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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帘子被撩开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刺的张信有些睁不开眼,不过片刻适应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铁灰色的雄城。
凉州城乃大唐陇右道最的边塞军州之一,外城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大营,内城是少量的民居,伤兵营就在东城大营跟内城之间。
张信呆呆的看着面前人声鼎沸的东大营,土黄色衣的军士们三五成群的簇在一起,无数股炊烟从营地里面袅袅升起,远方沉默似铁的城墙,被初生的朝阳包裹在万丈霞光中,城墙上干涸成紫黑色的血液,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紫金色的光芒。
这奇异的美感震撼的张信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有种想要放声高歌的冲动,但好似又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他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信才从这幅震撼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张信裂开嘴笑了笑,却又扯动了伤口,只挤出了一副怪异的笑容。然后踏啦着他的破布鞋,缓步走到伤兵营旁的水井边。
幸亏以前张信采风的时候没少到村里住,这种水井他用的并不陌生。张信三下五除二的就打了一桶水,先是小心的除下脸上包裹着的粗布,蘸上清凉的井水小心翼翼的把脸擦干净,然后又洗了洗手脚。
等到张信拾掇干净,天色已然大亮。张信包脸的粗布已经湿透了,干脆就拿在手里,踏啦着他的破布鞋漫步走向帐篷。
刚走进帐篷,正巧就跟昨天那个中年郎中打了个照面。那郎中叫住张信,先是仔细端详了张信的肿处,又伸出鸡爪一样的手指戳了戳,全然不顾张信疼的呲牙咧嘴,满意的点点头,道:“小兄弟,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有点淤血。一会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吃几天就能全好了。”
张信咧嘴笑笑,也不多话。等郎中重新拿了块粗布把脸包好,又捏着鼻子灌了一碗又苦又涩的药,强忍着马上就要吐出来的冲动,抱着肚子走回自己的床前。
费了老大劲才把吐意压了下来,这时候扭头看去,发现张喜子还是蹶着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张信盯着看了半天,发现张喜子随着呼吸摇啊摇啊摇的实在有趣,不由玩心大起,伸出脚来在他上轻轻踢了一脚。
张喜子好似全然没有知觉,任由张信踢他的,砸吧砸吧嘴反而睡的更香了。
张信看张喜子又没了动静,只好又坐回床上发起呆来。
说实话,穿越的新鲜感一过,现在又开始无聊起来。仔细想想,要是搁现代社会,生病了住医院,要么电脑要么,再不济还有电视跟报纸,哪像现在这样只能在床上傻躺着,简直无聊的要死。
躺了半天实在无趣,张信看看张喜子还在呼呼大睡,干脆坐起来练他的八极,冷兵器时代,武功高了才能混的开。
一边练着功夫,张信一边感慨,怪不得越到现代武功越没落,火器是一方面,关键还是古代的娱乐生活实在是太贫乏了。。。。。。
直到天色大亮,张喜子才悠悠然的爬了起来,懒懒的抻了个懒腰,就看到张信用一种特怪异的姿势坐在床上,浑身肌肉紧绷着,微微颤抖。
张喜子揉揉眼睛好奇道:“信哥,你大早起蹲床上干嘛呢?这拉出味散不去,我带你去茅房吧。”
张信听的满头黑线,练功这么高大上的动作居然被认为是在蹲坑,眼也不睁的回道:“首先,现在不是大早上,已经快中午了,其次,我也不是在拉屎,这分明是在练一门绝世神功!”
一听到“绝世神功”四个字,张喜子立马精神了忽略了现在快中午的事实,追问道“哎,哥。是啥绝世神功啊?”
张信“哼哼”一声,说道:“此乃八荒**阴阳两仪乾坤无极功!”
张喜子被如此牛掰的名字,震的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张信摆姿势。
张信换了一口气,接道:“简称八极。”
张喜子被张信忽悠的有点呆,“哥,那你是跟谁学的啊?”
张信很享受这种忽悠人的感觉,调侃张喜子:“知道河图洛书不?”
张喜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呃。。。。。。”张信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那知道太公兵法不?”
张喜子还是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这下张信有点为难了,想了半天,又问道:“那。。。。。。知道推背图不?”
“哎?”张喜子瞬间眼睛亮了,“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这是抱扑仙翁托梦授给神算袁天罡的盖世奇书,能知上下五百年,算人过去未来,无有不中。。。。。。”说道这里,张喜子又疑惑道:“这根你的八。。。。。。八。。。。。。”
“八极。”张信补充道。
“对,八极。这跟你的八极有啥关系?”
“当然有了,”张信淡定道,“我这也是被大仙托梦所授。”
张喜子呆呆的看了张信半响,终于意识到张信在拿他开心,“切。。。。。。”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五章 人是铁饭是钢()
张信一直练到浑身大汗淋漓,深深吐了口浊气,缓缓收功,眼中精光乍现,感觉好似有股热流在四肢百骸间流动。张信使劲攥了攥拳头,感到身体里有种使不完的劲,心下不由大喜,这分明就是功夫小成,初入明劲的征兆。
张信上辈子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了练功夫,但那也花费了一年多才练到明劲,现在短短一晚上加一上午就练到了这个地步,一方面是有上辈子的经验,但更多的就是这具身体的天赋异禀。之前他曾听人说过,有些天才练功可以一日千里,一天就能顶别人数月乃至数年的苦工,之前他还不太相信,总以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下哪有那么多捷径可走?现在却发现老天爷有时候真不是那么公平。
正感慨间,张信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却原来是练功过勤,把体内的能量都耗光了,顿时感到饥饿难当。
张信扭头看看张喜子还在床上像条被抽了脊柱的毛毛虫一样软倒在床上,不由伸脚踢踢他。
“信哥。。。。。。干嘛?”张喜子懒懒道。
“去,弄点吃的。饿死我了。”
张喜子软软的爬起来,从一堆干草里扯出一个皮口袋,把脑袋伸进去一阵扒拉,从里头翻出来一块黑黝黝的东西扔给张信。
张信接过来一看,是块不知道什么做的一块黑饼子,捏了捏硬的可以当砖头了。张信犹豫了半天,还是耐不住腹中饥饿,轻轻咬了一口。。。。。。居然没咬动。于是紧接着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下腮帮子一使劲,抻着了肿起来的地方,张信只觉得半张脸又酸又痛,眼泪止不住的“哗啦啦”往下掉。
张喜子看到张信吃个饼子吃的泪流满面,吓了一跳,还以为张信是饿得,连忙安慰道:“哥,别哭啊,饼子不够我这还有呢。”说着又递给张信一块饼子。张信本想说不用,我不是饿得,奈何腮帮子又酸又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反而流的更厉害了。
张喜子看张信哭的更厉害了,把自己的皮口袋倒了个底朝天,吧的饼子都倒在张信面前,“哥,你别哭了,看你哭我也难受。。。。。。”
张信缓了好半天,感觉腮帮子稍微好点了,气得把手里的黑饼子扔到张喜子身上:“滚走,老子是疼的。”说罢就捂着腮帮子躺在床上直“哼唧”。
张喜子见自己闹了个乌龙,讪讪一笑,麻利的把满床的黑饼子重新装回袋子里,问道:“哥,要不我给你把郎中叫过来看看。”
张信缓了半天,道:“不用。。。。。。”然后挣扎的爬起来,目含泪光道:“那什么。。。。。。昨天的粥还有不?”
张喜子挠挠头,“不知道,粥是昨天老王头熬的,要不咱去火头营看看?”
张信揉着腮帮子,跟张喜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帐篷。外头不知为何,冷冷清清的,半天看不到一个人。
“喜子,咋没人呢。”张信随口问道。
“估计是都上城去了,咱家大总管马上就来支援,这两天吐蕃狗攻的甚是急躁,妈的不分白天晚上的玩命打,愁死个人。”
两人一路走到东营,张喜子带着张信轻车熟路的摸到一座矮小的帐篷前,张喜子率先撩开帘子进去,只见帐篷正中砌着一座硕大的灶台,中间搭着一口能把他俩整个装进去的大锅。帐篷左边整齐的码着一堆堆的柴火,右边则凌乱的摆着些坛坛罐罐跟不少装得满满当当的麻袋。
张喜子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挨个打开坛坛罐罐的翻找起来,不移时,张喜子苦着脸道:“哥,老王这胖子拾掇的干干净净,啥玩意都没给咱留。”
张信满乎的撸起袖子,“不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然后跑过去抱了一把柴火塞到灶台里,伸手一扒拉,炉膛里果然还煨着火种。
张信一边生火一边指示张喜子道:“去打点水,然后把调料给我找过来。”
张喜子“哎”了一声,先把老王头码起来的调料挨个摆在张信面前,然后提着个空桶撩开门帘去找水。
张信好不容易把火升起来了,扭头看了下张喜子摆在他旁边的一堆罐子,立刻傻了眼,里头的调料他居然一样的不认识。张信叹了口气,只好从堆在墙边的袋子里翻了几株蔬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菜刀在哪,只好拔出腰间的佩刀叮咣叮咣把青菜切成小段。
正切菜间,张喜子提着一桶水回来了,张信扭头问道,“喜子,过来,”说着用刀尖指着罐子里一团黑魆魆的破布,“这是啥玩意?”
“醋布啊,”张喜子奇怪的看了张信一眼,“这你都不认识了?”
张信一阵无语,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醋布这种东西,张信不渝暴露自己的无知,连忙跳过这个话题,又指着一团黄褐色的东西,“这又是啥?”
“军供海盐啊,粒大,味咸,老王头一直拿着当宝贝疙瘩,做饭也不舍得多放点。。。。。。”
张信又一阵无语,见喜子还要长篇大论的数落老王头,赶紧用刀指着一罐白色的油膏,斜眼看着张喜子。
“猪油,这是老王头过年杀猪的时候熬的油。”
张信一算,过年到现在都快半年了,这玩意也不知道坏了没有。连忙用刀尖小心翼翼的挑起来一块,送到鼻子底下闻闻,还行,没变味。
三下五除二切完了菜,张信让张喜子把菜洗干净。自己则用刀挑了一大块猪油扔到锅里,缓缓化开。
“喜子,洗完没?”“好嘞。。。。。。”喜子把盆子里的菜递给张信。
“刺啦。。。。。。”张信把盆子里的菜往热猪油里头一泼,猪油的肉香混着青菜的清香扑鼻而来,顿时满屋子都飘满了浓浓的菜香,只听张喜子“咕咚”的咽了口口水。
不到片刻,张信就炒出来小半盆子菜搁在灶台上,自己则把之前那黑硬黑硬的饼子用刀敲碎了扔到锅里开始熬粥。
张喜子趴在灶台上像条小狗一样“滋哈。。。。。。滋哈。。。。。。”的吸溜着香气,陶醉道:“信哥啊,我太佩服你了,你从哪学的这么一手。比老王弄得香太多了。。。。。。不行我忍不住了。”说罢伸手抄起一把菜,也不顾烫手,就那么塞到嘴里。顿时张喜子“嗷。。。。。。”的一声从灶台上崩了下来,在地上直跳脚,嘴里“乌鲁乌鲁”的乱叫,但就是舍不得吐掉嘴里的菜。
第六章 回营()
张喜子被烫的直跳脚的时候,张信正用腰刀搅和这锅里的“黑粥”。听到张喜子被烫的上蹿下跳的声音,张信不由歪过头来,好笑的看着张喜子浑身扭曲的表演。
张喜子连蹦带跳的折腾了半天,终于一哽脖子,“咕噜”一声把满嘴的菜咽下,然后像条热坏了的小狗一样一边吐着舌头,“呲哈呲哈”的不停,一边用手拼命往嘴里扇风,正好瞅见旁边还有半桶刚打出来的井水,连忙抱起水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张信摇摇头,然后从柴火堆里折出四根细长的柴火充作筷子,在衣襟上抹擦干净,两根递给张喜子,两根放到了自己的碗前。这时候那一锅“黑粥”已经熬的均匀滚烫,张信用筷子戳了戳感觉够软了,把筷子放回原处,自己则双臂用力,暗喝一声“起”,瞬间将这口大锅抱了起来,双手稳的像钢铁铸造的一样,把熬的“咕咚”冒泡的热粥缓慢而均匀均匀的倒在两个木盆里,居然没有一滴洒出。
张信抬手擦擦头上的汗,把其中一个小木盆推给张喜子,自己则迫不及待的抱起另一只,也不顾热粥刚出锅的滚烫,直接“西里呼噜”的喝了起来。
张信实在是饿的狠了,一大盆“黑粥”不倒片刻之间被他喝了个底朝天,张喜子对这种黑不溜秋的稀粥实在是半点也欠逢,只顾着在一边吃菜。张信见张喜子在一边只顾吃菜,干脆把张喜子那盆粥也抢过来喝了个精光,这才拍了拍吃的滚圆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享受着饱腹的舒适感,惬意的躺在灶台边。
另一边张喜子虽然没怎么喝那盆“黑粥”,但之前张信炒的大半盆菜全被他扫进了肚子,这时候也撑得不得了,捂着肚子跟张信并排躺在一起,满足的打着饱嗝:“太好吃。。。。。。嗝。。。。。。。了,太好吃了,我这辈子。。。。。。嗝。。。。。。。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张信心想这胡乱做的也能叫好吃?古代人实在是太没见识了。懒得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又被张喜子满足的叫声弄得心烦,于是伸出脚来踢了踢张喜子。
“信哥。。。。。。嗝。。。。。。干嘛?”
张信用脚尖点了点灶台,“不能白吃我的,去,给我吧灶台收拾干净喽。”
张喜子“哦”的答应了一声,捧着肚子费力的爬起来去收拾灶台。张信看张喜子手脚麻利,知道这也是常在家干活的料,放心的闭上眼睛。午后的阳光隔着帐篷上的小窗户,晒在身上暖暖的,吃饱喝足了晒晒太阳,张信瞬间觉得人生美好的不得了。。。。。。
不过才小眯了片刻功夫,张喜子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整个帐篷收拾的干干净净,张信在地上躺了半天,总觉得不如伤兵营里的稻草床躺着得劲,一问张喜子也有同感,两人干脆结伴又回到了伤兵营。
一进帐篷,张信就一头栽倒在稻草床上,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肚子里鼓鼓的感觉真舒服,想着想着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到日影西斜,张信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一张满脸络腮胡子的大黑脸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张信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酷似他父亲的人不是张义是谁。
“哥!”张信惊喜道,“你啥时候来的,咋也不叫我!”
“刚到。”张义笑眯眯的摸了摸张信的头,“看你睡得香甜,我就没叫你。”
张信“嘿嘿”一笑,猛然注意到张义身上全是黑红色干涸的血迹,不由惊道:“哥。。。。。。你。。。。。。受伤了?”
张义不以为意,伸手弹弹衣服,“这些全是吐蕃狗子的,老哥我屁事没有。”又问张信:“你的伤好了些没有?有没有记起来点之前的事?”
张义的相貌举止简直像极了张信的父亲,在张信心中早就把张义当做是最亲近的人了。现在听到张义并没有受伤,心下大安,挠挠头道:“脸上的伤倒是没事,郎中早上过来说再吃两付药就可以彻底消肿了,就是。。。。。。以前的事还是想不起来。”
张义倒也乎张信能想起来多少事,反正在他心中只要张信认他这个哥哥也就够了。当下安慰张信不要多想,然后慢慢的跟张信聊起来张信之前的事情。
虽然张义说的许多事情都让张信完全没有代入感,一点也听不懂,可是这种亲人间的对话已经许久没有过了,张信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聊就忘了时间,两人从午后一直聊到天黑,还有些意犹未尽,直到胡三过来提醒张义,张义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吐蕃攻城正紧,明天估计还有大战,张义身为军侯,管着几百兄弟的生死,还得早些回去准备。
张义揉揉张信的头发,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上全是温柔跟不舍,先是让张喜子好好照顾张信,没事多跟张信聊聊之前的事,看看能回忆起来什么不,有什么需要的立刻过来找自己,又嘱咐张信一定要好好休息,最后道:“好了,明天我们定边军还得上城,我就先回营了,你自己注意多休息。”说罢起身就准备走。
张信听张义说明天还得打仗,心下颇急,担心刀枪不长眼,张义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而且自己这两天功夫起码练到了上辈子的境界,虽然不说超凡脱俗可是比一士兵要厉害许多。连忙拉住张义的袖子道:“哥。。。。。。我没啥事了,要不你今天带我走吧。”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明天带我一起上城吧,不然我不放心你。”
张义听张信这么说,不由的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好!”
那个中年郎中听说张信要跟张义回营,也没多阻拦,反正张信除了脸有点肿也没啥大毛病了,多给张信开了两服化淤的药,就放他们出营了。
第七章 东营()
夜晚的东大营比白天生动了许多,张信跟着张义回营的时候正巧是开晚饭的时候,无数身着土黄色衣的军士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丛丛的篝火前,也许是吐蕃一直没有把东城当做主攻的方向,军士们脸上并没有多少战争的压抑,反而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的小声议论着白天的战事。
张义带着张信穿过了整个营区,来到了紧靠城墙的一群帐篷前,这就是定边军的临时驻地。不时的有军士向张义行捶胸礼,有的叫“张军侯”,有的叫“子诚哥”,不过在他们行礼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好奇的打量着肿着小半张脸,传说中得了失魂症的张信。
张信虽然脸皮一向不薄,但还是被这一双双热烈的目光盯的有点不好意思,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下了头。好在定边军的营区并不大,不多时两人就来到营区正中间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帐篷前。
张义当先撩开帐篷一个大步跨了进去,从怀中掏出火石跟火镰打着了火,娴熟的吧帐篷里的油灯依次点着。原本黑漆漆的帐篷立刻明灭不定的亮了起来,张信好奇的着老哥的帐篷,只见帐篷正中摆着一张颇为气派的大台案,就是年头有些久,台案上的漆都快掉光了。门口两侧一直到中间的大台案之间依次摆放着稍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