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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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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随同辎重车队的一个通讯兵亲眼看到了这场击战,他说,当比尔认为在一座小山后选好了一个很有利的地势之后,便朝一匹夏安人的矮种马射击,然后骑马朝那个落马的印第安人跑去,“迅速杀了他,并揭下他的头皮”。之后,巴弗罗·比尔举起垂着的头发给大家看,宣布说那是为卡斯特而揭下的第一张头皮。当时,巴弗罗雅致地穿着一身黑天鹅绒衣服,佩戴着银色的装饰物和一条红腰带。后来,他把“黄毛”之死也一并安排到他的演出中,并成为一出极其轰动的表演。

  除了这位不寻常的侦察员的贡献外,特里将军没有多少幸运的机会使黄石河北岸的红种人惊慌失措。

  坚韧不拔地循着大量足迹朝东追击的库鲁克将军的运气则更糟。他喜欢轻装上阵,不愿受辎重的拖累,这是使他在整个西部抗击印第安人取得成功的一个原因。可这次,他甩掉的东西似乎太多了。部队的给养耗尽了,士兵们开始吃马肉;天也下起雨来,而这连阴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士兵们全被浇得透湿,心情也郁闷、烦躁。伯克说,这支2000人的纵队已明显地情绪低落了。打一月前从“鹅湾”出发至今,他们一直没能换衣服。此刻,他们从头到脚沾满泥土,雨好像永远、永远也不会停。他们最好的晚餐便是嚼老弩马的肉。

  库鲁克继续向前行进。

  二等兵阿尔弗雷德·迈克马金给《星》写信说:“远征至此,除了灾难和耗民财力外,一无所获。为了掩盖晦涩难言的被‘坐牛’神出鬼没的挫败以及迫击印第安人一无所获的事实,我们这位将军构想出一种聪明的战斗方式——忽此忽彼,四处出击……”

  印第安人的踪迹又折向南而去,不会有错,准是朝黑山去了。库鲁克追随而去。

  9月7日,安森·米尔斯上尉奉命出去寻找口粮,他带了50头骡子和50名赶骡人,并由150名挑选出的骑兵护送。库鲁克批准米尔斯把他们抵达的第一个镇子——枯木或其它任何新拓区能买到的东西全买来。

  两天后,一名信使返回营地,报告说米尔斯袭击了细山岭附近的一个村子。

  库鲁克匆匆赶到时,发现米尔斯已控制了村子。一些印第安人被杀死,其余的则逃往各处。他们缴获了藏贮的“几吨”干肉,大量弹药和其它一些供给物——大部分落入红种人的东西,又复还到白人手中了。其中还有一些令人特别感兴趣的东西:一面骑兵团队旗(“差不多是新的,刚从旗杆上撕下不久”),一件军官大衣,一件残缺的短外套,默尔斯·基厄菲的一只手套,麦克莱兰的马鞍,以及数匹打有第七骑兵团印记的马匹。

  库鲁克赶到时,战斗还没有结束。一些数量不明的印第安人撤到一条被浓密的黄杨接骨木树覆盖的冲沟里。翻译人员朝他们爬过去,终于劝说使那些印第安妇女投降。库鲁克又让她们去叫斗士们投降,答应不会害死他们。冲沟终于空了,从里面走出的人中有一个受重伤的首领,他的腹部中了一颗大铅弹,内脏从伤口处向外溢出。他用手兜着它们走到营火边,为自己找了个坐处。在场的库鲁克的人都认为他就是“美国马”。但1930年“矮野牛”和翻译告诉埃林奥·欣曼说,这位腹部中弹的人是“铁羽毛”。他们坚持说,“美国马”并没有被捉住。不管这人是谁,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火堆旁,嘴里咬着一根树枝。

  伯克副官接着又记述了晚餐:大块矮种马肉,野牛舌头,浆果;此外还有苏人配制的食品;樱桃与李子浸润的牛肉干,既有营养又十分美味可口,“同我们的堂兄弟们共进李子布丁”。“那天夜里,在蒙蒙的细雨中,‘美国马’的灵魂飞天了……”这也许是个事故,但这受伤的俘虏所做出的一切确实使伯克感到吃惊。

  伯克记述的这个苏人首领的死亡与麦克利库迪医生9月9日的战地日记大相径庭:“我作了手术,试图使他的肠子复归原位。但他还是于下午4点半死了。”那天,天阴得乌漆墨黑,几乎和黑夜没两样。

  暂且不去考虑时间,不考虑此人的身份,仅是他坚韧不拔的毅力就足以令人钦佩,可在印第人中,这却并不为奇。在场的大多数白人在一阵愕然之后,都认定,这个土著人的生理结构是独特的。人们可能认定已在边疆地区生活了近三十年的道奇上校会对此有更锐敏的洞察力:“一个印第安人顽强的生命力……显示出其神经系统过于迟钝,以至于应把他归类于残忍的畜牲而不是人类。”道奇说,一粒子弹的痛击通常会使白人的许多神经和肌肉麻痹,瘫痪,所以,不管子弹击中白人的哪个部位,他都会倒下;而对红种人来说,则必须击中他的脑袋,他的心脏或脊柱。“我亲眼看见过一个印第安人,在两颗子弹从离他脊椎一两英寸的地方穿过后,带伤逃跑了。对他的唯一影响,只是他不再飞跑而改为快走罢了”。

  斐洛·克拉克上尉记述道,在卡斯特战役中,只有少数印第安人被杀,这一事实也应“归究于印第安人具有神奇的防护自己的官能。只有其头、心脏或后背被击穿,他才会死亡。我就见过许多印第安人在身体各部被各种方式击伤后仍能极其健康地生活下去。事实使我信服,所有动物首先都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曾在玫瑰花苞和库鲁克在一起的苏奈尔蒂说,他们在一个水流平缓的河湾附近的树荫下建起了一所医院,外科医生从未虚度时光。多数士兵也都以坚韧的毅力忍受了治疗的痛苦,但他们还是在手术刀或探头触碰到神经时发出哼叫声,“而印第安的受伤者(一些重伤者)则丝毫没有一点感情表露,手术倒反映出他们民族的残忍的迟钝性”。

  乔治·卡特林参加了一个爱旦人的礼仪,十分类似拜太阳舞,一些勇士的器官被用钩子钩吊。他们几个人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招呼着。乔治写道:“我观看了整个可怖的过程,就在我听见刀子刺穿他们肌肉的哧哧声,感觉到难以控制的泪水从我面颊上滑落时,我所看见的却是他们一双双朝我微笑的眼睛。”

  一个叫柯克斯的先生观看了弗兰西德人折磨一个“黑脚”人的过程。那个“黑脚”人对他们残忍的折磨方式不但泰然处之,还奚落他的捕获者,并教给他们折磨他的绝招,说他们根本就不懂怎样使他痛苦。当那些人一次一个地断掉他的指头关节时,他对一个独眼弗兰西德人说:“是我的箭使你失去了一只眼睛,”于是,那个愤怒的弗兰西德人就用刀剜下这个“黑脚”人的一只眼睛,而且把他的鼻子也割去一半。”“黑脚”人又对另一个人叫骂道:“我杀了你的兄弟,还剥掉了你傻瓜老爹的头皮。”被叫骂的弗兰西德人便走上前剥下他的头皮,并想要杀死他,这时,他们的首领阻止了他。柯克斯说:“那个被揭掉头皮,切掉鼻子,眼窝冒血的人其时已成了个恐怖的东西,但他仍未改变他的挑战”。接着,这位难以制服的“黑脚”又转向那位首领:“是我,在去年秋天使你妻子成了犯人,我们挖掉她的双眼,扯断她的舌头,把她当狗看待。我们的40名斗士……”就在这时,弗兰西德人的首领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袭击俄克拉荷马“黑水壶”村庄时,许多儿童遭到卡斯特骑兵的枪击。战斗结束后四五天,一些幸存者被送到补给站营地接受治疗。丹尼尔·凯姆简直被一个现象惊呆了——没有一个孩子因疼痛而发出一丁点声音,“然而,他们因忍受伤痛而扭曲的面孔,狂怒的目光,充分表达了他们忍受肌体极度痛苦的钢强意志”。在探测、清理伤口疼痛的手术中,这些幼小的受苦者把小手放在头顶,紧闭双眼,不哼一声顺从地忍受着。一个小姑娘的左肋有个子弹洞,但她仍像个健康孩子似地安静地坐着。

  所有这些应当是超人的刚勇,而非道奇上校提出的迟钝的神经系统。事实上,它们大概是训练的结果。这些居住在荒野中的人不得不在人生的初期就得学会去适应这种生活的常识:绝对沉默,显而易见的冷漠,不管受到怎样的伤害,都不过是生与死的区别而已。

  站岩的苏人代理人詹姆斯·麦克劳林把这些传奇的禁欲主义者解释为畏缩,或一种秘密情欲。一个印第安人对所受的折磨或创伤的极度痛苦不哼一声,不是他不在乎,也不是要人们这么看待他,仅仅是因为他太多地关注个人尊严而不能流露其情感罢了。

  亨利·戴维·索罗在早些时候也对这种能控制自己躯体的现象作过沉思,他说,在用火刑柱烧死异教徒的印第安人时,耶稣会神父发现自己反倒会“十分畏缩不前”,于是那些不幸的受刑者便建议采用新的方式对他们加以惩罚,“因为这些印第安人不屈服于任何肉体上的痛苦,所以有时候也就不屈服于耶稣会神父提供的任何安慰……”

  自从小比格奥之后,细山岭是第一次胜利,或者说是一次报复行动。但它不是一次辉煌的战迹,也不是特别戏剧性的事件,甚至不是吸引人的行动。1812年时日的军容装品此刻都已不复存在了,那是金色肩章,轻骑兵的头盔,鲜艳的腰带,特洛伊人的羽饰。在印第安人战争时期,若能形象化地描述一支美国部队的话,那就是由于他们某些方面的粗野与服装拖沓不洁。库鲁克自己就是一则很好的实例。查理·金上尉对他的描述是:“这个完全不修边幅,瞧上去确实寒耸的人,穿一件浅蓝色列兵大衣,一双破旧的列兵靴子,站在齐踝深的泥水地里……当伸出手打招呼时,雨水从他那磨破了的旧式白色宽毡帽檐流下来,随后又顺着他未修整的胡子向下淌着,印第安人式样,第一流的印第安人……”听起来,伯克的最大魅力也不过是他那件古式猎装了,“裤子没法形容,一顶草帽没有带子或捆绑物,帽檐边已成锯齿状,帽顶也不见了”。

  为卡斯特将军复仇的第一次战役的结局是:占领了细山岭弯37间棚屋。据估计,在印第安人战争期间,美国政府每杀死一个红种人大约要花费100万元的代价。

  1876年10月,谢立丹将军解散了这支远征军,但那些土著·人还是没有呆在政府要他们果的地方,很多人离开了指定给他们的居留地。因此,又筹划了一场新的战役,要去袭击、捕捉、粉碎那些不服管制的反对者。

  在朔风寒雪袭卷加拿大之际,粉河远征队进入战斗准备之中。这次远征主要是在库鲁克的坚决主张下进行的。军队由各代理处召集来的苏人和夏安人的侦察员带路,库鲁克不但要求他们前去追踪他们那不驯服的同族,还让他们从心理上增强和蓝制服白人士兵间的联盟。跟他们一同前往的还有其他红种人侦察员:阿拉帕霍人,苏斯霍人,拜奥克人,帕尼人,一个犹他人,一个尼兹·帕李斯人。

  这场战役中最重要的一场战斗发生在11月25日的大比格奥附近的疯女人湾,纳德·麦肯齐上校袭击了“钝刀”的夏安人村庄。据推测,该湾是以一个疯女人命名的,她独自一人在这条河湾住了许多年,于1850年去世。然而,英语“疯”字并不能完全表达夏安人语言中此词的确切意义。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字不单指发疯,还意味着男女乱交。也就是说,这个幽居在此的女子可能不是一个疯子,而仅仅是个淫荡女子,夏安人这个字的双重含义是:在他们眼中,一个女人如果不贞洁的话,她就必定是个疯子——这是大多数白人所持的观点。

  麦肯齐是在黎明时分向这个村庄发动攻击的。如同卡斯特1868年袭击“黑水壶”村那样神速,在村民们的熟睡中麦肯齐的军队枪声突然大作。伯克说,士兵们把村庄彻底扫平了。村中有200多个棚屋,每间都塞满了生活用品,“火焰的呼呼声使逃亡的夏安人气得发狂,他们眼瞅着自己的家园消失在大火浓烟之中;听到了自己魔鼓落入他们的苏斯霍人手中后发出的砰、砰的敲击声;倾听着他们神圣的六孔竖笛低音管的哀鸣声,帕尼族人正在吹奏……”

  麦肯齐的袭击者们发现了第七骑兵团的大批物品:梳马刷子,铁锨,斧头,刷子,水壶和数本记录册。一本由英图什军士保存的上面记有最佳射手靶环成绩的记录册,外科医生的备忘录:“6月25日告别玫瑰花苞”……一本夏安斗士带有插图的备忘录,上面记述了他们的功迹——用长矛刺穿一名骑兵,那骑兵佩戴着一个军士长的“V”型臂章。人们认为它记述的是肯尼迪军士长之死,他在华什他同埃利奥特一同被杀。要是这样的话,那斗士不是南方夏安人,就是北方夏安人,在卡斯特袭击“黑水壶”村时,他刚好去看望亲戚。

  骑兵们捡起装满美钞的钱夹。一封寄给东部女子的信——贴好了邮票准备投出——第三骑兵团互连的军士威廉·艾伦的一顶宽檐帽(他于6月17日的玫瑰花苞战役中被杀)。此外,在“钝刀”的营地里还发现了一面刻有该兵团番号字母的燕尾式绸子队旗。尽管一个独眼印第安女人为得到一件不寻常的装饰而将它做成了枕头套,可人们还是可似认出这是第七骑兵团的军旗。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就是汤姆·卡斯特的塔夫绸村里夹克。还有许多床垫。在边疆地区出现这些意想不到的用物,说明印第安人也在渴望新的、异地人们的舒适生活。

  “钝刀”不但进犯白人,也残酷地杀害他的邻族人。麦肯齐的军队发现了一串由棕色指头组成的项链,一条印第安妇女的胳膊,还有12只装在糠皮袋子里的婴儿的右手。

  11月26日,该纵队从这个被毁的村庄撤离,伯克回忆说,军队刚走出来复枪的射程之外,两三个夏安人便返回来,坐在焦黑的废墟上嚎啕大哭。伯克认为他们不像其他部落那样过分沉痛地表露哀伤,而仅仅象征性地表达这种悲痛的情感。“我在玫瑰花苞见过这种仅仅是礼仪式的悲恸,见过他们在夏至拜太阳舞时这样恸哭,在其它地方也见过。据悉,这是希伯莱人的一个礼仪,他们在‘巴比伦’河边‘坐下抽泣’。其它一些民族也有类似情况。”

  那天,纵队只行进了12英里。天气出奇的寒冷,伤病员们也需要照顾。“我们冻得僵直的躯体爬伏在骡子上。起先,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心里也很恐惧,但也就是一小时之后,我们就适应了当那该死的畜牲的货物了。”

  这次战斗同样表明土著人具有的顽强生命力。一个叫安兹的苏斯霍侦察员的腹部被一粒子弹穿透,麦肯齐手下的军医认为他注定要死,所以并没有费心尽力抢救,只是给了他点儿玛啡,并按他的要求给了他很多威士忌。伯克说,军用药品篮已经空了,“当把能收集到的一点酒都给他灌下去后,他感到非常快乐;可当他发现再也没有酒时,便开始诅咒起我们的医生来,然后就爬下马拉雪撬,被人扶着上了自己的坐骑。随后,凭医生给他开的药方的药力,一直骑了近200英里,回到山那边他的部落中去了。在第2年同尼兹·帕里斯部落的战役中,我在华什凯堡又见到了他。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活下来了,于是他的朋友们便告诉我说,这个人曾……”

  “木腿”错过了这次战斗。以前的好多战役都少不了他,可这次他却没赶上。那些日子里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单调无聊,所以他就和9个同伴去找“乌鸦”人交战了。当时,除了和“乌鸦”人交战,再也想不出什么能做的事了。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钝刀”的村庄的,没人知道,也许是在麦肯齐到那儿的前7天或10天。

  “冬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这10位野心勃勃的青年勇士朝西北方向进发了,他们要直接去寻找“乌鸦”人的马匹或头皮。在黄石河南岸他们看见一家“乌鸦”人:一个男子,他的老婆和几个孩子,他们是带着自己的一个棚屋从河下游迁居到那儿的。勇士们决定不去伤害他们,而他们也没发现这帮挑战的夏安人。

  在出发后的第11天,“木腿”和同伴们来到了小比格奥战场,他们认为该四处转转。在一个虽寒风冽冽但天气晴朗的早晨,他们牵着自己的小矮种马徒步穿过战场,谈论着被杀死的人们,谈论着当那些穿蓝制服的人发起袭击时自己的所为。猛烈的寒风已吹净了地上的积雪,现出一座到处布满箭支和断矛的山坡。他们看见了腐烂的马尸,看见了一座座半露着士兵尸体的覆盖着文灌丛和尘土的坟堆。“木腿”想要些子弹,因为他有一支军用来复枪。在一匹马旁边,他发现了一个装得鼓鼓的纸板箱。箱子已经烂掉,但里面的子弹还完好如初,只需擦去上面的尘土。于是他塞了满满一腰带,把剩下的也装进衣兜。他还找到一把士兵的大折刀。他的一个同伴捡起了一把苏人带鞘的刀子。山上到处都是没用过的弹药。

  在雷奥山,他们又收集了许多弹药。然后,他们渡过棕河。“木腿”指着一个地方说,他就是在那儿击毙了一个想过河的士兵,那人的尸体倒在这条溪流中。“木腿”还取走他的来复枪、衣袋里的烟草及一些金属货币。当他们告知另外的夏安人,说他们曾经把那些印着图案的绿纸币扔了时,这些夏安人放声大笑起来。

  次日清晨,他们骑马越过从玫瑰花苞湾延伸到小比格奥的边界线,沿着常被印第安人循着的小道(卡斯特也曾追循过这些小道)继续朝东边的舌头湾前行。在“上吊女人湾”口。他们看见一些印第安人正步行走下峡谷,便对这些人纳闷起来。

  后来,他们发现那都是自己人——一个个又冻又饿,大部分没里毯子,也不穿鹿皮鞋。他们说谢立丹和帕尼族人袭击了村子,烧毁了他们的一切,许多人被杀,还有一些人在步行过雪山时冻死了。帕尼人还捉走了3个妇女和1个男孩。他们说那些人是想再次去探寻“狂马”的奥格拉拉人。

  在少数问题上,“木腿”的诚实自然是打了折扣的,比如装满威士忌的水壶一事。但他在1876年11月走访卡斯特殉难的战场是确实无疑的。他和那9个年轻的夏安人斗士也许是第一批在战后来到这个战场的人,当然,会有游牧的苏人在他们之前去过那里,但当时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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