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妹妹都知道”语气间真是兄妹之情更胜于君臣之份。没往下明说,更胜于明白表示。

    元仲华也为难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夫君不喜欢她于此事上为皇帝说话。正因为如此,假以颜色,让她和兄长之间两边传话的林兴仁不再敢来大将军府。夫君不想让她在中间为难,她心里也清楚。

    “兄长的心思妹妹知道”元仲华其实心里很希望皇帝能立高远君为皇后。她思量着此事算是益处多多。最要紧的一件就是让皇帝和夫君两两相和,她也就心愿满足了。

    正不知道怎么作答,忽然看到夫君高澄衣冠楚楚,盈盈而公府步、冉冉而趋至庭前,简直与刚才袴褶披发而舞剑的样子判若两人。正因衣冠服饰而沉稳庄重,因沉稳庄重而威仪足具。

    高澄也一眼看到了皇帝元善见和世子妃元仲华正在檐下说话。只是旁边多了一个不该有的林兴仁。阿娈毕竟是奴婢,只能候在阶上不敢擅自上去。高澄不动声色,假作不留意,走到石阶下近前大礼参拜,口称“臣高澄拜见主上。”跪拜之间完全不在意积雪满地,前所未有过的恭敬。

    元仲华为妻子,林兴仁为宦官,都不能跟着皇帝一起坦然在上受礼,因此走下来。

    谁知道皇帝元善见也走下来,急步走到高澄近前,伸出右手握了高澄左臂间一把就将大将军高澄从地上托了起来,大笑道,“既在私第,孤便以大将军为妹婿,至亲又何必拘于礼?大将军这是知和而和,有所不行也。”

    高澄心里倒是微微一惊。早就知道元善见勇武,竟然能单手用力一把就将他提起来,有如此大的力气还是没想到。表面上却浑然不觉一般,笑道,“既便在臣的府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臣之分,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元善见笑道,“大将军也过于恭谨。孤尚未晡食,请妹婿设膳以待。”

    高澄吩咐备膳时忽然有奴婢从外面进来,急趋至阿娈面前低语。阿娈看了看世子妃元仲华,走过来也在她耳边低语。

    林兴仁眼里看得仔细,一直盯着阿娈和元仲华说话。

    高澄也看到了问是何事。

    元仲华微笑道,“阿母遣妹妹来探望。”

    元善见心里一动。

    林兴仁极留意地窥着高澄。

    高澄向元仲华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先回去和妹妹相见。下官在此陪侍主上。”

    元仲华微笑告退。

第147章 :君臣和济共谋社稷(二)() 
皇帝元善见拦住了世子妃元仲华,笑道,“妹妹勿急着去。”又向高澄笑道,“孤早听说大丞相此女与左仆射太原公高洋是双生兄妹,且慧黠异于常人,又温良恭俭让。既是至亲,妹婿可使其来见孤。”

    其实皇帝这一提法实在太奇怪了。本身以天子之身不告而至,微服至臣下府第之中,已经是不合礼仪规制的行止。而更要公然见一未婚的女郎就更不应该了。高远君是门阀贵女,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

    但是连世子妃元仲华都听出来了,皇帝看似无礼的要求其实是一种试探。所以元仲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看夫君高澄。

    元善见笑看着高澄,等他作答。

    高澄却一时不答,而且目光回避。

    明里暗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高澄身上。

    高澄抬起头来,慢慢回道,“陛下加恩,敢不从命?”轻轻巧巧八个字,好似春风化冻一般。

    这个答案太意外了,元善见几乎以为听错了,他其实是豁出去天子的颜面准备再次受挫。没想到得到了高澄如此明白的暗示。

    林兴仁也大感意外,不敢置信地暗窥高澄。

    高澄却一句话不再多说。

    元仲华最是开心,在高澄身边低语道,“夫君,妾去吩咐人请妹妹来谒见天子。”

    冬日时一过正午不久天色就暗下来。尤其是刚刚晴朗了没一会儿的天气又渐渐涌上乌云,眼看着将是晚来天欲雪,未进晡食日色已昏暗。书斋里虽然点了灯,但究竟不如白日明亮。

    皇帝元善见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当时谒见的情境。

    其实高远君的心情远比任何人都复杂而波澜起伏。

    谒见并不是正式的,自然没有唱赞之仪。奴婢打开了书斋的门,高远君在一片默然无声而略有紧张的气氛里走了进去。被引着走到里面,于灯光中看到有位极年轻而颇儒雅的公子踞上座而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自己的大兄大将军高澄侍立在侧。那么这位年轻的公子想必就是皇帝元善见了。

    以往因为听得多了,总想皇帝是父兄之傀儡以为必是懦弱庸聩之人。没想到今天见了大大出乎意料,她能一眼就看出皇帝是深沉内敛的人,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泛泛之辈。这倒让她惊讶了。

    元皇帝元善见一眼看到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如云般飘然而至。这让他心头一暖,仿佛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忽然晴了天,看到了太阳初至。他是第一次见高远君。其实他早就知道大丞相的这个女儿貌不甚美。

    忽然想起昭台殿初见梁国溧阳公主萧琼琚的情景,此时仍然历历在目。大概一生一世也只有这么一次动心吧?而眼前这女郎只能说中人之姿,看起来像是个沉静而难亲近的人,但给人笃定可靠之感。他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是希望突至的感觉。可能他不能视她如妻子,但她是大丞相的女儿,大将军的妹妹,最好不过的是像是个中主宫的皇后。

    自然不会有什么过多的问询。因为不过要的是见或不见的形式。当暗示传承之后,双方各自心里明白,其实见和不见也就没什么两样了。

    天色彻底暗黑了,书斋里只剩下皇帝元善见和大将军高澄。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用膳上。

    元善见心里夙愿得偿,其实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悲喜莫名之间只觉得似乎搬去了心头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高澄陪坐在侧,与皇帝一起对酌而饮,这完全是脱略形迹的事。

    “妹婿今日成全孤,孤铭记在心,徐有后报。”元善见对这个未来妻兄今日格外迁就。如今事已谐,以后他也是高澄的妹婿。不管他们中间有多么复杂矛盾的感情,毕竟又多了此一层关系。

    “陛下的心思臣都知道,”高澄也话说得坦然。“臣待公主绝无辜负之处,若陛下来日待皇后如同臣待公主,臣一定皆尽所有尊奉圣主,绝无二心。”其实他心里也是没把握的,也曾经在一瞬间觉得这事是不是做错了。总不想让妹妹和长姊一个下场。但实际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后悔的可能。

    “妹婿过虑了。”元善见执爵不再饮,忽然叹道,“酒甚苦。”

    高澄却将自己的酒饮了,笑道,“苦酒也须自饮,苦与不苦外人又如何得知,也不必让人尽皆知。”

    元善见把玩着玉爵,看着里面浊酒,笑道,“孤甚是羡慕妹婿。若孤还是清河王世子,只愿日日诗酒射猎,还有何不足?”他抬起头,看着高澄,笑得有点勉强,有点苦,“若连清河王世子都不是,生在寻常人家,妹婿该呼我为兄。妹婿豪侠任性,其实孤心里也甚是喜欢”

    这个话题高澄从来没有想过。若他不是大丞相高欢的儿子,他只是个普通良家子,会不会也像父亲一样奋臂起于怀朔,步步经营以至于今日?还是会过另一种平常人的生活?他没想过,是因为从来不可能。

    “是陛下过虑了。既知不可能又何必去想?”高澄的语气里也微有感慨。“陛下既为天子,岂不是该存心于祭祀、征战之事?日日忧于己身,忧之所思,反是加诸于身,陛下还是不必存心于此。”

    元善见颇是玩味地看着高澄,“祭祀、征战自有妹婿代孤用心,孤只要忧自身之性命便是。”

    高澄紧紧握着面前酒爵,过了一刻笑道,“陛下这么说,臣百口莫辩。臣只想扶保社稷,安定天下。真到了天下安定的一日,臣情愿辞归乡里,也如陛下所想,日日诗酒骑射,岂不快哉?”

    元善见终于大笑而后饮尽爵中酒道,“妹婿的本心也和孤一样。”

    高澄却收了笑道,“臣知陛下的艰难,陛下可知臣的艰难?陛下但坐朝堂之上,人人以天子礼尊陛下,名正而言顺。臣虽蒙陛下圣恩辅政于天子,暗里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置臣于死地。臣既蒙恩,自当尽心效命于陛下,所行之事无一不是为大魏社稷着想,甘愿以己之身制衡于阻社稷之人,以身赴死而不悔。早与陛下结为姻亲,今更晋身于外戚,圣恩如此隆厚,臣高澄战战兢兢,只恐负了陛下所托。若是还有人疑臣之心,臣实在是痛心不已”

    高澄说着竟至于声音哽咽,落下泪来。

    元善见一向只见惯了大将军威风八面,跋扈骄横,从未见过他如此示弱。正因为从前的高澄过于强势,所以元善见才存了戒备心,时时想着自保。如此一示弱,让元善见觉得既惊讶又有趣,又看他哭得情动,难免就起了怜惜心。

    元善见起身走过来,抚着高澄的背劝慰道,“妹婿的难处孤也知道。”话是这么说,其实从前他并不觉得高澄有什么难处。他是无天子之名却有天子之权,若说他有难处,岂不可笑。但刚才听他说的话,元善见又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然高澄不至于如此失态痛哭。又劝道,“孤授权柄于妹婿也是心甘情愿。若是谁敢为难妹婿,孤第一个就不饶他。”说着又拍高澄的背。

    高澄感激涕零,长跪仰视元善见,一双极美的绿宝石般的眼睛里晶莹闪烁,看得元善见也要失了魂。别说男子,就是女子也没见过美到如此之人。高澄泣道,“今日子惠只当自己为一良家子,当兄长也只是一普通人。有兄长如此体贴入微,子惠日后为兄长身死也毫无怨言。”说罢以弟之礼便拜。

    其实元善见的年纪比他还小。但高澄这番话及这一礼倒让他心潮起伏不平。同时又觉得长久以来的胸中块磊顿时舒解了。

    不了解情况的人对一切还浑然不觉,而但凡心明眼亮的人都看出来,皇帝元善见和大将军高澄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个人的关系空前的协调。大将军一改往日跋扈之风,甚是恭谨;而皇帝则前所未有地信赖大将军。今日的皇帝不管大将军做什么,都会说对都会说好。

    看到这个变化的人有些为数不多而足够心机精明的似乎是已经窥到了一些端倪,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明说。暗地里大将军早就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徐图西进了。大将军行事极为机密,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能窥到其中的秘密。

    前朝内宫唯一关心并始终专注于大将军高澄身上的人居然是宫内的中常侍宦官林兴仁。其实在大将军府中那夜,他虽未能陪侍在皇帝之侧,但是回宫之后皇帝元善见无意间提起高澄那日言语行止。皇帝慨叹时林兴仁心里却一直都不肯相信高澄是真心向皇帝示好。

    不日之间,事事俱备,只待时机便要一触即发了。

    邺城风雪突降。

    北风强劲,将大雪后的邺城吹得寒冷无比。夜色漆黑,一辆装饰华丽的牛车在原本人流摩肩接踵而现在几乎不见人迹的大路上向着大将军府的方向缓慢而行。

    大将军高澄拥狐裘于车中假寐。浑然不觉冷,随着车身行进的节奏而微微晃动身体。支肘于身侧的矮几,手扶着太阳穴。像是睡着了,其实细看便能看到他眉头微蹙,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为难的事。

    突然一匹马不知从哪里斜刺里冲出来,极快地冲到了高澄的牛车前拦住去路。但马上的人骑术很好,很恰当地停了下来,没有冲撞到高澄的牛车。御者尽量轻缓地也停住了牛车。

    车里的高澄直起身子,并没有暴怒。他自然知道,没人敢不要命地冲撞他。

    这时帘幕掀起,御者回禀,“郎主,孙腾将军在外面。”

    高澄有点意外,向外面瞟了一眼,果然看到孙腾立于雪地,揖礼大声道,“大将军,孙腾求见。”

    高澄微微点头。

    这时御者放下帘幕。高澄并没有着急立刻出去。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这才好整以暇地下了车。

    然而也就是这一刻的功夫,等他下了车外面却是情景大不相同。

    第一眼看到的是竟然不是孙腾。一个绮年玉貌、白衣长袖的舞姬正立于雪中看着他。舞姬身后也是一乘牛车,显然她刚刚也是在牛车里的。舞姬见高澄下了车,她的神情也在一瞬意怔了怔。想必是没有想到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看起来如此年轻,甚至比她的年龄还小。更没想到大将军生得倾国倾城,若论貌也同样不知道比她高出多少。

    舞姬低下头来,虽衣衫单薄却在雪中跪拜。

    高澄瞟一眼地上的舞姬,看看孙腾,唇角略一弯道,“龙雀果真如此爱白纻舞?”

    孙腾却直言而回道,“大将军误会,下官不爱白纻舞,是揣度大将军有此一爱。”

    高澄没说话。在他心里一直有个跳白纻舞的人。这个人不总出现,虽然她的影子疏疏淡淡,但总也不会消失。而他却不常想起她,因为只要一想到她,总会伴随一些他不太愿意去回忆的事。

    他任凭舞姬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龙雀可找到女儿了?”高澄闲闲地问道。

    孙腾没想到高澄还惦记着他的女儿曾在幼年间走失的这件事。寻找女儿是孙腾一直持续而极尽所能的事。为此事所导致的后果也曾触怒过大丞相高欢。但是唯有世子高澄一直在这件事上放任他。

    “大将军惦念,下官感激不尽。只是只是她还没有消息。”孙腾声音略有些低沉。

    这个“她”字让高澄心里有点愧悔一闪而过。

    “用心了。”高澄看了看地上的舞姬,慢慢踱至她身边,俯身伸出手将她扶起来。她的手冷得像冰块一般,这让他心里微微动了些怜念。“你不是为此而来的吧?”高澄毫不避讳地抚着舞姬的臂膀,看她容貌,一边问孙腾。他感觉到舞姬已经全身发抖,不知道她是冷是怕。他张开狐裘将她一起裹起来,搂住了她冰冷的身子。看也不看孙腾一眼。

    “下官确实有要紧事。请大将军到下官的府里去容下官详述。”孙腾回道。

    高澄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时舞姬伏在高澄怀里,将头枕于他肩上。

    他在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什么要紧事?”高澄心里瞬间已是数个问题出来了,表面看上去却非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想似的。

    “大将军,濮阳郡公回来了。”孙腾只说了这一句。

第148章 :大将军负重能忍辱(一)() 
不错,濮阳郡公侯景确实是从治所回到了邺都。此刻一队飞骑正奔驰在去往大丞相府的路上。为首者正是侯景,虽然他足有疾,但是射御之术却极其出众,这也真是难能可贵。后面几个髡发黑衣人都唯侯景之马首是瞻。

    远远地刚看到大丞相府门前的一点灯光,侯景就立刻勒马停住。正跑得在兴头上的马极不愿又往前慢步腾挪跳跃了几步,终于口鼻之中喷着白气停了下来。侯景这时也下了马,吩咐那几个髡发奴仆不用再跟着,自己就往大丞相府门前处走来。

    丞相府的奴仆认识濮阳郡公,而且因为什么事都见多了,所以看到侯景这个阵仗突然出现也并未特别惊讶。回禀说大丞相这些日子患小疾未愈,此刻恐怕正在休息。但大丞相吩咐过,濮阳郡公是朝廷柱石不管什么时候来都不可挡驾,所以可以进去禀报,请濮阳郡公在门口等候。相当客气,大丞相府的仆役,说起话来也不卑不亢的样子。

    侯景倒是极其恭敬。特意交待,如果大丞相已休息切不可打扰,愿意在门外候至天明。

    奴仆进去,侯景在外面立等,一边留意环顾。

    大丞相府很安静,看不出有任何的异状。正因为如此,侯景才觉这是唯一的异状。他虽一直不在邺城,但是邺城的事一点也逃不过他的耳目。正因为闻知大丞相和大将军有意西出,他才特意赶回。这个消息恐怕在邺城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此刻也正要装作一概不知。

    那个奴仆去了一刻再出来时便请侯景进去,传郎主大丞相的原话,“别人来了一概不见,阿勒泰来了小疾又何足道哉?一定要见。”

    侯景乍然从外面进了大丞相高欢的书斋,骤然觉得一室生春。竟嗅到大丞相的书斋里满是花香。从前只觉得高欢此人城府深沉、谋略深重,或许也喜奢华,但从未见他如此沉溺于享乐。

    在满室的芝兰之香中,大丞相高欢慵懒地倚坐在上。侯景立刻便注意到他神色略有萎顿,想起刚才仆役说郎主小疾看来是真的。侯景心里一喜,足下匆匆扑拜于前,“大丞相,阿勒泰从治所赶来,深夜相扰,实在是有要紧事。思之再三若不告知丞相于心难安,乞望丞相见谅。”

    高欢坐直了身子,大惊道,“阿勒泰何故行此大礼?究竟何事?”似乎是想来扶侯景,但身子刚一动便是一连串的咳嗽。一边装着小疾未愈的样子,一边心里已经是疑问连连,不知道侯景这样姿态究竟是意欲何为。

    “丞相!!”侯景大惊失色,极迅捷地起身扑到高欢面前,此处未设坐席,他全然视而不见地跪坐于地,双臂撑着几案,隔几探身和高欢拉近距离。也难为他跛足还能如此迅捷。“丞相,下官听闻关中今春歉收未获颗粒,至此数月如今天气严寒,乃至饥寒而死者遍野,人至相食残况不忍卒闻。想必宇文泰也愁肠百结无计可施。若是趁此机会兴兵,有一举破长安之望。丞相,机不可失,失之恐不再来。阿勒泰想到此便连夜赶回邺城,亲向大丞相回禀。”侯景一口气说完,两只眼睛如鹰一般盯着高欢,何况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高欢听得心里大惊。不知道是泄露了消息还是果真侯景自己的主意。为了掩饰又咳嗽起来,一边唤道,“阿勒泰阿勒泰”

    “丞相”侯景似乎是不忍再看将军老矣的场面,显得有些痛心地垂首而以手加额。“丞相,阿勒泰没想到丞相患疾如此。”他心里此刻充满了疑问,不知道高欢的病是真是假。高欢的心思精明他比谁都清楚。

    侯景慢慢抬起头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双目盯着高欢一瞬间都不敢移开。“大丞相既然患疾,阿勒泰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