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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打心底里看不上二房,更何况经历了昨天傍晚那场“诬陷”。猜测到幕后黑手肯定是二房和老夫人,因此,当下更不可能给林氏好脸色。
便当着满屋子丫鬟婆子姑娘的面,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对林氏道:“呦,二嫂可真是稀客,今天吹的是那阵风,竟把您给吹来了?”
看一眼林氏面上略带不自然的神情,江氏便又笑的无比欢快的吩咐秋容,“快出去看看今天太阳是打那边出来了?啧啧,我猜肯定是打西边。”
不等秋容和其余人说话,便又一脸自然的对二夫人林氏道:“我说二嫂,说实在的,您今日怎么就跑到梧桐院来了?兴许是弟媳妇我记性不好,我怎么记得三年前您好像在老夫人跟前发过誓,这辈子要是再踏足三房一步,就自己把眼珠子戳瞎了?”
不等林氏出口反驳,便又连珠炮似地,马不停蹄的轰炸了过来,“唉,肯定是弟妹我记性不好,将这事儿弄差了。不然,二嫂这么高贵体面的人,又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怎么会自己说话不算数,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三年前,因为林氏的嫡次子,当时年仅三岁的琰哥儿,和当时同样是三岁的,江氏的嫡长子珏哥儿,争一块由上等胭脂玉雕刻而成的巴掌大的蛐蛐,琰哥儿争不过就跑去找林氏哭嚷。
林氏自然为自己儿子出头,当即派了人从珏哥儿手里把东西抢了去。
江氏知道了这事儿气的仰到,那羊脂玉蛐蛐本来就是她的陪嫁,听说还是萧十洲早年时期的作品。东西本身的价值不菲就不说了,意义和珍贵程度也不是林氏这个破落户能受用的起的。
不说因为三房和二房的不对付,她不可能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琰哥儿。单只是林氏这彪悍又蛮不讲理的作风,看上的东西就直接下手开抢,这种让她恶心呕吐的态度,江氏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最后事情闹大,自然又闹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的偏心那是偏的理所当然又众所周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最后肯定是判定琰哥儿和林氏无罪,而江氏小家子气不说,还不爱护侄儿,没有大家之风,落了忠勇侯府的体面。
江氏羞怒,不能对老太太开炮,可不见得能放任林氏如此作为。
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是江氏不想往小了说。往大了说,自然就是若这样的先河一开,二房便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以后还不将三房所有财产据为己有,想拿就拿,想抢就抢,将三房往死里作践?
江氏想通了这点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林氏。以她的口才,她诗书之家出身的才女之身,把林氏说的没脸能上吊自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林氏虽然脸皮厚,但还没有厚到天下无敌的地步。
当即就一把将羊脂玉蛐蛐猛的摔碎到地上,还一脸高贵的骂了句“什么破东西!”。更是义正言辞的放出了誓言,以后若再踏入三房一步,她自己把自己的眼珠子戳瞎了。
江氏:“……”L
☆、070 作死
林氏进了三房的梧桐院,便感觉浑身不自在,被江氏的丫鬟们“热情”的迎进内室后,更是感觉浑身好似爬满了蚂蚁一般,痒痒的不得了,让她难受的紧。
只是,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别扭心绪,在进了内室,见到了江氏,并被江氏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好一阵挤兑后,林氏的脸都黑了。
方才她听到房里的丫鬟兴高采烈的过来汇报,五丫头在三房院里突然晕厥,三夫人急忙派人拿了府中的帖子去请朱大夫,便觉得一阵爽快,觉得总算是抓住了三房的把柄,有热闹好看了。
当时她还想着,五丫头是在三房出的事儿,如果那丫头片子身上被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她就借机将这事儿闹大了。到时候,她不仅可以好生将三房作践一番,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出一口因为昨天那出预谋,没有按预想达成的闷气。
为了能够对江氏当面冷嘲热讽,底气更也更足一些,她甚至还特意花了很长时间好生装扮了一番,就想着过来给江氏添添赌,最好能气的她个小贱。人。
只是,她现在过来是来看热闹的,是来作践三房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自知继续和江氏讨论什么戳瞎眼珠子的话,不过是自找没脸。林氏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后,也不和江氏一般见识,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径直走到床边上,挨着池玲珑坐下。
一边拉着池玲珑的手。和蔼的问着站在一侧的姜妈妈道:“我听说五丫头突然晕倒了,这心慌慌的一刻都停不住,换了衣裳就赶紧过来了。朱大夫刚才过来看过说了什么?五丫头这是中毒了?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看内室中其余诸人的脸色现在怎样便秘。林氏将好婶娘的姿态做的很像那么回事儿。
也不等姜妈妈开口回话,便又拍拍池玲珑的手,继续好整以暇的劝诫着说道:“你这丫头,可怜见的,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唉,吃这一回闷亏,今后可真要长长记性了。老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丫头只觉得平常谁跟你亲,待你是真心。那都是骗你的,拿你开玩笑的。今后可记好了,不是自己房里的东西别吃,不然。不定那天一闭眼就再醒不过来了;还有,以后没事儿就待自个儿院子里,可是别再出来四处晃荡了,某些人啊,就是会做些表面功夫,口上说的好听,喜欢你这丫头串门,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巴拉巴拉,后边又说了好些话。
池玲珑垂着脑袋。做乖巧装,其实心里简直快要呕死了。
作死的,她这好二婶儿这是把她当垃圾桶了吧……
池玲珑嘴角忍不住的抽啊抽的。偶尔一抬头,瞥见江氏先黑后红,而后青白紫黑轮番上演,最后却又归于面无表情的脸色。不得不在心里替自己默哀一声:得,就知道肯定要拿她做筏子说事儿了。
池玲珑哭笑不得。江氏却听不进林氏的话了,也不等林氏再继续向池玲珑传输些什么“以后要万事小心”“别和某些虚伪的小贱。人走太近”的思想。江氏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哪里来的畜牲,这是几辈子没擦牙了。这口臭的,跟放屁似的,要把姑奶奶熏死了。”
一边说,手里的帕子还作势往半空中挥了挥,而后掩住口鼻,做干呕样,一副被熏得随时要晕倒过去的模样。
林氏再出不了声了,一张脸涨的红的几乎要烧起来,看的池明瑄心中暗爽不已。
让她说,她母亲说这话还是客气了。换她,她指定要不顾教养和孝道直接开口骂回去。
什么玩意儿!每次见了她们三房都像讨债的。
池明瑄是真觉得,二婶娘林氏这人,生来就是膈应人的。虽然有些话她做小辈的不好开口,也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但是,有这样做长辈的婶娘,她是真觉的羞得慌。
也幸好母亲总是告诫她,不能看二房往死里作,她们也跟她们一样作死,和她们一样不顾手段不顾体面的对着干。
那不是本事,那是弃珠玉而就草芥,真正的世家勋贵里教养出来的女儿,是不会做那样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事情的,那样太不划算。
江氏一句话,噎的林氏其余的话再说不出口。
不过,林氏到底没脸没皮惯了,倒也光棍的很,脸红了那么一阵,竟是又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和池玲珑说话。不过,这回说话的口气可就阴阳怪气的多了,加之林氏那目光阴狠又怨毒,让池玲珑好一阵吃不消。
她刚刚才晕厥过,现在身体虚弱的直发困呢……
林氏又道:“五丫头,二婶儿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是放在心里,记好了。按说你现在年纪也大了,也定了亲,过上几年就要当家做主母了。所以,以后说话行事自己一定要主意正,可千万别听一些小贱人的撺掇。看人看事儿,也不能只看表面,那些会演戏的小妓。子们,哄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好,你可千万多两个心眼儿,别让人轻易糊弄了。”
又道:“等你真嫁了人,也一定要拿捏好自己的相公。可别随便是个丫鬟都往房里划拉,都给开了脸。也别被她们一哭一求,就让她们生下了庶子。那些个庶子啊,一个个最是会做些表面功夫。一个个外表看起来光风霁月,其实内里的心思啊,污秽的比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还能熏死人……”
池玲珑不明白,这话题跳跃的怎么能这么快?
明明开口还是让她学会识人。怎么转眼就到了丫鬟开脸,庶子恶毒了?
二婶儿这指桑骂槐本事着实了得。只是,你寒碜人也就罢了。你好歹在背后说这话啊。
当着江氏的面就这么一口一个庶子,一个污秽,一个贱人,一个癞蛤蟆的,这是嫌二房、三房现在相看两厌的局面太安稳,要把大家都拉阴沟里,一块儿往臭里折腾?
池玲珑已经彻底无语了。她感觉,跟林氏这个二婶娘的脑电波。好像怎么也处不在一个频道上……
其实也不怪今天林氏话里的怨气重,眸中的神色狠,她实在是被昨天傍晚那场戏闹得窝了一肚子火,再不找人发发。她就要气炸了。
天可怜见的。
大房大伯子那侯爷之位,现在他们抢得艰难;没想到就想处理个庶出的三房,现在下手也处处受束缚。
昨天那场戏安排的多好啊!
为了能将三房彻底踩下去,以防他们和大房同气连枝,挡了二房的道儿,她和老太太早一个月池仲礼准备下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谋算了。
只是,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三房两口子再没了出路。谁知。千防万防谁也没算到,竟被个突然出现的大伯子搅浑了。
她是真恨啊。恨的简直就要吐血了。
昨天回来告诉婆婆这件事,老太太当场被气得捂着胸口直喊疼。
后来她想着和老太太继续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谁知道,老太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的竟像是见了鬼。
也顾不上和自己密谋了,也不给自己出人出力出钱了,只顾着给自己打哈哈。见天晚了,更是自己把自己请了出去。
她知道。那老太太是被她那继子的手段吓着了。以至于今天早起请安的时候,对周氏的态度。那叫一个好哦。
可她看的心理憋屈啊!老太太吵的最响,当初想要夺忠勇侯府爵位的主意,也是她在一个劲儿的撺掇他们。谁知,现在她的心思上来了,老太太看事情一点不对头,就想撤退。
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啊!
林氏恨得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了。
不仅是老太太给她添堵,家里那男人也只会花天酒地。昨天知道事情没办成,回来了又是甩碟子又是砸花瓶的,还不停的骂自己蠢货。
蠢货?
他不蠢!
他要是个能干的,能一见他那大哥就怂的跟鹌鹑似地?
那只会饮酒作乐,外表人模人样,内里却一团草包的男人,也只有在女人身上的时候,才能证明他还是个男人,还有那么点用。别的地方,他简直连她这个女人都不如!!
林氏气的心绞痛。
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了池仲德这么个,性子蠢笨又傲慢自大的男人。
早知道,早知道她当初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跳进这个火坑,和那男人过一辈子啊。
林氏自己不舒服,如此才将注意打到了三房,今天就是故意找茬,来三房撒气来了。
只是,别说江氏好不好欺负,能不能任她在口头上占便宜。若是江氏知道,她是因为昨天那事儿气的一夜没睡觉,不定会再说上几句话,再往林氏心口捅上两把刀子。
啧,林氏为昨天那事儿气了不过一个晚上,仔细说起来,她可是气了有半个多月了。
早在中秋节前,她就知道了老太太和二房的阴谋。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赶巧了。
当时靖远伯府的老太太,在茶楼召见昨天那小妇人,并鬼鬼祟祟的让那小妇人办成一件事儿,这事儿碰巧让坐在她们隔壁包厢的他二哥的一个清客听了个一清二楚。
因而,在第二天明瑄回府的时候,二哥便让明瑄带回了一封书信。由此,她和相公才知道了老太太和二房的阴谋。
她知道这事儿后,也好生气了一场。因此,当中秋节前,皇后娘娘的恩赐分封下来后的那天早起请安的时候,她才特意拿了二伯的姨娘芳华有了三个月身孕的事儿,和周氏一起联手挤兑林氏,将林氏气的在老太太的荣寿院前就晕了过去。
当然,就冲着那姑侄两人恶毒的手段,没将她们活活气死,她还觉得自己亏了呢。
不过,仔细说起来,那姑侄两人虽然是妇道人家,做事儿倒也谨慎,还知道找娘家的人出来办事,好混淆视听。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谁让她们做的事儿太阴损,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呢。
昨天之前,她和相公确实想好了应对之策。不仅秘密找到了那小妇人戏班子里的学徒作证,五年前他们这些人还没有来翼州。同样找好了仵作,好指认那孩子不是被掐死而是毒杀。更是控制了昨天那老妇人的孙子,好让那老妇人能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为池仲礼洗刷清白。
只是,最后事情的发展,不仅出乎了林氏和老太太的预料。也完全不在她和相公的掌控之中。
第一便是,那死亡“婴儿”根本不是婴儿,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侏儒男人;第二便是,大伯子池仲远出现的太是时候了;第三,听相公说,大伯治军有方,却绝非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之人。
然而,昨天他一口定了那妇人的罪也就算了。竟然对于那小妇人死前哀嚎的“靖远伯和靖远伯夫人才是罪魁祸首”也不置之不问。
她不认为大伯会看在林氏和老太太的面子上,不动靖远伯府那一家子。也不觉得,以靖远伯府如今的地位,池仲远会忌惮他们什么。但是,池仲远还是直接给那女人定了罪,“杖刑一百,充为军。妓”!
忠勇侯府专门负责行刑的侍卫,手持的完全都是军杖。普通大男人,挨个五十军棍都能丧命。一个小妇人,一百庭仗,这是完全没有生存的可能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大伯这样子做的用意。还是昨晚睡前和相公说了此事,才被相公一言点醒了。
也才知道,这忠勇侯府,终究是姓大房的!真正的一家之主,还是忠勇侯池仲远!
所以,发生在侯府里的所有的阴谋诡计他都知道,只是想不想插手的问题。
而昨天老太太和二房的那场算计,显然不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所以,忠勇侯的雷霆手段……真的不是谁都有幸享受并承担的起的。
老太太想来应该是弄清楚了究竟,因而今天早起请安时,对周氏的态度,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而二房?林氏?
江氏不怀好意的看着说的兴起的林氏笑了笑。
这样作死的货,还想谋夺大房的爵位?还想践踏小叔子的名声?早晚有一天让他们阴沟里翻船,真正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忠勇侯的手段!L
☆、071 夜客
夜凉如水,上弦月照耀下的月辉朦胧飘渺。一道道华丽的光线透过疏漏的树枝空洞,在地下投下一片片斑驳的暗影;加之蛐蛐偶尔发出的一道虫吟,整个天地瞬间陷入一片空旷的宁谧。
时近三更,池玲珑睡的很不舒服,她今日做梦了。
眉头在不知不觉中紧蹙起来,殷红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心跳速度加快,额头上好似还有细密的冷汗渗出,池玲珑此刻正深陷在一个真实、荒谬、熟悉到让她每重复一遍,都要再重新享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的梦境中挣扎。
那是一个噩梦。
她梦到,因为在庆阳伯府老夫人的寿宴上,传出了她“不安于室”和“水性杨花”的恶名,安国公府和侯府里,秘密的解除了她和穆长尧的婚约。
接下来的事情像似梦赶着梦似地,忠勇侯府和安国公府达成了共识,她也去了庄子上“养病”。
那里荒芜凄凉,只有姜妈妈和另外两个贪婪无度的毒妇守着她,把她当成了囚犯禁锢。
短短的两年时间,她过的像似两辈子一样漫长。心无希望,她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她熬到了池明珍及笄要出嫁的时间。她被穆长尧“特意”恳求,以池明珍陪嫁滕妾的身份,一道嫁入安国公府。就在她回府的前一天,见到了已经阔别了两年,却每月都和她有书信往来的韶华县主。
她当时说了什么?
这是她自己的路。她谁也不怨?
呵,她确实不怨,她只是恨!
姜妈妈在当天晚上失足落井而死。救上来的时候两眼还死死的紧盯着某处。满目怨憎。
死不瞑目……
而后发生的事情让池玲珑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出闹剧似地。
穆长尧在来翼州接亲的途中,在风州暴毙?!!
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中涌上来的不是,不是无助,不是惊慌,也不是心痛。却诡异的,竟是一丝报复和解脱的快。感。
然而并不是所有事情的演进。都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池玲珑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却不知道,她的至亲也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
他们的嘴脸狰狞又恶心,让她几次三番忍不住想要作呕……
原本只是滕妾的她。再一次成了穆长尧的新娘,池明珍这个名义上“嫡妻”好似都被大家选择性的遗忘了。
呵,真可笑。
婚姻本是结两姓之好,池玲珑却觉得,她结的这份“冥婚”,怕是没有机会完成这个滑稽的使命了。
穆谢氏对她动辄打骂,说她克父母兄弟连夫婿都能克死,她果真是个扫把星,她怎么不去死!
她怎么会死?她还要看着他们的不得好死呢。她要比他们活的更长久。她要看着他们的嘴脸一点点的溃烂,看着他们尸骨无存,看着他们的躯体长满蛆虫才能闭眼。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穆长尧设计陷害她。安国公府,忠勇侯府,庆阳伯府的人冷眼旁观坐收渔利,都把她当成可有可无,任凭他们玩弄驱使的泥人儿?
可泥人儿还有三分血性呢,他们怎么就把这点给忘了?
她的后半辈子是在影梅庵度过的。伴着青灯古佛。将满头青丝熬成白发。
她以为她等不到了。穆贤妃所出的五皇子隆登大宝,穆家作为新皇外祖和皇后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