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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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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登岸士兵赤着身子跑到火堆边,猛灌几口烈酒,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又从临时营地取得了干净的铠甲兵器,装备整齐,而后一路唱着歌,兴高采烈的冲出营地,向北方,向辽国大陆深处扑去。

与此同时,江中船队分出部分船只也登上了南岸,为首的一名倭人武士头上还扎着一条带子,上面用通红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汉字:“必胜”。他们在岸上稍加整顿,便冲顺保寨奔来……

陈瓘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队士兵,颇为赞赏的说:“常听说日本自诩为小中华,这些人的服饰打扮甚有唐时风采,木屐、襦裙——呀,竟然也右衽了。”

所谓“右衽”,是五胡乱华时代,华夏区别汉民族与胡人的服饰特点,汉民族穿裙子将右衣襟放在上面,称之为“右衽”,而胡人则把衣服的左襟放在最外面,称之为“左衽”。

唐代,中央王朝继承了“右衽”的特点,宋人也如此。自宋以后,则左衣襟在上面成了主流。而现代男人所穿衬衫都是左衽,唯有女人还有少数右衽——这是因为满清时推行“男降女不降”策略,允许女人穿服装时依旧保持汉民族传统。

而在宋代,除了宋朝庭外,整个亚洲中唯有日本还保持右衽,高丽与交趾则是在宋亡以后,自认为华夏道统在他们那儿,才开始“右衽”的。

陈瓘见到倭人右衽很好奇,感慨了一句,连忙又问:“赵大人,你说这些人当中有辽国的牧马人,难道辽国的汉人也在右衽吗?”

这个问题也正是赵兴想知道的,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我从海商那里听到过一首诗,是辽人写的,作者不知为何人。诗曰:‘虞廷开盛轨,王会合其琛。到处承天意,皆同捧日心。文章通蠡谷,声教薄鸡林。大宇看交泰,应知无古人。’”

赵兴吸了一口气,接着补充说:“契丹汉儒自以为他们才是‘虞廷开盛轨’的中原道统正朔,据说,那里的读书人都认为契丹才是中原文化的主流,而大宋是俯首称臣的属国与臣子国。当然,我大宋每年也在向辽国纳贡。虽然我们称之为‘岁赐’,但辽人称之为‘岁贡’——这种现象更加剧了辽人的骄傲。

契丹人认为,他们的国家建立在东晋时代。自他们的国家建立以来,两晋灭亡了,唐朝灭亡了,宋朝又向他们称臣纳贡,所以那里的汉人都为他们的国家传承七百余年而自豪,认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中原霸主。不过,那里的汉人已经没有右衽习惯了。关于这一点,我听说很多宋国大臣出使辽国的时候曾已发现,并写下诗词笔记作为记录——比如苏三丈(苏辙)使辽时,就有诗文叙说。”

说到这点,陈瓘有点难堪,大宋向辽国低头,是整个宋人的难堪事,但也正是这一点,使宋人打消了天朝上国的盲目自大,开始与其他国家平等交往——但这恰好符合现代“平等外交”的先进思想。

契丹人自认为自己是中原正朔,这不光是契丹人的看法。世界史学界也有一派认为“CHINA”这个词就是“契丹”的音译,因为在大约一千年的时间里,西方社会与中国的沟通,必须通过契丹这个国家才能实现,而契丹立国接近千年,是中国这片土地上存国最悠久的国度,因此,理所当然应该用“契丹”这个词称呼中国。

这种说法也让现代中国人难堪,所以中国史学界采取了捂住耳朵的做法,禁止百姓知道此一说法。

“辽国内情如何,我大宋一直云里雾里。我一直想试探一下,看看辽国的军情到底怎么样。以前我们的官员出使辽国,他们看到的景象只是泛泛而谈,没有深入到辽国的内部,总的说来,他们传出的信息甚至不如商人传回来的信息详尽……”赵兴望着北方,拧着眉毛,忧心忡忡的补充说:“我听说辽国北方已经开始大乱,女真人跟辽人发生了大冲突,双方已经开始大规模交战,辽人还吃了个大亏。

现在,辽人的南院大王又刚刚过世,在南院空虚无主的情况下,辽国的情形究竟怎样,这是我想知道的。此外,辽国人能否抵挡得住女直人,女直人胜利后,是否会将马鞭挥往更南方……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

陈瓘有点摸不着头脑,赵兴带领大军压在河口,再加上他与童贯的隐秘交谈,任谁都想到,赵兴的目的似乎是想扶助新皇帝,甚至有极大的可能,赵兴就是新皇帝召请过来的。但现在看来,赵兴做事从来是后手不断,他准备对付章惇的人手,突然之间转向辽人,这让陈瓘很摸不着头脑。他觉得猜测赵兴的心思,实在费力。

不过,若赵兴的心思令一名普通人都能猜到,那这名“普通人”也是一位穿越人士。

原本,赵兴带兵出现在河口,是想避免宋徽宗统治下的“末世”。虽然,在宋徽宗这位“艺术皇帝”当政期间,大宋进入一个最辉煌的时代,这个时代所诞生的艺术成就常常令后人只能仰望,然而,支撑这个艺术时代的是滥发“交子(纸币)”引起的通货膨胀‘强行剥夺百姓财产的“花石纲”引起的政府信用的破产,于是,当金兵兵临城下的时候,整个京城没有一个人反抗,大家都想早早终结这个混乱的年代,为此不惜同归于尽。

带着这个目的,也带着一份浓浓的对北方局势的忧患。赵兴带领大军压在黄河口,时不时仰首北望。此地是大宋北方的重要防线,他驻留于此,一方面是想逼迫章惇退职,以终结党争带来的破坏,另一方面,当朝局明朗后,他便想“顺路”窥探一下辽国的虚实,刚巧,辽人给她送来了发飙的理由。

赵兴没想到,由于章惇在继位问题上站错了立场,他的出现让小皇帝顺利的解决了章惇,但小皇帝显然拿不定主意,尽管这些年来赵兴不停的通过书信影响小皇帝的思想,但小皇帝显然视兄长哲宗为榜样,依旧想通过变革来改变大宋现在的形象。目前,整个大宋的难堪就是辽国与西夏,这两个国家,一个是大宋被迫缴纳岁贡的,另一个则占据了银夏,使得大宋不得不花钱买平安。

不得不说,大宋虽然正处于一个航海时代,一个商业时代,但它依然对外面的事物不甚感兴趣,甚至是不屑一顾的。想当初,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是一个叛逃的辽国商人告诉大宋君臣辽国方面的信息,这才让整个大宋恍然大悟,原来辽国竟然已经到了亡国的边缘。现在,赵兴所在的历史时空中,大宋官员依旧对辽国事务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赵兴所说的内容,他们大都初次获悉。在场的官员震惊之余,也感到有点新奇。

曹煜职责相关,忍不住插嘴问:“赵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大人是听谁说的女直人造反?可否让我见一见那些人?”

曹煜关心的是实际情况,陈瓘犹自愤愤不平:“辽人居然以为自己才是中原正朔——甚为可恨!赵大人,辽国的士子都读的什么书?难道他们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辽国也科举,我得到消息说,他们今年录取的进士有二十八人”,赵兴心不在焉的望着北岸,这时,一队辽人的哨骑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北岸,纵马往北岸宋军临时营地窥探。曹煜一见,顿时跺脚:“坏了怀了,辽兵已至河岸,你那只火枪兵怕已被围,或者正在被歼……怎么是好,怎生是好?”

陈瓘虽然迂腐,但他还是宋朝官吏,听到这儿,懊恼地插嘴:“都怨我,都怨我,若是早生完成宣慰,只要留赵大人,或者帅大人一人在军中,辽人怎会如此轻易得手?”

此际,北岸宋军临时登陆点内,赵兴的家丁还在紧张的忙碌着。赵兴从望远镜中望着那些辽兵的动作,摇着头,自言自语:“不行,战术意识太差。”

那些辽兵正吹着口哨,一边从贴近宋军营地的地方快马掠过,一边嚣张的呼喝着,似乎想再次逗引宋军出击。而宋军面向河岸这一侧,因为有战船掩护,他们没有竖立栅栏,唯独在其他三侧,那些木栅栏已经逐渐成形。从南岸眺望,可以看到宋军的一举一动,但面向北岸方面,宋军的行动都隐藏在高高的木栅栏后面,令辽人无法窥视。

“这是头下军!”赵兴一指北岸,对着陈瓘与曹煜说:“两位不是要看一看辽国的汉人吗?辽国的南院是汉人聚集的地方,采用我大宋的官制治理——这一股军队就是由汉人组成的,辽人称之为‘头下军’,他们是辽国最凶横的军队,这凶狠主要针对宋军。”

赵兴常在海上眺望,养成了观察远处事物的习惯,两位大人看到远处那些绿豆大小的人物,很不适应,乖巧的倭人武士递上几具望远镜,几位大人毫不谦让,举望远镜观察着对岸。

张敦礼也非常渴望看一看对岸的形势,但他只是陪护曹煜来此,没有正式职衔,所以没分到望远镜,只能伸着脖子眺望,赵兴看到这种情景,深深的忘了张敦礼一眼,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递过去,一指对岸,耐心的给他解释:“张驸马,你瞧,头下军他们戴的帽子,上面插着野鸡翎,腰里配冰铁刀与长矛,这里来的是头下军的赤侯,他们马上还戴着角弓。”

在原本的历史上,童贯带着二十万大宋最精锐的军队,想乘金人灭辽时侵入辽国占便宜,没想到从小接受洗脑教育的童贯脑袋里被洗的只剩下一个细胞,他愚蠢的以为只要告诉辽人“宋兵来了”,辽国南院的汉人就该“望风景从”,所以他下令宋军不要对进逼的辽兵还击,要高举“仁义道德”的大旗,接纳对方的投诚。

结果,宋军最精锐的部队遭遇了一场高效率的屠杀,正是辽国头下军的高效屠杀,使得此战过后,大宋精兵丧失殆尽,结果金兵兵临城下的时候,京城都凑不齐守卫城墙的军人,竟要靠地痞流氓与道士来保卫国家——结果,他们出卖了国家。

赵兴刚才说的那番话,也是在提醒大宋君臣,不要对辽国人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来没有人靠“仁义道德”打胜战争的,战争的胜利还要仰仗铁与火。

对面的辽兵——不,对面的辽国汉兵还在极为嚣张的喧嚣着,宋军临时营地里,拒马与栅栏已经布置妥当,几名宋兵吆喝着,牵引着炮车来到栅栏口,开始给小炮装弹。不一会儿,几名小炮布设完毕,宋军却迟迟不发生,似乎还在等对岸的命令。

赵兴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催促自己的仆人:“来人,给我换装,命令他们准备船只,我亲自过去指挥。”

陈瓘大恐:“赵大人,不能啊,你是检校太尉,你一踏上那片土地,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你不能登上对岸。”

赵兴一瞪眼睛:“谁说我要踏上对岸的土地?陈大人会说吗?曹大人会说吗?你们不说,谁会知道?”

陈瓘急的跳脚:“这,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第二百八十二章 继续增兵

赵兴耍无赖了,曹煜跟张敦礼相互交换了眼色,陈瓘求救似的把目光转向这二位,曹煜沉吟的说:“我们有战船相助,北岸临时营地里的军队要想撤回来不成问题。只是突入北岸的帅监司能否撤回来就不好说了——辽军的哨探已经到了这里,我估计他们已经抄了帅监司的后路。”

曹煜说的慢悠悠,陈瓘已经忍不住催促:“曹大人,都这会功夫了,你还唠叨什么,快说。”

曹煜慢悠悠的接着说:“我等已有四艘贡船在北岸搁浅,这次辽人抢劫贡使的罪责已经做实了,赵大人登不登上北岸,都没有关系。确实,如赵大人所言,只要我们这里的人不说,辽人岂会知道与他们交手的是谁。

我估计,北岸的军官官卑位小,不敢临机处断,所以——与其让赵大人坐在南岸遥控指挥,不如登岸亲临战场……反正这支军队后路无忧。”

曹煜的意思是说:反正赵兴不可能被辽人抓住,所以我们大可否认宋军派了位太尉出战。他这里慢慢解释,赵兴已经换上了小兵的服装,压根没理这里的人,领着他的家丁向岸边跑去,期间,陈瓘几次伸手,见到曹煜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又颓然地垂下手。

赵兴一走,曹煜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恢复了精神,招手唤过他的家将,下了一连串命令:“传令:整个大名府军队集结,向河岸布防;传令:速调捧日军与拱圣军赶到顺保寨,命令他们快马加鞭,争取在明日清晨抵达这里;传令:大名府各州县坚壁清野,各州厢丁出动,严查奸细。”

陈瓘阻止说:“曹将军,你这样一来,不是把事情越闹越大吗?”

曹煜精神抖擞了。这会功夫,他全然没有了在赵兴面前装憨厚的那股呆傻劲:“我知道两件事,第一:张家兄弟曾说过,赵离人的火枪队与密州梨花枪全然不同,是一种威力巨大的军国利器。章楶昔日就是看清了这点,所以才让赵兴训练三千枪手。如今,朱雀军深入北岸,他们撤不回来不要紧,这火枪不能落到辽兵手里。

第二,赵离人有备而来,我琢磨,他早就想试探一下辽人,刚才他谈及许多辽人秘辛,以此推断:他早就在关注辽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全力帮助他,免得这头老虎向我们咆哮……”

大宋朝对武将的管束极严,一般武将是调动不了手下军队的,而赵兴借着攻掠南海,以及前期给朝廷送来的丰厚战利品,逐步取得了调兵的权力,现在,又恰好是朝廷最虚弱的时候,故此,曹煜主张引开赵兴的注意力,或许这也是朝廷的无奈之举。

陈瓘也就是棵顺风草,见到赵兴与童贯密议,已经决定不招惹这事,现在他的阻止也只是做做表面文章,尽自己谏官该尽的义务,所以他的态度并不坚决。曹煜明确表态后,陈瓘嘴中嘟囔,少顷,他转向徐师锡,道:“徐翰林,官家那里也在等候此地的消息,老夫离不开,不如你回去禀报官家一声。”

徐师锡微微一笑,望着张敦礼回答:“我瞧着,张驸马刚才已派人出去了,官家马上会收到消息了,我去不去无所谓。朝廷派我来,主要是跟离人兄打交道的,有我在,大家方便说话一些。”

徐师锡拒绝的干脆,他心说:我毫不容易找见一个说话的机会,没有跟赵离人沟通几句,就赶回京城,我依旧是一个说话无人关注的小翰林,唯有在这里,依靠与赵兴沟通关系,我才能引人注目。我不傻,才不会屁颠屁颠的才跑来,又吐着舌头跑回京城。

这一会功夫,北岸的临时军营已经布置妥当,士兵忙碌已经终止,并各就各位,栅栏边竖起了林立的枪刺,但他们依旧没有开火。赵兴乘坐的小船先是绕着两艘搁浅巨舰一圈,这时,巨舰还在忙碌的往下卸运货物,江面小舟纵横,似乎并不在意北岸上的交火。

赵兴停舟巨舰边,冲巨舰上吼了几嗓子。江风过大,站在南岸听不见赵兴在吼什么。只见巨舰上一同忙乱,从甲板上吊下两个长木箱,放到赵兴的坐舟里,一等木箱放稳后,赵兴催促小舟离开了巨舰,向北岸奋力划去。

北岸的对峙仍在继续,辽兵继续催马从宋军登陆点掠过,嚣张地冲营地里的宋军吵闹着。营地里的宋军冷静地从栅栏缝隙望着辽兵,气氛沉闷而压抑。

天气很冷,此刻虽然是正午,但已经适应了广东温暖气候的朱雀军极不适应北方初冬的寒风。在河岸特有的呼啸寒风下,赵兴的小舟靠上北岸,等在岸边的几名倭人武士立即跳入江中浅水中,也不怕衣服浸湿,躬身抬起赵兴往岸边上走。赵兴双脚刚一踏上北岸的土地,北岸临时军营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连身在南岸的曹煜等人也感觉到他们的轻松。

从南岸望去,一个家仆打扮的人跑过来,跪在地上向赵兴磕头,赵兴拍着对方的肩膀,勉励了几句,那人感激的直起身来,领着赵兴向指挥台跑去。

北岸指挥台是用一艘船上的备用桅杆制作,桅杆上的望斗里还有三名持盾的士兵,赵兴登上望斗,他坐的那艘小舟里,随从们已经将刚才的木条箱抬上岸来,拆开木箱,从里面取出几个枪形的大铳。

“火枪,这就是赵兴的新火枪”,南岸上,透过望远镜观察的曹煜轻声呼喊。

火枪取出来后,并没有分发给临时营地的士兵,有几名头目模样的武士上前,熟练的摆弄了一番后,给火枪加上了一柄长长的枪刺,而后举着火枪跑到栅栏边,从栅栏边的缝隙中伸出枪口,对准了正在营寨边吹口哨的辽兵。

“一二三……六,总共六杆火枪,这能干成啥事?”张敦礼透过望远镜数着火枪数目。

北岸的望斗中,赵兴似乎挥了一下手,嚷嚷了一句什么,寨墙边的宋兵端起了弩弓,半仰着瞄向天空,接着,不知赵兴做了什么动作,一团白烟从寨墙边冒了出来,过了好一阵子,响亮的枪声才传到南岸。与此同时,随着白烟冒起,北岸几名骑兵身子晃了晃,从马上坠落在地,紧接着,一团更大的白雾腾起,一声如同霹雳般的炸响激荡在南北两岸。

这次,发射的是两门大铳,这两门大铳喷出的是一股金属洪流,距炮口五十米的方向,像是被一团烈火烧过,在这个方向的几名骑兵都被打成了筛子,连人带马残缺不全,摔倒在血泊中。

白色的硝烟还没有消散,硝烟中飞起了一片乌云,这是弩弓发射的箭矢,刚刚被火枪火炮洗礼过的头下军再次遭遇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胆敢凑近寨墙的几名骑兵刹那间身上插满了箭杆,侥幸躲在射程之外的辽兵不敢停留,纵马向地平线深处逃去。

南岸上的人屏息关注着北岸那眼花缭乱的动作,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北岸的战斗已经结束,辽兵除了丢下一地的尸首,再也没有踪影。

这结局来的太快,以至于半晌过后,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许久,刚才观战的官员与百姓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哦”,那声音杂乱而无序。

“兵为将之胆,将为军之魂”,曹煜与张敦礼齐声喃喃。

曹煜又意犹未尽的补充说:“北岸这支军队,行伍森严,行动迅速,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百战之师,然而却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似乎推一下才动一下。我原本还在纳闷,怎么会这样?但这支军队有了赵离人,就截然不同了,整支军队突然间有了魂,活了过来,成了一头惊醒的老虎。”

张敦礼情不自禁的插嘴:“人常说赵离人张着一副老虎胆,他在大理迎战吐蕃人的战报,自今仍让人不可思议,怎么十几个人就能杀了三万人。”

徐师锡力挺朋友:“这份军报枢密院已经证实了,吐蕃方面证实了南线失利的消息……枢密院从陕西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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