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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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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时,她冲我淡淡一笑。这一笑吹散了满天乌云。我看着琳琳姐,松开紧咬的牙关,深吸一口气。

    身体放松,野心绽放。

    我带着对琳琳姐的感激、对我母亲后半辈子的承诺,跟李兰女士说:“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李兰女士轻蔑一笑,带着琳琳姐快步离开。

    我母亲定定的看着我,低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咱家的脊梁,唯一的男人。”

    我重重的点头,不曾流泪,心若钢铁!

    我爸已经堕落过一次。

    我选择坚强面对。

    人,什么都可以没有,骨头不能断,脊梁不能弯!

    剩下的,我拼命去挣,挣出个花花世界,海阔天空!

    那时候,我为游龙你为凤!

    琳琳姐,你等着我!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出院呢,我爸拐着李明逃婚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与此同时,我们家臭名昭著。

    和我们关系最好的几户人家、包括邻里街坊在内,全都对外宣称:他们不认识我们。

    我亲爱的舅舅、在丘安乡下做蔬菜生意的江万里同志,特意打车跑到医院,推开房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早就看他不是个东西,当初真不应该让你嫁给他!”

    我这个舅舅,以前是混的,不务正业。后来年纪大了混不动了,胡乱娶个老女人结婚。

    我爸开画廊那些年,虽然不曾给我钱花,对我舅舅着实不错,隔三差五给他寄钱。要不是我爸一直支援他们,我舅舅哪里有钱干什么蔬菜贩卖生意。

    就算我爸再不是个东西,也轮不着他来说!我妈心情很差,一直低着头,不想反驳他。

    我舅舅越说越离谱,捎带脚的讽刺我学习太差,将来一定过不好。听他的意思,想让我妈趁早改嫁。

    来此之前,他甚至连改嫁对象都帮我妈选好了。

    对方是个50岁的老男人,住在酒香镇,距离丘安县城50公里。是我舅舅贩卖蔬菜时候认识的。

    我舅舅说,那个老男人拥有两个临街店铺,小有家底。关键是,人家不嫌弃我妈“名声太丑”,也不嫌弃她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说实话,对于我妈改嫁的事情,我也曾想过。

    她才38岁,距离人生结束还有大把的时间。的确不应该因为我爸的缘故孤单一辈子。那个该死的臭男人不值得她一生坚守。

    可是!

    这样的话不应该有我亲舅舅现在说出来,太仓促,也太无情。类似于这样的行为,完全是侮辱我妈!

    我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强忍着心口不适,委婉说道:“舅舅,这些话过段时间再说吧,等我妈什么时候想通了,由她自己决定。”

    我那个该死的老爸不知羞耻的跑路了,将来我还得外出上学,说不定一走万里。即便我舅舅再不是个东西,我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否则的话,万一家里有什么事情,谁来照顾我妈呢?

    在我住院期间,往日里和我们关系很好的人家早已经摆明车马,不再和我们交往下去。现如今,唯一有可能帮助我们的人只剩下我舅舅这一支。

    所以,不管他如何羞辱我们,我和我妈都得忍。

    自从我爸堕落之后,我早就学会了审时度势,不该惹的人咱不惹,该低头时就得低头,只要心中那口气儿不断,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吃。

    我要是没有这点儿斤两,怎么撑起这个家?

    舅舅被我姥爷宠坏了,脾气暴躁,听不得半句指责之言。他认为,我是个小屁孩,完全没有资格跟他讲道理,直接把我忽略掉,径直问我妈:“你到底嫁不嫁?”

    我妈比我更能忍。如若不然,她不可能跟着我爸那个老变态这么久。

    在我八岁那年,姥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当年你妈跟了你爸,我以为她是幸福的。后来你妈吃了很多委屈,可惜她从来不说。”

    那时候我年幼,不知道“委屈”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姥爷早就知道我爸“不正常”。

    关于这件事情,我曾经问过我妈。她说,以前你爸挺好的,自从他开起画廊以后慢慢的变了。

    不管怎么说,我爸终究变成了混蛋,把我和母亲扔进火坑里去,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现如今,另外一个混蛋找上门来,逼着我妈改嫁。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人啊,最看重的是亲情,最经不起折腾的还是亲情。

    面对舅舅的无理要求,我妈笑了笑,轻飘飘丢出一句:“今天孩子出院,你去帮我把住院费交了我就听你的。”

    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天天挂着心脏监测器。我妈怕我怒火攻心吐血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治疗起来不计成本。

    不说其他治疗费用,单说心脏监测器。这玩意按小时计费,昂贵到死。我看过出院通知单,上面写着醒目的一万二。

    我舅舅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想要让他出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说别的,我姥爷腿疼许多年,想要让他买个好药来吃,我舅舅死活不给买。声称:老年人都是这样,不是胳膊疼就是腿疼,忍一下就过去了。

    我妈和我大姨看不眼去,主动出钱买药。可是我姥爷非常要强,死活不肯接受她们的支援。

    我姥爷是保守派,信奉养儿防老这一套。如果自家儿子不肯出钱,宁可硬挺着受罪也不接受其他人的帮助。

    他怕丢人,更怕村里里指责我舅舅不孝。

    那样的话,我舅妈能骂死他。那个老女人比我舅舅还要混蛋,从来不肯讲理的。

    要是让我舅妈知道,我舅舅“自作主张”的替我交了住院费,她能把我舅舅活撕了。

    当时我舅舅拔腿就跑,连声拜拜都不肯说。

    我冲着我妈做个鬼脸儿,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妈,您真机智。”

    我妈面无表情,低声道:“家里的钱本来就不多,都被李建国那个混蛋带走了。我是真的没钱,交不起那一万二。就算你舅舅不来,我也得找他借去。”

    啊?!

    家里没钱啊!

004、出院() 
既然家里没钱,我妈为什么让我天天挂着心脏监测器?我有些不理解母亲的做法。

    我妈笑了笑,握着我的右手说:“家里只剩下你这个小男人,我怕你有个好歹的,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她说的很轻松,可是我感觉并非如此。当时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无奈和无助,更能感受到她的担忧。

    我有些心酸,差点流下泪来,可是我强忍住,笑着跟她说:“妈,总有一天我让您不缺钱花。”

    我妈攥着我的手,笑的比我开心。

    既然我舅舅不肯帮忙,我妈只能另想办法筹钱。

    她找到那些老街坊挨家挨户的央求,磨破了嘴皮子看尽了脸,一分钱都没借着。

    大家都有同样的担心:万一这个女人改嫁了,找谁要钱去?

    我妈没有办法,只能把家里的值钱东西,彩电、冰箱、洗衣机,但凡能卖的全都卖了,总共筹到3000块钱。

    这点儿小钱,相对于高达一万二的住院费来说,天差地远。

    我的主治医生、我姥爷的好朋友刘云刚大夫找到我妈,跟她说:“当初看在咱们两家多有交情的份上,我才破例让医院提前给天行治疗。

    现如今,大家都说你交不起住院费,你跟我透个底儿,到底有没有能力交钱?如果真没有,我先替你们垫上。”

    刘云刚大夫是一个难得好人,可是他绝对没有可能真的替我们交钱。

    师出无名。

    我妈在工地上送饭,看惯了各种嘴脸,当然听得出好赖话,立刻跟他说:“您放心,肯定把钱给您送来。”

    当天。

    我妈厚着脸皮找到我舅舅,想要跟他借点钱。结果我舅舅不在家,我舅妈也不在。问我表弟时,表弟说:“他们旅游去了。”

    旅游?

    他们可真会挑时候。

    这时候我大姨来了。

    她和我舅舅不同,为人很好。听说我爸跑路以后第一时间跑过来安慰过我妈。

    可是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全都和我一般大,家庭生活非常困难,除了经常来看望我们以外,真的帮不了太多。

    结果谁也没想到,我大姨送来一万快钱。

    送钱的时候,我大姨说:“我家出6000,咱爸出4000。我家的钱无所谓,咱爸的钱你得尽快还上,这是他的棺材本。”

    我妈接过钱,泪如雨下。

    前几天她独自面对万夫所指,不曾流泪。

    今天她拿着沉甸甸的一万块钱,哭的一塌糊涂。

    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妈38岁,有儿子也有丈夫,本应该花我和父亲的钱。可是我太小,挣不来钱,我爸又跑了,她只能厚着脸皮花我大姨和姥爷的钱。

    对于要强的妈妈来说,这样的选择让她非常难受。

    我想,让她哭一下也好,省的压抑过度。

    自从我家出事以后,经历过四年困境的我,再一次见证世间百态。

    有人落井下石,有人不闻不问,有人假装关心,有人保持中立。还有人雪中送炭,也有人不受影响。

    比如我那些伙伴们。

    我嘴里的伙伴们不是那些优等生,单纯是那些艺术类考生。

    不管我爸是否出事,优等生们一直看不起我,这一点我心知肚明。在他们眼里,只有学习好的人才有资格做朋友。

    我不可能变成优等生的朋友,因为我学习太差。

    以前我非常崇拜我爸,把绝大多数精力全都用在画画上,想要成为另外一个他,偏科现象非常严重。尤其是英语和数学,基本上完全荒废。

    所以,我注定成不了优等生,只能做艺术生。我们这些艺术生有一个共同点:另类。

    在学校里,老师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不务正业。优等生同样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不求上进。

    可是我们无所谓。

    对于追求艺术的孩子来说,其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自己的感觉最重要。另外一点就是坚持。

    可以这么说,但凡玩艺术的人大多数比较偏执。而偏执,恰恰是通往艺术殿堂不可或缺的品性之一。

    除此以外,那就只有变态。

    想成名,先变态。说的就是某些艺术家。比如说,我过去的爸爸、现在的陌生人——李建国。

    作为李建国眼中的同类天才,我能理解他某想法。他之所以喜欢男人,和他追求的艺术有关,他这个人为了寻找灵感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可是我不能接受他的作法,为了艺术糟蹋家人的艺术家算个狗屁的艺术家?

    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肯定不会走李建国的老路,对我而言,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家人和亲情就是。

    友情也是。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那些曾经和我喝过酒、抽过烟、染过头发打过架的“坏孩子”们一直没有放弃我,他们才是最好的艺术品。

    身躯父母赐,人间真性情。

    一等风流!

    在这些少年伙伴里,有一个人和我关系最好——殷焓。

    他比我大半岁,今年17。

    要说他长得帅,那是昧着良心说话。这厮天生的小眼睛,一副典型的猥琐脸,行为上同样猥琐。

    别人学画画,为的是成为艺术家,这厮学画画,纯粹为了泡妞。

    所以,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到,他的绘画水平臭的跟狗屎一样。

    可是他这个人有个优点——讲义气。

    一等一的好哥们。

    我出院以后,这厮亲自来接,骑着他爸的二手小摩托,浪的不得了。他问我:“将来怎么打算?”

    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

    但凡学习绘画的人学习成绩一律很差,根本考不上正规高中,只有艺术院校才是我们最终的出路。可是我突遭大变,没钱就读艺术类院校。

    关于上学事情,我一直没想好怎么处理,胡乱应付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殷焓呲牙咧嘴,叼着烟卷启动摩托车,含糊不清道:“你要是不上学了,老子也不上。”

    “那是你疯了。”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殷焓哈哈大笑,一不小心,嘴里的烟卷倒卷进口腔,烫的这厮嗷嗷乱叫,骑摩托的时候难免分神。

    噗!碰!

    我俩撞在大树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把我的膝盖都磕破了。

    殷焓更惨,头上顶个大包,鼻子噗噗的流血,整个一大花脸。

    我揉着膝盖抱怨:“跟你说过多少次,骑摩托的时候不要抽烟吹牛,你他妈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活该挨摔。”

    殷焓捂着鼻子,仰着脑袋,争取让鼻血往回流,据说可以迅速止血。

    片刻后。

    鼻血果然止住。

    这厮一边擦拭残血一边嘟囔:“少他妈说两句吧,摩托车反光镜坏掉了,回去我爸能打死我。”

    这辆摩托车是他家里唯一的宝贝,殷焓老爸珍惜的不得了,几乎一天擦三遍。此番被他撞坏了反光镜,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他爸这个人,打起人来不讲理,如果我跟着殷焓,铁定连我一起揍。殷焓劝我说:“你赶紧跑,我偷偷摸摸把摩托车送回去。”

    我怎么能跑?

    那样的话太不讲究了。

    于是我们一起回家。

    到家以后,他爸看到少了反光镜的摩托车,顿时大怒。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家伙竟然没开打,只是黑着脸骂了我们两句了事。

    趁着殷焓老爸修理摩托车的空档儿,殷焓塞给我一把零钱,口中说:“拿去挥霍,买包。”

    卧槽。

    那些钱加起来不到10快,买个蛋。

    我把钱退给他,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

    殷焓小声跟我说:“你们家困难的时候,老东西不肯出钱,内疚着呢。所以他不好意思打咱们。可是我不同,我比他讲究多了,必须帮你一把。”

    这句话被他老爸听到,极其尴尬。老家伙借口进屋喝水,再也没出来。

005章 北上()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不是殷焓的老爸不肯出钱,他是没钱可出。别看他开着个摩托车修理铺,貌似赚钱不少。架不住殷焓这个败家子三天两头瞎糟蹋,根本攒不下钱。

    离开殷家的时候,我没能拗过殷焓,兜兜里多出来一把钢镚和毛票,加起来一共九块六。

    不要小看这九块六,那是我们的兄弟情。

    我一辈子都不会花掉这笔钱,将来拿给我孩子看。

    殷焓取笑我说:“你他妈的少年老成过度,现在就想起孩子的事儿来,先把媳妇娶到再说吧。”

    我对着他傻笑,心里想着琳琳姐,回家以后果然见到了梦中人…的…妈妈…李兰女士。

    或者我应该这么说——恶婆娘李兰。

    很显然,她在我家咆哮过了,因为客厅里的茶杯碎了。

    我妈脾气很好,从来没有摔东西的坏习惯,能够干出这种事情的只有李兰同志。

    我刚刚进屋,就听李兰说:“赔我女儿!”

    从她愤怒的表情判断,琳琳真的出事儿了,要不然这个恶婆娘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家麻烦。

    别看她嘴很臭,可是她谈不上很坏。要不是逼到一定份儿上,应该没有道理接二连三的闹上门来。

    左邻右舍全都知道,琳琳的父亲虽然不怎么当家却以厚道闻名,不可能由着她乱来。

    我担心琳琳姐遭遇到什么意外,比李兰女士还要心急,马上追问起前后始末。

    原来,自从李明逃婚以后琳琳姐脸面全失,再也没有兴趣呆在丘安老家享受什么国庆“蜜月”。她独自一人返回燕京异地疗伤去了。

    可是坏就坏在,琳琳姐太要强,直接辞去了李明介绍的优渥工作,而且更换了电话号码,连她家人都联系不上。

    我想琳琳姐一定伤心坏了,要不然,以她的宽容性情来说,不至于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李兰女士开着小卖部,一时半刻也走不开人。他老公林国庆同志就职于丘安县面粉厂,几乎天天加班更加走不开。

    于是乎,李兰女士找到我们家里来,想要让我们这个“罪魁祸首”代替她寻找闺女。

    李明逃婚的时候的确是我家不对。准确来说,是李建国那个王八蛋不对。作为王八蛋的亲生儿子,我有义务父债子偿。

    我妈想要代替我北上寻人,我不让她去,笑着跟她说:“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没有理由让您奔波。”

    我妈颇为担忧道:“你是个小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丘安,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我说没事儿,燕京是华夏国度,跑丢了可以找警察问路,电视里都说,燕京的警察很和蔼。

    国庆假期还有三天,我妈担心我三天之内找不到人,平白耽误了学业。我开诚布公的跟她说:“妈,我不想念了……”

    当时我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解释,总之说的一塌糊涂。好在我妈非常疼我,一直“纵容”我。

    比如说,以前我抽烟、喝酒、染头发、打架,只要不曾涉及到故意伤害,我妈从来不管我。

    这一次同样不管。

    她跟我说:“其实我也供不起你了,那就由着你去。”

    说话的时候,泪水无声落下,脸上尽是无奈。

    看着哭泣的母亲,我头一回感觉上学对我来说或许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目前而言,尽快赚钱才是现实。

    现实是什么?

    就是大写的残酷二字!

    不管我是否真心辍学,只有等我赚够了钱,才有可能继续攻读。只有等我赚够了钱,我妈才能少受些苦。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中的辛酸几人能知?但凡有一丝丝可能,谁乐意让年幼的孩子跑出来受苦?

    离开家门的时候我妈塞给我1000块钱,这是我们全部家当。我不要这么多,她坚持要给。推来让去中,恰好对面的理发店里放起《儿行千里母担忧》:

    衣裳再添几件,

    饭菜多吃几口,

    出门在外没有妈熬的小米粥。

    一会儿看看脸,

    一会儿摸摸手,

    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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