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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迟迟没有投胎,就是因为当初因冤死而怨气太深,以至于他无法步入投胎之路,而成为了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
现在,他的心更加倾斜了,他甚至痛恨君然,是君然夺去了近在身边的如意公主。为此他游历阴曹地府,拜见了阎罗王,问及有关君然之事。阎罗王顾念他几百年的不归之苦,动了恻隐之心,特意翻看了生死薄。正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却原来君然的前世与雪儿的前世之间存留着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呢。他们俩之间的渊源比起如意公主与阿峻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如意公主与阿峻的恋情,以一死一出家而告终。而君然前身与雪儿前身的恋情则是以双双惨死为结局的。因此相比之下,君然与雪儿的溯源比起阿峻与如意公主的是略胜一筹啊。
从地府归来,阿峻释怀了许多。他知道在雪儿这辈子,他是没有机会的了,要想与雪儿再续前缘,只有等来世了。对此,他虽然想开了,但仍然很伤感,不仅感怀自己的不幸,更加为雪儿的命运而伤心。雪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与苦难结下了不解之缘,她生生世世都要过一种为情而苦的日子,难道这就是她注定了的命运?
阿峻同情雪儿,但是他却帮不了雪儿,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还没有这个道行。他的沉默,并不是在拒绝,而是在感伤雪儿不幸的遭遇。
可是雪儿哪里知道这些内情呢?阿峻也并不打算告诉雪儿,免得徒然增加雪儿的烦恼。直到雪儿结婚的那一天,在雪儿的苦苦相求下,才通过“玉如意”把他所知道的实情和盘托出。
此时的雪儿心里正在胡思乱想呢,她在想为什么阿峻哥不言语呢?难道他不愿意贡献出仙药丸?难道阿峻哥在生自己的气?本来阿峻哥的心情好像还是挺好的,以前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哈哈大笑过,可是为什么我一提到君然,他就沉默了呢?难道在灵界也存在着嫉妒心?
想到这里,雪儿的心像被撕裂一样地剧痛起来,她不想他们因为自己而有任何的不愉快,但是她带给他们的却往往是灾难性的痛不欲生。雪儿伤心极了,潸然泪下。
阿峻见雪儿流泪了,不禁黯然神伤,心想:这泪水中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呢?
阿峻早就打定了主意,已经等了雪儿三百年,不在乎再等60年,不就是一个轮回吗?但是男人的自尊让他没有那么容易就自愿认输,他要看明白一件事,否则他是不会心甘情愿地投胎为人的。这件事就是雪儿与君然之间的爱到底有多深?当他从雪儿的行动当中找到答案的时候,他笑着离开了雪儿,从容地走向了投胎之路,在来世与雪儿再次重逢。
225 梦醒时分
225梦醒时分
“雪儿,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药不对症,我也无能为力啊。”阿峻哥也有他做不来的事情。
“阿峻哥,你是通灵的,你说君然以后会怎样?”我像占卜一样地祈求着他给我一个答案。我想知道的是君然以后的情形会怎样,而不是我该怎样去做?
“如果你选择他,同时也意味着你选择了苦难,你懂吗?雪儿!”阿峻哥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故意将雪儿二字说得很重,期望引起我的注意。
我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的态度却很明确。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态度也让阿峻哥知道了我想要做什么。
阿峻哥的脸上一抹失意的神色一掠而过,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哎,全因了一个缘字啊。”
我预感到阿峻哥要走,赶忙将我放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了口,“阿峻哥,你赶快去投胎吧,别再到处游荡了,投胎了,也好有个家啊。”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哎,谈何容易啊!”
说完阿峻哥不辞而别,但那种落寞的神情却一直留在了我的记忆当中。我感到对不起他,但又说不出为了什么,只好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咔哒”一声响,将我从半睡半醒之间带到了现实当中,我睁开了双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君然和小梦辰都尚还在梦乡里,屋子里静得连他们俩的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伯父伯母不在,我想起刚才那“咔哒”一声响,想必是他们刚出房门吧?
我躺着并不想马上起来,我要把梦中的情形再默想一遍。由于这个梦是才做的,所以记忆犹新。
我记得阿峻哥给我服用了一颗药丸,叫什么“盗仙草”,说此纯阳之药正适合我这纯阴之人,药到病除什么的。。。。。。我晃了晃脑袋,咦,还真灵,头不晕了,眼睛也不发烧了,病彻底好了。我在心里由衷地感谢着阿峻哥。
一想到梦中的阿峻哥似乎一脸伤感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平添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感到即便他哈哈大笑,也还是具有悲剧的意味,尤其他临走说的那一句话,“谈何容易啊!”更让人听了倍加感伤。难道他的怨气还不曾消散?难道他要一直这样游荡下去?难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在沟通渠道不甚灵光的情况下,我什么也参不透,我理解不了阿峻哥是怎样想的,我也不知道我该怎样去做,我的思绪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这时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到了我的耳膜里,我本能地爬起来,扑到君然的床边。不错,是君然苏醒了过来,他在左右动换着脑袋。或许躺的时间长了,脖子都僵硬了吧,需要变换一下姿势。
我伸手在君然的脖子底下摩挲着,希望以此来舒缓一下他躺麻痹了的神经。
“雪儿,是你吗?”君然的神志是清醒的。
“是我,你感觉怎么样?”难得君然有清楚的时候,这是一个好现象。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君然的语气很茫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梦中。
“什么样的梦?”我诧异地问道,我预感到这个梦必定不一般。
226 难解的梦境
226难解的梦境
“我梦到一个人,一个古人,腰佩长剑,一身武士打扮。”这分明就是阿峻哥啊,我不由得紧张得连呼吸都微弱了。
我没有言语,任凭君然继续往下说,“他好像很伤感的样子,一脸的悲哀,让人看了挺不忍的。”可怜的君然,自己就很不幸,还要再分一些同情给别人。对于君然而言,只有在梦中才能够再看到东西,仅就这一点,他自己就让人看了很不忍的。
君然的心神还没有从虚幻的景象当中走出来,他似乎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梦幻中,继续诉说着,“他的眼神很特别,他看我的样子,很郑重,好像在交托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同时他的眼神也很凄凉,似乎充满了惆怅。”君然之所以对于这个梦境如此的记忆犹新,我想大概是因为,从前做了梦醒来,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现实的世界,从而冲淡了梦境中的情景。而现在君然的眼睛不行了,虽然梦醒了,但是却不能够再睁开双眼,因此才会对梦境中的情景印象更加深刻吧?
我敢肯定君然所述说的那个梦中人,必是阿峻哥无疑。我不知道该怎样跟君然解释,也许不解释会更好,因为灵异的事情,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又有人会理解呢?更何况此时的君然刚刚遭受到了人生当中不幸的大变故,就更不能再刺激他了。而且现在的我,。自己也还说不清楚呢。于是我缄口不语。
“这个人很奇怪,好像认识我似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君然要是知道他是谁,那才奇怪了呢?我虽然知道,但是却不能说。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君然卖着关子,故意不往下说了。然而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是想马上知道。我预感到这句话与我有关。
“他说的什么话?”我忍不住问道。
“他说他把雪儿交给我了,让我好好待你。”听了这句话,我的头嗡地一声,像是凭空一声霹雳,真把我骇得不浅。
“他。。。。。。”我说不下去了,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感到他不是一个幻象,是真有其人的。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说出你的名字来。而且这个人与你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雪儿,你都知道些什么呢?有关他的?”君然的好奇心被钓到了极点,他很想解开这个谜团。
我能告诉君然我跟这个灵魂之间存在着前世的渊源吗?我能告诉君然在300年前这个灵魂曾经为了我含冤而死吗?我能告诉君然这个灵魂找了我300年,在终于与我重逢后,却遗憾地发觉我已芳心他许了?如果我说出这么多的故事来,君然信不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能置君然于不顾吗?还是留待以后再解释吧,等君然身体恢复一些了,再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吧。
主意拿定,我一口咬定,“君然,这些都是你的幻觉。你怕失去我,所以在幻想中造出了一个人物,让他与我有某种联系,再让他把我交托给你,以使得你能够稳稳当当地拥有我。”
227 宿命
227宿命
我的诠释能力超强,君然对于我的解释,开始相信了,“也许你说的对,我是很怕失去你,也许我太自私了。”
我将手轻轻盖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说,同时我语气坚决地说道,“我们的缘份是前世注定的,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虽然我还尚不知道我跟君然之间的详情,但是有一点我猜也猜得出来,我的前世跟君然的前世之间必定发生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其惨烈程度甚至超过跟阿峻哥的。此世我注定要跟君然在一起,而不是跟阿峻。这就是我的宿命。
一丝微笑又爬上了君然那极富感染力的嘴角。也许是他放心了,也许是炎症又占了上风,也许是他被病痛折磨得疲倦已极,他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看着君然那苍白的脸色,我心疼极了。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潇洒、英俊,又是那么的睿智、儒雅,只一天工夫,就落得双目失明,成了残疾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不知道以后的情形会怎样?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君然,他不会被打倒的,英俊可以不再,潇洒也可以没有,但是睿智是消不掉,儒雅也是抹不去的。
我正思量着,门开了,伯父伯母回来了,他们快步走到床边,小声地问道,“怎么样?”这个“怎么样”是个双关语,既包括君然的,也包括我的。
“刚才醒了,又睡着了。”我简单地答道,“我还好。”
伯母伸手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嗯,退烧了。”又去试试君然的,“唉,还是很高。”
“别着急,消炎总要有个过程。”伯父宽慰伯母道。
“辰辰一直没醒?”伯母关心了这个,又关心那个。
“嗯,一直睡着。”这时我突然想起还没有给妈妈打电话呢,我抬头看看墙上的表,都23点多了,妈妈一定等着急了,“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去。”
“对,快去,快去,别让妈妈着急了。”伯母催促道。
“打完电话,回来吃夜宵。”伯父叮嘱着,原来伯父伯母是去买夜宵了。
“好的,我去去就回。”我飞奔出门,直朝着公用电话跑去。
电话那边传来了妈妈焦急的声音,“病好点了吗?还烧吗?”
“已经不烧了,感觉还好,您放心吧。”我宽慰着妈妈。
“陈董的情况怎么样?退烧没有?”妈妈关心着未来女婿的身体状况。
“他还没有退烧,不过比起下午来,体温降了一些。”这话安慰不了妈妈,妈妈曾经是医生,对术后高烧再清楚不过了。
“不能大意,后半夜可能会反复,到时如果体温太高的话,可以采取物理降温法。”妈妈开始面授机宜,“到小卖部买几瓶冰冻矿泉水,放在陈董的前额、颈部、腋下、腹股沟处,可以起到很好的降温作用。”
“知道了,谢谢妈妈。”这种降温方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以前我发高烧从来没有用过。
“明天爸爸开会回来去医院看你们。”妈妈特意说看你们,看来妈妈已经把我跟君然的事情跟爸爸说了。
228 等待中的电话
228等待中的电话
是的,雅芬已经把雪儿和君然的事情跟忠国说了。。。。。。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相互通话很不方面。就像今天晚上,无论雅芬心里多么着急,都只能干等着,等雪儿从医院往家里打电话。
难耐的等待,尤其是在不知道雪儿病况的情况下,更加令人心焦。
吃晚饭的时候,雅芬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在脑海里不断地设想着此时雪儿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吃饭?吃的什么饭?胃好好不好?她哪里知道此时的雪儿正在梦中游荡呢?
难熬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墙上的钟表在一分一秒地往前推,那懒散的架势似乎要赖在原地不动弹似的。
雅芬既盼着时间过快点,又怕时间过的快。这种矛盾的心里一直充盈着她那散乱的心。她总是想象着在下一分钟里电话铃声响起,这种希望让她的思维不断地往前赶。然而她又十分的害怕,害怕如果到了半夜时分再没有雪儿消息的话,那就说明雪儿的病情严重了,或者是君然的情况出现了危机,总之不会是好事情。
雅芬恨自己的腿,如果自己能够走路的话,那她一定会去医院看望雪儿和君然的。可是现在家里只有郝阿姨一个人,自己又住在四楼,抬上抬下太不方便了。平时出门,都是郝阿姨背着自己,雪儿拿着轮椅,下一次楼就像是要打仗似的,是个大工程。雅芬知道现在想出去不现实。
雅芬把电话抱在手里,时刻准备着在第一时间内接到打来的电话。无巧不成书,电话响了。
雅芬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听筒,“喂,是雪儿吗?”
“是我,雅芬。”是忠国的声音。
“哦,是你,什么时候开完会?”雅芬急切地盼望着忠国早点回家。
“明天是最后一天,上午总结,下午回单位,晚上就回家了。”忠国耐心而详细地将日程讲给雅芬听,对妻子而言,忠国绝对是好丈夫。
“太好了。”雅芬脱口而出。
“家里没事吧?雪儿还好吗?在家吗?想她了。”很多天没有跟女儿说上一句话,忠国不知道女儿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晚上总是不在家?
“雪儿在医院。”雅芬不知道该怎样往下说,是说雪儿发烧呢?还是说君然做手术?前者会让忠国误以为雪儿因为发烧而住院,后者会更加让忠国摸不着头脑,因为他还不知道君然是谁呢?
“在医院?雪儿病了?”忠国急忙问道。
“哦,不是她病,是别人在生病,雪儿是去照顾的。”说完雅芬又加了一句,“雪儿也感冒了。”
“是谁在生病?”忠国越听越糊涂,他想不出除了自己跟雅芬外,还有谁生病非要雪儿去照顾?
“是他们公司的陈董,他昨天出了意外。”雅芬觉得在电话里简直说不清楚,但是又不能不说,只好就这样一句一句地往外蹦,像挤牙膏似的。
“陈君然?他怎么了?”忠国居然认识陈董?还叫出了名字。这让雅芬十分惊讶。
“你认识他?”雅芬诧异地问道。
“嗯。他是大都会的董事长,从香港来的。”忠国简单地说了君然的情况。
229 忠国的电话
229忠国的电话
“你还知道些什么?”当妈妈的就是这样,尽可能地想知道得详细一点。
“他出什么意外了?”忠国答非所问。
“他的眼睛受到了外伤,右眼已经摘除了,左眼情况也不乐观。”雅芬痛心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忠国无限惋惜地说。
“真是造化弄人啊,偏巧雪儿喜欢他。”雅芬觉得还没有表达清楚,就又加了一句,“是爱他。”
“陈君然年轻有为,雪儿的眼光不错。不过雪儿有没有仔细考虑过?”由于工作的关系,忠国与陈君然有过多次的交往,对于君然的能力和为人,忠国一直十分赏识。雪儿去他的公司应聘,忠国是知道的,然而雪儿爱上君然,则令忠国感到很惊讶,毕竟才几天的功夫,速度也太快了吧?
“雪儿准备嫁给他。”雅芬一语中的。
看不出雪儿这孩子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做起事来却刚得很。忠国意识到不能再把雪儿当小孩子看了,他问雅芬道,“雪儿明确跟你说的?”
“嗯。雪儿主意已定。”雅芬知道雪儿这孩子要么不做,要么做了就不回头,属于外柔内刚的那种。这件事恐怕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能由着她。
“他们住哪家医院?明天晚上我去医院看他们。”忠国感到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做父亲的到现在才知道,有愧于心爱的女儿。他要尽可能地早点出现在女儿的面前,做她的坚强后盾。
“在同仁医院。”雅芬本想提出一同前往,但是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君然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不适宜接待众多的看望者,而且忠国回家接自己势必也会浪费时间?所以只好忍耐着留待下次再说了。
“现在的情况如何?”这是忠国的工作习惯,提前了解尽可能多的情况。
“听雪儿说发生了术后高烧,目前还没有控制住。”雅芬不无担心地说道。在她的心里还有一层担心,那就是雪儿的病况,雪儿的高烧有没有退?但是雅芬现在还不想告诉忠国,因为即便告诉了忠国,他也无能为力,只不过徒增担忧罢了。
“要不要紧?”雅芬是曾经的医生,忠国当然要咨询她。
“这是术后常见的现象,如果炎症控制住了,应该没有问题。”雅芬解释道。
“这就好。”忠国稍许放心了些。
“关于陈董,你还知道些什么?”雅芬再一次提到这个问题。作为母亲,她很想了解女儿要嫁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电话里说不清楚,回家再跟你细说。总之他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忠国知道雅芬不放心的是君然的人品,他看重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
忠国这样推崇未来的女婿,让雅芬着实放心不少。千金万银抵不过一颗真心,雅芬深知这个道理。她理解雪儿的做法,但是若要她从心底里支持雪儿,现在还做不到。雅芬认为雪儿毕竟还年轻,尚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也许她还沉浸在一种想象当中呢?雅芬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好,那你早点休息吧。”雅芬顺从地说道。
“你也早点睡吧。”忠国向雅芬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230 辰辰醒了
230辰辰醒了
雅芬又怎么睡得着呢?没有女儿的确切消息,当妈的又怎么放心得下呢?雅芬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幸好这种煎熬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小时后,雪儿的电话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