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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被晏水月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
“那你就应该勇敢地去向眉儿表达自己的感情。”
眉儿要是能和王烈在一起，那真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呢，毕竟王烈是明靖寒身边的人，要是王烈能和眉儿在一起，那王烈到底是谁的人，这可就很难说啦。
兴许以后还能帮帮她呢。
如此一来，虽然飞檐走壁可能还是有些困难，但至少画画这项兴趣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嗯，也不错。
王烈红着脸，抓了抓头说道：“我也想过，只是我觉得现在就对眉儿说这些，会不会太唐突了？”
“唐突？”晏水月不解，“为什么啊？”
“我之前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晏水月拍了拍王烈的肩膀说道：“没关系，人啊，凡事都是要有第一次的。你今天不说，明天不说，难不成让眉儿一个姑娘家说？还是你打算就继续这么拖着，什么时候都不说，眼睁睁地看着眉儿是去了耐心，移情别恋去喜欢别人？”
“啊？”
移情别恋？这话说的可有点重了，把王烈吓了一跳。
“眉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虽然她是跟在我身边的丫鬟，但是我一直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姐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我很关心她的幸福，本来就还打算着帮她找个好婆家的。你看现在人家都表示对你有意思，你要是再不有所表示，那我可看不下去了。”
王烈抿了抿唇，低着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好，那我这就去向她表明心迹！”
王烈真是说到做到，刚这么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晏水月本来还想和王烈说点什么的，但是他跑得实在太快，让她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王烈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心塞。
其实她还想帮帮王烈，给王烈出主意的呀。
晚上晏水月躺在床上，心情很好。
“听说你今天撮合王烈和眉儿了是吧？”
“嗯。嗯？”晏水月看向韩洺，“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啊。”
“怎么可能？”晏水月一片迷茫，“我当时只是和王烈说了两句话，别人都不知道的。”
“王烈跟我说的。”
“原来如此。”晏水月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我觉得你这件事办得不错。他们两个人确实很般配，在一起挺好的。”明靖寒笑道，“和你一样，王烈虽然是我的小厮，不过他从小就跟着我，都好几年了，我也想给他找个合适的人选，成一桩不错的姻缘。现在咱们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也彼此中意，没什么不好。”
第171章 跟踪（）
“是吧？是吧？所以我其实也做了很多好事呢。”晏水月骄傲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我的。”
“嗯？我是怎么想你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我竟然撮合了他们两个人，让他们幸福地在一起，这不是做了好事又是什么？”
“倒是这道理。”明靖寒挑眉，“不过我可从来没说过什么，我也没觉得你以前什么好事都做不成，你当然做过很多事，很多好事。就像是之前的陈家吧，如果不是你提议要去，我们也不会去。如果没去的话，就不知道陈家都做了什么缺德事。所以这是一个契机，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去，又误打误撞去了陈家，恐怕就真的出大事了。”
“是吗？”晏水月想了想点头，“没错，我都忘了，这件事确实我帮了大忙。虽然后面我也制造了一些麻烦，但总体来说，我帮的忙也不少。”
“嗯，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帮了我不少忙。”
哄女人这件事，虽然明靖寒不是很在行，毕竟他这辈子就只哄过这么一个女人，他连他母后可都没哄过。
眉儿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现在眉儿和王烈在一起了，那眉儿以后再出门就很方便了啊，确实有利于她以后的事业发展。
之所以说是事业发展，毕竟这也是要赚钱的啊。
只不过赚了钱不是她自己用，而是用来救济百姓。
“水月，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
晏水月一愣：“神神秘秘？我什么时候神神秘秘做什么事了？”
晏水月现在在装傻充愣上也有一些心得体会，虽然明靖寒很精明，但是她也不赖。只要她一直死不认账，那还能怎么样啊？
“我只是觉得你神神秘秘的。”明靖寒挑眉，“你是不是又重操旧业了？”
“啊？重操旧业？飞檐走壁吗？你看我最近那么老师，怎么可能重操旧业？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我怎么觉得我说的就是实话？”明靖寒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晏水月，“我说的重操旧业不是说飞檐走壁。你飞檐走壁大多都是在晚上，晚上你都在我身边，我当然知道你哪儿都没去。但是白天呢？这几天早上我都没怎么在家里，一直在外面忙，所以你就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外面做了点什么事，对吧？”
“没有，我能瞒着你什么？你看我最近那么老实。自从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顺道认清了我自己的身份。我娘每天都在和我说，现在你是王爷，我是王妃，我做事的时候一定得小心谨慎，绝对不能随便给你惹麻烦。有我娘的敦敦教诲，我不论如何也得耳提面命，谨慎遵守。”
“那你最近是不是弃武从文了呢？”明靖寒挑眉，“我最近嗅觉比较好，鼻子很灵敏。你知道我最近在你身上闻到了什么味道吗？”
“啊？什么？”晏水月伸出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摇头说道：“没有啊，我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没什么奇怪的问道，不过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些笔墨纸砚的气味儿。”明靖寒把头埋在晏水月的颈窝里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画画了？”
“咳，没有，当然没有。”
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笔墨纸砚的气味儿？”明靖寒挑眉，“你骗我。”
“我没骗你。”晏水月看着明靖寒的眼神非常诚恳，“之前我就说过了，只有在你的同意之下，我才会画画。我现在一直坚持遵守我之前对你做的诺言。你放心，那种损人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是吗？”
“当然。”
明靖寒就笑了笑，没说话。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只不过之前她画的关于他的画像，他都已经尽数没收。现在的话，她大概就算要画，那画的也是别人。既然画的是别人，随便她怎么画都无所谓。
他最近太忙了，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他心里也有数。让水月一个人在家，她难免会觉得无聊，让她去画画也挺好的。
晏水月谨慎地听着明靖寒那边的动静，听他也不说什么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这是相信她说的话，不在意了是吗？
不过她接下来还得小心点才行，千万不能被明靖寒发现，不然他一定会拦着她，没收她的东西，不让她再继续画下去。
眼看着她现在能做的就这么一件事了，她可不能失去了这个乐趣。
好在她这个计划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她接下来也不会再画什么，就只等着眉儿把她之前画好的东西送到闭月阁卖出去就好。
眉儿在出府这方面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其实也不用晏水月担心，她很快就把东西都送到了闭月阁，也拿到了钱。
只是她没注意的是，自己的行动被发现了。
被发现不是什么问题，她还被人跟踪了。
眉儿对此也没什么经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被人跟踪，她也想不到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跟踪她。
跟踪她的也不是别人，就是现在还住在晏家的冯思思。
冯思思这几天心情很低落。
本来之前还在为了晏水月嫁给一个乞丐而偷着乐，现在那个乞丐眼睁睁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爷，这怎么能让她吃得消？
她好不容易想说出来散散心，买点胭脂水粉来抚平一下自己心里的愤怒之情，结果刚一出来就见到了熟人。
她知道眉儿是晏水月身边的丫头，他很好奇眉儿自己偷偷摸摸出来是要做什么，所以就一路跟着他。
结果她竟然亲眼看到眉儿进了闭月阁。
闭月阁是什么地方，他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她从来没进去过，但她也很清楚，这就是个青楼。
眉儿竟然背着晏水月来到这种地方？
晏水月到底是知知情还是不知情？
眉儿进了闭月阁，但这大白天的，闭月阁里也没什么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要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进去，目标可就太明显了。所以她就只能躲在一旁偷偷地等，知道看着眉儿走出来，手里似乎还拿了些银子。
莫非眉儿是出来卖东西的？
但是什么东西能卖到闭月阁这种地方来？要是真的急需用钱，想买东西，那也应该去当铺不是吗？
毕竟她对于青楼这种地方了解的也不多，抱着这个疑问，她去找了冯威升。
冯思思把自己今天所见到的事情全都和冯威升说了，冯威升听了之后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我问你，你是真的看到眉儿进去了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冯思思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没有，我没认错人，这点我很确定。我认识眉儿，她的身影我很熟悉。况且最后我还是亲眼看着她回到晏家呢，这一点不会有错。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好好的，眉儿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呢？那可是青楼啊，大家都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去青楼，出来的时候还拿着银子，这事儿我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你说呢？”
“是啊，确实不对劲。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不是去卖东西，而是去买东西？”
“买？”冯思思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看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钱袋。不过她去的时候也拿了东西，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了，应该还是去卖东西的。况且你说眉儿去青楼能买什么啊？青楼里有的都是那些狐媚男人的东西，而且价格也都很高。眉儿一个丫鬟，自然没有那么多钱，她要是买东西也是为了晏水月买。晏水月现在可是有了明靖寒，变成王妃了。而且明靖寒对她又是百般宠爱，她就算什么都不做，明靖寒还是很疼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现在晏水月怀孕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用不上。”
“这倒是有道理。可她不是去买东西，卖又能卖什么呢？”冯威升摸了摸下巴说道，“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就去一趟闭月阁。一会儿你先去找晏水月，假借和她聊天的名义去打听打听她最近在做什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是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一定不要轻易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
冯思思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嗯。”
冯思思说完就去找晏水月了，而冯威升还在这里一脸的沉思。
这晏水月到底再搞什么鬼？好好的，怎么会派眉儿去那种地方呢？要是说这件事和晏水月无关，都是眉儿自己做出来的，那他就更不相信了。
谁不知道眉儿一切都以晏水月为准啊？况且眉儿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她能去做什么？所以冯威升有理由认为这仅是和晏水月有关。
晏水月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事，明靖寒知道吗？
明靖寒身为一个王爷，他知道自己的王妃在青楼里有一些勾当吗？
晏莫陵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晏水月之前被青楼的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现在要做什么事来偿还？
第172章 打听情况（）
冯威升一直都觉得晏水月胆子很大，有的时候也非常奇怪。
只是他也只是这么以为，并没有亲眼见过什么。
这一次冯思思恰好看到了眉儿走到青楼里面去，无疑就是一个把柄。
他有预感，如果这个把柄他抓得好，那晏水月很有可能会倒霉。
呵，晏水月之前那般报复他们，要是能遭到报应，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水月，我来看你了。”冯思思走到晏水月的房间说道，“明靖寒又不在啊？”
“嗯，他进宫忙了。”晏水月百无聊赖地瞥了冯思思一眼，“怎么，你是来找我的呢，还是来找他的？如果你是来找明靖寒的，那他现在不在，你可以走了。”
“我是来找你的。”冯思思笑道，“你是我表妹，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我是你表妹没错，但是你并不想认我这个表妹。明靖寒就不一样了，明靖寒是个王爷，你想见他，这很合理。因为你是个女人，明靖寒身份好，相貌佳，你对他产生觊觎之心，我能理解。我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喜欢上了，我感到很荣幸，至少这说明我的男人有魅力。不过你喜欢归喜欢，你自己喜欢他没关系，他不喜欢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再有就是，你还得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婚约，等你从京城回去之后，过不久你应该就要成亲了是吧？”
冯思思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她要成亲怎么了？
自从知道晏水月的丈夫是明靖寒，是懿王，是大名鼎鼎的战神懿王之后，她的心情就很不好，尤其不想被人提到成亲这两个字。
因为她要成亲的对象是个卖猪肉的，这有可比性吗？
本来她是可以居高临下地鄙视晏水月，嘲笑晏水月的。结果现在全都颠倒了，结果现在变成了晏水月嘲笑她，这是什么好事？
她真是恨不得能把这婚约给解除掉。但是考虑她之前婚姻的不顺利，现在她也不敢做这种轻举妄动的事，心想说，万一好不容易才有的婚约，要是在出问题，那她可怎么办？
恐怕还没嫁人，她就被被人先笑掉大牙了不是吗？
“是啊，我是再不过久就要成亲了。你看你现在已经成亲了，我是想来和你聊聊，取取经。”
“聊什么？”
“你说，嫁人之后，咱们都应该做点什么呢？”冯思思打算慢慢来，“我之前一直以为，女人成亲之后，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做相公的贤内助。不过我看你和明靖寒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微妙，至少我来了之后，总是见你来来去去，上蹿下跳的，倒是不见你在屋子里做女红，相夫教子。”
“有啊，我当然有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晏水月耸肩，“你以为我做什么事都得让你看到是吗？相夫教子这可都是私密之事，你要是见到才奇怪呢。”
“哦？是吗？”冯思思不解，“这相夫教子怎么成了私密之事了？”
“在外面也不好认真看相公、照顾相公，现在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教育他也得悄悄地说话，对着自己的肚皮说话。这种事情要是摆在明面上做，让大家都看到的话，那岂不是让人觉得我是神经病，是疯子？”
冯思思无言以对。
相夫教子是晏水月说的这种意思吗？
“我知道最近为了宫里的事情，明靖寒都很少有时间陪你。之前我想说不如我来陪你吧，也怕你觉得无聊，但是我一来，眉儿就说你休息了，我一直见不到你。”
“哦，是，前一阵子我身体比较疲惫，忙着休息。”这是假话，其实她前一阵子是一直在画画，另外她也不想见到冯思思，就嘱咐眉儿，只要是冯思思和冯威升前来都不用通知她，直接赶走就好了。
事实证明眉儿做得不错，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这两个人了，心情非常舒畅。
“那明靖寒不在家的这一阵子，你都做什么了？”冯思思试探着问道，“你总得做点什么事打发时间吧？”
“是啊，我是得打发时间。”晏水月看了冯思思一眼，“不过不管我做了什么，这和你应该都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
“毕竟我是你的表姐，我关心你也是为了你好。”
“是吗？为了我好？”晏水月挑眉，“可是我怎么觉得，你问我这些问题实际上是别有居心呢？你应该不是在为了我好，而是想向我打听些什么吧？”
晏水月猜对了，冯思思这次来找她，确实就是要打听一些事的。
只是晏水月这话其实就是随便一说，她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说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确实说中了。
冯思思和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摇头：“没有啊，我能向你打听些什么呢？你看我每天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去的，就算打听什么也没用。我就是闲着没事想和你聊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这找话题呢。”
“哦，是这样啊。”
晏水月想说既然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也没什么话题，那不如索性就别聊了。
只是她现在确实无聊，要是什么都不聊，也很没意思。
好吧，那就随便聊聊。
只是，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对了，你和表哥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冯思思没想到晏水月竟然一上来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是逐客令吗？
冯思思抿了抿唇。
虽然她知道晏水月不喜欢她，但是直接就问这种问题，实在也很不礼貌。
冯思思心里觉得不舒服，但表面上还是很冷静，笑着回答道：“还得过两天呢，我爹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况且我这次出来之后，回去不就就得嫁人，将来嫁了人还怎么出来呢？”
“那倒是真的。”晏水月笑道，“其实你以后不再来我家，我表示很开心。”
冯思思的表情僵了僵，苦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来。”
“不然呢？我难不成还要考虑你的心情？我不喜欢你，巴不得你能赶紧走，我为什么还要考虑你的心情？这不合理。”
“是，我承认我之前对你不好。前一阵子我们向你道歉，但是你并不满意。”
“满意？什么叫做满意？”晏水月挑眉，“满意就是我该原谅你吗？你们之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