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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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鲎郑骸爸懒耍 

这三个字写的非常秀美,很有王诜的味道。

高俅也不说话,细心的折起这张纸,发现小皇帝已经在烧刚才的那张信皮,他躬身告退,小皇帝恍若未觉。

范纯粹一路往顺保寨急跑,这座顺保寨是为了防备辽国越境,而在边境上修的防卫堡垒。自从赵兴发明了水泥后,在边境的城堡已经开始募集资金,自发的改建成水泥石堡。赵兴头上挂着“检校枢密院詹事”头衔,这个官衔相当于小“使相”,民间也把这个官职统称为“太尉”——当然,连京城殿前司都指挥,也在民间被称为“太尉”。

头上顶着太尉的光环,顺保寨自然不会拦截,赵兴顺利的进入顺保寨,他许下巨资,要求顺保寨帮他征集小船,以便在初冬顺着流北水河直抵汴梁,这一耽搁,让高遵惠发觉不对,他一边调集河北禁军进行拦截,一边派人急报朝廷。

范纯粹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进入顺保寨的,他摇晃着满头的白发,气喘吁吁的爬上了赵兴的坐舟,一路上,遇见他的朱雀军士兵一起向这位老大人行礼,范纯粹满头热汗蒸腾,直闯入赵兴的座舱。

他一路上没受拦阻,进到赵兴座舱中的时候,发现赵兴正在与一名身高与他相仿的壮汉查阅着地图,嘴里还念道:“失误了,我怎么没有计算到黄河水深呢,我居然能犯这个错误,想起来,我都钦佩自己。”

范纯粹站在门口大吼:“走啊,你为什么不走了?赵离人,再往前一步,你就是叛贼。”

赵兴听到范纯粹的声音,抬起头来,跟帅范交换了个眼色,转身冲范纯粹拱手:“老大人,说笑了,我护送朝贡使入朝,怎么就成了叛匪呢?”

范纯粹不管不顾,冲到桌前,翻看赵兴刚才查看的地图,那张地图上画着不少的圈圈叉叉,范纯粹仔细一找,没发现图上特意标注出什么敏感地方,他松了一口气,指点着扬州方向,质问:“护送朝贡使,需要两路进发吗,赵离人,我问你,你护送的是朝贡使,扬州方向那支船队护送的又是什么?”

赵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回答:“当然也是朝贡使了,不过那些都是南洋上面小土王,地不过百里,民不过十万户,有时不过占据一座小岛,便自称为王,而我一般喜欢把他们称之为‘昆仑奴’。

我坐舟上才是真正有分量的王,他包括两位交趾郡王,一位真腊郡王,一位呼鲁纳郡王,还有一名蒲甘城主。

这些都是大国使节,他们自然不屑与那些小王同行,而为了配得起他们的身份,我亲自陪他们上京,难道这也有错吗?居然提到谋反这个字眼,太令我伤心了。”

范纯粹把地图扔到地下,面容愫怒的回答:“你知道吗,先皇已薨,端王继位,朝廷新立,正在惶惶不安,你两路大军向汴梁进发,有何图谋?”

赵兴愣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来,翻手摘下官帽,取下官帽上两根乌翅,旁边的帅范也有样学样,等这二人收拾完毕,赵兴下令:“The King is Dead,Long Live the King!——传令下去,全军摘盔缨,去官翅,举哀。”

赵兴在这里说了一句著名的英文,中文意为“国王死了,国王万岁”,更准确的翻译方式为:“旧王已死,新王万岁”。

与此同时,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改朝换代了”。

范纯粹不知道赵兴念叨的那句藩语是什么,他看见赵兴的举动,轻轻松了口气,说:“原来你们还不知道,朝廷突遭变故,朝贡的事情已经停了,新皇尚未任命山陵使,已抵达扬州那帮贡使尚滞留扬州……”

帅范摇头:“不好,我广南两支水师都停留在外面,长久滞留,广东空虚,恐生变故,请大人立刻上奏朝廷,要求我广东水师其中一支回航,或者大人,或者陈不群。”

赵兴这头居然主动要求撤军,范纯粹喘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酸软,他坐倒在甲板上,大骂:“赵离人,看到老夫跑的一头汗,居然不拿把椅子来,快来搀扶老夫,冬天容易着凉,给老夫拿件狐裘来。”

赵兴连忙招呼士兵上前搀扶范纯粹,又吩咐左右烧热水,给范纯粹沐浴,范老大人泡了个热水澡,等他重新出舱,发现停留在江面的广南水师已经齐齐摘掉了帽缨,头盔上裹上了白布。

赵兴与那个大个子还在窃窃私语,见到范纯粹,立刻拱手:“范老大人,请回报朝廷,我广南水师两艘战船在流北水河搁浅,暂时无法挪动。而扬州那支水师已滞留多日,原本我以为他们已经回到了广东,如今因为朝廷变故,他们滞留扬州导致我广州空虚,请朝廷立刻下令,准许他们返回广东。”

范纯粹斜着眼睛说:“恐怕,还需要加上你的军令,才能调动这支水军南下。”

赵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当然,我组建的水师,如果连我也指挥不动,那还能成吗——朝廷现在还没有免去我的官吧,所以我来指挥这支水师,天经地义。”

范纯粹随手递过来两份圣旨,接着说:“新皇下令大赦天下,也包括你的老师坡公,圣旨已命令坡公担任礼部侍郎,恰好你在这,便把这份圣旨带回广东。”

赵兴笑了,他意味深长的接过那份圣旨,慢悠悠的补充:“我的军队正在想办法抢救搁浅的战船——原来流北水河的水位并不深,在入海口的时候,因为海水倒灌,加上潞水依旧流入这段河口,让我们错误的判断了黄河水深,结果到了顺保寨(霸州附近),有两艘战船搁浅,故此前进不得。原本我们准备用小船接应,把朝贡使送入京城……”

范纯粹截断赵兴的话:“若不是你的战船搁浅,恐怕你的战船出现在相国寺码头,朝廷也不会知道的。”

赵兴干笑一声:“哪里,我出发前已经向朝廷发送了公文,我是履行了正常手续的。”

范纯粹抖了抖身上的狐裘,不屑一顾的回答:“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段,你给朝廷的那份申报,现在估计还慢悠悠的在广东晃荡,它要是能进入荆湖,我就算看错了你。”

这话说完,范纯粹厉声下令:“立刻命令你的船队退出黄河,在河口待命。”

范纯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着那两份圣旨,赵兴居然看都没看那份圣旨,只是摇着头,回答:“范大人,你这个要求我做不到,我的士兵正在想办法拯救那两艘搁浅的船只,我估计必须等到下个月大潮的时候,战船才能重新浮起,但我恐怕,下月大潮,黄河也结冰了。那么我将不得不放弃这两艘战船。

可是,这战船上的大炮要卸走,还有一些桅杆舷索等机密部件,不能留在冰面上让辽国人得去了,所以,我必须留下一队人马在附近监控战船,一边做最后拯救,一边拆卸站船上的重要部件,最后,万不得已,我会把这艘战船彻底炸毁……可惜了,造这样一艘大船来,需要三万金币。”

范纯粹眉毛跳了一跳:“三万金币,值三十万贯钱,你广东可真富裕,忘了告诉你,老夫已经重回京兆府,你船上那些人就是我的军队了吧……老夫不跟你客气,就在这里拜领了。”

赵兴没有表示,帅范无所顾忌,插嘴阻止:“老大人,我们还需要这支军队,两艘搁浅的大船需要他们守卫,再说,章老大人送来环庆强人四千,说好了其中一千人归我广东,老大人最多带走三千人,怎么能一点不给我们留呢?”

范纯粹一撅虎子:“你是帅范帅子廉吧,老夫在环庆见过你,还有一个万俟咏,你等俩人算是赵离人的哼哈二将,你现在也是知州衔了么——老夫做知州的时候,你还没生下呐,芝麻小官,一边去。”

帅范也不怒,笑嘻嘻的躬了个身,退出船舱,范纯粹敲打着桌子,指点着桌上的两份圣旨,提醒赵兴,赵兴慢悠悠的回答:“刚才,范老大人沐浴的时候,我已经检点了圣旨,上面盖得是太后的玺印。”

范纯粹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你怎么不移到顺保寨,还要待在船上。老夫老了,在这船上晃悠的头晕,不如我们同去顺保寨安置。”

赵兴依旧慢条斯理的说:“我护送朝贡使入朝,非奉令,不敢登陆。”

范纯粹站起身来:“老夫不跟你纠缠,我是要登岸的……对了,把这里的兵先给我派五百,老夫预先熟悉一下他们,以便回环庆好指挥。”

赵兴不慌不忙:“我的兵可都是满额的,范老大人要五百人,恰好一个指挥,我就给你调一个指挥,可好?”

范纯粹满意的回答:“很好,早听说你训练的士兵如同虎狼,在福建的时候,五十名正兵就扫荡的吕家兄弟叫苦连天,有这五百人,打十个吕惠卿也够了。老夫预先享受一下。”

范纯粹在一个指挥的士兵护送下登岸,到了顺保寨门口,他却不进寨们,招手唤过一名军官的士兵,询问:“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那名军官恭敬的点点头,抬手行了一个非常妖异的举手式军礼,范纯粹皱了一下眉头,却没在军礼问题上纠缠,继续说:“老夫也瞧着你眼熟,定是在环庆见过,你带一个都的士兵立刻回京城,老夫给你一个信物,你入宫去报个口信,就说广南转运使赵大人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那名士兵犹豫一下,又问:“老大人,就这一句话?”

范纯粹点头:“就这一句话,宫里的人听到后,自然能懂。”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京师汴梁被孤立了

范纯粹在哪里布置,与此同时,赵兴目视着范老夫子离开后,心中纳闷的问身边的帅范:“奇怪,我对付吕氏兄弟的事情,范老大人也知道了,福建的消息能传递这么快吗?”

帅范盯着江中的战船,随口回答:“这不奇怪,范老大人知道那事,说明范老大人心中对他调离京兆也是一肚子怨气,故此紧紧盯着吕惠卿,时刻注意着他的动态,准备抓住他的错处……唯有如此,才能解释范老大人如此快地知道吕氏兄弟的事情。

我不奇怪这点,但我很奇怪,范老大人怎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遍观整个皇宋,能制约我们这支军队的唯有范老大人,朝廷怎么那么快就把这位老大人翻出来了。”

赵兴不甘心的回答:“是呀,范老大人贬居,怎么朝廷把他翻出来的如此快。……这次事情真是意外连着意外,太多的意外让我们困在了这里。想起来,真令人愤愤不平——原来好人不长命,坏人乐逍遥,真是天理么。”

帅范也皱着眉头回答:“说实话,我们的军舰陷在这里才是最大的意外,其余的意外都是伴生品。大人向来做事严谨,一定决定做了,总是以环扣一环,逼的对手喘不过气来,这次,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反闹出这么大的失误。”

赵兴跺着脚,懊恼地摊开手:“信息传递不灵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我们的军舰抵达杭州时,我看最新的邸报上,登载着流北水河重新恢复流水,且大水冲毁了无数良田的消息。邸报上还说,朝廷为此惩处了一批人。

当时我还沾沾自喜,以为是这几年陕西大量种苹果树,使得生态环境恢复了。这可是我的功劳。所以我打算来这条河上,欣赏一下自己的壮举,没想到,现如今,浩渺的黄河竟成了一条小渠沟;没想到,朝廷的邸报里数字如此不精确……这次,我可真是在阴沟里翻船了,这条阴沟居然被称作‘黄河’,没天理。”

“范老大人呢?他不应该出现这里,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巧合?”帅范郁闷的念叨。

“不是巧合——”赵兴随手递来一份邸报:“我刚才已经想通了,瞧这段——‘庚子,夏国差使副令能嵬名济等诣阙,进上誓表谢恩,及进奉御马。诏依例回赐银器,衣着,各五百匹两;辛丑,辽国遣使临海军节度使耶律应,副使中大夫,守秘书少监,充干文阁待制王衡,来贺天宁节;蕃官、皇城使、果州防御使李蔺氊纳支——赠客省使;皇城使、贺州刺史李世恭——赠引进使;雄州防御使、西京左藏库副使乌当,供备库副使色明魏钊——并赠客省使’……

这说明,上京朝贡的人不止我们一拨,各地的蕃官与番邦小王都在上京朝贡,先帝(哲宗)这次活动规模很大,我们只是其中的一路而已。而范纯粹出现在这里,很可能也是护送某个藩王入京的,唯今,就是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谁?”

“人算不如天算啊”,帅范哀叹:“我也想通了,即使我们从扬州登陆,或者从登州登陆,大军从陆地上走,每过一个县都要受地方官的约束,唯一的捷径就是从黄河直入汴梁。可惜,这年头消息传递的实在太慢,我们时间紧迫,竟没有发现黄河变成了这番模样。没想到啊,没想到……

咦,黄河天险原本是我们的天然防线,现在黄河水干了,流北水河成了一个小河沟,胡人是不是可以骑马渡江?”

说到这,帅范的脸色变了,他嗖的站起身来,嘶声下令:“警戒,传令全军立刻警戒。”

赵兴吱的一声,耻笑的说:“等你想到这里,黄花菜也老了……”

赵兴指点着那份邸报,张了张嘴,舱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叩击声,帅范的神经正处于高度紧张,他被敲门声吓了一跳,立刻窜到门边,拉开了大门。

门外进来一名军士,他躬身向帅范行礼:“帅监司,范老大人派出一个都的士兵赶往京城,带去了一个口信,说赵大人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赵兴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很好,告诉那名士兵,他及时报告的行为很令我赏识,但他们已经归属范老大人了,今后,无需向我汇报。”

报讯的军士躬身退下,帅范接着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赵兴回答:“邸报上还有一条消息,辽南院大王耶律鄂嘉去世,现在,我们面对的这片辽国土地正处于群龙无首状态。”

帅范一瞪眼睛:“那岂不是更危险?!以前南院大王在,我们遇到辽兵的劫掠还可以找人投诉,现在耶律鄂嘉死了,我们再遇到辽兵抢劫,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不行,大人,我认为需要将我们的战船退出河道,只留下两三艘监控搁浅船只,还要下令,必要时允许士兵开枪还击。”

帅范这番话,若有别人听见,必定会认为赵兴所谓的“船只搁浅”只是个借口,因为在帅范的话里,似乎赵兴可以随时将船撤出流北水河,赵兴对帅范的说法竟然没反对,他点头称善,答:“你去办吧!”

就在这一时刻,真定府内,前任枢密使、现在的真定府留守韩忠彦接获命令,要求他立即上京。韩忠彦闻报而喜,马上命令仆人拿来一套新衣服,高兴的对家人说:“我今日要为大宋涤除洒扫。”

心情急迫的韩忠彦一点没耽搁,换上新衣服就带领家人出门,家人抬着轿子向京城飞奔,韩忠彦直嫌轿子缓慢,一路上频频催促轿夫加快脚步。一个时辰后,轿夫力尽,韩忠彦不耐烦的跳下轿子,迈开大步在大路上奔跑。老管家韩忠在一旁直劝解:“官人,欲速则不达,请官人上轿,缓缓而行——总得注意一下官场体面。”

韩忠彦站在路边,喘着气跺脚:“急!甚急!新皇登位,气象更新,我若不先入为主,万一陛下听了奸人蛊惑,那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正说着,路边一队马车引起了韩忠彦的注意,他一看清马车上悬挂的旗帜,立刻大喜,不顾礼仪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商队首领,急急的大喊:“老夫韩忠彦,乃新任吏部尚书、门下侍郎(副宰相),老夫此去是为你家大人打扫朝堂,现在为缺一副车马,快快给老夫腾出一辆车马。”

那名商队首领一听,立刻命令从人腾出马车,伙计们有点舍不得,商队首领立刻吩咐:“把马车上的货物全部扔下,扔在路边任人拾取,给我把马车腾出来——国事当前,何惜这点腌臜物,家主面前自有我去解释。”

韩忠彦没等多久就获得一辆完好的马车,他跳上马车,一边催促车夫赶路,一边感慨:“赵离人手下,连一个伙计都知道大局,难怪和盛轩的买卖越做越大。”

那商队首领仅仅腾出一辆马车,还不能够让韩忠彦惊讶,他还将整支商队的货物都扔在路边,半支商队护送着韩忠彦奔往京城,另半支商队在韩忠彦走后,立刻调转方向奔向顺保寨。

此刻,京城。

自范纯粹领命出了京城后,章惇就一直闷闷不乐,在朝堂上也显得沉默寡言,憋了几日,他的儿子章援、章持忍不住询问父亲:“嫡父,你认为赵离人叛乱了吗?”

章惇摇头:“天下人皆可叛乱,赵离人绝不可叛。”

章援马上又问:“如此,嫡父为何揪然不乐——赵离人与我等一向关系密切,他响应嫡父招呼,领兵护送贡使来京城,岂不正好可以让嫡父得遂平生之志。”

章援说的是,章惇在继嗣问题上站错了立场,正处于尴尬时期,新皇帝与宫中的那位向太后都在等下刀子的机会,这时候,他们的亲信赵离人带领一个曾经灭国的大军进入京城,章惇不正好借赵离人的军队威胁京城的反对派,重新把持朝堂。

章惇神色黯然的摇摇头:“你们不知道,赵离人这次是来杀我的——我知道他心中一直藏着股怨气,原本我以为还能将此人掌控于股掌,但我今日才知道:在赵离人心中,恨不得我死。”

章援诧异的问:“嫡父,人皆说赵贤弟是章党,是我们的铁杆。此前他再三推脱,不愿召请朝贡使入京,不是嫡父去私信他才肯了吗?如今他两路进发,难道不是嫡父的主张?”

章惇阴着脸,恨恨的说:“正是他两路进发,才让我看出了他的本性。赵离人这个人善忍,你看他在环庆、在大理之战,还有他与吐蕃人交手的过程,就知道这个人非常擅于利用天地草木人心,将这些化作自己的势,不动手则以,一旦动手,那是威如泰山压顶,不容人有半丝反抗之心。

你看他的布置:先是,广南水师进入长江,隔断江面,当时我还有点纳闷,怎么他们需要那么久。我大宋南北信息都不同了?!等到赵离人出现在流北水河,我知道了——援儿,你们没在枢密院干过,不懂军事,我却知道现在的形势。

赵离人来自何处:黄州。黄州程族在淮南一带势力根深蒂固,而广南水师又出现在扬州,封锁了江面;长江出海口杭州又是他的根据地。你瞧,黄州、扬州、杭州,这三个点已经把整段长江控制了。而黄州以西又是怎么个情景,荆湖南北路的谢麟与他好的同穿一条裤子,福建又在他的掌中,如此一来,整个长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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