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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料甘平群突施风行步法,猛冲出一段距离,自知急切间无法追上,惟有仗深厚的功力,由相持时间上取胜,甘平群听在耳中,暗道:“这老人虽然狂傲,但也够坦白,明是非,莫教老魔网罗了去。”
在这转念间,二人一先一后越过新宁县城,甘平群忽向侧里一掠,收步拱手道:“老丈不必追了,小子甘愿认输。”
罗喉老人“星云步”何等神速,甘平群侧里一掠,他也恰落在甘平群起步的位置,然而,他忽觉对方步履未乱,中气未浮,怎会认起输来?微怔之下,不禁脱口叫道:“你还未输,为何使刁?”
甘平群笑道:“若果定要分个输赢,不觉十分尴尬么?”
罗喉老人沉吟半晌,轻喟一声道:“像你这样一个年轻人,能不傲慢自满,真是难得。好吧,你说的少女在什么地方?”
甘平群见这样一位狂傲老人竟能听从规劝,从善如流,心头大悦,急低头一拜道:“老丈过分夸奖,更令小子汗颜,小子也只知那少女在城东……”
忽然,他觉得眼下正是城东,并还是曾经走过的路。三更时分,他和金、叶二女到达这里,因急要进城擒凶,才先走了一步,二女遇上翟妮宁发生争执,也该在附近才是道理,为何不见人影,并也不闻人声?
他心下微微一惊,不由得脱口叫出一声:“不妙!”
罗喉老人也必有所觉,“咳”一声道:“可是你要找的人丢了?”
甘平群道:“真奇怪,照理说,小可和两位女友在这里分手,后来她们遇上翟妮宁,敢是一语不合,打了起来,也应该在附近才对,怎会毫无声息。”
罗喉老人笑道:“看不出你这样一个小子,居然情孽缠身,成为祸山的男人,二女争欢,势成水火,怕你赶来相劝,不知往那里拼死拼活去了。”
甘平群俊脸飞红道:“老丈别开玩笑。”
萧锦和胡不臣脚程较慢,这时赶来见这一老一少娓娓而谈,问起情由,也带着几分焦急道:“这事不大好办,我看要分成三路,彼此相隔数里,向崖山搜寻,只要发现有少女厮打,立即传声相告,上前劝解。”
“好!”甘平群更是万分着急,说一声:“请罗老丈居右,萧胡二位英雄居中,小可居左,立刻就走。”
他话声一落,“风行步”已同时展起,一阵疾奔,将达崖山脚下。
一声苍劲的长笑由右侧远方传来,甘平群知是罗喉老人已有发现,急折过方向,赶过萧胡二人,猛见一大群人正在广达数十亩的山坡上打得人影翻飞。
他一眼瞥去,已见叶汝惬、金云凤二人各迎战一位紫衣少女,翟妮宁却和一位蒙面的绿衣女打得难解难分,苏汝情傍着凌念生和万化道姑站在一旁,神情紧张,脸色凝重,瞬也不瞬地注视场中厮斗,另一边,站有十几个紫衣妇女,一看便知是崖门恨宫的人物。
罗喉老人独自站离斗场几十丈远,一见甘平群来到,诡秘地一笑道:“小子,你好不幸福,有这么多女的甘愿为你拼死。”
甘平群大感尴尬,急道:“老丈又开玩笑了,那些紫衣女,全是崖门恨宫的人。”
罗喉老人笑道:“那么,不穿紫衣的该是你的人了,谁是翟妮宁,快告诉我。”
“和绿衣女打的那人便是。”
“唔?她走的不是‘星云步’。”
“她学的艺业,就象小可一样杂乱,谁也看不出她的家数。”
“小子你太捧她了,她此刻使的,正是妖狐的家数,瞒得了你,可瞒不了老夫。”
甘平群一怔道:“老丈屡次提起妖狐,究竟妖狐是谁?”
“你真不知道?”罗喉老人向他脸上一望,颔颔首道:“你年纪还轻,怪不得不知道,妖狐姓林,名湘雅……”
“咦——”甘平群听他说的竟是恨宫主人,不禁叫出声来,灵机一动,急道:“老丈可知道颜剑龙是什么人?”
罗喉老人重重地“哼”一声道:“你问那龟儿子干什么?”
甘平群见一说到转轮王的名字,对方立即骂了起来,情知双方有过节,笑笑道:“他就是网罗武林高手,妄图统御武林,以人转化为畜,设置轮回地狱的转轮王,怎能放过不问。”
罗喉老人冷笑道:“颜剑龙除了奸诈过人之外,有多大能耐?”
甘平群暗忖:你老武艺虽高,也未必就能打得胜那老魔,只因这话说了出来,将会落个诱人人阱的嫌疑,轻叹一声道:“那老魔武学也不可忽视,他连什么弋世雄也网罗了去,把天下精妙的绝学搜个齐全……”
“笑话!”罗喉老人一声怒喝,立即冷笑道:“他懂得什么精妙绝学,弋世雄算得一个人物,但也是奸诈之徒,和颜剑龙做成一担,只怕是同床异梦,各有千秋了。”
甘平群诧道:“老丈和他们全都认识?”
罗喉老人笑道:“岂仅认识,也不知打过多少场。”他顿了一顿,反问道:“你可看出那穿绿衣服女娃儿的家数?”
甘平群摇头苦笑道:“小子在这方面知道太少,还请老丈指教。”
胡萧二人早巳赶到,胡不臣忽然插口道:“绿衣女使的尽是柔劲,极象传说上的阴符掌,难道她竟是尹德宽的门下?”
萧锦接口道:“听说阴符卅六变不传外人,若果那娇娃使的是‘阴符掌’,理该是银衫秀士尹德宽的后人才对。”
罗喉老人颔首道:“你二位说的不错,那女娃儿用的是尹家武学。”
甘平群暗自惊奇道:“银衫秀士,难道就是那银袍总巡察?”
他想到这事,立又想起船上提醒他缩骨逃生,同时又要请人穿他琵琶骨的菊儿姑娘,也不知是恩是怨,忍不住向那绿衣姑娘注视起来。
凌念生发现甘平群与三位老人先后到达,脸上紧张的神情因之一松,和万化道姑移步过来,向客人通过姓名,随即悄悄道:“小哥儿,你可认得那绿衣姑娘?”
甘平群摇头道:“侄儿虽知道有位绿衣姑娘唤菊儿,但不能说那人就是她,究竟她怎样和翟姊姊打起来的?”
万化道姑冷笑一声道:“你还说什么翟姊姊哩,要不是绿衣姑娘先我们赶来,我那小师妹早死在她的掌下。”
甘平群由她这一句话猜知绿衣姑娘竟然帮助己方,但那共过生死患难的翟妮宁,怎能算是敌人?他眼见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真不知谁是好,不觉发出一声轻叹。
凌念生知他左右为难,正色道:“你那妹妹说的并不太差,红丫头当初不知存什么心才帮你的忙,又一同往浮沙岛学艺,但她那‘雷音掌’实非正宗。你云妹妹拼她不过,幸得绿衣姑娘到来,接下她一招‘飞石拔距’,她立即跑来这里,喝令她的同伴和你两位妹妹拼斗,你瞧应该怎样去劝解?”
万化道姑“哼”一声道:“劝解?只怕不容易哩,她们个个拼了几百招,能劝谁先罢手?”
甘平群陪笑道:“小可试试看,自然是先劝翟姊姊。”
那知一语甫罢,罗喉老人身影一晃,已落在场中,双喝一分,把红绿两条身影分开三步,面向红影喝道:“小妮子由那里学来‘星云步’?”
翟妮宁“哼”一声骂道:“你这老该死也管得着?”
罗喉老人怒道:“老夫若不看那小子份上,就先教训你这番狂妄,狐王林湘雅是你什么人,快说。”
甘平群不觉“啊”一声暗叹道:“原来恨宫主人是当年的狐王,怪不得连转轮老魔也要让她几分。”
在这时候,翟妮宁也惊噫一声,疾退三步,斜睨罗喉老人一眼,扬起娥眉,拎笑道:“你这怪老儿是什么人?”
罗喉老人呵呵大笑道:“妖狐既将半套不全的‘星云步’教你,难道不对你说过‘星云步’是那一家的绝学?”
翟妮宁星眸向缓步入场的甘平群一扫,冷冷道:“星云步不是我家的绝学,难道会是你的?”
甘平群见她居然当面狡赖,颇感不悦,急道:“翟姊姊,你……”
“呸!”翟妮宁恨恨地瞪他一眼,骂道:“谁是你的翟姊姊?”
怪—一声音容貌,武艺,无一不和翟妮宁惟酷惟肖,怎又当面不肯相认?甘平群愣了一愣,认为她另有隐衷,当下淡然一笑道:“就算你不是翟姐姐吧,但那‘星云步’正是这位老人家的绝学,请你先教那两位姐妹住手,大家也好说话。”
“住手就住手,没什么了不起。”翟妮宁挥手叫道:“你们那边暂不要打啦!”
和金叶二女厮拼的两位紫衣女闻声却退。
翟妮宁瞧了一眼,回头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罗喉老人一双精光闪闪的老眼,专注在她的脸上,凛然道:“老夫若没有看错,你这妮子该是狐王林湘雅之女,只不知你姓罗,姓吴,姓颜,也还是姓李。”
翟妮宁又连退三步,星目园睁,骂道:“你这老匹夫才有这么多的姓。”
罗喉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夫由得你骂,你若不相信,可去问妈妈再来。”
“哼,你说得容易,本姑娘还没教训你哩!”她话声甫落,双掌已同时劈出。
“呼——”一声掌风响起,掌影随即涌到。
然而,罗喉老人身形一晃,已绕到她身后笑道:“老夫若大把年纪,难道还要和小丫头打架,甘小哥快教训她,别让她骑在你头顶撒尿。”
翟妮宁当时掌招一发,但见眼前黑影一闪,对方已落在自己身后发话,急忙拧转身躯,挥掌如飞,那知任是掌如浪涌,仍碰不着对方,连人影也无法看见,听罢他后面一句,直气得粉脸通红,厉声道:“老贼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罗雪青!”
“噫!你果姓罗。”罗喉老人的语音充满希望,哀伤,一步退出圈外,颤声道:“你今年可是二十六岁?”
翟妮宁真名是罗雪青?
是真?
是假?
是一人,也还是另有其人?……
甘平群听她报出名头,不禁愣了半晌。
翟妮宁想是气极,恨极,右手一搭香肩,“锵——”一声响,顿见寒光浮动,一枝宝剑已经出鞘。
甘平群暗道:“翟姊姊几时有这样一枝好剑,想来这人定不是她。”但他这心念才起,立又想到自己也在最近获得一柄良剑,怎知她不是另有机缘?
翟妮宁宝剑出鞘,立即象疯了一般向罗喉老人猛扑。
罗喉老人一声长啸震澈夜空,啸声未落,人影已敛成一线向南疾射。
“姑娘追你到天边。”翟妮宁(罗雪青)竟不顾危险,展起轻功,笔直追赶,一群紫衣妇女也跟着追去。
眨眼间,十几条身影俱消失在夜幕里面,连那绿衣女也一并走了。
若非罗喉老人在二十七年前曾和狐王林湘雅有过“雅”缘,他为何恁地激动,而且一口说出罗雪青的岁数。依照此理推断,罗喉老人应该是罗雪青的直系尊亲,所以一听说对方姓“罗”,顿时激动得失去仪态。但这二人究竟是父女还是祖孙,外人难以臆测,也用不着去臆测。
叶汝惬孜孜地唤道:“平哥哥,我们回去了哇。”
“唔。”甘平群才答应一声,又反问道:“回去那里?”
“城里面雷达鸣姨丈家里。”
甘平群略为沉吟道:“我认识雷府,你们先回去罢,我和这二位老英雄商议一桩要事再来。”
他因为萧锦曾说过“清华宝录”的事,想把握时机问个明白,叶汝惬微愣道:“我和云姐姐也陪着你。”
甘平群摇头道:“不必了,我们很快就回到雷府。”
萧锦忙接口道:“叶姑娘肯留下来更好。甘少侠若要练宝录上的功夫,也得有人护法才行,胡老儿和我只能充外间护卫。”
叶汝惬曾听说过甘平群之父——甘益苦——研读秘学的事,禁不住粉脸微红。
金云凤不知这事,把她袖子轻轻一拉,附耳道:“他要练什么宝录,妹妹可曾知道?”
这一对谊姊妹凑在一起,无话不谈,叶汝惬悄悄把话一说,金云凤轻呸一口,又转化为娇笑道:“我先祝你成功。”
甘平群知道“清华宝录”需要夫妇同参,方可显出字迹,还要结成道家“灵胎”,方可练成绝艺。
当年他父亲就因为不愿自绝宗祧,才没把绝艺练成,自己怎好贪多为得而绝了甘家的后代?然而,他由萧锦前次的话里,知道这部清华宝录与父母存亡大有关系,怎能置之不问?
他心念疾转,顷刻间已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坦然道:“二位贤妹若愿相陪,小生自是感激不尽,云妹妹要不要禀告令师姊一声。”
万化道姑已和凌念生商议妥当,闻言笑道:“我这位师姊不作主,只要云凤不忘本门,由你们自己闹去罢。”
凌念生也笑道:“惬儿已交给你,就由你作主,不必再问。”
二女心里一甜,不禁相视一笑。
甘平群忽记起曾经遇上周羽步的事,急向凌念生告知,才转向萧锦道:“老丈可将清华宝录和家严的下落示知了么?”
萧锦点点头道:“老朽亦知少侠急于欲知此事始末,但在未说此事之前,还想请问少侠意欲先寻清华录,抑是先寻浩然天罡录?”
甘平群心忖“浩然天罡录”是师门秘笈,当然也十分重要,但那“清华录”则有关父母存亡,更比浩然天罡录重要,正色道:“小可还是想先寻清华录,好知道家严消息。”
“果然是孝子心肠。”萧锦赞叹一声道:“清华宝录在十几年前,被金钩银叟得去。这事已无疑问。”
甘平群怔了一怔,暗忖“清华录”既落入金钩银叟之手,莫非自己的父亲竟是被他害了?若果萧锦的话可靠,则紫凤闻人瑶卿(卢印生)临终所说的“银”字,该是代表金钩银叟而不是转轮王颜剑龙,由此看来,自己把全付心机落在艺业高绝的转轮王身上,岂不是枉费?
转轮王将人化畜,统制武林,虽说罪无可逭,但他既未害过漱玉儒生,总不该将这罪名栽在他头上,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虽仅是一刹那,甘平群已念头疾转,急道:“‘清华录’如何落到金钩银叟之手,老丈可曾知道其详?”
萧锦摇摇头道:“金钩银叟怎会获得‘清华录’,老朽不亲见,不敢妄自揣测,但他在白海练清华录的武学,却是老朽亲见。”
翻云手胡不臣笑道:“萧麻子,你什么时候到过漠北,我怎不听说过?”
萧锦怪眼一翻,骂道:“十几年的旧帐,谁要翻开给你听?若不是感于少侠擒而不杀的厚恩,我这帐底子也不会抖开来……”
甘平群恐怕对方一吵下去,便没个完的,笑笑道:“萧老丈不必将笺笺小事计较在心上,还是说回正题,也好作区处。”
萧锦那老脸上掠过一丝诡笑,但各人并无所觉。
甘平群目光最锐,虽看出对方表情大异,却以为因胡不臣岔了他的话头,才有些表现,也不放在心上。只听他“咳咳”两声,续道:“说起这事,确也令人难信:——原来‘清华宝录’竟是有‘内编’、‘外编’两种。‘外编’的记载,除了老朽方才施展过的‘飞轮掌’和一套‘飞轮剑’之外,尽是克制别宗派的招式,这种招式虽是十分精妙,若无极深厚的玄功,就不能将其妙用发挥极点,到底需要何种玄功,‘外编’也略为提及。……”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甘平群不觉脱口道:“一定是记载在‘内编’里面。”
第四十八章 长征漠北
萧锦抚掌大赞道:“少侠果然聪敏过人,竟是一猜便着。”
甘平群觉得这位老人家未免赞扬,眉头暗皱,苦笑道:“这事任凭是谁,也会这样猜想,老丈毋须谬赞。”
“不错。”萧锦仍然先赞一声,接着道:“但老朽并不作如是想,因为‘清华外编’用的是寻常笔墨写成,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老朽偶获‘清华外编’,便即开始演练,三年后,才遍历名山绝水,寻找那‘内编’幸而未曾与令尊遇上……”
胡不臣冷笑道:“你若遇上漱玉儒生便当如何?”
萧锦嘿嘿笑道:“胡老真是多那一问了,漱玉儒生与紫凤女同参秘笈的事,略为关爱武林命运的人,谁不心头有数?少数几个功力绝高的黑道朋友生怕被练成克制的武功,不惜千方百计搜寻他夫妇,老麻子虽无藉藉之名,但若遇上他夫妇,还不是要较量一番,看能否并夺‘清华内编’,并不有乖情理吧?”
他坦然若无其事的说出当时的心意,听得人都心头暗怒,所有的目光全向甘平群俊脸上投射。
然而,甘平群反而莞尔一笑道:“果然不乖情理,萧老丈也够率真诚实,请再说下去吧。”
“少侠襟胸广大,端的不同流俗。”萧锦又大赞两句,续道:“老朽当时定下巧取豪夺之计,不料忽传闻令尊惨死的消息,顿使老朽所有筹谋全部落空。”
甘平群急道:“老丈听谁传说家严惨死?”
萧锦怔了一下,随即一拍脑袋,道:“几乎忘了此人。那人自称姓吴,单名一个‘生’字。”
凌念生忽然插口问道:“老英雄可说得出吴生的模样?”
萧锦笑道:“事隔多年,这倒是难哩,不过那人喜欢吟两句诗,老朽还可记得。”
凌念生道:“请吟来听听。”
萧锦干咳一声,随即吟道:“文人薄命非因妒,侠女狂欢更种——情。”
“啊!那人是吴姨丈!”苏汝情不待萧锦念出“情”字,自己欢呼起来。叶汝惬也接口说一声:“不差。”
凌念生点点头道:“虽然不差,但也难说不是偶合,你们在海上那番恨事,未必不是因为巧合,竟被转轮老魔所乘,萧老英雄请继续说下去吧。”
叶汝惬向苏汝情抛个媚眼,微微一笑,却把对方笑得脸颊飞起两朵红晕,含羞地弯下粉颈。
甘平群可不知她姐妹俩闹什么玄虚,尽催萧锦快说。
萧锦轻叹一声道:“那吴生对于令尊的事似是十分清楚,他亲口对我说令尊确是死在贺兰山的雪窟,经他亲手埋葬,可惜那本‘清华宝录’不知落人何人之手。”
甘平群听说严父确已身亡,禁不住泪如泉涌。
萧锦随同各人劝慰一番,续道:“少侠的尊人既将清华宝录随身携带,只须知道谁练‘清华内篇’,谁就是主要的凶手,老朽虽无替令尊报仇的意思,却有追寻宝录下落的决心,不料这一追寻起来,竟发现落在白海第一高人——金钩银叟——之手,那秘笈如果落在别人手中,老朽但凭学过‘外篇’的艺业,也大有施展的机会,但在那老贼手中,我天大的胆子也不得不打个折扣。”
胡不臣“噗”一声笑道:“胆小如鼠,不打自招,怎不使出克制的功夫?”
萧锦怒道:“你知道个屁!清华真人足迹虽行遍华夏,可没有去过白海,所以‘清华外篇’记载的只是中州各宗派的绝艺,并未包括海外的奇人异士,何况当时我在银叟势力范围之内,身上还带有一部‘外篇’,难道要陪送出去?”
甘平群恨声道:“由得那金钩银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