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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酒楼对面就是西河,灯火全倒映在波光水面上,宛如流火,璀璨熠熠。两岸的灯火交相辉映,佛寺也倒映在水中,倒是更有几分沉静之感。水光寺听说是修建于前朝,历经三百年风雨不倒。
长宁问道:“陛下如何知这里景色好?”
“以前常到这里来静心。”朱明炽看佛塔。他立得笔直,眼神柔和了一些道,“许久不来了。”
“微臣听说水光寺是当初剿除北疆的时候,死伤惨重,高祖皇帝为抚慰将士忠魂所建造。佛塔供奉的高僧舍利,也与将士的盔甲放在一起,超度其亡灵。”赵长宁淡淡地说,“陛下看着这座佛寺,是不是也想着自己曾征伐的战场。”
朱明炽却是笑了笑说:“赵长宁,你当得起如今这个地位。”
朱明炽带她在这里坐了会儿,才下楼后带人往回走,谁知道竟下起绵密的小雨来,原还不觉得大,随后便噼里啪啦越下越大。赵长宁穿得单薄,被雨淋湿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随行的侍卫本还拿了一件斗篷,见陛下肩湿了立刻上前一步给朱明炽披上。
朱明炽接过来,问赵长宁:“你可要披斗篷?”
“微臣不必。”于情于理,赵长
70。第七十章
第70章
夜已深; 大雨瓢泼一般地下,忠义侯府新房的热闹已经渐渐静了。
相去不足一里的地方; 兵马司的人正封锁了道路,戒备森严; 魏颐停在正阳门城门洞下; 坐在马上静静地等着。
远处有人骑着马飞奔而来。雷声轰隆作响,马踏起满地的雨水。那人疾驰来后勒紧缰绳; 就立刻翻身下地,他的膝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雨地上:“大人,卑职搜遍了时雍坊……也未见大人所说的那名女子!”
魏颐的手按在剑柄上,慢慢握紧。
他望着大雨淹没的世界; 眼里闪过一丝坚毅的冷光。
他这辈子未曾错过什么事情,想要的都紧紧握在手上。偏生想找个人,她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他是想尽办法也找不到这个人。
你究竟在何处?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过着无依无靠的日子; 为什么不现身来见他!
若她现身于他面前; 那他必定会给她一切的安定生活和荣华富贵。偏生却看不到,怎么也找不到。
魏颐随后有些失落地缓缓松开手。
找不到能有什么办法,也许是方才他是真的看错了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也没什么用吗。要是擅自调遣卫兵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恐怕还逃不出一顿惩罚吧; 罢了吧……
魏颐对兵马司的人说:“……那就收兵吧。”
隔扇外闷雷滚动,大雨倾盆; 屋檐下成了一道雨帘,淅淅沥沥地隔开了潮湿的庭院。隔扇内却点着灯,叔侄俩正在相对着下棋。
周承礼在陪着老爷子下棋。赵老太爷一边落子,一边看了看窗外的大雨说:“我记得刚把你领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大雨天,那时候你桀骜不驯,谁的话也不肯听。我便罚你背一遍遍地背你家的家训,如今可还能背得上几句?”
周承礼就笑了笑:“自然还记得。”然后就背道,“孝敬恭和,仰承先祖,德育后辈,是以德行传世……那时候还不懂事,所以脾气不知收敛,倒是让您多费心了。”。
赵老太爷叹道:“但却还是纠正不过来你的性子,后来把你送到山东去,拜在当时的山东名师之下,你才好些。再后来你回来的时候,却和长宁那孩子要好得很,我记得他那时候才四五岁大吧,你把他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
周承礼说:“那时候长宁也在山东别院,她不同别的孩子玩,我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她却偏偏来骚扰我。一来二去的也就任她玩闹了。”他放下了棋子说:“天不早了,您快睡吧,仔细身子熬不住。”
赵老太爷却舍不得这盘没下完的棋,磨着周承礼答应有空再跟他下后,才在下人的服侍下去休息了。
周承礼从正房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低头走入了雨幕中。随从立刻跟上来打了伞。
周承礼看到庑廊下有个人正站着等他,伸手示意随从在此稍等。然后朝庑廊下走去,那人见到周承礼出来了,抱拳行礼后,才说:“……大人,属下按您的吩咐监视边疆与京城的往来,今日陕西总兵高镇高将军悄悄进京述职,皇上在正西坊秘密见了他。”。
周承礼倒没怎么在意:“高镇是皇上的心腹,地位比我只高不低,进京述职倒也正常。怎么了?”
那人微微迟疑了一下,才说:“属下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承礼看他一眼:“你跟了我十数年了,我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了。”
那人跟了周承礼数十年,这十年来七爷做过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包括他对大少爷的一举一动,怎么背德的,怎么觊觎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敢说!
那人微低下头:“属下看到大少爷……同皇上共乘马车离开。二人在马车内许久没有动静。皇上到了家门才放下大少爷,大少爷下马车的时候没站稳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第71章
“我会帮你的。”周承礼声音低哑地说; “你等着就是了。”
赵长宁淡淡一笑道:“七叔,其实无妨。”
她心里是有谋算的; 现在她仍然能好生保护家人,有自己的前程; 便暂时无妨。
长宁穿好了衣裳; 将湿润的头发束好,她从博古架上取下一本书:“七叔; 当年您说要传授于我心学,我一直很想学,有空的话,您能教导我吗?”
周承礼嘴唇微动; 他看着长宁的单薄瘦削的背影,优雅而静谧。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看不懂赵长宁,能以二十出头的年纪便任大理寺丞,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他轻轻地问:“你当真不在意?”
赵长宁细长的手指将书卷的边缘捏皱了; 她说:“朱明炽此人我看不透; 但他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七叔您; 莫为了我损害了自己……”
周承礼淡淡说:“没有我,朱明炽他也别想坐稳这个帝位。”
他怎么帮朱明炽筹谋得到这个帝位的,怎么为他算计大臣跟随的,算计太子的,还历历在目。真是可笑; 他周承礼自以为筹谋无双,到头来竟然连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都掌握不住。
“七叔……”赵长宁一时也被他这句话所惊讶。
“我不会放任你如此的。”周承礼的语气轻柔而沙哑; 说完就大步走出去了。
顾嬷嬷看到周承礼带人走了。她惊魂未定,立刻进内室看赵长宁:“大少爷!”
赵长宁看到顾嬷嬷担忧的神情,摇了摇头:“您别担心,我无事。”
“怎么会没事,七爷他不顾阻拦,夜闯您的居室。他是不是……”顾嬷嬷声音发紧,“他是不是知道?”
赵长宁苦笑了一声说:“嬷嬷,当初您与我母亲做下这个圈套的时候,就该早料到有今天了,秘密防备得再严密,也是会露陷的。也许日后……知道这件事的人会越来越多吧。”
顾嬷嬷的表情一时非常的悲伤,如果不是窦氏无子……何至于要这个孩子来支应门庭!赵长宁看着顾嬷嬷,她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苍老,鬓边生出了银丝。长宁轻轻地为顾嬷嬷理了脸边的发丝,该到了她荣养顾嬷嬷的时候了:“您不要担心。我会一直护住赵家的……嬷嬷,您去将院里的人召集起来,叮嘱他们今天的事不能外传。”
顾嬷嬷能做什么,她再怎么样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而已。
顾嬷嬷也是知道这个的,只能听大少爷的话,应喏去外面吩咐人。
赵长宁垂目在手中的书上,她怕麻烦七叔,也怕连累七叔。自己惹出的事情,应该要自己来收场。不知道七叔要做什么。
朱明炽既然连史书工笔、名声都不在意,如今又是皇上,想要什么没有,自然不用顾忌别人的想法了。七叔能做什么?
第二日例行朝会。周承礼进了宫。
巍峨的宫殿,高耸的宫殿,宫殿如同庞然大物一般匍匐在大地上,朝拜的大臣自两侧台阶向高处走去。
殿内文武官分两边站,周承礼站在文官的前列。
鸿胪寺卿唱读‘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朝会便开始了。礼部尚书最后出列说了修建祭坛的事,朱明炽听得不甚专心,手指微敲道:“既不是要紧的事,拟了折子送上来吧。”他还有一堆事,没闲工夫听废话。
随后有一位臣子出列,持板芴道:“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朱明炽见说话的是刑部给事中,言官。便颔首道:“准奏。”
刑部给事中随即拜手说:“微臣参,大理寺丞赵长宁,排挤同僚,以权谋私,收受贿赂,扰乱朝纲!”
这话一出,顿时朝中官员微议声起,朱明炽顿时也抬起了眼皮。
赵长宁虽然官职不高,但朝中官员基本还是有所耳闻的。不仅因为他是探花郎,又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当了大理寺丞。而是现在他的家族里,他二叔赵承廉任詹事府詹事,他七叔周承礼任都察院佥都御史,作为一个外来的家族,眼看着就在京城站稳了脚,威胁到了不少人的地位。仕途的资源就这么多,肥差就这么些,有的家族往上升,势必会跟原来的大家族发生矛盾。赵家早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朱明炽听到这里坐正了,淡淡问:“爱卿此言可有证据?”
“若铁证如山,料得他也不敢抵赖了!只是微臣虽然没得到铁证,却有间接人证,能证明赵大人收受贿赂的证据,已经被赵大人授意损毁了。”这位给事中语出惊人,“如此,臣还想恳请皇上彻查,究竟是谁当初帮赵大人损毁了证据。”
周承礼面色看不出什么,他随即也上前一步,微笑道:“郑大人这话轻巧,既没有铁证,而有的只是空口说白话,何来彻查一说?郑大人在其位谋其事,既然是刑部给事中,管的自然是刑部的事,如何越俎代庖,去管了大理寺?”
众所周知,刑部和大理寺是常年的不和。
郑大人却冷冷道:“赵长宁是周大人的家眷,恐怕才是周大人出言庇护的原因吧!”
周承礼一笑:“本官乃是都察院佥都御史,督察官员是我的司职,自然应该管了。倒是郑大人,恐怕于立场上说不过去吧?”
“你!”郑大人被周承礼的话一堵,又拱手道,“微臣再参一言,朝中本就有旧制,亲眷官员四品以上者不得同朝为官,必要有人避嫌远调,如今赵家是否也该遵此法?周大人为四品都察院佥都御史,赵大人为詹事府詹事,不该同在京为官!”
赵承廉听此言,出列一步道:“周大人虽与我赵家渊源颇深,却也并非亲眷。皇上,郑大人这话实在牵强!”
文官中更前列一人,工部尚书宋宜诚拱手说:“微臣倒有一言。众所周知周大人自幼无父无母,在赵家长大,与赵大人情同兄弟,怎么会只是渊源颇深而已。如此,却算得上是亲兄弟了。”
赵承廉做官多年,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皇上,兄不兄弟的,只有上了族谱才算得数。周大人虽然是在赵家长大,但我父亲早年怕周家一脉断送,从未让周大人改姓上赵家的族谱,怎么算得上是兄弟!难不成微臣在郑大人家住几日,也算是郑大人的兄弟了?
郑大人面色难看,赵家这两兄弟,个个口才了得!难怪能升迁迅速,成为皇上的心腹。
一时间倒没人再说赵长宁的事了。
宋宜诚看了郑大人一眼,示意他莫要跑题了。周承礼和赵承廉是难啃的骨头,兄弟二人都老谋深算,对于同朝为官这件事应该是早就有打算了,跟他们作对不得好处。那郑大人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又拱手:“皇上,就算兄弟同朝为官一事暂时不提。但是大理寺执掌天下诉讼,决不可出现贪赃枉法之人,还请皇上彻查赵长宁!”
既然对付不了老的,那便来对付小的。这个年轻生嫩的总比老的好对付!更何况这个年轻的倒也不算是皇上的心腹,应该不会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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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第72章
意识昏沉之际; 赵长宁感觉到身侧的人起来了。
隔着一层帷幕,一层琉璃珊瑚的珠帘; 珠帘晃动,他似乎在同别人说话; 隔得很远; 若非赵长宁耳朵极好,是决计听不见的。
“他死了?”
“路经山丘; 就有一伙山匪闯入,将他们劫杀。微臣带人去追,对方明显更熟悉地形,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另一个声音说。
“湖广一带地势平坦; 江汉平原物产丰富,不会有山匪出没。”朱明炽似乎很熟悉地形,又说,“可见到了尸首?”
“我们循着河找尸首。尸首是见着了; 只是被水泡烂了; 穿着王爷的衣裳; 只能看出七八分像来。”
朱明炽道:“可别小瞧了他,我这弟弟为人虽然温和,心智却是跟他母亲一脉相承。带人在那一带搜寻,但凡看到有与他相似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语气一冷; 如寒刀出鞘。
帝王心冷,他果然没打算放过朱明熙; 赵长宁轻轻闭上眼睛。
只听另一个人又说:“陛下,微臣觉得此事应该有人故意所为。您留下来的那个大理寺官员……当初可是太子的心腹,可是他……”
“她?”朱明炽笑了一声,“不是她,她身边有我的探子。即便她绕过我的探子行事,她这个人色厉内荏,绝不敢下死手。”
赵长宁霍地睁开眼睛。
……探子?难怪有时候她觉得朱明炽对她大理寺的事情了如指掌。
“那微臣先告退了。”这人似乎是离开了。
珠帘微动,帷帐被撩开,透进来一阵烛火的暖光。赵长宁立刻闭上了眼睛。
帝王上了榻,但也没有睡,而是靠着床沿揉了揉眉心继续看折子。江西洪灾,救灾的折子雪片一样递到京城,新的折子方才刚送来,他必须马上看了决定怎么调粮,片刻都耽误不得。
长宁顿时也没了睡意,她瞧着幔帐上的花纹,心想为什么歇在龙榻上,回想了一下礼制律法,这基本是死罪吧。
朱明炽也是给折子留了朱红,才发现赵长宁没睡的。他问道:“怎么不睡,蜡烛晃到你了?”
“你为何帮我呢。”赵长宁轻声说,“朱明炽,你知道我曾经想杀你。”帝王榻侧岂容他人酣睡,留一个曾想杀自己的人在卧榻旁边,他是不是自持艺高胆大,所以才无所顾忌?或者觉得她不过是个长爪牙的小猫小狗,没有什么杀伤力。
她缓缓侧过身,看着朱明炽的侧脸。他的神色平静而强大,就是无坚不摧,什么都不在意那种。
朱明炽淡淡道:“你不是没杀得了我吗。既然没有杀得了我,那么怎么罚你就由我说了算。”
赵长宁不再说话了。看着那厚厚一摞,到还是挺佩服他的,纵容心肠冷漠,弑弟逼亲的,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份责任感的。这满朝廷的事压在一个人肩膀上,他倒也撑得住。
“行了,你睡吧。朕去外面看就是了。”朱明炽放下朱笔,手轻轻拂过她的脸,为她合上了眼睛,自己下床穿鞋,去了外面继续做事。
那样的温柔……不该对她有吧。赵长宁原觉得朱明炽这么对她,一是想惩罚她,二是的确她心里认知得比较清楚,自己这模样大概也真是生得好,杜少陵知道自己是女子后,便着魔般以此威胁想娶她。七叔知道她是女子,便守了这么多年未曾放手。
他这般待她,竟有种奇异的温情。
长宁低叹一声,心里告诉自己,他是朱明炽,他是帝王。帝王终该无情。
次日早到大理寺,赵长宁先去谢过了沈练。
沈练正在处理新送来的案卷,大理寺断案最终都要由他来审批。他淡淡地道:“你别谢我,换做别人我也会帮的。”
知道沈练素来如此,对她不冷不热,有时候还嫌弃她做事不够好。赵长宁心里暗笑,拱手道:“下官明白。”
她脚步从容地穿过大理寺的中庭,中庭种的柿子树浓荫匝地,路上遇到的人纷纷拱手给她让路。大理寺中除了寺卿、少卿。便是寺丞大人官职最高,如今赵长宁在大理寺中也算是有些地位的。
赵长宁去了大理寺东直房。这几日正当夏审。
夏审也称‘大审’,有些案犯犯了错,案子在大理寺内积年未消,每到大夏就重新审理,无罪的便早些放出去。夏审一般由九卿轮流主持,场所则是在大理寺的东直房,由赵长宁安排狱卒。
她今天是去旁听夏审的。东直房的大堂这时候叫围得水泄不通,大理寺的官员大都在此听审。簇拥得人都看不清楚。今天主持夏审的是户部尚书陶大人,压上来一个犯人,戴着枷锁一身素衣,笔直地站着。此人原来是个言官,早年曾多次进谏弹劾陶大人,看到审理他的是陶大人便冷笑:“竟是你这个狗官!”陶大人让他陈述自己犯的罪,他却只字不提,反而对陶大人是冷嘲热讽。
那犯人言官出生的,嘴皮子了得得很。把陶大人气得不得了,推了案台撸了袖子就要亲自去揍他,好歹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赵长宁看得目瞪口呆。
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多少有点理想主义。其他大臣们也如此,审到一些罪行太过的犯人,大臣们还骂其泯灭人性,白读了圣贤书。或者说其是“猪狗不如!”
等今日夏审散场,活像听了一天的评书。赵长宁又觉得收获颇多,一路走一路品味着诸位大人的话。竟不觉撞到了人。
赵长宁后退一步,就看到一张驴脸,明晃晃的‘刑部专用’加盖公章。再往上是坐在驴背上的纪贤,谪仙一样的公子摇着折扇,笑着说:“赵大人走路不看路的?撞着我这驴儿倒不要紧,赵大人伤着贵体我可赔不起。”
长宁嘴角微动,刑部里头的人是真的很宠纪贤,公章都能给他随便用。
赵长宁笑眯眯地问:“纪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槐树胡同听曲,赵大人可要同行?”纪贤说。
赵长宁眉尖微挑,槐树胡同听曲……纪贤这是想约她去……嫖吗?她笑了笑:“想不到纪大人竟然有如此雅兴,本官尚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第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