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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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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师锡力挺朋友:“这份军报枢密院已经证实了,吐蕃方面证实了南线失利的消息……枢密院从陕西方面,青唐方面,都收到了相同的消息。另外,交趾也证实了这个消息,广东广西的察访使也证明,赵离人确实是重伤被人抬下去的,而吐蕃方面再无一兵一卒派向南线。”

“诡异!”曹煜评价说:“这场交手到底详情如何,其他人都没有汇报,而赵离人伤势好了以后,也没有进一步向朝廷解释,到底他如何打赢了这仗,无人知晓。这太诡异了,十几人怎可能面对三万大军,一口气将他们杀光,就是三万头猪任你宰杀,那也得宰割十天半个月。”

张敦礼插嘴:“听说京城说浑话的,已经把这场战事演绎出多个版本,妖魔鬼怪,满天神佛,都参加了这场打斗,真是精彩纷呈。”

徐师锡对赵离人的信仰最有发言权,他以知情者的态度爆料:“我听说赵离人不信神佛,他信的是景教的‘上神’,在环庆的时候,他与景教大主祭关系密切,到了两广,他又将景教带到了两广,还让他们散布在整个南洋,满天的神佛要敢在赵兄面前露脸,估计不是他的朋友。”

张敦礼尴尬的一笑。

关于赵兴的信仰问题,朝廷内部早有议论。不过,大宋是个开放的社会,以色列人都能进入各个部门当官,拜火教、回教都能在京城设立自己的庙点,所以赵兴的信仰问题并不是他做官的障碍。人们只是很好奇,赵兴在多个公开场合竭力支持景教的发展,但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进入过景教的庙宇参拜,那么,这位大宋第一悍将到底信仰什么,就成了一个谜。

南岸的人有闲工夫议论,是因为北岸的战斗已经平息,这会工夫,江面上又发出一声欢呼,两艘庞大的划桨船出现在江面,而搁浅的两艘战舰也开始摇晃,似乎已经能够浮动。

在南岸人的注视下,两艘划桨船用绳索牵引两艘搁浅船,慢慢的拖动,不一会,搁浅的战舰移动了,先是缓慢的,以微不可查的速度一点点的挪动,猛然间,战舰哆嗦了一下,陡然滑行了一段距离,随即,在划桨船的拖动下越跑越快。

江面上满是欢呼声,在欢呼声中,曹煜唤过顺保寨的寨主,低声询问:“这两艘战舰搁浅多久了,另外,这两艘划桨船是哪里来的?我怎么瞅着船型如此怪异?”

顺保寨寨主躬身回答:“曹大人,这两艘战舰搁浅当日,船上的赵大人就遣散了船队其他人,命令那些战舰转向登州,在登州登陆,小的曾派出人给赵大人引路。听说赵大人要从耽罗岛调一名蕃商的划桨船来牵动战舰,我估摸着,这就是赵大人调来的划桨船。”

“耽罗岛,刚才赵大人提过,似乎属于高丽……江口附近有什么海岛?”曹煜接着询问。

顺保寨寨主摇摇头:“大人,辽兵肆掠猖獗,我们这些人只知道严防死守,哪敢下海打鱼,至于洋面有什么小岛,小人不知,但小人猜测,要停靠这么大的船,得有一座大码头,这样的岛,附近海面要真的存在,恐怕史集里早有记载。”

张敦礼挺清楚了,曹煜这是怀疑赵兴把战船隐藏在附近的一个海岛上,所以才能召之即来。电子书下载,他哈哈一笑,解释:“曹兄,你没干过海贸的事情,不知道。听我家兄弟张用说,从密州航行到高丽,只需要三天的工夫,从泉州航行到日本,也就是五到七天的时间。赵离人这艘战舰搁浅三五日了,他就是从高丽召船来,时间也足够了。”

曹煜摇摇头:“我不是诧异赵离人交友广阔,连高丽的战船也能调动,我是诧异,咱这一段河防简直形同虚设,连高丽的划桨船都能深入我大宋内河,想起来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张敦礼眼珠一转,笑着说:“登州水军已经不堪使用,但赵离人当初在密州留下了一支效用水军,曹兄若是忧虑河防,不如调登州效用军驻扎在河口。”

曹煜翻了个白眼,调密州效用水军过来,那要看防备谁,那支水军是赵兴一手建立的,防的了辽国人,能防的住赵兴吗?如此一来,这黄河内河口还不如同赵兴家的后院一样,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是这话曹煜不能说出去,因为赵兴毕竟是大宋官员,朝廷防备一个本国官员如此不遗余力,说出去只会徒增笑话。

搁浅战船拖动后,江面也显得开阔起来,此时,北岸隐隐的枪声也越来越清晰。枪声中还夹杂着大铳的轰鸣,不久,宋军的军旗出现,朱雀军开始且战且退退向江边,尾随其后的是辽人的大队骑兵。

那两艘划桨船重新出现在江面上,划桨手全然不顾越来越清晰的枪声,他们在鼓点的指挥下,整齐划一的划着长桨靠上北岸,而后不停的从划桨船上向下搬运长条木箱。南岸的人看清了这一切,童贯沉不住气,脱口而出:“还增兵,赵离人究竟想把这件事闹多大?”

第二百八十三章 步兵与骑兵的对抗

事情究竟想闹多大——局势发展到现在,连身在局中的赵兴也无法控制。

故此,张敦礼的话无人能回答。

北岸士兵边打边退,似乎想退回登岸点。枪声响亮,硝烟弥漫;辽兵纵马奔驰、蹄声纷乱,吼叫形同野兽。登陆点内,宋军还在紧张布置,去没有出去接应。

稍停,曹煜陡然色变,醒悟:“坏事,辽国人眼里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赵离人把贡品摊在岸上,明明白白的让辽人看到那些象牙红木珍珠宝贝……这下子,附近的辽兵想不引来,都难。”

正说着,北岸、身穿火红军服的朱雀军已清晰可见,只见一队队朱雀兵排列成散兵线,向后小跑几步,旋即转身蹲下,开始冲身后举起枪。随着军官一声喝令,他们身后,第二队奔至列阵的朱雀军身后,再度蹲下举枪。除此之外,另有部分朱雀军则依次冲骑兵放枪。射击完毕后,他们也不管设计效果,提着空枪,从原先那队朱雀军留下的间隙里穿过,超越队伍五步距离距离又止步,蹲下身填装火枪。

如此这般,一队队朱雀军像波浪一样层层涌来,后浪超过前浪五步距离,立刻停止,转身,将枪口对着身后。

号角声响彻南北两岸,北岸登陆点内的士兵不停的用号角声催促撤回来的朱雀军。看着朱雀军在退却的情况下依旧井然有序,不慌不忙,曹煜禁不住拍着大腿感慨:“强军!天下强军!在辽人追击的情况下,能做到如此不慌不忙——若我大宋军队全是这样,何至于有好水川、永乐城之败。”

不一会儿,朱雀军中军军旗到了,帅范簇拥着中军的军旗且战且退,辽军骑兵围在军旗左右奔驰,军旗下,士兵不停的用手铳冲辽兵轰击,那些辽兵往复盘旋,不时的有人被枪击坠落。

帅范这些人不光一味退却,若有敌人追的过近,总有两拨人马凶狠的捋着弯刀扑向前去,驱赶那些辽兵。那辽兵也乖巧,一见有人出阵,一队人马负责当诱饵,另两队骑兵迂回至他们的左右翼,往复攻击……这种娴熟的战斗机巧,弄的冲击的士兵不敢脱离本阵过远,只能冲辽兵徒劳无益的射光手铳里的子弹,而后,在本阵掩护下退回去。

朱雀军梯次退却,前锋已进入北岸的临时营寨,北岸登陆点里马上推出几门小炮,这小跑像两轮马车似得,带着高高大大、超过炮身许多的轮毂。他们飞快地转动车轮,但又走走停停,似乎与望斗上赵兴的号角节拍相似。随着望斗上一声凄厉的长音,炮车陡然而止。炮兵开始紧张的填装火药与炮弹,与此同时,退下来的朱雀军显然演练过与跑车的配合,人流像开岔的两条河水般绕过跑车,依次进寨。

这些奔跑的人流也恰好挡住了辽兵的目光,追逐的辽兵显然不知道杀神的降临,他们依旧嚣张地追逐着,砍杀着落后的朱雀军士卒。

万马奔驰是个什么样子,辽兵大部队出现后,北岸的人皆被那不可阻挡的气势惊呆,数万个马蹄踏在地上,一刹那,天地都在颤抖,枪炮声虽然如同霹雳,但显得单薄,像是溺水的人在极力挣扎。一通排枪打过去,顶多有个位数的落马者,不等放枪者重新装填,又一波战马轰鸣而至,帅范只好左右支应,竭力用不间断的火力阻止骑兵靠近。

人丛中,炮兵们依次举起小红旗,表示装弹完毕。临时登陆点一名士兵立即举起牛角号,吹出一声悠长的长音,听到这声号角,断后的帅范一声呼哨,头也不回的向本阵跑。与此同时,临时登陆点的栅栏边伸出几杆长枪与弩枪,跑近登陆点的士兵听到一声断喝:“趴下!”

随着这声号令,奔回的朱雀军像是被风刮倒的麦苗,齐齐卧倒在地。与此同时,望斗上,赵兴军旗挥下。寨外炮兵也依次挥下了他们的指挥旗,一门门小钢炮依次发出巨大的轰鸣,一股浓浓的硝烟笼罩大地,火焰飞射发出的红流在白烟中清晰可见,天空充满是弹丸飞翔发出的呜呜啸音。片刻后,炮弹落地的巨大的爆炸声,抖动声猛然迸发,接着,硝烟、尘土再度笼罩天地。

南岸的人紧张的举起望远镜,希望能透过望远镜观察到战果,他们无法发现从炮口飞出的数以千计的黑点,它们以目力无法看清的速度飞向辽人的骑兵,射程远远超出辽兵的想象。一名辽军骑兵不幸被黑色弹丸轰个正着,就见那名被轰击上的骑兵仿佛被一个万斤铁拳重重打了一记,连人带马被轰向空中,才飞翔了短短一段距离,此人的上半身已在空中与下半身分离,而他骑得战马则从腰部断折,轰然倒地。

一炮之威,竟至于此。

这一轮炮打完,辽兵骑兵惊呆了。他们拼死勒住战马,震惊的望向这里。辽兵这一停下,他们马蹄带起的尘烟陡然给北岸高坡染了色,连天空都黑了一片。

寒风凌厉,那团浓重的尘烟飘荡着,烟尘中时隐时现的探出不少马头,一个两个三个、一千两千三千……南岸上的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曹煜脱口而出:“足足超过八千,他们居遇到了八千骑兵……难怪以这等强军,也要吃亏退走。”

北岸上又响起了一声角号。这是契丹人的牛角号。紧接着,万马奔驰声嘎然而止,战马奔跑所扬起的尘土渐渐平息,一支超过八千人的骑兵队静静的停在高坡上。从震天的喧闹到此刻平静,给人极度不真实的感觉,以至于连战马爆烈的喷鼻声,蹄子刨地声,都显得震耳欲聋。

此刻,退到栅栏边的朱雀军正连滚带爬地压低身子,从炮口下进入营地,南岸只看到地面像虫子蠕动,红色军装的士兵们象老鼠一样层层窜入。宋军军官们立刻出现在栅栏预留的缺口处,声嘶力竭的整队,并把他们一队队带到指定寨墙便,不久,五条蜿蜒的散兵线出现在栅栏后。这五条散兵线环绕着拒马排成连续的五层。随后,宋军军官回归队列,登陆点的喧嚣声渐渐平定下来,风中只剩下辽兵战马的喷鼻声。

南岸的人频频抽着冷气,张敦礼惊问:“这……这还是那支狼狈败回的军队吗?怎么,一下子变得杀气腾腾?!”

按照冷兵器交战的原则,一名骑兵至少需要四到五名步兵应付。也就是说,由于骑兵超出步兵十倍以上的速度,有五百名骑兵足以将赵兴的两千五百名士兵屠杀殆尽——现在北岸来了约八千骑兵。

曹煜在一片丝丝的吸气声中回答:“兵法云……算了,别说什么兵法了,俺爷爷说:一支军队在前进的时候,强军弱军间没什么差别,关键是看退却。退却时,是真正显示将领控制军队能力的时候,进退之间如臂使指,说明当兵的对将领充满信心……组织!对了,广南妖学中有一门‘组织学’,广南武备堂的兵书中曾云:战争,不过是稍稍复杂点的组织学问题。我明白了!”

曹煜这么一说,陈瓘脸色有点难看。他一直在说广南学问是妖学,曹煜却在针对眼前的战争说这妖学“实用”——这不是扇饱学大儒的脸吗?

此际,身在北岸的帅范气喘吁吁的爬上望斗,汇报:“大人,我们损失了大约一百名士兵,我已经尽量搜集士兵的尸体,但依旧有六十多具尸体,七十多杆火枪遗失在战场——大人,我们轻敌了。”

赵兴望着北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时机确实不对,我太心急了点。”

赵兴的意思是说,此时辽国的精兵还没有在与女真人的战斗中被消磨殆尽,辽国的国力还没有摧残到二十年后的情景。而二十年,是一代人成长的时间。眼前这一代辽兵,还存活在他们过去的辉煌当中,所以他们敢于战斗,战术意识非常出色。如果再等二十年,那就不一样了,在辽国大饥荒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会对辽国政府充满了失望感,他们为辽国贵族而战斗的欲望不强烈,稍遇挫折就容易放弃……而这些弊病,在这一代辽人身上看不到。

实际上,赵兴过去一直在磨练自己的火枪队。毕竟他们手中持的是一种新式武器,以前的冷兵器战法对他们没有丝毫借鉴之处。他们必须在实战中创造一种适应火器的新打法。

宋人的创造力弱吗?没有赵兴的时代,宋人发现了火器,并用之于战场。与此同时,游牧民族也在与宋军的战斗中成长起来,他们发明了这时代最先进的轻骑兵战术,以之肆虐整个地球,所向披靡。赵兴相信,只要把这个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由他这个跨越时代的人在一旁调整,宋军完全可以创造出更先进的火器战术。

以前,赵兴只是隐约听说,西班牙的长矛火枪方阵曾经称雄世界数百年,可他并不知道这种方阵的具体布置。不过,他认为,这时代宋人的创造力要远远超过西班牙人。西班牙能做到的事,宋人也能做到。于是,他每次实战都不断试验。

然而,现实是:南洋诸国的实力实在弱小,有的国家倾国之力只有几千军队,他们没有见识过这种喷着烈火,带着巨大响声的兵器,再加上他们的文化中还是多神教、拜物教为主,遇到不可知现象喜欢归之于鬼神,所以他们屈服的很快。以至于赵兴虽然连灭数国,连续的战斗却没有磨练自己的火枪兵,反而使火枪兵过于迷信自己的武器,在与骑兵对阵的时候吃了点小亏。

帅范还在懊恼士兵丢弃了火枪,赵兴安慰说:“不要紧,几十杆火枪丢弃,算不了什么。一个是我们火药的特殊配方,辽人现在不可能找到合适的火药配方,所以拿走火枪他们也发挥不出威力。

此外,朱雀军现在使用的火枪是第四代火枪,而我们马上就要换装第七代火枪了。这种火枪掺杂钢母(锰),射程更远,辽人若是仿造朱雀军的火枪,对上我们反而要吃个大亏,因为我们射速更快,射程更远……嘿嘿,我真有点期待火枪之间的较量。”

帅范缓和了脸色,半是钦佩,半是恭维的说:“赵大人以前说过:保持兵器的优势,不在于让别人得不到,而在于不停创新,不停研究新产品。我原来想,我们的火枪威力已经够大了,怎么还要不停投钱研究新火枪,现在看来,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

赵兴咧嘴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有先见之明,我是担心吕惠卿这样的人太多——他们只要有钱,什么都敢卖!这种武器不是收藏品,不可能藏到武库里不准士兵练习。而枪发到士兵手里,难免有一两个贪腐的官员,或者贪心的士兵经不住诱惑,盗卖枪支或者携枪潜逃,如此,我们想保住秘密很费事。

所以我就想,唯有提高我们火枪的技术门槛,才能让人即使得到这种火枪,也发挥不出它的威力,比如掺入钢母,这玩意别人想得到也难……可惜,我这次带回来的锰钢枪数量不足,只有三百支,都装在箱子里,你赶快去,从火枪队挑选枪法最好的三百名火枪兵,给他们换枪。”

帅范敬了个礼,脸有喜色的说:“太好了,我们现在用的火枪射程定多百米,有新枪在,足可让辽人吃个大亏了。”

南岸上的人听不到这番对话,他们只能从望远镜里观察到赵兴在频繁调动军队。不一会,刚刚抬上岸的几十只大木箱被撬开,部分士兵从木箱中取出一些长枪,开始重新整队。

张敦礼脸色一变,急急催促曹煜:“坏事了,今年黄河水浅,连战船都陷在河中;现在是初冬,万一河面封冻,辽兵岂不踏河而过——快,快快催促禁军沿河布防。”

张敦礼的意思是:辽军如果拿赵兴无可奈何,弄不好会趁着黄河封冻,过来袭击顺保寨,以便抄了赵兴的后路。曹煜醒悟过来,连声催促家再去催促大名府援兵,一边无可奈何的说:“但愿赵离人关于辽人的消息是确实的——若辽国南院大王真死了,这场冲突只会控制在万夫长级别。”

陈瓘忧虑的叹息:“澶渊之盟后,宋辽边境平息了数十年,现在太尉登上北岸,万一辽人知道了,战火重开,今后我们岂不得处处设防?黄河一经封冻,这里一马平川,怎么守?”

曹煜、张敦礼不敢吭气,徐师锡尖着嗓子,自我安慰似的催眠说:“莫怕莫怕,是辽人先打劫我们的贡使,情理上,辽人站不住脚,他们……不会撕破脸把。”

徐师锡说的是书生蠢话。战争一起,谁还讲“情理”,但徐师锡这种指望战争中的敌人顾忌“情理”,把战争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演变的、一厢情愿的说法,竟然引得南岸上的人纷纷点头。

北岸的辽国骑兵动了,两个小队骑兵冲向寨墙,在奔驰中,骑兵的身影在马上飘浮不定,忽左忽右,如蝴蝶般在马背上飞舞着,这就是契丹人传统的躲箭术,据说曾有一首契丹诗称赞马上健儿的矫健身姿,可惜赵兴与帅范都不是风雅人,他们不懂得欣赏。

“开火!”帅范板着脸下令。

“开炮!”赵兴毫不犹豫。

随着这两人的号令,第一排士兵依托寨墙,整齐的打出一排排枪。

齐射而出的子弹不是躲箭术所能应付的,它像一堵金属墙一样快速向前推移,撞到墙上的辽兵头破血流。

这一排枪放完,第一排士兵抱着枪往队列尾部奔跑,第二排士兵紧接着靠上寨墙,随着军官的命令,整齐的发射出这一排子弹。

子弹的穿透力不是弓箭所能比的,在这种距离上,辽兵即使挨上十几箭,浑身扎的像刺猬一样,也依旧能继续冲锋——但他们遭遇的是一个火药时代。有些辽兵即使没有站到第一排,也被密如暴雨的金属风暴打伤,每一名被子弹击中的辽兵都像被一只大铁锤击中,他们无论以前用多大的冲劲向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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