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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夏凡无法走到竹箬的面前,那句抱歉,那句对不起,他没有资格说出口。所有的罪孽如同枷锁,在那一刻就套在他的身上,哪怕竹箬乘着轮椅,他只需移动两步,就能够挡在竹箬的身前。
夏凡却钉在原地,所有的负罪拖着他的双脚他的身体,就像是重…刑…犯被施加重力场让他们无法逃脱,他无法移动半步,看着竹箬远去的背影,夏凡突然泪如雨下,这一刻他想他懂竹箬的感受,就像是他在化为人鱼那一瞬的惶恐与彷徨,竹箬无亲无故,甚至社会本就对人鱼如此残酷,他该多么无助!温斯顿走出来,抱着他的胳膊,夏凡靠在温斯顿肩上呜咽出声,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小男孩走出来。
那个男孩看着他与温斯顿的目光,如此冰冷,那样鄙夷。
于是夏凡知道,他与温斯顿不止是摧毁了竹箬,更摧毁了一个家庭。竹箬走的如此决然与潇洒,别说歇斯底里,就连失态都不曾有,多么符合人鱼的个性,又多么出乎人鱼的个性,他变成一根刺,在他与温斯顿心中,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许是竹箬把孩子教育的很好,除了那天,那孩子、艾瑞斯再没对他们有过任何不尊敬的行为,只是性格却改变了很多……他依稀记得,那孩子羞怯胆小,却格外会心疼人。意外的,没有一个人责怪他们,这并不让人轻松,甚至更加压抑。
温斯顿面容愈发威严,笑这个表情,几乎不出现在他的脸上。起初夏凡觉得那是愧疚,他也很愧疚,一旦触及这块区域,哪怕有再欣喜的事情,也会一秒变得沉郁。竹箬对他们真正的惩罚这才刚刚开始——
竹箬并不是真的就此退出了他们的生活。
他以另外一种方式,强势的加入了渗透了他们的人生之中,引人争议却又令人神往,竹箬成为了第一尾走上电视荧幕的人鱼,他的歌声如同天籁,几乎没用多久,就征服了第一批拥趸,站上舞台的竹箬,整个人闪闪发光,焕发出了他之前从未有过,不,应该说是被埋藏起来的光彩,魅力无边,成为了史上最快问鼎殿堂级的歌手,也是第一位人鱼偶像,在整个星际帝国之中,支持率高达半分之七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也就是说,无论你走到哪个地方,说起竹箬这个名字,问起哪一个人,他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就是竹箬的米分丝,知道竹箬这个人的可能更高达百分之八十,当之无愧的全民偶像。
当然,知名度的提高,也意味着麻烦越来越多,拥护的人越多,负担也
第247章 魂归处()
照片。小心的只用目光摩挲,连用手指都怕损坏; 该是多么珍重的照片呢。那照片之上的人; 夏凡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绝不可能是他; 面对他的时候; 温斯顿依旧是个可靠的男人; 不苟言笑,如同许多家庭之中的男人,并不爱自己的配偶; 却也能负起责任——大抵温斯顿现在也是这样; 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同床异梦; 夏凡做梦都想不到他和温斯顿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温斯顿毫无异常,依旧早起看报; 对于竹箬的新闻; 也仅仅只是扫一眼就移开视线,晚上夏凡留了心,他伪装成为熟睡,温斯顿果然起床,到了影音室,不过这次房门没有了那一线缝隙,他连窥探的可能都不再有。
那一定是,前天晚上他入睡太晚,让温斯顿急切了,没有将窗帘拉死。
温斯顿真正爱着的人,都来都是竹箬。这样的事实,不是没让夏凡痛苦,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想不再继续保持沉默,干脆同温斯顿大吵一架,质问他责难他,也曾在心中想过,为何竹箬这么阴魂不散,既然要走,为何不彻底一点,还这样时不时,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一段时间,夏凡觉得自己快要疯掉,怨天尤人,甚至开始憎恨,他也不知道恨谁,反正心中一股怨气,无人可诉,却又无处可发。最终,他也在一个温斯顿出门的下午,进入了影音室之中,没有去检查温斯顿究竟藏了多少竹箬的专辑,温斯顿想要藏得话,他知道他找不到。
他只是连上网,找到自己曾最喜欢的音乐网站,排头便是竹箬的名字,他点进去,选了一首看上去特别符合他心境的歌,名字叫做《桎梏》。不过一遍,词曲未完他就已经潸然泪下,扑在桌子上哭的天昏地暗,桎梏,约束。在那一刻,竹箬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究竟是怎么了,才会在发现事实的今天,去怨怼完全受害的竹箬?
他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么?夏凡蓦然回首,发现曾经的自己,站在命运的交叉口,微笑的看着他自己。
夏凡终于收拾了所有的心情,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打量他与温斯顿与竹箬三人之间的纠葛,才发现事实早在一切发生之前就已经便宜,温斯顿爱着竹箬,却因为自己的高傲与心中对人鱼的偏见,而不想,也不愿意承认。他自己理想之中的伴侣,与竹箬几乎是天壤之别,他用那些去要求竹箬,而后发现竹箬根本做不到,于是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份还来不及被认清的爱情,就此被埋藏在温斯顿心中最深最深处,不见天日。
而自己,在那个时段出现在温斯顿的人生,与温斯顿经历许多事情,符合温斯顿对伴侣的想象,于是产生一段连温斯顿自己都骗过了的“爱情”,这段虚假的爱情,终于在多年后,浮出水面,然而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
温斯顿和他结婚,有了一个家庭,并且生育了后代,而竹箬那边,也有了艾瑞斯与之热恋的消息传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夏凡不知道温斯顿有没有发现他对于竹箬的感情并非单纯的愧疚,但温斯顿的选择他已经清楚了,夏凡不知道,温斯顿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在他的面前表现如常,那必定比他,还要煎熬万倍吧。
做了可恨事情的男人,最后难免可悲可怜。夏凡尊重温斯顿的选择,他分担与温斯顿一同背叛竹箬的罪孽,但其他的,他也分担不了,温斯顿会被折磨到死亡的那一刻都不得解脱吗,夏凡不知道,可夏凡却不忍,不忍让温斯顿一个人,到最后落得孤身一身的下场,而且——即便知道这些,他对温斯顿的感情没有改变,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要去争取不是吗。
就像是前面这个男人一样,他在多少不可能之中创造了多少奇迹,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多争取一下,单为自己写下一个奇迹呢。
夏凡跟着竹箬,脑中出神的想着,直到到了房间,竹箬伸手请他入座,他坐在了竹箬身侧的沙发之上,抓住桌上的一杯水,他修长的手指抓着杯子,指节有些发白,杯子之中的水微微颤抖。
竹箬并不催促,只是淡淡的,等待着夏凡的动作。
微凉的水洒在手背上,惊了夏凡一下,他抬起手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长吸了一口气,终于站起身来,正视着竹箬深深的弯下腰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十分郑重与认真,“竹箬,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迟了这么多年。”
无论你接受与否,无论你原谅与否,这一句对不起,是我真的欠你的。我说出来,不是让我得以自我解脱,也不是祈求你的原谅,而是向你承认我的过错,也是……你应该收到的。夏凡一揖到低,深深的弯着腰,竹箬不偏不倚,也承受了他的这一躬。
尽管他没有对夏凡表过态,但人应该有自己的坚守,夏凡确实对不起他,这礼他受得起,竹箬想,若是他避而不受,才是计较的姿态,会让夏凡更加难受。既然当初走的时候那般高傲,如今也不必做出斤斤计较的样子。
真正被困在过去的人,如今开来只剩下温斯顿一人。
夏凡在竹箬面前的死死的低着头,深深的弯着腰,持续到他觉得心中的歉意传达完毕,才直起身来,“打扰你了,我先……”
说着便转过身准备离开。竹箬没有说话,没有说原谅,当然也绝不会有半点丑恶嘴脸,因为……那是竹箬啊,经历了如此许多,还用他特有的温柔,治愈着这个帝国许多的人,也许其中,就有顽固的人鱼打压坚持者。早有预料,再加上他已说过,不是来祈求原谅,即便竹箬说了原谅,事情也不可能回到什么都没发生之前。
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挽回的。
如同温斯顿的选择,又如同他的选择,才有了面前的竹箬。
“夏凡,你爱温斯顿吗?”竹箬却在夏凡离开之前,拉住了夏凡的手。
夏凡惊诧转身,他、他还以为竹箬不屑同他说话……反应到竹箬的问题,夏凡有些怔然,而后露出一抹微笑,点头道,“是。我爱他。”
“真的吗?你没有立刻回答。”竹箬抬眼看着夏凡,“你有没有欺骗自己?每天都在暗示自己爱他,不要贪图表面的和谐,让自己痛苦。”
“你——”夏凡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竹箬,忽而又觉得没什么奇怪,大抵他与温斯顿的相处,让真正有爱情沉溺在爱情享受着爱情的人看来,破绽是明显的吧,竹箬看出他与温
第248章 魂归处()
竹箬没有料到温斯顿会在,愣了一下之后神色淡然; 这话他只是跟艾瑞斯私下说; 没有让温斯顿听见的意思; 但温斯顿听见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事实就是如此; 他并不害怕当着温斯顿的面说出来。
艾瑞斯则是侧身上前半步; 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对着温斯顿点了下头,拉着竹箬往旁边靠了靠; 怎么说他们这边是小辈; 应该为温斯顿让道。温斯顿却没有顺着艾瑞斯给的台阶下来;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站在艾瑞斯身侧的竹箬。
不过百年时间,温斯顿看着与以往似乎成了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并不是他的外表开始走向衰老; 在星际这个人均年龄七八百的世界; 温斯顿还十分年轻,他依旧高大帅气,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气息沉稳气势惊人,身上从战场上沉淀了浓烈的杀伐之气,更为他的沉默添上了一丝令人胆战心惊的韵味。这样的温斯顿,只要往那里一站,也会吸引无数如狂蜂浪蝶般的爱慕者,移动的人…形荷尔蒙,魅力自不必说。
只是那双眼睛,却满是沧桑,告知知情者,这么多年来,他活的恐怕与轻松搭不上半点关系。
竹箬也不闪躲,这百年来,他实在是太忙了,事情几乎是一件接着一件,根本没有时间分神去关注温斯顿如何,就如同他当初离开罗兰庄园,若不是因为艾瑞斯是温斯顿的侄子,那么从那一刻起他与温斯顿之间就已经一刀两断,成为两条相交过后的直线——没有再次相交的可能。时隔百年,再次打量着温斯顿的容颜,知道他过的不好,竹箬心中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一个人在爱情之中,会不自觉伤人,会不自觉被人伤害。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温斯顿不爱他,这没有错;温斯顿爱夏凡,这也没有错;可不是说,所有为了爱的伤害,就是值得并可以被原谅的。
他们之间是有婚姻关系的,克里斯亲自去人鱼中心申请了他,成为温斯顿的伴侣,温斯顿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是接受了这件事,那么双方在婚姻之内,保持相互尊重和忠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能说因为他最后表现对温斯顿的不是爱情,就让那些伤害变得名正言顺。
温斯顿背叛了他给的信任,背叛了他对温斯顿的期望,摧毁了他对一个家庭的期待,彻底的摧毁了一条人鱼——如果他真的只是本土的一条人鱼,举目无亲四顾茫然,天地之大只有他一人无依无靠,面对加害者的善意该如何自处……即便不做这样的假设,温斯顿难道以为,迫使一条人鱼改变世界观就那么容易吗?
如果能够轻松的活着,走在平坦的大道之上,谁愿意以血肉之身,去披荆斩棘?
罪魁祸首,没有获得谅解的资格。
温斯顿看着面前的竹箬,心间只觉得疼痛无比,依旧没有谴责,没有怨恨,只是这样陌生无比的眼神,仿佛他说着的话,只不过一句可有可无的天气品评,用着平静的语气,说出不过如此的事实,殊不知那句话语化作利箭,见他刺得浑身是血……垂下的双手圆润的指甲刺得手心生疼。
他宁愿竹箬永远憎恨他,那样至少他在竹箬的心中,好坏都算是留下痕迹。可这点卑微而卑劣的希望,此刻也被尽数摧毁,竹箬说的是接受,而不是原谅。他在竹箬的心中,恐怕与下面大厅之中那些许多的人,完全没有什么分别。
不,唯一的区别,或许是他的面目更加丑陋一些吧。
无法言说这一刻的心情,温斯顿只觉得身体无处不在疼痛,在竹箬的目光之下,他甚至忍不住颤栗的冲动,他的心中却是苦涩的笑了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果不是他……一切也走不到今天。
可神明啊,既然要让我认清的话,为何不早些点醒我呢?那么此刻,我也不会站在他的对面,被他用这般凌迟一般的眼神看着,艾瑞斯也会笑着来拥抱他们,甚至还会有个小家伙,高兴地嚷嚷着叫着艾瑞斯“小叔叔”。
一切该有的幸福,被他在摧毁竹箬的同时,亲手扼杀。
所以这一刻,才是神明对他的惩罚吧?温斯顿感觉到窒息一般的痛苦,他抬了抬手想要做些什么,终究还是颓然的放下,眼睛余光扫到下方大厅中热闹的人群,温斯顿终究是压制住自己所有的思想与苦痛,迈开沉重的脚步,与竹箬两人擦肩而过。
竹箬与艾瑞斯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里的讶然,克里斯为何要主动捞下举办宴会这样繁琐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温斯顿有机会能解开心结,必定也对温斯顿嘱咐过,老人家看着现在一切都好,以前过去的自然是不算一回事,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没必要为了陈年旧事给敌人可趁之机不是。没想到温斯顿会一句话都不说。
走了几步,竹箬回身去看,温斯顿的背影格外寥落。
“温斯顿。”竹箬叫住了温斯顿,温斯顿一瞬僵直了身体,艾瑞斯张大嘴巴,竹箬一个眼神安抚了他,才对温斯顿道,“对夏凡好一点,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罢便与艾瑞斯携手而去,留下温斯顿一人在原地。
原地。竹箬微微舒了一口气,温斯顿总是在原地,希望这一次,他能够迈出去那一步吧,他不是好意相劝,不是大度到这种程度,只是……克里斯是艾瑞斯的爷爷,艾瑞斯在这个世界上,也就这么两个亲人了。他不希望艾瑞斯因为他,还要和世界上仅存的亲人争锋相对。
他们的敌人已经够多的了,与敌人勾心斗角斗智斗勇都难防万一,他和艾瑞斯不是神,否则五年前也不会受了暗算危及生命。就让一切在不言之中翻面,未尝不是好事。
他自是不接受道歉。却也不代表是不望着别人好。温斯顿家庭动荡,对他们并无好处,反而麻烦一堆,要知道温斯顿是艾瑞斯的亲叔叔,温斯顿的夫人在他们面前可算是占尽长辈的名头,找不到比夏凡更加识趣也更好的人选来了。
艾瑞斯一想,自然也明白竹箬的苦心,他抓紧了竹箬的手,刚好下面大厅进入跳舞的环节,他对着竹箬弯腰,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竹箬浅笑着将手搭上去,乘着音乐轻快的节奏,在舞池之中尽情的跳了起来。
一舞结束,观众们立刻鼓起掌来,音乐变换并不停歇,艾瑞斯的第二支舞依旧是邀请竹箬,第三支拒绝无数人,依旧邀请竹箬,三支舞结束之后便不再跳了,宴会结束之后,艾瑞斯更新动态,再次强势的晒了一波老公和孩子,换来无数闪瞎眼却强行无视
第249章 魂归处()
这是哪里……好冷……
努力的想要蜷起手脚,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秦攸睁开眼睛往周遭看去; 入眼却是朦胧; 周遭的一切都看的不甚清楚,空间很狭窄; 活动的范围太有限; 呼出的是白乎乎的雾气; 太冷了……空间不够也没法坐起身来……
秦攸偏头往旁边移动着,拿出手擦着眼前的一小块“墙壁”,却被入手的温度冷的一缩; 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玄冰棺——玄冰棺极其稀有; 传说中是帝王驾崩之后用来保存尸身不会腐坏的稀有之物。可是……为什么?将手放在唇上,手上冰冷的温度让秦攸不甚清晰的脑渐渐复苏,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应该是葬身鱼虾之腹; 怎么会出现玄冰棺之中?
脑中传来剧痛; 秦攸皱起眉头,胸中有股想要呕吐的**——窒息的感觉那样真实,死亡的预告那样接近,慢慢沉入水底的记忆似乎还在脑海盘旋,可……可他为什么会落水,难道是谁想害他?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秦攸并非如此,可脑中的剧痛与回忆之中的许多空白,却又让秦攸无法触及真相。
源源不断的冷气从玄冰棺传来,躺了一会儿秦攸就冻得浑身发冷,他清楚的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他什么都不用做也做不了,直觉又被冻死了。当务之急,是从这个冰棺之中出去。
好不容易克服身体的虚弱与僵硬,秦攸抬起身子去推头顶的棺材盖,用尽全身力气,盖板却纹丝不动,反倒是秦攸累的气喘吁吁,身体不争气的倒下去,躺在冰凉的冰棺之中,秦攸无奈的想,这身子真够孱弱,也不知是躺尸几年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恐怕是真的只能在这冰棺之中等待第二次死亡了。
玄冰棺……说的好听,再怎么稀有,其本质也不过一副棺材,用以盛放死人,他应该是确定死亡,才会被安放在这里。真亏了他伟大的皇兄,竟舍得这样的东西给他这样的废物点心,这下仁厚的名声该万民称颂了吧?也怪他死的突然,都还不知自己的陵墓是何种样貌,陪葬的东西又有那些,自己最为心爱的那白玉宫雕的摆件,不知一起下葬没有。
东想西想了一会儿,秦攸感觉力气恢复了些,便又去推那冰棺盖子,透过不甚清晰的冰棺,他看到外面天色还算亮堂,若不趁着天亮出了这棺材,到晚上恐怕不被冷死,躺这么个狭窄的棺材里,吓也吓死了……
万一、他是说万一、陪葬的宫女太监里,秦攸打了一个寒噤,更加努力的去推棺材板,无奈棺材太小,实在没法施展开来,加上他力气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