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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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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潘大临拿来衣物的是倭人源业平,这名倭国追星族遇到了宋朝追星族,两眼泪汪汪的,颇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他一边亲手替潘大临披上御寒的衣服,一边感慨:“是呀是呀!如今满大宋敢当面称呼长门殿为‘赵兄’的,也就潘君孚一个人了。”

潘大临拽一拽源业平给他送上来的衣服,发觉这衣物手感很柔软,面料很少见。这种面料非常挺括,染成鲜红色衣物是一件大衣款式,衬里是羽绒。

潘大临一边辨认衣料,一边顺嘴回答,语气说不出的炫耀与得意:“那是,你赵兄人称‘惹不得’,带领两路大军进逼京城,连章相都不得不避你锋芒——如今,满大宋谁敢正眼看你,还不担心被你这头老虎吃了……

咦,这就是羊绒料吧,是密州邓御夫家的纺织作坊出产的吧,我早有耳闻,说这种羊绒料摸起来像裘皮一样柔软,像丝绸一样嫩滑,果然名不虚传。

瞧瞧,我早就说过,赵离人从不肯亏待自己。他哪怕扎驻在野外,也会把自己的窝造的舒适无比。这北岸虽然是野战营地,但有赵离人在,它一定比南岸的顺保寨还要舒适。哈哈,这样的羊绒大衣,据说每件百贯上下,我都不舍得买,可你的士兵每人一件——你这是来打仗的,还是搞‘冬日踏雪’的节日巡游。”

潘大临所说的“节日巡游”,也就是宋代节日经常有的项目——禁军上街表演,以显示与民同乐。

蒋之奇好不容易找见潘大临说话的缝隙,他一边懊悔带多嘴的潘大临随行,一边急着插话:“赵大人,我奉诏出使辽国,与辽国商谈这边境冲突,大人身为当事者,有什么要说?”

谈公务了,潘大临自觉的退后两步,让出赵兴来。

朝廷终于肯直面宋辽冲突了——这也意味着京城的小皇帝已经腾出手来。

赵兴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里的刀,冷笑着说:“人都知道我赵离人‘惹不得’,先皇辞世前,曾要求举办一个万国来朝典礼,为免出什么意外,我亲自护送贡使——交趾二王入京,可是,我却在河上遭到了最无耻的、最卑劣的抢劫。

辽乃大国,大国该有大国的气度。我大宋虽然是辽国的侄国,但历年来不缺贡赋,不缺问候。此次万国来朝,辽也有使节去京城朝贺,然而,辽兵却悍然出动,在河道上拦截贡使,此种行为,不可饶恕。

我要求惩治肇事者,交出此次抢劫事件的责任人,并向我大宋赔礼道歉,向我的士兵赔礼道歉。这寒冬腊月的,我的士兵不得不宿营于野外,与他们相持不下,多辛苦——我要求辽人赔偿,赔偿我的士兵受到的损失,赔偿我的心灵伤害,赔偿我为这场战争所开销的庞大军费……”

蒋之奇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你战船陷于河上,在前;辽兵围攻河面上搁浅的战船,在后。你是将战船上的财货摆在北岸上,引诱辽兵攻击的。在场的没有一个傻子……”

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哟声,赵兴已经把刀抽出了半截,他面色冷峻:“蒋之奇,搞清楚,你是我大宋的官员,怎么我现在听到的却是一番辽国的腔调。你不适合做使节前往辽国,我军在北岸明明打胜了,你抱着这种态度去谈判,我军将士的血白流了。”

蒋之奇板着脸,似乎要为刚才遭受的冷落讨回面子,他回答:“本官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你赵离人明明做得不对,难道我还要奉迎你吗?”

赵兴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自语:“又是一个没有封建意识的奴隶……你要搞清楚,你所属的国度是什么?是大宋,大宋才是你的归属。你监察百官,没错,但你监察的是大宋百官,不要把自己的立场摆到辽人那面——蒋之奇,你如果没有立场觉悟,我宁愿扣下你,也不许你出使辽国。”

蒋之奇淡淡的反驳:“你赵离人出身环庆,我知道环庆自范纯粹开始,都有扣押国使的癖好,原本我也没指望出使辽国,你要扣留我,请尽快动手。”

赵兴盯了蒋之奇半天,脱口而出:“老狐狸!”

定了定神,赵兴换上了一副笑脸:“好吧,实话说,现在确实不适合出使辽国,刚才辽国派了个使节过来,我用大炮轰杀了他,你现在过去,难免辽国方面要以牙还牙,没准会把你凌迟了。”

蒋之奇摊开双手,毫不在意的回答:“我不管,朝廷的意思是眼看快要正月了,新皇登基,正月需要改元。大臣们已经商议好了,新的年号就叫‘建中靖国’。新年里不能妄动刀兵,陛下有旨意,要你速速与辽国脱离接触,平息战火……你看着办吧,本官反正已经把旨意传到了。”

蒋之奇所说的“新年停火”,是基于传统的五行八卦理论。五行八卦理论认为:兵者,凶器也,五行属金。金克木,庄稼五行属木。新年属于阳气初生时节,天人感应格外强烈,故此,在新年妄动兵戈不祥,会使庄稼不生长,农民歉收,各地灾荒频发……所以,在古代中国,除非全盘否定五行学说,否则就必须新年停火。

若说有什么学术是赵兴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套五行八卦理论,因为历朝历代,凡是遵守五行八卦理论,处处按照八卦理论中所说的“吉祥”、“祥瑞”行事的朝代,结果他们都亡国了——无一例外。唯剩下百姓悲惨地做个“乱世飘零人”。

赵兴哼了一声,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支打火机,随手点燃了一只火把,他故意将动作放的特别慢,让蒋之奇看得清。

蒋之奇不屑的撇撇嘴:“你手里这玩意我见过,不就是杭州‘自来火’嘛。据说这东西是几年前,你家小妾作坊里出产的,如今京城里已经开始用它替代‘法烛’。这东西不稀奇,你这么做什么意思?是想显示你虽在冬天,虽在野外,却依旧坚持的住吗?这话你给我说了不算数,你要给辽国人说。”

赵兴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笑着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金生火’,它的出现打破了五行八卦理论。‘五行相生’理论说‘木生火’,可我这支打火机里没有半根木头,纯粹是金属摩擦金属产生的火焰。一支打火机就可以打倒‘五行术’。所以,不要跟我说新年里,新皇登基,妄动刀兵不祥。用枪炮声恭贺新皇登基,在我看来,这才是最吉庆的。”

蒋之奇哈哈一笑:“妖,非常妖!常听人说广东的学术是妖学,如今仔细一听,果不其然的妖。告诉你,一万万只‘自来火’也打不垮‘五行’理论,更会有一万万个人拿着你的‘自来火(打火机)’,撮动上面的金属砂轮,摩擦发火金(打火石),引燃火苗,而后,依旧非常肯定的说‘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理论持续数千年了,一万万只‘自来火’也打不倒。

所以,别拿你那个‘自来火’显摆,官家认为正月动兵不祥,它就是不祥,没有任何借口,你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赶快跟辽人谈和,而后撤回南岸,等待官家下一步的诏命。”

赵兴想了半天,无可奈何的将打火机抛给源业平,回答:“你说得对,惯性思维下,人哪怕享受着打火机的好处,依旧相信‘木生火,金不能生火’,哪怕他们手中就是反证……好吧,我原本想着你来了,我该撤回南岸,既然这样,我们就逼辽人过来和谈。

别的事情我不拿手,逼人谈判这事已经做熟了,好了,儿郎们,收拾收拾,准备拔营,我们去辽人那里窜窜门。”

源业平一挺胸:“我不想留守此地——帅梅州去了南岸,我应该紧随大人,大人,这临时营地让萧氏兄弟留守也就足够了。”

赵兴看了一眼潘大临,命令说:“把伤兵、物资先运回南岸,潘兄,朝廷已经赦免了老师苏东坡,诏书在我怀里揣着,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广东,亲手将诏书交给老师,再护送老师北上。”

潘大临咧嘴一笑:“我刚才说了,我是从广东来的,听到你在黄河,我在登州登了岸,在真定府遇上了蒋大人——坡公已经知道了朝廷赦免的消息,他打算明年开春上路。

坡公还听说范纯粹回守环庆的消息,特地做了一首诗让我送给范大人,诗曰:‘才大古难用,论高常近迂。君看赵魏老,乃为滕大夫。浮云无根蒂,黄潦能须臾。知经几成败,得见真贤愚。羽旄照城阙,谈笑安边隅。当年老使君,赤手降於菟。诸郎更何事,折箠鞭其雏。吾知邓平叔,不斗月支胡(苏轼。送范纯粹守庆州)。’”

潘大临摇头晃脑吟诵完苏轼这首并不怎么出色的应景诗,咂了几下嘴,似乎品味了一番,旁边的源业平已经听痴了,他眼中放出的光芒比潘大临还迷醉,嘴唇不时蠕动,似乎在背诵这首诗。

等潘大临回味完,他感触的叹息一声,说:“我来的时候坐的是陈不群的船,他已经回防广东了,顺便带回了朝廷的消息、你的消息,听说我要北上找你,他还特地调了两艘大战舰……好大的船哟……”

赵兴催促:“说重点,说重点。不要把话题越绕越远。”

潘大临茫然的瞪大眼睛:“重点是什么?……呀,重点——坡公已经知道朝堂的消息,但因为没有接到朝廷诏书,所以他打算再等一等。坡公说贬谪岭南多年,还没来得及浏览一下当地的风景,现在是无罪之身了,正好四处游玩一下,写几首吟颂的山河的诗……

啊啊,坡公的每首诗都足以流传千古,恨我受人所托只能赶着来找你,却不能于坡公身边聆听佳句,大憾,大憾!……重点是吧——好了好了,我随船给你带来了数万斤火药,还有一千杆新式火枪,帅梅州(帅范)正在南岸盘点,他说等黄河冻硬了,他就过来接应你。”

赵兴转向蒋之奇:“蒋大人,我们别做意气之争了,等黄河结冰后,我的补给恢复了,我就提兵向前,逼迫辽人与我和谈,争取在正月前与辽人重新达成协议。不过,我记得这样的和谈大事,应该有礼部的人主持,蒋大人是不是送信回去,让朝廷派一个礼部官员过来……”

蒋之奇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堆朱雀军的参谋匆匆跑来,一见赵兴,也不管还有其他官员在场,大声嚷嚷:“大人,确认了确认了!刚才几名士兵出营去搜索辽人伤兵,找到了一名辽人军官,得到确认消息:对面的正是崇义军节度使为韩资让,广顺军节度使为御史中丞韩君义——二韩都在,韩君义受了重伤,说是被我们的炮击惊了战马,坠马受伤。

还有,辽人的参知政事、汉人行宫都部署赵孝严刚刚病逝,现在辽人那里做主的是枢密副使王师儒。”

蒋之奇怅然若失:“赵孝严赵大人死了,王师儒开始独挡一面,没想到啊,昔日一见,今日天人相隔,物是人非,咦吁兮……”

赵兴好奇的扫了一眼蒋之奇:“蒋大人认识赵孝严、王师儒?”

蒋之奇点点头:“我曾经出使北国,当初负责接待的就是这两人,赵孝严大人道德文章,令人仰慕;王师儒大人好学不倦,北国人物,也就这两个人出色。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赵兴点点头:“我听说这两位大人也是中都儒学名家,认为辽国才是中原正朔,而我朝只不过是南夷,是辽国的臣属国,蒋大人敬仰此二人,难道也赞成他们的主张?”

蒋之奇憋了个脸红,他说不出话来,只好借咳嗽掩饰。

赵兴只好挥挥手,命令士兵腾出一间帐篷来,又对蒋之奇安排说:“蒋大人,北风寒冷,你先去暖帐里安歇,我跟参军们商量一下这仗怎么打,等商量好了,我再去请你。”

蒋之奇点点头,借咳嗽掩饰,赶紧随着士兵走。在他身后,赵兴冲着蒋之奇的背影轻轻摇头。潘大临好奇的问:“赵兄,怎么了,那位赵孝严我也听说过,听说苏辙苏大人出使辽国的时候,接待苏小学士的也是这位赵孝严大人。”

赵兴望了一眼源业平,叹息的说:“一个人想要改变世界,真难。我原本以为撤了章惇,朝堂上会好一点。没想到上来的陈瓘也是个两眼里尽看到权的酸儒,而这位蒋之奇,却是个老滑头兼老骗子。没有正义感,没有正确是非观念,且人傻胆大。

为什么,为什么我大宋的苦难还没有中止?”

源业平虽然喜欢追星,但赵兴这一发愁,他立刻把那些偶像抛到了脑后,一边摸着腰中的胁差,一边使眼色:“大人,这天寒地冻,又是两军交阵上,大人若看他不顺眼,交给我,我去割了他的喉。”

潘大临惊出一身冷汗,赶忙阻止:“不可。赵兄,朝廷上下正对大人议论纷纷,蒋之奇新任右正言就出使辽国,若死在大人这里,恐怕……”

潘大临顿了一下:“除非,除非大人立即举旗造反,否则的话……”

赵兴责备的望了望源业平:“听到了吧,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这可不是正确的政治手段。好吧,派出斥候,搜集附近的消息,等黄河结冰了,我们立即出营,向辽国境内攻击前进,以战求和。”

源业平躬了个身子,态度很恭敬的接受命令,嘴里却在辩驳:“大人,这辽人也不是守江山的料,整个中都路没有几座县城,全是大片大片的牧场。

我听说,辽人在城市的街道上都忘不了种牧草,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大的堡垒,大人要攻击前进,我看不用镇守此地——我们若打胜了,辽国人我们纵横,若打败了,留着条后路也没用——大人,最好给我们一个明确指示:我们的攻击纵深是多少,什么地方是我们的攻击终止线?”

“没有终止线,我就想知道一下,辽人的城墙与我的大炮谁更坚硬!”

第二百八十八章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赵兴说罢,招手招呼潘大临,两人边聊边向帅帐走去。

数日后,也就是“四九”的第三天,北岸宋军拆毁营寨,开始用小车卫护两翼,缓缓的向辽国境内前进。

保护赵兴两侧翼的那种车子就是“武纲车”,原本这种车辆是李纲发明的,在金兵兵临汴梁城下的时候,李纲用这种车抵御金军的骑兵,故此名之为“武纲车”。但赵兴几年前在环庆也利用这种车子结成阵型,分列在两翼,以防止敌军骑兵的奔袭,故此这种车子的发明者落在赵兴头上……它现在被称为“武兴车”。

火枪手有了这种偏厢车作为依托,立刻就不一样了,变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移动堡垒,赵兴骑在一匹缴获的战马上,满意的看着军阵逐渐展开,大宋军人那特有的红色制服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仿佛一团团跳动的火焰,而结成方阵之后,他这三千士兵宛若移动的霹雳雷霆,不可抗拒的向前撵压过去。

不可抗拒——赵兴甩了甩脑袋,将这个词甩在脑后。契丹人至今还没有摸清火枪的秘密,火枪连续放30枪后,枪管会烫的装不进去弹药,故此,火枪阵真正的威力也就是30发弹药。如果契丹人敢舍得伤亡,连续投入兵力,估计赵兴现在该考虑南逃了。

幸好,契丹人舍不得!

蒋之奇坐着轿子尾随大军前进。从顺保寨派过来的几名厢军抬着他的轿子,跟随在赵兴身后。而朱雀军在赵兴的调教下,讲究的是阵型配合,队列齐整,故此全军前进的并不快,时不时还要稍加停顿,借助鼓声整理队形。这样一来,蒋之奇那慢悠悠的轿子完全跟的上行军步伐。

三千人的阵型,一边行军一边展开,完全展开的过程用了一个多小时,等散兵线排列完毕,一贯讲究阵型的宋军已将完整阵势展示在黄河北岸:正面是三百火枪手为一排,排成的五列横队;两翼则是源业平与萧氏兄弟带领的长矛手、唐刀手,中军是剩余的火枪手与炮兵……

当整个大军展开后,掌旗官一声呼喊,全军立定,随着赵兴一挥手,每一列横队中的鼓手先用一通急鼓拉开行军序幕,紧接着,掌旗官一声大喝:“枪上肩!”

三千人的队列随着鼓点,整齐的完成枪上肩的动作,整个大军只听到干脆利索的三声哗哗声,顿时,火红的衣服上竖起了一片闪亮的枪刺。

掌旗官点着一支轰天雷(炮仗),扔到了空中,随着炮仗的爆炸,军鼓咚咚三响,那鼓声仿佛敲在众人心中,让人的心脏也随着这节奏跳动。

掌旗官表演似的挥舞了几下大旗,旗面一通翻滚,稳稳的定住,掌旗官扯起嗓子,大声唱道:“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

鼓声隆隆的响起,节奏明确而缓慢,一步一拍,众军跟着鼓声迈动脚步,齐唱:“六合之内,皇帝之土……圣智仁义,显白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歌声中,蒋之奇摇头叹息:“吾今日方知军伍之威……”

没人理会他,大宋的旗帜在前面引导,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战歌,坦然的走向辽国深处,蒋之奇叹息半天,又说:“朝廷大臣都说赵大人不可能是叛臣,我今天才知道,果然,赵大人的军歌都在称赞吾皇圣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叛臣呢,赵大人要叛,诸军有几个跟随。”

顿了顿,蒋之奇在轿子中向赵兴拱手:“赵大人,冒犯了。”

赵兴轻轻点点头:“说起来,我也有不是之处,我数次连名带姓称呼蒋大人,多有不恭,请蒋大人不要计较。”

蒋之奇点点头,答:“本官来的时候,官家曾说,希望赵大人能借这次机会,让辽人签下一个协议,约束他们‘打草谷’的行为,如果赵大人能做到这点,我大宋北方至少能裁撤二十万军队,如此一来,国家大幸,社稷大幸……嗯,盛世就真的来了。”

蒋之奇一脸的向往,赵兴没有回答,他约束着胯下的战马,跟着鼓点缓慢前行。

这战马不是他训练的战马,只是一匹缴获的辽国战马。此战中大多数那些缴获的战马都在拉炮,好不容易挤出了数匹也是让斥候先挑,剩下的马就两匹,赵兴一匹,萧峰一匹。

因为战马没有受过鼓声的训练,赵兴一边走,一边竭力约束着战马,以避免让战马冲乱了队列。心无二用的情况下,他顾不上蒋之奇怎么想,敷衍地回答,心里还嘀咕:“盛世,真的是盛世吗?”

几名斥候奔过来,大声汇报:“辽兵出营了,两千骑兵,六千步卒,也在前面列阵。”

赵兴一挥手:“火枪队向两侧展开,让出中军位置来,让我的炮兵上前——注意,注意按操典执行,告诉火枪兵,这次没有指挥官,请他们自己把握时机开火。”

一种新武器的应用,是需要反复磨合的,通过不断的实战检测,才能摸索出武器的最佳使用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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