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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承认我之前对你不好。前一阵子我们向你道歉，但是你并不满意。”
“满意？什么叫做满意？”晏水月挑眉，“满意就是我该原谅你吗？你们之前对我做的事，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至于下辈子我会不会还记得这件事，还是不原谅你那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下辈子的话，要是一直想着这种恶心的事，也确实不怎么舒服。”
“是啊，人总该记着一些开心的事情，如果心里一直充满了黑暗，想到的都是报复、不悦，那岂不是很无聊？”
“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好了，我么还是不聊这些无聊的话题了。说说你最近吧，最近明靖寒不在，你都是在做什么事打发无聊时间？我现在也觉得很无聊，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总结一些经验。”
“你最近还无聊？我听说你在对你的丫鬟撒气。就是你带来的那个丫鬟，都被你骂哭好几次了吧？”
冯思思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家，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这些很正常不是吗？”晏水月挑眉，“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真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都做了，难道还怕被被人知道？这可不合理。而且我一直就想说说你，表姐啊，你每一年来，身边带的都不是一个丫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的丫鬟给留在家里了，不然你身边的丫鬟更换次数未免太频繁了？”
“丫鬟这种事情我倒是没什么坚持，我也知道我自己身边的丫鬟更换得有些频繁，但是我也没办法。她们自己做不好，我难不成还得继续忍着她们的碌碌无为呢？”
“碌碌无为？”晏水月轻笑，“你这形容词用得倒是不错。”
“不过我就很羡慕你，水月你的丫鬟看上去就很乖巧懂事，我看她对你忠心耿耿，你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对你唯命是从的。”
“也不尽然。虽然她是我身边的丫鬟，不过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姐妹。她也是有自由的，我可不能控制她的自由。有些事她要是不想去做，我当然也不会逼她。”
就是关于去闭月阁卖画的这种事，其实眉儿就不大喜欢去，但是她没办法，毕竟她出不去，眉儿要是不去，那不就白画了吗？
“我最近看眉儿倒是经常出去，你是不是安排她做什么事了？”冯思思试探着问道，“我看她出去的时候神色匆忙，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做。”
“没什么。”晏水月不紧不慢地说道，“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不过眉儿这丫头未免太慌张了些。
出去就出去，竟然还神色匆忙的？这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别人发现到不对劲？
前两天明靖寒就问她是不是背着她做什么事，难道就是眉儿露出破绽了？
好在就这么一次，下次再做她就得好好嘱咐嘱咐眉儿，千万不让她再紧张。
第173章 支支吾吾（）
“哦，没什么事儿啊，那样最好。”冯思思不走心地说道，“不过毕竟咱们也是表姐妹的关系，你是我表妹，要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那你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不然我总不会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别人吧？”
“是吗？”晏水月挑眉，“我们是表姐妹没错，这一点我也知道。不过我可不知道咱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你愿意帮我？”
“当然，我为什么不帮你？你可是我的表妹啊，是亲表妹。”
晏水月不知道冯思思现在态度突然转变，对他说起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对冯思思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管她和冯思思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管她们到底是不是什么表姐表妹的关系，那都不重要，因为一点用都没有。
就算是表姐妹又能怎么样？之前做过的那些事难道就能全部磨灭了？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想什么呢都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还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晏水月皱眉，“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那你就直接说，没必要在我面前犹犹豫豫，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怎么就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冯思思诧异地看着晏水月，“我不是一直在说话吗？”
“可你一直都是在说废话，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也叫说？”
“嗯，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让眉儿出去做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题？”晏水月狐疑地看着冯思思，“你跟踪我的丫鬟？”
“怎么会呢？”冯思思毫不犹豫地否认，“我没有跟踪你的丫鬟，我只是那天看到眉儿行为古怪，我担心她在外面做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我怕她给你惹麻烦。”
“你放心吧，我相信眉儿是不会给我惹麻烦的。表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眉儿只是一个姑娘家，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对她还是很信任的。”
冯思思哑然。
其实她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个，她想听的是一些有实际内容的东西。
譬如说眉儿到底去外面做了什么。
晏水月虽然不明白冯思思问这些话的意义到底在于什么，但是她心里明白，但凡是冯思思说的话就绝对不能相信，但凡是冯思思问的问题，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就好。
“是吗？你对她很信任？”冯思思冷笑道，“可她也是一个个体，是单独的一个人，你又不是她，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出去做点其他对你不利的事情来呢？”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思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呢，我也只是知道你善良，觉得你太善良了，你很容易相信别人。眉儿跟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在你的心里，你早就把她当成你的亲姐妹，甚至比我的关系都好，这我都明白。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眉儿她不是你的亲姐妹，你就算相信，你也不能这么无理由地对她所作的事情不闻不问。我知道你之前对我有误会，我能理解你现在不愿意听我说话的心情。但是我觉得，眉儿她毕竟也只是个丫鬟而已，现在她做事竟然都不通知你就擅自做决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好，如果你只是想来对我说这些的话，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本来晏水月还想和冯思思多聊聊，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好聊的？聊什么？
冯思思明摆着就是看到眉儿之前按照她的吩咐出去做事，恐怕都已经跟着眉儿到闭月阁了吧？不然她这话怎么说得支支吾吾？
显然，闭月阁那种地方冯思思进不去。
就算冯思思想进去，能进去，她的面子在那挂着，她也拉不下这个脸，所以才来问她。
其实冯思思应该先去问眉儿啊，毕竟眉儿和她相比，还是比较容易攻克的。
“水月”
“好，我知道表姐你这是一心为了我着想。我呢，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我很信任眉儿，就是这样。如果表姐你怀疑眉儿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不好的事，你怀疑她，那你就去找她问个清楚，我不会干涉。你说的对，眉儿也是个个体，她想做什么，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现在对这件事产生好奇的是表姐你，你既然好奇，那你就自己去问，我不好奇，那我就不问了。”
“你就那么信任眉儿？”冯思思皱眉问道，“她只是一个丫鬟。我看你信任她的程度比信任我还”
“这很正常，因为她在我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我至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她做什么，肯定都不会太过火。虽然你是我的表姐，但是你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事情嘛？”
冯思思无言以对。
这件事晏水月看来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她还指望着自己能通过努力和示好来缓和自己和晏水月之间的关系。
现在看来，这真的很不可能。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冯思思顿了顿又说道，“既然你那么相信眉儿，我也不好再说其他。毕竟你对眉儿的信任程度都这样了，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我确实很好奇她在做什么，既然你也那么说了，那我就去亲自问问她。”
“好，去吧。”
冯思思狐疑地看了晏水月一眼。
难道这件事真的和晏水月无关？还是说晏水月很确定眉儿不会把她的事情说出去？
带着满腹的疑问，冯思思找到了眉儿。
王烈淡淡地瞥了冯思思一眼：“这位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表姐吗？”
“嗯，是她。”
身边要是没人的话，眉儿肯定也不会这么说。
毕竟现在王烈就在她身边呢，那她就不用掩饰自己的心情。
没错，冯思思就是那个很讨厌的所谓表姐，其实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既然是小姐的仇人，那自然也是她的仇人。
主仆二人同仇敌忾。
“眉儿，我有话要问你。”冯思思冷着脸说道，“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去了闭月阁。”
“啊？”眉儿一愣。
冯思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她当时去闭月阁的时候被发现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了闭月阁？”
眉儿下意识地摇头：“没，没有。”
这可不能承认。
瞧瞧冯思思这来者不善的模样，她要是承认了，后面的麻烦只会更多，兴许还会连累到小姐。
况且王烈就在这里，要是她承认了，王烈知道了，那就意味着姑爷也会知道。
要是让姑爷知道小姐在外面瞒着他做了这种事，偷偷画了画送到闭月阁去，那姑爷恐怕得气疯吧？
这可不行。
反正这冯思思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一定得采取能糊弄就糊弄的原则。
必须把冯思思给糊弄过去。
“你确定你没有？”冯思思冷哼一声说道，“那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走了进去。怎么，你是想说我看错了吗？”
眉儿点头：“表小姐你一定是看错了。闭月阁是什么地方？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闭月阁是什么地方，王烈可很明白。
王烈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他们王妃以前那些事，听说他们的王妃擅长画画，只不过咳，他们的王妃画的都是一些很奇怪的画。
所谓很奇怪的画，自然就是那种在青楼里卖得火热的，但是在外面被人看到会觉得尴尬不已的那种画了啊。
眉儿去了闭月阁，那就是说他们的王妃又开启副业了。
唉，他们的王妃啊这副业未免太让人无奈。
看来这件事有必要告诉给王爷，不然万一王妃在外面惹到了什么麻烦，那可就不好了呀。
不过这位所谓的表小姐可不是什么好人，她现在问眉儿这些问题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抓住王妃的把柄吗？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让她得逞。
“表小姐，您看眉儿这样子，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不用再逼问了吧？”王烈笑道，“眉儿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
冯思思一向瞧不起人。
之前对那个是乞丐身份的韩洺，冯思思就很瞧不起他。
现在对这个跟在明靖寒身边的小厮，她更是一样瞧不起。
只是一个小厮而已，能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一个小厮而已，还能起到大作用？
哼，说白了，就只是个奴才，只是她的主子是懿王。
“怎么了？表小姐是瞧不起我？”
冯思思冷笑道：“我确实是瞧不起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瞧得起你呢？”
“好吧，我也不能哭着喊着求表小姐你的了解啊。”王烈耸肩道，“不过我只是实话实说，眉儿向来不会骗人。既然她说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她就一定没去过。表小姐你要是还有其他事，那你可以去忙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只是明靖寒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冯思思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先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吧。”
第174章 发现（）
“哦？表小姐说话还真是难听。”王烈冷笑道，“我是王爷的奴才，这一点我承认。不过你呢？你是什么人？猪肉铺的老板娘？我听说表小姐你有一门亲事，那门亲事就是嫁给猪肉铺的老板，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冯思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她心中最愤怒的一个引线，谁一提起这件事，她立马就会翻脸。
王烈成功地激怒了冯思思。
冯思思也没想那么多，扬起手来就朝着王烈挥了过去。
不过王烈也是习武的，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冯思思的手。
“你在做什么？”冯思思没想到王烈会还手，有些诧异，“你竟然要跟我动手？”
“我为什么不能跟表小姐你动手？”
“就凭我是你的主子！”
王烈摇头：“表小姐，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你怎么能是我的主子呢？我的主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爷，现在王爷成亲了，我的主子也是王妃。至于表小姐你虽然你是王妃的表姐，但是你对王妃一点都不好，我们王爷对您的所作所为表示非常不满，十分咬牙切齿。王爷既然对您不满，您自然做错了很多事。既是如此，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对您有什么尊重之情了吧？”
“你”
冯思思再一次颜面扫地。
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她其实什么都不会做，也没什么能耐，只是有点嗓门，有点脾气。
她依仗着自己的脾气和嗓门就去找人喊来喊去，恐怕还以为自己横扫天下，天下无敌呢，想想也是令人无奈。
这么活在自己编造出来的一个幻想中的人啊，其实是真的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冯思思就是那么可恨。
“我怎么了？”王烈拉着还在旁边发愣的眉儿说道，“走，这位表小姐既然看我们那么不顺眼，那咱们就离开这，免得让她觉得眼睛不舒服。”
眉儿本来在这里看着好戏，结果就被硬生生地拖走，觉得有些遗憾。
王烈把她拉到一旁，问道：“刚才表小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啊？什么？什么是真的？”眉儿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急忙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吗？”王烈挑眉，“好吧，其实王爷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王爷知道了？
王爷怎么会知道的？那电脑是小姐说的？
可这不应该啊，小姐明明反复吩咐她，绝对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绝对不能让王爷知道。小姐对她如此吩咐，那小姐她本人又怎么会直接说出去呢？
不对，这不可能。
但是想想这会不会是王爷自己猜出来的？
毕竟王爷那么聪明，脑子那么好，要是说王爷能猜出来，那也一点都不会令人觉得奇怪。
“是的，你没听错，王爷就是知道了。”王烈耸肩，“你以为王爷是什么人啊？这种事那么明显，别说王爷了，我都能看出来，王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都看出来了？”眉儿一脸不可置信。
王烈笃定地点头：“没错，王爷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了。王妃是不是又画画了？我就说嘛，之前王爷忙碌的时候，咱们王妃怎么就能那么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呢？我还以为王妃是真的转性了，现在看来这有点荒唐，王妃明明就没闲下来。只不过有一点好的是，之前王妃上蹿下跳的，现在王妃至少还知道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王爷了哦，不对，是小太子爷，所以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画画。”
“你真的知道了”眉儿一脸心塞。“王爷也真的知道了？”
“可不是呢，这还都是王爷告诉我的。前面我 本来也没注意，后来听王爷说王妃现在在画画，只不过画的都是些奇怪的东西，王爷为此还担心呢。”
“担心什么？”
王烈耸肩：“很简单啊。现在王妃肚子里有孩子，可是她竟然画那种话，王爷是担心王妃教坏了肚子里的小太子。”
“是这样啊。”眉儿叹了口气，“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没必要再瞒着你了。其实我一直都帮王妃守着秘密，以前觉得还没什么，毕竟以前没有王爷，只需要瞒着老爷和夫人。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王爷，王爷显然没有那么好骗。我之前还一直担心，我担心这件事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得怎么惩罚我啊？现在看来，我的想法确实有些荒唐。”
王烈点头：“嗯，你还是说出来比较舒服，不是吗？在心里藏着秘密多难受啊。现在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我也是想保护你。你放心，以后不管有什么秘密你都可以和我说。你应该相信我的，我这个人的嘴巴很紧，绝对会帮你保密到底，不和王爷说。”才怪。
“好，我相信你。”
眉儿感动地看着王烈，有一种终于找到能帮自己分担的人的欣慰感。
只可惜，这种分担一点用都没有。
尤其对晏水月来说，这种分担实在是让她无奈。
她本来还以为眉儿和王烈在一起之后，王烈就能帮她的忙。但是万万没想到，实际情况和她心里原本想的截然不同，完全相反。
眉儿还是太单纯了，想让她控制住王烈，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于是结果就是眉儿被王烈控制了，她的一个心腹变成了内奸。
“王爷，王妃最近可是开始动笔画画了。”王烈说道。“您要不要去阻止？”
“她又开始画画了？”明靖寒皱眉，“是啊，我果然没猜错。之前就见她好像有秘密的样子。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再去翻江倒海，那就只能是舞文弄墨了。”
“眉儿已经把东西送到闭月阁了。”
“送过去了？”明靖寒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没问问眉儿那画中画的是谁？”
“这是打听了一些，不过不太好说。”
其实知道眉儿看了那种东西，王烈还是挺诧异的。
唉，王妃太奇怪了，眉儿跟着王妃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可真是学不到什么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