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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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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种想法支撑着,他的脸上便又挂起了玩味的笑。

    “那又怎么样?”邱柏儒道:“对,我就是害人了,实名害人,要我抵命,行啊,拿去,我就一条命,这波稳赚。”

    “懦夫。”

    邱柏儒没想到闫思弦口中蹦出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

    “我说你,懦夫。”

    “少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懦夫……”邱柏儒抬了一下左手,手铐哗啦响了一声。

    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伤口——拘捕时自己刺出来的伤口,和孟昀情况差不多。伤口已经进行了简单包扎,此刻被他一挣,纱布上渗出了血。

    “……你不懦夫,有本事喝一口我的血啊!来啊!”

    邱柏儒夸张地瞪圆了眼睛,努力将有伤口的手伸响了闫思弦。

    “怕死,又不得不死,那就找点理由说服自己,比如,拉一个垫背的不亏,拉两个赚一个……这么想想,好像死真的可以衡量价值,真就值得了。”闫思弦满眼的嫌恶和不屑,“一条见不得光的可怜虫而已,表演什么豪气万丈?”

    邱柏儒脸上的挑衅和不服僵住了,他表情在龟裂着,闫思弦仿佛听到了咔嘣咔嘣的的碎裂声。

    除了钱允亮并无大碍的消息,这是闫思弦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声音了。

    他乘胜追击地问道:“你这么急于报复社会,自己也是被害人吧?当初感染莫琳症是被人算计?”

    邱柏儒的一侧嘴角和眼角抽动着,闫思弦知道,这回真戳到他的痛处了。

    几乎每个通过性传播路径感染上莫琳症的患者,都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患病经历。

    他们痛恨自己,正因为太过痛恨,无法跟自己和解,所以只能选择忽视那段经历,向前看。

    他们可以在网友面前卸下防备,向某个和自己情况差不多的陌生人倾诉悔恨,相互慰藉,却决不能跟一个现实里面对面的人吐露心声。

    没人能理解那种悔恨,没人能理解那悔恨所滋生的煎熬。

    “跟前男友/女友的分手炮,就那一没注意安全措施。”

    这是他们最爱用的搪塞,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被一夜情对象传染,对方可能是故意的,一觉醒来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没人愿意把那个连自己都鄙视的自己拉出来游街。

    邱柏儒沉默着。闫思弦知道,他不会轻易讲出那段过往。

    好在,闫思弦也并不需要那些信息。

    有时候,问题本身便是击垮对方的利器,答案并不重要。比如现在,只要闫思弦不提那段令他痛苦的往事,邱柏儒还是愿意做出些让步的。

    他嘴上虽没有说,但眼中已露出了乞求。

    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闫思弦真正想问的。

    “说说那三个死人吧,”闫思弦道:“就是你放火烧的三个死人,他们就是血罐子吧?”

    与之前尖锐的问题相比,这简直是送分题,邱柏儒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他点了点头。

    “点火之前人已经死了?”

    “嗯。”

    “谁杀的?”

    “没人。”见闫思弦眯了一下眼睛,邱柏儒便解释道:“他们自己要求的,真的。他们知道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也知道带着他们大家都别想跑,就提出要安乐死……

    到最后,人人都会想要安乐死的……为什么要苦熬着?为什么要受那个罪?没有意义。”

    “就算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你们是如何满足要求的呢?”

    “很多东西都能杀人,要看手头有什么。之前是直接抽血到死为止,毕竟血能卖钱,就有点类似……割腕吧。

    这次要血没用了,只能用手头有的东西,农药——我不知道那是啥,孟昀从他家床底下拿出来的,他们仨一人吃了一小把——冲在糖水里喝下去的。

    喝完没多久就不行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断的气。”

    讲述这些时,邱柏儒非常平静。他已见惯了生死,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死法已经算是幸福的,毕竟,他接下来要面临的死亡,是不会有同伴陪伴的。

    “在孟昀家的时候——我是说他在市里的家,邮局家属院——直接杀了血罐子不行吗?”

    “当时慌了,只顾着逃了。”

    “逃跑还要带着他们?”

    “要带,要是情况换一换,我们是血罐子,连床都下不来了,肯定不想被同伴抛弃,那样……太凄凉了。

    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不想孤孤单单地死。有人陪着,总会多一些死的勇气。”

    没想到,磨牙吮血的恶鬼在这件事还保有那么一点人情味。

    对死亡的恐惧,对孤零零死亡的恐惧,大概是这个团伙能够维系下去的基石。

    既然死亡在所难免,总要提前找好给自己收尸的人。

    “说说你们具体怎么害人的吧。”闫思弦敲了一下桌上的手机,“我不是说卖血,卖血的情况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我是说,你们跟人约炮。”

    邱柏儒手机里的情况和孟昀一样,两人均是通过各种途径,疯狂物色一夜情对象。

    犯罪团伙总共四人。司机李司农因为心理原因影响到了生理,不能出去约,负责物色血罐子的周聪,有老婆孩子,选择不去约,他们也有报复社会的倾向,但更多的还是想要赚钱。

    孟昀和邱柏儒则不同,他们是撒开了欢儿地报复社会,无所不用其极。

    闫思弦还注意到,邱柏儒的约会对象有男有女,而孟昀,一开始他只约女人,后来……不知是不是受了邱柏儒影响,他的一夜情对象也出现了男性。

    他已经不在意对方的性别,他只在意能不能多拖一个人下地狱。

    “就那点事儿,有什么好说的?”邱柏儒道:“你要想问我约了多少人?不好意思,早记不得了。”

    物证、口供都齐了,受害的人证不知有多少,案子似乎能够盖棺定论了。

    离开审讯室前,出于某种阴暗的报复心理,闫思弦对邱柏儒道:“你了解过自己的罪行吗?知道会怎么判吗?”

    邱柏儒有些迷茫,却还是不想露怯,嘴硬道:“有啥好想的,大不了一死。”

    “大不了?你的猜测也太乐观了,你们死定了。”闫思弦十分笃信道:“蓄意、恶意传播高危害传染病,量刑等同故意杀人罪,传播人数多,影响恶劣的情况,死刑妥妥的。”

    邱柏儒耸耸肩,满不在乎。

    “可惜了,你这么年轻,才查出这病不到两年,如果好好吃药,积极锻控制病情,摆正心态,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知道吗?咱们国家已经有莫琳症治愈的案例了。

    走正道,十年八年后,兴许你这病就能治好了。

    偏偏你选了这条路,”闫思弦摇头,“没机会了,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闫思弦转身就走。

    身后的审讯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为什么人只有在最后的时刻,只有真的见了棺材才肯落泪?生而为人,善良一下竟那么难?

    闫思弦不懂。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些人。

    眼下,他只担心钱允亮和吴端的身体,夜幕降临,该去医院看看了。

第四十一章 侠盗(1)() 
刑侦一支队最近接连有人受伤。有人说是流年不利,吴端不信。

    但他又不得不信,因为这话是靳花花女士说的。

    靳花花几十年如一日身体力行地告诉吴端一个道理:老娘就是用来哄的。

    “你就是不听老人言,”电话另一端,靳花花女士掰着手指头道:“你一个吧,还有小闫,两个了,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钱允亮是吧?……不止他,这回受伤的不止他吧?你还不信?”

    “妈你别瞎说,亮子没啥大事儿,医生都说了,躺躺就好,那俩就更不叫事儿……”

    靳花花果断打断了吴端:“像话吗?都是娘生爹疼的孩子,受了伤,让家里知道,父母不知道多担心呢……也就是你,没当过爹,站着说话不腰疼……”

    闫思弦彻底败下阵来。

    他当然不该那样轻描淡写,甚至是满不在意地讲述同事的伤情,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母亲放心,却适得其反了。

    不能否认,靳花花的话有些道理。就拿钱允亮来说,

    钱允亮家不在墨城,单身汉一个,受伤了不肯让父母担心,硬是不让通知家里。

    或许,的确该顺着母亲?吴端有些动摇了。

    于是这天,吴端少有地只给自己安排了半天工作,中午去探望过钱允亮,便独自驾车离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闫思弦打电话询问,吴端只说明儿早上才能回。闫思弦细问,他只拿家里有事搪塞,很快便挂了电话。

    不过,第二天他回来得是真早。

    不到六点,天还未亮,吴端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门厅的灯一直亮着,因此,一进屋吴端便看到闫思弦睡在客厅沙发上,只盖了条薄毯。

    茶几上有一些案宗,闫思弦胸口处扣着一本厚厚的《2018新版物权法通解》,不知是不是被书压得不舒服,闫思弦高耸的眉微微皱着。

    他一只手垂在沙发旁,沙发旁的地毯上还有一本书,《怪物治愈》,看样子是本漫画。

    单看这两本书,只觉得闫思弦十分分裂。

    吴端蹑手蹑脚地上前,拿起压在闫思弦胸口的大部头,放在茶几上,又捡起地上的漫画,摞在大部头上。

    最后,他轻轻捏起闫思弦的手腕,想给他把薄毯往上拽拽。

    闫思弦醒了。

    睁眼看到是吴端,他道:“回来了?”

    “早着呢,你接着睡。”

    看见吴端手上拎着豆腐脑和油条,闫思弦便不太想睡了。

    他坐起来,只觉得一条胳膊酸麻得厉害,不断揉搓着。

    “你干啥去了?熬夜了?”闫思弦问道。

    “没,就是……起得有点早。”吴端从带回来的纸袋里掏出一条黑色和金色相交的绳子,递给闫思弦。

    许是刚睡醒,懒得说话,闫思弦也没多问,将那绳子拿在手中兀自翻看着。

    “编得不错。”评价完了,闫思弦转而又道:“你这……啥时候喜欢上做手工了?”

    吴端打了个哈欠,“给你就戴着,我妈去庙里求的,叫平安扣,说是能保平安,见者有份,我也有一个……”

    吴端抬了下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一段绳结。

    “老人迷信,没办法,今儿一大早4点不到就往大悲禅院赶,说是有讲究,烧头一柱香才灵……”吴端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又从纸袋里掏出几个平安扣,“我睡个回笼觉,晚点去局里,你等会儿带上这些给大伙儿分一分……”

    闫思弦猜出了吴端昨晚的去处,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问道:“咋不让阿姨过来住?又不是住不下。”

    “太麻烦你了,她也不自在,我就在市局招待所开了间房,住了一晚上……那儿住得挺好,单位产业,又便宜又干净……”

    闫思弦开始刷牙,含糊地接话道:“那也不至于藏着掖着,昨儿问你还不说。”

    “我这不是……搞封建迷信,怕被你鄙视吗。”

    “吴队还在乎这个?”

    “主要是……怕封书。”

    闫思弦:……

    待闫思弦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吴端看见他手上也挂了一截绳扣。

    单挂个绳子还没什么,可他一戴上那块好几十万的限量款手表,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吴端坐在餐桌边,喝着豆腐脑,吃着油条,有点没眼看闫思弦,委婉地表示道:“那个……反正你有主角光环,还是把平安扣给需要的人吧,比如医院里的钱允亮。”

    “不好看?”闫思弦满不在乎地撸起袖子,“主要是表丑,等会儿换一块。”

    吴端:哈?

    某国际知名腕表品牌:表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金主爸爸您开心就好……

    洗漱完,闫思弦也坐下来准备吃早饭,出于习惯,他先看了一眼手机。

    转账提醒?吴端的?

    闫思弦有点懵。

    他瞄了吴端一眼,本想偷偷点进详情页,弄清状况再说,吴端却率先道:“我给你转了2000,以后每个月都给你转钱,就是……房租。”

    见闫思弦皱眉不语,吴端有些紧张道:“我知道,这个数少了……少得多……那什么,等发奖金了……”

    “是啊,少得多,怎么办呢?”闫思弦打断了他的话。

    吴端一愣,他没想到闫思弦真的会计较钱数,干脆也掏出手机,想要继续转账。

    闫思弦眼疾手快地拿过吴端的手机,看着支付宝里的余额“啧”了一声。

    吴端知道那点可怜的余额大概连闫思弦的零头都不到,心里更虚了。虚到极致,气急败坏道:“大不了我……搬出去。”

    闫思弦挑挑眉,“当初让你住过来,就是想帮你省点房租,好早日买房,你现在要交租,一开口就给自个儿涨价,怎么?找着私活儿了?按夜结钱啊?”

    “滚!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说下海就下海,一晚上好几万。”

    “呦,这么了解爸爸的行情?要不要给你打个折?”

    “我看你是欠把腿打折。”吴端翻个白眼,揭过闫思弦的打岔,“主要是,老在经济上占你便宜,不像话……”

    “不然呢?你还想在哪方面占便宜?”

    “你别老打岔……总之,我妈都说了,我受伤的时候就没少沾你的光,现在……不能因为你有钱就理所应当白吃白住吧?”

    闫思弦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豆腐脑,“白吃的好像是我。”

    “嗯,就是你。”

    知道吴端拿谐音调侃自己,闫思弦丢出一个“你幼不幼稚”的眼神,直接被吴端忽略。

    “随便吧,”闫思弦道:“你要真想交房租,就量力而行,钱,我就当是你给我公司投资了,年底给你分红。”

    说话间,闫思弦就给吴端转了一笔钱——反正在吴端看来是很大一笔。

    “握草你你你……”吴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年底分红,现在就是年底。”闫思弦回答得理直气壮,“怎么样?我公司效益还不错吧?你不用再为破产传闻担心了。”

    有钱人都这么玩的吗?还有天理吗?

    吴端默默把钱转回去,并服服帖帖道:“你正常点,我不提房租的事儿了……以后都不提了。”

    见闫思弦还在笑,吴端不免后怕,又补充一句:“我说真的,你再乱散钱,我就搬走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闫思弦这才收起笑容,遗憾地挑了下眉毛。

    天不怕地不怕的吴队长,竟然被钱给吓着了,有点意思。闫思弦颇有些意犹未尽,并觉得其实吴端完全不用还钱,这出戏,值了。

    吃完东西,吴端回到客房睡回笼觉。距离上班时间还早,闫思弦没了睡意,倒了杯咖啡继续在客厅看书,间或摩挲一下手腕上的平安扣。

    他几乎是瞬间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上午9点,闫思弦到了一支队办公室,将吴端拿回来的平安扣分发给众人,又给医院里的钱允亮和赖相衡留了两条。

    刚发完平安扣,办公室电话响了,李芷萱接起,应答两句,对闫思弦道:“闫队,赵局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闫思弦不敢怠慢,拔腿就走。

    “来了?”赵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闫思弦道,一手端起茶缸子吸溜,一手招呼闫思弦进来坐下。

    “有个案子你看一下。”赵局递给闫思弦一个牛皮纸袋。

    闫思弦自袋子里取出案宗,一边看一边问道:“挺神秘啊……这案子要求保密?”

    “涉及贪(防止和谐)腐,问题比较敏感。”

    闫思弦粗略翻看一遍案宗,看到最后,他笑出了声,并拍手道:“奇了!真是奇了!这贼……也算个能人。”

    “能得厉害,刘能都没他能。”

    闫思弦:???

    显然,闫少爷并没有看过某国产乡村爱情题材大型连续剧。

    赵局玩梗失败,老神在在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单看盗窃金额,这位绝对算得上江洋大盗了,再看作案手法,又很有人情味,是不是觉得他是个侠盗?”

    表达完相同的观点,赵局脸一沉,继续道:“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这事儿不能张扬。

    老百姓多少都有仇官心理,他们会给这个江洋大盗脑补一个劫富济贫的英雄形象——甭管他究竟有没有济贫……要是人民的海洋愿意帮这位侠盗打掩护,咱们的工作可就太难了。”

    “我明白。”

    明白归明白,闫思弦还是不甘心道:“太可惜了,要我说,就应该把这案子公布出去,公布完了看哪个当官儿的偷偷换家里门锁,偷偷往外转移现金,一抓一个准儿。”

    赵局瞪了闫思弦一眼,“少在那儿满嘴跑火车。”

    “行行行,我错了,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小的告退了。”

    赵局挥挥手,示意闫思弦可以走了,又嘱咐道:“你们支队伤员多,先盯这个贼,恶性案件交给其它支队。”

    “得嘞,多谢您厚爱。”

    闫思弦回到办公室,开始细细翻看案宗,待他一字不漏地看完了所有内容,吴端来了。

    “有案子?”吴端问道。

    “从去年开始,国家开始重点整治贪(防止和谐)腐,你知道吧?”

    “新闻不是天天报道吗?”

    “咱们省打了几只老虎几只苍蝇,你知道吗?”

    “好像……在哪儿看见过来着……哎呦,具体数字我可记不清了。”

    “省委班子五个落网,市委班子六个。这还都是大头儿,犯了上亿的事儿,底下小的就不挨个儿例举了……说个总数吧,光在墨城落网的,总共39人。”

    吴端“啧”了一声,没做评价,这样的数字,并没有让他感到诧异。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吴端的突然紧张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凑到闫思弦跟前问道:“不会是你爸受牵连了吧……他给人送钱了?”

    闫思弦被气乐了,他转了转手腕上的平安扣,道“你就不能盼我家点好?”

    吴端也很无奈,“谁让你卖关子的?怪我喽?”

    闫思弦无言以对,只能继续说案件:“有个贼,专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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