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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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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欢不再多说什么,挥鞭而去。

    “大人保重!”高澄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高欢身后。

第42章 :惊鸿一瞥舞翩翩(上)() 
都城洛阳的渤海王府曾经人丁兴旺,热闹非凡。随着大丞相高欢奔赴晋阳,连同王府内眷搬迁,不日的功夫府里便冷落下来。

    扫除尔朱氏余孽是指日可待的事。不过扫平乾坤后,大丞相将不再回到洛阳,而驻于晋阳。不管对大魏还是对渤海王府,这都是大事。王妃娄氏、妾室郑大车、尔朱英娥等俱已随后迁往晋阳。连同二公子高洋,高洋孪生妹妹高远君等也一并随同而去。

    洛阳的日子渐入深秋。

    凋零的秋景与高澄的心情却极不相符合。虽然只是赞襄朝务,还未算正式的入朝辅政,但也是初尝弄权滋味。事情看起来异乎寻常得顺利,朝廷上下处处呼应之声。就算是皇帝元修也出乎意料之外的安静。

    王府里世子和世子妃所居住的院落原本就在府第后身偏东处。月落人稀时,庭院深深,此处更显僻静。高澄这些日子以来日日晚归,像这样刚刚月上树梢头时已经算是很早了。

    今日所不同,府里本已夜静人稀,但进了自己住的小院落陡然一眼便看到廊下站着一个玉色的身影,甚是显眼。

    廊下原本碧树成荫。如今已至深秋,今日更是北风呼啸一日,傍晚时刚刚风止。原本满树枯叶,北风过后,落叶遍地,只剩下干树枝随风摇摆。走近一看,站在一地枯叶上的人正是世子妃、冯翊公主元仲华。何以非要走近了才能看明白?高澄忽然发现,多日不见,小公主好似又长大了许多,真如娉婷少女。原来他们之间比陌生人熟悉不到哪儿去。

    只是天气已寒冷,夜来更甚。她还穿着单薄衣衫,那玉色的衣裳在一片枯败中虽鲜亮,但也显得不合时宜。

    “夜里天寒,何事立于此处?”高澄随便问了一句,走过来。

    “夫君。”元仲华抬头见是他,先有点惊讶,很快恢复如常,低头唤了一声,便转身进去了。

    “殿下怎么了?”高澄看着元仲华的背影消失,若有所思地问旁边稍远处的阿娈。

    “回郎主,这些时日世子妃一直如此。自从二公子走了”阿娈看了看月影里高澄阴晴不辨的脸,没再说下去。

    高澄也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阿娈退了下去。他自己也拾阶而上,推门进了冯翊公主独居的内寝。

    元仲华已经躺在床榻上。她和衣而卧,穿的还是刚才那件玉色的衣裳。看到高澄进来,她奇怪地瞧着他,但并未起身。

    几个侍女原本忙碌,都见世子进来气色不对也不敢再往前去。高澄挥了挥手,便逃也似的都出去了。高澄慢步走到床榻边,看着元仲华,坐下来。

    “你还是为了他吗?”他声音有点些嘶哑,更增添了气氛的阴郁。

    “夫君在说谁?”元仲华声音清亮,不解地看着高澄,她坐起身来,正与高澄对视。此时她头发披散,既便在昏黄的灯光下也光泽照人,只那么有韵致地拂在肩头和颈、背上。这样看来,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童了。

    “你夫君的话你从来不放在心上是吗?我说过,你是世子妃,他是家奴,既便他再不同,也只是你的家奴。”高澄声音越来越高,显然是怒火冲天。但不知为什么,忽然又低沉下来,“我才是你夫君,你可曾尽了为妻之道?”

    元仲华似懂非懂地瞧着他,一双眼睛莹润透亮,既看不出伤心,也看不出生气,只是在想什么的样子。片刻才偏着头瞧着高澄,不解地问,“夫君说我从未将你的话放在心上?既如此,夫君又可曾将我放在你的心上?”

    听她这一问,看她似又是一副懵懂不解的样子,高澄气得猛然起身,待要离开,忽又看到元仲华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便又压下怒火,重新坐下来。她不但不听他的话,居然还敢要求他把她放在心上,看来小女孩真的是长大了。

    高澄抑着怒气,平静了一刻,偏偏笑道,“既如此,看来殿下真是人大心大了。该好好学学如何做世子妃的规矩。”

    元仲华笑道,“如此甚好。阿母贤德大义,可以教我。请夫君明日便命人送我去晋阳大人公处和阿母一起居住。”

    此时大丞相高欢、王妃娄氏在晋阳,二公子高洋自也同在一处。

    “你!”高澄气极无语,怒道,“从明日起,你不许再出内寝一步,就让阿娈好好教教你。”说罢便一怒拂袖而去。

    “夫君慢走。”元仲华望着高澄的背影清脆地跟了一句。

    高澄踹门而出,心里烦恼至极。

    本来已是夜阑人静,万籁无声,大丞相府里忽然巨响连连,怒喝阵阵。高澄从内寝出来,不辨东西便一路往南向府门而去。家仆奴役俱不知郎主意欲何为,谁都知道这位大公子从小就脾气极坏,此时盛怒之下更无人敢拦阻相问。于是遇上何人、何物拦路,上脚便踹过去。

    一直到府门口,忽见一胖大身影冲上来,大声道,“郎主!”

    刚又要踹过去,发现居然是崔季舒。高澄这才平息下来,耐了性子问道,“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

    “郎主,有要紧事。”崔季舒上前两步,谨慎回道。

    大丞相府安静下来。似乎整个洛阳城都跟着安静下来。

    崔季舒在暖意袭人中觉得有些朦胧。他知道这个小院落,以及这一屋舍,都是大丞相高欢在洛阳时会见重要人物和商谈重要朝务的地方。他小小参军,以前并无机会参与。但现在,他也可以与闻机要。至少他现在和陈元康有了一样的机会。

    关西大行台贺拔岳奏请皇帝赐封驸马都尉、骠骑将军宇文泰为夏州刺史,奏报刚刚到都城。崔季舒在高澄授意下,此时虽无黄门侍郎之职,但已经与闻其政,正式授职也只是早晚间事。因此,他一得消息立刻便直奔大丞相府来报于自己郎主。

    此时高澄就坐在父亲常坐的坐榻上沉思。他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尽管还是那一张倾世容颜,但此时深沉处带上了与他年纪全然不符的成熟感。

    关西大行台贺拔岳驻长安。夏州在长安以北,灵州以东,与灵州甚为相近。灵州刺史曹泥与贺拔岳之间已是剑拔弩张,早晚必战。看来贺拔岳将宇文泰安排在夏州已经是预作部署。对此安排,皇帝元修必无异议。只是若贺拔岳击败了曹泥,取其势力,再加上宇文泰,实力便更不容小觑。而且从贺拔岳荐宇文泰为夏州刺史看来,他仍是极为信任、器重宇文泰,也许他们之间并无矛盾,至少没有太大的矛盾。真到了那个时候,贺拔岳统辖整个关中,再无人为敌,又有宇文泰襄助,谁敢说他就没有鲸吞洛阳之心?

    还有一个人就是侯莫陈悦。对于这个人,他也曾预先布置。但至今不见侯景处有回报,或者侯景另有想法。侯景本人就极不好控制。侯莫陈悦为秦州刺史,秦州在长安以西,其治上邽,距长安并不远。唯有侯莫陈悦,目前是关中腹地牵制贺拔岳的最有效力量。

    回头再说长安。皇帝元修自从大丞相高欢赴晋阳便极安静。但此时若贺拔岳和宇文泰在关中有所进展,其难免不蠢蠢欲动。再看朝堂上,司马子如、高岳、高归彦等跟随大丞相高欢去了晋阳。剩下自己人陈元康、崔季舒等并不居要职。倒是皇帝元修的帝党斛斯椿、王思政等掌握职权。其他人,帝党也好,相党也罢,很多都是面上迎合,心里静候。毕竟他不是他的父亲大丞相高欢,他能不能坐得稳这个位子要看其父辈一党是否肯服低幼主,但也要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执掌江山的实力。

    这时候,高澄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第43章 :惊鸿一瞥舞翩翩(下)() 
崔季舒见郎主半日沉思不语,此时忽然起身,急忙也振作起精神随过来问道,“郎主要上哪儿去?”

    高澄忽然止步,回身看着崔季舒,刻板着一张面孔,有意学着他父亲大丞相高欢的样子,慢吞吞地道,“你也学学孙龙雀。”说罢又转身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扔过来一句,“你随我去孙龙雀府上看看。”

    崔季舒愕然。世子称孙腾的字“龙雀”。如果他没记错,世子一直对孙腾满是恶感,何时如此亲密?来不及细想,忙追了出去。

    夜半更深,后将军孙腾府上哪里会想到忽然如天降太岁般出来个不速之客?慌里慌张的乱作一团,跪拜迎接的跪拜迎接,向里通报的向里通报。

    “都不必乱,高侍中只是来探望孙将军。也不必通报,速速引路,请侍中进去。”崔季舒也端起架子来妥为布置。

    于是无人敢再进去通报,就将侍中高澄请了进去。崔季舒自随其后。

    高澄此前并未来过孙腾府上,此时被引着往里面走。接近内堂时,忽然听到乐声阵阵,随风而来,便止住了脚步。

    崔季舒看郎主神色,便示意那引路的仆役退去。

    往前面入庭院便是孙腾平时起止坐卧的内堂。此时院门洞开,一眼便可看到院子里北边廊内的房子尚亮着灯。乐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此时北风呼啸,堂内却是灯烛荧荧,给人极温暖的感觉。

    仔细分辨,乐声轻盈,先时流畅,后又婉转,时而轻缓,时而迅疾,最终又低沉如絮语。这乐声恰合高澄此时的心境。从前年少不识,今夜忽然生出许多并不为人,并不为事的烦恼。一个念头突兀于心头划过,不知世子妃元仲华此时是眠是醒。

    听着乐声,慢慢走到内堂门口,推门便走了进去。里面情境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舞姬乐妓济济一堂,丝竹八音齐奏,中间只一人着纯白丝绢衣裳,长袖翩翩,正在跳白纻舞。而府第的主人孙腾于上面坐榻上已酒酣入眠,他面前摆着残羹冷灸,觞中旧醅已淡,全然席终人散的凄冷。

    乐妓们并不认识高澄,仍一味用心奏乐。唯有舞姬挥舞长袖之际,似连连回眸而望。

    高澄全然无视,在白练翻飞的间隙里走上几步,仔细瞧便看到:孙腾仅着中衣,头上发髻凌乱,胡乱卧于坐榻上。再看面前杯著,也仅是一人而食。由此可见不是聚众而饮,只是借酒浇愁。

    “孙将军!”崔季舒上前喝道。

    孙腾似醒未醒。

    “孙将军,高侍中前来探望。”崔季舒不得不再上前,一边大声唤,一边伸手推了推孙腾。

    乐妓们立刻停了演奏,声止乐息,肃然起身退到堂内一边而立。

    而此时高澄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白光一闪飘过眼前,紧接着脸上便是轻轻一痛。毫无准备之下悚然一惊,再看原来是舞姬正旋转挥袖时闻乐声止息,回身一望之际,挥出的长袖也随之飘转,竟然抽到了高澄的脸。

    高澄痛时,满腔怒意,却蓦然看到着白绢衣的舞姬也似有所感地正瞧着他。她目中惊恐万分,似乎感觉到自己全然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又不知会被命运如何操纵的无奈感。她貌不甚美,仅是清丽可人,但目中一点柔弱无助便牵人心魄。看她眼神中似有哀哀所求,高澄似乎一下子觉得自己的烦恼找到了由头,心底里拗不过来的那股劲儿也全都理顺了。

    舞姬看着他,尽管惊惧无奈,但对着面前倾国倾城的男子还是有一抹惊艳。又不知是什么唤醒了她,猛醒之后赶紧低下头来,也退到一边去了。

    “孙将军!”那一边崔季舒仍用力拍打。

    孙腾终于睁开眼睛。他目中迷离地看了看面前的崔季舒,似在辨认。他眼睛微红,竟然是哭过的样子。崔季舒心里诧异。暗想,孙腾从前是大丞相高欢最器重和信任的人之一,而此次出征晋阳并没有带他一起去,难道已见弃于丞相?恐怕孙腾自己也是因为这个才悲从中来。也许如此,可是细想来还是觉得并不可信。

    堂内一刹时安静下来舞姬乐妓等并没敢出声。高澄立于原地未动,略带嘲弄的一丝冷笑挂在唇边,看着失仪又失态的孙腾。

    “孙将军,世子亲临探视,你还不见过世子?”崔季舒提醒他。

    “世子?”孙腾显然疑惑重重,但他并未惊惧。他顺着崔季舒眼神儿的方向一瞧,果然看到高澄立于不远处,美衣华服、绝世容颜,宛若天人。居高临下的样子,睥睨一世的神态,在此刻的深夜中出现在他的内堂,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高澄眉头微蹙。孙腾看到他并不意外,既不惊也不惧,这倒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对孙腾从无好感,孙腾对他这位世子又何来的效忠之心?这一点他心里倒是极为明白。

    “世子深夜到我府里探视,怕必有缘故吧?”孙腾依然高居上座,连一点儿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不知是他心里疑惑,还是自从见弃于大丞相高欢之后便自弃了。

    “孙将军,你还认世子是你郎主否?竟如此无礼?”崔季舒用引导的语调代世子训斥,实际也是在提醒孙腾。说着一边有心里留心高澄的神色。

    高澄还是微蹙眉看着孙腾,并没有说话。

    那些舞乐家妓们更是吓得浑身颤抖,更没有人敢抬头的。

    堂内鸦雀无声。

    孙腾却并不惧怕,也不理会,忽然伸手将面前案几上的青铜觞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将里面的冷酒一饮而尽。

    “孙腾!大丞相如今在晋阳,世子赞襄主上入朝理政,你身为大丞相亲信,竟如此藐视世子?!”崔季舒气得面色发青,忍不住指斥孙腾。

    “崔季舒,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脾气?”孙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澄便淡然抛出一句,像是在劝崔季舒,说着在堂内散漫踱了几步。一转身恰看到那家妓中身着白色绢衣的舞姬正偷偷抬起眼来看他。他也不自觉地唇上微微一笑。那舞姬赶紧又低下头去。无论眉目还是神情,都让他想起一个人。

    “世子”崔季舒不明白高澄的意思。照他心思,郎主的脾性他非常清楚,有人如此不尊他,他断不肯善罢甘休。

    “人呢?”高澄忽然问道。

    人?什么人?崔季舒急忙趋至高澄身边道,“世子,人都在外面。”

    “都叫进来。”高澄气定神闲地吩咐道。

    崔季舒走到门口,打开门,几声吩咐,连孙腾所有家人、仆役,还有跟随他和高澄而来的人都唤来,齐齐立于堂外庭院内。

    这位世子生性疏狂、佻达,又是大丞相爱子,早就默定的继位人,如今实权在握,自然谁也不敢轻视。偏孙腾这个时候还高踞上座,只是他已经开始迟滞、游疑。

    “孙腾,你身为臣子仆役,不知上下尊卑,便是你第一该惩治之处。我若今日不施以惩诫,日后便难服众。”高澄不多说话,只看了崔季舒一眼,又吩咐了一句,“脊杖五十。”

    此时崔季舒早带人把孙腾从座上拉下来,强拖到庭院里。

    “你!”孙腾气极,但却有话不敢说。

    高澄刚从建康回来就在府门口命人打了高归彦。高归彦是其族兄,论宠信更在孙腾之上,高澄打完了,大丞相也只说了一句,“待家奴当如此”。后来更是特命司马子如传话,“见阿惠如见我。”

    世子命令传出,堂上堂下无人敢多出一声,唯有听到庭院里行刑时的木棍、皮肉之声。孙腾竟然咬牙不出一声,全然不似高归彦难忍难奈之呼嚎。

    高澄像没这回事儿一般,走上前在孙腾刚坐的那坐榻上安坐下来,眼睛忽然瞟到了那些家妓,此时方极认真地浏览选色。正巧又恰是那舞姬抬眼瞧他。高澄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那舞姬上前。

    舞姬既没有扭捏作态,也没有急急趋奉,只轻盈慢行至高澄面前跪拜。

    高澄看她跪在他膝前甚是身姿美丽,便抬手扶着她下颌使其仰面而细瞧她的面貌。

    舞姬年纪比世子妃、冯翊公主年龄稍长,还尚且年幼。论起来并不是极美的绝色殊异女子,并无风韵可谈,只是目中娇憨。但比起冯翊公主毕竟身份不同,不似元仲华一般娴雅端庄,另是一种轻浮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近。而高澄看到的,却是她眉目之间依稀让他看到初识时元明月的样子,这让他深感兴趣。

    “世子,行刑已毕。”崔季舒进来回禀。

    高澄听到了,抬起头,坐直了身子,便全然换了一副面孔。

    舞姬甚是聪慧,悄悄退了下去。

    崔季舒已命人把孙腾拖了进来。

    “孙将军,你不尊幼主在前,该当领此薄惩。世子只打你五十脊杖,已经是施恩了。”崔季舒提醒孙腾。

    高归彦以族兄身份无故受杖刑一百,相比起来孙腾确实是受恩了。

    “孙龙雀,”高澄上座朗声道,“大丞相一向器重你,你不当如此自弃。如今大魏社稷靡靡不振,外有柔然、南梁虎踞而视,大丞相日夜忧劳常思扶保天子以安帝室以定天下。尔男子更当以效力报国为重任,岂可安卧于室?大丞相扫除余孽,我为丞相之子,如今赞襄天子,敢不以父之任为己任?敢不以忠心报于天子乎?”

    这一番陈辞令堂上堂下鸦雀无声,人人思之。谁都没想到,世子年幼又佻达无常,竟有此一番心胸。扶保天子,忠于魏室,以定天下,谁都不得不心悦诚服之。

    孙腾面有愧色,低头伏于地上,半晌道,“世子训导,孙腾谨记于心。”

    高澄站起身,慢步而下,一边道,“你是大丞相亲信,忠心不二,大丞相常语此于我。你尊不尊我,我并不因此而怒,只是怒你不该如此颓废,又惜你材质和忠心,因此不得不惩治。”

    孙腾不想高澄心里竟是这么想的。不论真假,想着自己不念天子只念丞相,一点愚忠终有报,刹时涕零。

    高澄走到孙腾面前停下来,忽然问道,“你为何深夜不睡,独自啼哭?”

    刚才还是霸气实足,玩弄心术、权术的幼主,此时忽又变身好奇心极重的孩童,这让堂内外所有人都一怔。

    孙腾没想到世子竟观察如此仔细,又以此为念,再也忍不住更是伏地泣道,“臣原有幼女,走失多年,至今寻访不见,臣常常思女心切。每见仆役、路人有幼女者便思之”

    高澄也知道,孙腾曾因此缘故为许多女仆役释籍而获大丞相高欢重遣。

    “罢了,若慰藉你思女之心我便不再追究。”高澄轻松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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