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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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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戏,但谁知道是哪个人编造出来的?

  格罗尔德关于烟雾信号的故事,似乎是有可能的,只是可能性不大而已,那些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究竟是在向谁发信号呢?要知道他们的营帐都是紧连在一起的呀!但不管怎么说,他有可能看到了小比格奥上空的一柱青烟。

  不知什么缘故,库鲁克的侦察兵们确实知道,在几小时内在那儿发生过一场战斗,这一点不用怀疑,而且从他们阴沉的脸色中也可看出,他们明白自己的人吃了败仗。

  不知道具体情况使库鲁克紧张起来,7月1日,他在少数人陪同下,骑马登上大比格奥高处,向四处观望,伯克也一同前往。可是即便是在高倍望远镜下,他们也很难看出一点儿军队的迹象。

  7月6日,库鲁克更加不安起来,他命令格罗尔德和巴普蒂斯蒂“大蝙蝠”去尽力打探一下。在离开营地后的一天,两人发现了大批苏人,于是极其迅速地返回营地。

  库鲁克按兵不动,只是偶尔到附近去打猎钓鱼。7月10日,他正在打麋,本·阿诺德从范特尔曼堡赶来,带来了不祥的消息。据记者弗尼尔蒂说,这位将军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沉思”。

  安森·迈尔斯上尉说,大约6月30号(这个判断是错误的,实际日期应为7月12号),他在鹅湾南部指挥一个警戒部队,就在太阳升起时,突然看见三个骑者飞速而来,起先他还把他们误认为是印第安人,可那却是三个骑骡子的白人:列宾·詹姆斯·贝尔,威廉·伊文斯,第七步兵团E连的本杰明·斯图尔特。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里都缝着特里的信,其中一人的手中还有一封快信。迈尔斯说他们把信交给他,他又把信给了罗亚尔少校,因为库鲁克再次出去打猎,所以由罗亚尔暂时代理指挥。迈尔斯说,信文内容使得“集合起来的军官们都惊恐万状”。罗亚尔少校命令迈尔斯把信交给库鲁克:迈尔斯在18英里外的山坡上找到库鲁克,“他的骡子上驮着麋鹿,鹿和长角羊”。

  所以,这位将军好似一点一点地把蒙大拿的事串接起来,难怪他一直不断地沉思。他已舒舒服服地在鹅湾扎营二十多天了。本·阿诺德称他为“犯罪的迟钝”。

  如同脸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记耳掴似的,吓人的灾难消息使斯图尔吉斯受到猛烈的一震。当时,他被安排负责车马运输补给服务工作,当这一消息先传到他在圣·路易斯的办公室时,他的狂怒并不亚于悲痛。他把卡斯特看作是一次抢劫的主射手,罪有应得。他从未与这位行为乖僻的下级和睦相处过,所以,为了处理好这龉龃的关系,他们的直接上司谢立丹不得不给斯图尔吉斯安排了张桌子,从而使卡斯特能无束缚地走上战场。那也是卡斯特求之不得的事。人们也许以为年过54岁的斯图尔吉斯对追索野蛮的印第安人并无太大欲望,这就大错特错了,要知道,他对上司这一羞辱人的安排极为愤恨。

  互有恶感与不相容并不能解释这位上校对噩耗的刻毒态度,更重要的是,特里的人找到了一件浸透鲜血的衬衣,那是该军团最年轻的军官杰克·斯图尔吉斯中尉的,而他就是斯图尔吉斯上校的儿子。杰克是西点军校一年级学生,他申请、并被获准留在父亲的兵团。

  大多数学者认为,杰克的尸体未被找到。虽然有人说,他的姐姐埃拉(她痛打了雷奥少校)为了辨认他的尸体亲自去了小比格奥。美国信号兵档案中存放着一张照片,在一堆圆锥形的石头堆旁立着粗糙的木板,上面写着:

           第七骑兵兵团

         杰克·斯图尔吉斯中尉

               1876年

  显然,这像片暗示了杰克的尸体被识别出来,但这堆石头和这块有标记的木板是在战斗结束五年之后,他母亲来到这个战场时,才被草草堆砌、匆匆书写的。人们原先并未告诉她儿子的尸体失踪,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她。当她返回东部后,这石堆就被拆散了,木板也可能被扔在一边或烧掉了。

  斯图尔吉斯上校在心情平静下来后,发表了一篇十分有节制的评述,说卡斯特常常撰写有关印第安战争的著作,读了这些著作的人自然料定他是个阅历颇深的要人,但事实上,“他的经验超越了限度,他被印第安人的战斗所欺骗,从而牺牲了数百人宝贵的生命,这将使那些拜读过他大作的人感到震惊——当然,不包括熟识他,并了解他的怪痹特性的人们。”事实虽然如此,但这种评论也太专横霸道。斯图尔吉斯自己对印第安人也不过略知一点,此外,作为一名军事战略家,他本人并未留下什么出众的记录。南北战争时他在南山、安蒂亚姆和弗雷德里克都表现得极为勇敢,但在布赖斯的十字路口,却被南方支持者的内森姆·贝德福德。福雷斯特截击,丢掉了供给车队,并使他的18门大炮有16门变成了碎片——尽管他指挥的军队士兵人数是截击者的二倍多。为此,一个调查委员会专门调研了这一惨案,虽然没有惩戒他,但他作为战地指挥的日子结束了。这样,由于种种原因,斯图尔吉斯上校在圣·路易斯过起了舒适的生活。同时,在受他蔑视的金发对象去追猎苏人之际,他在“等待命令”。

  1876年,当卡斯特全军遇难的消息在全国传开后,各处的反应和今日接到同类震惊消息的反应没什么两样。震惊,转而怀疑,愤怒,随之是巴结的复仇欲望。战后数年,艺术家德考斯特·史密斯评述道,在阻止矿工们漫游一事中,“坐牛”的人民是正确的,美国政府则是错误的,是政府撕毁了条约,而不是苏人!可是,黑山里有金子,北太平洋公路必须修建起来,野蛮人不应在文明人的世界里挡道。“这是有关得失的陈腐争论;最简单的办法是停止无聊的讨价还价。‘野蛮主义’以及后来的‘狂热主义’,都是‘文明’的传统仇敌,这是为适应19世纪可恶的战争需要,从参加保护利益者嘴里发出的讨伐宣言。”

  志愿者们如同三月的雏菊突然涌现出来。

  盐湖城答应志愿出兵1200名。

  苏人城通知华盛顿,10天内可筹备好10000名复仇者。

  遥远的内华达的弗吉尼亚城,志愿者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伊利诺州的斯潘里德费尔德,谢尔曼·库尔兹宣称了他们高度的警惕性,坚定的意志和杀敌的才干。

  德克萨斯城中,士兵们也早已武装到牙齿:杀死红皮肤的人!这是上帝的意愿!葛威斯顿《每日新闻》恳请给德克萨斯苏人一次痛击,“还要在许多月亮从天空越过之夜,让那些印第安人的棚屋惊恐万状,居丧忘痛”。

  《达拉斯每日论坛》呼吁道:“复仇者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死大批印第安人!”

  《奥斯河每日州报》发出怒吼:“德克萨斯值得为歼灭印第安人而骄傲……”

  卡斯特并非是被多苦的南部喜爱的人物,自然也不是德克萨斯人崇拜的英雄,然而,他是美国人,更重要的一点:他是白人!

  理查蒙德·惠格(Rrchmond Whig)空嚷道:“并非只有北部为这位勇敢的战士哀惜,他属于所有撒克逊民族;他带领着他勇敢的龙骑兵进入了伏击圈的最密集处,他的生命之光也就在那儿熄灭了。但是,我们看到了他充满生气、忠诚的骑士精神,这精神不但不会泯灭,而且将证明我们伟大、光荣、骄傲的民族永垂不朽!”

  就像一群猫撞上一把铁锹一样,聪明的头脑变糊涂了,一个又一个州陷入了全国性的悲哀之中。阿肯色的史密斯堡,《论坛》首先厉声呼喊出复仇者的欲望,数千名反抗者将响应任何召唤。田纳西对月当歌,信誓旦旦。令人敬畏的一马当先的应答者是:杰克森·古阿兹,查克索·古阿兹,前南方联邦支持者爱尔兰志愿者们,和一个未特别说明的黑人连。前反判者,密苏里的谢尔比将军给尤里西斯·格兰特打电报,请求允许征募1000名印第安战士。亚特兰大的格利布雷·李福尔斯渴望去复仇。

  各报纸的编辑们都在赶印激烈的犀讨文。芝加哥的W·H·迪先生致信《论坛》:“任何情况下,只要有一个并未触犯他人权益的无辜文明人被杀,就该让100个红种野蛮人尝尝脖子上套绞索的滋味……”

  在阵亡英雄们的出生地——俄亥俄的纽·雷里,一群男学童起誓——“每个男孩都把右手举起Mc Guffey First Reader——看见“坐牛”就杀。

  9或10年后,巴弗罗·比尔把一名曾发誓要献身的复仇者威廉·马克利介绍给“狂暴的西部”展览名星——“坐牛”,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场面,但“坐牛”喜欢握手,所以,你可合情合理地推测出,马克利先生又怎样圆满地结束了他少年时代的誓言。

  然而,你也可以听到反思的声音,可以从这些写信人、志愿者和穿灯笼裤的中学生中听到少数人们的反思,但不多。此刻还不是施仁慈观念的时刻,然而,因为总是有不平凡的极少数,所以总是有反思。

  在噩耗公开后的第一个星期天,也许是卡斯特死后的半个月,芝加哥的D·J·巴利尔牧师在布道台上发问——究竟谁是这残酷事件的责任承担者?他说:“从开始起,我们同印第安人交往的历史就是欺骗,假誓,说大话,并作不公正的记载。我们签署了条约,以上帝的名义庄严地约束我们的誓约,却又打算只要我们认为合适,就可以随时易如反掌地将它们统统抛之九霄云外。”

  伦敦《时代》评论道,对美国人来说,这场灾难更应当是侮辱,而不是伤害。它预言,印第安人会被斩尽杀绝,或被驱赶到更偏远、更荒芜的居留地去。“美国政府对大平原印第安人的处理既不仁慈、也不明智……”

  如同《时代》的明智预言,一种生存的方式正在终结。军队又进行了重新部署,谢立丹将军给库鲁克瘫软无力的部队又增派了10个连的兵力,并由韦斯利·梅里特将军指挥。于是,这些怀恨在心的白人士兵再次出发,去寻找顽固抵抗他们的土著人的踪迹。要找到他们的大致方位并不很难,因为他们已放火烧了大比格奥的森林。伯克说,夜里,那熊熊的森林之火十分壮观而美丽,给山脉丘岭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窗花格似的金色”。

  此刻,库鲁克的意思是沿玫瑰花苞湾朝东北方向挺进,而特里将军和吉本则从黄石河出发,在他两翼并行。他认为即便那帮印第安人现在不在玫瑰花苞湾,不久他们也会被赶到那儿的。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将像灰熊猛击蹲鱼那样突袭印第安人。这一次,应当是万无一失了。

  特里将军率领1600名士兵朝南开去。

  由犹他和苏斯霍侦察员作向导,库鲁克率2000名士兵从北边出发。在白人向导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巴弗罗·比尔,他已结束了他在费城西尼尔展览会上的展览,告诉观众说他要去真正的西部尽职。

  一种不可言喻的热切、激动之情洋溢在库鲁克的骑兵中。曾在海斯堡驻扎过的第五骑兵连的中士约翰·鲍威尔斯,就这场战役给埃利斯镇的《星》去信作了介绍,想使仍在堪萨斯的同伴们获益。他说,加入库鲁克的部队后,他们得到了够15天用的装备,“相信这一切吧,我们会直捣“坐牛”先生的营地,并要毫无保留地把他们消灭干净”。

  于是,由库鲁克统领,由梅里特指挥骑兵,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动身了。

  鲍威尔斯记述道,他们离开营地时,打算以烤苏人为晚餐。“但在昏暗的尘土中行进了30英里之后,我们在玫瑰花苞湾,也就是离库鲁克9月时的最后扎营地六英里处扎营,所以我们的晚餐只好用烤咸肉来代替了”。

  他们看见许多达科他人的墓葬,有些已经十分古旧了,但这对苏斯霍人和犹他人侦察员来说并无什么区别,他们用长矛刺戳那些尸体,偶尔还用斧头、箭或镀了镍的左轮手枪打它们,直至骨架散落、分离。但那些苏斯霍人拒绝碰其中一具尸体,认为它有邪气。犹他人约翰曾多次接受摩门教徒的洗礼,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伯克还附带说明,说约翰以杀死自己的祖母并喝了她的血而赢得声望。除库鲁克外,犹他人约翰不屑跟任何白人谈及这次远征的问题,他总是说:“嘿;库鲁克,你觉得怎么样?你认为该死的‘狂马’和‘坐牛’现在在哪儿呢,库鲁克”?

  犹他人约翰也不会被一架古苏人尸骨吓住,他打掉那架有邪气的骨架后,从里面跳出16只田鼠。

  部队继续警惕地向前行进,因为从库鲁克将军到每个人此刻都对“坐牛”和“狂马”不敢轻视。

  过了一会儿,侦察员们报告说,有一行印第安人爬上玫瑰花苞湾峡谷,在他们后边还有一队白帆布车辆纵队,这必定是特里的人马了。于是,库鲁克的印第安士兵准备欢迎这支盟军。他们把泥土抹在脸上,戴起无檐战帽,神气活现地骑马来回转着,摇晃着长矛和来复枪。但这些表示友谊的显示却惊吓了走在前头的那些印第安人,他们把库鲁克的苏斯霍人和犹他人当成了苏人,立刻掉头跑开了。巴弗罗‘比尔忙晃动着帽子策马追了上去。

  李福吉活灵活现地讲述了他们以特里的眼光所看到的一切。他的“乌鸦”人侦察员走在纵队最前列,在看到南边出现了飞扬的尘烟后,他们便带回了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来了的消息,部队立即散开,一个胖胖的新闻记者急急赶来,勇敢地在前排转着,挥动着一杆来复枪宣称道:“小伙子们,我马上就要同你们参加这场战斗了!”但李福吉认为此人的宣告并没有增加特里的士兵的信心。

  瞧,两头灰熊的爪子相合为一了,只是没有鳟鱼。

  没有谁能说出苏人的意向。库鲁克将军和特里坐在一条帆’布上,喝着咖啡,讨论着下一步行动。

  伯克把特里描述成一位最和蔼可亲迷人的男子;他看上去像个学者,长着一双慈祥的蓝眼睛;一张文雅的面孔,经太阳的炙晒,多年的风吹雨淋而变成古铜色,有点像旧式《圣经》的羊皮封皮色。伯克说,全军都为特里将军而骄傲,但很清楚,伯克本人认为库鲁克将军是最重要的指挥官,只有谢立丹和格兰特才能与之等同。

  苏人早已朝东北方向逃跑了,所有踪迹都是朝着那个方向!两支汇合的军队便穿过舌头湾去追赶他们。在那儿,那些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的踪迹分为三路:一路去了河上游,一路则朝下游而去,而主要一路仍旧朝向东部的粉河。这儿还有两具探矿人的骷髅,他们显然是被抓获后活活烤死的。这儿也是响尾蛇的汇聚地。苏斯霍人拼命地用长矛袭击它们并高声叫道:“Gottammee you!Gott tammee you!”

  两支军队沿着这条主道朝东向粉河行进,然后又折向北,朝黄石河和他们漂浮在水上的供给站“远西号”开去。李福吉、科迪和一个叫“牛角”的拜奥克侦察员骑马走在前头。尽管一路上能见到许多足迹,但却找不到一个印第安人。当骑手们来到黄石河岸边时,看见地上“有一片黄灿灿的东西”,后来他们确认这些是数千蒲耳玉米。这些玉米是装在袋子里运往河上游的,卸船后放在这儿,没有人看管。经过这里的印第安人肯定也被弄迷惑了,但是只有傻瓜才会拒绝礼物,于是他们就倒出玉米,拿走袋子,继续赶路了。

  库鲁克和特里在粉河口扎营,并分发了供给,制定了攻击计划。特里将去追赶越过黄河北岸的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库鲁克则仍顺朝东的主路追寻,因为大队的苏人可能正在向黑山行进,在那儿将有相当多的探矿者会被揭掉头皮。

  库鲁克的犹他人和苏霍斯人认为,在苏人领土的心脏地带追击他们不但无益,反而会很危险,于是他们就离队而去。特里的“乌鸦”人没有逃跑,但他们也渐渐变得焦虑不安起来。李福吉说,他们被获准返回代理处去。

  8月末,纵队分开了。

  特里和吉本由巴弗罗·比尔陪同转而朝东方向挺进。巴弗罗好像是以五个李人作代价交换回来的,部队中有人认为这并不是个得益的交易。许多年后有人回忆说:“他加入我们队伍时的穿着与打扮完全一派电影中侦察员的模样:一身奶油色鹿皮套装,上面镶满了珠子和流苏,一条华丽的丝披肩在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披在肩头,还戴着顶质地精良的大宽檐帽,箍带上端扎着三四根鹰羽”。

  吉本高兴地接受了他,但对他印象不深。后来,吉本又把巴弗罗转派给布拉德利中尉,此人曾负责平民侦察员事务。

  布拉德利说:“你得小心你的衣服。同我们在一起会把它们弄湿、弄脏的”。

  至于巴弗罗·比尔是怎样作答的,布拉德利就不得而知了。

  分派给巴弗罗的第一项任务是领两个新入伍的士兵做一次侦察旅行。他们带着自己的坐骑上了一艘汽船,船沿河岸慢慢消失在视野之外。两天后,他们乘另一艘船回来了。这位出色的侦察员和演出者说他们到那个地区搜寻印第安人去了,而那两名新入伍的士兵则私下里说,他们不过是奉他的命令登上下游几英里外的一个小岛,在那儿的灌木丛中呆了两天。

  就像威尔德·比尔·希科克,巴克斯基·弗兰克·莱斯利,罗戴·乔·洛尔以及其他一些边疆人物那样,巴弗罗·比尔好像是一个悲剧演员与谋杀者。在同库鲁克的部队会合之前,他为梅里特将军工作。7月17日,他杀了一个名叫“黄毛”(常被误称为“黄手”)的夏安副首领。在那些日子里,他还因为由加里·库珀做神奇的六响枪手替身而在美国家喻户晓。不过在那出英雄的戏剧中,加利·库珀扮演的是威尔德·比尔,不是巴弗罗·比尔,大概是制片室的什么人把两个剧本混淆了,而且又没人知道它们间的差异。

  不管好莱坞发生了什么事,在真实的西部现实生活中,在“红云”代理处上游,30余名夏安人遭到梅里特第15骑兵团400名骑兵的袭击。随同辎重车队的一个通讯兵亲眼看到了这场击战,他说,当比尔认为在一座小山后选好了一个很有利的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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