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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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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娘一边吃,一边问道:“今天还去吗?”

胡三点头,应了一声。

他所在的左三天驷监,伺候着一匹官家异常钟爱的宝马良驹——赤电马!此马为靖康二年夏人所献,是官家最喜欢的三匹宝马之一。赤电马怀了马崽,按说一个月前就该生了,一直拖到了今天还没动静。大官人说,只要老老实实地伺候好官家的马,总有出头之日的,胡三记得牢,执行得不折不扣。这不,他已经连续一个月住在衙门里,白天得着空才能回家看看。现在可是关键的关键,一旦赤电马出了事,不知后果会怎样呢!

胡三喝着鱼羹,心儿分成了两半,一半惦记着赤电,一半想着哪里不对劲。左思右想,突然找到了原因所在,左手猛地拍在桌子上,上牙找下牙,没找到,找到了汤勺,只听“嘎崩”一声,半块门牙不翼而飞。胡三拎着筷子,几步来到杏儿的闺房,一眼看到挂在醒目位置的画。

没错,就是这个了!

这幅画在大官人的房间里见过,当时坐着几名东京大学教授,有人肯出一万贯买这幅画,大官人只是笑笑就回绝了。它值一万贯钱呢,乖乖,到底好在哪里呀!怎么就到了杏儿的房间呢?

“杏儿,你过来一下!”

杏儿不知发生了什么,答应着来到父亲身边。

胡三若无其事道:“这幅画哪里来的?”

“我从大官人哪里讨来的!”杏儿满不在乎地回道。

“你要了,大官人有什么反应?”

杏儿歪头想了想,会心一笑,道:“大官人好像很伤心,说——不要伤着她,好吗,就给我了。哦,对了!小乙哥恁地小气,嘴撅得老高呢!”

胡三摆手示意杏儿出去,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若是他所料不差,画中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明媚帝姬,大官人既然肯把画送人,也就是说,大官人恢复得差不多,马上就要出山了!再者说,两年前,此画就值一万贯,到了今天更要高了吧!两万贯,三万贯,或者,天啊,五万贯?那是多少钱啊?

大官人偏偏把这幅画送给了杏儿,是不是可以说,杏儿在大官人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唉呦,大官人能看上的人还会差吗?我的女儿没准会大富大贵呢!

胡三揣着心事,胡乱吃了几口饭,穿上官服,准备走了。

临出门的当口,突然回身对婆娘说:“无论谁来给杏儿提亲,一概回了。”

“又咋地啦?”婆娘不解地问道。

胡三一瞪眼,骂道:“让你回了就回了,问那么多干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

说完,昂首挺胸,踏着夜色,办正事去了。

第四卷 第十二章 春雷(二)

第十二章春雷(二)

当天夜里,赤电非常暴躁,长嘶不已,象是要生了。胡三连忙吩咐人准备一切应用之物,守在赤电身边,寸步不离!

黎明时分,赤电终于要生了。先露出来的不是头,而是腿。胡三经历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一见这个情况,吓得差点背过气去。下崽时,腿先出,十次有九次,马会死的!胡三也不嫌脏,用手把小马驹轻轻地往回送,送进去,又出来,折腾了三四个时辰,眼瞅着赤电声音越来越弱,精神越来越差,马上就要完了。

胡三一咬牙,一跺脚,叫道:“快去把我的药箱取来,就在这旁边生一堆火,把刀子都烤一遍。把东屋第三个罐子拿来,烧水,多烧些水!”

手下人知道事关重大,动作还麻利,不大的功夫已经准备完毕。

东屋第三个罐子里装着麻醉药,是胡三事先煎好的。还是在大宝、二宝身上动手脚的时候,胡三请教了无数的兽医名家,创出了这么个药方。用在鱼和乌龟身上很是灵验,只是不知道用在马身上到底会怎样。几个人按住赤电的头,将药灌下去,哎,还真灵验,赤电很快便睡了过去。

胡三拿过一把烤过的刀子,刚想动手,只听一人问道:“住手,你要干什么?”

胡三无须抬头,只听声音就知道,主簿到了。这个主簿,没啥本事,平时总挑他的毛病,胡三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

胡三道:“把马驹取出来,否则,赤电挺不过去的!”

“出了事情谁负责?”主簿怒道。

都这个时候了,总不能看着赤电死吧?

胡三驴脾气冒上来,天王老子都不怕,骂道:“老子负责!滚一边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破开肚子,把马驹取出来?胡三从来没做过,只是在把鱼的肚子划开的时候,见过鱼卵。事情逼到这个份上,不做也得做了。胡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拿起刀,默念几遍——官家万岁万万岁,大官人神威天降之类的话,咬牙再咬牙,娘的,豁出去了。

把马肚子破开,取出马驹,万幸啊!小家伙还活着!自有人把马驹抱走,胡三把伤口缝上,将特制药粉敷在表面,用白布裹好,这就算齐活了。麻醉药起了很大的作用,赤电一动都不动呢!

忙活完了,胡三抬头,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忽然看到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那人问道:“你好大的胆子,赤电若是出了事情,哪个负责?”

一听这话,胡三又恼了,道:“我负责,怎么啦?”

那人身后的一名将军喝道:“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陛下?

官家?

陛下就是官家,就是当今皇上了!

胡三脑袋“嗡”地一声,眼前发黑,栽倒在地!胡三运气不好,没有被吓死,就差那么一点,吓死了该多好啊,省得遭罪不是?

刚才那样说话,无礼之极,恐怕脑袋是保不住了。大官人说,只要好好养马,总有出头之日,不是说的今天吧?瞧瞧我这个样子,身上冒着血腥味,哪都是血,大腿上还沾着泥,难道就这个样子见陛下?

大官人,保重吧!

呜呜,我胡三还是没等到您老人家出山的那一天,我先走一步了!

赵桓悠闲地喝着茶,看着狼狈的胡三,平静地说道:“刚才的胆量哪里去了?”

胡三连连叩头,道:“臣冒犯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赵桓道:“朕惦记着赤电,过来看看,却看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人,有趣、有趣啊!”

胡三不明白官家在说什么,不敢应声,只能听着!

赵桓莞尔一笑,道:“你说,朕是该赏你还是罚你?”

“赏罚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能说的算吗?”胡三这样想,哪敢说出来!

赵桓道:“尔冒犯君上,无父无君,本该处死,念尔无心之过,褫夺一切官职,贬为庶民!”

唉,盼星星盼月亮,盼官家来。官家来了,官却丢了,这话是咋说的呢?好像,听官家的意思,命算是保住了。

胡三怨天怨地,早忘了领旨谢恩。

赵桓眯着双眼,道:“是不是心中不服?”

胡三大梦初醒,忙不迭地叩头,道:“臣领旨谢恩!”

赵桓话锋一转,又道:“报上名来!”

“罪臣,哦,不是,草民胡三!”

赵桓眉峰紧锁,想了又想,方道:“你是朱孝庄荐上来的?”

“是!”

“他还好吗?”

“昨日草民的女儿还去看望过朱孝庄,他很好!”胡三说到“朱孝庄”三个字,真是别扭,哪有大官人叫起来顺嘴啊!

朱孝庄的近况,赵桓不是不清楚,胡三这个人他也听说过。

“一直在走动?”

“是!”

赵桓点着头,道:“知恩图报,本是做人的本分,但是能做到你这个样子的,也不多喽!好,很好嘛!传旨:胡三任宣义郎,守太仆寺丞!”

说完,丢下发傻的胡三,径直去了。

胡三从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一跃升为从六品的大官,没昏过去,只是傻了,表现已经非常优秀。

那一天,胡三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夜里做梦一直在笑,念叨着“大官人永远健康,陛下万寿无疆!”

撤销三衙、兵部并入枢密院,大费周折:御史、京官上书者几百人;东京大学的学生再一次伏阙上书,求官家收回成命。军方以沿边六大总管为首,支持朝廷举措;京城百姓并没有参与伏阙上书一事,就连看热闹的也不多,这一点倒是很令人欣慰。

几年来,京城越发繁华,百姓腰包鼓了,日子红火,谁愿意跟着学生们起哄啊!

靖康之世,受益最大的是军人,其次是商人,国家成立了银行、茶马行、船政司、盐铁司等许多新的衙门。说衙门,不像衙门,倒更象商铺!诸般举措,国家岁入大幅增加,在没有增加普通百姓负担的前提下,国家有余力购买战马、研制军器。文官、学生属于失意的人群,读书人似乎没有原来那么风光了,将军们倒是抖了起来。而且,读书人中,诗词行家、丹青妙手的升迁远没有那些研读物理、算学、工程的人快。靖康三年成立的大宋理工学院的学生,结业后进入六部衙门的人数远在东京大学之上,如此种种,让这些原来的人上人怎能服气?

赵桓一直密切关注着局势,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果断出手,毫不手软,贬官、流放、痛斥,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这才稳住了局势。

靖康四年的冬天很冷,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正月初八这一天,赵桓在殿前班直的护卫下,出京城向南方疾驰。军器监的试验场在汴梁城西南四十里,一个极隐秘的所在。正在研制的火炮,已经失败了八次,这一次能成功吗?

利用赵桓提供的黑火药配方,研制出来的轰天雷、手榴弹在战争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金国、西夏吃了大亏,奸细在汴梁城频繁出没,聂山抓了很多人,还是抓不绝。也许,火药的秘密保持不了多久。一旦金国、西夏也可以造出威力巨大的黑火药,大宋军队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赵桓怎能不急?

到了试验场,却发现,他是最后一个,七名宰执好像商量好似的,都来了。君臣相顾大笑,也不坐,站着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北风呼啸,天空中飘着雪花。

陈规猛然喝道:“开炮!”

通红的铁条将无数的雪花融化,发出“吱吱”的声音,药捻子点着了!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着!

“轰”,犹如一声春雷在耳边炸响,烟雾升起,被北风吹散,三百丈外的山脊上碎石横飞,石头、雪花从高空砸下来,此时此刻,真的是山崩地裂了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试验场的工匠们在喊,守卫的军兵在喊,当官的在喊,宰执们在喊,就连官家也在喊呢!

李纲围着大炮转圈,久久说不出话;张叔夜喜极而泣;张邦昌吟诵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赵鼎似乎还不信,非要去看看碎石才罢休;秦桧则道——值,花多少钱都值啊!

陈规跪在雪中,振声道:“请陛下赐名!”

赵桓自豪地说道:“威远大将军!”

有了“威远大将军”火炮,梦想变为现实的那一天将不再遥远,吞西夏、灭女真谈笑间事!

正想着未来的美好,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十几名军兵飞驰而来,嘴里呼出的哈气将眉毛、胡子尽皆染成了雪白!

“陛下:永延路大总管刘琦紧急军报!”

接过军报,拆开观瞧,赵桓竟也落下泪来:“欧阳澈回来了,欧阳澈回来了!”

李纲接过一看,可不是吗,欧阳澈已在回京的路上!

四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一天之内遇到两桩大喜事,不作些什么,又怎么受得了啊!

赵桓当众宣布,厚赏军器监所有参与研制火炮的人员,幽静的山中,万岁声一浪高过一浪。

回京的路上,遇到了聂山。赵桓心陡然一沉,见到聂山,多半不是好事!

可是,这一次他又估计错了,聂山带来的消息更加令人振奋,如同迟到的春风,温暖着大宋君臣!

第四卷 外篇 阳关曲(一)

外篇阳关曲(一)

薛国公欧阳澈,字德名,抚州崇仁县人氏。公年少须眉壮丽,善谈世事,尚气大言,慷慨不屈,而忧国忧民,皆出至诚天性也!

靖康元年二月,公与陈东率千余太学生伏阙上书,痛陈国事,世祖皇帝应万民之请,罢免李邦彦等四名宰执,靖康明臣位列中枢,国事大振。

金兵退,公受命出使西辽,国人皆不知也!

于是,过重关,涉万水,茫茫戈壁,如云王陵,千里草原,万丈雪山,无不顶礼膜拜公之伟业!历十几国,行几万里,中原、西域始通消息,蒙兀室韦、西辽回鹘归心汉化,皆公之力也!

流光阁功臣第十六!

——《流光阁功臣谱》

欧阳澈奉命秘密出使西辽,是靖康元年四月的事情。欧阳澈闻君命,立即收拾行装,只向妻子交代了一句,有事外出,归期难定,家中老小,尽付于卿。他清楚的记得,离开汴梁的那天晚上,天气出奇的凉,冷风似乎更甚于金兵围城的时候。父亲、母亲大人都已经歇息了,他跪在石阶之上,重重地叩头,浑然不觉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官家亲自送到固子门外,握着他的手,道:“爱卿一路远行,凶险万分,朕非不得已,岂愿置卿于险地乎?家中老小,自有朕照拂,卿家尽可放心的。拿酒来!”

接过甘醇的美酒,喝在嘴里,却是怎样的一种味道呢?

“陛下,臣去了!”欧阳澈郑重地说道。

官家的眼睛湿润了,拍着他肩膀的手,力量出奇地大呢!

告别都城,一行七人,扮作西去的客商,踏上征程!

永兴军路治下,延安府西边的白干山,将宋夏两国隔开,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夜色正浓,走在寂静的山间小路上,马蹄声传出很远很远,欧阳澈不得不怀疑,这么大的声音难道戍边的夏军不会发现?而领路的人,曹家千里马行的伙计,只顾赶路,好像非常有把握似的!

而今两国交兵,西行的道路完全封闭,只得采取这种非常不光明的方式进入西夏,带路人居然是曹家的人,由此可见,象他们这样的客商,每年会从边境走私中获得多么大的利益啊!

前面就是隘口,塔楼上警戒的士兵,就站在几十丈外,虎视眈眈。欧阳澈的身边,立着一块界碑,他摩莎着界碑上面的字,仿佛在爱抚着小儿子的脸儿。

“咕咕,咕咕”,曹家伙计伏在草丛中叫着。

“吱呀呀”,寨门开放,一人举着火把走出来,也回了三声。

“走!”

欧阳澈最后再看一眼祖国山川,随着队伍,穿过哨卡。曹家的人回去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而欧阳澈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按照事先约定的地点,和夏国境内的人接上头,他们的队伍中又多了十几头马和骆驼。丝绸、茶叶等货物很多,还有旅途中必须的食品、水、药物。

一行七人,一个是他的家人欧阳忠,另外五人都是身手不凡的护卫,其中一人还是聂山的侄子聂仲远,一名护卫扮作僧侣,大家都称他为宝月大和尚。队伍中最特殊的一名成员,被欧阳澈亲昵地喊做“小五”。它是一条狗,欧阳澈最喜欢的一条狗,它和欧阳澈的儿子在一起排行,行五,所以就成了小五。去年刚出生的小儿子,只能屈尊行六呢!

洪州城门前,守门的军兵正在严密盘查来往的人员。

“干什么的?”夏国军兵疵牙撇嘴地说着话,头顶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额头两边留着头发,耳朵上带着铜环,脑袋晃铜环也跟着动,将耳垂拉得长长的,豁了口子又如何是好?

欧阳澈上前回话:“咱是生意人,瓜州人氏,从宋国那边运了些货物回来,请您行个方便!”

说着话,他将几块银子塞给那人,又递上路引,陪着笑脸,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睁眼说瞎话,心“扑扑”直跳。

小兵很满意,看了看路引,正准备放行,忽听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自城内奔驰而出。

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勒马,问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回将军的话,他们是瓜州的客商,刚从大宋那边过来,正准备回去呢!”守门的小兵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帮人家说话。

“都运了些什么?”夏国将军又问。

欧阳澈答道:“茶叶、丝绸!”

货物不少,应该值很多钱吧?将军突然挥动马鞭,一鞭抽在一名护卫身上,喝道:“什么客商,分明都是宋国的细作,全给我拿下!”

一名护卫刚想反抗,被聂仲远一把拽住。欧阳澈苦苦哀求,已是回天无力。

“皇帝陛下有令,一切可疑人等全部发往兴庆府。陛下的陵园正需要人手,嘿嘿,尔等有福哩!”将军阴冷地笑着。

冷不防,一条黄影迅捷地窜起,扑向将军而去。

恶人一声惨呼,手上鲜血凛凛,马鞭掉落在地。

“汪汪”,小五盯着将军,恶狠狠地叫着。

眼见随行的夏军抄兵器,拿弓箭,就要将小五碎尸万断,欧阳澈喊道:“小五,快走!”

小五刚刚跃起,十几枝箭矢插在地上,如果迟上那么一点,小五定遭不测。

几匹马风驰电掣般从身边飞过,弓箭一枝枝射向小五。小五动作异常敏捷,左折右跳,闪过恶毒的箭矢,向前狂奔。欧阳澈正出神地看着,忽觉背部火辣辣地疼痛,回头一看,不仅是他,六人都挨了鞭子,只有宝月大和尚安然无恙。遭受一顿毒打,随身的东西被搜罗一空,周围有凶神恶刹一般的军兵押着,逶迤西行。

小五能逃过追杀吗?唉,谁能想到,一天之后,竟然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一路经盐州、耀德城、西平府、顺州,绕西夏都城兴庆府而不入,西行五十余里,巍峨的贺兰山东麓,茫茫沙海之中,西夏国皇家陵园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

碧绿的贺兰山将充满生命气息的绿色带到了这里,给人以希望。

帝王万年之地,自然不同凡响。贺兰山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山西的荒凉沙海阻隔,南北两边略微前出,陵园位于贺兰山的怀抱之中。东向眺望黄河平原,再远一点,便是国之心脏兴庆府,那是他们至死也不会忘记的地方,那是他们生前的都城,也是子孙万世的基业。

这里不止有一处陵园,确切地说应该是四处,包括欧阳澈他们要参与修建的陵园。最南面一座,面积最大、陵冢最高、陵塔最恢弘,那是夏国开国始祖景宗李元昊的陵墓。自南向北依次排列着毅宗李谅祚、惠宗李秉常以及夏国当今皇帝李乾顺的陵墓。

景宗陵园坐北朝南,与历朝历代的规制相吻和。前有月城,后有陵城,呈“凸”字形伸展开来。月城城墙高约九尺,陵城则高曰丈二,乃前轻后重的格局。自月城南神门而入,但见道路两边排列着栩栩如生的石像生,所谓石像生就是帝王陵墓前安放的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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