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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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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娘道:“不过一个小姨娘,怎值得你如此用心,改明儿你出嫁了,就是堂堂的举人奶奶,便是再回到咱们府里,在大少奶奶面前,也有个座儿。”

言下,却是自觉得女儿嫁得好,自家也跟着船高水涨,眼底里便开始瞧不起池玉这样的人,却忘了,若换了之前,能见得池姨娘一面,也是要低头行礼。

晚香爹哼哼了两声,觉得妻子这样说话不太好,但又不好在女儿面前扫妻子的脸面,只扯了一下晚香娘的衣袖,却被晚香娘一把拂开,道:“怎地,我还说错了不成,如今咱们一家都是良籍,那池姨娘说起来是姨娘,其实也不过是个卖身的……”

“够了。”晚香板着脸,“你们先回去,待我把手上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自己回家,或是明儿,或是后儿,也不定什么时候,你们不必等我,不过是几步路,自家的门儿我还认得。”

说着,扭身便走。她听不得爹娘说池姨娘的不是,但也不好还嘴,只得草草地将爹娘都打发了。

“哟呵,这还没做奶奶呢,脾气倒上来了,你就是成了王妃皇后,那也还是老娘肚子里出来的一块肉,反了天去……”

晚香娘嘀咕了一句,被晚香爹扯了胳膊走了。

第 61 章

晚香回到小院中的时候,池玉正在清点自己所拥有的一应首饰、珍玩、布匹,打点挑两件合适的给晚香添妆。早先她原是玩笑着要把那只白玉碗给晚香,如今碗都砸了,自然不能再提,只是她能拿得出的东西不多,大少爷送的另几件珍玩,一件是只玉佛手,一件是玉如意,再有一件是把檀香扇子,这几件珍物价值过高,她不太敢给,想来晚香也未必敢收,只得略过,又看向自己的首饰盒子,里面大少奶奶送的血玉镯子和金钗,自然是不能动的,敬茶时夫人送的金钏也是不能动的,剩下的东西里,她挑来捡去,择了一只镶了红玛瑙的银簪,一只同样缀了红玛瑙的银钗,一把垂着流苏的银梳,再有一把镶银篦子,虽说这几件都不值当什么,银子的成色也不顶好,但好在能凑成一整套簪钗梳篦,面上过得去了,用原来装白玉碗的那只锦盒装了,刚放好,正要再挑两匹好颜色的布料,一抬头便见晚香进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过来瞧瞧,这一套头面给你添妆,你可喜欢?这里还有几匹料子,你挑两匹颜色好的,做了春衫正好出嫁后可以穿。”虽说极是舍不得,但晚香能嫁得这般好,实在是意外之喜,池玉自然为她高兴,也就强收了不舍之情,面上只露欢喜之色。

晚香瞧也不瞧一眼,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方声音哽咽道:“姨娘,奴婢不放心您。”

池玉见她情真意切,心中也是一酸,道:“好姐姐……”便是要哭了,却又想晚香出嫁是喜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真个儿哭了,深吸一口气,强笑着又道:“你就放心去吧,我只盼着你家那位将来出息,带着你水高船涨,那时候你风风光光地回府来看我,我在人前也面上光彩。”

她这话说得极明白,晚香毕竟是她身边放出去的丫头,将来若真能平步青云,成了官家太太,只冲这一点,大少奶奶便要给她几分颜面,怎么也不至于苛待了她去。

晚香也明白这个道理,咬了咬牙,却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来,交给池玉,又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二少爷的那块玉玦,奴婢藏在香囊中,姨娘且收好,奴婢走后,若有难事,不妨将这只香囊佩在身上,若二少爷犹豫,您便将玉玦砸碎在他眼前,二少爷是重情之人,念及旧情,必会助您。”

池玉手一颤,只觉着这只香囊重于泰山。晚香定是私下里偷偷去见过二少爷,否则必不会如此说。这丫头……这丫头为了她,竟肯去利用二少爷的一片真心,强压下的不舍终于爆发,一把拥住晚香,眼泪落了下来。

“好姐姐,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啊……”

“姨娘大恩,晚香铭记在心,只求姨娘保重自己,务必等到奴婢风风光光地回府探望。”

当夜,池玉拉着晚香同床而眠,两人在床上细细私语,一直聊到后半夜才睡着,却是晚香将自己所知晓的侯府内所有事情,都一一说出,一夜说不完,说二夜,二夜说不完,说三夜,直到第四日,她才收拾了一应行装,又将院中所有丫头招招,细细嘱咐了一阵,这才与池玉挥泪而别。

池玉一直将晚香送到了二门上,隔着高高的门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难舍之余,又有几分羡慕。恢复了良籍,又嫁得如意夫郎,晚香的境遇,实在是令人羡慕,转念一想,这一切,却又是晚香自个儿挣来的,她若不争,早就成了二少爷的通房,她若不争,如何有机会遇到自己,她若不争,如何能得到自己的信任,她若不争,又哪有今日的自由如意。

自己当初嫁入侯府,只怨命,得不到大少爷的宠爱,又认命,暗中有人害她,她也只敢发落一个迟春,背后的暗手,却是半点不敢追究。大少爷错怪于她,事实分明已澄清,她却不敢向大少爷讨个清白,是胆小。眼下她这会儿只羡慕晚香的境遇,实是不该,若想活得如意,也当争上一争才是。

思量一定,池玉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望一眼二门外长长的不见底的长巷,忽然便心中一宽,是的,她要争,第一桩要争的,就是一个道歉,她要大少爷给她赔理,她要争得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清白。人当自尊自重,方能赢得他人尊重,若次次都忍,都认,又何怪他人要对她下黑手。人善被人欺,俗语早有明示,可笑她原总想着要明哲保身,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在这侯门深院里,只是妄想罢了。

回到小院,池玉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她把水荷又提回了贴身丫头的位置,算是卖回一个人情给大少奶奶,毕竟水荷怎么说,也是大少奶奶的人。人情往来,这是常事,借着这份人情,她又将另一个二等丫环的空额,提了芙蓉的名字。她院中一共就两个二等丫环名额,原本是水荷跟晚香两个,后来水荷虽然被大少爷贬做了浆洗丫头,但并没有剥夺她二等丫环的资格,如今池玉把她又调回了房中,自然是干回她的本职,而晚香一走,便多出了一个二等丫环的空额。她卖了人情给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自然就不好再驳回她的提名。

“芙蓉那丫头是个忠心的,只是资历还少,若要提她,倒是有些坏规矩,这样吧,就让她跟在水荷身边学着点,若干得好,这个二等的名额仍给她留着,若干不好,我便去求了夫人,再给你派个能干的来便是。”

大少奶奶没有驳回池玉的提名,但也没有同意她的意思,不过好歹也没再给她的院里添人,算是接受了池玉的这份人情,池玉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当下便心满意足了。果然,什么都是要争的,如果她不争,还不知道身边又要多出个什么人来,若跟以前的水荷一样那么嚣张,她好不容易在院中建立的威信,岂不就轰然倒塌,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第二件事,便是又花了几日的时光,抄了十篇《女训》,让芙蓉给大少爷送了过去。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满侯府的人都知道,大少爷要装聋做哑,她就时时提醒,什么时候大少爷肯给她一个说法,她什么时候罢手,她偏就不信,大少爷这一次又回她“益矣”。

齐耦生真的没想到,那个一向不争不闹、谨守本分的池姨娘,居然也懂得了不依不饶。摆在他书案上的,已经是她送来的第四次抄写的《女训》。

第一次,他知道冤屈了人家,但身为堂堂侯府大少爷,总不能向自己的姨娘低头认错吧,再说,他的白玉碗,也是在她手上碎的,究竟是不是那个被打发了的丫头砸的,虽有蹊跷,但自己也不追究了,就算两下扯平,再夸她一句“有进步”,这安抚也够了。结果,没几天,他就收到了第二份《女训》。

齐耦生没太在意,池玉是个乡间女子,向来不争不闹,也不耍什么手段,性子比其他几个姨娘都干净得多,他也看重她这一点,因此才没有摘了她的花信,性子太过简单的女人,在这个连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的深院中,保不住他的孩子,他已经连着失去了三个孩儿,不想再多一个,至少,在把那个人揪出来之前,他不会让她怀上孩子。也许是心怀愧疚,所以他特地多赏了她几件东西,让她在府里好立足,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恃宠而骄。所以他让涤尘把第二份《女训》退了回去,一字未留,如果那个女人聪明一点,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又隔了几天,他又收到了第三份《女训》。

“过矣!”

在纸上留下力透纸背的两个字,他又将《女训》送了回去。这一次是警告,他不能容许一个婢妾来挑衅他的威严,尽管是他有错在先。

结果,就是呈在他面前的第四份《女训》。

这个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平日里见她的柔弱胆小,难道都是装出来的?齐耦生大怒,再也不能忍受被一个小小女子连续挑衅的耻辱,他抬脚就去了池玉的小院。

外头飘着细雨,真正是如诗中所说的那般,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只可惜他现在全无欣赏的心情。

第 62 章

池玉正在吩咐芙蓉熬药,她估摸着,大少爷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该忍不住了。明知道此举必然惹大少爷生气,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她不但要讨回一个公道,也要借这个机会,让自己从风头上退下来,不然三天两头的来一个黑手陷害,她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这几日春雨绵绵,不见阳光,搅得人心情郁闷,许多腿脚有毛病的人,都爱在潮湿天犯病,所以她觉得她也该犯一回病,以抵挡大少爷的怒火。虽然有心要从风头上退下来,但毕竟一身荣华都系在那个男人身上,她也不能做得太过份,弄到被大少爷生厌的地步就得不偿失了。

装病是个好法子,她的腿脚没毛病,不过前些时候不是在冰冷的青石上跪到半宿吗?所以要吃药保养,免得留下病根子,这种毛病一旦留下了病根子,再想治好就难了。所以齐耦生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谁病了?”他唤住那个正往墙角根倒药渣的小丫环。

谁知那小丫环一翻白眼儿:“你不会自己看啊。”

敢拿这口气跟大少爷较劲儿的,也就只有那个忠心耿耿、为池玉抱了很不久不平的芙蓉了。这丫头有一千个一万个毛病,只一点是好的,那是认定了一个主子,就绝不再认第二个。

齐耦生被噎得心口一阵生闷,又没见池玉像往常那样迎出来,思忖着莫非是她病了?抬脚正要进屋,芙蓉双手叉腰一拦,道:“屋里有病人,大少爷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免得回头过了病气,连累姨娘又要被人冤枉罚跪,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上回罚跪遭的罪,到今儿还在吃药,再罚一回,姨娘岂不是连命都要没了。”

齐耦生一听,感情还是自己造成的,一肚子气只得又按下去,横眉冷眼道:“放肆,谁教的你规矩,说话这样不知尊卑……”

这时门帘儿一掀,却是水荷听到外头声音赶忙扶了池玉出来,见大少爷正在教训芙蓉,池玉连忙迈着摇来晃去的小步子,“艰难”地屈身行礼,道:“婢妾拜见大少爷,是婢妾没有教好芙蓉,让她冲撞了您,婢妾知罪,请大少爷责罚。”

齐耦生看她弱柳扶风的模样,想想自己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平白失了身份,冷哼一声,道:“你既知道错了,改了就好。”

到底没说出要罚她的话来,只是拧了眉,又看了池玉一眼,道:“不过罚你跪了半宿,怎地就走不得路了?”

池玉眨了眨眼睛,挤出点水光来,低头道:“婢妾受罚,却不知是犯了什么错儿,心中惶恐,又在青石上跪了半宿,便觉着膝盖上刺痛难当,请了大夫,又说没什么大碍,开了几副药,只说吃上十天半月的,便不会留下病根儿。”

齐耦生眉头拧得更紧,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没大碍,又是留病根儿,这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又想花朝那日,夜里风寒,青石又是最冷之物,她一个弱女子,跪到半宿,腿上受寒也难免。此事全是自己冤枉了她而所致,一时间苛责的话便说不出口,连自己来寻她的目的也忘了,只站在院中不说话。

水荷这时便开口道:“姨娘这些日子又劳神,又伤身,偏就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得强忍病痛,每日不停抄录《女训》自省,大少爷您今儿可巧来了,还请为姨娘明示,姨娘受了教训,日后必不敢再犯。”

哪壶不开提哪壶,齐耦生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池玉怕他面上下不来,忙就打了个岔,道:“大少爷,请到屋里坐,婢妾恭听训示。芙蓉,还不快去沏茶,要大少爷爱喝的大红袍。”

齐耦生觉着自己好像一脚踏进了挖好的陷阱,今儿不给这个小女子一个说法似乎就不行了。低头看看脚上踩着的一脚泥泞,他简直恨不得亲手砍了这双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妄语。

从池玉的小院离后,齐耦生一连好几天,都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吓得无人敢近前,倒是三少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从涤尘那里弄了只言片语,推断自家大哥是在池姨娘那里吃了亏,认了错,捧着肚子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可惜了,多妙的一个人儿,竟跟了我大哥这不解风情的……”

话没说完,就让脸色大变的扫墨捂住了嘴巴。

好像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齐耘生撇撇嘴巴,再没说什么,也吩咐下去,不准身边人再谈论这事。

给自己讨了一个说法,池玉心满意足了,她才不管会不会因此失宠呢,难道不给自己讨一个说法,大少爷就会特别宠她吗?醒醒吧,她早不做这个梦了,大少爷如果真的将她看做他的女人,会一直不碰她吗?她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他的一份责任,一份颜面,他照顾她,使她衣食无忧,仅此而已。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委屈自己,将他看做天,看做地,看做一生所依,为不使他厌烦而在这深院里畏手缩脚地活着,该争的争,争赢了,她在这侯门深院里锦衣玉食地过下去,争输了,左右不过一个扫地出门而已,穷困的日子她又不是没活过,了不起一切重新开始。

有了这样的想法,池玉顿时就坦然了,天空地阔,眼前不再只是头顶上一片窄小的天空,也不再整天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唯恐哪句话没说对就得罪人,现在她闲了就四处转转,还跑到屈姨娘院里学刺绣,这针线活儿,好歹也是一门手艺呀,万一她真的不幸被扫地出门,凭一手绣活儿,总不至于饿死。

其实池玉本身的针线也不错,纳个鞋底儿,缝件衣裳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不过刺绣方面,真的就差了很多,她以前住在二叔家中,哪有机会学到什么绣法儿,都是最简单的针法,也只能绣些简单的花样儿,像屈姨娘那种能把屋檐上的水气都绣出来的针法,让她简直惊为天人。

屈姨娘倒也不小气,池玉来跟她学刺绣,她答应得爽快,让安香给池玉奉上一盏清茶,笑道:“其实我的绣活儿,在府中也算不得最好,李姨娘身边的巧儿,精于双面绣法,只论刺绣工夫,整个侯府里都是一等一的。我的绣法,还是当年跟着大小姐一块儿学的,那时候夫人为大小姐请了如意坊的第一绣娘来教授刺绣,我也有幸跟着学了一年半载,不比大小姐精通,虽说只学了个皮毛,但这些年琢磨下来,也琢磨出一套绝活儿,我将它叫做正反双针绣。”

说着,她便取了针钱,当场绣了几针给池玉做示范。

池玉忙仔细瞧了,用心记下,依葫芦画瓢也绣了几针,惊诧道:“这倒也简单。”

屈姨娘噗哧一笑,道:“你这样随便绣几针,自是简单的,我这正反双针绣,针法不难,难只难在怎么将它绣好,须知不同的花样儿,便有不同的绣法,便是最简单的针法,若经我这正反双针一叠,也能绣出几分精致来。我给你找两个花样儿,你先照我说的法儿先绣着,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池玉收了花样儿,又坐了说了一会儿话儿,这才离去。

第 63 章

余下的日子,她也不往别处去,只专心学这正反双针绣法,若遇着不明白的地方,再跑去问屈姨娘。不绣不知道,真正绣起来,才知道这正反双针绣,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绣成的,虽说只是双针,可却能变化出不下几百种绣法儿,光是记这绣法儿,就记得她晕头转向,埋头绣了足足大半个月,这才在屈姨娘的指点下,绣出一朵像样儿的芍药花来。

“已是入门了,再多的我也教不了你什么,只管自己绣去,唯一个手熟而已。”屈姨娘看着这朵芍药花儿,心中挺高兴,大有教出徒弟的满足感,“再绣一朵,正好凑成一对,做个鞋面儿。”

池玉瞅瞅屈姨娘脚上的鞋,精致的万福纹托出两朵儿栩栩如生的合欢花儿,上面还落了扑蕊的蝶儿,十分的活色生香,再看自己绣的这朵粗糙芍药花儿,哪里好意思现丑,抢回芍药花儿,揉成一团塞进袖子里,口中只道:“再练练手罢。”

屈姨娘咯咯直笑,突然想起一事,道:“池妹妹,你是三月生的,快要过生辰了吧?”

池玉一怔,道:“我是三月二十八生的。”说着,屈指一算,竟再有四、五日,就是三月二十八了,她竟几乎就忘了。

“算来自花朝之后,园子里有一阵子没热闹过了,正好便凑了这个日子,我发贴子,妹妹你做东,咱们聚在一处热闹热闹,如何?”屈姨娘兴致昂然。

池玉有些犹豫,但转念又想,这倒是一个试探出她在府中地位的机会,只管让屈姨娘把贴子都发出去,看来的都是哪些人,又有哪些人不来,心中有个数日后也好做安排,当即欣然应允,也不管这个东做得会不会让她所有积蓄都一扫而空。

屈姨娘见她点头,兴致更好,便让安香寻了彩纸出来,裁了做贴子,又取了笔墨,摆在池玉面前,笑道:“我大字不识几个,写不来,只管报名儿,妹妹照着写便是。”

池玉失笑,倒也不推辞,提起笔来,按屈姨娘报的名儿,一张一张的写起来。屈姨娘素来心细,头一个便报上夫人,见池玉有些发愣,便笑道:“你只管写,夫人来与不来,不关咱们的事,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池玉恍然,夫人自然不会纡尊降贵来参加她这么一个小辈儿姨娘的寿宴,只是她这里旁人都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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