么办?昨晚的急行军,剩下的柴油本来就不多了!没了油的坦克,就成了我们的活棺材了!”

“炸桥!”有战友嚷道。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炸了桥又有什么用?丧尸照样可以从桥下通过。

但是坦克前黑压压的丧尸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当一辆丧尸开着的集卡车向我们开来,已经射光了所有的弹药的战士们,担心集卡车撞坏坦克,不得不引爆了桥底的炸药。

轰轰轰,工兵布设的炸药连声响起,防线前面的整段桥面轰隆着塌了下去,腾起冲天的烟尘。

烟尘散去后,防线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大群的丧尸站在对面的桥面上,向我们吼叫着。那辆集卡车奇迹般只是车头的两只轮子悬在了断桥边,开车的丧尸从气浪震开的车门摔到了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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