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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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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晓得,看你面相厚道,骨子里竟是个只有教旁人吃亏的性儿。”

晚香嗔了一眼,道:“姨娘说到哪里去了,奴婢不过是在府里待得久了,懂一点自保之道罢了。姨娘与三小姐素来交好,闲时也不妨多往舂秀园走走,便是见不着三小姐,与易妈妈多说话话也是好的,奴婢即使走了,但凭着这一点香火情,一些小事,易妈妈能帮的,必不会袖手,姨娘千万记着。”

先前还拐着说,这一回却是明着说了。

池玉眼圈儿一红,心中感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伸手紧紧握住了晚香,隔了一会儿,才稳住心绪,又道:“水荷是大少奶奶那边的我已知道,迟春应当也是,那木樨和月秀两个,还有那两个婆子,背后的人又是谁?”

晚香道:“姨娘想差了,迟春这丫头素来心思活络,初入府时,许多丫头都拜了干娘,独她没有,不是不想拜,而是要挑个最有权势的妈妈才拜,那李妈妈虽是大少奶奶的奶娘,但哪里及得上夫人身边的几个陪房,这会儿突然就拜了李妈妈做干娘,这里面有些蹊跷,依我看,只怕是她早已经有了靠山,拜在李妈妈门下,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只看今日这手段,那佛陀灯的事情不过是一桩意外,可却有人便利用这意外,立时便想出了如此毒招,想借机诬姨娘与三少爷不清白,毁姨娘的清誉,端是狠毒无比。有这般手段的,又岂是一般人。奴婢现在想来,都不寒而栗,亏得迟春没沉住气,尚未来得及将这污言传到外头去,也亏得姨娘您当机立断,立时便处置了迟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也不知是哪个下的手,您若清白有污,于大少爷面上也没什么光彩,夫辱妻损,想来应当不是大少奶奶的意思。姨娘您日后千万要小心,这内院中人心叵测,有道是知人知面难知心,您与人往来,要多加提防,不论是同辈儿的,还是长辈儿的,便是那位常往来的李姨娘,您也不可全抛一片心,当有所提防。”

池玉听她说得有理,不禁点点头,这话半点不错,大少奶奶再厉害,不过是个小辈儿,在这内院中,她的奶娘还算不得最体面的妈妈,以迟春的心思,未见得就看得起李妈妈。再者,大少奶奶便是有心要害她,也必不会用污她的清白方法,自己清白有亏,大少奶奶就头一个逃不过管教失职的罪名,更何况夫妻一体,大少爷颜面无光,大少奶奶又能好得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不过一个婢妾,又不曾拦了谁的路,怎地有人对自己下这般狠手?莫非就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大少爷赏了她许多东西,就有人看她不顺眼了?

“那两个婆子,姨娘不必太过担心,但也不要得罪了,她们是老侯爷那一辈儿的人,也是仗了辈份,才能到您这儿来养老,要说她们背后的人,是老侯爷原来的一位贵太姨娘,也是五老爷的生母,五老爷捐了个出身,又使了银子放到外头去做知府,后来老侯爷仙去,五老爷便将这位太姨奶奶接走奉养,太姨奶奶走前,叮嘱夫人照看这两个婆子,夫人念她是长辈,不好驳她的面子,这才应了。”

“这些事情,你以前可从不曾提过。”池玉感叹了一声。

晚香脸面一红,道:“往日见姨娘像个没脾气的,便是说了也无用,今儿见姨娘威风八面,这才让奴婢知道原来竟是小瞧了姨娘。”

池玉噗哧一笑,道:“什么威风八面,胡扯,只是逼到这份上,没得选而已。”

笑闹了一会儿,见池玉心情好了些,晚香才继续道:“木樨拜的是外院齐大管事的媳妇徐妈妈做干娘,因着齐大管事手上权势极大,因此这位徐妈妈便不得入内院做事,唯恐内外院有人勾结谋利做出危害侯府的事情,徐妈妈极擅花草,在异草园任了一个花管事之职,想来他们与姨娘之间应无什么厉害关系,倒是木樨这个丫头平日里沉默少语,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姨娘日后在外头若有什么不要紧的小事,或又是有什么物件想送回家去,不妨让她去办。水秀这丫头与迟春一样,是个不安分的,但心眼儿不如迟春深,她拜的是四少爷的奶娘许妈妈做干娘,平日也爱往四少爷的园子跑,四少爷体弱,是个药罐子,不会如三少爷一般胡闹,但一个丫头总往少爷的园子跑,总不是一桩好事,姨娘日后还要多加管教,若管教好了,凭她的伶俐劲儿,倒也不失为姨娘的一个帮手。”

池玉沉吟了一阵,忽道:“你说,能不能让水荷收心呢?”

她这想法也算是突如其来,院子里的这些人,一个个底细她都知道了,其他人都好说,唯独水荷是最难收的一个,但偏偏她却要迎难而上,只想着若将水荷收了心,那其他几个,还能难得住她吗?

第 59 章

晚香吃了一惊,道:“姨娘如何会有些想法?水荷她原就是大少奶奶的人,而且是自小就伺候起的,不比其他几个,入府日子还短,想收她的心,除非……”除非有一天,池玉做了正房奶奶,否则水荷这样高的眼力劲儿,哪里会瞧得起一个婢妾。

池玉想了想,却仍认为自己有机会,她掰着手指对晚香道:“一来,水荷在我手上已吃了两回亏,多少记住了些教训,这些日子已安分多了,虽对我仍无好脸色,但多半是拉不下脸来对我低声下气而已,若给个台阶她下,必会心生感激;二来,自大少爷发落了她做浆洗丫环后,大少奶奶那边对她已冷淡了许多,甚至大少奶奶身边的丫环都对她有微词,嫌她丢尽了东院的脸面,水荷巴结不上大少奶奶,若再不巴结我,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三来,我若给她机会重新上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后在大少奶奶与我之间,她多少也要向着我些,我不求她能如你一般为我尽心尽力,只要能把本分都尽了,我也就满意了。”

晚香只是摇头,道:“姨娘老毛病又犯了,只想着你待人好,人便待你好,难道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长了一颗富贵心,两只势利眼,您已经摔了一只白玉碗,莫非还要把另几件大少爷的心爱之物也摔了不成?”

池玉顿时苦笑,摔一件已经是无可奈何之举,若全摔了,那就不是打发丫头,而是打发自己了,大少爷非生吃了她不可。

这时却听窗外传来一声冷哼,然后水荷的声音透过窗子传来:“这是什么话来,我水荷便是这般不知好歹的人么?什么富贵心,什么势利眼,便是有,也是你晚香生的,你若没有富贵心,你若没有势利眼,因何只扒着个正室的名份不放,连给二少爷做姨娘你都瞧不上,谁的心气儿能比你高。”

然后,便听到重重的脚步声,竟是气冲冲地走了。

谁也料不到,水荷竟一直在外面,池玉和晚香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晚香气道:“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杵在窗子口做什么呢,难道还是专来听墙角儿的?”

池玉心头一动,让晚香去窗子口看看,晚香去了,这才见着,窗沿上竟摆了一碗热汤,不过这时已凉了。

晚香将汤端进来,面上颇有些羞愧,道:“竟是奴婢枉做小人了。”不过既然做了小人,便也做到底,给池姨娘提个醒儿,莫要轻信了人,便又道:“也指不定她见奴婢要走了,刻意讨好姨娘,想重掌院中的大权呢。”

池玉笑了,道:“行了,我也该歇了,明儿还要抄《女训》,你去向水荷赔个不是,然后去睡吧。”

一夜过后,天色微明。

池玉原是睡晚了的,到了时辰虽被晚香唤醒,到底还是睁不开眼,想要在床上赖一会儿,迷糊间,忽听窗外有鸟儿叫,清脆悦耳,正觉着好听,便听芙蓉在外头叫道:“呀,是只喜鹊儿,过来呀,我给你掰核桃酥吃。”

晚香在屋里听得分明,推窗一瞧,果然有只长尾巴喜鹊落在院墙上,左顾右盼,口中欢叫不停。

“大清早的,喜鹊上门,这可好了,姨娘的霉运定都让它冲走了。”

池玉听得精神一振,倒真的清醒了,忙从床上坐起。晚香服侍她穿了衣裳,又打水来让她梳洗,好好装扮了一番,才道:“今儿碧姨娘要给夫人和大少奶奶磕头,姨娘还需早些去请安。”

池玉点点头,又道:“我抽空子先跟大少奶奶提一提,等碧姨娘磕过头了,你再把迟春送去,由大少奶奶发落便是。”

晚香忙应了。

“院里许多事都离不开你,今儿就让水荷陪我去请安。”

晚香又应了,去唤了水荷进来。水荷面色沉沉的,

显见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池玉只做没瞧见,带着她出了院子,走到半路上才笑道:“你与一个要走的人置什么气,我既想用你,便是信你,你只管侍奉我好了,难道还愁将来嫁得不比她好?”

水荷怔了一怔,突然眼睛就亮了。给一个有功名的士子做填房,可以说晚香在府里一众已经出嫁或许了人的丫环里,那是独一份儿,也不知道祖上哪辈子烧了高香,当然,也有人或许会觉得给少爷做妾,荣华富贵更胜于嫁与一般人做妻,更何论是填房,但水荷却不这么想,她自认眼力劲儿高,给少爷们做妾固然是好的,但嫁与一个有功名的士子做填房,将来指不定就平步青云,一朝飞上枝头变成官太太,那就又是另一般光景了,何愁没有荣华富贵。

这番话,是池玉思量许久才想出的说辞,能不能让水荷收心,对她很重要,这些日子风头出得太过了,立时便有人出手害她,重新提拔水荷,便等于向大少奶奶卖好,算多一层保障,否则前有狼,后有虎,日子可就难过了。这些话她相信对水荷一定有吸引力,女人嘛,尤其是为奴为婢的女人,哪个不想一朝翻身,晚香嫁得好,这就是一个活招牌,我池玉虽只是个姨娘,但我能使我身边的丫环嫁得好,大少奶奶是有权有势,可她会否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丫环的终身大事吗?

“奴婢的脾气素来不好,但对姨娘,从无坏心,往日有所不敬,还请姨娘多担代。”水荷让步了,她承认,池姨娘开出的条件,让她心动。虽说她仍是瞧不起池姨娘这样的乡下女子,但吃过亏后,她也明白,凡事不必做绝,多条路子总是好的。远的不说,只说她在池姨娘身边重新得到重用,大少奶奶那边待她也会好上一些。

池玉一笑,若说全信了水荷,倒也未必,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将来,日子还长着呢。

到了东院时,大少奶奶尚在梳头,柳姨娘已侍立在院中,见了池玉,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屑一顾。

池玉也不在意,对水荷道:“迟春的事儿,你寻个由头与心菊、梦菊通个气,让她们跟大少奶奶提一提,莫惊动了旁人,只说大事化小为好,随便是送了卖了,都比闹大了让其他园子的人看笑话的好。”

“姨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说。”水荷应了一声,见梦菊在屋里伺候,心菊却不见人影,于是随手拉了一个正在洒扫院廊的小丫环,低声问了几句,便径自往左侧一个角门跑去。

隔了一会儿,屈姨娘也来了,隔了老远便笑着招呼了一声:“柳妹妹,池妹妹早啊。”

“姐姐早。”

池玉回礼,柳姨娘下巴朝天,不甘不愿地也回了一礼。方起身,便见大少奶奶已经在梦菊的搀扶下,从屋里出来。

“给大少奶奶请安。”

三位姨娘齐齐行礼。

大少奶奶笑道:“你们来得倒早,时辰也差不多了,一起到夫人那里去,见见新姨娘。”

这时心菊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从左侧那个角门走出来,托盘上面用红布绸盖着,想来就是大少奶奶给碧姨娘准备的见面礼了。水荷紧跟在心菊后面,对着池玉微微一点头,显是已经将池玉的吩咐都做到了。

“走吧。”

一行人出了东院,未走多远,池玉便见心菊在大少奶奶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大少奶奶的脚步微微一顿,竟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不等池玉有所反应,便又收了回去,仍是不紧不慢地往夫人那里去。

池玉见此情形,便知晓事情已经办成了,但也不在意,仍只在最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虽说昨夜用药泡了脚,但毕竟不是立时便好,她的脚仍有些酸痛,尤其是膝盖处,步伐大了,便有些针刺般的感觉,因此她走得极慢,亏得水荷扶了,这才没有掉队。

屈姨娘回头瞧了几眼,便笑道:“池妹妹越发地见风韵了。”

池玉只是苦笑,大抵是自己步子迈得小,走动间有些弱柳扶风之姿,非是刻意,却也解释不得。

第 60 章

不久便到了夫人处,敬茶之处在正厅内,夫人已端坐了,旁边侍立着一众姨娘,碧姨娘也已到了,却避在一旁的小厅之内,待得大少奶奶向夫人行礼,入座之后,碧姨娘才从小厅里转出来,三步一跪,先给夫人敬了茶,又给大少奶奶敬了茶。原本还应给纪贵姨娘也敬一碗茶,但纪贵姨娘托病不来,只让扶兰送来了一对缠金钏子做礼,那缠金钏子上有些磨损的痕迹,显见是用旧了的,这等物件做礼,自然是侮辱之极,看得姨娘们都有些色变,但碧姨娘却笑盈盈地收下,对扶兰道:“这对钏子必是纪姐姐常戴的心爱之物,如今送与妾,自是亲近不同旁人,你代我向纪姐姐道一声谢,赶明儿我探望纪姐姐去。”

扶兰据傲的抬着下巴,哼了一声,踩着重重地脚步离去。

然后池玉等三位姨娘又向碧姨娘见礼,也不必磕头,聘妾毕竟不比贵妾尊贵,屈身道个万福便够了,碧姨娘笑着受礼,然后给了一人一副镶珠银耳坠子。

池玉额外送上一只用金丝银线绣的精致香囊,里头便放了从迟春那里搜出的上等沉香粉,又屈膝一礼,道:“昨日妹妹身有不便,未能亲自给碧姐姐道贺,小小物件,不成敬意,只做赔罪。”

碧姨娘只一闻,便知这香囊里装的香粉是上等货色,也不说穿,只笑道:“哪里受得,妹妹快请起,昨儿的事,怎怪得你。”

却是昨日池玉受罚的事,今日已传遍了内院,碧姨娘也没装做不知晓,心底是否有些幸灾乐祸不可得知,但面上绝对是做出同情的模样。

夫人眉头一挑,立时便有个消息灵通的妈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晓得这其中的缘故,夫人脸色便有些沉,道:“做错了事,便当受罚,咱们府里向来赏罚分明,你等都要谨记了,平日里小心再小心,莫待被罚了,再叫苦喊冤,我最讨厌这等不知进退、不守分寸之人。”

大少奶奶及一众姨娘忙屈身应是,池玉垂下去,更是一副知错的模样,晓得夫人这话虽是对着众人说,但其实是在警告自己。

夫人的目光冷冷地在池玉身上扫过,她原就不太喜欢这个生了一双狐媚眼的女子,但见她八字旺子,这才替长子纳了进来,未料到入府快一年,肚皮却连半点动静也没有,此时见她,更是厌恶,当下一挥手,道:“老大媳妇和碧姨娘留下陪我说说话,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人忙又告退,出得门来,柳姨娘望了池玉一眼,冷笑而去,只有屈姨娘抓着她的手,道:“我晓得你是受屈的,昨日那事,原是三少爷与大少爷开的玩笑,偏你院里的丫头不懂事,掺和了进去,让大少爷误会了,一会儿我替你说项,定把这误会消除了。”

却是齐耘生让扫墨散布的谣言也传了开来,两个消息并在一处,谁都知道池玉是冤枉的,不过也没谁愿意做好人向大少爷去解释,只有屈姨娘热心得很。

经了这一回事,池玉心中到底多了些提防,也不知她是真热心,还是假热心,只笑道:“也不算冤枉,到底怪我没把底下的丫头教好,才使她不晓得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说起来,那丫头也是个倔脾气,我昨儿受了罚,心中有气,便说了她几句,哪晓得她竟赌气,把大少爷心爱的那只白玉碗给砸了,我已叫人绑了她,只等交给大少奶奶处置,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大少爷解释呢,那毕竟是他的心爱之物,唉……”

她悠悠一叹,无限惆怅,神色间,又似有些惶恐。

屈姨娘目光一闪,然后方惊讶道:“这丫头竟这样大胆,实在是留不得了,定要早早地打发出府才是。大少爷那里你也不必担心,我替你求个情去,大少爷素来通明道理,必不会怪你。一件玩物罢了,难道还真要为了件玩物,而再罚你一次不成,再者,这碗也不是你摔的,便是要罚,也罚不到你头上。”

池玉盈盈一礼,感激道:“那就要请姐姐为我多多美言了。”

屈姨娘受了她这一礼,然后笑着去了。

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不出池玉的所料,以迟春被卖掉而告终,满侯府的人,无人不知她是被冤枉的,只是大少爷那里,却始终没给她一个说法,没有道歉,甚至连一个安慰性的话语都没有,似乎所有人都知晓她的无辜,唯有大少爷不知道,只在她抄写的那十篇《女训》后头,批了一句:益矣。然后让涤尘给池玉送了回来。

池玉没看明白,拿去请教三小姐,三小姐笑得合不拢嘴,道:“大哥这是说,姨娘的字进步了。”

池玉目瞪口呆,自己辛辛苦苦抄写了三天三夜的东西,到了他大少爷嘴里,竟然只有一句字进步了的评语,他这到底是在罚她呢,还是让她练字?

又或者,这个男人知道错怪了她,其实是不好意思了,变着法子夸她?其实大少爷没有追究白玉碗被砸的事,应该已经算是对她的补偿了吧,那毕竟是他的心爱之物,虽说罪名都推到了迟春的头上,但到底她还要担个保管不力的罪名。

不过很快池玉就没有心思去琢磨大少爷的意思,因为赵举人已经将聘礼送到了晚香爹娘的手上,直把老俩口乐得合不拢嘴,便托人给夫人递了话,想接晚香回去待嫁。夫人早已经知道这回事,连晚香的卖身契都已经给了大儿子,让她以良籍的身份出嫁,这份体面都给了,自然也不会再拦着,索性就连晚香爹娘的卖身契也一并还了,并不要他一家出半分银子,又当即把晚香唤了来,赏了她一副头面做添妆。

晚香爹娘千恩万谢地出来,原要立时便带晚香回家,晚香却是不愿,只道:“姨娘那里,尚离不得我,我需都交代清楚了,自己回去,不过几步路的事,哪里就用得你们来接。”

她是家生子儿,自祖父那一辈儿,就是侯府里的奴仆,住得也不远,就在侯府后角街上,从后门出去,只需走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晚香娘道:“不过一个小姨娘,怎值得你如此用心,改明儿你出嫁了,就是堂堂的举人奶奶,便是再回到咱们府里,在大少奶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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