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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眉尖微挑,槐树胡同听曲……纪贤这是想约她去……嫖吗?她笑了笑:“想不到纪大人竟然有如此雅兴,本官尚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第73章
赵长宁正疑惑是谁; 她回过头,看到一只健壮的手臂; 英俊端正的脸上眼眸仿佛隐藏着一簇火苗。正紧紧地盯着她,
其实她一瞬间是没有认出魏颐的。但当魏颐抓住她手的瞬间他就加大了力度; 赵长宁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清亮的光; 是他!当初在槐树胡同的时候,想买下她的那个男子!
但很快赵长宁就恢复了镇定; 挥开他的手:“这位兄台,你我素未谋面,你这是做什么?”
谁想这一挥却把他挥不开,反倒让魏颐反手将她握得更紧。嘴角露出了笑容:“原来是你!”
那边乔伯山已经拨开人群快步走过来; 看到魏颐握着人家赵大人的手腕,剑拔弩张的样子,就道:“魏颐,你干什么呢!”他搞什么鬼; 抓着赵大人不放干什么。
虽然赵长宁长得的确清雅出尘; 旁边站的女子都没一个比他好看的。但也毕竟是男人啊; 这厮难不成为了美色,男女都不顾了!
他哪里知道魏颐好不容易现在找着了那个人,哪里还顾得这些,他是觉得周围的人都很多很碍事。他是想立刻就把人带走,是藏起来也好; 他守起来也好,决不能再让她跑了。
赵长宁两下见甩不开; 语气也冷了道:“这位兄台,你若再如此失礼,我便叫护卫过来了!”
“魏颐!”乔伯山觉得他简直丢人,门口赵家的护卫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魏颐才回过神,笑了笑,对赵长宁说:“大人见谅,我是觉得大人一见如故,倒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我是京卫指挥使魏颐,倒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应该是听说过的。你看?”
乔伯山嘴角微动,看魏颐扣着人家的手腕处都已经泛白了,可见力度不小。谁是这么交朋友的?得了,这厮肯定是对人家赵大人起了心思,装得再伪善谦和的笑脸,都掩饰不了他的本质。
他究竟想干什么!赵长宁眼里闪动,无论如何,有话也不能在外面说。
“我如何受得住魏大人一声大人。”赵长宁道,“只是魏大人不如先放开我,到里面去品茗再说?”
“那就听赵大人的。”魏颐笑道,“不过倒也无妨,我是与赵大人一见如故的,怎会管外人如何看?”
这才放开了赵长宁的手。长宁心里反应过来,魏颐自那日之后,恐怕是一直在找自己。只是让他找得到就有鬼了!对于这等位高权重的人,赵长宁是避之不及的。当日的事她不想提起,也再也没去过那里。
进了院子,魏颐就低声跟乔伯山说:“你先走吧,没你的事了。”
“怎么没我的事!”乔伯山看他,“我说,赵长宁虽然只是个五品小官,你是正三品的京卫指挥使,兼任宣府总兵,他不敢忤逆你。但人家叔叔好歹是皇上的亲信。你就不怕人家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你把你祖父挖出来都未必能摆平。”
魏颐的祖父当年是宣大总兵,还特封辅国将军。战功赫赫,生前就连见先皇都不用跪。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性子,风花雪月的事他向来懒得过问。只要我与她情投意合,皇上也不会说什么。”魏颐微并不在乎。
乔伯山真是搞不懂他:“带你来找那女子,你却找上赵长宁,你这……”
魏颐笑容更甚。“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有分寸,她不愿意,我又不会强迫于她!”
乔伯山冷哼:“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强迫……你刚才就差明抢了。行了……我先去外面吃酒,你注意点影响,别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一会儿过来。”说罢还是朝外面走去了。
花厅外盛开着簇簇白色姜花,清甜的香气被微暖的风夹杂着吹进来,斜阳照在地砖上,分割出大块小块的阴影和光。赵长宁请魏颐坐下,魏颐却仍然紧盯着她说:“当日一别后我一直在找你。遍寻不得,倒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原因。”
“魏大人此话我不明白,下官的确与大人是初次相识,不知魏大人可是将我认成了您的哪位旧相识。”赵长宁淡淡道。她自然是打死不会认的,魏颐又没有抓现行,他能怎么样!
魏颐侧过身,带着笑容低声道:“原以为你是个身世凄惨的女子,要靠卖唱为生。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怕你过得不好。若真是如此,我便立刻娶你回家,给你荣华富贵。倒不想你竟然是正经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第74章
魏颐回府之后; 很久都在思考如何把赵长宁娶到手上。
他初见长宁的时候,以为她是歌女; 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如今才知道人家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大理寺的人。怕是根本不愿意嫁给他; 但是他这心里痒痒; 总想着能不能哪天把她堵在路上,干脆明抢了。
自然这是土匪的作风; 要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样。
当初他初遇时还是跟如今的皇上同时遇到的。赵长宁既然仍然在做官,怕是皇上不知道她的底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能够记赵长宁记两年。这个秘密他要好生藏着; 赵家是新兴的世家,他若是与赵家交好,只会对赵家有利,想来赵家欣喜都来不及; 也不会拒绝的。
魏颐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盘算着; 一边吃着旁边摆的葡萄串。这时候魏老夫人被众仆妇簇拥着; 到了儿子这里。魏颐见老娘过来,忙让人上茶,请母亲上座。笑问:“娘今日怎么亲自过来?”
魏老夫人坐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先喝茶; 然后挑起眼皮,重重地把茶杯砸到桌上。冷冷道:“娘如何会过来?可不是要被你气死了!你看看你日常交好的乔伯山; 妻子都娶了两次了。可你呢?这偌大的家,靠娘一个人主持中馈,你是想活活累死为娘?”。
魏颐一听就知道他娘的来意了,一边给魏老夫人捏肩,一边道:“娘,您前些日子说背疼,不都让二婶管府里的事了吗?”
魏老夫人冷冷地看他,魏颐不好跟母亲辩驳,继续说:“我看二婶管得也不错啊。”
“你二婶终究是外人,咱们大房是嫡系,你又世袭了家里的职位,左右家产都是你的。”魏老夫人叹气,“你身上可有传宗接代的担子。前些日子跟你说的左家四小姐,人品样貌哪个不是上层的?偏偏你又不喜欢。为娘这些年给你折腾了多少人家?你流连花丛没个正经,人家听着你都怕了。”
魏老夫人为此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儿子的性子,当面都应承得好好的,他私底下做什么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魏老夫人对于儿媳妇的标准,已经从‘家世样貌学识品行样样都得好’降到‘只要是个女的就谢天谢地了’,偏偏魏颐就是不喜欢娶亲,他宁愿眠花宿柳。
“娘现在都不求你娶个什么显贵了,但凡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子,你喜欢便娶回来。只消给你生了嫡子,咱魏家便能拿她当个宝。”魏老夫人说,“你成日觉得妻儿束缚你,但等你百年之后,谁来伺候你?世袭荫职,你莫不成要传给你侄儿?”
魏颐听到这里神情变了,叹道:“娘,实不相瞒,以前我还真觉得孑然一身是最好的。现在我遇到了一个人,竟想将她娶回来,好生地跟她一起过日子,叫她给我生儿子,最好能生上一堆。”魏颐想着把赵长宁娶回家的场景,红盖头,凤冠霞帔,自此之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可以随时搂在怀里。他一点没觉得不喜欢,反倒是满心的激动。
魏老夫人听到这里大喜,脸也不绷了,问道:“当真?我儿心里竟然有喜欢的了,哪家女子能入你的眼,你告诉为娘的,为娘立刻找媒人上门去提亲。”
魏颐也想,可是人家不同意啊。他幽幽叹了口气:“娘,此事说来复杂。等儿子将她说服了,再回来告诉您。”
魏老夫人听了更奇怪:“人家看不上你?你样貌家世哪个不好,娶回来又是嫡长房,正三品的诰命。怎么会看不上?”魏老夫人似乎想到了,“人家是不是嫌弃你以前放浪形骸……行为不端正?”
“您说到哪儿去了!”魏颐又坐下来,“总之儿子心里有人,您别操心。若实在是说不服,儿子便把她抢回来就是了。”
魏老夫人怔怔地看着儿子。半晌道:“你……你这可不行,以媒为聘是正经。跟娘说说,娘找个大媒人去说项就是了,凭着咱家的条件,谁会不想嫁进来?”
魏颐怎么跟她说,难不成说我看上了赵家那位大公子,中过探花那个。“您别再操心了,太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儿子叫人送您。”魏颐叫人进来送母亲回去,他这里自有办法。
第二日下过雨,天气凉快了许多。
乾清殿里,朱明炽把乔伯山叫了过来,问他神机营的事情,乔伯山恭恭敬敬地回答。朱明炽问了会儿,笑道:“朕记得当时在边关打仗,你可比现在英勇潇洒多了。怎的娶了个会文的娘子,人也文绉绉的了?”
乔伯山倒是不忌讳章若瑾曾与还是二皇子的皇上议亲过,皇上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既然人已经许配给他了,就说明根本不在乎。于是笑道:“微臣倒真的挺喜欢我这娘子的,跟着就收敛了些性子。”又拱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第75章
窦氏还不至于惊慌失措; 那应该不是与大房很相关的事。长宁道:“您不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窦氏低语:“娘路上跟你说; 不过你要马上去正房。你祖父、父亲正等着你。”
路上赵长宁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揭发二叔在监修皇陵时中饱私囊,还说他谋害右春坊谕德谢大人; 将贪墨的罪名栽赃到他身; 致使其砍头示众。人证物证俱在。
二叔还没从詹事府出来就被锦衣卫秘密抓了,收押都察院; 留待候审。
长宁听到这里沉思,二叔虽然不如周承礼足智多谋,混迹官场多年,却也绝不是粗心大意之辈; 能让人抓到证据,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们这些都是朱明炽登基的功臣,非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敢动,敢动他的必定也是功臣。她觉得是宋宜诚做的手脚; 宋宜诚早与赵家不和; 他有一学生要晋升礼部侍郎; 但二叔也正准备晋升此职,两家一直在较力,前不久宋家还授意刑部给事中参她一本,不过被朱明炽给拦下来了。
二叔毕竟是正三品,若皇上没有点头同意的话; 锦衣卫是不敢随便抓人的。亦或许锦衣卫指挥使陈昭也与宋家有勾结,毕竟陈昭也不喜欢赵家; 觉得她是□□余孽,死不足惜,此人心狠手辣,敢将老皇帝拉下马,应该干得出来。
正堂里祖父和父亲二人已经等着了,赶紧让他坐下来。随后赵老太爷问她:“你二叔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孙儿知道。”长宁先喝了口热茶,在嘴里转了圈咽下。
“都是手足血亲的。你二叔现在出了事,咱们不得不帮。”赵承义说,“你现在在大理寺为官,你二叔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怎么连审问都没有就被抓起来了?”
“若只是贪墨,倒也不是很大的罪,念在二叔是功臣的面子上,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皇上刚说了要重法治理贪污,二叔贪的是修建皇陵的工款,岂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恐怕皇上不会轻饶。最难的是还有个陷害同僚的罪。”长宁沉思了一下说。
赵承义怔住了,赵老太爷则问长宁:“如此你可有办法?”
长宁抬头,瞧着两双望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我管大理寺,却管不了都察院,如果是七叔在的话会好办许多,那毕竟是他的地盘。我暂时没有什么办法,需要时间。犯人不会一直留在都察院的,总要转手到大理寺,只能到时候再看。”
赵老太爷未免失望,坐在凳上半天回不过神来。毕竟是手把手带大的亲儿子,前一刻还是朝廷命官,下一刻就身陷囹圄,他怎么能接受!
长宁不好劝他,屋内一时寂静。
赵长淮从户部回来了。
他踏进屋内,把斗篷递给旁边的丫头。随后他看了赵长宁一眼,兄长的神情和以往一样,没什么波动。赵长淮给老太爷请安,说:“我听说二叔出事就立刻回来了,父亲长兄可有办法?”
赵承义摇头:“你哥哥说甚是难办,毕竟贪污的是修建皇陵的饷银。如今不知道都察院怎么审理的,咱们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赵长淮叹了口气:“可惜我为户部主事,手伸得再长也管不到都察院的事。倒是……”赵长淮对长宁道,“长兄身为大理寺丞,也应该帮一帮二叔。毕竟都是赵家的人,二叔惯常也帮了长兄不少。”
长宁抬头,只见这弟弟英挺笔直,风姿翩翩地微笑。心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是喜欢针对自己。难不成还瞧着他嫡长孙这个身份,手里的管家权?长宁嘴角微扯,淡淡道:“二弟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吧。我这大理寺丞的位置给你来做,你试试怎么救?”
赵长淮却仍然笑:“在其位谋其事,我可不敢顶哥哥的职。”
赵老太爷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一向不和,出言道:“好了。长宁,如今你二叔出事,家里的一切都得指着你。试试能不能找到你七叔,他常神出鬼没的,以前也就你二叔能找到他。”
长宁颔首道:“祖父放心,孙儿若有办法,自当尽力。”父亲唯诺无用,二叔出事,七叔不见踪影,家里自然只能由她撑着。
没在赵老太爷这里呆很久,赵长宁就回了竹山居,叫了家中豢养的护卫过来。一是先吩咐打探七叔的下落,如果能找到七叔,周承礼的法子肯定比她多。但要是不能找到的话……只能她这边想办法。首先得想办法进都察院打探,事情究竟严重到那种程度,如果二叔贪墨的钱财多,甚至能到直接问斩的地步。到时候就算进了大理寺终审,她也没有办法,二叔是她的亲眷,她必须要避嫌。
长宁叹了口气,烛光忽闪之间,她瞧见窦氏由宋嬷嬷陪着过来了。
“你大姐要赶回真定,所以先走了。”窦氏在长宁身边坐下,叫宋嬷嬷把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碗莲米红枣银耳来。“大姐临走的时候给你做的,你小时候最爱喝她炖的银耳,尝尝看是不是那个味道。”
长宁尝了口,入口香浓柔滑,果然是儿时的味道。“大姐竟走了。”她轻叹,“家里事多,都来不及招待她。”
“你大姐也明白的,不会在意这点小事。长宁,”窦氏唤了她一声,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第76章
远隔百里; 河北沧州的一处别院里,护卫肃立。
原如玉般温文尔雅; 公子哥一般的太子爷正在喝茶。他面颊微瘦,五官更突出俊气; 穿着件利落的短褐衣; 半挽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狰狞盘踞如蜈蚣一般; 让他的右手几乎半残。
“太子殿下似乎对于被救,并不是很高兴。”周承礼一边喝茶一边说。
朱明熙嘴角一扯:“周大人救我,不过是想要个名正言顺的筹码,我高不高兴似乎并不重要。只是我没想到的是; 原以为周大人对朱明炽忠心耿耿,对这天下大抵是没什么兴趣的。却不知道周大人也有这个心思。”
周承礼自然不跟他说其他的,只是微笑道:“权力甚是个好东西,周某自然也不能幸免。”
“朱明炽派人追杀了我三天三夜。”朱明熙却笑了; “他自小就狠; 他养的狗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裳。为了向我赔罪; 他亲手拧断了小狗的脖子。周大人想与他争,恐怕要小心了,不过周大人能在我身边蛰伏六年无人发现,也的确是能人。”
“殿下过赞。”周承礼说,“周某却对天下没什么兴趣; 只是突然觉得,人是离不了权势的。朱明炽的皇位是从殿下手里夺来的; 殿下理应取回。殿下倒不必担心,周某自然会为殿下铺路的。”
朱明熙沉默,这两个月他经历了很多,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太子爷了。原来的他天真愚蠢,现在的他再也不会了。
也许重回皇位的那天,就是周承礼杀他的那天。
但是活下去总是有机会的,他必须要活下去。
朱明熙缓缓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许多:“长宁还好吗?他也是被我牵连了。当初朱明炽关在大理寺,我曾派他去灭口朱明炽,没想到现在朱明炽却登基做了皇帝,他的日子不好过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承礼的手微微一动:“你曾派她去灭口?”难怪当初他协助朱明炽取得帝位的时候,她显得如此震惊。
朱明熙笑了笑:“那个时候本以为他没有翻身的力气了。”
“她现在已经是大理寺丞了。”周承礼淡淡地说。
朱明熙有些惊讶地抬头。不降反升,这倒是奇怪了。当时他对赵长宁,的确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想扶持他一路做纯臣的。可惜现在他在朱明炽的手下,朱明炽总不会如他一样善待长宁的。
他望着窗外的夜晚。他流离失所,母亲被人逼死,周承礼救的代价,就是他的手落下残疾,不能再握笔,狼狈得可以激起他心底任何的黑暗。他时常在心里问自己,一个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苦难才算完,如果他要经历这些,为什么让他的前半生顺风顺水,得到一切世间美好的事物。他思考得很多,重新认识这个人世,很多事情,它就是这么无奈的。
朱明熙继续喝茶,沙哑地笑了一声。
周承礼神情冷漠,背叛朱明熙的人不止他一个,宋家原来也是□□,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偶然。原来的朱明熙,跟朱明炽的心计的确没法比,也许现在可以,但不过是他手里的傀儡而已。
周承礼吩咐下属好好看着他,走出了房间。外面夜风凉薄,幕僚跟在他身后,低声道:“七爷,二爷已经被都察院控制了,大少爷正在想办法救他,动用了他自己的势力……”
“这么多年,她也长进了。”周承礼嘴角微扯。
幕僚低声道,“属下还是不太明白,七爷您早就知道宋家有意加害,为什么不管……”
周承礼看了他一眼,幕僚顿时不敢说话,周承礼做事什么时候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