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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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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仅去了辽国,还去了高丽,高丽翡瓷就是这趟的收获”,赵兴显得情绪低落,他恹恹地回答:“这两个国家……恩师,这两个国家对恩师的诗词都很……追捧,对,是这个词,追捧。不过,我认为,恩师最好不要知道——辽乃敌国,高丽外邦,这事传出去,怕有大麻烦。”

苏轼当然明白了,俩倭鬼在他身边伺候,虽然日本人都骄傲地写进自己的历史,可他从不提。这种事赵兴要不提醒,他反而要提醒对方注意。

闲聊了几句辽国高丽风物,赵兴不经意地问:“恩师,你写了‘刺牛’,就我当日在院中杀牛那破事,恩师也写进文章里了?……我倒希望学士把那份文稿毁去!”

“刺牛”一文,苏东坡按类似石钟山记的写法,写得像一篇科学考察报告。除了写赵兴的冷静外,还记述了赵兴的解释——为什么从脖颈一剑刺去,就能让牛无声无息死亡。虽然他在文中没有渲染,但苏东坡何人?即使他不渲染,赵兴引剑刺牛的行为也让他写的惊心动魄。而赵兴刺牛后,带着淡淡微笑,温柔擦剑的行为更令人毛骨悚然。

宋代是什么时代,这是个重文轻武的时代,文人诗歌相酬是风雅,身配一把剑则是武夫。赵兴在刺牛过程中显得极为冷静,冷静地近乎于冷酷,传扬出去,有哪个文人还敢跟他交往。

苏轼随口反问:“现在,我的文章敢轻易示人嘛……啊,我明白了,原来,胜之哭着从后堂里,她是跟你在一起。”

苏轼聪明,马上知道了缘由:“那篇文章只有徐知州的宠妾胜之看过,当时,其余那些宠妾只顾玩赏雪堂,独胜之将那文章看了又看……可你跟胜之并不熟,难道——?不,我不信你跟她有私情。”

赵兴尴尬的一笑:“我跟胜之那小女娘只见过一面,但她刚才在后堂却求我收留。求之不果,便高歌而去。”

“这事你做得对啊!”苏轼语重心长叮咛:“徐知州,那是你的‘座师’——虽然现在禁止这称呼,只准称‘天子门生’,但私下里大家还是认这份关系的。你以座师之妾为婢,恐怕,你只能远逃海外,才能躲过啐骂。”

苏轼的意思是说:如果赵兴一意孤行,会给社会带来带来了不可估量的舆论压力和一直以来都面对而又难以解决的问题……

“我也如此认为”赵兴恹恹地回答:“算了,不提这个,我从倭国带回来一部大书,叫‘源氏物语’,老师可愿看看。”

《源氏物语》成书于何时已无可考证,但80年前,它便被倭人相互传抄——用中文。赵兴看到这本书后,觉得不能任由倭人拿去中国文学作品,一点不付版税就开印。作为补偿,自己也该拿走倭人这部书印刷,还要回头卖给倭人,这才叫有来有往。

目前,这书稿的雕版工作已经开始,赵兴打算印它几十万册,一半在国内销售,一本让倭人买回去——嘿嘿,自己的书,还要花钱“进口”,想必数百年后,倭人想起这事都要气死。

但是,他不知道文字狱过后,该书内容是否犯忌,因而先给苏轼过目一下,让这位大文豪把把关。

这本小说一下将苏轼吸引过去,以至于连赵兴何时告辞他都不清楚。等中午时分,他肚子饿了,这才将目光从书中移开,而后,他发现整个大院只剩下三名男仆,一位是昨晚见过的那名“头下兵”,另一名垂垂老翁似乎是“头下兵”的父亲。还有一位高丽人打扮的武师守在门边,望向他的目光很热切。

苏轼向那名“头下兵”招招手,问:“离人去了哪里?”

“头下兵”听到招呼,伏地叩首,答:“耶耶,我家老爷今早给您请安了,当时耶耶心不在焉,所以老爷留下小人伺候——今天是老爷返江夏祭祖的日子,屋里程姓爷都走了。耶耶有何事,尽管吩咐小人。”

“耶耶”是辽人称呼祖父辈的尊称,祖母辈则称为“孃孃”。还有,辽地不论士庶,皆自称“小人”,这种谦称曾颇使中原人感到奇怪和可笑。但不久,他们便不觉可笑了,因为“民族大融合”了,没被杀死的汉民都必须自称“小人”。

此外,辽人自称“我家”,宋人自称“男女”、士人可谦称“贱子”……后来,中国只剩下“我家”的自称了。

全屋人都走了?……嗯嗯,苏轼到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冷落:一个人肯毫不犹豫的把全家都交给你,这是一种绝对信任,这让他觉得很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苏轼低头问那名头下兵:“昨晚你把信送去我家了?”

“回耶耶话,信送去了。小人名萧,我家老爷赐名峰,这是小人的阿父,我家爷赐名山,这位是高丽武师金不二……这几天程姓爷都去祭祖,春后方回,前后要去2个月,我家爷临走交代:米面盐醋茶都在缸里、柴炭在后院、书房有1500贯钱、笔墨纸砚俱在书房、腊肉与酒在后院窖中;老爷还定了几头猪,一头小牛、江鱼若干,伙计每日往这里送;老爷还吩咐:金不二武力尚佳,耶耶出门就让金武师陪护左右;屋中还缺什么,小人可去买。耶耶最好把孃孃接来,在这里过正旦。”

“哦!”苏轼点点头,赵兴临走时的唠叨他没听到,现在听萧峰复述,令他觉得很温馨:“那就去吧,你通知孩子们!”

日暮时分,江夏三元坊前,赵兴带着学生仰慕的望着这座三元坊。

所谓三元坊,全称是“三元及第坊”,只有在乡试、省试、殿试中连续夺得第一名的人,才可以被称为“三元及第”。

在中国一千多年的科举历史上,“三元及第”的人不过15位。

这座三元坊是纪念冯京的,就是“错把冯京当马凉”的那位冯京。这段典故来自那次科举考试,阅卷的老师年老昏花,把“冯”的两点看错了位置,于是,他高喊“马凉”的名字却无人答应,然后冯京闲闲地站起来,弱弱地回答:“我叫冯京”

结果,老师闹了个大红脸,由此成就了一段典故。

冯京是江夏人的骄傲,同时也是宋朝商人的榜样。

自秦以后,在中国历史上,除他之外,再没有一个商人能够做到丞相的位置,所以冯京独一无二。

“历朝历代,商贾都是被鄙视、被侮辱、被抢劫的对象,我朝建立后,虽然商贾的地位大大提高,但千余年来,遗留的痼习依然限制商人获得高位,但冯公却不同,他由一个商人步步高升,你们知道为什么?”赵兴站在三元坊前,教导自己的学生。

此时,太阳刚刚落下,天空依然有点落日余晖。三元坊背后的府学早已下课,门前的摊贩开始收拾准备回家,整个坊前唯剩下赵兴带的一群学生。这群学生的行迹也引起了一两位路过的士子的注意,他们远远的站在孩子们后面,听到赵兴的问话,脸上都露出深思的表情。

第二十九章 大声宣扬感恩的奇才

“才高八斗!”程夏骄傲的回答。如果这次认祖归宗成功,他也成了江夏人,所以冯京的荣誉也是他的骄傲。

赵兴摇头。

“君恩深重?……深明事故?……贵人扶持?……家财万贯?”这句话是站在身后的一名秀才说的,孩子们的回答被否定后,大多数人都在等待老师的答案,这时,那名秀才忍不住插话。

“不,他能成功,是因为知恩”,赵兴悠悠地给孩子们讲述那段冯京的逸闻。

冯京早年贪玩,有时深夜不归。一次被巡夜的街卒拘留,当时的武昌郡守王素极力为其开脱,将其释回。后来冯京奉使关中,王素正在渭地帅兵,两人见面,酒宴甚欢。冯京作诗赠王素,中有句云:“吞炭难忘当日事,积薪深愧后来思。”

这意思说,即使改变了面貌声音(暗指地位身份的改变),我也忘不了当年被街卒拘留之事;即使后来居上(暗指自己此时的地位超过了王素),我也为难以报答你的大恩而惭愧。

人年轻时,血气方刚,不拘小节,容或有之。待到贵显之后,按常人言之,提起从前的过错尚不愿听,哪会主动向故人谈及,并写进诗文中去呢?冯京如此不以为讳,而且四处宣扬他的知恩图报,而后,他获得了什么?

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么,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人都不会为难他,他在官场的“恩人”多过敌人——这样的人,能不步步升迁吗?

“这才是大智慧”,赵兴感慨的说:“一般人都会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而懊悔,顺带着,他们会隐瞒那段荒唐岁月,对幼年时帮助自己的,他们也假意看不到。

更有甚者,一些人升迁到昔日恩人之上,便唯恐别人挟恩图报,因而抢先打击排挤那些曾经的上司,他们以为让这些人乖乖向自己俯首,便可以管束部属,然后步步升迁,然而,他们错了……

一个商人,能在一片歧视的环境里,获得所有人的尊敬,并成为古今第一个商人丞相,冯京靠得就是这个大智慧,而其他人,耍些小心眼以为自己聪明,却不知都是些小智慧,甚至愚蠢,并最终成为一粒尘埃。

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住:有人总认为这世界太现实,现实的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人帮助你;也有人认为这个世界太虚伪,虚伪的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些平常‘想’帮助你的人都已烟消云散。但有些人却知道:怎样让那些平常‘想’帮助自己的人,不转身离开……

成功其实就这么简单——感恩,而且让人人知道你的感恩!”

多么精辟!

赵兴的总结说完,孩子们钦佩地连连点头,站在他们身后的几名秀才也发自内心地赞赏:“一语中的!大智慧呀!我原以为三元及第的冯公,是才学惊世才得步步高升,原来还有这缘故,如此智慧,令人叹为观止……

且慢,兄台能看穿冯公智慧,也必是个大智之人,兄台哪里人?姓字名谁?我等今日闲暇,可否请兄台同往城中明月楼一唔。”

赵兴摇摇头,一贯沉稳的程夏迫不及待的宣布:“我等来自蕲水,是蕲水程族上下。这位是我蕲水程族执事,家师讳赵字离人!”

不姓程的程族执事——程夏这句话已点明了赵兴的程族身份,其中暗含的意思是:老师是我程族之婿。这是大家族在发展时常用的一种手段:吸纳外姓优秀者进入家族,参与族中的发展决策。

然而,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也可看作侮辱。因为在门阀鼎盛时期,“赘婿”的身份很低贱,甚至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能保留。这一制度在唐代犹存,所以,在传统上人们依然留存着少许歧见。

眼前的“三元”冯京中了状元之后,惨遭某外戚直接绑家里,一定要拉做女婿,还骗他说“此上意也”幸亏冯大人稳得住,一心一意做了富弼女婿。

古代中国,也唯有在宋朝,赘婿不仅不是一种耻辱,反是莫大的荣耀,是才子的标签。

唯有宋代,赘婿的待遇偏离了传统,仍有保留自己名姓的权利。

赵兴此前错误地用现代观念看待赘婿身份,他没想到苏轼竟肯替这样的婚礼主婚。但随后,稍稍研究宋史后,他发现自己错了。

不过,即使他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他仍坚持离开程家坳,自己闯世界。

外面的世界,虽然处处都可能存在了风险,但他依然想去看一看,看一看这古代中国最伟大的时代。

身后,那几名秀才还在窃窃私语,隐约传来的话吐露着世俗与功利:此何人也?……此人气度不凡,精通官场奥秘,将来定能身居高位,我等须趁他现在白身,赶紧与他沟通交往……

这些隐约的话让程夏颇为自豪——他刚才抢先说的话,就为达到显赫本族的目的。现在他满意了。

赵兴显得很淡然,他举手行礼:“各位兄台,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刚才只是偷着出来闲逛的,现天色已晚,恐不能赴各位之约了,叨扰叨扰!诸位,后会有期!”

说罢,不顾而去。

程族祠堂内,程不同正依族规,恭敬的给祖宗上香,程族的小孩都站在他身后,按程不同的动作一板一眼的行礼……这些都没赵兴的事,他背着手,悠闲的在程族后花园散步。

不能不说,苏轼对江南的影响很大,现在很多江南富豪,布置自己的庭院,都喜欢栽一些松柏、梅花、竹子等四君子。这座后花园布置的也同样,而江夏程族数百年积累,使他们更具文化底蕴,令院落里每处细节都显得极为雅致。

几副秋千架还在摇动——这不是因为风吹而摇动,刚才赵兴进来的时候,听到秋千架附近还有女人的笑声,等他放重脚步,笑声才消失。从现在秋千的摆动看,人没走远,或许正躲在花丛偷窥。

程夏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见到赵兴连忙喊:“老师,你怎在这,让我好找……刚才阿翁说,希望我们搬出山坳,或者回江夏,阿翁愿意从族中划出一块地来,阿大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

“阿翁”是对祖父的称呼,现在程夏嘴中的阿翁应该是江夏程族的族长程秀。

“不搬!告诉你阿大,我们在蕲水别族而居,可以算一个分支了,江夏程族只要允许我们年年回家祭祖,就已经够了,何必要回到这里受别人的管束。”

程夏明白了,他跑了几步又反身问赵兴:“老师,你刚才谈到‘感恩’,学生一直想问:老师娶阿珠,是不是一种感恩;老师照顾师公,也是不是一种感恩……刚才阿翁也似乎说,老师有鹏飞之志,我程族不该拿个不识字的女子配与老师……”

“不错,你已经开始思考了,很不错……你去当面告诉阿翁,我对阿珠很满意,她的温婉与细心,不是别的女子可以比拟的……这么说吧,我喜欢阿珠,她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

花丛里传来一声轻“呀”,程夏眼珠转了转,看到赵兴装没听见,他也忽视了这声惊诧,边转身边若有所思地自语:“当面告诉阿翁……告诉阿翁干嘛?难道……?”

不一会,程夏又跑回来,气喘吁吁的问:“老师,阿翁说,我们现在的买卖做的很大,能不能顺便安置一些江夏程族?阿大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这事就应该当场拒绝。

但程不同没有,这说明他是想答应下来。

人心中都有一种炫耀心理,程不同的太祖负气而走,现在他可算是衣锦还乡,江夏程族反而有求于他,他自然洋洋得意。

“应下吧——我们只需要识字的人,让他迁几户旁支,分别安置在黄州、杭州”,江夏程族这么做,未尝没有控制程家坳这一新崛起支系的意思,但赵兴也知道,他现在只能依靠这群人。

程夏便如此来回跑着,向赵兴通报祠堂内的情况,并交流对程族事情的处理方法。

片刻过后,傻子都可以看出来:赵兴才是程家坳的真正主事人。

但宗法还在,宗法规定像赵兴这样的外姓人,不能进程姓祠堂,所以程夏必须两头跑着讨教。

其实,程不同带赵兴这个外姓人来江夏,也想借助赵兴来对抗江夏程族的宗法威权。程不同的小智慧有,但遇到江夏族长程秀这样做过一任翰林的大官,底气自然小了很多。而赵兴就不同了,他见过的凶人远比程秀凶猛,而其老师苏东坡的官位,也完全可以压程秀一头,所以他无所畏惧。

江夏程族家大业大,开支也大。时间久了,大家族总有照顾不到的一些庶子旁支。而程家坳程族正处于极力扩张阶段,也需要大量有知识的人才加入,所以双方一拍即合。几番商讨后,双方达成协议:江夏程族出十五户庶支,共四十三人迁至黄州、蕲水程家保、杭州赵家庄安置。

十五户中,拖家带口的有三十七人,剩下的几个人则属于家族庶子,因为家族庞大,照顾不到他们,所以需要他们自力更生。现在,虽然加入另一个旁系,但他们都很高兴——传统上这叫做开枝散叶。意即:一个旁支兴旺了,从大家族中接纳部分非嫡系人员,从家族主干上吸取部分营养,壮大自己。

随后几天是确定具体人员,准备搬迁。六名单身庶子全被赵兴接纳,他准备带他们去杭州,其余整户搬迁的人,则在孩子们的带领下,相继动身前往蕲水程家集、黄州府城。

按规矩,江夏程族将付给搬迁户一笔搬迁费,而接纳他们的宗支,则需要给他们准备耕作的土地和房子。最初几年,他们将靠租种宗族所有的土地养活自己,而后,他们再自己置办家业。

赵兴随着最后一拨人离开江夏的,这时已经是春二月,满山的山花烂漫。

程不同与赵兴同船,他心满意足,颇为得意的询问赵兴:“贤婿,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赴京参加科举,我看你一点不急,可咱现在有钱了,路费不是问题。”

赵兴好笑的看看这个奸猾的老头,程不同则一脸憨厚,笑的心驰神往。然而,那付憨厚的笑容背后,是乡民的狡猾。

程夏才读了几年书——两年而已,也就是小学二年级水平。考上贡士,那是因为考试简单,赵兴又在官场做了手脚。然而,京城人才荟萃,凭程夏的识字率,根本难以出头。

也许,要稍等一等,等到童贯上台,这厮胆子大,进士都敢批发,而且一次批发两百多人。现在的人,只敢把进士零售,而且要找到门路才行……

不过,找门路虽然是赵兴的强项,但他的触角还没深入汴梁城,所以他拒绝。

“六年之内,程夏不要参加省试”,赵兴说得很平静:“我跟你说过‘江郎才尽’的故事,一句话,太年轻便通过科考进入官场,未必是好事。年轻容易冲动,得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这是在给家里招灾惹祸。

所以,我认为程夏、程爽应该潜心读几年书,程家坳这几年需要的努力是:把程旺等推上去,成为一名贡士,我们拥有的贡士越多越好。等六年后,再让大家去京城赶考,那时,想必我程家坳已经经营好黄州了。”

程不同想了一下,答:“还是贤侄考虑周到,我怎没想到年轻冲动的危险。看看苏学士,好大的官,现在却过的那么凄凉,所以做官未必是好事。

我们乡人见识还是浅,不如这样吧……贤婿见多识广,我们蕲水程族便全力支持贤婿出头,将来好庇护于贤婿之下。”

程不同原本是希望儿子当官的,但赵兴刚才那番话提醒了他,面前苏轼的遭遇让他明白:当官很危险。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希望赵兴先出头,而后提携自己的儿子。

能不能不当官呢?不行,在古代,不当官就没有财产保障,随随便便一个衙役就能逼得你家破人亡。历代法律都是保护官员的,官到五品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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