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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是妈妈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妈妈,我得去医院。”
“你病成这样,还往医院跑?”妈妈心疼地说道。
“妈妈,君然现在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的身边。”我近乎央求地说道。
这时我忽然想起,我回家原是要安慰妈妈的,怎么结果倒成了让妈妈更加为我操心了呢?我抱歉地抱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地说道,“以后再跟您解释嘛,总之我现在必须马上去医院,真的,妈妈,求你了。”
我急切的心情让妈妈意识到就是让我待在家里,要想得到休息也将是枉然。相反反而会急火攻心,适得其反的。妈妈始终是我的知音,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站在我这边。
雅芬扳过雪儿的肩头,仔细端详着那张虽然憔悴,但仍然焕发着青春光彩的脸庞。此时在雅芬的心里,不无伤感地意识道,女儿长大了,她有心上人了,她就要从自己的身边飞走了。
想到这里,雅芬不由得眼泪夺眶而出,“雪儿,妈问你一句话,你要跟妈说实话。”
“嗯,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在妈妈面前,我永远实话实说。
“陈董的情况我已全都知道了。是你张叔叔的同学告诉我的,他在同仁医院是眼外科主任医师。”妈妈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要给我反应的时间,“你打算嫁给陈董?”知女莫若母,这句话本是我憋在心里想跟妈妈说的,现在经由妈妈的口先说出来了。
“嗯,我想他是我终生的港湾。”这句话也可以反着说,我也是他终生的港湾。
“爱情不是空中楼阁,现实情况你考虑周全了吗?”我懂妈妈的意思,我所面临的难处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说白了,就是能不能陪一个瞎子度过一生?
“妈,我考虑过了,我愿意做简爱。”我侧面但坚决地说道。
“好孩子,你成熟了,妈为你高兴。”妈妈的话语温暖着我的心,一股暖流传遍了我的全身。
“妈,我想好了,我把君然接到家里来住,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在妈妈身边的话,那无异于熄掉了妈妈脚前的灯。那么我点燃一盏灯,却熄灭了另一盏灯,我于心不忍。
“傻孩子,妈妈怎么能再拖累你们呢?”妈妈苦笑着说道。在雅芬的心里,能够得到雪儿这几句体贴的话,就心满意足了。大凡做父母的就是这样,为子女可以赴汤蹈火,却并不为索求什么,只求子女的心中留有父母的位置,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219 亲情
219亲情
“这不是拖累,我们要跟您生活在一起。”我这不是在撒娇,而是在耍赖了。
“好,好,以后再说。”妈妈松口道。
“爸爸呢?还没开完会?”好几天了,爸爸都在封闭式开会,不能回家,只能通话,而且只能爸爸往家里打。
“快了,这两天就开完了。”爸爸总是这样公事繁忙,要是在尧舜时代,必是大禹无疑。
“爸爸还好吧?”我明知故问,高级会议岂有照顾不周之理?
“他很好,在电话里总是提到你呢。”我感到鼻子一酸,这些天,我太忙了,居然把爸爸给忘了,我好过意不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没有父母不惦记子女的,只有子女忽略父母的。惭愧!
“爸爸再来电话,代雪儿问好。”我歉意地说道。
“会的,妈妈每次都说你想他呢。”妈妈的话让我的鼻子又酸楚了起来。
接下来是一小会儿的沉默,似乎我们都陷在了对亲人的惦念上。还是妈妈打破了沉默,重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她不忍心地说道,“你自己在发烧,还怎么去照顾别人?”
“我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着凉而已,吃点药就好了。”说完后我灵机一动,又想出了理由,“发热还说明我的防御系统强呢。这可是您说的啊。”小时候发烧是家常便饭,早就见惯不怪了。为了让妈妈进一步放心,我又加了一句,“更何况不用我干什么活,只需我在一旁陪着就行了。我想这个时候,君然最需要的就是我的陪伴。”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的关键。
有一个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跟妈妈坦白,就是小梦辰。依一般人的看法,刚结婚就做后妈,是很不情愿的事情。我想妈妈就是再开通,再信任我,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转过来这个弯的,何况小梦辰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相当麻烦呢?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受罪的,即使我情愿,妈妈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所以我想暂且先放一放,等君然的情况稳定了再说。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是由于饥饿,还是由于疾病,一阵晕眩使得我不得不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我感到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我想喝点热的可能会好些,“郝阿姨,帮我倒杯热水吧。”
“瞧我这记性,鸡蛋羹还在炉子上呢。”郝阿姨迅速到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
此时的我正需要营养的补充,从昨天晚上开始,我还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呢。我捧着热乎乎的鸡蛋羹,一勺一勺地吃得很香甜。郝阿姨在鸡蛋羹里放了枸杞和枣泥,正适于我的病症,也正合我的口味。
我观察到妈妈的眼神一直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好像闺女就要上花轿似的,我想她此时的心情,只有等我以后也做了母亲时才会真正体会到。
吃完东西,感觉好多了,也精神多了。我重新站起身,准备出发。
“别忘了按时吃药啊。”妈妈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您放心吧。”我边答应着,边穿上外套。
220 心痛
220心痛
出门之前,我没忘在妈妈的脸颊上亲一口,这是我与妈妈的约定惯例,具有遗传性质,我的女儿也继承了,用亲吻脸颊来表达情感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怪不得外国人要如此行呢。
在我要迈出家门的一瞬间,又听到身后传来妈妈的叮咛声,“生病了,吃清淡些,不要太油腻。”妈妈就是妈妈,操不完的心。
我回头给了妈妈一个笑容,“知道了,晚上给您打电话,您也要注意休息啊。”
然而,当我关上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一掠而过,我说不准这代表着什么?直觉告诉我是有关君然的问题,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我的心一阵慌乱,我飞奔出大楼,叫了出租就往医院跑。
我的预感又一次得到了应验,君然确实出现了状况,他发生了术后高烧的现象。
从上午开始,君然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体温高达39度多,医生的解释是术后感染造成的。正在静脉滴注抗生素治疗。
伯母焦虑的神色,让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我走过来安慰伯母道,“您别着急,一般手术后或多或少都会这样的,当初我手术完就高烧不退来着。”
“这我知道。”伯母抬起疲惫的眼睛无望地看着我,“辰辰他很不对劲啊。”
我知道伯母焦虑的是什么了,她在担心小梦辰的状况,辰辰对外界的拒绝状态,一定把伯母搞得筋疲力尽了。
“伯母,辰辰的事情急不来的,”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伯母解释道,“他亲身经历了君然受伤的整个过程,这在他小小的心灵当中留下了难忘的痛苦记忆,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此他采取逃避的办法,拒绝与外界发生联系,从而延缓让自己接受现实的时间,也就是延缓体验痛苦的时间。”在进行了一大堆理论化的解释后,我做了最后的结束语,“给他一段时间,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人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即便是孩子也是这样。”
“雪儿,你怎么会懂得这些的?”看来我的话对伯母起作用了。
“久病成医吧?”当我老道地说出这句十分深沉的话后,伯母惊得眼睛睁得老大,她心里一定在想,这小家伙,人不大,经历却不少。“雪儿,改天我们一定好好谈谈。”
“嗯,好。”我答应着,到处找小梦辰,“辰辰呢?”
“哦,在那里。”伯母一指墙角的沙发,小梦辰正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呢。“一天了,就这样待着,我怎么哄他也没用。幸好君然发烧糊里糊涂的,否则他也要急坏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梦辰的身边,我知道虽然此时他的外表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漠,但是在他的内心当中,他绝对是需要温暖的,甚至比一般外向的孩子更加需要温暖。
我将我的手掌放在他的小脸蛋上,我的手很凉,把他惊了一下,他抬起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眼,我就感动得快要掉下眼泪了。他那迷茫的眼神正恰如多年前我的写照,我的心痛得快要流血了。
221 将心比心
221将心比心
那是在七年前,当我的牙齿项链被老师扔到河里的时候,我气极了,以致神志不清,对外界产生了极端的不信任感,也曾经像辰辰一样地拒绝过与周围发生联系。如果从灵界的角度来讲,应该叫走火入魔。
我记得当时医院诊断我为暂时性精神分裂症,并建议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别看我那时也像小梦辰一样地呆若木鸡,但是我心里却是像明镜一样地什么都清楚得很呢。我知道精神病院绝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那里的人都要被捆起来,并且被迫打针,我怕得要命,死也不去那个地方。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在表面上,我却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冷漠得近乎冷酷,无动于衷几乎麻木。
我清楚地记得,是妈妈在极力反对,她搂着我的肩头,坚决地说道,“我的女儿,我知道,她的精神没问题,这些都只不过是暂时的,我自己来医治她。”
我真要感谢我的好妈妈,我打心底里呼唤着妈妈,当妈妈蹲下来仰头望着我的一瞬间,我将眼睛定睛在妈妈的眼睛上,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妈妈兴奋极了,妈妈读懂了我的眼神,激动地搂着我哭了起来。
就像现在的我,我也激动得搂着小梦辰哭了起来。
他没事的,他一定没事的,他的眼神不是空洞的,他的内心绝不是冰冷的,他需要爱,需要爱来温暖他那颗受伤的心。而我则力求做好爱的施与者。
伯母在一旁也感动得掉下了眼泪,她为辰辰而感到高兴,辰辰即将有一位如同亲生母亲般爱护他照顾他的妈妈了,伯母怎么能不欣慰呢?
自从小梦辰失去妈妈以来,伯母格外地疼爱小孙孙,她想通过自己的关怀让辰辰或多或少地找回一些母爱,减少一些悲伤。以前她达到了,但是这回他碰壁了,她连跟辰辰正常对话都做不到,更别说其它的交流了。她很郁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看到雪儿与辰辰交流得如此默契,她放心了,她知道迟早有一天,辰辰会好起来的,会像正常孩子那样生活的。因为她对雪儿有信心,她打心眼里喜欢雪儿这个孩子。
她走上前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这对准母子俩,欣慰地笑了,虽然只是极微弱的一笑,但是这笑当中所包含的内容则是极为巨大的。
在儿子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时,伯母曾经极其黯然地设想过君然的未来。她想象当中的君然必定会孤独寂寞,必定会痛苦凄凉。那将是一副令人何等伤心地画面啊。
但是现在她完全释然了,现实比起想象来,要美好得多,这份美好全来自于面前这个女孩,不仅对君然如此,对辰辰也是如此。
伯母爱怜地将雪儿额头上掉下来的一缕头发理到后面去,与此同时却惊异地发现,雪儿的头怎么这么烫?“雪儿,你也发烧了!”伯母大惊失色。
“没事,感冒而已。”我故意轻巧地说道。
“感冒也不能小看,会引起大病的。”伯母的关心像极了妈妈,大凡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吧?
222 同病相怜
222同病相怜
果然不出伯母所料,我的病加重了,我的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眼睛酸得要命,只想闭着。我的体质本来就弱,再加上这两天身心的操劳,终于抵挡不住,做了疾病的俘虏。
正如妈妈说的,自己病了,还怎么去照顾别人,现在的我只有跟小梦辰一起裹沙发的份,再没有精力去坐在床边守着君然了。幸好君然现在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只要他醒来,我还是要强撑着到病床边跟他说两句话的。
他的嘴唇烧得都起了泡,额头烫得很。清醒的时候,晓得我就在身旁,会有笑容浮上嘴角。然而随即马上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怕是烧糊涂了,我就有这样的经历,发烧的过程就如同在迷雾中行走一样,一切都是茫然的。
伯母不断地往君然的嘴唇上沾水,然而却抵挡不住君然身体的热度,一会儿就全蒸发了,君然的嘴仍然干干的,好可怜。
君然再一次进入半昏迷的状态,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等抗生药物起作用,等君然体内的炎症消退,这个过程是需要时间的,君然只有熬过去。
我的身上一阵阵地发冷,看来冬天真的是临近了。我回到沙发上,盖上毛毯,还是抵不过寒意,浑身打着哆嗦,牙齿也不听使唤地打着颤。
“雪儿,吃药了吗?”伯母看到我难受的情形,提醒我道。
“嗯,吃了。”我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伯母走过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一定很烫,因为伯母的手马上缩了回去,并且用近乎严厉的语气问道,“吃的什么药?”
“感冒胶囊。”我简短地说。
“不行,要吃退烧药,你至少烧到了39度以上,来,量个体温。”伯母不由分说,把体温计塞到了我的腋下。
冰凉的体温计玻璃管把我刺激得打了一个激灵,结果出来了,我跟君然不相上下,小时候发烧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伯母慎重地考虑到不能把我耽误了。
“伯母,别。”我急了,医生来了,发现我这样,一定会把我另外安排一个病房住下的,我可不愿意这样,我急切地说道,“我不愿意跟君然分开。”
伯母心疼地看着我,“可是你也在发高烧,你不能这么忽略自己,身体要紧,君然也不希望你不顾自己的。”
有人疼真是幸福的,在家有妈妈疼,在这儿有婆婆疼,这种被人爱的滋味真受用啊,我真想就这样一直病着好了,那就可以一直享受她们这些无私的爱了。
“你伯母说的对,你爱惜自己,才能去照顾君然,你自己都病倒了,还怎么去照顾君然呢?君然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伯父也来劝我看医生。
“真的没事的,我从小发高烧太多了啦,很快就会好的,我保证。”看到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又补充道,“要是到晚上还不退烧,我一定看医生,好不好?”
我的央求起了作用,伯父伯母暂且由着我,给我吃了扑热息痛,又盖了一床厚被子,让我躺在大沙发上好好睡一觉。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着小梦辰,他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223 盗仙草
223盗仙草
在努力给了小梦辰一个笑脸后,我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眼皮沉重得就像挂上了千斤顶,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我的灵魂离现实越来越远。
发烧的时候容易产生幻觉,此时的我幻象连篇,并接连不断。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梦里我仍然挂念的是君然父子俩,我感到他们俩一个往天上升,一个往地底下钻,我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直把我急得团团转。而此时我自己的脚下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深坑,我不可避免地往坑里陷下去。在这个危急关头,我脱口而出,“阿峻哥,救我!”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想起阿峻哥,也许因为他具有半鬼神的性质吧?在人所不能及的灾害面前,求助于鬼神是一般人的心态。
我想阿峻哥一定没有走远,也许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因为我一叫,他就来了。
我停止了下沉,幻觉中我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只不过君然和小梦辰都不见了。
“雪儿,你病得不轻,你再强撑着,是在玩命。”阿峻哥的声音虽然摇曳不定,但是语调中明显的责备成分,却是真真切切的。
“阿峻哥,你帮帮我吧,我不能病倒啊。”我恳求着,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难以捉摸的灵魂身上。
“好,雪儿,你把这个吃了。”阿峻哥把手一摊,一粒药丸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个。。。。。。”我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盗仙草焙制的药丸,你尽管放心服用,当初白娘子救许仙用的就是这个。”阿峻哥解释道。
“盗仙草?”我仍然迷惑不解。
“就是生姜芽啦,又名还魂草。”阿峻哥这样一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姜片啦,只不过做成了药丸的形式,然后再冠以一个美妙的名字罢了。
我心中的思想活动瞒不过阿峻哥的法眼,他继续解释道,“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这是在重阳之日,取之于昆仑山间的一种纯天然的生姜芽,它集天地日月间之阳气于一身,因此具有极阳之性质,对你这种极阴之人,正好受用。”
阿峻哥的话直说得我目瞪口呆,一个生姜片居然有这么大的学问在里面?
“昆仑山?这么远?”我感恩地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啦,对于灵界来说,抬腿就到了。”阿峻哥说完又调侃我道,“以前你都行的,怎么现在都忘了?”
“我,”我被阿峻哥将了一军,慌不择言道,“我喝了孟婆汤,全忘啦。”
“哈哈哈哈。”阿峻哥爽朗地笑起来,瞬间那个药丸就入了我的肚,原来在灵界吃药都不用张嘴的。
仙药就是仙药,药到病除也。我的精神头马上就来了,似乎体内蕴藏了无穷的力量一样。
“感觉怎么样?”阿峻哥关心地问道。
“棒极了!”我兴奋地说,“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来得快,去得慢。那是谣传,仙药在手,又有何难?”
“以后自己可要注意啊,不是每次都有仙药丸吃的。”阿峻哥嘱咐着我。
“嗯。谢谢阿峻哥。”我由衷地感谢着。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这个药丸,君然能吃吗?他也在发高烧。”
224 释怀
224释怀
一阵沉默,难耐的沉默。
阿峻这段日子并不好过,他千辛万苦地找到了前世的情缘,但是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擦肩而过。
他痛苦,他苦等了三百年,终于在茫茫人海之中寻到了如意公主。他陪她度过了20年光阴,他在她的左右维护着她,终于有一天,雪儿长大了,但她却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这令阿峻痛苦万分。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投胎,就是因为当初因冤死而怨气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