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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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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廌顺着赵兴的指点望了一眼,低声答:“你是说那个眉毛掉光,鼻梁也断了的人,他叫刘贡父,编史的,生性爱跟人开玩笑,最近得了怪病……”

得了怪病?什么怪病能让眉毛掉光,鼻梁变塌?

赵兴冷汗直冒,他首先想到的是梅毒。

一念至此,赵兴一身鸡皮疙瘩,坐不住了,他方要跳起来,又觉得这猜测不靠谱——梅毒这种病现在仅在阿拉伯地区流行,等十字军东征后这种病才传入欧洲,欧洲传教士到了明代才将这种病传入中国,所以宋代,中国不可能有梅毒,也不可能有性病。

但紧接着,赵兴想起一种更可怕的病症——麻风病!

刘贡父得的是麻风病!圣经上曾记载过这种病!

天啦——我刚才没跟对方在一个盘子里面吃饭吧?

没有!宋代采用的是分餐制,每个人只吃自己盘中的食物。

赵兴心慌的厉害,他反复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没听说苏轼被传染上麻风病的事情,应该没事。

可苏轼没事不等于赵兴没事,正常的历史上有赵兴存在吗?所以,如果赵兴被传染上,他只能寂寂无名的死去。

即使赵兴没事,也不等于他的亲人没事,如果阿珠等人感染上,那他也不会好受!

赵兴再也坐不住了,趁着酒桌上的喧闹,他悄悄起身,窜到了屋外,先唤过和乐楼的伙计,叮嘱他们对撤下的餐具进行消毒,他语无伦次地将自己记忆中的消毒方法,全部倒给和乐楼伙计。

说罢,赵兴心里已暗暗发誓——今后决不参加类似的群众宴会。

其实赵兴多虑了。正史上也曾记载了刘贡父的怪病,但并没有记载这种病传染扩散出去,这说明宋代的个人卫生习惯极令人钦佩,比如,这时代还多少延续着唐代的分食制,衣物也是单独洗涤,等等。

所以刘贡父患上这种依靠皮肤接触传染的恶性传染病,在欧洲、在非洲,或许是场大灾难,但在宋代不会大规模扩散,而欧洲直到两百年瘟疫后,才知道采用分餐制——这种分餐制现代称为“西化”。在宋代,中国人的卫生习惯远远超越同时代。

屋里继续传来苏轼的声音。看刘贡父气得不轻,苏东坡说:“贡父莫怪,对不起对不起,罚我讲个故事给大家听,好不好?”

在座的都知道大苏又要冒坏水儿,不待刘贡父接口,就催他快讲,苏东坡接着说:“有一次孔子外出,众弟子趁机跑到外面玩,没想到半路正遇孔老师,吓得四散奔避。颜回同学发现得晚,来不及跑了,就躲到路边一个石塔中,等孔子过去了,他才出来。这个塔就在山东曲阜,因此还得了个雅称,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都摇头,苏东坡笑着说:“叫做‘避孔子塔’。”

众皆大笑!

刘贡父是山东人,这个“避孔子塔”用山东话读出来,大致就是“鼻孔子蹋”。

刘贡父的态度如何,赵兴已不愿意观察——得了这样的恶疾,还四处乱晃,还不肯以病辞官,赵兴心里很不舒服。他紧着催“赵家喜”班子上场,打断了这场笑话。

浑身手张赛哥上场,先是给众人讲述了唐传奇中记述的“空手化鲜鲤”的传说,然后表示:自己也能做到,只要得到一片鱼鳞就可以了。

苏轼命仆人取数片鱼鳞给张赛哥,张赛哥又要一个贮满水的瓦瓮,而后投鳞其中,盖上青巾,时时揭视,良久举巾,数鳞腾出,一座大惊。

身穿高跟鞋的倭女婷婷娉娉的走近大厅,现场给众人用此鱼作脍……

张赛哥能把鱼藏在身上,这种鱼跳进水里是活的,事先一定要把鱼麻醉了。古代没有其他的麻醉剂,唯有蒙汗药与酒,这种醉鱼做出的脍,其鲜腴当然超过了市场上所卖的鱼,官员们不知,啧啧称赞着……

现场的表演虽然热烈,但对着刘贡父那张脸,赵兴食不下咽如坐针毡,他时不时的溜出席外,询问仆人情况。不一会,仆人来报,廖小小已经被接回他的府中,但这位当红女星已经病的只剩一把骨头,现在仍陷入昏迷状态。

赵兴站在院里,仰望着汴梁城的天空,沉思片刻,他低声唤过高炎师,把情况告诉了他,让他去通知自己的家眷,顺便再把这个消息告诉苏轼,请其代为掩饰,而后牵出自己的坐骑,催马离开了欢乐的盛宴。

赵兴府邸显得有点冷清,府里面的人都去参加苏府宴会了,留下几个不出色的仆人。隔壁马梦得院子还有点声音,他带着一帮一赐乐业人正在院内,清点新运来的货物,并作分销计划。满院里只听到隐隐的算盘珠响。

赵兴的家伎也去了苏轼府上,他没有雇女仆,所以,一时半会儿,连伺候的人都找不到。还是杜七圣想的周到,他顺路雇了一位女助教(医生)和两位老嬷,廖小小的丫鬟小青也被杜七圣“请来”府上。

赵兴走进后院时,小青哭的两眼红肿,她感激的向赵兴做了个揖,哭诉说:“我家小姐昔日风光时,公子王孙追逐裙下,盼能一倾芳泽,小姐便一个青眼,那些朝士郎君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如今小姐病了,竟没有一个上门问候……公子再不来,老鸨要把小姐抬进柴房里,说是怕小姐的病过人。”

赵兴同情的点点头,他毫不见外的拍拍小青的脸,替对方擦去泪痕。

小青虽然处身妓院,但还是个清倌人,赵兴像对待小妹妹一样的抚摸,让她羞得面红耳赤,一愣神间,赵兴已经进了房里。

屋里点着明亮的灯火。

家仆们以前曾见过容光焕发的廖小小常来府中学曲,这间房子也是廖小小平常的落脚地,如今这位倾城美女病成一把骨头,他们心中痛惜不已。家仆们无法用别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爱,赵兴家里灯笼多,他们就点亮无数的紫金琉璃八宝灯,将屋里照的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一位头戴道冠、做道士打扮的女助教斜坐在床前,正神色惶恐的给廖小小号着脉,见进来的赵兴,她吓得坐都坐不稳,连忙侧着身子躲开,让赵兴坐在床前。

据仆人报告,杜七圣特别交代,请来的这位女郎中是汴梁城著名的女名医,但看到对方神色如此惶恐,赵兴不禁仔细打量着对方一番,而后安慰说:“别害怕,我不吃人,杜七圣吓着你了么?回头我替你讨公道。”

这位女郎中容色平平,不过因为有医生身份,显得气质高雅,她沉默片刻,竟鼓足勇气,说出一句令赵兴大跌眼睛的话:“吾不怕杜七圣,独怕你!”

“为什么?”赵兴惊讶的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我长的比杜七圣还凶恶……不对,今天我去苏学士府上,还有男女向我掷果子呢,这说明本人很耐看啊。至少有大明星潜质。”

那位女郎中被赵兴逗的很开心,她的紧张情绪不见了,做了个揖,坦然回答:“大郎长的倒不凶,杜七圣虽然凶,可我听说他为了讨好大郎,特地把小小姑娘与小青赎出,送来府上。

看来,长相凶恶的杜七圣也怕大郎的笑……再说,谁无生老病死,杜七圣再凶,他疾病缠身时也要求到小女子头上,所以他对别人凶,却不敢对小女子霸道。

唯大郎例外……京师传闻,大苏学士的幼子病了,御医前去看望,尚且被大郎喝斥。御医啊,给官家看病的人,在大郎眼里不值一钱!事后,汴梁城的‘坐堂(医生)’原打算等大郎出笑话,没想到大郎几杯茶,几块奶疙瘩,便让大苏学士幼子消除嗝气症……

别人如何惊奇,小女子不知,但小女子行医多年,家父也算是医中圣手,却对大郎的治法闻所未闻。小女子也曾翻遍古书典籍,未见有这种记载——此法也能治病,京城名医都该跌碎脑袋,去喝茶。

倒是此后,京师‘坐堂’都传:关公门前舞不得刀,大郎跟前说不得医。小女子是怕今日在大郎面前出丑,坏了名声。”

第七十八章 宫里发生了大事

赵兴这时已经装模作样的号上了廖小小的脉,小青正在扭捏的走进房子。

赵兴哪懂得号脉,他跟女郎中聊天,也是拖延时间想对策的,看到小青进来,他眼睛一亮,马上询问病况。

廖小小的体温有点高,赵兴一个手号脉,一个手用手背去触摸廖小小的额头,感受对方的体温,嘴里问:“你家小姐病初发的时候,是怎么状况?”

“咳嗽不止,我家小姐原以为是唱脱了力,哑了嗓子。后来,助教说着了风寒,接着小姐鼻涕不尽,头晕目眩,心悸急喘……”

果然是感冒了,小病。

赵兴还带着当初来到宋朝时,从那些旅行箱里翻出的旅行药丸。一片感冒片、一粒消炎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他连忙起身,吩咐:“等我。”

再次出现在屋里,赵兴手里拿了一瓶高度白酒,一杯略点浑浊的淡琅霂酒,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搬了一个大木桶,提着几桶热水。

“给你家小姐用这烈酒擦身,主要擦额头、耳后,腋下、虎口……”赵兴把烈酒递给小青,自己到床后,轻轻扶起廖小小,将手中淡酒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进廖小小焦枯的嘴唇中。

喝下几口水,廖小小醒了,她睁眼看见身边是赵兴,便睁着迷离的双眼,垂泪道:“吾快死了,幸好还有大郎……”

仆人们紧跟着往木桶里倒热水,弄的房间里蒸汽腾腾的,另一位仆人端过一杯清水,赵兴又把这杯清水喂向廖小小。

廖小小一气喝下半杯水,恢复味觉后马上觉得水不对味。她急吐一口水出来,撒娇的皱着眉头说:“咸的!”

赵兴现在的样子慈祥的像一位父亲,又像一位兄长,满脸都是柔和的表情,但语气坚定:“我知道,我让他们在白水里加了点盐,所以水是咸——听我的没错,来,把它喝下去。”

廖小小眼睛有点焦距了,她转动着眼波,半似撒娇,半似欢喜的吵闹着,慢慢将剩下的咸水喝尽,随后,丫鬟小青蘸着烈酒,开始擦拭她双手的虎口,然后是额头……

女郎中没有走,她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脸上全是崩溃的表情:“这就行了?两杯水?这,就行了?我还准备针灸呢?我还……”

宋朝正是古代中国针灸水平发展到顶点的时候,这时代出了一个著名的针灸铜人。

刚才那位女郎中是想说,她准备用针灸促使廖小小醒来,然后医治对方的高烧,然而,赵兴两杯水让廖小小醒来的做法,让她数十年积累的医学理念彻底崩溃。

“等一会儿,你们再将廖小姐泡在木桶里,多喝这种淡盐水,淡酒,等她睡了,再搬出木桶。”赵兴边吩咐边向门口退去。

“等一会,等一等,廖行首身体似火炭,怎能再泡热水……不对,伤寒症既是风寒入骨,用发热、捂汗的方法祛除风寒,也算是一种治法,可这时候发汗,是不是太过凶险?最好等身体凉下来……”那位女郎中焦急的问。

赵兴这才想起来,他一直忘了问女郎中的姓名:“助教贵姓,怎么称呼?”

“大郎可以称我‘媳妇徐’……大郎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怎么回答?

感冒病是细菌病毒感染引起的。病人在发病时体温提高,实际上是体内白细胞与病菌搏斗时引发的生理现象。而变“体内升温”为“体外升温”的发汗治疗法,实际上是一种原产于非洲的巫术疗法,就是通过体外升温,创造一个热环境,使病菌难以生存,而这个升温又在正常细胞耐受范围内。

非洲土人是将病人埋进热沙里捂汗的,而阿拉伯人更进一步发展出“蒸汽疗法”,这种蒸汽疗法后来被叫做“土耳其浴”,日语也称“桑拿”。

饮用淡盐水补充盐分,引用淡酒——琅霂酒是蔗糖酒,这做法实际上是补充葡萄糖。

赵兴干脆故作高深“嘿嘿”一笑,一言不发的背着手离开。

才一出门,米芾领着李公麟急吼吼闯进院里,身后还跟着倭女翠依。

“我等才接到讯息,说翠依要走,有这事吗?……唉唉,我们才弄懂你说的那个‘黄金律’,还要靠翠依整理文稿画卷,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赵兴装糊涂,根本没提米芾跟人上床的事——宋人对自己的血脉看的格外重,如果知道翠依怀孕,孩子有可能是……那么米芾决不会放人。

“她家中召唤,必得走的,米公既然不舍,那回头让她再来!”

“可不能太久”,宋代文人风流,并不认为与侍女偶尔风流是多么大的事,米芾的态度很随意:“刚才你走得早,哈,小王驸马王诜说,苏府这场宴会办得好啊,眼看春暖花开,他打算四月里也办一场宴会,在西园。说了让你筹备,到时我与李公麟作画……嗯上次我要的四彩墨你搞到了吗?翠依最好那时在,替我们准备颜料……”

“翠依此去需一年”,赵兴打断米芾的话:“新颜料在侧院,马梦得正在清点……”

米芾怪叫一声,拉着李公麟急急向侧院走,生怕去晚了被马梦得藏匿起来。他边跑边喊,“回头聊,回头聊!”李公麟一直搭不上话,只来得及歉意一笑。

连翠依都顾不上了!?

赵兴在背后直疑惑:小王驸马的园林叫做“西园”。

西园,这个名字好熟,在那里听到过?

赵兴递给廖小小的第一杯淡酒中,放入了碾碎的感冒药片与消炎药片。古人的耐药性比不过现代人,这点小小的剂量马上使廖小小的病症去了一半,等第二天早晨,她已经能像正常人那样进食了。正午时分,廖小小强扶病躯下床,在“女郎中”媳妇徐的搀扶下,准备向赵兴致谢关爱之情,却被告知赵兴一早去了吏部,等候授官。

赵兴不在,廖小小是啥人,恢复了清醒她也恢复了精明,赶紧让人搀着,前去向赵兴的妻妾致谢,顺便沟通一下感情。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的吏部,赵兴与周邦式窃窃私语。那名才认识的探花郎徐师锡徐伯修也熟络地凑近俩人身边,聊着些毫无意义的话。詹邈志得意满地与几个熟识的人打招呼,还特地向赵兴招手,但赵兴明明白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一心与朋友聊天,让詹邈很没面子地讪讪而去。

“怎么了?”徐师锡弄不懂状况,冲詹邈的方向歪歪嘴,问:“赵兄怎对他如此不客气?状元啊,今后不可限量,赵兄不怕……”

“徐兄,那你当朋友说句实在话——你若向活得自在,离那厮远点”,赵兴看徐师锡有点想过去道歉,或者想对詹邈解释一下,撇清自己干系的意思,他笑得有点冷:“这厮——只有他占别人便宜,没有人能占他便宜。

这条喂不熟的狼,吃光喝光不会谢你;无论多少付出,他都觉得是你应该给他的;一旦有事,最先牺牲你,所以要想长命,最好让他怕你——我现在正找这机会呢!”

徐师锡还想说什么,可听到赵兴说的凶恶,有点胆怯,脚下动了动,依然站在原位。这时,他听到赵兴已转向周邦式,问:“南伯,你的荐书是谁写的,我一直忙碌,没顾上问。”

周邦式摆摆头,淡淡地说:“没有,我没备荐书——现如今,吾兄被贬出京城,幸赖有赵兄在,尚不至于流浪街头,哪顾得上荐书……不过,赵兄也无须为我忧心,我家尚有良田千亩,不做这个官也衣食无忧,所以我无心求人!”

赵兴不禁有点惭愧。苏轼一手包揽了他的保荐问题,他太忙,也全然忘了周邦彦出京后,周邦式处境难堪的现象,现在,所有官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新党人士也不愿惹火,所以,即使周邦彦想找人保荐,也求告无门。

“周兄,真对不起,我倒忘了此事,你放心,我这就去找秦观,这厮今日在宫中,我让他赶紧补一份……”

周邦式嘿嘿一笑,默然无语。

赵兴让秦观现写荐书,是为了尽自己的朋友的义务,而用不用在他自己,所以他也不反对。

赵兴一溜烟向翰林院跑,半途,见一熟人,这人看到赵兴也愣了一下,先是一把笑,而后摊开双手,说:“迪功,你还想去宣德楼外闹事吗?快去,现在那块不归我管了。”

是捧日军使张用,赵兴上前不顾官衔差距与文武差别,亲热的搂着张用的肩膀,问:“怎么了,瞧你,愁眉苦脸的?现在正当值的时间,怎么往外跑,小心我告你擅离职守……”

张用瞪大眼睛,反问:“你不知道?我的事,朝中闹那么大,你岂能一点不知?”

多大的事,现在还有比“青唐之乱”还严重的事吗?国家遭到入侵啊!

据赵兴所知,这两天,关于“青唐之乱”的应对已经下来了,大将种世略被任命清剿青唐之乱,至于西夏那方面,朝廷一边调集重兵,一边准备和谈……估计这“和谈”会一谈13年,等西夏对宋朝发动50余次战争后,朝廷才能想起“原来西夏侵略我们了”。

可这些都不关张用的事啊,这家伙就是一个看门人——虽然是“皇宫看门人”,一个看门人,朝堂大事与他何干。

“小瞧我……”,张用气急,连忙解释。

发生在张用身上的是件大事,针尖大的“大事”——张用从赵兴那里获得紫檀弓后,拿回去向同僚炫耀,同事、捧日军使唐宣与他起了争执,而后唐宣“藏刀入崇政殿门,偷割捧日军使张用银带”

张用随后将这事告到了大理寺,于是,事情闹大了。

唐宣能藏刀入崇政殿,说明皇宫的门禁多么疏忽。文臣们恐慌了——军官们稍有仇怨,竟然动了刀子?那可是在崇政殿动刀子!崇政殿是啥地方?大臣们议论国事的地方,卧榻之侧有人舞刀?这还了得。

这场官司就是宋朝著名的“锦带案”。

※※※

事件发生后,文臣想把这事闹大,但殿前都指挥使燕达却只想息事宁人,他要求唐宣赴本营前,当众道歉,以便大事化小。但大理寺是文臣掌握的,于是追查下来,殿前都指挥演出了一场大戏……最终,哲宗潜邸旧人冯世宁乘机上位,成了独一无二的殿前都指挥使、实权太尉。燕达被贬去青唐前线,张用也被调职前往密州,担任团练使——密州是一个苏轼被贬时曾任职的地方。

国家遭到入侵,军队高级官员、决策者与皇宫守门人却只纠缠于别人的裤腰带问题。内讧闹到动刀子还则罢了,竟然用刀子偷割别人的裤腰带——赵兴听完事情原由,心里忍不住发笑,尤其是听到事情起因竟然是自己所赠送的弓箭引起的,他冷笑片刻,大度的说:“一张弓而已,张管军何必跟那厮浑闹。他要,不妨让他玩几天。便是送给他又何妨,张管军自可来我府上,再取走一张弓便是。”

张用听了这话,又惊又喜:“原来,迪功府上还有那样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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