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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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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无需太多劳力,所以,我打算将我们拥有的六个酒盘,分给六家劳力少的门生。具体分配如下……

按照族规,这六家酒厂所有收益,族中取两份,我取两份……谋生不易,我什么事也不干,坐享两份不合适——折半吧,以后我的精力不能放在酒厂。六家酒厂,盈利我只取一成,那一成返给酒厂;族中其余产业,该我取的收益,也折半处理。

如果我能开通南洋航线,那么族中最有希望就是种茶与烧瓷。我建议族中今后应该增加这两项产业的比重,具体如何安排,由族中决定,我只取一成利,负责联系销路,其余概不过问。

正如各位猜测,我打算今后定居杭州。不过,我的士籍还在黄州,黄州的房子依旧是我的。三年后,我把杭州别院建好,再看情况而定,如果科举通过,进士及第,那么黄州杭州对我来说没有区别,这两处庄园都要托族人照顾,而我只是漂泊逆旅中各地为官而已。

如果科举不第,或许我会选择定居杭州……”

程不同听完赵兴的话,沉默了片刻,立刻表示赞同:“杭州的别院,交给别人,我程族上下也担心,贤婿去恰好镇得住,至于你黄州的房子,贤婿放心,由我程族在一天,黄州永远是你的家。

我在这里申明一下:贤婿愿意折半取利,那是他好心,族中该取的两成,自有族规确定,每笔钱该怎么用,都有定处,所以,族中继续按律行事。此外,建茶园,扩窑厂的事情,族中还要商议,这些事情回头聚齐各房,再做商议。”

赵兴刚才的说话,一方面即承认了身为程族女婿的身份,另一方面又坚决表达了自己要自立门户的心思,而程不同给出的答案,承认了赵兴自立门户的合法性。在这个宗法社会里,家族与家族的强势赘婿完美的达成妥协,从此以后,海阔天空,任人飞翔。

接下来几天,程族忙着分配各房的收益,等苏轼回来,出生四川的状元,对茶叶的品鉴水平,远远超过了赵兴,他给出的建议让程家坳迅速确立了选种栽植的方案。而赵兴给出的建议多是管理上的,他很细化的规划了从茶园种植、采茶……一直到包装、外销的全部操作流程。

苏轼的大规划,加上赵兴的细节操作,简直是这时代最完美的组合。

冬至过后,正旦将来,新官随时履新,苏轼这名罪官如果当时不在羁留地,会让新官很难堪。所以,处理完程家坳的事情后,赵兴与苏轼匆匆赶回黄州应差。

这次,苏轼离开黄州是由赵兴作保,在雪堂后登岸,苏轼直接回了家,由赵兴独自去州衙消保。

这时的官衙有点静悄悄,向例,年末官员可以放一月大假,在这时办事,州衙一般都找不见人。

监酒乐京听到消息,迎了出来,拉着赵兴的手闲聊几句,立刻转入正题:“离人,今年酒税略有剩余,你名下分得三百一十二贯,钱虽少,但你也不能不要啊,赶快领去,我好封印过年。”

什么,有退税?宋代就有退税了?而且这不是出口退税,是“地税”的退税。

这是什么?这就是共和。

大文豪欧阳修曾解释过这种政策,他说:“夫兴利广则上难专,必与下而共进之,然后通流而不滞……今为大国者,有无穷不竭之货,反妒大商之分其利,宁使无用而积为朽壤,何哉?故大商之善为术者,不惜其利而诱贩夫,大国之善为术者,不惜其利而诱大商,此与商贾共利取少致之术也。”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政府盈利了,不应该把钱财上缴国库“积为朽壤”,而应该与百姓、商人分享,这样使商人更踊跃纳税——此与商贾共利,取少致之术也。

※※※

拿着退回来的几百贯钱,赵兴有点头脑发闷,愣了半天,他才听到乐监酒模模糊糊的声音:“知州……过世……拜祭……”

徐知州死了?前几天,苏东坡还为他做过送别诗,他竟然这么快过世了。

想来,此前还是有征兆的,比如苏东坡给孩子过百晬,他就没有出现。也许,当时他不愿用自己的病况扰乱喜庆气氛。

“我这就通知学士”,赵兴马上狂奔而出。

徐知州一死,不仅牵扯到程家集的归属,还牵扯到苏轼今后的生活。这个变化须尽快应对。

祭堂内,苏轼正在念《徐君猷挽词》——

“舸南游遂不归,清江赤壁照人悲。请看行路无从涕,尽是当年不忍欺。

雪后独来栽柳处,竹间行复采茶时。山城散尽樽前客,旧恨新愁只自知。”

前几天,他写的《好事近》祝贺徐知州升迁,重九日,他写下《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其中有两句:“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徐知州的名字因苏轼而显,苏轼名词多与这位宽厚长者关联。现在,他如“明日黄花”,走了。

祭堂内正举行隆重祭礼,赵兴独坐在后堂,默默垂哀。

他与徐知州关系不熟,能出现在祭礼上是因为苏东坡的关系,但像他这样一位毫无诗作的普通贡士,列不到主宾位上,所以徐知州的家人把他安排在后堂,等待祭礼的结束。

后堂里,充满惶惶气氛,每个仆人都似乎在窃窃私语,徐知州的几位姬妾都在收拾行李,仆人们一个个被叫走,不一会儿,整个后堂只剩下了赵兴。

一阵叮叮当当的环佩声走进后堂,赵兴抬眼一看是那名叫胜之的小妾,她似乎有话说,心事重重的与赵兴见礼后,劈头就问:“听说,你是黄州大酒商?”

“嗯。”

“听说,你还是东坡先生的门生——一位不会作诗的怪门生?”

“……”

“听说,你才娶了新妇?”

“……”

“我认识潘生,听说,潘生现在在你的手下听命做事——你买下了潘生酒坊?”

……

犹豫了半天,这位舞姬鼓足勇气说:“我跟你走吧。”

赵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目光漫无目的的扫过四壁,目光最终停留在靠墙的书架上。

在正常的历史上,这位名叫胜之的小妾最后跟了张厚之。某日,张厚之开宴招待东坡,宴席上,苏东坡又见到了胜之,“不觉掩面号恸”,但胜之却“顾其徒大笑”。此后,苏东坡常向人提起这事,“为蓄婢之戒”。

后人谈起此事时多有指责,认为这位小妾胜之人性凉薄。然而,周作人却表示理解,认为苏东坡的哭和小妾的笑都是真情流露——“七情皆可哭”。

人们在怒极时也可一哭。胜之的大笑,难道不是一肚子的怨气怒气使之愤极而笑吗!

其实,他们都没注意宋代关于妾婢的法律。

宋代法律规定,妾是有服役年限的。法律还规定此服役年限需连续计算,最多三年。

也就是说,如果你买了个女人做妾,一年后又转卖了,你转卖的只是“使用权”,她在新主人那儿再干两年,干够三年后,“所有权”又回到她自己手里,她自由了。

到服役期满,如果小妾觉得她在主人那里“薪水高福利好,而且颇有升值潜力”,因此不愿离开,那么她就要面临“转职”,一个办法是升任“夫人”——这么做手续复杂,比较麻烦;退而求其次,则转为婢女。

宋刑统规定,婢女的最高服役时间为十年。转为婢女后,她可以继续服役七年,如果还是升职无望,又不愿走,宋人还有一个钻法律空子的办法,那就是转为“养女”,养女没有服役期限。

至于主人与“养女”生的孩子该怎么算辈分……那就是宋人的一笔糊涂账,与你我无关。

宋代,“妾婢”两个字是连用的,专门做劳役的女孩被称为“女使”,也就是“使女”的意思。

赵兴最近翻宋刑统时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说:做人妾婢实际上是宋代女人的一种打工方式,宋人的妾婢就是一群“宋代打工妹”,她们靠出租自己挣取嫁妆,所以就有了“两浙妇人皆事服饰口腹,而耻营生”,“虽蓬门贫女,亦有一两件锦衣罗裙、几样头饰。”

打工女如果与老板有了感情,则继续干下去。没什么感情——或者寻找新主人,或者带着钱财嫁给一个贪财的男人为“妻”。这就是宋代普通人的市井人生。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要求一个打工妹对老板充满爱,那是强求,所以胜之有权大笑。

搞清这条法律后,赵兴曾经惊愕了许久,他没想到,被人喻为礼教最严苛的宋代,妇女的行为竟如此令人瞠目结舌。

现在徐知州死了,按惯例,他的儿子继承了这群妾婢的所有权。同样依照惯例,这群妾婢将被出售,换一个主人重新服役,直到三年服役期满。胜之是来询问赵兴有没有购买她的欲望。见赵兴半天无反应,她小声的补充说:“我还有七个月就满役,所以价格不会太高。”

从本性来说,赵兴也不愿这样一位十四岁的幼女再被另一个老头摧残,但他却不能答应。

一是因为苏东坡。

在与徐知州的交往中,苏东坡这名罪官待徐知州的小妾都很恭敬,为偿付那份情,他曾写了许多艳词分赠徐知州的四名宠妾,如果赵兴把胜之买回家,该让苏东坡如何面对?

二是因为法律。

后人无法想象宋人守法的自觉的,所以才有“崖山之后无中华”的说法。而宋代关于妾婢的法律,连苏东坡都无法逾越,更何况赵兴这样一个小人物。

那位“天涯何处无芳草”的朝云,现在在法律文书上的身份就是婢女,她是在干满10年役期后,在第11个年头上成功转为“夫人”的。但目前她只是婢女。

或许,这种“转职”婢女待遇比普通婢女略高,也就是宋人常说的“如夫人”——它的全意是:待遇“如”同“夫人”。

赵兴改变不了对方的身份,但他有从心里觉得——这样一名14岁的小女孩周旋与老男人之间,实在令人不忍。

他该怎么办?

胜之还在悄悄补充:“我会歌舞,会唱曲,会调茶,会待客,提笔能算账,敛裙能下厨……还会很多!我听说你的家妻只是个不识字的乡民,你常与官吏周旋,来往都是文人骚客,若把我买去,酒宴应酬便不用费心,我保证令你的朋友尽欢而去。”

这时,赵兴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第二十八章 控制不住的“越界情结”

胜之清脆的一笑,但她马上捂住小嘴,担心的向四周看看,悄声说:“为什么是你……啊,一是黄州荒僻,能买的起我,又让我看的上眼的人很少。

二是,我曾经听徐知州与苏学士谈起过你,徐知州说你为人精于算计,学士却说你为人质朴,尚保持稚子之心;知州说你不通诗赋,难称为才;学士却说你学的是经世济用之术,一旦化鹏,必能鸿飞千里——我相信苏学士,所以特来哀求。”

赵兴摸摸自己的鼻子,说:“学士看人的眼光老不准的,你看他交的那些朋友,危难之中,仍能来看他的不过七八人,可我听说,他原先的‘朋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胜之轻轻的笑着,笑声细细,像阵阵喘息,嗓音里充满勾魂摄魄的妩媚:“哪有这样说自己老师的……学士看人虽然粗疏,但他至少看对了你。我听说,你学生不过跟你学了两年,却能带领一帮工匠,在一日之内盖起一栋大屋。

那座东坡雪堂我去过,真的很美,想必你的房子更美,那栋‘金屋’漂亮吗?我听说新妇身边没有婢女伺候,她一个人住那栋大屋,闷吗?让我去陪她吧,好吗?

……我看过学士写的‘刺牛’,你能把一头‘壮牛’随意刺倒,举止却又像士子般温文……我还听说你是位贡士——能文能武,又有学士门生的身份,今后你定能庇护小女子,啊,答应我吧。”

赵兴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位小女孩,脑海里还在思量。

十四岁,在他记忆中,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无忧无虑的,天天背着书包上学堂,但她却必须强颜欢笑,讨好一个干瘪老头,还要学会与其他妾婢钩心斗角的争宠。

像这样的女孩,最后的境遇都不幸福。因为过去她们在大户人家,来往的都是有知识有涵养的文人墨客、官员、富豪,嫁入平常人家后,如果不能及时调整心态,她们会感到很失落。

过去,她们都是富豪的宠儿;奢华的酒宴上,她们是穿梭的精灵;客人们为博她们的欢心一掷千金,现在却要面对一位毫无气质的贩夫走卒,住简陋的房子、生一大堆孩子、面对最琐碎的生活、蓬头垢面的为生存而奔波,她们能适应吗?

于是,她们当中很多人会在钱财花尽之后重入烟花,继续过那种迎来送往的卖笑生涯,人老珠黄时,一抔黄土掩埋了她们。

于是,这群女子都知道把握眼前机会,争取别人的怜爱,而不愿等待虚无缥缈的未来——这就是胜之当下的心态。

黄州地方不大,物产都没好好开发,在这样一个荒僻小城中,能将生意做到泉州、杭州,甚至海外的赵兴就显得格外突出。他见多识广,待人温和,交往的都是雅士、官吏,家财丰厚,出手大方,身边还有一大群异常团结的山民……这样的人,难怪胜之肯冒险而来,要求收留。

“可他不能。我不能出面——徐知州的衙内不会将你们在此地出售,理由你知道;即使我千里追过去,徐衙内也不会卖给我,理由你知道;弄不好,他反以为这里面有私情,那就更糟。他会将你卖入勾栏,作为报复,所以……我套用学士的一句诗回复吧——‘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胜之带着满脸的遗憾,满脸的不甘,满脸的失落,怏怏而辞,临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七月后役满,我再来找你,你肯收容吗?”

“七个月,会发生很多事,我怎能预测你七个月后的心境呢——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承诺:若你能来,我定当安置。”

胜之站在门口,呆了一呆,立刻仰起小脸,用清脆的嗓音无所顾忌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苏轼《水调歌头》)”

她唱的歌声与赵兴听过的全不相同。赵兴听过的这首歌是邓丽君唱得,歌声婉转,令人垂泪。而胜之唱得是另一种风情,充满了宋的华丽。

歌声惊动了祭堂内的人物,他们纷纷跑出祭堂,看着这位小姑娘泪流满面,边走边歌。

祭奠的时候忽闻高歌,这是无法指责的,一是因为这词的作者正在祭堂念悼亡诗,二是因为用这词来悼念逝者,感念生前情意,也恰如其分。

尤其是,胜之唱得极其幽怨,更令闻者阒然泪下。于是,他们都默默看着这样一位童稚的小女孩,摇晃着双环髻,一路走一路唱……直到她消失在后院。

屋里,赵兴不敢在这时出门,他躲在床后,看着那小女孩走入后院。

他们都错了,这小女孩不是在为徐知州而歌而泣,她是在为自己。

“鸭头春水浓如染,

水面桃花弄春脸。

衰翁送客水边行,

沙衬马蹄乌帽点。

昂头问客几时归,

客道秋风落叶飞。

系马绿杨开口笑,

傍山依约见斜晖”——赵兴对此什么也没表示,他喃喃念着苏轼特地为徐知州写得悼亡诗,轻轻地重复着最后一句:“傍山依约见斜晖!……依约!”

苏轼回到赵兴院后依旧颇为落寞。一个朋友去了,一个特别照顾他的好官走了,他让他深感世事无常,他感慨:“徐使君身后,诸妾婢惶惶不安,却仍有妾胜之垂泪相送,使君此生,不枉也。”

赵兴神情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大喜大悲,他给苏轼递上一盅茶,淡淡地问:“那么,徐衙内会如何处置这名姬妾呢……我猜,他会给上一笔钱,感谢她对先父的情谊,然后把她转售。”

“理当如此!胜之无所生育,他们不可能奉养终生。顶多他们会交代新主人予以善待”,苏东坡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杯打量周围环境。

赵兴的脸上没有表情。

或许,人们可以辩解说:让这样一个小女孩为一名老头守节终生,也是一种摧残……但无论如何,徐知州才死就要出售“他的女人”,未免冷酷。

赵兴自己也想不出解决办法,他只好沉默。

停了一会,他怏怏请求:“城门大概关了,恩师今日宿在这里吧,我让人通知师母。”

这是苏轼第一次进赵兴的院落,以前赵兴不在,只女主人在家,他不方便出入。现在,他已经没得选择了。随着他的点头,一名相貌不类中原人的壮汉应声走进房内,接受吩咐后,转身而去。

“辽人?”苏轼指着那人的背影问。

“是!辽国头下兵,因罪处死刑,兄弟与其父皆受株连,我用三斤茶叶换了他们父子三人性命”,赵兴轻描淡写地回答,但苏轼听到却如晴空霹雳,他惊问:“你竟然去了辽国?”

※※※

这年代,宋人把辽国看做是猛兽横行的地方,出使辽国的使臣临行前都举办类似葬礼的送别礼,没想到赵兴如此胆大,不仅深入辽国,还带回了几个“头下兵”。

从唐代开始,契丹人就把抢劫中原百姓当作致富捷径,他们让那些身强力壮汉人俘虏自己建立城镇,命名为“头下城”,契丹军事贵族们则从头下城挑选私奴成立私甲,称之为“头下兵”。头下兵亲属则称之为“头下户”。这种习惯他们一直保持到宋代,被掳掠的宋人也在建立“头下城”——现代,主流舆论用汉语称之为“民族大融合”的典范。

在辽国,“头下兵”属于精兵,因为他们的奴隶待遇,所以属于一次性消耗品,军法严苛,不胜则死。为此,他们每战都打的特别凶横,成为各国所畏惧的死士。

他们是群弃民,他们没有明天,所以他们格外桀骜——民不畏死,还有什么可令他顺从?

但现在,这名头下兵却表现得很顺服,赵兴一声吆喝,他二话不说就走出去,温顺的令苏轼难以置信。

“嗯,不仅去了辽国,还去了高丽,高丽翡瓷就是这趟的收获”,赵兴显得情绪低落,他恹恹地回答:“这两个国家……恩师,这两个国家对恩师的诗词都很……追捧,对,是这个词,追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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