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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就是这样的,琢磨不透。
周述宣可能是吩咐过,她说不用奴才们就听话的撤了。
出宫去就只找了几乘轻便的小轿,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其实她这样对着周述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低调一些,周述宣要少收许多御史台的折子。
现在天色尚早,妙荔就先到了孟润林的学堂处。
孟润林知道她要过来,也早早的在外面门口等着了。之前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扶着妙荔下轿了之后,孟润林带着她进门,介绍着说:“前面是学堂,后面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妙荔环视了一周,点着头说:“地方还大也干净,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偏了。”
她给的钱在皇城附近买个更大的都可以的,不需要在这么远的地方。至于身份什么的,她的弟弟住在哪里都可以。
“远是远了一些,但是姐姐你再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买这里了。”
妙荔又看了一圈,有些不太确定的说:“这里是……祖父家?”
“对,我就是觉得格局很相似才买的这里的。”
妙荔笑着点了点头,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自己也满意这里了几分。
又走了几步,有人来找孟润林,妙荔就让他去忙了。她不需要人陪,她是最不害怕的就是冷清。反正还有的是人陪着她。
在后院坐了片刻,听见前面喧喧嚷嚷的好像在不停的来人,乌云也去前面帮着招呼了。
再过了一小会儿,孟润林就进来说可以去坟地了。小红拿了帷帽给妙荔带上,出来是出来了,又没有仪仗,有些东西还得顾忌一下的,不然多找些事情出来。
到了地方就知道这个帷帽还是有用的,来了真不少的人。孟千帆的故交就不少,还就是看着朝廷的面子上来的,皇帝亲手写的墓志铭,是多大的面子。
还是孟润林领着,妙荔才能穿过人群轻松的成功的到了近前。不过引了一路人的目光,都知道孟润林是孟千帆的儿子,不知他还有其他什么后人的。见他领着人,都在猜测妙荔的身份。
妙荔到了碑前,略微撩开了一点面纱看碑文是什么。就看见周述宣的是以先岳开头的,然后直接跳到了结尾,就看见了个婿字其他的还没看清楚,就听见小红说:“娘娘,有人在看。”
妙荔把面纱放下了,才顺着小红的目光看过去,果真见几个男子正盯着她看。
妙荔往边上挪了一些,好好的出个宫,不要出些不该出的事情。
一切都是准备好的,立碑没有花费到多少的时间。碑一立好,妙荔先磕了头就准备走了,总感觉有人在时不时的看她,让她很不舒服。
她在孟润林前磕头,身份差不的就明了,一部分人就能猜出她是孟润林的姐姐了。连着皇上的古怪碑文加上她捂的过于的严实,特别有心的人就能想到她的身份了,肯定不是一般人。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聪明的,特别是那些色胆蒙了心的人。
妙荔的容貌不用多说了,方才她撩开面纱被人看了,那几个人现在还没有回过神,眼睛就粘在她身上不动了。
见她要走,几个人就一起堵到了她面前。
“姑娘……姑娘留步……”
又面纱挡着,妙荔都能把几个人的局促看得清清楚楚。
有一个人又说:“是……孟姑娘吗?”
妙荔默不作声,小红说:“还请几位公子让开。”
小红知道她不想找事情,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我们……在下,是想问问姑娘说亲了没有,没有的话……”
小红有些生气了没有好话的说:“舅老爷孩子都两个了,你说我家夫人说亲了没有?”
果然是孟润林的姐姐,那些人还是没有退缩,又说:“岳父沉冤得雪,皇上亲手写的碑文。女婿都不来,看来也不是个什么好女婿,夫人不如和离了,卑人改日上门提亲。”
边上还有人符和道:“卑人也可以。”
妙荔觉得他们都疯了,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小红骂道:“放屁,说什么混账话。”
几个人依旧没有死心,说:“姑娘骂的对,我们是有些唐突夫人了。只是你们姑爷难道不更混账吗?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露面,让夫人一个人回来。这样的姑爷不要也罢!”
“朕混账,你又有多不得了。还不要也罢,不要朕你想干什么!”
几个人望过去,看见周述宣暴跳如雷的来了,一句整话都说不清楚了,“皇……皇……皇上……”
第273章 会合适的()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想撬皇上的墙角。怪不得皇上那个碑文是以女婿的身份写的,都还在想怎么这么古怪,现在是找到原因了。
几个人连爬带滚的跪下,爬在地上说:“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不是今天时间不对,周述宣真想一个人给一脚。真的快气死他了,她远远的就看见妙荔了,不要看脸他都能分辨出哪个是她。还没有走近他就听见几个人在说混账话!
一个比一个可恶,居然撺掇妙荔和离,都是些什么倒霉东西!快把他气疯了!
妙荔也没有办法,在外面还是得给他些面子的,虽然她今天真的想低调一些,现在还是得认下自己的身份,“臣妾给皇上请安。”
听见她口称臣妾,地上的几个人血都凉了,脖子上瞬间感觉凉飕飕的,居然真的是娘娘。宫里现在就三位娘娘,一个是林家女,另一个是姓李,只剩一个贵妃了……他们好死不死居然还选了一个最大的。
周述宣先让妙荔起来,然后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地上的几个人,“翰林院的,都察院的,京畿衙门的,一个个都是两榜进士的出身。读书都到狗肚子里了吗?这种丧德的事都做得出来!”
周述宣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几个还都是在朝为官的,居然还是这么混账,撺掇着人家和离。就是不是妙荔,他们也不该让人和离的。宁破十坐庙,不毁一桩婚。
“臣等该死!”几个人感觉冷汗点点在往下滴。
周述宣咬牙切齿的说:“死,朕看你们死不足惜!”
这是他的官,多可恶的官。
妙荔听不下去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杀了人就不好了。小声的说了一句:“今日与寡人饮,不绝冠缨着不欢。”
周述宣自然而然听见了,忍了忍怒气,咬着牙说:“全部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也好,至少性命保住了。
妙荔看了抖得如筛糠的几个人一眼,又说:“寡人德薄,又未尝异于子,子何故出死不疑于是?”
周述宣略微诧异的看了看她,忍下心头火,对着地上的几个人改口说:“一人去京畿衙门领四十板子,滚!”
几个人谢恩之后抱头跑了。
跑了很远周述宣脱离了视线,其中一个才问:“方才那孟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咬着牙回答,说:“什么孟姑娘,是贵妃娘娘!楚庄王绝缨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就去问问李大人典故,知道她是在救我们好了。还要记住贵妃娘娘贤德。”以及非常合皇上心意,几句话就把他们的罪免完了。
后面的人看见这边情形不对,虽没有上前,不过也辨认出了周述宣的身份,已经跪了一大片了。
周述宣冷着脸说:“都起来吧。”
妙荔本来打算走了,看着现在这个情况,又不得不跟着他折返回去。到了坟前,周述宣也上了一炷香。这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不能再奢求他叩拜。
来观礼的人都退的远远的,碑前就只有妙荔和孟润林站周述宣身边。孟润林看见他过来,心中早就腾起了一股怒气,强忍了下来。
现在估摸着后面的人应该听不到,孟润林就看着碑文说:“不知皇上是笔误还是怎么工匠刻错了。方才草民听见有人在议论说,皇上这碑文写得甚是古怪,草民看了也觉得好像不太对。”
周述宣也看了一眼自己写的碑文,觉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亲手写的,符合他原本的意思。
“没有什么古怪的,这就是朕写的。”
妙荔冷笑了一声,半跟他解释道:“皇上这个称呼用的不太合适,天底下当得起皇上叫一声岳父的,恐怕勉强就只有许公夏公二位了,哪里有姓孟的。”
妻和妾总是不一样的,妾的父母都不在九族之内,称妾的父母为岳父,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还会说他不合规矩。她就算是贵妃了,也是个妾,只不过说出去好听而已。
周述宣也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脸上没有过多的波动,只是说:“会合适的。”
妙荔不想和他多说话了,想他这碑文肯定没有经过礼部的手,应该是自己悄悄弄出来的。明日上朝……估计都等不到明日,礼部和御史台的人就要给他闹一点事情出来,根本不用她说什么。
他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这权利是被人监督着的。
周述宣又带着几分解释的意思说:“我手上还有些朝事没有处理完,所以才来得晚一些,现在还要赶回去。”
他来不来都无所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妙荔直接就行了礼,“臣妾恭送皇上。”
“你不一起回去吗?”周述宣问。
他现在不太愿意她在外面,刚才那几个人居然想撬他墙角,快把他气死了。
妙荔刚才已经想回去了,可是现在想到要和他一路回去,就又不太想回去了,冷冷的说:“臣妾还不想回去。”
周述宣也没有逼迫于她,就说:“那就过一会再回去吧。”
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孟润林还是不得不送周述宣上了轿。但没有多想搭理他,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再也无法直视周述宣了。
这里人还是挺多的,妙荔在这里还是不太方便,就先回了孟润林的学堂。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就待一会,反正回宫去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回去了也就是闲坐着。
妙荔在心中琢磨他那句会合适是什么意思,她又没有姐妹了,他不能再娶她父亲的女儿做个正妻什么的。难道他想立自己为后?
恐怕这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那么容易。
再说了她也不想做什么皇后,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她和前朝没有什么,不太好左右大臣们的想法。所以不论她想不想,她都不能决定这件事。
妙荔想了一阵子,前面突然有人来说曲大人来了。
曲大人,定国公家的人。
过去的交情还在,妙荔是不想连累他们才说的那些话。现在人家应该知道她在这里,不见不行。
妙荔让人把人请进来,就见曲信耿进门了。
妙荔站起来喊了一声,“六公子。”
曲信耿听她这么喊,愣了一下,走上前也没有对着妙荔行礼,言语之间有些生气的说:“那日我在官道上捡到一个人,人家口口声声的叫的我六哥。”
妙荔低着头默不作声。
曲信耿自己在屋中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又接着说:“你说的那些没有良心的话,父亲母亲听了明面上没有说什么,暗地里到掉了不少的眼泪。你说说,我们对你还是不错的吧,你怎么一点恩情都不记呢?”
妙荔还是低着头,实在是无法正面对他,便小声的说:“我就是记得你们的恩情才那么做的。”
“记得恩情你这样?不求你尽孝什么的,你也不该说出恩断义绝的话。”
“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现在和皇上的关系不太好,我害怕连累你们。”
“你与他关系不好,也不至于和我们恩断义绝。”曲信耿让她在一边坐下,又说:“你和他关系不好对我们来说又没有坏处,他送那个匾额过来,不知道的就以为是在褒奖我们,对我们没有任何不好的。”
妙荔现在希望自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可以任性而为,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必顾及什么,若是有了亲人,她做什么都还要顾及着亲人。
这样确实自私了一些,可她也实在是只能这样了。
未到极限之时,她可以不停的忍。到了极限,她一点都不想忍了。
妙荔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心情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要你怎么办了,你就这样好好的,既然磕了头那就是一家人。我们又不求你办事,你不用把关系撇的这么干净。”
妙荔苦笑了一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别说了,我不想听。”曲信耿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以前还不知你是孟先生的女儿,要是知道你是孟先生的女儿那就又不一样了。我们兄弟都是孟先生的学生,正经拜过师的。话说你不应该不记得我们……”
妙荔回想了一下小时候的时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我记得,你们几个有一次还揪我头发了,然后被国公爷狠狠的揍了一顿。”
曲信耿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可能是小时干的坏事太多了,他是一点都不记得。“既然你记得,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前是什么样,以后就是什么样。我回去就和和父亲母亲说,他们知道了肯定也会开心。”
妙荔想了一下,只能点了头,说:“那就麻烦六哥了。”
“一家人还说是什么两家话。我还有些事情,不能再这里待太久了,就先走了。”曲信耿要出院子了,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帮我问怡妃娘娘安。”
第274章 成功的忽悠()
妙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才回头问小红:“他刚才说的……是怡妃娘娘?“
小红也是愣愣的,想了半天才说:“没错,六公子刚才说的确实是怡妃娘娘。”
这……
妙荔有些惊讶,第一他已经知道了李幼芙的身份。第二,他居然真的喜欢李幼芙。第三他在知道李幼芙的身份下,依然喜欢她。
多么神奇而又美好的事情。
妙荔在心中想了一会这个事情,要如何成全他们。这个事,她必须要帮忙。
没过多久孟润林他们就回来了,今天来的人不少,还要宴请宾客。妙荔觉得自己真的该走了,宴请宾客这样的事她也不适宜存在。
孟润林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后院看她,庆喜也跟在后面的,妙荔弯腰抱起了庆喜,对着他说:“姑姑要回去了,你以后再去找姑姑玩。”
庆喜抱着她的脖子就不撒手,说:“不行,现在庆喜就要跟你回去,我要和姑姑玩。”
妙荔笑着问:“为什么?”
庆喜摆着小脑袋说:“不为什么,庆喜就是要和姑姑玩。姑姑不带我回去我就要哭,哭得很大声,让别人觉得你们在欺负小孩。”
妙荔是觉得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该让孩子回家,没想到庆喜来了这么一出。
父子俩早就商量好了,孟润林在一边劝道:“既然他愿意跟着姐姐,姐姐把他带回去吧。小孩子皮得不行,有时候烦的我都没办法了。”
妙荔自然也舍不得孩子,她一点都不怕麻烦,脸上挂着笑说:“那好吧。”
庆喜又从她怀中跳下去,小小的人费力的抱着玫玫过来了,“还有妹妹,妹妹也喜欢和姑姑玩。”
妙荔害怕他弄伤了玫玫,赶紧接到自己怀中,心情还是有些纠结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孩子,她都带走了不太好。
孟润林看出了她的为难,又接着劝,“姐姐,快把他们带走吧,我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静日子,还想再过几天。”
“乌云那里……”
“她早就抱怨过有了孩子之后,很少与我亲近了,现在刚刚好。你就放心好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妙荔笑着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只要你们夫妻恩恩爱爱的,什么都好。”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自然就带着孩子往宫里走。孟润林和乌云送她的轿子面前,妙荔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总觉得有些勉强。特别是乌云,好像还在偷偷的抹眼泪。
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走了一段路了,妙荔撩开轿帘回头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乌云爬在孟润林胸口,确实是在哭的模样,没有孟润林说的那么欢喜。
庆喜把脑袋凑过去,和她一起看,问:“姑姑,你在看什么?”
妙荔故意对他说:“我在看你爹爹和娘亲,你是不是做什么惹他们不开心的事情了?所以你走了他们好像一点都不伤心,好像还很开心的模样。”
庆喜有些生气的退了回去,“姑姑胡说!庆喜最听话了,娘亲很舍不得庆喜,庆喜也舍不得娘亲。”
妙荔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了。
可怜她没有了孩子,就想用他们孩子来弥补她的伤痛。她也有机会做母亲,知道与孩子分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她自己不想承担这份痛苦,为什么要让别的母亲承担。
孩子终归不是她生的,得让人家回家。
妙荔抱着玫玫,淡定的让轿夫换了方向,掉头回去了。
妙荔去而复返,孟润林又出来迎接。乌云一双眼睛哭得发红,妙荔把玫玫放回她怀中。
孟润林看着玫玫,问:“姐姐,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想说谁的孩子就该谁养。你嫌麻烦我也嫌麻烦,那有那么好捡的便宜。”
“姐姐……”
妙荔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往轿子上走,说:“我的话就是这些了,不用再多说,有时间进宫多看看我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做。”
她自己过得已经很不开心了,还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的开心。为什么要让别人过得跟她一样不开心?
回到清泉宫中,没有了乌云和两个孩子,宫里确实空荡了一些。可这才是常态,那些热闹不过是暂时的。
看见妙荔一个人回来了,喜嬷嬷往小红那边看了一眼。小红也微微耸肩,表示她也没有办法。日子还得像以前那样过,冷清到极点那样过。
这边氛围不太好,另一边也是一样的。
勤政殿中,周述宣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表示非常的头痛。
妙荔猜的一点错都没