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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子外围高大粗犷,里面却是精巧雅致。入门就是大厅,厅后可见活水贯穿整个园子。这济政园里的建筑多傍水建造,以木桥或石桥曲折连通。本就是南方,园子里早已花草树木相互映衬。亭台轩榭,假山池沼,重峦叠嶂,随意站一处,眼前就是一幅富有诗情画意的画卷。置身于这里真是让人仿若行走于山林丘壑处。“隔断城西市语哗,幽栖绝似野人家。”说得就是如此吧!
“这济政园正是好看,亭台轩榭,错落有致。”沈若梦感叹。
阿香也是感同身受,沈府虽也是如此,但沈府又融入了北方的特色,不可相同比较。
走到处河边,原本还是兴奋的几人却是突然不说话了。这叶晨清也带着柳青逛园子呢!
“柳青,你都不知道我们那如果去这种地方还得花钱买门票呢!”叶晨清看着这周围。柳青不解,小姐那,哪?门票是什么?
不过叶晨清也不管柳青听没听懂,自顾自的游走于这济政园。一袭白衣,三千青丝垂于胸前,再加上其出尘的相貌,走于石桥之上,为这原本就美的景色增添了些仙气。当然如果举止更为优雅点,只静静走着就再好不过了。不过美人不管怎么做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啊!阿香内心狂嚎。
看见桥的尽头竟是沈若梦几人,原本也是好心情的叶晨清徒然沉了脸。
本就是对立的两队人,怎可能相见欢?擦肩而过仅此而已。遇见了叶晨清再好的心情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沈若梦一路沉默不语,回了安排好的房间。
坐在凳子上,又是静静折磨帕子了。不知道这沈若梦到底有多少个手帕。阿香看着那面料精良,绣工上乘的锦帕,暗想,虽是自己绣的,但也不必如此糟蹋吧!真是个败家老娘们。
阿香不知道今天是怎么过完的,反正每天都差不多。一日复一日,枯燥乏味,有时候真的是想来点新鲜的刺激刺激自己快要迟钝的神经,但她绝对不想要之前掉下悬崖的那种刺激,若是只有这个她甘愿这么枯燥乏味的度完一生。
夜深人静时,阿香从沈若梦房内出来走回去。这济政园下人不多,虽沿途挂有灯笼,但也只能看个模糊。白日里原是枝繁叶茂的树木此时就像一个个夺命的黑影,张牙舞爪,看得阿香心惊胆颤。手中提的灯笼也是随着身子的颤抖而摇晃不止,好几次都要熄灭了,惊得阿香赶紧停下。但一停下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更明显了,身后好像一直有人紧紧跟着,水里也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原本不长的一段路此时却显得异常漫长,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突然过桥时看见前面有人经过,吓得阿香惊了声。黑影想是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看阿香。阿香感觉心脏都快要抽搐了,感觉闭眼蹲下,默念别过来,别过来。但有时候总是这么事与愿违。听到那人渐渐走近,阿香后背的汗液如水般涌了出来,额头也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来人到了阿香面前,良久才说话。是个低沉却没丝毫感情起伏的声音。也不是,还有能听出疑惑来着。
“阿香姑娘?”
阿香一听,杜生?!这才慢慢抬头看清,真的是杜生!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杜生是这么可亲可爱!
“杜公子!”语气欣喜若狂,听得杜生寡淡的表情都带上了诧异,自己何时受这姑娘喜爱了?
虽然知道这杜生是个危险人物,但顾不了那么多了,而且自己又没做什么事,他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所以就央求对方送自己回去。杜生难得的挑了挑眉,不过什么也没说,将阿香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屋内黑漆漆的,原想让杜生将自己送到屋里,但觉得不太合适,就到门口停了。向杜生道了个万分感谢,看他离开也进了屋内。
快速点了蜡烛,这才松懈下来。简单洗个澡,阿香就缩进了被窝里。
想到刚刚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有点奇怪为什么大晚上的杜生还没睡。不过不管了,她明天还得早起呢!
这日,沈若梦央求轩辕晟带自己出去。但这几日轩辕晟都很忙,具体是什么阿香也不知道,反正跟她没关系。看轩辕晟出了门,沈若梦不好跟着,只好自己出门。
临出门又是碰见了叶晨清他们,不过却都是做男装打扮。沈若梦虽是觉得有些于礼不合,但她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晟哥哥应该是喜欢叶晨清的,所以渐渐地沈若梦开始有意无意观察起叶晨清,似有若无的模仿起她。
回到房里,让小桃找了两件男装,只带着阿香一同出去。小桃也想出去的,可是沈若梦觉得三个人有些显眼就没带小桃了。
最后在小桃委屈的目光中,阿香和沈若梦出门了。
别说,换上男装果然方便许多,此时身着男装的沈若梦活脱脱一俊俏小生啊!路上甚至有不少姑娘面带羞涩,偷偷打量着她。江南女子温婉柔情,举手投足间都如水般优雅。知道自己被这些姑娘打量,沈若梦内心竟是涌出一股得意感,真是羞死她了!
阿香稍落后沈若梦,俨然一小厮模样,不过眼睛里却透露出不安分,出来真的很好!
就在姑娘们的暗送秋波和男子们的嫉妒下,沈若梦的动作都带了些豪放,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阿香看着这样的沈若梦也是暗自高兴的,偶尔放开下自己也挺好的,当然如果能放下对轩辕晟的喜爱就更好了。不说其他的,阿香就不太喜欢这个轩辕晟,还莫名的有些反感。
可毕竟是女子,看见女儿家的东西也是挪不开步子的。这不,就在一卖胭脂的摊前停了下来。
“公子,可是买给心仪的姑娘的?”小贩看来了个人,还是个俊俏的公子立马喜笑颜开,“公子,我这胭脂质量都是极好的,你看看,颜色鲜艳,还有香味儿呢!”
沈若梦好奇的拿起胭脂盒,往自己手背上抹了点。阿香见此,忙用手掩嘴,假装咳嗽。
“咳咳,少爷!”
沈若梦这才惊醒,她可是男子,怎会对这些个女儿家东西心生喜爱?赶忙将胭脂盒放下,转身就走。
小贩看沈若梦要走,狠狠剜了阿香一眼,忙对沈若梦喊道,“公子再看看,我们这东西真是好的,公子要诚心想买,一两怎么样?”见沈若梦没理睬,又喊道,“半两,三文怎么样?真的不能再低了!”任凭他在身后喊沈若梦头也不回的走远,气得小贩直跺脚。
沈若梦头一次这么肆意走着,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只有这个年纪有的懵懂天真。
就这么晃荡着,来到一处装饰华丽的楼前。
门口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对来来往往的男子娇笑,举止轻佻。
沈若梦常年居于深闺,知道这些女子行为放荡,但却不知这里是干什么的。虽是羞涩,但好奇大于羞涩,更何况今日已破了常规穿了男装,再多做件又有何妨?
见沈若梦欲进去,阿香拉住沈若梦,皱着眉头。“少爷!”
沈若梦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阿香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正欲开口时,沈若梦已被那些个女子拉了进去。女子们看到这么个俊俏小生当然很兴奋,就这么推推嚷嚷的将沈若梦推了进去。
沈若梦一进去就后悔了,这莫不是有次她无意见在府里听到下人们闲扯时说道的青楼吧?阿香若是知道沈若梦这才反应过来估计得吐口老血,小姐,您老这反射弧够长的啊!在下佩服!
青楼里,男男女女,行为放荡。看那些个女子身着轻纱,曲线若隐若现,看得那些男人们移不开眼。眼神猥琐,手脚也是不干净,直接摸上去,女子们就这么迎合着,甚至坐到了男人的怀里,**着呢!
沈若梦看到这些面色通红,后悔地想要出去,但这青楼的妈妈早就在沈若梦进来时就发现了她,咧着嘴说道,“公子,第一次来呢?要什么样的姑娘跟妈妈我说。咱这花满楼姑娘各个都是貌比天仙,保管公子满意。”
看着这样热情的妇人,脸上盖着层厚厚的****,说句话粉就落一层,就跟下雪似的。再加上这青楼里各种胭脂水粉味,沈若梦强忍下不适,才说了出口。
“我想回去。”说完就拉着阿香往外跑,但妈妈怎么可能让她跑了,一把扯住沈若梦的胳膊,力气还挺大。
“公子跑什么啊。艳娘,丽娘快来招呼这位公子。”
两名女子听见妈妈喊她们,扭着身姿忙走过来。
“来了。”声音那个千娇百媚啊,听得阿香起了一身子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哆嗦了下。
看沈若梦那样,毕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手足无措,阿香见此,挺身而出,将沈若梦拦于身后。
“妈妈,我家少爷突然有点不适,望妈妈见谅,让我家少爷回府休息,隔日必来您这儿。”
妈妈看见竟是个小厮说话,态度急转而下,语气都没了刚才的谄媚。
“呦,何时下人能做的了主子的主了?”
“小人做不了主子的主。但小人是下人,下人就是要一心一意为主子着想。现在主子不舒服,小人当然得劝主子回去。”阿香说得不卑不亢,她们毕竟是客人,不过不想要姑娘,量老鸨也不会对她们做什么。
第十二章 逛妓院(下)()
“说得可真好,可你当我们花满楼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鸨厉声说道。
阿香看老鸨竟然这样,皱紧眉头,心里其实也有些慌了,这老鸨不会是要来硬的吧?!
“妈妈,您老也是做生意的,咱可不能强买强卖吧!”阿香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时候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刚刚怎么就说要回去呢?顺着他们不就行了,反正不过花几个钱,大不了不要姑娘们干什么就行了!不过想想在自己身后的沈若梦,哎!
这时,楼里的人都注意到这里,整个大厅里竟都静了下来。
“小哥说话可真逗,咱这开门做生意的,姑娘都给你找来了,你却要走了,这是置我们姑娘,置我们花满楼与何地啊?”老鸨竟是笑了起来,这小厮有点能耐。
阿香沉默半响,老鸨毕竟是久经风尘,自己怎是她的对手。
“妈妈,那这样,我家少爷现在确实是不舒服,若是您觉得让姑娘们委屈了,咱这给银子怎么样?”
老鸨还是不满意。“小哥看我这花满楼是个缺钱的地儿吗?今日这事就是个脸面问题,若是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咱这花满楼是个想出就出想走就走的地儿了。那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现在已经上升到不是钱的问题了。
阿香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是我们执意要走呢?”
老鸨冷笑,“那就怪不得妈妈我不客气了,来人!”看他们二人脸生,应该不是这苏州城里哪家的富公子,想到这也不在客气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阿香一惊,老鸨要动真格的了。只见来了几人就要将沈若梦和阿香拖走,阿香忙扯开那些人的手,将沈若梦护于身后,与那些人抵抗。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住手!”,这些人才住手看向楼上。
阿香也往上看去,是轩辕晟!
轩辕晟在房内听得外面竟然安静了,很快又传来争吵声,出门看去。虽然是男装,但一眼就看出是阿香和沈若梦。
看见楼上房内又出来一人,是叶晨清!阿香额头滑下三条黑线,不愧是恶俗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不是男女主同时出现的地方。
老鸨看见是之前那位贵客,忙是献上谄媚的笑容。
“爷,有何事?”
轩辕晟看着楼下阿香将沈若梦护在身后,对老鸨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望老鸨放他们二人上来。”
听见轩辕晟说得,老鸨哪有不从的道理,忙斥退那些人,对阿香她们赔礼道歉。
“对不起二位爷,刚刚多有得罪,望二位海涵。二位爷请!”
沈若梦看见轩辕晟,欣喜地跑了上去。阿香见沈若梦跑了上去,对老鸨笑了笑也跟了上去。众人看没事了又开始了奢靡放荡,真真是不堪入目。
叶晨清看见沈若梦上来,不由暗自唾弃,这人怎么总是爱惹麻烦。
轩辕晟看着着男装的沈若梦,脸色严肃,十分不满意。
“若梦,你怎么穿成这样,还来这种地方!”
听轩辕晟斥责自己,沈若梦有些委屈,指着叶晨清说道:“她不也是嘛!你怎么不说她?”
轩辕晟哑然,见走廊上来来往往不少人,就将沈若梦领进了屋内。
阿香进了里面,看见屋内榻上竟还坐着一名女子,面前放有一把古筝,跪膝而坐。
那女子巴掌大的脸上有着弯弯的柳叶眉,凤眼狭长,鼻子小巧,朱唇微启。脖颈修长优雅,领口深v,竟还能隐约看见****。这可真真是个尤物啊!
见有陌生人进来,魅寰浅笑相对。阿香见此,气质俱佳,真是个有韵味的女子!
“魅寰姐,这是我们朋友!”叶晨清走到魅寰面前,向她介绍沈若梦。
“原来是叶公子和轩辕公子的朋友,魅寰失礼。”
沈若梦看见魅寰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叶晨清回到桌子旁坐下,轩辕晟和沈若梦也一同坐下。沈若梦虽想做得离轩辕晟更近点,但思及自己还是男儿装扮就打消了念头。阿香和柳青只站着。
“那魅寰就重新抚琴一曲”说完就将纤纤玉指放于琴弦上弹奏起了。
轻轻用指尖划过琴弦,悦耳的琴声就响起了。一会儿如泉水叮咚,让人仿佛置身山林之中;一会儿如浩瀚大海,让人心生澎湃;一会儿又如万马奔腾,让人血脉喷张。一曲完毕,众人还沉浸与刚才的琴声之中。
半响,轩辕晟带头鼓掌。“好!魅寰姑娘的琴艺果然了得!”
叶晨清也说道;“嗯,魅寰姐弹得可真好!太好听了!”
魅寰被夸得有些羞涩,“莫要再抬举魅寰了。魅寰琴艺不过草草水平,哪有叶公子你们说得那么好?”旁人不知道的是魅寰羞涩下掩盖的是一抹苦笑,那人的琴艺才是了得呢!
“真的,魅寰姐你弹得真的特别好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魅寰掩面娇笑,“叶公子可真会夸人!”
沈若梦做与一旁,却也插不上话,甚是尴尬,但还是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她不可能现在就走的,因为叶晨清还在这!
不知是今日水喝多了还是之前被吓的,此时阿香有些尿急,实在憋不住了,上前附耳对沈若梦说去茅房,就悄声出去了。
出来看见楼下楼上的景象,阿香倒不会羞涩。害羞,怎么可能?看到这些还隐约有些激动,真是比夜店还要豪放啊!
走在走廊上,旁边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娇喘声和喘息声,直听得人面红而赤!可惜不能现场观摩啊,阿香可惜的想到。当然啦,这只是想想而已,她怎么可能真的去看呢?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大闺女?黄花?好想说错了。
去了茅房,就赶紧回来了,外面还是很危险的。毕竟青楼是个让人欲放大的地方,在这里人们内心的邪恶可以无限制的放出。
徘徊在走廊上,阿香犯了难。这每间屋子都长一个样,门上又没个门牌号,她怎么找到啊?只记得个大概。走到一处房间门口,听见琴声,阿香顿住脚,应该是这间了。
推开门,看见屋内却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人。
乌黑深邃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眼角微挑,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色泽鲜艳,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精致的下巴和锁骨。如墨般的头发只用条红丝带系上部分,低着头而落下几缕头发,风情万种,倾国倾城,这可真的是个妖孽啊!阿香一时间竟看痴了。
是那日山洞里的那名男子!今日的悠然自得比的那日的面色狰狞自是好上太多,由不得阿香看呆了。
瞬间清醒。攥紧拳头,指甲抠到肉的那种疼痛才让阿香保持面上的平静,赶紧低头。不等对方反应说了声“对不起,走错房间了”就退出房间,还不忘将房门关好。出来阿香看了眼被自己关上的门深吐一口气,自己的心理素质真好!竟然能保持淡定,还将人家的门给关上,好样的!有些事她不想去追究,想山洞里那人将自己点穴,猜测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估计她想追究也追究不了了。今天她是小厮装扮,想来对方肯定没认出来自己。这些想着就放心了,终于找到房间,进了去。
房内的风痕已不在抚琴,只静静看着被关上的门。他认出刚刚那人了。
虽然阿香面上平静,但风痕还是能感觉出被她深深压着的怒火和恨意。那日看她那凄惨模样,还以为活不了,果然是个命硬的呢!
没多久轩辕晟一行人就告别魅寰。阿香在下楼前原想回头,脚停了下来,想想还是走了。过去吧,就当做了场噩梦。
魅寰在他们都走后,叹了一声。
房内,风痕盘膝而坐。面前站着两人,恭敬下还隐藏着一丝恐惧,竟是老鸨和魅寰!
老鸨简单说了今天的事就赶紧走了,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竟是有些看低这个阿香了,风痕如是想着。
“阁主!”魅寰态度恭敬,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深沉的眼神。
“嗯,今日那轩辕晟所来何事?”
“回阁主,说是想来拜访属下,但实则是想打探这苏州城官员的情况。”,魅寰是这花满楼的花魁,其美貌极其才华也是声名远扬,当然这些也为她了解苏州城上上下下提供了更为便捷的条件。
“嗯”良久,风痕又说,“那叶晨清你感觉如何?”
魅寰心中一诧,阁主何时认识这叶晨清了?但这些都不是她所能问的。压下满心的疑惑,只说对方性格开朗洒脱,与众不同,如是而已。
“她确实是与众不同。”听见风痕喃喃自语一句,魅寰诧异抬头,竟是看见其脸上露出可称之为有笑意的笑容。阁主喜欢这个叶晨清!作为属下,揣测主子的想法是必备的。可是她呢?
“下去吧!”
“是!”临走时风痕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应是回忆什么美妙的事,面色柔和。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魅寰眼里浓浓的化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