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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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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歌上了马车后,摸着“嘭嘭”乱跳的心……

忱王……这个人倒透着意味深长,可以让乌云娜把消息透露给她,却又那么决然的选择了另一条路,这个人……

摇摇头,顾雁歌也不多想,现在她要操心的是赶紧回去抱孩子,然后想个辙让皇帝和顾应无答应他去津东……



卷二 自由之声 第一六九章 这戏可似曾相识哇……

去津东的事,在顾雁歌的坚持下,皇帝没拦住,顾应无倒是没劝,反正恪亲王在那儿,到时候是劝回来还是找地方安置,恪亲王自有计较。津东一带目前还是安全的,主战线也渐渐移到津北去了,津东一带毕竟是有城有镇的繁华之地,做为津渡十六洲的地主,津洲王还不至于伤了自己的根本。

顾应无还忍痛割爱,让阿初跟着顾雁歌一块去津东。但眼下起秋深雨冷,正是变天换季的时候,道路不好走,她也担心两个孩子在路上染了风寒,只好在京城里先等等。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到了北方下雪的日子,皇帝笑呵呵地说:“雁儿,看来是要把你留在京城过了年才是。这样也好,皇祖母身子沉了,你留京里能陪一时是一时,往后怕是……。”

顾雁歌也不接这话,太后也没几日了,天一冷下来,连床都起不得了,怪不得民间有话说:“数九寒冬,人老屋空。”

  这老字,也有死的意思。

偶尔有几次,她看见忱王在恒王府外头转悠,但只转悠不进来,想是有什么事,但忱王既然不说,她也不去问。只经常进宫去陪太皇太后坐坐说说话,这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正在顾雁歌期待着春天到来的时候,太皇太后过世了,太皇太后在世时,顾雁歌还没察觉出什么来。等太皇太后一过去,这宫里头就分外冷清了,太皇太后把成嬷嬷留给了她,整个太皇太后殿里人出殿空,处处一片苍白。

这个春节过得分外沉重,好在春天也来得快,眨眼地就春暖花开了,顾雁歌真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带了杨嬷嬷、成嬷嬷和扶疏、净竹、朱砚一块去津东。皇帝拨了宫里头一等一的侍卫护送,阿初也易了容一人一骑在外头跟着。

走到晋原的时候,正逢天气好,晋原满城的金雀花开成一片金黄,远远地连城墙上都挂满了这轻黄淡粉的颜色。顾雁歌是别的没想起来,光想起金雀花的味儿来。也恰逢城里举行花宴,这是晋原一年一度的节日。

顾雁歌借着这个空,好好的尝了一桌,以花入菜,盘盘都芬芳清淡,让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正在顾雁歌尝着的时候,外头响起一阵吵闹声,顾雁歌也是一路上闲的,脑袋一伸就往窗外看去。

楼下一个女子,声音脆生生的却透着飒爽,一身跟金雀花一样颜色的衣裳,站在楼底下油纸伞摊边上,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魏延平,我放下一切,跟你流落至此,你就是这样待我的,你还有没有点脸面。我不求穿金戴银,更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碗安乐茶饭,你却是连这点也做不到!枉费我当初信你、敬你,你却这样回报我,也怪我自己不要脸面,要不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有家回不得,有亲认不得,你好狠啊!”

顾雁歌听出来了,是私奔来的,看来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跟人有私然后就这么和男人出逃了,还放弃了一桩“政治与利益的联姻”。

“红绫,一切都是我的错,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怪我也好。不要伤心,你一难过,我也跟着《奇》肝肠寸断,你的眼泪就是《书》我心上的刀子,割得我全身《网》上下生疼啊。红绫,红绫,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你情深似海、情难自禁 ……”那叫魏延平的倒是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只是这话一说出来,楼上的顾雁歌就打了个寒颤,这场面真是似曾相识啊。

只听那位红绫姑娘说:“喝花酒、醉窑子…这就是你的情深似海,情难自禁?魏延平,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当初不该信你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你一点错没有,是我自己要犯贱!”

这世上永远不缺少NC,只缺少发现NC的眼晴……这份“情深似海、情难自禁”,真是让人一身鸡皮疙瘩拍都拍不掉。这位红绫姑娘还好,没跟着一块NC

正在顾雁歌看得起劲的时候,阿初一勺子冰水就泼了过来:“有意思吗?”

“不错不错,苦情小白菜和负心黄世仁,很有戏剧性。”顾雁歌随口说道。

阿初也不管顾雁歌说了什么,指着下面的那位红绫姑娘说:“戏剧性不在红绫姑娘身上,在主子您身上。”

“别瞎说,她演她的痴心女子薄幸郎,哪有我什么事。”顾雁歌摇头,顺手抱过正在成嬷嬷手里,正摇头晃脑要往外探头的弘璋。

阿初也抱了弘琨,嬷嬷毕竟上了年纪了,这两孩子越来越壮实,嬷嬷们都不怎么抱得动了:“主子,您可记得恒王是订过亲的?”

“当然记得,那姑娘私奔了,留下个丫头跟永夜拜堂成亲,然后……然后……你不是说这个红绫就是跟永夜订亲的那个吧?”顾雁歌瞪大眼睛看着阿初,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阿初点头说:“陆少府家的嫡长女,这魏延平是她表兄,是陆夫人大哥的儿子。这陆红绫一私奔,陆家的前途就交待了,连着魏家也一落千丈,这两位现在可是陆、魏两家最恨之入骨的。”

“再恨之入骨又怎么样,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再造孽也不能塞回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吐出来也没人同情。”顾雁歌忽然觉得心情舒畅,心说:永夜,你看,那个抛弃你的女人现在悲情了,该,让她有眼无珠。

她可完全忘了,如果不是陆红绫跑了,现在萧永夜还不定是谁家的呢。

阿初笑着说:“主子,您倒是看得开,一点也不介意,她和王爷可有过婚约呢。”

“你也说是有过,不都过了嘛。要说看得开,你才看得开呢,哥哥那堆红颜知己,你都看开了,永夜才一个‘有过’,我有什么看不开的。”顾雁歌笑眯眯的还没忘了逗逗阿初,对于萧永夜,不是军中就是朝堂,哪有机会去管什么红绫、绿绫、蓝绫,通通都只是浮云而已。

阿初都闷,本来是想提醒一下顾雁歌,没想到反倒被涮了回来:“主子,您就得瑟吧,那尾巴完全可以再翘高一点。”

说完两人一站一坐,继续看楼上那出,过了会儿顾雁歌问了句:“阿初,这里离津东还有多少天的路程?”

“十七、八天就够了,不过按主子您的走法,二、三十天才能到。”顾雁歌一路上并不急着赶路,一是因为景致好,二是因为北方还冷着,路上没开冻。

戏散场了,陆红绫高分胜出,魏延平败退。陆红绫一抬头就看到了顾雁歌,那副看好戏的模样被看了个正着,陆红绫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转身走了。

顾雁歌以为戏就到这儿了,没想到迎头出外找客栈安置的时候,在客栈里碰上了陆红绫,她……竟是这客栈的老板娘:“京里来的吧,是住一晚就走,还是在这歇几天停停脚?”

“只住一晚,明儿还赶路,晚上安置些干净的吃住,不必精致,清淡简单就行了。”阿初一边计算了人数,一边跟陆红绫商量要几间房。

一边嬷嬷看着正迈开小步要跑的弘璋叫了声:“大世子,您小心桌椅。”

顾雁歌一手就把弘璋捞了回来:“顾三回,你这毛毛跳跳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到那儿都跟猴似的上蹦下跳。”

陆红绫闻言皱眉,她也是见惯了场面的,这家明显男主人不在,跟着的全是侍卫和丫头、婆子。侍卫一个没进大堂,都在外头候着,那身上的气势一看就不寻常。再听着这一句世子,就知道必然是皇亲国戚了:“合着车停马喂,及今儿晚上的饮食,一共十二两六钱,算您十二两。”

安置好了后,陆红绫下了接,支使着伙什去外头跟侍卫套套近乎,结果没想到这群人是半点不掩饰,恒王府上的内眷,往津东去的。

恒王,陆红绫也知道那是萧永夜,这姑娘悲催地恨不得把墙挠穿。

“巍延平,老娘要跟你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再相见。”陆红绫咬牙切齿,倒没有回头的意思,她也没那么厚脸皮。只是觉得尴尬啊、悲剧啊!为情而弘奔,结果奔出这么个茶几一样的结局来了。

至夜半时分,正是睡得深沉的时候,侍卫却急急忙忙的敲开了门,津东来了飞鸽传书。阿初拿着信递给顾雁歌,信上只写着几个字:“津北危,速回京城。”

津北……顾雁歌心里一惊,连觉也顾不上睡了,还回京城,快马加鞭往津渡十六洲那头去。

“阿初,赶紧准备咱们连夜上路,马车上铺上软垫子,别把三回和三变弄醒了,咱们到马车上睡吧。

让侍卫们也换马车,轮流赶车,别累着了。”

奔忙的马车驶进无边夜色里,顾雁歌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永夜,你不能有事,你要安全……



卷二 自由之声 第一七零章 失踪?!

津北的危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局势紧张,因为天气和战争的双重原因,津北和津东主营失去了联络。二月初,断了鹰嘴关的补给线,于是拿下鹰嘴关的事就被提上了议程。没曾想,这一仗形势严峻,谢君崇发了疯一样的反扑。

“有副帅的消息没有?”

“回罗将军,还没有收到。”

罗安一遍一遍的在大帐里来回走动,自从一个商议好拿下鹰嘴关的章程后,各营出动,萧永夜带着一支千人队向凉湾一带深入。刚开始还有消息传来,但是直到鹰嘴关拿下,都没有收到萧永夜的消息。

“务必尽快找到副帅。”罗安担心的是,虽然拿下了鹰嘴关,但谢君崇却带着一队人马溜了。等他再回来,又是精兵强将在外头层层围追堵截,各营的布防压力都加大。

“是!”

“津东那头的信息也要多注意,都二十多天了,怎么还不见信儿来。鹰嘴关已经拿下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主帅无令,副帅不在,再这样下去,鹰嘴关这块肥内,就得变成烫手山芋了。”罗安日盼夜也盼,眼下他一个人拿着军中上下的主意,压力忒大了点。

经过这些日子的等待,罗安觉得这回津北怕是要出事,眼下能做的就是赶紧联络上津东,然后尽快找到萧永夜。

而顾雁歌此时,完全不知道这些,只一路奔驰,向津东去。

路上再也没有了前些时候的悠闲、安逸,侍卫们轮班赶车马,丫头婆子也轮着歇息。这日,恰逢到了白云城,这离津东主营仅剩百余里,侍卫建议在这里歇歇脚。

“主子,这些天马累人疲,白云城外,路就难走了,山势不平坦,这些天又下了点雨,津江水深浪急,山路更加险峻。咱们还是在这安置了,养足了精神头才好接着赶路。”

顾雁歌点头,这些天赶路实在是太急了,侍卫们都受不了,丫头婆子们更受不了,连带着弘璋和弘琨都没往日那么活泛了,倒真是累着他们了:“那就安置了吧,让大家都好好歇歇,明儿咱们用过午饭再走也是来得及的。你们也都累着了,洗漱了都早点歇着吧。”

扶疏、净竹侍候着用了饭菜,顾雁歌和她们一块,给两小小子结结实实地洗了个澡,两孩子一沾床就睡着了,顾雁歌也是一闭眼就睡着了,她已轻累得什么都想不了了。

一夜无梦,顾雁歌起了个大早,弘璋和弘琨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也蹦跳起来。

“娘,花……”早已经爬坐起来的弘璋指着窗外爬进来的一朵小花,眉开眼笑地对她说着话。

她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一枝挑花开得粉粉艳艳的,从窗户缝里爬进来,在晨曦里带雾带烟的,说不出的好看:“是,那是挑花。三回早上想吃什么,娘带你下去吃早饭。”

弘璋歪着头,像是真的在考虑吃什么一样:“肉肉……”

顾雁歌笑着敲了他的额头一下,说:“你就是个嗜肉如命的,三变喝莲子粥好不好?”

“大饼……”弘琨闻着从外头传进来的香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大饼两个宇,看来已经在流口水了。

“那好,咱们下去买大饼,夹肉的大饼子。”

洗漱了带着两孩子从后头出来,她们起得早,店堂里只有掌柜地在那站着,伙计们正在收拾,掌柜一见她下来就迎上来道:“这位夫人昨晚可住得好,小店简陋,还请夫人多包涵。”

“挺不错,都干干净净的,旅途上,能有这么个干净的住处,已经很好了。”顾雁歌抱着弘璋,牵着弘琨,这些天受了凉,脑袋上还包着块巾子,活脱脱就是一市井里的婆姨。

掌柜也是见这两孩子不凡,又带着侍从,光看顾雁歌那模样,现在还真是看不出来什么:“夫人可是要用早饭了,这两位小公子用点什么?”

“劳烦掌柜的准备些莲子粥,要炖得软烂些。”顾雁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外,弘琨一见外头卖大饼的,正拿着个面尖儿在那揉得跟跳舞似的,一个劲地要过去。

掌柜的笑着过来扶了把:“小公子小心。”

弘琨一高兴,说了句:“赏……”

顾雁歌愣了半天,这才听清楚是个什么宇:“萧三变,你学什么不好,怎么尽学这些个纨绔习气。”

挨了批评的弘琨撇了撇嘴,看了眼弘璋,然后再看向她,那眼神透着委屈:“娘……”

“好了好了,要说谢谢,不该说赏,明白吗?”看着弘琨点了头,顾雁歌又笑眯眯地给他买大饼。这大饼其实只有手掌大小,不过倒是真有肉的,中间厚厚的一层大葱肉馅,用油调了,烤得香嫩极来。

拿了两个给弘琨,让他自己啃着,弘琨一手一个,吃得不亦乐乎,没过多会儿,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马……”

顾雁歌侧脸一看,弘琨手里吃到一半的饼子掉地上了,正准备伸手去捡,而后头一辆马车正驶过去,她笑着擦了擦弘琨的嘴说:“掉地上脏了就不能吃了,我们买了好多呢,够你吃的,就不要捡那块拼了。”

而就在刚才过去的那辆马车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满是得意的笑,那正是前些时候刚见过的魏延平:“叔,要是我这回办好了差事,爹不会再追着要我的命吧。”

“咱们这回是押上了全副身家,你跟着那位大公主一路来,不就打这主意吗。眼下的天容不得咱们,咱们只好另谋出路。这回你也别再犯浑了,陆家没打算跟咱们家站到一条线上,你那婆娘,最好离得远远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明白,女人也就这么回事。”

“是是是,叔叔,我要是还不明白就真他娘傻到家了。不过,津洲王要大公主做什么?”魏延平就是个绣花枕头,到现在还没明白津洲王为什么要他们注意顾雁歌的行踪。

魏延平叫叔的那个中年男看了魏延平一眼,只道烂泥扶不上墙:“大公主连着两个小世子,要是能把他们掌握在手里,恪亲王和萧永夜能不受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半点计较都没有,痴长年龄不长脑”

魏延平这下总算明白了,回头远远看了眼顾雁歌和弘璋、弘琨,笑道:“要让我去对付那大将军不成,对付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小娘们足够了。”

午后用了饭,车马向津东大营的驻城驶去,傍晚时分正好披着斜阳入城。恪亲王知道顾雁歌来,只让正好来安排给养的顾次庄来接应。

“雁儿,你可真是不听话,让你回京城去,还非得来,拦都拦不住。”顾次庄一边伸手去抱弘琨,一边让跟着来的人把东西安置好。

顾雁歌原本还以为会最先看到恪亲王呢,于是问了一句:“父王呢?”

“伯父已经十几天没出大营了,你想见得过几天,正是战事重的时候。眼下还得赶紧跟津北取得联系,也不知道那头的消息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连飞鸽传书都没有。”顾次庄知道瞒是瞒不住的,不如直接说了,ZEi8。Com电子书瞒来瞒去只会更添担忧。

话锋一转,顾次庄又说:“几万兵马呢,要出事就算没信儿也该知道了,雁儿也不用过多的担心。”

顾雁歌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了,顾次庄这一番话,虚虚实实的,反而让她不那么担心了。两兄妹一路走着,一路说着话。到了驿馆里,安置好了住所,顾雁歌才拉着顾次庄坐下来。

“哥哥,阔科旗……怕是也要借机作乱,差人送信怕不安全,这才一直没说。”

一听这话,顾次庄差点把弘琨给摔着了,其实这事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没算到来得这么快而已:“雁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顾雁歌连忙从头到尾把事说了一遍,顾次庄听得直皱眉头:“那你的意思是,这事还是乌云娜有意透给你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阔科旗汗王最宠爱的小女儿。”

“许……许是忱王。”顾雁歌心说,她也自作多情了一回,总觉得这是忱王有意要告诉她的。

顾次庄挠了挠头,很明显地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久久地才说了句:“雁儿,你还真是祸国殃民啊……”

顾雁歌瞪了顾次庄一眼,道:“哥哥,你有工夫在这挤兑我,不如赶紧去大营里告诉父王。”

顾次庄连忙起身,在外头吩咐了几句照顾好之类的话,翻身上马急匆匆地向大营走去。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顾雁歌心下略安,总算也把消息带到了,只要恪亲王知道了,想必就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净竹,屋子里一股子味儿,开窗敞敞风吧。”

净竹应了一声,窗户一打开,外头的风吹进来,果然就舒坦多了,抬头向窗外一看,正是斜阳铺金的时候。

“啧,这驿丞看起来倒有些眼熟……”净竹这么说了一句。

顾雁歌听了也没入一心里去,她正想着自己的事,来之前有万千种打算,来之后又好像什么都做不得。

永夜啊,你究竟怎么样了?



卷二 自由之声 第一七一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话说萧永夜究竟怎么了呢?

嗯,现在萧永夜正在黄沙堆里研究,怎么把谢安崇这小子埋沙地里,彻底把他绕进去。

“副帅……”跟着萧永夜的副将很无语,明明一切在握,可萧永夜愣是要装出一副被围追堵截得很惨的模样来,要不是事先跟他们说了,他们还真当走投无路了。

“罗安那边的消息还没送出去?”萧永夜倒是觉得这件事比较有意思,飞鸽传书都出不去,不知道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目的。

“是,副帅,您这样蹲这做什么,大营您不管了,罗将军现在天天伸长脖子找您,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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