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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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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说的那些都是废话,手中的东西才是现实,在赵兴握上学谕的手时,学谕感觉手中一凉,左手、右手均给被塞进了一件东西。

左手的东西冰凉,学谕腾出食指,食指一摸,知道那是一方光润圆滑的密石砚;右手的东西则成八棱柱形,木质坚硬。

这比十个代表更有用——学谕立马脸上化了冻,他满意的点点头。

自密州石发现以来,密州团练牢牢的把持着石材的制作,做好的成品大都作为贡物上交给皇宫。仅从王子韶那里流传出来的几方砚台看,其构思可算是奇思妙想,雕工简直是鬼斧神工。每一方那都是艺术品,里面透着浓厚的文化味,现如今,身为密州人家里没有一方密州砚,彼此见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这位学谕早想跟赵兴凑凑近乎,也弄几方砚台回家赏鉴,以显示自己“密州文化第一”的资格,但赵兴几乎整日不在家,让他无从下手……终于,今日能了结心愿,想起来他可是俩把泪呀。

至于他右手被塞入的那个八棱柱体,也不简单。传说它是赵兴特地替苏东坡制作的。苏轼这厮喜欢漫步乡间,在黄州时,经常寄情于山水,为了方便老师在野外写诗画画,赵兴便召集能工巧匠制作了这个野外写生笔,命名为“八卦笔”。

八卦笔很八卦,这个八棱柱体,裂开八棱盒,每一个柱面都是一个小匣,匣内挂着长长短短的八支笔。八瓣合起来,则成为通体没有缝隙的八棱木柱。

这种八卦笔选用高档的越南红木、或者非洲黑檀制作的,比较罕见的则用绿檀木。据说这种木头坚逾钢铁,危急时刻可以当武器抵挡刀剑砍击。因为它制作的精巧,现在成为北宋高层次文人赏玩的必需品。目前成为文人身份的象征。没有这玩意,说明你的诗歌不行,无人赏识。

学谕只听说过少数几个诗名卓著的大文人拥有这个东西,所以,当学谕得到密石砚并不觉得喜出望外,但摸索袖中发现获得一套八卦笔,喜出望外。想到此后也可以拿着这套笔向人炫耀,他的脸上如沐春风,紧着说:“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离人贤弟,站我身边来,我们一同拜祭。”

论理,站在学谕身边的应该是王子韶,可王子韶早知道赵兴的手段,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厮定是又抡起了糖衣炮弹,打倒了学谕……罢了,原谅这厮,嗯,只是不知这厮又拿什么东西诱动学谕。回头得问问,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索问道也有类似想法,他警惕的盯着学谕,只见学谕大人借赵兴的身材掩饰,一个转身,袖子在腰边一拂,两只手露出了袖外,接过了别人递上的食盒。

大殿内的官员们纷乱一阵,自发地按品级大小依次排班站定,现任知州王子韶终究还是与学谕并肩而站,他俩身后,第二排站的则是退职官员,他们依据封号、品位,从右往左按序排列。第三排才轮到现职官员。现职官身后,则是有进士身份,领了个闲官的读书人的位子。

学谕领先念诵祭文……赵兴听不懂这种“骈四俪六,锦心绣口,宫沉羽振,笙簧触手”的句子,他站在第三排,跟着大家嘴唇蠕动,仔细听,嗓中却没不发出半丝声音。

祭文念诵完了,主持祭礼的人献上祭礼,分别是一个猪头,一束新麦,一个羊头……底下的学生们则纷纷从食盒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芹菜、豆腐,传递给主祭官——祭酒。祭酒将学生们的菜一个个摆上祭桌。这时,二进外的进士也纷纷取出自己的菜肴,但他们的菜没资格传进大殿,只能摆在地上。

除了这些外,知州大人还必须代表州衙的官吏献上几盘四时水果,九瓮酒,几只猪头,几只猪蹄……在知州献酒的时候,赵兴乖乖地夹在学生队伍,按次上香。

祭奠直进行到中午,正午时分,祭典结束。祭酒亲手持刀,在献祭的猪头上面割下了三块肉,这三块肉就是“禁脔”,只有知州大人、学谕大人与祭酒大人三人有资格品尝。祭礼期间,这三块肉别人不能触碰,要等到第二天祭礼完毕,由庙人送到那三家门上,三家才能尽情品尝——传说这肉能令人长智慧,还能帮助人中举,所以三家多用来赏赐得意门徒。

祭礼进行到这儿,待在孔庙一进二进的人开始涌进大殿,赵兴这伙人向殿外退去,涌进殿里的人直奔祭桌上的猪头,很多人已经挽起了袖子赤膊上阵,还有人手里捏着雪亮的小刀——他们现在表演的是“抢冷猪肉”。

传说,祭台上献祭的那个猪头沾染了圣人的慧气,能吃上一块这样的肉,隔年准能金榜高中……由于祭奠实在冬至进行,祭台上摆了半天的猪肉常被冻得又冷又硬又肥腻,所以被称为“冷猪肉”。

进士们是没份参与冷猪肉的抢夺,他们已经是进士了,所以只能站在大殿外,眼瞧着那些一进二进的村秀才、贡士,争夺那份渴望。

贡士们抢夺完了,也退场了,轮到那八万人涌进殿中,他们将分食献祭的芹菜豆腐。

这些人都是斯文人,在孔庙外头又冷又饿的站到了中午,虽然是盘冻得跟石头一样的芹菜与豆腐,还有猪蹄——寓意“生花妙手”……他们也吃得很开心。因为有学谕在现场,八万文化人很有秩序的依次上前,每人吃一小口,饮一杯府尊献上的美酒——如果这时他们敢越班抢夺,要被学谕除名的。

十年寒窗不容易,所以八万人虽然人头涌涌,但他们进入孔庙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整个庙里只剩下一片咀嚼声,外加大殿外进士们的相互寒暄声。

进士们这时相互寒暄,谓之‘拜冬’。

整个大殿里人头此起彼伏,人人都在相互点头行礼。因为在场的都是读书人,都算是彼此的学兄、学弟、学长、前辈,相互拱手寒暄,混个脸熟,以便今后官场相互提携,认识不认识都彼此拱拱手,结果你把头点过来,我把头点过去,满大庙全是摇晃脑袋。

到午饭过后,约莫是下午上班时间,学生们自发的聚集在老师身边,开始“拜烧字纸”。

古代文人爱惜字纸,不许乱用有字的纸擦东西。在民间、尤其在士子文人阶层非常看重这点,他们认为爱惜字纸是对圣人所授文化的尊重,如果乱用有字的纸揩抹脏东西,那就是对先师的亵渎与不恭。所以他们把写过字的字都不丢,每年等到这时候讲起带入孔庙,在祭孔时一齐烧掉,烧字纸时也要师生一齐跪拜,这叫“授业有知”。

烧完纸,同学相互约好与次日去老师家拜访,这就是“隆师礼”……

赵兴忘了:冬至日,朝廷官员又放假了,还是个宋代四大小长假之一,前后放三天。原本赵兴因为今天放假,想睡个懒觉,结果,这一天比上班还累。

王子韶身边也围了几个自称是学生的人,他们谦逊地向老师致谢——邓御夫也该在那行列中,但他却立在赵兴身边。王子韶似乎没邀请学生去家里的意思,见赵兴还在那里冲人乱拱手乱点头,他眼珠一转,招手唤过赵兴,亲切的说:“离人,我看你的学生都没来,索性明天去你府上,一块,也请我的学生吧。”

这什么道理?

赵兴还没来得及反驳,王子韶的学生已经一片叫好声……啊,他还能拒绝么?

赵兴,密州人谁不知道,大财主一位,而且是会给别人带来财富的大财主,刚才那么多人上前与他拉关系,就是想在团练走私活动中凑上一股。可惜赵兴从不给陌生人机会,而王子韶的学生都是趋炎附势的人,现在能够贴上赵兴这位大金主,见识一下传说中那奢华至极的碧霞阁寓所,能让赵兴拒绝吗?

王子韶这么一做,就从弟子拜师的“隆师礼”,转为拥炉会饮的“扶阳礼”,虽然这两者都是冬至节的宴请礼节,但性质变了……

师生们约好了宴客时间后,王子韶开始带着现任官员向门庙外走去,至此,现任官员参与的祭孔活动结束,剩下的就是那群秀才继续瓜分芹菜、豆腐、水果、美酒。

赵兴走到府门口的时候,发现张用正坐在他家门口的石兽上,闷闷的望着天空。看情形他已经坐了很久,身上的黑色皮裘落了一层厚厚雪花,见赵兴走近,他愣愣的点点头,随口问:“祭孔完了?今日天色黑的早,眼瞧着就快天黑了。”

宋代门口立什么石兽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比如石虎、石羊是立在帝王墓前的。而虎是尊严与高贵的标志。羊个性柔顺,形态淑美。我们祖先造字的时候,有‘羊面从美‘之说。所以自汉晋以来帝陵之前常置石虎、石羊为祛邪之物。

此外,宋代门前立仗马与控马官石雕,则表示将门世家;武将门前还立角端石雕——狮形有翼,头有双角者一般称为“天禄”;单角称为麒麟;无角者为辟邪,立于一品文武官员门前。

政事堂官员可在门前再加一对瑞禽。而石象与驯象人则寓意“象生百态,沧桑何在?”,常立于宗室子弟门前……嗯,如果你在宋代看到谁家门前有没翅膀的石狮子,可以肯定:他是穿越人士,而且是明代永乐年以后穿越来的,因为石狮是明代以后的产品。

赵兴就欺负古人,他将门口的“上马石”雕成礼仪规定中不存在的物种,比如第一排左面第一只为鸵鸟,右面第一只是温顺的狸猫;第二排则左蟾蜍、右孔雀……无形中避开了品级规定。

这几只石兽高高低低,张用正跨坐在那只仰头撒娇,一脸媚态的狸猫身上。

赵兴憋住笑,问:“怎么不进去,坐着干嘛。”

张用摇摇头:“我浑家在里头,你这主人不在,我浑家不让我随意来你家串门,尤其不许我来你家洗澡。”

赵兴乐了,原来这又是一位宋代怕老婆的“陈季常”。

嗯,人在宋代,似乎不合适把怕老婆的男人叫做“陈季常”,因为宋代怕老婆的人太多,比如李清照他爹。

“走”,赵兴招呼张用:“你不冷吗。”

张用抖了抖身上的皮裘:“熊皮呀,很暖和。”

虎熊这样的皮,似乎武将都喜欢。但这类皮裘比较厚重,穿起来沉重。赵兴喜欢轻软的狐裘、貂裘。他没理会张用的炫耀,边向府里走边嘲讽:“原来你这厮坐在我家的石兽身上,是在炫耀你这身熊皮……女人都在忙,我俩现去那里舒服一下,这大冷的天,泡个热水澡如何?”

张用连忙摆手:“我听说了,你的浴堂里有倭女贴身搓背,可温柔、可舒服了——我可不敢。我浑家就是听说了这事,坚决不许我登你门。”

“那就去浴室楼上——栖霞阁听音乐,喝酒……冬至日,我记得要吃啥?”

“饺子、馄饨!”

饺子据说是三国时代张仲景发明的,他在冬至日做了一碗“去寒娇耳汤”,里面的面食包馅,形似耳朵,便被叫做“娇耳”,传久生变,又有了“饺子”、“扁食”、“水饺子”、“水点心”等地方性名称。

冬至日是阳气初生的日子,吃“饺子”意味着“一阳出生”;吃“馄饨”是庆贺“混沌初开”。

到了后院,赵兴发现满院变成了妇女大集会,厚厚的大雪中,那些妇女每人跪坐在一张竹席上,正在热火朝天的——腌咸菜。赵兴这才想起来程阿珠临走时说的:冬腊风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腌咸菜?”赵兴惊愕的问。他这才看清,张用的浑家徐氏也在其中。

“是晚了点,可是小雪的时候相公不在,所以我等准备好了腌菜,拖到冬至才弄出来”,廖小小咯咯笑着说。

“大冷着天,赶快进来,别冻坏了身子”,赵兴话说一半,看到几个倭女也在其中,他猛然感觉到这个场面有点熟悉,记忆里好像见过。

是了,是在电视里见到的。每年小雪的时候,韩国人都穿着这样的唐装,几万个人汇集在大广场上,场面壮观的摆开腌菜台,制作越冬的腌菜。原来这就叫:“冬腊风腌,蓄以御冬”。

原来,这不是韩国人的传统,原来它是一种中国礼俗,是宋人的传统。

除了腌大菜、腌萝卜、腌咸肉、腌咸鱼外,现场的人还在“风”,场边立着很多木架,上面挂满了风制好了的蔬菜,还有风鸡、风肉等,这就是“风腊”。现在各种制作已经进入了尾声。

赵兴看到几名倭女,想到倭女从不怕冻,她们在数九寒天只穿一个丝袜,敢上街扫雪,还从不得风湿病,这才想起。也许宋人的体质跟韩国人、日本人一样,自有抵抗风湿的体质……在看到妇女们已经干到了尾声,他索性不再劝解。

妇女们都在干活,碧霞阁上无人伺候,赵兴只好自己动手,他除去了大衣,跟张用盘腿坐在热烘烘的地板上,旁边点着一座酒精炉烧着热茶烫着美酒,吃着鲜鱼块,果脯,闲聊着今后的年景。不一会,楼下传来妇女的欢声笑语,她们开始洗浴了。

宋代的洗浴风格类似现代日本,据说现在荷兰一地还有男女同浴的风俗。所以在楼下洗浴的妇女一点不避讳,她们大声笑着,催促仆人们将火烧的再旺点。不一会,喀丝丽穿着一身轻装,走上楼来,她出生于热带,没有宋人那么耐寒,所以程阿珠没有勉强她去参与腌咸菜。喀丝丽不耐寒,到了冬天最喜欢蜷缩在被窝里,她此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程阿珠想起赵兴无人伺候,所以才通知了她。

一上楼来,喀丝丽迈着舞蹈般的步伐,脚铃叮当的走到赵兴身边,紧蹭着赵兴坐下,斟了几杯酒,她用胡语询问赵兴:“主人,姐妹们都去了南方,为什么不让我去?主人,我如果哪里不好,请您惩罚我,但不要这样。”

赵兴笑了笑,敲打着她那不规矩乱摸的手,笑着说:“你想去,我明天就送你走。”

喀丝丽身子扭了扭,马上回答:“主人,奴婢不在意走不走,但我想知道,让姐妹们去南方是惩罚还是奖励?如果是奖励,我也要,否则,我宁愿留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人也算收藏品

赵兴捏了捏喀丝丽的鼻子,这个鼻子很挺翘,捏起来手感不错,他笑着答:“你那四个姐妹去了南方,是因为南方分配了几名一赐乐业人,我已经把她们赏赐给了那四名一赐乐业主管,你也想嫁人吗?”

“不,我不想嫁给那些下人,宁愿留在主人身边……可她们走了,音乐怎么办?我舞蹈的时候,谁再给我伴奏呢?”喀丝丽扭着身体,仅仅缠住赵兴,问。

赵兴回答:“最近会有十名新的阿拉伯人过来,此外,那些倭女已经熟悉了你们的音乐,还会有几个女童跟着新来的阿拉伯乐师学习,你会有新的伴奏者。”

喀丝丽眼波媚媚的转了一下,蛇一样的扭动着身子,在赵兴耳边说:“主人,许多人看了我们,都恨不得把我们吃了,你怎么毫不恋惜那些姐妹,就把她们赐给别人了?”

赵兴意味深长的回答:“我来大宋可不是为了泡美女的——我只收藏最优秀的女性。”

这个回答让喀丝丽眉开眼笑,她跳了起来,围着赵兴跳起了蛇舞。

其实现场还有一位坐怀不乱的君子,张用这个人虽然是武人,但却没有秦观那毛病,自喀丝丽一上来,他已经坐端正身子,垂下眼帘只看着杯中酒,赵兴与对方用胡语唧唧咕咕半天,他好像老僧入禅一样充耳不闻,实在算一个现代优秀宅男、宋代普通人。

楼下,徐氏的声音并不响亮。等了一会,廖小小穿着一身丝绸装,赤着脚匆匆跑上来。她的地位最不稳固,所以最担心喀丝丽这妖精搞怪。别人还在享受热汤洗浴,她在池里泡不住了,匆匆揩了揩身子便跑上来,一见喀丝丽腻在赵兴怀里,她脸色一变,上前穿过喀丝丽的舞步,将两人分割开。

洗浴过后的廖小小带着一股清香,赵兴深深的吸了口气,嗅了一下,而后大度的拍拍廖小小。有人来了,喀丝丽无心再舞,她赶紧蹲下身子,替廖小小斟上一杯酒。

原本是在小雪进行的腌咸菜工作拖延到冬至,是因为这项工作原本就是向家中男人显示自己勤劳的,所以家里男人不在,妇女们就没有表演的舞台,她们便会随意的确定一个日子,一个家中男人在场的日子,表演这种近乎于仪式的腌咸菜。赵兴是从电视节目里了解到这一“韩国风俗”的内情,所以他对程阿珠改在冬至日腌菜也就不奇怪了。

而张用与他的情况相同,小雪的节期里也在出海,所以他老婆干脆跟程阿珠搭伙了。等她们那群妇女用热水洗浴,驱走体内的寒气之后,便三三两两的上到楼顶。这时,传说中的冬至馄饨、饺子也搬进了这座热气腾腾的房间。

廖小小是个表演型女人,换句现代的话说,就是人来疯。人越多越喜欢表现,喜欢压过群芳。加上徐氏也在场,她的表现欲就更强了,一会浅斟低唱,一会弹琴作舞,烘托气氛。有她出头,加上不甘示弱的喀丝丽,让楼上显得热热闹闹。

原本今天妇女们就是给家中男人表演,在这个日子里,她们的表演欲也极其旺盛看,会写诗的当场赋诗一首,不会写诗的就写对联,搞得赵兴这个假诗人,张用这个真武人有点尴尬。

当然,最后也少不了赌博。冬至日也是宋代四大公开赌博日,妇女们酒酣耳热,便掷起了铜板,赌了起来。

宋人赌性颇重,赵兴家中的女人受他影响,赌性稍浅一点,但徐氏就不同了,今日她可以放开胸怀,展示对程阿珠等人的羡慕。

“阿珠妹妹,你这柄簪子很漂亮,蓝汪汪的,呀,里面还有一个六棱星芒,好漂亮啊,就赌它吧”,徐夫人嘴里说着,却拿不出相应价值的东西做赌注。

程阿珠随手拔下簪子递给徐氏:“还赌什么,徐姐姐看着好,只管拿去,不值几个钱的玩意。”

赵兴那里直翻白眼。俺家的女人果然不把宝贝当宝贝。

这枚簪子上镶嵌的是粒蚕豆大小的星光蓝宝石。虽然这玩意也就是论公斤用茶叶换来的,但也是个宝贝不是,现代,这玩意怎么也要卖百万美金。程阿珠竟然随手递给了徐氏。

廖小小凑到赵兴的耳边,低声说:“相公,好漂亮的簪子,我早就想要了,你许我一粒宝石,我也叫匠人镶个玩意。”

赵兴微微点头,徐氏在跟前,有些话不能说。

张用开口了:“离人,密州水军与锦州水军交易,我们只抽佣1%,你说能有多少?”

赵兴摸着下巴回答:“不少,密州市舶司今年抽税10%,是八十六万贯,1%的话,应该是八万六千贯。我们怎么也比密州市舶司做的大。应该不止这些。”

张用眼前一亮:“八万贯,算九万贯吧,你我一人一半,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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