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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小书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脸上痛感分明,那人之前的说话声都好似还在耳边,如何不过一个转眼……竟只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觉?
小书生惊疑不定的几乎是懵懵懂懂的跟了廖师兄除了幻境,只是一个眨眼,小书生还来不及从惊疑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小书生只觉脚下刚刚踩着地面,接着便是汝怜欣喜的扑了过来拉了小书生的手喜不自胜道,“萧公子你没事便好了。”
小书生只得先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笑笑同他们见过,在得知云舒并没有被抓进来后,小书生心头有些百位陈杂,“希望云舒不会有事。”
廖师兄便立在一旁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些吃的喝的过来招待他们,等众人休养的差不多了,廖师兄这才拉了小书生话起了家常。
上下打量了小书生许久,廖师兄忍不住感叹,“像,真像……”
结合舒离之前所讲的话这个像,显然说的是小书生很像他的母亲,小书生便问,“你能告诉我我母亲以前的事情么?”
廖师兄点头道,“我知道你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些并不要紧。很多事情讲起来也费神费力,而且也无甚用处。我便只画张图给你,你看明白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话间,廖师兄拿起一根木棍就地开始画开。
“这是邪帝,这是柯印,这是你爹,你娘,幻姑,素苇,还有,我。”
廖师兄在地面上画下几个字——
“邪帝很早便想得到若空识,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于是借着幻姑的手换了符水,这些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第八十四章 蓝玉蝴蝶()
廖师兄一揪着小书生便单刀直入,一串话讲下去都不带个停顿的,除了小书生们目前已经知道的那些,廖师兄对于其他细节都一笔带过一般,小书生三人听那廖师兄噼里啪啦一大通的讲完,末了只得出两个结论——
一者是季悖目前是敌非友,虽然他现在还在帮着大家,但一旦正面跟邪帝杠上的时候,季悖一定是会站在邪帝那边,不留情面的。
二来,廖师兄筋脉已毁,灵力薄弱太多,甚至离不开这碧云窟,所以前去酆都历练,将若空识彻底化为己用的事情,廖师兄也是无能为力的。
“酆都?”
对于这个问题,廖师兄是这样解释的,“若空识灵力非凡,但更多的时候还是遇强则强,你现在根基太弱,学了一些法术又没有多加历练,如何能够提升?只有去酆都,鬼蜮里多得是奇人,对你会有帮助,等你练到你眉心的那点红印灼灼发热的时候,那便是你成器之时,到时你们再来找我,我自会告诉你邪帝的所在。你们也才更有把握利用这股力量将邪帝一举拿下。”
“可是,廖前辈……我爹娘的事情……”小书生犹豫再三还是问道。
“你爹娘的时候,等你攻克了邪帝,拿到了太虚镜,自然就会知道。”廖师兄点头道。
小书生呐呐的点头应了。
“如此,你们今晚修正一下,明天便起程前去酆都吧。”廖师兄接着道。
“明天?”小书生心下骇然,可是迎上廖师兄关切的目光,小书生虽心有疑惑,还是应了一声。
临走的时候,小书生还是忍不住要问他,“廖老前辈可还有其它的话想对我说?”
廖师兄摇头无言,然后一直到次日三人离开的时候,廖师兄竟然真的再也没有主动找小书生谈过一句话。
小书生心头乱跳,总觉得这事情别有蹊跷,可是面对廖师兄那张温和含笑的脸,小书生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临行前,小书生再次问了廖师兄一次千万问过的话——
“廖前辈可还有其他需要交代给我的?”
这次廖师兄依旧摇头,上来嘱咐了两句“一路小心”一类的话便同三人挥手作别,小书生突然觉得此行好似全无意义。
不,不对,应该是有所玄机的才对。
比如那个须弥幻境里的神秘人,再比如季悖的身份,甚至于……廖师兄。
困在结界里的时候,小书生分明的听见柯印说那廖师兄“还有那么多话要同他讲”。所以,那些话呢?小书生也不是呆子,廖师兄在那里看似分析了老半天,实则并无什么意义的结果肯定不会是柯印口中的“很多话”。
再结合廖师兄对自己的态度,那人虽然一直笑着,可是礼貌而又疏离,反倒是在面对接触不多的信亭道长时,廖师兄还愿意拉了他的手单独说话。
两者的对比虽然不明显,可就连足够神经粗大的汝怜看出不对了。
于是临走前汝怜还悄悄地问过他,“廖前辈怎么好像同你无话可说一般,难道我们进来之前,你们该说的就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小书生垂头丧气的摇摇头。
除了碧云窟,长荡湖一片茫茫芦苇随风摇摆,汝怜赶紧立定站好双手合十喃喃念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小书生问她干嘛,汝怜只道,“云舒姐姐手里有我的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很重要,上面有我母亲留下的法咒,我现在只要念念咒,就能感知到云舒姐姐在哪里了。”
小书生欣喜万分,只是汝怜兴冲冲的念了咒,半响也得不到回应一般,小书生脸上的欣喜也不由随了汝怜沉重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
汝怜面露茫然地收了手——“怎么会……找不到?”
汝怜一脸惊愕,“不会的,那蓝玉蝴蝶无论在哪,无论多远,就算是在很深很深的结界里面,我都能感知的到的才对,怎么会……”
小书生的心头霎时沉了下来,“感知不到?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汝怜依然一脸迷茫的摇摇头,“不会的。”
这个咒每当她想念母亲的时候便会念上一次,如何会念错?蓝玉蝴蝶一直是她最最珍重的宝贝,若不是自己容貌已毁,感觉自己已经配不上那只蓝玉蝴蝶,汝怜又何至于将那蓝玉蝴蝶拱手让人。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留给那些配得上她的人才不算糟蹋了的,汝怜一直如此坚信。可是当那块属于自己的蓝玉蝴蝶彻彻底底的感知不到的时候,汝怜的心霎时针扎一般的疼,一丝一丝的,寒冷入骨……
“蓝玉蝴蝶……只有彻底损坏了我才会感受不到的……”汝怜脱力般的说出这么句话,小书生瞬间面色大变——“那也就是说,云舒出了事?!”
不过此刻的汝怜,已经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她突然感觉好迷茫好迷茫……母亲,蝴蝶……果然,那些自己珍视的东西,无论自己是挽留还是放手,到了最后,都会彻底的离自己而去么?汝怜只觉两眼一酸,忽而便克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这一发便再也无法收拾。只苦了小书生,一头担心着云舒,一头又忙着安慰汝怜,只有那信亭,依旧抱臂立在一旁也不知想着什么,神色晦暗不明的打量着汝怜和小书生两个,不发一言,动也不动,好似一尊石雕。
小书生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给汝怜擦拭眼泪,手绢勾着的一件饰物也就被带了出来。“啪嗒——”一直做工精巧的蝴蝶发簪落到地上,蓝莹莹,亮晶晶。不小心落到地上的同时,小书生猛然就听见汝怜一声惊喜的叫喊——
“蓝玉蝴蝶!”
蓝,蓝玉蝴蝶?
小书生险些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那汝怜已经一脸欣喜的拾了蓝玉蝴蝶冲着小书生问,“我的蓝玉蝴蝶,怎么会在你这儿?”
小书生惊愕万分,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你的?蓝玉蝴蝶?”
“可这只簪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小书生惊道!
第八十五章 酆都()
“怎么可能!”汝怜惊叫开来,“我怎么可能看错,这颜色,这质地,就是我娘亲给我的玉蝴蝶,这蝴蝶平时泛着青色,但我一念咒便会发出莹莹的蓝光。我便说我如何寻它不到,原来它在你这儿……”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汝怜还重新双手合十,念起咒来,小书生不想同她争辩,便由了汝怜去,只是念上几句,汝怜便发觉出不对了——
“咦?为什么,这玉蝴蝶没有发光?她根本不受我受的感召……”
汝怜的声音低了下去,是了,自己的那只蓝玉蝴蝶,只有在收到感召的情况下,才会泛出莹莹蓝光,而这一只,本来就是蓝色的,色泽上便有很大的不同,只是汝怜方才一喜一惊,头昏脑胀的情况下,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思及于此,汝怜的一颗心不免又沉了下来,“那我送给云舒姐姐的玉蝴蝶呢……”
汝怜心头惴惴不安,失魂落魄一般的将蓝玉蝴蝶还给小书生,一声“对不住”也说的细如蚊呐。
等汝怜情绪稍缓,小书生捏着蓝玉蝴蝶问她,“怎么,你也有一只同我这只相差无几的玉蝴蝶?”
汝怜蹲在地上呐呐的点点头,“不错,不过我的那只寻常时候是青色的,只有受到了感召才会变成蓝色,色泽同你的这只,一模一样。”
小书生灵光一闪,“这玉蝴蝶做工精湛,并非常有之物,世上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两只如此相似的玉蝴蝶……或许,这两只玉蝴蝶很有渊源,又甚至,正是因为我手里有这只玉蝴蝶,你才感知不到你那只玉蝴蝶的所在呢?”
这个猜想看似并不完全靠谱,可是细细想来,眼下的情形这样解释也正好说的过去,就连信亭也忍不住开口道,“是了,自古同宗同源的东西都会讲究些相生相克,更何况云舒那人机敏,不会轻易有事的。”
汝怜这才放心下来,小书生因又拉了汝怜问,“同行这么久了,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母亲为何会有一件和我母亲相差无几的玉蝴蝶?”
汝怜只摇头道,“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我母亲就已经离开我了,就留下那只蝴蝶和我手里这只药杵。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甚至连母亲姓什么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么,再去酆都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回趟太平山?”信亭适时的的接道,可是一转念,还不等两人回答,信亭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不好,萧公子身负若空识,多少人都盯着,目标太大,不能在外面东跑西跑,这个廖前辈虽然相处下来感觉怪怪的,但他是萧公子父母的至交好友,总是不会害我们的,所以,酆都还是要去的越早越好。”
两人依言,各自拿出了法器赶往酆都,小书生有若空识的灵力在,三个人只花了一天的功夫便已经赶到了酆都上方。黑压压的城池满是抑郁的色泽,整片城池也都雾蒙蒙的,阵风吹来,落木萧萧,满目凄凉仓皇,倒真不负其“鬼域”的名号,就差一些聒噪的鸦雀盘旋在哪儿诉说着城池的荒凉了。
三人按下云头落到地面上,呜呜咽咽的声音浅浅的传了过来,还不需要怎么渲染,三人便都觉得肌肤泛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信亭手上一动,不知什么时候便拿出了一块牛皮纸的地图,也不等二人反应过来,直接对着所在地的四周打量起来。汝怜凑了过去一看,只见那张牛皮纸的地图上罗列着整个鬼域的格局,不少房舍前还画了一些圈圈叉叉的标记,显然是早有准备,只是这些圈圈叉叉的标记又并未注明是何道理,汝怜望了一会儿看不明白,因问,“你这地图哪儿来的?”
信亭头也不回的继续打量着左右估摸着几人目前所处的方位答道,“廖前辈给的。”
小书生心头疑惑更甚,那汝怜已经帮他继续问道,“廖前辈何时给的,怎么我们都没瞧见?而且,就算是给,不是更应该给萧公子么?”
信亭只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想着我们都是一路的,给谁都一样吧。”
这解释也只是勉强说得过去,小书生按捺下心头的困惑,他深知鬼域险恶,大敌当前,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就如信亭所言,廖师兄可是自己父母的至交好友,难道还会害了自己?
小书生失笑着摇摇头,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抛开那些杂念,那头信亭指着地图已经确认了几人的目前所在,这才摊开图纸同两人解释道,“廖前辈说,这些标注着叉的地方便是有厉鬼暴徒的所在,最能历练,而这些画着圈的地方,则是生长在鬼蜮里的一些罕见灵花灵草的所在,这些灵花灵草也可以帮我们增进修为。只要按着这个地图走,等我们离开鬼域的时候,实力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廖师兄给的图纸确实大有用处,不但标明了每一处的厉鬼邪神所在,甚至在图纸背面还细细的讲解了这里每一只厉鬼邪神的薄弱点,方便三人各个击破。接下来,三人一路同行,小鬼小怪的也就杀得得心应手的多,只是杀的小鬼小怪越多,小书生心头的疑虑便更甚,尤其是当他看到信亭眼睛眨也不眨的取掉了一名啼哭妇人的性命的时候,小书生心头的惊异更是达到了顶峰。
“信亭道长!”小书生失声叫道,“那妇人就一个孤苦无依的亡魂,盘旋于此,不过是想找她多年未见的孩子,这样的魂魄对我们根本构不成伤害,你又何必对她赶尽杀绝?!”
信亭眼波一动,望了望手里的青釭剑“喔”了一声。
“失手。”他说,语毕依旧提了那剑继续前行,面上不见有半分愧意。
小书生再也忍不住喝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么?”
“做什么?”信亭停下脚步看他,眼里是丝毫也不掩饰的讥讽,“一个亡魂而已,一剑下去魂飞魄散,什么都没了,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小书生一口气噎在那里,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走一条错的路……最起码,眼下这人,他是需要重新审视审视了……
第八十六章 瞎眼鬼和无头鬼()
“信亭道长……”汝怜也停步看他。
酆都的风声凛凛,呜呜咽咽的奏着一只又一只亡灵怨曲,城里到处飘荡着一些游魂野鬼,刚进城的时候,这些游魂有时候会巴巴地凑到人的面前来,有些会问一些今夕何夕的问题,还有一些什么也不干,只是巴巴的望着,打量一番,又晃悠悠的飘远。
这些大胆凑上前来的游魂虽然不多,但也都自由无害,可是现在,那些跟着的游魂都四散着逃开,有些地缚灵无法逃窜,见着他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抱成一团,哆哆嗦嗦的连望也不敢望他们一眼。
或许是小书生和汝怜脸上的表情都太过严肃,信亭这才头疼一般的敲着脑袋解释道,“不好意思,不知怎地来到酆都心情就有些烦乱,一是没有控制好自己……”
只是这解释听起来并没有说服效果,信亭好似也明白,只顾得背了剑继续走了。
这一次他们来到的是一处荒凉的深院,院子里的草已经长得高过了人头,枯黄一片,但也颓然的立在那里,草丛深深,不见得有人活动过的踪迹,信亭一面看着地图一面指着已经没了门墙的院落解说道——
“地图上记载,盘旋在这里的是一只无头鬼,这鬼生前一心向善,柔顺温恭,只可惜这鬼上一世为恶太多,因而他便是再如何心善,也免不了颠肺流离,孤苦一生,为亲人所弃,为朋友所恶,为情字所累。一世的颠肺流离,他始终心存幻想,但又次次破灭,终于,在最后他的首级被至亲至爱之人取下的时候,他便再也不信什么善恶有报的说法了,一心从恶,入了魔道,盘旋于酆都左右,纠缠着来来往往的生灵死魄,诱使他们同自己一般入魔。”
“可悲可叹。”小书生感叹道,“城头的吊死鬼,城西的贪财鬼……说到底,盘旋在这酆都里的,又有几个没有一段伤心的过往?这些游魂野鬼要么为天地所弃入不了轮回,要么自暴自弃,入魔成狂……”
信亭便道,“正是如此,留在这儿的,轮回盘上早就没了他们的命格,入不了轮回。你说他们可怜,可是如果换作是我,与其在这座死城里呜呜咽咽的盘旋,倒还不如魂飞魄散来得畅快淋漓一些。”
“可那只是你的选择,代表不了他们。不是麽?”小书生道。
信亭便又不说话了。
然而他也不用说话了,凛冽的寒风刀子一般的骤然刮来,空气中携着一股腥风扑面而来,一道又尖又利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大爷的几个臭道士,当着我的面还唧唧歪歪说个不停!”
信亭仓促间喊了一声“小心”,小书生刚一把把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汝怜推开,便觉得面前一阵腥气一刮而过,饶是小书生闪躲的快,脸上也已然被划出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汝怜大惊失色的拉了小书生看,那道声音又从空中传来道,“大爷的,闪得倒挺快!”
四周都是比人高的枯草,他们三个除了声音并没瞧见半个人影,短暂的沉默后,那股腥风又呼啦啦的卷了过来,有了上一次的警醒,这次三人都很小心提防,这次腥风一起,三人便已做好了戒备,无头鬼再次袭来的时候,正好和信亭打了个照面,信亭手下不停,手上晃了几根绳子,翻翻挑挑,三下两下就把那无头鬼绑了个扎扎实实。无头鬼一身黑衣,没了头颅的地方满是干涸的斑斑血迹,呜呜咽咽的声音也不只是从他身上哪一个部位传了出来,一声一声,催人得很。
信亭对着那无头鬼的肩膀猛地一拍,大喝一声,“别哭了,你的头呢?”
那人当真瞬间止住了哭声,迷迷茫茫的问,“对啊,我的头呢?不对啊,没有脑袋,我是怎么开口说话的?”
一串又一串的自问自答,小书生便明白这无头鬼已经陷入自己的误区了。每个人都有弱点,而没有什么弱点,比心魔来的更可怕。院落里的无头鬼,图纸上有记载,性情暴戾,惯喜用哭声夺人魂魄,令其丧魂失智。
然而这无头鬼最怕的就是有人问到他头颅的问题。很多很多年前,无头鬼因为性情柔弱,为人陷害背负罪名,走路无路的情况下,他的头颅被自己的爱人亲手斩下,拿去换了荣华富贵,那一刀下去,斩断的不只是无头鬼对尘世的眷念,斩断的也有无头鬼最后的神智。
多年来,无头鬼从来没有想过找回他的头颅,透露对他来说是痛苦,是负累,然而更确切的来说,也是无头鬼不想再找回他的神智,只因——那份神智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