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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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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赵兴充满遗憾的叹息说:“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我赵老虎说亲,整个汴梁城没人敢拒绝。来人,把这两个死猪暴打一顿,然后送两个女娘回家。”

赵兴背着手重新回到宴席上,现在厅里上演的是幻术节目“七圣法”,由杜七圣亲自表演。

“七圣法”属于惊险幻术一类,在汴梁城达官贵人中很流行。场上表演的是七个披发纹身之士,他们手执真刀,正在相互击刺,叮叮当当的,十分吓人。

等赵兴回到席上,那位杜七圣看到赵兴来了,匆匆一挥手,场中正在相互表演打斗的七个壮汉慌慌张张的收起了刀,一名小厮翻着一叠筋斗上场,他摆了个poss后,脱剥了上截衣服,露出玉碾也似白肉。

七名手持尖刀的壮汉齐哄喝声采:“好个孩儿!好白的身子!”

杜七圣站出来说:“我在东京上上下下,有几个一年也有曾见的,也有不曾见的。我这家法术,是祖师留下,焰火炖油,热锅煅碗,唤做‘续头法’。把我孩儿卧在凳上,用刀割下头来,把这布袱来盖了,依先接上这孩儿的头。

众位看官在此,先交我卖了这一伯道符,然后施呈自家法术。我这符只要卖五个铜钱一道!诸位看官,这符包管……”

杜七圣在场边兜了个圈子,向客人们兜售符咒,有的客人不止买了一张符咒,等到赵兴身边,杜七圣略显胆怯,他才一晃堆咒符的盘子,看到赵兴微微摇头,马上一个侧身,端着盘子转向赵兴的下首,再依次兜售。

赵兴年纪最小,师兄弟们留的位子中,他恰好是末席。杜七圣这一错手,上首的李廌被错过了,他下首的陈公川也被跳过,两个人急得抓起银钱,直起身子向杜七圣购买符咒。杜七圣甚至顾不上数,慌慌张张的丢过几张符咒,窜向更下首。

上首的李廌凑在赵兴耳边,低声问:“我感觉到他好像怕你!难道你知道这戏法的秘密?来,悄悄告诉我。”

陈公川也竖起耳朵,赵兴轻声说:“他和扑天雕李应是朋友,卜庆逃亡的时候曾去过他那里,但他没敢收留,所以我放过了他。至于他这戏法……我确实知道里面的窍要。杜七圣也知道,可坏人饭碗的事我不做,所以你们也别想打听!”

“噢”,陈公川表示了一下惊讶,低声向李廌解释那些人名。这时,杜七圣已经重新返回台上,他开始念咒,焚烧咒符,而后拿起刀,砍下那小厮的头、又挥刀砍去了小厮的四肢……

鲜血流了一地,那是真实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众人屏息观看,杜七圣放下刀,把卧单来盖了,提起符来去那孩儿身上盘几遭,念了咒,杜七圣道:“看官!休怪我久占独角案,此舟过去想无舟。逞了这家法,卖这一伯道符!……且看我道符的效应!”

杜七圣将那小孩的残肢断臂塞在床单下,又焚烧了一道符,将符水洒在床单上,高声念着不知所谓的咒,猛的掀开床单,却见那床单下,小厮的四肢已经自动回到身体上……唯独一颗脑袋不在!

杜七圣发声喊道:“咦,每常揭起单,那孩儿便跳起来,今日接不上,决撒了!”

七名壮汉神色沮丧,似乎又有点慌乱,众人大惊,站在厅外观赏的女眷甚至哭起来。突然间,躺在桌上的那个无头小厮霍地跳起来,嘴里喊着“决撒了!决撒了!”,就这样以没头尸体的形象,一溜烟跑出大厅,钻进自己的马车里,再不肯冒头。

场中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杜七圣频频向周围拱手,厅外观赏的女眷叽叽喳喳谈论着自己的疑惑,那位杜七圣特地向赵兴方向郑重的做了个揖,似乎在感谢对方手下留情,等赵兴颔首表示意会,他倒退着,走出厅外。

苏轼这场宴会是由小史高炎师负责调配,他的节目安排的很紧凑,没等大家从刚才的节目中清醒过来,一名歌女踏着满地血腥上场——这位是官妓群里,美艳排行第四的倪都惜倪小姐。她迈着轻轻莲步,摇曳生姿走上场来,娇媚地向周围客人见礼。论到赵兴,他抬眼一望,头皮顿时发炸。

这名倪都惜倪小姐是男的,她有喉结!

赵兴望着对方步步莲花走上场去,他低声问李廌:“怎么是官妓,他怎么会是官妓?”

倪都惜站在场中开口了,声音娇脆,带着一种妖媚的力量。赵兴在清明节时,曾远远的望过拜祭柳七的她们,这次还是第一次近身观察,但他已经肯定自己的判断。

这个人绝对是男的,只是她的嗓音为什么如此尖细?身为官妓,不应该啊。

“怎么了?”李廌摸不着头脑,又问:“官妓怎么了?”

按赵兴的理解,官妓应该是官府变卖罪人的家眷,使之成为官妓。如果这名倪都惜是罪人家属,她怎么会男扮女装混进官妓队伍的?

李廌轻声向赵兴解释官妓的由来。原来,变卖罪人家眷,宋朝以前有,宋朝以后也有,但宋朝却很少见。宋朝的官妓的设置,最初也是灭亡北汉、南唐等国家后,将抄没的俘虏以及罪官罪人家眷罚入官妓,但以后,由于宋朝不对官员实行抄家,导致官妓来源萎缩,并且素质很差,还远远供不应求。

于是宋朝就有了一个规定:凡向官府进行登记的就是官妓,不在官府登记,私下里开的妓院就是私妓。

官妓要履行一种义务:“凡在籍娼户,谓之官妓;官府有公私筵宴,听凭点名,唤来祗头”——她们必须免费给官员提供娱乐,换取的代价是不纳税。

换句话说,在宋朝,纳税的妓女是私妓,不纳税的则谓之官妓。

而宋朝同时规定,官员禁止留宿官妓,或与官妓进行“零距离”……

“怎么?大宋连私人开妓院都不禁止……”赵兴低声嘟囔一句:“这可真是个自由的国度,只要守法纳税,开赌场,开妓院都不禁止……”

倪都惜开口歌唱了,赵兴的疑惑还没消。

李廌没注意赵兴的低声嘟囔,赵兴才念叨完这句话,一听倪都惜的歌声,马上感到极度震撼。

第七十七章 勾魂摄魄的妖魅

倪都惜的歌声,让赵兴感到极度震惊。

这是阉伶!阿拉伯皇宫正当红流行的一种演出方式。

宋朝竟有阉伶存在?

这种阉伶都是自小阉割的,而后刻意培养出来的,由于他们兼有女性尖细的嗓音,男性雄厚的胸腔,所以能唱出人世间闻所未闻的高音八度。他们的歌唱被称作‘天籁之音’。眼前的倪都惜就是一例。他嗓音独特,具有勾魂摄魄的妖魅,他那充满妖气的眼睛扫过一圈,在场的客人都觉得色与魂授,浑身酥软。

赵兴还在使劲回忆,他想不起史书上有类似记载。然而,史籍上确实有阉伶存在,《夷坚志》里记载了南宋时期成都的一位阉伶,培养他的那对夫妇将这位阉伶卖于迷恋他的成都通判,作价七十万钱,而后夫妇卷款跑路,留下那名上当的通判与苦命的阉伶,而通判直到与阉伶上床,才发现有假……

这位阉伶,最后的命运不得而知。

倪都惜还在歌唱,他(她)体态清盈,星眸滟滟;幞头诨裹,高簇花枝。上身内着抹领,外罩紧袖窄衫,下身紧裤及袜,足蹬筒靴,腰系巾帕,此为最流行的妇女时装“吊敦服”。她还背插团扇,双手合抱胸前拱揖,好一副表演的风流模样。

但听了片刻,赵兴遗憾的轻轻摇头。

阉伶的优势在于能唱出超常高音,然而,倪都惜却没有意识到这方面,他的嗓音主要在魅惑上下功夫,语音娇嫩地想掏人心窝。这种女声,尖细里头带有男性的浑厚,使嗓音听起来非常独特,像是情人间的偶偶叮咛,又像是情郎的殷殷期盼,像撒娇,像嗔怒,像薄印鄣礁枭母腥耍对恫蝗缌涡⌒。压趾笳叱晌炅撼鞘弧

以前的廖小小就是音律大家,后来又受到王支婆(朝云)的指点,再与胡姬相处数日,愈发了不得,她的歌声更具有穿云透日的感人魅力,而这位倪都惜嗓音虽特别,可惜没得到很好的开发。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宋代对音律的认识并不完全,这时代根本没有高音、低音、泛音、颤音……等等的说法。同一首曲子,因为音律问题,每个演出班子演奏的都全不相同。

比较著名的例子就是《羽衣霓裳舞》,这个唐代著名的曲目是用工尺谱记载的,唐代到五代,期间只有几十年过度,便跳跃到了宋代。然而,即使以宋代的人文鼎粹,却无法恢复《羽衣霓裳舞》——不是那工尺谱看不懂,大家都看懂了。

但工尺谱仅记录的是弹奏的手法,完全没有音阶高低(音符)、拍节的体现,这种乐谱如果没有口授,即使宋代音律大家、甚至现代大音乐家,面对此种工尺谱,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因为它可以是任何旋律,只要弹奏手法与记载相同就行。

显然,倪都惜不可能意识到他的优势在高音区,所以他的演唱虽令宋人痴迷,但想感动赵兴这个现代人,还远远不够。故此,屋中看客皆一幅迷醉模样,独赵兴东张西望不停。

想想看,他传入的三首新曲该有多么震撼,在阿拉伯女奴的记录下,它不仅有了音阶高低、拍节的标注,还有了演唱技法的突破,廖小小获得这些新知识后,她的进步可想而知。也许,如今她已是东京汴梁城的天皇级巨星。

但廖小小怎么没出现?

筹办这场宴会的是高炎师,依赵兴与廖小小的关系,他不可能不请廖小小,估计,小小不会拒绝邀请吧。

或许,是赵兴自作多情了,人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也许赵兴自认为他对得起廖小小,小小应该有份感恩之心,但对青春少年争相拜倒石榴裙下的天皇级巨星来说,他自己做的远远不够。

倪都惜演唱完了,官员意犹未尽的谈论着倪都惜的歌喉,顺便也谈到了廖小小,闲言阵阵飘进赵兴耳里——“倪都惜都如此技艺了,想必‘京师十绝廖小小’的唱绝,更令人惊叹,惜未能……”

在众人议论这功夫,官妓状元金赛兰、探花唐安安、行首潘称心、私妓胡怜怜(排行仅在探花之外,列第四名)纷纷亮相登场,庭宴一幅“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热闹景象。赵兴借机悄悄的退下。

院中,演出完毕的艺人们已陆续告辞,等待登场的是百戏班子“赵家喜”,“赵家喜”班子挑梁(主角)“浑身手张赛哥”见到赵兴出来,连连拱手。小史高炎师凑近赵兴低声说:“张赛哥要表演‘活变鲤鱼’,可作脍的梅三娘已经回去了,他请大官人帮忙,遮掩一二。”

赵兴微笑的点点头。

这种“活变鲤鱼”的节目,在史书上记得非常玄虚,但如果主人不配合,变魔术的人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一魔术。

“我家倭女个个会作脍,虽然不如梅三娘,但应付桌上的客人已经足够了。”赵兴答。

张赛哥感谢不尽。这时,杜七圣从“赵家喜”班子里冒出一个头,冲赵兴连连拱手,好像有话要说。

赵兴假作没看见,等张赛哥与他交流了戏法需要的关照,“赵家喜”班子里的人忙着去准备,赵兴身边空了,杜七圣凑到跟前,再度冲赵兴拱手。

“大官人,小老儿有眼不识金镶玉,恶了,今日特地在此赔罪,望大官人赏小老儿一口饭吃……”杜七圣拱手不停,赵兴的脸色很冷淡。

卜庆覆灭后,汴梁城内的黑帮风起云涌,刚开始人人想做老大,随后是例行的、血淋淋的优胜劣汰。起初,杜七圣很老实,他坐观风云。没想到等尘埃落定,剩下的三个“捣子头”竟然是他一向看不起的人。这时,杜七圣心动了。

在剩下的三位首领中,没人曾提到为“前任老大卜庆”报仇,杜七圣觉得这是个机会。他手下有七个徒弟,身强力壮,平时常打打杀杀,见惯了血腥。于是,杜七圣带领七个徒弟出场,广发帖子邀集朋友,声言要为卜庆报仇,准备借此压过其他三人。

汴梁城的底层社会与正常社会本来是两个世界,杜七圣自认为行动隐秘,他四处联络卜庆的旧友,原以为赵兴不会知情,等赵兴知道了,他已经有势力应付了,没想到这些暗地里的行动却被“一赐乐业”人侦查到了。

犹太人一向生活在底层社会,他们对黑暗世界的敏锐性要远远超过杜七圣等人。而犹太人玩黑社会的历史,要比杜七圣多出六千年的经验积累。所以,杜七圣所玩的花招,尽被一赐乐业人识破。犹太人正靠向赵兴,感觉杜七圣对他们今后的联合事业产生了威胁,他们自己对杜七圣无可奈何,但赵兴有资金有能力应对,于是他们便把消息通知了后者。

中国魔术是从印度传来了,最初魔术叫“巴戏”,这个词是印度梵语发音的音译,而后“巴戏”演化成“百戏”、“把戏”。杜七圣引以自傲的“肢解活人”,只是印度幻术中的一种小戏法,别人不知道戏法中的秘密,那群曾在南亚当过数千年奴隶的“一赐乐业”人知道的很清楚。

赵兴知道杜七圣的小动作后,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就是杜七圣把戏的秘密。随信附上一枚箭头。这枚箭头极其锋利,杜七圣起初不在意,但后来发现,这枚箭头居然可以轻易在他的刀剑上刻画……

杜七圣明白了,这是赵兴在警告。

赵兴警告他: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他将揭开他表演的秘密,砸了他的饭碗,让他无以为生,再后来,甚至有可能动用武力对付他。而赵兴所使用的武器,锋利程度是他不可想象的——想当初,卜庆就是丧身在这些武器之下。

随后,开封府衙役的动作也证实了杜七圣的猜测。实际上,现在开封府黑帮的争斗,一直控制在开封府的允许范围内,前面数个声言为卜庆报仇的黑帮分子,都被官府以卜庆余党的身份连根拔起了。而杜七圣的出现,使事情出现了变故,张班头不想出现不可控制的势力,于是准备拘捕杜七圣。

杜七圣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有许多粉丝拥护,经常给官吏表演,也认识不少高官显贵,但他没想到,事到临头,没人敢支持他争夺黑社会龙头宝座,这让他顿时陷入困境。

好在杜七圣很光棍,他醒悟过来后,立刻向赵兴郑重致歉……那时,赵兴正好闭门不见客,杜七圣只通过马梦得,递过去和解的话,并请求原谅。

马梦得不像赵兴那么难以说话,他认为自己今后要立足京城,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所以他出面劝解……随后,对杜七圣的追捕戛然而止。经过这事,杜七圣明白了。他不敢再参与黑帮争夺,反而把他联络的那些卜庆旧党写了份名单,交给开封府衙役,由此换取张班头对他容情。

杜七圣这人就是一个无赖子。赵兴从不打算跟对方频繁接触,所以他知道杜七圣的致歉,但不愿出面亲自接受。这回正面撞上了,他表现的很冷淡。

杜七圣也感觉到了赵兴的冷淡,他浑身脊梁骨发寒,不敢再纠缠,行了个礼,倒退着、准备回自己的马车——他早该走了,之所以滞留于此,就是因为好不容易见到赵兴,他希望亲耳听到对方的原谅声。

杜七圣的一个脚已经踏在了马车踏上,赵兴突然想起一事,问:“廖小小最近怎样?我最近突然断了她的消息,她从良了吗?”

杜七圣赶紧将放在踏板上的那只脚收回,叉手不离方寸,恭敬的回答:“前日大雪,廖小姐唱完庭宴,回来得了伤寒。这几日重病垂死。我听说,她病后门前冷落,无人光顾。

前几日,她强扶病躯,写下了‘气余三两喘,花剩两三枝。话别一樽酒,相邀无后期’的诗句,让丫鬟小青送给昔日按诸衙门行牒而奉候的朝士郎君,希望他们能把这首诗,当她死作哀挽之词。”

赵兴愣住了。

这些明星们看似风光,没想到一旦生病,门前竟萧条如斯。

人之心,竟然冷漠如斯!

庭宴的歌舞还在响亮,赵兴却失去了欣赏的兴致,他只觉得那歌声充满了无奈、颓废、悲凉。

按理说,廖小小如此当红,挣的钱也不算少了,没想到她竟然落得个四处赠别人自悼诗,希望死后有人替她敛尸,并为她立碑。

可为什么,赵兴没有收到这首诗呢?

按时间推算,在大雪前,廖小小还在她家中学唱,大雪之前,她也就登台表演了一两场,怎么会患上了重感冒呢?

重感冒,古代称为伤寒病,这种病在古代引起的死亡率比“非典”还高。

赵兴自认为与廖小小关系还不错,他很为自己没收到这首悼亡诗而遗憾。但他不知道,他与廖小小还算不上恩客与妓女之间的关系。在宋代,点歌女唱几个小曲,也就是路人甲与路人乙的交情。

相对来说,廖小小从他这里学曲学歌,反欠了他很大的情,而莲花坊争赏事件中,赵兴冷漠的拒绝,又让廖小小深深受伤,因而不敢要求他付出……

屋内歌舞升平,赵兴表情有点寡寡的,他心里惋惜、觉得隐隐心痛。但廖小小将他排除在悼亡名单之外,又让他有点难堪,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此时,杜七圣正偷偷观察,看到赵兴脸上哀痛的表情,大胆的插嘴:“大官人,不如我代你去探望一下她,若有机会,便递话给她……”

杜七圣的冒险成功了,赵兴感激的拍拍他的肩膀,却拒绝了他的效劳:“我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既做了,就不怕别人议论。你带路,领我的人把廖小小搬回我府上,谁敢拦,打扁他!”

杜七圣受宠若惊,赶忙领着赵兴的仆人冲出苏轼的府邸。赵兴发了一阵呆,转身回到宴席上,这时,歌伎的表演已进入尾声,她们演出项目都是歌唱。

赵兴现在明白了,她们如此迫切的一展歌喉,是因为廖小小病倒了。大病一场的廖小小,愈后歌喉能否恢复正常还不一定,而在座的都是些当代著名文人,所以,她们想先给这些人留个好印象,日后好争夺廖小小留下的“十绝宝座”。

歌伎退下,在魔术表演前有个空挡。官员们打趣说着笑话,相互引古人语开玩笑,苏轼风趣,他指着场中一名官员高唱起大风歌:“大风起兮眉飞扬,安得猛士兮守鼻梁。”

一桌子人都笑得捂着肚子。

赵兴顺着苏轼指的方向一望,被看到的情况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问身旁李廌:“那是谁?就是老师刚才取笑的那位?”

赵兴是晚辈,坐的位子太靠后,此前又在关心梅三娘,关注表演,苏轼又一直未给他引荐,所以没注意官员情况,他到现在才注意观察。

李廌顺着赵兴的指点望了一眼,低声答:“你是说那个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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