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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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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范在这里一冷言冷语,赵兴已在旁边指挥士兵填装火药。这次填装的是黑火药,士兵们在地上挖了个坑,将雷火鞭装入竹管中,半埋在地下,填涂充实后,开始点燃药捻。

轰隆一声响,大地似乎颤抖了一下,一块不明物体嗖的一声擦着赵兴耳边飞过,赵兴身后一名侍从轻轻哼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哼声,这名侍从身上的铁甲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侍从身体晃了晃,而后好奇的摸摸身子,欣喜若狂的呼喊:“没事,我竟然活着,我没事,这,简直太离奇了,今日真是好运。”

硝烟散尽,赵兴等人望向雷火鞭埋放的地面,地面出现一个浅坑,那雷火鞭已经不存在了。

刚才击中侍从的是雷火鞭鞭身的一块残片,它几乎有三分之一鞭身那么大,但飞跃了十几米的空间后,估计一层纱都能挡住它——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竟然被黑火药炸毁了枪管?!”赵兴难以置信的望着爆炸后的浅坑,喃喃自语:“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帅范用“事后诸葛亮”的腔调说:“我早知道如此!刚才发射雷火鞭的时候,我发现鞭身冷热不匀,骨节粗大处温度较低,而管壁薄弱处,鞭身滚烫——我们军中的手雷不是也这样铸造的吗,通过铁壁厚度的不同,让爆炸造成更多的碎片——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枪管连外壁都要光滑。”

赵兴看了一眼曹煜,曹煜得到提醒,连忙低头看了看手中刚从赵兴手里搜刮到的两支手铳,他摸了摸枪管上的雕像,心有余悸的问:“若有一日,这雷铳枪管炸膛了,是不是也如雷火鞭一样?”

赵兴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我知道此战过后,军器监会仿制广南火枪,这技术我可以给他们,但曹大人一定把今日所见告诉军器监的人。告诫他们:千万不要画蛇添足,枪管外面一定不要另加雕饰,尤其是篆刻什么东西,美则美矣,对手持的人最危险。”

曹煜捧着赵兴的两支火枪,活像捧着两块火炭,赵兴摇头一笑,轻声的补充:“不过,我这两支手铳你不用担心,黑火药的威力不大,只要枪管加工精细,铁质均匀,没有沙眼,膛壁光滑,这枪管还炸不了。”

曹煜眼珠转了转,试探的问:“我府内有家将三百……听赵兄这么一说,恐怕军器监做出来的雷铳不能尽如人意,不知在下可否从赵兄那里买三百支手铳,以装备庄丁家将?”

帅范斜着眼睛插嘴:“火药这么大威力的东西,维护起来很麻烦,非受过专业训练不可,这也是我们不怕辽兵缴获的原因。

火药容易受潮,存放起来需要格外当心。火药一旦板结,要重新粉碎可以小心,但粉碎有技巧,弄不好就成了自杀,我家大人就是卖给你火枪,你那些家丁、家将不受训练,恐怕也玩不转。”

重新见面后,赵兴与帅范一直用“管军”的头衔称呼曹煜,这是一种官场称谓,意味着这段时间来,赵兴与曹煜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渐其疏远。

而帅范称呼赵兴为“我家大人”,这实际上是一种汉唐称呼,帅范在这里自居为赵兴的属臣。

这种称呼是不符合宋代体制的,曹煜每听到一次这种称呼,都要微微皱一下眉头。但他转念一想,帅范以一个白身追随赵兴辗转扬州环庆,最后又奔赴岭南荒蛮之地,虽然帅范现在已经取得了协助攻灭大理的功劳,官职上已经升任到了五品知州,但此人一直处于赵兴阴影下,也难怪他以赵兴的家臣自居。

回想起来,“帅”这个姓氏以前在中原是不存在的,帅范的出现很突兀,此人的出生笼罩在一团迷雾当中,若不是他跟苏轼相识,并由苏轼介绍给赵兴,也许帅范此生都要在市井度过。

宋代虽然不是门阀社会,但在这个宗法社会里,家族的支持对个人发展很重要,帅范则是一个例外,此人就像无根之萍一样,身后没有任何宗族的支持,他的成功在宋代也是个特例,也难怪他口口声声以赵兴的属臣自居。

而赵兴此人,现在看来,似乎类似于股市上最兴旺的权威增涨股,新皇赵佶在潜坻的时候,他的封地是由赵兴照料与经营的,两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密切,几乎每个月都有书信来往。新皇登基,赵兴又很突兀的出现在黄河口,带领大军隐隐威逼汴梁。与此同时,新皇借助赵兴的兵势,干掉了反对自己登基的强势宰相章惇,随后赵兴莫名其妙的跟辽国人打了一仗,这场战争,在曹煜看来,似乎掩饰的目的非常浓厚,他确信赵兴找辽国人的茬,是想掩饰自己威胁帝京的本意。

功莫大于拥立,赵兴的所作所为,在朝堂大臣看来,他是在与新皇遥相呼应,这样一位能臣,又属于小皇帝的亲信,而现在的左相曾布右相韩忠彦已经年纪大了,今后的时代,想不属于赵兴都难。

这样一支权力发展股,别说帅范了,连曹煜也有心讨好,便是蒋之奇,在谈判期间虽然很不满赵兴的跋扈与专断,但这位御史头领还是忍下去了这口气……

连一向以找茬为职业的蒋之奇都如此乖顺,曹煜完全理解帅范的卖身投靠,他眼睛眨了眨,忽然间泛起一个念头,望了望身边的张敦礼,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手铳——曹煜将之称为“雷铳”:“赵大人,赵兄,听说你有四个孩子,一个女儿。

想如今,大人怎么说也走上了统兵之途,不知是否有意往簪缨世家上发展,我曹氏……外加张氏,愿意与赵大人联姻,赵兄不拘哪个孩子,不拘男女,可愿与我将门结亲?”

第二百九十七章 墙里开花墙外香

曹煜嘴上说的是不管哪个孩子做女婿都行,可继续说下去,终究还是露出了本来面目:“我听说赵大人的嫡子赵风为人老诚,不如我把女儿嫁给你,如何?”

曹煜是驸马,将门世家是大宋的专业驸马,而大宋文臣是很少去当驸马的,那位著名的小王驸马王诜其实也是将门子弟,先祖王全斌乃赵宋开国勋臣。

宋皇室屡屡与将门通婚,那些将门驸马与文臣的驸马不一样,文臣当了驸马,一辈子只能做个散官,而武将当驸马才有了“皇宫守门人”的资格,专门统御皇宫羽林军,官名称之为“驸马都尉”。

曹煜的女儿是公主生下来的,赵兴的孩子如果娶了曹煜的女儿,等于一步就跨入了皇亲国戚的行列,也与将门达成了通婚之桥。

赵兴稍稍沉默,拒绝得很干脆,甚至有点很不客气:“嘿嘿嘿,我向来以为:做男人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做了驸马。曹兄休怪,我这里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一提‘驸马’这个词,让我想到了王诜,想到了秦汉唐历代驸马,如今,青史中有名有姓者有几人?

但他们都是一世精英,当世俊杰啊。想想也可以理解,皇家看中的人物,能是平凡人物吗?当年看到王诜时,我就常常想,古往今来,那些驸马如果不做驸马,又会怎么样?凭他们的才学,难道不能在历史上留下浓浓一笔吗?

可惜他们做了驸马,甚至连历代史书都不屑记录他们,或在记录帝姬(宋代对公主的称呼)大婚时,顺带写上他们一笔。

人生得意事不过有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小别胜新婚。以我贫乏的想象力,想象不出有比‘做驸马进洞房’更倒霉的事情。这人生三大美景,顿时因为娶了帝姬,就失去其中之一,且今后连风花雪月都不能——身为一个男人,这还不叫失败,怎算失败?

曹兄也是驸马,张兄也是,但我认为曹兄能出京做到大名府兵马钤辖,已经算难得了。若非你出身曹氏将门,若非前任大名府留守高公猝卒,若非我突然与辽兵交手……若非这诸般巧合凑齐,恐怕你也得不到这个位置。

至于在下,在下此生以文臣自居,虽然也谋划过几场战事,但平心而论,我只适合做谋主,具体的战事还是帅梅州他们干的。而我本身还不打算位列簪缨世家,更不打算侧身皇亲。目前来说,我与簪缨世家关系良好,其中张氏三杰——张田、张立、张诚都与我有密切交往,但我不打算更进一步,我们何不把这种友谊保留下来,彼此相敬如宾,相待如友。”

赵兴这话是拒绝了曹煜的联姻要求,然而,这话却非常符合这个时代。

宋代是个崇文抑武的时代,文官们十分鄙视武官,以狄青立下的灭国功劳,尚且让文臣迫害死。赵兴进士及第出身,不愿以武将自诩,也是文官基本的心态。

像他这样的文官还有与他并列“元祐二将”的章楶,他一生都在与西夏人战斗,军事上的成就远大于其他方面,光是”深垒浅攻“的战略就给他赢得”大宋第一战略家“称号,但他平生最自鸣得意的成却是那首柳花词,听到人称其为“柳花先生”,便笑的见牙不见眉。

章楶一生仅以柳花词出名,此后他公务缠身,没有心思吟诗弄月,更没有佳作现世。在这方面,与章楶并称为“北章南赵”的赵兴名气显然要响亮一些,他以“人生若只如初见”赢得“赵初见”的绰号,又因“送别诗”赢得“赵送别”、“赵长亭”的称号。现如今,在文人初次相遇的宴会上若不高唱“人生若只如初见”,在送别的宴会上若不唱“送别歌”,读书人都觉得你这人很没有品味。

这样一位以诗名自称,侧身苏门弟子,还是公认的词曲大家的赵兴,若肯轻易同意身入将门,曹煜与张敦礼反而不信了。

稍停,曹煜退而求其次:“你那嫡庶子赵海怎么样?我听说他还没娶亲,不如我们两家定下这份亲事,如何?”

赵兴有口没心的哈哈笑,随口招呼从人,把话题岔了过去:“儿郎们,赶紧收拾,贼来了,把东西看紧点!”

曹煜抬头一望,发现稍远处,蒋之奇正领着王师儒,摇摇摆摆的向这里走。他再一回头,赵兴手下的士兵已开始忙乱地收拾现场,把该隐藏的东西隐藏起来,收拾到雷火鞭时,赵兴微微摇头,士兵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唯独留下雷火鞭在地上,其余的则干干净净。

宋人没有保密意识,也许是听到这里的爆炸声,误当作庆贺的爆竹,王师儒一好奇,蒋之奇便领着他来看热闹。

见到王师儒走近,帅范不露神色的走向前几步,横过身子,隐蔽的挡住整理爆炸点的士兵,曹煜与张敦礼赶紧背后身去,将赵兴给的手铳掖在腰中,赵兴反示意他们拿出来,虚情假意地教他们怎么填装火药,安装弹丸。

一时之间,场面冷清下来。

王师儒是作为“辽国遣送使”踏上大宋朝土地的,这个“遣送”与现代意义不同,它是古代礼仪“有来有往”的具体体现。大宋派来使节,事后辽国方面派遣送使一路护送,并至宋朝庭问候。它的任务是还包括向宋朝庭递交双方签署的协议,以获得宋朝廷的背书、送达岁贡的回执等等。

王师儒一路东张西望,走到赵兴面前,抱拳行了个礼,态度恭顺了许多,口称:“我才听说,原来赵大人是苏学士门下弟子,久仰久仰。大苏学士最近好吗?”

据说,辽人也曾用这样的相同问题询问过苏辙,令苏辙颇为郁闷的写道:何事纷纷问大苏?

当时,许多辽人听到苏学士出使辽国,都以为是苏轼来了,他们热情的慕名而来,但听到苏辙不是苏学士,只是苏学士的弟弟,他们立刻翻脸,转身不顾而去,让苏辙郁闷的吐血。

这是苏轼的时代,辽人问这话语气恭敬,幸好他问的是赵兴,赵兴从不以为自己在作诗方面能与宋人比肩,而他最自豪地就是身为苏轼门下走狗,所以他拱手回答:“家师甚安,多谢王大人挂念!”

王师儒马上问了一个令在场的宋人都颇为尴尬的问题:“我听说苏学士目前还是宋国罪臣,正在岭南苦地,我辽人久不闻苏学士新诗夷,有传闻学士受朝廷陷害,已死在岭南,令我辽人扼腕,赵大人,学士安否?”

王师儒满脸饥渴的神情,在场的宋官无言以对。

毕竟,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大诗人竟以诗获罪,被当作国家罪犯,整个大宋都在后面羞愧。

此时,正是建中靖国元年正月。遇赦北返的苏轼在潘大临陪伴下来到京口,与表弟程之元会晤,三人相与登妙高台,游览金山寺。寺里,那幅李公麟所画的东坡画像还在——那是寺里的住持冒着极大的危险保存下来的,苏轼看着自己的这幅坐像,心里百感交集。

画是十年前的画,画中的苏轼是十年前意气风发的苏轼,那是西园雅集集会时,画家李公麟留下的苏轼形象。

这是一幅苏轼非常满意的作品,地点是在驸马都尉王诜王晋卿的西园,当时,全北宋最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几乎都来了。

苏轼就坐在这座王家花园的一块石头上,头上戴着他标志性的“子瞻帽”,手里拿着弯曲的竹杖,穿着宽大的道袍,神情严肃地望着花园的尽头。他的眼睛细长而又明亮,还是那样纯粹没有遮拦,眼睛上面的双眉细而挑,直插鬓际,使一张脸显得方正均匀。

他有着一个规整的嘴,上下嘴唇均匀,修整得体精致的髭须显得细而略长。

画中,苏轼的表情严肃,他的右手自然而然的下垂,放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

十年之后,苏轼死里逃生、万里北还,再见到这幅画时,禁不住悲从中来,想到他在黄州的四十五岁到五十岁的五年,想到他在惠州的五十九岁到六十二岁的三年,想到他名义上在儋州贬谪的六十三岁到六十六岁的四年!

他用颤抖的手,在画像的旁边留下了以下的话:“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此时新年,辽国新皇任命乌古部节度使陈家奴为南院大王,南院宣徽使、汉人行宫都部署萧常哥随后出使宋国,向宋国告哀,并宣告辽国新皇登基……这位使者刚刚上路,正在向顺保寨赶去。

历史稍稍有变化的是,陪同苏轼北返的人群中,除了苏轼在海南教导的一群弟子外,增加了一群广东学生,还有潘大临这位宋朝狂热“追星族”的存在。而潘大临出现在苏轼身边,也有了新身份,这位昔日酒店老板现在头上多了个官衔:广南东路客司使。这官职相当于现代“省委接待办主任”。

身处顺保寨的赵兴不知道潘大临未经赵兴同意便随同苏轼北返,他眺望南方,悠然神往的回答:“啊,值得欣慰的是:文字狱时代过去了。我老师在广东写的诗词也可以刊发了。这些诗词,当初曾在倭国高丽引起大轰动,但在中原反而不得予闻……且等我回去,定将老师的诗作刊发天下。”

王师儒理了理衣襟,作出正冠的动作——这是古人的礼节,表示自己的崇敬。

赵兴马上注意到王师儒的衣襟是左衽的,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王师儒很快发现了赵兴的关注,尴尬的一笑,转移话题说:“吾国学子每常听苏公大作,最佩服的还是那首‘大江去,浪淘,千古风流人物’……做出这样的千古绝唱,数风流人物,唯坡仙而已。

我常听说贵国大臣攻击苏公喜好奇淫技巧,我每每不信。但今日见了广东官军,果不信然。连你这个苏门弟子都好摆弄奇技淫巧,想必坡公的造诣更加深厚。

我大辽也常传说广南是妖魔之地,服饰妖,行为妖,说话腔调妖,现在看来,连使用的武器也仿如妖魔临世——刚才你们就在玩火药吧?我原先听说这武器是禁军用来表演的,没想到它威力如此骇人,有此神器后,宋军装神弄鬼的功夫大涨。”

王师儒说“宋军装神弄鬼的功夫大涨”,实际上,他隐含的意思是:宋军保密功夫做的够足,一直忽悠辽国人说火药仅仅用于戏剧表演,为此保密了80余年,没想到它仆一亮相,就克制了辽人引以自傲的骑兵。

赵兴没有解释他的火器与朝廷火器的区别,他表情很谦逊,很老实的回答:“王大人客套了,本官自从领兵以来,百战百胜,唯独在辽国打了一个平手,说起来是本官能力不足,当不起王大人的夸奖。”

赵兴这话貌似谦逊到了极致,但骨子里也是骄傲到了极致。

王师儒嘲笑苏轼喜欢摆弄秧马、龙骨水车、显影液等等“奇技淫巧”,嘲笑宋军装神弄鬼隐藏火器威力。赵兴则“谦逊”的表示:自己自从领兵上阵以来,所向无敌,与他交手过的人不是灭国,就是被他折腾的叫苦连天,但他在黄河岸上“偶然”遭到了辽国正规军的“国家抢劫”,“仓促”之下草草应战……

然而,在这种难以想象的险境下,赵兴却以一支建制不完整的军队,外加几名家丁家将,挡住了辽国数量超出一倍的骑兵,在整个战斗中,他先是展示了阵地战手法,而后又展现了野战、反击战,攻城战。

他所谓的打个平手,是反过来打劫了辽国一个县城,并把这一个县城的百姓都迁往黄河入海口。

这样的战争,对方认为是个平手之战!

这话听的王师儒直想吐,他冷汗淋漓,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似乎无法想象赵兴的无耻,颤颤巍巍的问:“赵大人,以三千散兵游勇,抵御我信安军、崇义军、广顺军三军精锐,相持不下——还以为这是不胜不负,那么,大人想象中的胜利是什么?”

蒋之奇觉得很得意,曹煜张敦礼偷笑。帅范笑得很恶心。蒋之奇看到赵兴调转头,一副“我不告诉你”的模样,他强拉着王师儒岔开话题:“王大人,我初来辽国时,原想不到辽国也有‘师儒’之人,只是辽国的经义解释与我大宋不同……

王大人,我们再讨论一下,你刚才说‘广东妖’,广东之妖,莫过于提倡‘学以致用,知行合一’,我以为,圣人之学包罗万象,广东虽然有胡乱解释圣人之学的嫌疑,但有一句话我深以为然——文明的力量在于创造,唯有不断创新才能体现文明进步,否则,就是野蛮与蒙昧。王大人,你以为这个说法如何?”

蒋之奇这个说法实际上在鄙视辽国,因为赵兴在冬至日的三篇讲话中,其中一篇隐隐约约提到:草原游牧民族以破坏与抢劫为主,他们以为“破坏与抢劫”就是文明,而他们的知识总是一代传一代,就像是飞禽走兽那样,将知识“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一代,只有退化没有进化。

赵兴在冬至日“释菜先师”演讲中,对于“破坏者”以及亦步亦规的“学习者”给予了极大的鄙视,他认为草原落后民族进入中原,就是一群蝗虫,他们是来学习的,学习中原文明的文化。然而,在他们没有学会“创造”之前,他们禁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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