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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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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以西又是怎么个情景,荆湖南北路的谢麟与他好的同穿一条裤子,福建又在他的掌中,如此一来,整个长江以南都不会对赵离人的作为发出半声异议。

那么,长江以北又怎么样?他带来的是朱雀军,这支军队出身陕西,所以,陕西我们指望不上了。吕惠卿虽然身在陕西,估计他现在也不敢呻吟过大,唯恐被赵离人发现、找到并遭杀戮……唉,我早知道吕惠卿是个贪婪的懦夫,胆子既小,又不愿干没回扣的事情,指望他站出来跟赵离人相抗,那是笑话。早知如此,我何必为他得罪赵老虎呢?

如今,长江以南,陕西以西,我们都指望不上了,环顾整个大宋,我们能凭仗的唯有京城,出了京城,我们连京东的密州也指望不上……但现在,京城里风云突变,我们反而最难把握京中的局势。

当此时也,赵离人虽是为父所招来,为父却发现,环顾左右,最孤立无援的也就是我了,而赵离人是个‘得势不容人’的狠人,岂会在这个时候给为父好脸看?说起来,为父曾经琢磨过他,也收拾过他的老师与师兄,赵离人此时不借机发难,他就不是赵老虎了。”

章持比较稳重,他插嘴补充:“此时此刻,因赵离人是父亲招来的,他只要稍有异动,账都要算到父亲的头上,恐怕……”

章援也明白过来了,他接着补充:“恐怕这就是赵离人想利用的势,他两路大军齐发,隔绝了京城一切联系。在这种情况下,父亲的地位极为敏感,不管哪一派别得势,不管他们是不是要提防赵离人,父亲都要避嫌。而一旦父亲离开相位,哪怕离开一天两天,即便赵离人不落井下石,京城里的大臣们……”

章援说到这,不寒而栗,章惇苦笑着补充:“赵离人一向自诩‘守规矩’,他以尊师享誉广东,又一向对为我尊重。这次,他造成这种情势,为父不得不回避,然,现在朝中的形势,为父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旦退下来,恐怕我等,要死无葬生之地矣。”

章惇跟孩子们分析完现状,不久,宫中派人过来请他入宫,章惇默默无语的上了轿子,在家人忐忑的目光下,向皇宫走去。边走边伤心,伤心自己的门前冷清。

能在京城混的官员都是人精,章惇在拥立的事情上跟太后与新皇唱了对台戏,传说中他的亲信又带领两路大军合围汴梁,这时候谁也不敢惹麻烦,原本人来人往的章惇府,刹那之间就变的门口罗雀。

章惇入宫后,发现曾布早已经守在那里,大殿上还多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昔日苏轼的小史,端王潜邸的伴当高俅。高俅本不该出现在大殿上,因为他不是大宋正式官员,但此刻别人都不提,章惇也没心思发难。

向太后看到章惇来,开口说话:“章卿,刚才范纯粹已经传来消息,他一到顺保寨,便接管了朱雀军五百人。期间,赵离人毫无阻拦。”

章惇接着问:“情势如何?”

向太后把范纯粹传回来的消息复述一遍,而后继续补充:“范纯粹以为,赵离人确实没有谋反之心,看模样,或许真是送朝贡使入京的。”

章惇皱了一下眉头,还没有说话,老好人曾布赶紧插话补充,半是提醒,半是暗示:“当此敏感时刻,我等也最好如此认为,唯有赞同范纯粹的说法,才可以稳重赵离人,稳住当今情势。”

向太后马上补充:“哀家已传令,调河东路禁军入京拱卫,名义上是祝贺新皇登基,特地入京赞礼表演。章卿以为,我们现在还可调动哪里的禁军?”

小皇帝在宝座上一言不发,章惇看了小皇帝一眼,摇头:“臣以为,河东路禁军不能动。即便他们来了,也不是朱雀军的对手,赵离人昔日带十几个侍卫敢于迎战吐蕃三万军队,现如今他带来了四千人,扬州还停着一支力压南洋的水师。当此时也,朝廷调兵入京,不如安稳不动——臣以为,范纯粹既然送信回来,一定还有一句重要的话。”

章惇说完,面色凄厉,盯着向太后,向太后回避了章惇的目光,躲闪的回答:“范纯粹说赵离人在等一个人消息。”

章惇冲宝座上一言不发的小皇帝拱拱手,说:“请陛下下旨,派出宣慰使宣慰朱雀军。”

向太后也早明白,这其间的关键人物是小皇帝赵佶,只是她不愿撕破脸皮,章惇不管不顾揭开真相,向太后只好尴尬的轻咳一声,扭脸问曾布:“何人可去宣慰?”

宝座上一直不吭气的小皇帝闷闷的说了一句:“驸马都尉张敦礼。”

曾布不愿皇帝为难,马上又补充:“大阁童贯也可同去,还有,昔日元丰科,赵离人同年、探花徐知锡正在翰林院,也可以同往。”

章惇摇头:“这些人分量都不够,还需一位重臣。”

“急报”,一名小太监一路吆喝的闯入大殿,气喘吁吁的说:“急报,大名府高遵惠急报。”

向太后连忙吆喝:“呈上来,把奏章呈上来。”

向太后看完奏章,面色焦灼,连忙将奏章递给曾布,章惇伸手想中途拦截,犹豫了一下,便任由曾布接到手里,曾布展开奏章一看,急问章惇:“章相,高遵惠声言自己病躯沉重,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请朝廷派人去辅助,章相以为何人可替?”

章惇手足无措,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替换的人,曾布马上又说:“真定府韩忠彦正在赶来,如此以来,真定府也空了,必须尽快派个人接替韩忠彦。”

章惇想了半天,脱口而出:“张商英可!”

向太后一摆手,正想答应下来,眼角瞥见小皇帝微微摇头,她连忙把嘴边的话咽下去,改口说:“卿且退,且容思之。”

章惇厉声说:“情势紧急,岂容迟疑。”

曾布大声阻止:“章惇,听圣人与陛下的。”

章惇默然告退,等他走出政事堂,却发现曾布并没有走出来,他长叹一声,向殿侧的枢密院走去。

政事堂内,曾布拱手问小皇帝:“官家的意思又如何?”

小皇帝不慌不忙的回答:“张商英不可留,商英无一日不在章惇处。”

向太后拍手称快:“官家长大了,等先帝安葬后,哀家便可以回宫荣养了。”

向太后这是承诺,等小皇帝安葬了自己的兄长,坐稳了位置后,她就不再垂帘听政。

真实的历史上,向太后垂帘不足7个月,便主动撤帘,还政18岁的小皇帝宋徽宗。

曾布面色不变,他拱拱手:“如此,请命宰臣章惇为山陵使,吏部侍郎徐铎为礼仪使,工部侍郎黄裳为卤簿使,御史中丞安惇为仪仗使,权知开封府吴居厚为桥道顿递使,度支郎中王韶兼权京西路转运使,应副山陵事。”

曾布这是建议先皇的安葬事宜,皇帝安葬是件大事,朝廷要派出六位重臣做使者,以表示珍视。但让章惇主持安葬事宜,等于把他从宰相的位置上调开,如此一来,应该让小皇帝满意了。

小皇帝点头之后,曾布再次请求:“请陛下下旨,派出宣慰使宣慰赵离人,宣慰扬州朝贡使。”

小皇帝依旧端坐不动,向太后不悦了,问:“官家,你还等什么?”

第二百七十六章 惹不得的赵离人

曾布也变了脸:“陛下,臣知道王诜曾托孤于赵离人,陛下在潜邸的时候与赵离人交往密切,甚至陛下的封地端州也是赵离人一手经营,然,陛下登位,地方节镇拥兵入京,此乃极为恶劣的先例。不管赵离人什么借口,但护送朝贡使入京,需要不了四千朱雀军。

他赵离人不是曾带十二侍从就敢迎战三万吐蕃人吗?还凶残至极的将三万吐蕃埋葬,故此,单凭他带来的军队数目,难免意图不善的嫌疑,现在任他赵离人说破天去,也脱不了威胁朝廷之意——臣请陛下即可下令:令两广安抚经略使赵兴解剑登岸,接受朝廷宣慰。”

殿中还在僵持,阖门使入宫报告:“通议大夫、真定留守韩忠彦叩宫求见。”

“宣”,向太后抢先回答。

韩忠彦一路快跑的窜进政事堂,一见向太后,便嚎啕大哭——这是哀悼先皇,等他哭几声后,收住眼泪,向小皇帝拱手,朗声祝贺新皇登位,而后说:“臣请言四事,曰:广仁恩,开言路,去疑似,戒用兵,请太后与陛下纳之。”

向太后没有半点犹豫:“准!”

韩忠彦再度拱手:“故文彦博、王珪、吕大防、刘挚、韩维、梁焘、司马光、吕公著、孙固、傅尧俞、赵瞻、郑雍、王岩叟、范祖禹、赵彦若、钱勰、顾临、赵君锡、李之纯、吕大忠、鲜于侁、孔武仲、姚勔、盛陶、赵卨、孙觉、杜纯、孔文仲、朱光庭、李周、张茂则、高士英、孙升,此三十三位贬官或贬窜岭南,或子孙蒙羞、被追夺身前恩宠,请陛下与太后追复恩赏。”

“准!”向太后满口答应。

“诸贬官当中,唯苏轼、苏辙犹存,请太后起复任用!”

向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韩卿不知道,坡仙已然追复,圣旨已经送给黄河边上的赵离人。依韩卿的意思,再加上苏辙也不妨。”

“这还不够”,韩忠彦大声回答:“已故三十三位官员的推恩,也要立刻宣布天下。”

“准!”

韩忠彦免冠叩首:“臣谨按,章惇独掌政柄,首尾七年,随其喜怒,恣作威福,祸及天下,勇于害贤,敢于杀人,临大变,订大事,包藏阴谋,发为异议。臣请处置。”

曾布叹了口气:“章相独掌权柄日久,便不为害,也是朝廷大忌,说起来,朝廷是该换相了,韩公,陛下已知其非,昨除章相为山陵使。”

宰相负责先皇陵墓安葬事宜,这在历朝中罕见,这种举动也说明新皇开始对这个跋扈的老人起了猜忌之心,这也正是曾布刚才的隐约暗示——章惇独掌大权太久了,便不是祸害,新皇登基也要防他一手。

小皇帝开口了:“卿可愿去宣慰赵离人?”

韩忠彦摇头:“臣不行,赵离人目前正处在暴走边缘,臣所居真定离黄河不远,听说赵离人每日操练不断,炮声隆隆,声震十里。我还听说他已开始从船上卸炮,于岸上布垒,但臣以为有范纯粹在那儿,赵离人已难以寸进,唯目前赵离人寸步不离战船,或进或退,意图难测。故此,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请赵离人登岸接受宣慰,以示朝廷毫无猜忌之心——臣举荐陈瓘前往安抚,举荐范纯仁重归朝堂为参政。”

高俅俯身低语,小皇帝闷闷的插嘴:“陈瓘与章惇来往密切,此人原本也是章惇举荐为官的。”

韩忠彦再度叩首:“原本臣以为范纯仁可当此任,但范纯粹已在顺保寨,范纯仁不去也罢。陈瓘道德文章素受士民敬仰,臣遍观朝廷,唯此人可以令赵离人有所顾忌。”

范仲淹有四个儿子,长子纯佑、次子纯仁、三子纯礼、四子纯粹,四个儿子当中算次子纯仁最有作为,哲宗时任曾短暂担任过参知政事。

青少年时代的纯仁酷爱读书,他的父亲门下招揽了不少有才干的青年,如胡瑗、孙复、石介等,纯仁与他们交往密切,并日夜在一起读书切磋学问。夜深人静之时,当他的这些朋友都休息之后,就独自一人,点着油灯,在蚊帐中读书。长期如此,以致范纯仁的白色蚊帐被烟熏成了黑色。

当范纯仁功成名就当上高官后,他的夫人特别将这床蚊帐拿出来,经常教育他的子女,并说:“这黑乎乎的蚊帐,就是你父亲过去在蚊帐中读书时熏黑的,你们一定要像父亲那样刻苦读书。”

为官后的范纯仁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个关心百姓疾苦的清官。在襄城当县令时,了解到当地百姓受传统习俗的影响,素来不养蚕织布,因此也很少有人种桑树。他想要百姓富起来,必须种桑,养蚕,发展经济。然而老百姓怕种桑树不赚钱,为此,纯仁就将一些情节较轻的犯人放回家去种桑树,并按种植桑树成活后获利的多少,减轻其罪行,结果这些犯人的桑树长得很好,这些种桑树的犯人不少因此减少刑期,有的还得以提前获得释放。从此,老百姓也学着种桑树,终于获益不少。

韩忠彦提出这样一位人选,且是曾担任过宰相的,曾布也附和:“如此说来,范纯仁、陈瓘确实可行。”

小皇帝再问:“何人可替高遵惠?”

韩忠彦回答:“曹氏将门可出一人。”

高遵惠是高氏将门,小皇帝提意的驸马都尉张敦礼属于张氏将门,赵兴跟张氏将门关系密切,让张氏将门派出一个人来,可以保证赵兴不太过分。韩忠彦建议曹氏将门出人替换高遵惠,也是想着小皇帝对将门子弟比较放心,让曹氏替换高遵惠,即便挡不住赵兴,朝廷对那里的动态也可及时了解。

曾布再问:“韩大人离开真定,真定无人,谁可继任?”

韩忠彦摇头:“我虽然离开真定府,但真定无需继任者。赵离人若真想作乱,高遵惠挡不住他。三万吐蕃人都不曾挡住赵离人,高遵惠也做不到。所以,朝廷再派人去也是枉然。

大名府与真定府是防备辽国的两扇门户,一在黄河之北、一在黄河之南,但赵离人既然坐到黄河口上,我们还需要怕辽人吗?即使我们往真定派去一人,他挡不住赵离人,有没必要防备辽国,如此,我等何必枉费心机?不如派一文官去,最好是可有可无之人,且是能令赵离人也觉出他可有可无之人,也便够了。”

所谓“能让赵兴也感觉到可有可无”,那是婉转的说法,通俗点说就是“废物点心”、“纯粹废柴”。韩忠彦的意思是:赵兴正处在发飙临界点,朝廷派一位“著名废柴”去真定,可让赵兴觉得无趣,不屑对其发脾气。

高俅再度俯身低语,小皇帝推荐:“张商英可!”

曾布一拍大腿,赞同:“这个人好,这个人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曾布此时对小皇帝的智慧深表佩服,却不知道小皇帝在想到张商英这个人的时候,想到了高俅前几天对他的解释,故此仿效了向太后的用人策略。

章惇独相七年,朝堂上下都由他把持,其中最重要的狗腿子就是张商英,派张商英去,既可以减少朝中章惇的党羽,还可以让这个人去给赵兴找麻烦……或者,让赵兴找这个人的麻烦——他赵老虎不是精擅惹是生非么,咱给他一个人,让他打发无聊时光,这总行了吧?!

众所周知,赵兴对新党人员极其不满,在广东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怪话,张商英这个马屁精在迫害苏轼的时候也曾不遗余力,依赵兴的性格,两人凑在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想不轰轰烈烈都难。

曾布附和了小皇帝的建议后,猜想此时小皇帝的要求都已经满足,他拱手再次请示:“臣恳请陛下立刻下旨,派出宣慰使前去宣慰。”

小皇帝这次也爽快,轻轻的点点头,高俅上前,用苏轼的笔迹挥手写下一封诏书,曾布见到这份笔迹,深深的盯了高俅一眼,问:“高大人,你可否同去?”

小皇帝抢先回答:“朕拟稍后遣高卿出任真定兵马使,曾卿以为如何?”

小皇帝毕竟沉不住气,他这话一说,泄露了天机,在场的都是老奸巨猾的官僚,立刻明白——原来小皇帝果然与赵兴有联系,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这位高俅,而高俅用苏轼的笔迹给赵兴写信就是一个暗号。此时此刻,小皇帝绝不肯放这样关键的人物离开身边,以保持与赵兴的联络。

但曾布没有撕破脸皮揭穿真相,而向太后对这样处置已很满意,她立刻下令以韩忠彦、曾布为左、右仆射。又召蒋球、蒋之奇牵复。以蒋之奇代替曾布任枢密使。同时,还下令召范纯仁入朝为相,放逐刘婕妤跟前宠臣、章惇的宫中耳目、宦官郝随与刘友端……

皇宫里马不停蹄派出了一连串使者分赴南北。大臣们听到范纯粹一到赵兴那里,就轻易领走了五百士兵,使得朝廷放下了半个心,不久,宣慰使派遣出去的消息也传遍京城,自此,京城人心稍定。

曾布出了皇宫,守候在宫门口的老仆举了一盏玻璃马灯上前迎候,殷勤解释:“相公,刚才和盛轩的马梦得都管特意来宫门口询问,问清我们是曾府家人后,留下了这盏琉璃马灯,说是‘天色昏暗,广南转运使大人赠送相公明灯一盏,以便大人能够照亮眼前道路’。

相公,此人说话好生奇怪,不过,这马灯实在做的精巧——里面一个灯芯,以猛火油为燃烧材料,外面是玻璃风罩,遇到狂风也不熄灭,真是照路的好东西。”

曾布一笑:“明灯!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刚才去了枢密院,说是章相刚才独自回家了。章相出宫时,那位马都管见过面了吗?”

能被曾布信任的老家人也是人老成精,他别有意味的回答:“见过了,那位马都管挨个询问,知道我们是曾府家人后,才留下这盏明灯,当时章相的家人也在,但他们送出的马灯只此一盏,再无其它。”

曾布马上明白了,他吩咐:“把‘明灯’点起来,你派人告诉马都管,说他的意思我领会了,感谢他的好意。”

钻进轿子时,曾布微微而笑,心说:“赵离人做事,果然后手不断。现在他一招接一招,看情形,京城里的动态他了如指掌,就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如何——是再进一步进入朝堂,还是退回岭南,安心做个南面王。”

皇宫里的命令催的很急,来不及从陆路赶,驸马都尉张敦礼便临时动用了私人关系,从马梦得那里租用了一艘海鳅快艇,从流东水河向黄河东支流赶。登船时,御史、左正言陈瓘方才听说韩忠彦担任了左相,跺脚懊恼说:“韩忠彦乃国戚,这样的人担任左相,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从今往后,恐怕皇亲国戚遍布朝廷了。”

陈瓘准备下舟,入宫劝解,张敦礼一把拽住他,温文尔雅的建议:“陈大人,宣慰赵离人才是大事,我等还是赶紧遵旨前行。”

陈瓘跺着脚说:“此刻劝谏还来得及,圣旨尚未公布天下,等到明天公布任命,一切都晚了。而赵离人止步黄河,范纯粹一赶过去,他拱手让出五百士兵——这哪里是谋反,天下有这样的谋反吗?故此,赵离人的事情不急,国戚入朝,乃是干系千秋万代的大事,如何不急?”

张敦礼平静的劝解:“新皇登基,人心思定。广南乃天下赋税重地,但现在广南兵马分南北两路,压在京师左右,不管赵大人是何意图,解除漕贡封锁才是正事。陈大人,贡赋晚到一天,朝廷便要大乱,而国戚入朝,乃是小乱、后乱,缓急之间,还望陈大人明辨。”

陈瓘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重新登舟。

等这群人赶到真定府,首先接到的事高遵惠病逝的消息。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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