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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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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揽!

这根肉骨头一抛出,官员的注意力立刻变了。朝堂上不再有别的事情值得他们关心,大家抢夺的目标只有一个:六礼使。

经过几次利益权衡,外加争吵、撕咬、攻讦、诋毁、吹捧,唇枪舌剑、怒不可遏后,终于有人迎来了热泪盈眶,有人神情沮丧。名单终于定下来了……此时,满京城的官员没人理睬大理使节的伏阙嚎啕,他们反而顺势取消了那几个人的使节身份,将他们赶到寺庙里居住。

万事俱备,就差段王进京了,小皇帝跟那些“六礼使”盼呀盼,从夏季盼到了秋末,可广东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小皇帝很不耐烦。

章惇也体会到皇帝的焦灼,他回答:“官家,六使已经任命,官家若是不放心,索性我们破费一次,从快船发信给赵离人,问问他多会能把段王送到京城来?”

小皇帝聪明,他摇摇头,说:“广西这次攻灭一国,虽然是私自出兵,也算是于国有功,先赏赐吧,张田能否调回京城?”

小皇帝这话的意思是:朝廷至今没有对这场战争做出正式表态,如此一来,两广将士私自出兵的罪名就无法免除,赵兴那头突然断了消息,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很可能是在等待朝廷正式表态。

关于两广的封赏,章惇他们确实没讨论,不过,前线战士有功,这些人只顾忙着庆祝,却没有做出相应的封赏,显得有点凉薄,章惇赶紧表态:“官家,这次诸将之功悬而未决,是因为还没有收到两广方面的战事详情,只知道是广西经略使张田攻入大理,具体详情还不知道,臣等揣测……”

赵煦一笑,回答:“张田,这我知道,小时候我还见过他,张氏三子里数他没出息,所以被发配往广西,没想到他还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卿等觉得,我们这次是调张田回来,还是调赵离人回来。”

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回答:“张田!”

章惇缓缓的回答:“臣的意思是,两个都不能调。有张田在广西,还可以牵制赵离人,若张田不在,恐怕赵离人愈发没有制约。”

小皇帝笑着问:“如果非要做出选择,这两个人里头必须调走一个,章卿会选谁?”

答案毫无疑问:张田。

十月,彗星来袭。丙辰,朝议夫大、知池州钱勰卒,至此,大宋贬谪路上再添一位名臣冤魂。

癸亥,礼部侍郎赵挺之为吏部侍郎。

孙琮在惠州码头上跳上岸去,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仔细端详着这座苏公港。几名从人提着行李从船上下来,低声劝解孙琮:“大人,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岭南瘴疠之地,人风凶恶,如今各处盗匪丛起,我们人生地不熟,连话都跟这些说鸟语的岭南人无法沟通,这要一路走上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埋土岭南,朝廷那头也不可能知道。”

孙琮摇摇头,泰然的笑着说:“你们不懂,赵离人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他密州任上我看过,环庆任上我也在,此人最擅长的是组织管理。若是赵离人刚到广南,我还有点担心,他到广南已经三年了,若是不能扫灭盗匪,他就不是赵离人了。”

孙琮穿的是便服,几名随从也一身青衣打扮,不过码头上他们这番低声交谈用的是汴梁官话,听到他们几个交谈,一名老汉凑上来搭讪:“几位官人,要马车吗?某家的马车直通惠州城,每人只要五个铜板。”

老汉操的是非常生硬的官话,孙琮摇着扇子,一边打量周围的情景,一边顺嘴问:“老丈,我听说这是赵安抚专门为老师修建的港口,怎么这座港口如此冷清?”

老汉叹了口气,带着回味的神情回答:“官人,你是自京城来的吧,你不知道,坡公贬谪来了惠州,刚开始的时候,我惠州每旬日宰杀一羊,羊肉先尽官员吃,坡公只能分到一些羊骨头,但他运气好,收了个弟子——赵安抚,有钱人,直接在惠州为他修了一座码头,专门给老师送粮送肉。喏,就是这座码头,所以我等庶民把这座港口称之为‘报恩港’,也叫做‘苏公港’。

可惜,朝廷那些大官总是不安生,知道坡公在惠州过的好,又把他迁去了海南琼州。啊,自苏公一去,这座码头便冷落了许多,原先我们惠州有陶土场、煤场、养马场,这些全是赵安抚为了让老师在惠州过的安心,泼水般花钱建的,但如今苏公一走,那些坊场便没有人经营了,渐渐的,这座码头也冷落了许多。

官人不知道,原先这座码头一天可以开出上百只船,但现在,一天不过十数只,冷清啊!”

孙琮顺嘴问:“如此说来,东坡公去了海南,赵安抚是不是也把厂子修到了海南?”

那老丈看了一眼孙琮,把话题又拽了回来:“官人是要租马车吗?若官人租了马车,我回头在路上慢慢与官人聊……”

孙琮点点头:“本来我是要到广州下船的,路上听说惠州的事情,所以特地在这惠州游览一番,老丈还有同伴么,我多有几个仆人,再叫几辆马车来,我们一同进城,路上,老丈与我慢慢讲。”

那老丈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同伴,将孙琮及其仆人们的行李搬上马车后,而后挥鞭赶着马车向城里奔去。

这老丈原来许诺孙琮租上马车,他就与孙琮慢慢聊惠州风物。但上了马车,孙琮才发现,那老丈低着头非常专注的驱赶着马车,孙琮隐隐发觉自己可能上当了,他寻找话题搭讪。

“老丈,你的马怎么如此矮小?……”

老丈沉默不语。

孙琮继续问:“老丈,大宋各处都缺马,我怎么看着惠州并不缺马,光码头上就有三四十辆马车空闲,这一路上,擦肩而过的马车络绎不绝,怎么惠州车马如此之多?只是奇怪这些马匹矮小的像驴。”

那老丈甩了个响鞭,回答:“官人,你是从京城来的吧?……勿怪老丈多嘴,原本咱惠州百姓非常看不上京城官员,你说苏公这样的大好人,发大水了关心发生百姓闹瘟疫,虽然是罪官,也要求当地官府免费发药;有了火灾,坡公也想着赈济百姓——这样的人怎么有罪呢?还贬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

我听说现在管事的都是贪官小人,大奸臣大恶人,被贬谪来我们这的罪官反而个个温顺和善,教导我们的子弟读书识字,连束脩都不收,怎么这年头好人是罪犯,贪官长了大权。”

孙琮脸色一沉:“老丈,我问的是马,不是官。”

那老丈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头也不回的回答:“这马……老汉也不知道这马的区别,还是苏公的弟子告诉我们,说马分南北,南马鼻子短小,适应潮湿闷热的天气,所以南方最适合役用这些川马与滇马。这些马都是赵安抚弄来的,听说都是战利品。”

孙琮坐在马车后面,轻轻摇摇头。

这是一辆两轮轻便马车,车的形状类似后来的黄包车,并排只能坐两人,车顶有一个雨棚,车后可以携带简单的行李。矮小的滇马拉着轻车,车轮粼粼,不时的与迎面而来的马车擦肩而过。

这条马路是柏油马路,修的很宽大,路两边栽种着无数酸角树。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南方依然郁郁葱葱,树荫下,沿途的景色风景如画。但孙琮却没有欣赏沿途景色的心情,他这次是专门来巡查广南的。

七月,朝廷对广南的封赏下来了,朝堂大臣紧锣密鼓的筹备献俘太庙的庆典,但赵兴那里却再也没有动静。包括本次战争的详情,包括大理王族,他全扣在手中。

八月,赵兴封还了朝廷的封赏诏书,对于这次封还诏书,赵兴并没有表章详尽说明,只是在诏书的背后,写了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这是一句名句,据说冯延巳写下这句词的时候,南唐中主李璟曾调侃冯延巳说:“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李璟这句调侃,用现代话表示,意思是:风把池水吹皱了,管你屁事。

在宋代,这句话还没有粗鲁骂人的味道,它只是一句文雅的责问,章惇翻来覆去重新研究了一遍封赏的表彰,认为可能是赵兴不满荫子的决定,因为朝廷的荫子策略,要求把孩子送到国子监,等于变相为质,所以赵兴骂了一句粗话:“我儿子当不当官,能不能考中进士,管你屁事。”

虽然宋代这句话还没有粗鲁的意味,章惇看了还是苦笑了一下,又重新书写了一份封赏表章,经过朝廷大臣商议后发布,但因章惇还担心赵兴耍脾气,便特地派遣自己的心腹孙琮亲自去广南颁旨,临行前,他特地密嘱孙琮多了解一下广南的情景。孙琮自恃与赵兴有一段交情,坦然无惧的接受了这份旨意,乘快船赶到广州,路上听船员说起惠州事务,临时起意,打算在惠州登岸,穿过整个广东。

带着使命来的孙琮迫切想了解广东的情景,因为朝廷现在对广东是一片睁眼瞎,原先广东广西的“走马承受”还能报上一些重要的消息,但后来,这些人的奏章空洞而乏味,要紧的事情全部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花边新闻。

朝廷今年派遣的察访使王颖董必,刚到任的时候还好点,但如今他们的奏章跟“走马承受”的奏章如出一辙,全是攻击赵兴留恋勾栏瓦舍,喜欢哪名歌女的绯闻,这些绯闻拿到现代八卦周刊上是份好稿件,但却不适合当作公文报告。

看了他们的报告,不知道赵兴性格的人以为赵兴确实在广东花天酒地,胡地胡天,因为赵兴四名妻妾半数是外国人,甚至连胡人也不放过,这样的人不是花心大萝卜,还能谁是?更何况廖小小出奔的事情影响未息,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王巩那句评语:一流的讨好女人手段。

但章惇与孙琮却不信,李公麟与米芾等文人也不信,因为他们接触过赵兴,知道赵兴内宅里全是倭女打杂,赵兴如果花心,他的雨露早已经洒遍了中日两国。

除了他们之外,蔡京更是不信,因为在扬州,那位自愿当“祸水”的柳京娘赵兴都看不上,他才不相信赵兴会在广州那偏僻的指射之地醉生梦死。

如果赵兴确实跟原来一样自律,那么,几位朝廷密探连番送来的报告就甚为可疑。到底广南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一入广南,便立刻变节,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关键——这就是孙琮此行需要寻找的答案。

孙琮肚子里组织了语言,慢慢的诱导老丈说:“老丈,东坡公去了琼州,不知道琼州最近是否发展起来了?我听说赵安抚对老师向来体贴,不知道他又在琼州给老师置办什么?”

那老汉甩了甩鞭子,意味深长的回答:“官人,我惠州百姓沐浴苏公恩情,可不敢随便说苏公的坏话——你们京城来的大官心肠不好,我们更不敢随口乱说。”

孙琮一下噎住了,他喘了半天,才喘过这口气来……剩下的旅程在沉闷中慢慢熬过。

马车进了惠州城,安顿好行李,孙琮急急忙忙带着几名从人赶往苏东坡原来的贬谪处——白鹤峰书院。如今这座书院主持事务的是广东参学政苏鼎,也就是苏轼的二儿子。白鹤峰下依旧人来人往,但却没有了往日的鲜活劲。

孙琮没有上山,他待在山顶下,细心的观察着来往的学生,只见几个异域装扮的学生正在边走边谈,话语飘入孙琮耳中,他们在说:“昔日诗圣李白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来此言诚不欺我,过去我只听说大宋风华物美,锦绣山河,如今亲眼目睹,处处令人震撼,我们这次亡国,亡的实在不亏,大宋不可敌也!”

同行的另一名异域学子板着脸斥责说:“劳兄此话说错了,我们何曾亡国,原本我等都是象林郡的子民,这次只是回归故土,怎么能说亡国呢。经略使大人视我们为故国子民,你却要自外与大宋百姓,好不晓事。”

被驳斥的那名易于学生一脸悻悻然,却没有开口反驳。孙琮从他们的话里猜测出,这几名异域打扮的学生正是大理国的读书人,他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赞叹:“离人好手段,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原大理国的百姓也开始以宋人自诩,这是好兆头。”

站在山坡上凝望了片刻,孙琮转身奔回城里,向惠州学政出示了自己的官身文告,求证说:“我刚才在白鹤峰下遇到了几名异域学子,听他们交谈,似乎是大理百姓,学政大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学政嚅嗫不语,孙琮鼓励说:“我虽然来自京城,但过去也是赵兄的旧相识,我们在密州、在环庆都有交往,你有话直说,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向朝廷说。”

惠州学政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那座白鹤书院,是赵大人专门为坡公修建的,自坡公去后,黄鲁直大人等苏门四学士也偶尔来讲学,听说从明年开始,晁补之大人将坐镇白鹤峰。那些大理学子……”

孙琮打断对方的话,严肃的提醒:“如今没有大理了,在朝廷没有具体划分之前,只能说是故‘象林路’。”

惠州学政马上转换腔调,顺势说:“那些‘故象林郡’学子是在大理国……不,是象林路回归之时,被赵大人用刺刀押来的,原本是打算让他们熟悉我大宋官制,以利于象林郡迅速归化。

这些人来的时候,有的情愿,有的不情愿。不过,他们来到广南之后,赵大人许他们自由游览广南,在各府府学游学读书,每日还有车马费,膳食费……

也就是这几个月,那些故象林郡学子慢慢老实下来,他们大多数都安定下来,开始在各府学挂名学习。而我惠州白鹤峰书院今年年初纳入府学体制之下,这些故象林郡学子慕名挂单者有三十七人,如今已经学习两到三月后不止。听说明年赵大人将在他们当中选拔官吏,让他们回象林郡治理地方……孙大人,我惠州府学可是样样依照朝廷体制,没有逾越。”

孙琮撇撇嘴:“我就不说你了——贬官出任学谕,设立学府,这也是朝廷体制吗?你没有逾越,谁逾越了?”

惠州府学拍着手笑了:“孙大人,何必如此严苛呢?我们且不说司马相公(司马光)贬谪到京兆(西安),也开设府学授徒,程颐在京兆也在授徒,就说王荆公(王安石)吧,他三起三落,贬谪的时候何尝没有开学授徒,若仔细计较起来,当初怎么不禁止王荆公?”

“大胆!”孙琮抽了口冷气,赶紧说:“朝廷最近重议王荆公,将之配享孔庙,立于孟子之下,视为儒学第三圣!王荆公是你能议论的吗?”

惠州学政咧着嘴笑了,他悄悄的补充说:“我听说两浙一带将猪称为‘拗相公’,自赵大人来了广东,我广东也开设将猪称为‘拗相公’了……哼哼,猪也能站在孔庙配享,以为孔庙是猪圈吗?”

孙琮假装没听见,他吩咐说:“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广州,对了,广东境内匪患如何?”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出意料升官

惠州学政咧着嘴笑了:“孙大人说什么呢,我惠州通往广州的大路可是广东第一路,全广东第一条修的路就是我们,这条路上不少运输东西的,赵大人的老师在惠州,他能让这条线存在匪徒吗,大人既然是赵经略的旧友,就该知道赵经略治理民政是一把好手,如今,惠州通往广州沿线,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镇,全是农庄,农庄里既有屯垦百姓,也有我惠州当地士绅。赵大人以军法管束乡邻,保管不会有破落子出来捣乱。”

孙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顺着惠州学政的安排,连夜跳上马车奔向广州。

惠州通向广州的大路果然是广州第一路,修这条路的时候,赵兴逢山炸山,遇水搭桥,大路笔直的通向天地近处,在这条直路上,即使夜间行走,也不虑翻车事故,孙琮坐在轻车上,边走边看,八九日后,抵达了广州。

赵兴不愧是地头蛇,孙琮抵达的消息比他本人预先抵达广州,等孙琮向赵兴府上递上名帖的时候,赵兴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一点没有耽搁的将他迎进府中。孙琮才坐定,赵兴劈头就问:“朝廷如何打算?”

孙琮从怀中掏出圣旨,苦笑着递给赵兴:“你的脾气,章老大人都知道,你就是索要战利品吗,朝廷许你的士兵保留自己的战利品,但皇宫里的违禁物需要尽数上交。另外,大理王需要迅速送到京城……

如今,看日子,天宁节是赶不上了,朝廷希望你在正旦前将大理王族送入京城,另外还有那些违禁物……”

赵兴点点头:“就等朝廷这句话了……除了大理王族,王宫里的违禁物品,我再给朝廷上交三千万贯,这些够了吧。”

孙琮摇摇头:“章相公的意思是,占婆国一个小国,也能搜刮一万万贯,如今朝廷西夏方面战事紧张,处处缺钱,希望你能再多交点。”

赵兴叹着气,辩解说:“占婆国跟大理的情况不一样,占婆国是外国,占领之后可以进行掠夺,但大理却是故地回归,我们不可能过于搜刮。

再说,朝廷也太贪心了吧,广西广东没有让朝廷额外花一个钱,轻取了大理一国,还将大理国库敬献给朝廷,朝廷不能这样索求无度。”

赵兴一直不接圣旨,孙琮将圣旨轻轻放在赵兴手边的桌案上,又补充说:“陕西战事吃紧,朝廷今年要求各路协饷,别处我不知道,广南东路的额度是一千二百万贯……这还是章相公额外照顾你。”

赵兴脸沉下来了:“我广东赋税两千万贯,再要加协饷一千二百万,还让不让人活了。”

孙琮强笑着,回答:“熙宁七年,广南东路协饷一千七百万贯,正税不过一千四百万贯,以你赵离人的手段,难道不如熙宁年间的转运使吗?”

赵兴呲着牙,冷冷的笑着:“熙宁开边是王荆公主持的吧,你忘了说,那场伟大的战争过后,全国百姓毁家离国,流民千里,卖儿卖女,妻离子散,你忘了两浙一带为什么将猪称之为‘拗相公’,我可不想广东的人以后把猪称之为‘赵离人’。”

孙琮淡然一笑,说出了王安石的名言:“人言不可畏!”

赵兴马上接嘴说:“你们不怕老百姓,我怕。所以你对我说这话没用,广东一地绝不协饷……顺便问一句,我听说朝廷打算将王荆公配享孔庙,王荆公尝说‘宗族之法不可畏’,孔学难道不是‘祖宗之学’,一个不畏祖宗王法的人,却需要配享祖宗之祀来证明自己,你们在嘲笑王荆公吗?或者,荆公本人其实并不反对传统,只是喜欢借助‘反对传统’,打击别人?”

孙琮依旧决定无视赵兴的话,他微笑着,自顾自说:“章相公知道你着力恢复广东元气,也没想着你把这笔钱摊到广东百姓头上,你赵离人的手段朝中大臣都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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