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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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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睡得久了,身子麻木,李昌仪站起身来。她瞟了一眼榻上酣睡的高澄,他居然睡得那么安稳。不知不觉中,便身子一偏坐在了榻上。高澄身上的被子只齐胸盖着。那件染了血的中衣已经脱掉了,他的肩、颈处都是裸露的。

    他闭着眼睛,梦得深沉,可曾知道她在看着他?随着呼吸,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李昌仪觉得他这样子格外动人。记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男孩,虽然容颜倾国,但当时因为曾落马而衣裳肮脏,又是一副顽皮无赖的行径,和现在比起起来简直判若两个。

    这时躺在榻上的男人,已经完全是个青年男子,不再是个小男孩了。他变得心思精明,颇有城府。或许他原本就如此,或许他是刻意这样对她的。李昌仪自己也迷惑了。

    她突然很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肌肤,轻轻摸一摸他伤处包扎的地方。但是她忍住了。她是名门贵女出身,还是高刺史的夫人,她甚至还是他的叔祖母或者,都不是因为这些。

    是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她是绝不能沾惹他的。她没有力量去控制这一切,他也并不会以真心待她,最后她终将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会失去。

    突然安静之中传来了说话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李昌仪没往心里去,因为她听到了苦叶走出去的声音。就算有什么事,苦叶也自然会去打理,用不着她去操心。

    再转过头来时便看到榻上的高澄身子动了动。他原本是平躺的,大概是想侧卧,因为触到了左臂的伤处又回复了原来的睡姿。然而,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李昌仪来不及再起身躲开,被高澄看个正着。

    高澄也没想到李昌仪就坐在榻上正看着他。

    这时已至拂晓,屋子虽灯光昏暗但已经有初升的旭日之光淡淡地扫了进来。高澄借着亮光用朦胧如醉的睡眼看着李昌仪,心里有种冲动涌上来。他突然伸手就来扯李昌仪。

    “娘子看着子惠做什么?”因为刚睡醒,他喉咙略有沙哑。

    李昌仪没想到他与昨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他的意图一点都没有隐藏。“大将军小心伤口。”她只能找理由搪塞,还不敢太大声音,因为她也不确定现在罗帐之外有没有人。而且屋子外面的说话声重重叠叠,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苦叶去了半天也没回来。

    李昌仪下意识地推拒。

    “既然知道我有伤,怎么还用这么大力气?”高澄已经把李昌仪扯到了榻上,他力气大,她自然挣脱不开。看样子他这次是真的想要了。

    李昌仪又气又急,当然还是奋力反抗。“大将军无礼,妾是有夫之妇。”她已经被高澄抱在怀里了,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她又不敢大声说话,她的嘴唇就在他面颊边,说话间热气喷到他面颊上,又是这样的低声请求,不像是拒绝,倒像是挑逗了。

    “那又如何?”高澄不在乎地反问道,然后低下头来。

    李昌仪心跳如鼓,手触到他有肌肤,他的身子好热,她也像是要被点燃了。被他压在身下,有力地抵着,她几乎快要失控了。可是突然听到高澄那一句反问的话,立刻便如冰水倾覆而下。是啊,他是不在乎的,他只要解一时之急。

    “大将军要是再无礼,妾就咬舌自尽。”李昌仪这次是真是奋力相抗。

    本来是风流韵事,可话要说得这么煞风景就真没有什么意思了。高澄有点不敢相信地停下动作看着她。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坚决拒绝他的人。难道他在她心里还比不过那个高仲密吗?同时他心里对李昌仪也略感惊讶了。

    突然听到外面屋子门打开了,接着是急急的脚步声。有人连连大声唤“大将军”。

    太突然,太快了。李昌仪是一惊,高澄却根本不着急。

    李昌仪惊的是,居然有陌生男子闯入了她的内寝中。

    高澄不着急是因为他听出来了,闯进来的人是崔季舒和陈元康。反正他的事崔季舒也都知道,看都看多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李昌仪拼命推高澄下去,高澄慢吞吞从她身上下来。李昌仪急忙从榻上起来,可这同时崔季舒和陈元康已经进来了。

    李昌仪发髻略有凌乱,衣衫不整地站在榻边。她若这时出去便会和崔季舒、陈元康撞在一起,但站在这里又格外不自在,甚至是羞愧。

    虽然崔季舒见多了高澄做这种事,可这一次还真是把他惊到了。这事太突然了,之前一点征兆没有,他没听世子说过一次对高仲密夫人李昌仪留心。可这事对于崔季舒来说又太痛快了。毕竟是高仲密之前为了娶李昌仪才休了他的侄女崔氏,也就是崔暹的妹妹。没想到事后世子居然把高仲密的新妇又偷到了手,崔季舒此刻真想大笑,心里对世子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床帐未放下来,陈元康看到高澄裸露的上半身也吃了一惊。但在他眼里,高澄臂上的伤处更触目惊心。看到李氏立于榻边,把头别开,高澄这么公然躺在榻上,不用细研究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陈元康心里觉得太奇怪了。是大将军的心腹,苍头奴刘桃枝去告诉他大将军遇刺的事,本来以为是血腥场面。后来知道大将军在高刺史府中,已经觉得奇怪。府第里的婢仆不肯放他和崔季舒进来,他怕大将军在此不安全,这才和崔季舒一起硬闯进来的。可没想到,看到的居然又是这样的春光乍泻。(。)

第十四章:痛陈利弊(一)() 
既然是长公主的吩咐,自然不同。太医令很快就奉传到了大将军府,直趋后宅给小郎君阿肃诊治。

    康娜宁亲眼看着太医令对阿肃瞧得认真又仔细,还不厌其烦地问了许多问题。她也一一回答了太医令的问题。

    最后结果就是,太医令发现,阿肃小郎君口中粉嫩的小牙床上有两颗白白的小尖尖破土而出。原来小郎君是因为要长牙这几天才反复折腾。

    小婴儿身体的每一个新变化都有可能引起不适,导致他的生活规律失常。同时太医令又发现阿肃小郎君正在出疹子,叮嘱康姬切不可见风,饮食也要清淡。太医令瞧出来,康娜宁喂养孩子饮食油腻繁杂,导致小郎君脾胃失调,肺胃蕴热,这也是小儿烦躁不安的原因之一。

    太医令给阿肃诊治时,不只康姬在侧殷勤相候,长公主元仲华也看着,阿娈等人都围在一边。看到阿肃的小牙床上的白白小牙齿都分外惊讶好奇,而菩提和阿肃一样大,还没有长牙,疹子却是已经出过了。

    阿肃并无大碍,这时菩提也醒了。元仲华起身进去看菩提,命把阿肃也抱进来,说阿肃既然不能见风,这两三日便养在此处,正好也可以和菩提一起做伴、玩耍。

    康娜宁自然心里感怀。阿娈便把阿肃抱了进去。菩提刚睡醒,躺在榻上含着手指,小腿乱蹬,不哭也不闹。突见母亲来了,菩提把手指从口中拿出,欢快地伸出胖乎乎的两只小手臂张开来,像是希望母亲把他抱起来。

    元仲华走到榻边,抱起菩提,不自觉地已经是满面笑意,早就把所有烦恼和任何不舒服之处全都抛得干干净净了。元仲华抱着菩提忍不住在他的小脸蛋上亲吻,双唇不舍得离开他的小脸蛋哪怕是一瞬间。一边极温柔地逗着他和他说话。

    被阿娈抱着的阿肃看到眼前情景倒变得安静了,伏在阿娈的肩头,一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菩提突然也看到了阿肃。这屋子里人多,除了阿娈,服侍元仲华的奴婢和专服侍菩提的奴婢也不少,整天都人来人往。但菩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是和他一样大的婴儿。这不是一个如母亲、父亲和奴婢们一样的大人,而竟然是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婴儿。

    菩提兴奋地向阿肃伸出手去,同时口中发出各种声音,像是在用他自己的语言在说话,是说给阿肃听的。有的发音居然是长长的一连串,说完了菩提自己就先咯咯笑起来。

    阿娈看小郎君这么兴奋,就把阿肃抱近了些。阿肃显然和菩提不同,是个安静又略显腼腆的婴儿。他把手指从口中拿出来,用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看着菩提、和他一样大的兄长,也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了他。虽然发音同样奇怪,让人听不懂,但所有人都觉得菩提是听懂了,他又兴奋地回应了阿肃。

    菩提身上有种张扬的自信,阿肃话少而沉静。

    两个小婴儿被一起放到榻上,居然快快乐乐地在榻上爬行起来。你追我赶,笑声不断。这可是这屋子里从来没有过的情景。

    康姬和奴婢们看着两个小郎君玩耍,阿娈又请太医令给元仲华诊脉。果然是因为内热外寒发起热来。

    太医令自去开方煎药,元仲华这时困倦起来。于是阿娈命奴婢们把两个小郎君抱到外面的大床上来玩,自己服侍着一夜未眠的元仲华进内寝去休息。

    凌晨时,天尚黑暗,太原公府第外面就传来激烈的连连叩门声。乍然响起来叩门声在此时的寂静中特别刺人耳鼓,搅得整个太原公府都为之震荡。

    开门的仆役看到居然是长史杨愔的仆从在叩门,不知道杨长史这么早登门拜访是出了什么大事。杨长史是郎主的心腹,仆役自然知道。正要进去回禀,杨愔却不耐久候,推开仆役便向里面闯去。

    太原公府里的人虽知道杨长史在郎主心里的地位,可也不敢放任他这么乱闯,于是早有人急急进去禀报了。余者不知道杨愔究竟有什么急事,他平时又为人稳重,这时也不敢过分拦阻他,于是太原公府第里的仆役们前呼后拥地跟着杨愔一起往里面走去。

    太原公夫人李祖娥被吵醒了,倒见同榻的夫君高洋仍是酣睡未醒。奴婢进来回禀说杨长史已经进了府,有急事要见郎主。若是郎主再不出去,杨长史就要闯进来了。

    月光吓了一跳,她来不及细想,急忙去推高洋,一边唤“夫君”。又拉又扯,好不容易才把高洋弄醒了。

    高洋昨夜从东柏堂回来很晚才睡,其实根本也没睡着多久,被月光弄醒了还有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听月光说“杨长史候见。”高洋立刻便一跃而起,匆匆着衣便出去了。

    杨愔当然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虽闯入了太原公府第,但并不会真的闯到内宅去。其实杨愔只在外面前堂的庭院里就止步不前了。知道自然会有人去禀报高洋,高洋一定会立刻出来见他。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高洋匆匆而来。高洋发髻凌乱,中衣外面胡乱披着昨夜穿的那件玄色外袍,赤足趿鞋,看到杨愔面色凝重,高洋先不及说话,将杨愔延入堂中。

    “太原公还不知道昨夜大将军遇刺的事吧?”杨愔上来就没有废话,看着高洋把人都遣出去,门也关上了,立刻便问道。他心里想,高洋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睡得这么安稳?

    但杨愔没想到的是,高洋一点没有惊讶之色,也不问杨愔这消息的来源,他知道杨愔不是会虚传坊间流言的人。“大将军有恙乎?”高洋沉着冷静地问了一句。可听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问杨愔大将军遇刺的结果,是死了还是没死。这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大将军无恙,现正在刺史高仲密府中,崔叔正和陈长猷也已经去高仲密府第了。”杨愔回道。“太原公想如何?”杨愔暗想,上次高洋为了冯翊公主元仲华曾经想谋刺柔然世子秃突佳,被高澄狠狠教训,这一次的事高澄心里恐怕也难免又要疑到高洋身上来。

    杨愔同时也知道,高澄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表面上总教训高洋,内里却对这个弟弟割舍不了同胞血亲之情。而且总是狠话说的多,最多动手揍高洋已经是极限了,而实际上一步一步提携高洋使之成为臂膀,也可见对这个弟弟的看重。

    但谋刺这样的事毕竟不同。高洋若为了洗脱嫌疑,不闻不问,就是显得冷血无情。若是立刻去见高澄,表示慰问,又恐怕太过急切反让高澄不快。高澄并不想让这事传出来,杨愔是因为人缘好、耳目众多,才能得知。别人还未必知道,高洋便立刻出头,这也不是好事。

    “公主知道了吗?”高洋忽然问。

    这个问题显然把杨愔问住了。杨愔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立刻便起了警惕之心,只要一遇到冯翊公主,高洋就会反常。

    “公主知道不知道都不要紧,这事与太原公无关。倒是不知主上和皇后知道不知道?”杨愔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高洋看了杨愔一眼,没说话,两个人心照不宣。

    是啊,大将军遇刺,这是多大的事。皇帝元善见和皇后高远君应该知道,然后去彻查究竟是何人行凶,缉拿交廷尉问罪才是。这么一搅,朝堂恐怕是要乱了,但借这事可以看清楚很多人,这也未必是坏事,同时也可以让自己不引人注目地试试水。

    当高澄终于和他的心腹匆匆离去的时候,刺史高仲密的府第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恢复到了往日门庭紧闭,闲人不近的境况。

    但毕竟有这样的事发生过了,再想回到从前的清静已经是再也不可能了。

    刺史府第的主母李昌仪,眼看着大将军高澄都没再瞧她一眼就毫不留恋地走了,心里忿忿之情难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里夹杂着些许的伤感。

    最让她心头气郁的是,高澄的心腹们看她的眼神让她难以忍受。那样子就好像她和高澄已经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她在这样的目光里颜色尽失,让她在心里对高澄多了一分恨意。其实事成与不成有什么区别?高澄确实对她生了那样的念头。可他说丢开就丢开了。

    反倒是她丢不开了。

    苦叶看着主母难以平静的神态便劝道,“幸好大将军未觉察出是郎主的人。”

    李昌仪突然被提醒了。如果大将军被刺的消息被禁,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么身为京畿大都督的高澄很容易找到蛛丝马迹,追查到那些蒙面黑衣人其实就是高仲密遣回都中的。

    可是如果大将军被刺的消息散布出去了呢?那么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混淆视听。高仲密就更容易隐蔽。

    凭直觉,李昌仪觉得夫君高仲密心里有了反常的心思。三弟司空高敖曹已死,他在北豫州无人约束。向来与渤海王、大丞相高欢就面和心不和。跟大将军高澄就更不用说了,早就因为休弃崔暹妹妹的事生了隙。

    大将军惩贪渎时又处处压制了高仲密的势力,明里暗里没少给高仲密打击和难堪。李昌仪现在还不明白夫君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但她敏感地意识到,也许她应该做一个选择了。

    或者她错过了什么。这些黑衣死士,其实正是夫君遣来接她去北豫州治所的。

    在这刺史府第里,只有她身边的苦叶是她真正的心腹,是一直跟着她的人。

    “大将军事要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李昌仪吩咐了一句。

    苦叶没问为什么,其实她不只最能猜透主母的心思,也是个很聪明的人。

    东柏堂中木兰坊里,琅琊公主元玉仪还沉睡未醒。

    刚刚进来瞧过她的缇女突然听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看到一个奴婢已经走进来。

    天还未亮,这奴婢如此慌里慌张,搞出很大的声响,缇女怕她惊醒了元玉仪,忙迎上来想问个究竟。那奴婢不等她问便急道,“大将军回来了。大将军昨夜遇刺,崔侍郎和陈将军与大将军一同回来的。大将军满身是血”

    这消息可真把缇女给惊着了,忙问道,“郎主伤势如何?”

    那奴婢这才喘过气来,摆手道,“不碍不碍。郎主和崔侍郎、陈将军已经进了鸣鹤堂。”

    “郎主昨夜可回府去了?”缇女忽然问道。

    奴婢被问住了,没回答,突然又说道,“那个奴子是跟郎主一起回来的,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煞是吓人。”

    她指的是刘桃枝。刘桃枝眼里只有高澄,对别人都不假以颜色。

    缇女让那奴婢出去了。

    她走入内寝,看到仍然床帐低垂,也不知道元玉仪醒没醒,有没有听到刚才她们说的话。

    “娘子”缇女在帐外唤了一声,然后将床帐挑起。

    没想到元玉仪居然醒了,睁着惊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缇女挑起床帐时她好像刚刚意识还有人,突然从榻上坐起来。但这动作太迅猛了,元玉仪忽然蹙着眉用手捂住了肚子。

    “娘子”缇女被吓了一跳,这可比大将军遇刺的消息更让她害怕。她俯下身子来扶着元玉仪,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元玉仪没说话。

    缇女将金缕枕放在她腰后扶着她靠好了。

    元玉仪终于缓过来,她抬起头,面色惨白,“济北王可曾遣人来?”

    缇女一怔,然后方答道,“大将军必是有惊无险,不然怎么能和崔侍郎、陈将军回来?”

    元玉仪看着缇女,又不像是在看着她,她眼神复杂得让人完全不明白究竟心里在想什么。元玉仪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掀开被子下榻来趿了鞋,“大将军受伤了吗?伤势如何?”

    缇女赶紧扶住她,其实是拦住了她,劝道,“大将军已经和崔侍郎、陈将军进了鸣鹤堂,娘子不必担忧。”其实她的意思是想说,元玉仪这时是不能去探望高澄的。

    元玉仪颓然又坐了回来了,面上表情爽然若失。她的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弄不明白。(。)

第十五章:痛陈利弊(二)() 
天虽然亮了,但是阴沉沉的。不知不觉中根本没有感觉到有太阳升起。有些阴冷,不像前几天阳光明媚时春暖花开的样子。

    鸣鹤堂中略有昏暗。没点灯,也没火盆,并不那么舒服。崔季舒和陈元康两个人在此等候高澄。两个人都坐不住,陈元康站在舆图前不知道在盯着看什么。而崔季舒则立于窗边出神,其实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门打开了,崔季舒和陈元康一同转过头来。

    高澄走进来。他已经换掉了血衣,并且重新梳洗过,显得神清气爽。只是身上那件新换的玄色袍子颜色暗沉,在这样昏暗的天气和昏暗的鸣鹤堂中很不相宜,只是衬得他神色凝重,有种深沉的轩昂之气。

    这时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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